劉沛雨又回到了拐角處的那個小花園,這個時候的他可以說是又冷又餓又渴又累,可是他卻連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孤零零的坐在長椅上發著呆。
“難道老天要我命喪上海灘?最近我可沒干什麼缺德事兒啊!天啊!”劉沛雨已經欲哭無淚,耷拉著腦袋,蜷縮在長椅上,頂著寒風,漸漸迷糊起來…….
那麼,胡晴雅此刻又在哪裡呢?很不幸的是此刻的胡晴雅並不在上海,而是在……杭州,自己的家裡。
其實胡晴雅也是臨時起意要回家的,一直心事重重的她對於十一長假並沒有提前做計劃,放假的第一天,胡晴雅卻突然想回家看看,順便拿兩件衣服,於是買了張車票就回家了,很不巧的是,她的手機因為忘了沖電而沒帶在身上,落在了學校。
第二天一大早,胡晴雅收拾完東西就想要離開,卻沒想到門鎖有轉動的聲響,胡晴雅皺了皺眉毛,知道自己的父親回家了,顯得很不高興。
當她的父親打開門推門進來後發現胡晴雅在家,先是一楞,跟著驚喜道:“小雅,是你呀!你回來了?”
胡晴雅應了聲,然後不再理他,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自顧自看了起來,她父親也不生氣,坐到她旁邊,笑著問道:“哎呀,我本想明天去學校看你的,沒想到你居然回來了!怎麼樣,小雅,最近生活得還好嗎?”
“嗯。”
“錢還夠花嗎?需要我再給你打點嗎?”
“夠了。”
“那你這次是不是想爸爸了所以回家來?”
“不是,我來拿兩件衣服。”
胡晴雅的父親尷尬的笑了笑,繼續道:“中午陪我出去吃頓飯吧!”
胡晴雅挑了挑眉毛,本想拒絕,可當她看到自己父親那期待的眼神,還是改口道:“嗯。”
胡晴雅的父親見她答應了,臉上頓時笑開了花,點頭道:“那你先玩著,我去批兩個文件。”說完,胡晴雅的父親興沖沖地跑上樓去了。
胡晴雅歎了口氣,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很疼自己,一直盡力滿足自己的一切願望,可自己卻總是記恨他,就是因為他當初忙著生意而忽略了照顧自己病重的母親,以至於自己母親死的時候他都沒趕回來,見上一面。也正是從那時候起,胡晴雅對自己的父親開始冷淡起來,甚至是仇視。
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胡晴雅開始重新審視起自己的作為是否正確,有一點連她自己都很難否認的,那就是她的父親一直很疼愛她,她父親對她的事從不過問,無論她做什麼都是全力支持,可自己卻一直沒怎麼把他當回事兒。時間久了,胡晴雅心裡難免生出愧疚之意。
於是,這次回家碰上了自己的父親,自己雖然不高興,不開心,但還是很難一口拒絕自己父親的請求。
“只是吃一頓飯而已。”
胡晴雅不停的安慰著自己。
中午的時候,胡晴雅的父親帶著她來到一所高級餐廳,胡父點了一桌子的菜,胡晴雅不禁皺起了眉毛,不悅的道:“就我們兩個人,點這麼多菜哪裡吃得下?太浪費了!”
胡父見她不高興,尷尬的笑了笑,小心的回答說:“對不起啊,我們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所以,我現在搞不清楚你的口味如何,怕不合你的口,於是多點了些。”
胡晴雅心裡微微一動,忽然想到自己的確很久沒和自己的父親一起吃飯了,平時上學自己不回來,自己的父親有時候去學校看自己,自己一般也是躲著不見,即使見面也不會跟他吃飯,而寒暑假的時候,自己不是去旅行就是去自己的姑姑家住。
而更觸動她神經的是她父親說得那三個字——對不起。
“那個家伙說過關系親密的人之間不需要說謝謝,難道我和父親之間的關系已經生疏到這種地步了?我和父親的關系還不如我和那個混蛋的?”
