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亂芳情 第二十一章
    胡晴雅和柳靜兩個人約好一起逛街,因為好奇,胡晴雅向柳靜打聽辛璐的事,可兩人到了咖啡店後卻無意中撞上了正在相親的劉沛雨,本來對辛璐十分好奇的胡晴雅頓時把這事拋在了腦後,而後沛雨扔下兩個人,自己先跑了。胡晴雅氣呼呼的也沒有了八卦的興致,跑回姑媽家把自己關在屋裡,這下可急壞了她的姑媽,把張文濤好一頓臭罵,罵他沒照顧好自己的姐姐,就知道一個人瘋玩。

    無辜的張文濤趕緊給劉沛雨打了個電話,「姐夫,你怎麼惹著我姐了?她怎麼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屋裡,連門都不出,你是不是欺負她了啊?」

    沛雨聽到電話裡有人喊自己姐夫,先是一楞,而後聽出是張文濤的聲音,頓時笑了出來,可卻也沒怎麼在意,「你姐姐看見我和別的女孩在一起相親,所以心裡可能有點不舒服……沒什麼的,過會兒我給她打個電話就是的了,你就放心吧!」

    張文濤答了聲好,算是放下了心,可電話剛一放下,就念叨著:「不對呀,他不是有我姐姐了嗎,怎麼還去相親呢?」想了想,他又要摸電話再打過去,忽然聽到身有有聲響,一扭頭,卻嚇了一跳,「姐,你怎麼出來了?嚇了我一跳!」

    原來,張文濤在打電話的時候根本沒注意到胡晴雅已經悄悄來到了他的身後,自然,他和沛雨的談話內容一字不差的落入了胡晴雅的耳中。

    「小子,姐夫姐夫的喊的挺順口啊?誰讓你叫他姐夫的?你膽子也太大了吧?!敢出賣你老姐?你是不是活膩歪了?」說著,胡晴雅開始對著張文濤拳打腳踢。

    張文濤一邊躲閃一邊解釋道:「姐,姐,你聽我說,哎呦……你輕點啊!」

    「解釋個屁!賣姐求榮的東西!說,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張文濤苦著個臉道:「姐,我真心希望你們能好!雨哥是單身,你也是單身,不正好一對嘛!姐,像你這麼一個大美人,條件這麼好,如果便宜了其他人,當弟弟的心裡會不舒服的,雨哥就不同啊,上學的時候就對我很照顧,我一直拿他當大哥,而且他那人我也很瞭解,雖說有時候沒點正行,可人絕對是好人啊!而且特義氣,不瞞你說,上大學的時候我就跟他提過,說我有一個美女姐姐,想介紹你給他當女朋友,可他每次都是笑笑說算了……現在,你們認識了,而且不是通過我,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你們有緣分啊!所以,我覺得這是老天在撮合你們呀!」

    胡晴雅安靜了下來,聽到弟弟的話,感到忽然有一扇門被打開了,「小濤,我和他不可能的,你不知道吧,他心裡一直有個女人,那個女人在他心裡一直佔據著很重要的地位,我,爭不來的!」胡晴雅失落的說道。

    「姐,你就說你喜不喜歡他吧?」

    「說不清。」思考了片刻後,胡晴雅猶豫的說道。

    「那就先處,至於那個什麼女人的,先別管她,雨哥這個人對美女的免疫力一向很低的,我相信憑你的魅力征服他不成問題!」張文濤嘿嘿笑道。

    胡晴雅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不可能的,我和他,即使我喜歡他,即使我能征服他,但理智和感情都告訴我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呀?」張文濤不解的問道。

    胡晴雅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轉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這時,胡晴雅的姑媽,張文濤的母親從廚房裡偷偷摸摸的來到張文濤身後,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嚇了張文濤一跳,剛要張嘴發問,卻發現自己的母親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張文濤會意,和母親來到廚房,關上門。

    「媽,你都聽見了?」

    張文濤的母親點了點頭,「你說的那個雨哥就是你那個大學裡的師兄吧?」

    張文濤點了點頭,張媽媽歎了口氣道:「小雅和他的事,你別再管了,也不要再多說什麼了,讓他們自己去弄吧,哎!」說著張媽媽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小雅這孩子倔的很,她的事你管不了,我管不了,就是連你舅舅也管不了,所以還是讓她自己和你那個師兄去處吧……姻緣的事都是天注定的,強求不得,若有緣,自然會在一起,若無緣,再努力也沒用……」