想到這兒,胡晴雅下意識的說道:“我好久沒吃你做的醬汁魚了,真有點懷念那味道。”
胡父一楞,握著筷子的手一陣抖動,跟著激動的說道:“爸爸給你做!爸爸給你做!爸爸好多年沒下廚了,既然你想吃,爸爸就做給你吃!”胡父太高興了,在他看來這是與自己的女兒緩和關系的最好的機會。
“那就晚上吧,明天一早我要趕回學校的。”
胡父一聽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沮喪的說道:“可是爸爸晚上有個重要的宴會,恐怕……”
胡晴雅一聽,臉色跟著也冷了下來,胡父一看她生氣了,趕緊道:“要不明天中午我做給你吃怎麼樣?下午我派車送你回去,杭州離上海用不了多久的,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
胡晴雅抬起頭看了眼自己父親那期待的眼神,張了張嘴想要拒絕,可始終下不了那個狠心,只好在心裡歎了口氣,點了點頭,胡父見她答應,心裡高興極了,滿臉帶笑的幫胡晴雅夾著菜,勸她多吃。
“反正回去也沒什麼事兒,不過多呆半天而已,沒什麼的……”胡晴雅心裡暗暗想著。
於是,就因為這一個小小的插曲,我們的沛雨同志又要多遭一天的罪了……
等胡晴雅離開杭州往學校趕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兩點鍾了,陪著自己的父親吃了兩頓飯,雖說兩人的關系並沒有恢復如初,但卻已經緩和不少,至少,胡晴雅走的時候給自己的父親留了個笑臉,這讓胡父著實激動不已。
回到學校後,胡晴雅剛一下車,迎面正好碰上自己的室友田甜。
“小雅,你可回來了!你干什麼去了?哎呀,這下可好了!終於可以揭穿那個混蛋的真面目了!”
聽著田甜不著邊際的話,胡晴雅怔了怔,“甜甜,你怎麼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混蛋?”
“哎呀,別提了!前天傍晚的時候,我接了個電話,找你的,我說你不在,他說是你的死鬼男人……”
“開玩笑!我哪有什麼男人!肯定是別的系的男生胡說!”胡晴雅皺著雙眉不悅的說道,“除非是他……”胡晴雅趕緊甩了甩腦袋,把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拋出腦海。
“是啊,不但如此,他還說要你去接他,我當時也認為是外系的無聊男生,所以就沒當回事,後來等晚上我再回來的時候,我又接到他的電話了,他還找你,我一生氣就罵了他一頓,然後把電話掛了,可誰知道,可誰知道昨天一早他居然跑到咱們學校來了!而且他是跟著警察來的!他說是你男朋友,來找你玩,可剛一下車錢就被偷了,然後找到警察,讓警察帶他來咱學校找你,可當時你又不在,沒辦法,我只好留下了他,可誰知道這個家伙,哎,氣死了!”
胡晴雅納悶的問道:“他怎麼了?”
田甜恨恨地說道:“開始我真得以為他和你認識,是你的男朋友,而前一天我想想那麼對他確實不對,讓他吃了不少苦,所以就熱情的招待了他……可現在打死我也不信你會找這麼一個人!他不但粗俗,而且好色,抽煙、喝酒、罵人,而且說話特別損……身上沒有一點兒優點,我敢肯定他是個騙子!現在他就在咱們院賓館裡,晚上還要我帶他去看看上海的夜生活!”頓了頓,田甜繼續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本想出去躲躲,正好碰上你回來了,我們這就報警,好揭穿他!這個騙子!下流胚子,我恨死他了,那個混蛋……對了,這兩天你到底干什麼去了?”
胡晴雅聽了田甜半天的敘述,徹底楞在了那裡,聽到田甜的問題才回過神:“嗯,哦,我回家了!對了,你說的這個人叫什麼名字?”
“哦,他說他叫劉沛雨……”
胡晴雅笑了,“報警先不急,你先帶我去看看他吧!”
這時,送胡晴雅回學校的司機插嘴道:“小姐,需要幫忙嗎?”顯然,司機已經聽了半天了,很想教訓一下這個冒充自己小姐男朋友的混蛋。
胡晴雅笑了笑:“不用了,你回去吧。”說完跟著田甜向學院賓館走去。
原來沛雨在小花園睡了一夜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就找了個警察,跟警察講了下情況,然後坐著警車來到學校,可沒想到仍撲了個空,但好歹碰上了胡晴雅的室友,田甜見他找來,而且帶著警察,開始真得以為他是胡晴雅的男朋友,心裡不免有點愧疚,所以極力想修補一下與他的關系,於是幫他在學院賓館定了房間,然後又帶他吃飯,陪他參觀學校,可一天多的時間相處下來,田甜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
“哎呀,今天晚上怎麼耍耍那個丫頭呢?要不帶她去游黃浦江,然後我假裝掉進水裡不會游泳,把這丫頭騙下來,灌她點兒水?嘿嘿,或者……”劉沛雨叼著根煙躺在床上正在胡思亂想,胡晴雅和田甜闖了進來。
“就是他,這個混蛋!小雅,打死我也不信這個混蛋是你的……”田甜話還沒說完就驚訝的閉上了嘴巴,因為她胡晴雅見到那個“混蛋”後,二話不說,張開雙臂就撲了過去,和他緊緊擁抱在一起。
“你,你們……”田甜張大了嘴巴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胡晴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和我認識的,他沒撒謊……”
田甜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算我倒霉!不過小雅,我還是忍不住要問你句,你怎麼會認識這樣的混蛋?”
胡晴雅臉微微一紅,剛要解釋,不料沛雨先開口道:“丫頭,昨天晚上……”
“哎呀,我還有事兒,你們先聊著,我先走了!”說完,田甜逃似的跑開了。胡晴雅不禁楞住了,“她怎麼了?”
“嘿嘿,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沛雨一臉壞笑的解釋道:“昨天晚上我出去逛街,看見一個酒吧就進去轉了轉,看見幾個美女我就想上去聊兩句,哪兒知道她們是‘同志’,我一想正好治治那丫頭,於是給她打了個電話,說她給我的錢又被偷走了,現在走不了了,在某某酒吧,要她來接我,後來嘛……”
“你也太缺德了吧?人家好心好意安排你吃安排你住,而且給你錢讓你出去玩,你可到好,居然整人家,你真夠混蛋的!”胡晴雅氣憤的說道。
“得了吧!如果不是這丫頭前天我又怎麼會在大馬路上睡一晚上?MD,老子差點死在上海灘!”
“誰讓你不提前打個招呼就跑來了?”
“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誰知道你不在,手機又關機,那丫頭還以為我是外系追你的男生,根本不相信我,害我在馬路上睡了一晚上。”
胡晴雅聽說他在馬路上睡了一夜,想到也是為了自己,不免有點小感動,可是,當她幸福的低下頭感動的時候,正好看見辛璐留在沛雨手上的齒痕,想到他為辛璐付出的似乎更多一些,胡晴雅心頭的醋意不免又升了起來。
“哼!我又不是辛璐,你會為了我跑來上海?我看你是為了某個妞而跑來的吧?准是錢包掉了沒著落所以才想到我的,對不對?”
胡晴雅本是信口胡說的,很明顯是氣話,若放在平時,沛雨說幾句好聽的也就沒事了,可沛雨受了一夜的罪,遭了兩天的苦,再聽了這話心裡就很不是滋味了,於是負氣的說:“丫頭,知道你和辛璐差在哪兒了嗎?她永遠不會無理取鬧!”
“謝謝你提醒我姓胡,不姓辛!”
“你有完沒完?!我說過得話難道你忘記了?我們完蛋了,現在我追的是你,你要我說幾遍?”沛雨有點急了,覺得胡晴雅很不懂事。
“替代品?”胡晴雅自嘲的一笑,“謝謝你了!”