    雖然張文濤對自己母親的話並不贊同,但是因為他一向都聽從自己母親的,所以也就沒有任何異議,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到了晚上,胡晴雅吃過飯後仍把自己管在屋子裡,一個人躲在裡面無聊的擺弄著鼠標上著網,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胡晴雅一看是沛雨的電話,挑了挑眉毛,猶豫了下,還是接聽了電話。

    「丫頭,吃飯了沒?」

    「吃過了。」胡晴雅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那出來看星星吧!」

    「不去!」

    「那我請你吃冰淇淋?」

    「不吃!」

    「那你陪我去逛逛夜市吧,晚上太無聊了!」

    「不去!」

    沛雨在那邊皺了皺眉毛,聲音冷了下來,「那明天你還需要我陪你切球不?」

    胡晴雅聽出了沛雨的語氣已經變的不爽起來,想要說不,終究沒有這個勇氣,只好淡淡說了句:「當然了,說好的了,難道你要反悔?」

    沛雨也淡淡回了句,「那好,明天見!」說完,沛雨掛斷了電話。

    胡晴雅手裡握著電話,怔怔的發著呆,終於,鼻子一酸,眼淚流了下來,可她不敢哭出聲,因為怕自己的姑媽聽到,只有趴在枕頭上,默默的抽泣著。

    此刻她的心情矛盾的很,她不否認已經對沛雨產生了好感,雖然接觸的時間並不算長,可之前自己的好友龔姐姐並不止一次提起過他,對於他,龔姐姐只有稱讚,執著、熱心、幽默,還有一點點的壞,這是龔姐姐對他的評價,所以胡晴雅很早就對這個讓龔姐姐讚不絕口的男人產生了興趣,當她知道沛雨就是那個男人後,心裡自然而然的就產生了親切的情緒,當近距離接觸後,當沛雨在不時沾著自己的便宜後,胡晴雅驚訝的發現自己對此並沒有半點不適,開始她並不在意,可下午當她發現沛雨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坐著喝咖啡,並聊的火熱的時候,她忽然發覺自己的某種情緒有點不受控制。

    而當柳靜點醒自己的時候,她開始害怕起來,怕自己真的喜歡上了沛雨,而張文濤喊沛雨姐夫,她並沒有覺得多麼生氣,相反還有點享受,這矛盾的心情讓她衝自己的弟弟發了通無名邪火。緊跟著張文濤的話又觸動了她那敏感的神經,卻也為她打開了一扇門,一扇看清自己的心的門,她終於勇敢的正視起自己的心思,但,這一瞬間,很快就過去了,緊跟著的下一刻,她想起了龔姐姐,一個自己不能對不起的人。

    「龔姐姐,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搶你喜歡的人,對不起……」胡晴雅一邊抽泣著,一邊虔誠的默默念道,真的彷彿犯了什麼十惡不涉的罪過一般。

    漸漸的,胡晴雅似乎哭得累了,睡了過去,然後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和沛雨在一起,快樂的生活著,在草地上奔跑著,沒有憂愁,突然,辛璐出現了,沛雨連看都沒看自己,就和辛璐離開了,而辛璐只給自己留下了一個嘲弄的笑容,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就在自己絕望無比的時候,龔姐姐出現了,她像是見到了親人一般撲了上去,可龔姐姐卻一臉厭惡的看著自己,然後大罵自己無恥,罵過一通之後,龔姐姐也離開了,只留下自己孤零零一個人站在風中。

    胡晴雅一下子就被嚇醒了,抬頭看了眼窗外,仍是漆黑一片,掏出手機看了眼,發現才凌晨三點鐘,胡晴雅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龔姐姐,我知道錯了,你不需要用這種方式提醒我吧……哎!我知道我不喜歡他,所以你不用擔心……」胡晴雅默默禱告著,同時不停的告戒自己,「我不喜歡他,不喜歡他,不會喜歡他的……」

    第二天,胡晴雅像沒事人一樣按時赴約,而劉沛雨也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開始的時候,兩個人交流起來似乎有些冷淡,有些隔閡,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的關係漸漸的恢復如初,而對於前一天發生的事,兩個人都很默契的保持沉默,沒有提起一個字。

    劉沛雨依然親熱的摟著她,教她動作,修正她的姿勢,而在言語上,沛雨也依然一口一個老婆,一口一個親愛的盡情的佔著便宜,對此,胡晴雅沒有任何的不適,至少表面上沒有任何的不適。

    此後的幾天,日子過得平淡起來,每個人都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柳靜和張琨在準備著結婚前的一些東西,不時拉著胡晴雅幫著參謀;而丁子純和孫瑤兩個人的關係飛速的發展著,兩人似蜜糖般整日粘在一起,對此,胡晴雅很是羨慕,評價他們用了四個字—如膠似漆,而沛雨則對此很是不屑,覺得狼狽為奸這個詞比較適合他們;汪磊整日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當然,更多的時候他選擇和沛雨泡在一起,一起喝酒,一起吹牛;至於趙子甲,自從去學習後,就斷了聯繫,像是蒸發了一般。