“喂,你什麼意思?在家的時候你一聲不吭的就走了,現在我跑來找你了,你居然這個樣子,你想怎麼樣?”沛雨聲音也逐漸變冷。
“我先糾正你的一個錯誤,那次是你要我走的,我才離開的,不是我自己想走的,OK?”胡晴雅的氣也上來了,已經不單單是那醋勁。
“那好,現在你也走!你滾!”沛雨順口就嚷道,可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暗罵自己一句SB。
胡晴雅失望地看了他一眼,扭頭轉身要走,已經後悔的劉沛雨自然不肯放她離開,伸手一抓,卻聽到“嘶”地一聲……
世界上的聲音千千萬萬,每一種聲音按照一定的節拍都可以構成一定的音律,編排成一定的曲調,從而變成一種音樂,刺激人們的聽覺,打動人們的心靈,震撼人們的靈魂。所以,毫不誇張的說,任何復雜的音樂都是由簡單的聲音構成,再由人們復雜的聯想將簡單的聲音整合,組成令人感覺繁雜的樂曲。
在這樣一間安靜的房間內,一點點聲音足以打破沉寂,更何況是“嘶”的一聲,若有人站在門外偷聽,一定會浮想聯翩,聯想到某些東西,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劉沛雨本想攔住胡晴雅,卻不成想一把沒拉住,僅僅拽住了她的衣領,而她一掙扎,很不幸,衣服被撕破了。
胡晴雅的衣服被撕了一個大口子,從領子一直到腰部,露出了後背,以及……白色的內衣,就好像一枚荔枝被人剝去了外面粗糙的外殼,露出了嬌嫩的內肉。
十月的天氣已經不再炎熱,可也不算很冷,尤其是南方地區,所以,胡晴雅穿的並不多,上身只套了這麼一件T恤,下身穿了件牛仔褲。白色T恤半垂在腰間,讓胡晴雅看上去很滑稽,很可笑,很有點乞丐的味道,可兩個人誰都沒有笑出來。
劉沛雨沉默著,手裡攥著一塊布料怔怔的發著呆,畢竟只是下意識的行為,他並沒有考慮那麼全面,而且,這完全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突發事件。
“衣服的質量有點差……丫頭,你未免也太節儉些了吧?!”終於還是沛雨先開口道。
胡晴雅也沉默著,因為她的腦袋已經徹底短路了,而沛雨的話則把她短路的腦袋瞬間接上了。
“啪”的一聲,沒有任何征兆,胡晴雅扭身給了沛雨一個嘴巴,這可能就是她與其他女孩的區別吧,如果換做一般女孩恐怕第一反應就是喊救命,可胡晴雅卻選擇了反擊。
沛雨被扇了一巴掌,可卻根本就沒感到疼,不是胡晴雅打得不夠用力,而是他的眼睛在胡晴雅轉身的剎那就死命盯在了她胸前的那一對突起上,即使挨了一巴掌也沒移開半分,反而又說了句讓胡晴雅感到更加憤怒的話。
“發育的不錯,可惜胸距遠了點,不過乳溝這東西就像時間一樣,擠一擠,總會有的……”
“啪”又是一巴掌,胡晴雅根本不遮掩自己的胸部,而是又甩給了他一個耳光,這一下把沛雨打醒了,沛雨趕緊訕笑一聲道:“嘿嘿,我不是故意的,否則不會從後邊撕了……”
“啪”又是一巴掌。
“喂,丫頭,有完沒完,不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了嗎?怎麼打起來沒完了?”沛雨有點惱了,忍不住嚷嚷道。
這一下,本就十分委屈的胡晴雅越發惱怒了,甩手又是一巴掌,可沛雨早就有了准備,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剛要開口,不成想胡晴雅的另一只手卻甩了上來,“啪”!
一耳光打完後,胡晴雅的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如細雨般,淚眼汪汪,甚是惹人憐愛。沛雨被打了幾巴掌,可以說已經憤怒之極,那種惱怒讓他瞬間失去了理智,有一種施虐的沖動,自己身體裡,不,是靈魂裡的一層枷鎖,或者說是一層軀殼被打破了,而一種難以表述的情緒在身體裡跳動著。
“夠了!”沛雨一聲呵罵,跟著抓起她的那一只手,生怕她再打自己嘴巴,胡晴雅在掙扎,可她越是掙扎,沛雨的身體就越是激動,越是亢奮。
“放開我!”胡晴雅憤怒的喊道。
“嘶!”
不知怎麼搞的,原本撕了一半的白色T恤被徹底撕爛了,兩個人都楞住了,緊跟著,沛雨為了表示這件事與他無關,把手收了回來,舉在胸前,睜著大眼睛盯著她的前胸,生怕漏掉一點兒,而胡晴雅卻理都不理,直勾勾的看著沛雨的眼睛,眼神愈發冷淡,愈發冰冷,愈發仇恨,愈發冷漠。
沛雨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而是專心的研究著她的——身體。因為他發現胡晴雅的身上嫩白的皮膚逐漸由胸前生出一片片紅暈,那紅暈如波紋般由前胸慢慢擴散到全身,使她的身體看上去潮紅一片,甚是誘人。
沛雨本著研究的精神仔細看著她身體的變化,同時在心裡默默思考著該如何應對,他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更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慧,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心不動,是假的。看著一個半裸的美麗少女,那樣嬌嫩,怎能不讓他興奮?