    這一天,胡晴雅又和沛雨在一起練球,從一開始,沛雨就發現胡晴雅的情緒不是很高,有點魂不守舍,沛雨皺了皺眉毛,淡淡的問了句:「有心事嗎?」

    胡晴雅楞了下,「沒有呀!」

    「沒有為什麼不好好打球?你瞧瞧,連這個球都打不進,你是初學者嗎?」沛雨厲聲問道。

    胡晴雅被沛雨的態度嚇了一跳,小臉一皺委屈的說道:「我把一些動作給忘了,這幾天光忙著陪靜姐姐買東西了,要不你重新教教我,幫我擺擺姿勢?」

    沛雨冷笑一聲:「放屁!動作忘了?你糊弄誰呢!這麼簡單的球,就是我沒教你以前你也能打進去!與我教你的動作有關係嗎?」

    胡晴雅咬著嘴唇,低下頭,心裡很不是滋味,鼻子一酸,似要哭出了一般,沛雨見狀眉毛一挑,輕輕的走到她身邊,把她的小臉捧了起來,溫柔的問道:「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兒?」

    胡晴雅搖了搖頭,努力忍住不讓自己哭出來,可眼睛卻是紅紅的。

    沛雨歎了口氣,「那為什麼不好好打球,是不是還在怪我那天撇下你去相親?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和她不可能的,回去我就跟我媽說把那女孩辭了,這下該高興了吧?」

    胡晴雅依然搖了搖頭,這回沛雨可是楞住了,躊躇了一下,問道:「那,是不是你來例假了啊?」

    這一下胡晴雅一下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你亂說什麼啊!臭流氓!呸!不害羞!」

    沛雨撓了撓腦袋,「這怎麼成流氓了?正常的生理活動嘛!看你那樣子,那難受勁,我猜到那方面是很正常的嘛!」

    「不是!」胡晴雅乾脆的回答道,但眼淚開始有點不受控制了,因為對於沛雨突然轉變的態度有點適應不了,他從沒見過沛雨這麼溫柔的對自己講話,心裡陌名的有點感動。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要不願意說就算了,我可沒空和你猜悶玩兒……如果你覺得今天不在狀態,那咱們就休息一天,明天再練。」

    「明天就沒有機會了。」胡晴雅傷心的說道。

    沛雨挑了挑眉毛,反問道:「為什麼?」

    「明天我就要走了,後天就要開學了……」說著,胡晴雅終於忍受不住,開始抽泣起來。

    沛雨恍然道:「是呀,你該開學了!真快呀,哎,我都忘了看時間了,傻丫頭,你怎麼不早說呢?這有什麼好哭的呢?來,別哭了……」說著,沛雨掏出紙巾,幫著胡晴雅擦拭起來。

    這一下,胡晴雅哭得更帶勁了,第一次有一個男人幫自己擦眼淚,而且是這麼溫柔的、深情的、小心翼翼的。

    「討厭了!都是你!把我弄哭了!」說著,胡晴雅哭得更傷心了。

    「開學不好嗎?有那麼多同學陪你玩,而且在學校多自由啊,沒人管,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想去上課就去上課,想逃課去玩就出去玩,我現在特懷念上大學的日子……」

    「可我捨不得你!我走了,就沒人監督你了,你又該瘋了,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個像龔姐姐那樣的良家婦女!」

    「我有那麼邪惡嗎?」沛雨摸了摸鼻子,好笑的問道。

    胡晴雅沒理他,繼續抽泣著。

    沛雨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好了,別哭了,都怪我粗心,沒看日子,剛才錯怪你了,不該罵你的,你別放在心上,這樣,我再教你一遍姿勢,然後帶你去個地方,好嗎?」

    果然,胡晴雅一聽他帶自己去玩,頓時止住了哭聲,「什麼地方?」

    「這你甭管了,跟我去就知道了……還有,晚上我請你吃飯,算是給你餞行,怎麼樣?」

    胡晴雅拚命的點著頭,然後拿起球桿道:「那我們開始吧!」

    沛雨像往常一樣熟練的扶著她的腰,幫她擺弄著姿勢,而胡晴雅則很是專注的學習著,人往往在即將失去的時候才會懂得珍惜,就像胡晴雅,她很認真的學習著,很享受沛雨的教導,因為她怕這是最後一次和他這麼親熱的打球,或者說,她下定決心這是最後一次。