就在他極度興奮的時候,卻不成想胡晴雅的第二波反擊到了。
“噗”的一聲,毫無征兆的,一只粉嫩的白拳急速靠近他的鼻梁,拳頭不大可速度極快,力量極大,當拳頭挨到沛雨的鼻梁時,一陣酸痛感通過神經傳進沛雨的大腦,血,流了下來。
沛雨覺得很窩囊,不是因為被打,而是覺得自己這副德行如果被人看到,百分之百會被誤會成是因為看到裸女而激動的流出鼻血的處兒,那樣自己的一世英明就全毀了,所以,沛雨很惱怒,一種邪惡的思想徹底占據了他的大腦。
沛雨的反擊開始了,他的反擊,簡單、直接。
“噗”的一拳打到了胡晴雅的肩膀,胡晴雅站立不穩,後退幾步跌倒在床上,沛雨向前一躍,撲到她身上,用手指著她罵道:“臭丫頭……哎呀!”
胡晴雅雖然身子被他壓住了,可她的頭還能轉動,看到他伸出一根手指,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了下去,讓沛雨把沒罵完的話又吞回到肚子裡。
等沛雨把手指從胡晴雅嘴裡拽出來的時候,已經鮮血淋漓了,沛雨徹底怒了,一把撕掉她的內衣,另一只手開始解她的腰帶,動作很連貫,也很自然,若沛雨還清醒,一定會自問一句“哥們可從沒干過這種事兒,怎麼這活兒干起來就這麼順手呢?”
可真當他褪去胡晴雅身上所有的衣物後又不禁傻了眼,“難道哥們真要搞回強奸?這樣的人生難道才完美?”
“怎麼,怕了?你不是挺能耐的嗎?有本事你上啊?!你來呀!沒用的東西!我諒你也不敢強奸我!”
胡晴雅那鄙視的眼神,那不屑的神情,讓沛雨看了很是惱怒,“我怕?笑話!”沛雨嘴上說著,可卻沒有動,因為他怕一旦動了就再也甩不掉胡晴雅了。
“可是,我來上海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她嗎?”
就在沛雨剛剛想通,想要有所行動的時候,胡晴雅又動了,這一次她選擇用頭,一頭撞向了沛雨的胸口,這一頭直接撞到了沛雨的心髒,胸口的窒息讓沛雨一翻身,躺在床上,一只手捂著胸口,呲牙裂嘴。可胡晴雅並沒有停止攻擊,掄起拳頭拼命往沛雨身上招呼,沛雨一邊揉著胸口,一邊躲閃招架著。
兩個人似小孩般,從床上打了起來,打到最後也不知怎麼搞的,胡晴雅騎到了沛雨的腰上,俯身看著沛雨,開口問道:“服不服?”
如果有人這個時候把他們兩個人的姿勢照下來,人們百分之百會認定是胡晴雅強奸劉沛雨。沛雨看著她的那對寶貝在面前晃悠著,咽了口口水,又想了想剛才兩人打架過程中身上那陣陣柔嫩的觸感,心頭的邪火再也抑制不住,徹底竄了上來。
“丫頭,你上我下?”沛雨一邊用調侃的語調回答著她的問題,一邊用邪惡的眼神盯著眼前那對雪白。
出乎沛雨意料的是,胡晴雅並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而是很平靜,低著頭,不甘?憤怒?悲哀?胡晴雅的心裡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沛雨並沒給她什麼思考的時間,剛才停戰只是因為他累了想休息,現在,當他看到胡晴雅走神的時候,手開始不老實起來,一雙手顫抖著握住了那對早就撥弄他心癢異常的酥胸,跟著張了張嘴,呼吸急促。
胡晴雅正在凝神思考,根本沒注意他的小動作,而一陣電流滑身而過才讓她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狠狠的盯著沛雨的眼睛,想看出點什麼,興奮,激動,期待,迷茫,害怕,還有一點……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