    兩個人又打了兩局,胡晴雅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現在,我們去哪兒?」

    「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一個你很早就想去的地方,那裡有一段故事,一個你很早就想聽的故事……」沛雨淡淡的回答道。

    一路上,劉沛雨一言未發,而胡晴雅也很是沉默的跟隨著他,來到Z市很有名的一座茶樓,天府茶樓。

    天府茶樓的位置很好,坐落在Z市的市中心欣湖風景區,欣湖風景區算是Z市的一個城市標誌,位與Z市的市中心,主要包括城市中心廣場與欣湖兩大部分,面積130多公頃。城市中心廣場分為休閒廣場、文化廣場和體育廣場。欣湖景區分為東湖、西湖和南胡區,內設「明月橋」、「疊翠山」、「船站」、「踏浪台」、「知春亭」、「梅園」等,經過街天橋與城市中心廣場有機相連,交相輝映。而天府茶樓則位於休閒廣場內,坐在茶樓頂層,向下俯視,可將整個欣湖風景區盡收眼底。

    沛雨拉著胡晴雅直接進到天府茶樓頂層四樓,撿了張靠窗的桌子坐下,要了一壺鐵觀音,然後慢慢品嚐起來。

    下午茶樓內的生意還算不錯,已經坐滿了幾張桌子,多數都是些上了年紀的老人,來這裡打磨時間,所以當沛雨兩人上到茶樓內後,不少人紛紛把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畢竟,年輕人有閒心來這兒裡喝茶是件很讓人意外的事情,可看了兩眼後,又紛紛扭過頭,繼續吹牛打屁。

    胡晴雅仍舊一句話沒說,只是默默的品著茶,然後偷偷拿眼打量沛雨,發現他端著茶杯,扭頭望向窗外,眼睛不知盯在哪裡,至於思緒,更是不知道飄到了什麼地方。胡晴雅微微皺了皺雙眉,很是乖巧的低下了頭,沉默著,她知道如果沛雨想說,那麼自己不需要問什麼他也會說出來,如果他不想說,那麼即使她問了,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更何況她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

    「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兒嗎?」終於,沛雨打破了沉默,淡淡問了句,可眼睛仍望著窗外的景色。

    胡晴雅很是配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你來過這個地方嗎?」

    「廢話!這座城市就這麼幾個玩的地方,我來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別跟我說你這個土生土長的Z市人沒來過這兒!」

    沛雨淺笑一聲,把目光收回,將茶杯放下,然後笑吟吟的盯著胡晴雅的眼睛,一臉認真的說道:「我當然來過這兒,不過最近一次是在四年前……換句話說,我已經四年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了。」

    「為什麼呀?」胡晴雅睜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因為這是我和辛璐初次約會的地方,那之後,我就開始討厭這個地方。」沛雨輕輕說道,從語氣裡卻聽不出半點厭惡之情。

    胡晴雅沒有說話,輕輕抿了口茶,等著沛雨的下文。

    「四年前我第一次單獨約她出來,那時我還是個稚嫩的孩子,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而現在,我自認為我比以前懂得要多了許多。」

    「你的意思是你成熟了許多?」胡晴雅跟了句,可總覺得這裡的氣氛不是個味,一時間也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算是吧,所以我一直都在說,上大學真的很鍛煉人,它可以幫助一個人快速成長,它教會了我們許多,不是指知識,而是指人情事故,如果說以前的我是一張白紙,那麼現在的我可以說是一張複印紙,可以複製很多東西,只要你需要。」沛雨滿上了杯茶,一臉平靜的敘述著,像自言自語般。

    胡晴雅歪著腦袋想了想這句有點深奧的話,然後追問道:「不太明白,能具體說說不?」

    沛雨笑了,搖搖頭道:「算了,我希望你永遠是一張白紙,這樣活著會很舒服,不像我,太累。」

    胡晴雅皺了皺眉毛,很是不悅,她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因為從來沒有人這麼跟自己談過話,尤其是一向嬉笑慣的沛雨,這讓她感覺對面坐著的人很陌生,而壓抑的話題則壓的她很是難受,「能不能說點開心的啊?這麼嚴肅的話題我不喜歡!像個小老頭似的,而且我看你現在的樣子怪怪的,像陌生人一樣。」

    「其實這一切都要拜辛璐同志所賜,沒有她,或許我只是你熟悉的那個我,永遠不會帶著面具生活,但她讓我成長了許多,很奇怪,愛情會讓人成長嗎?我一直沒弄明白。」沛雨困惑的說道。

    「說清楚點行不?別這麼朦朧,她怎麼讓你成長了?」胡晴雅被弄糊塗了,撅著小嘴問道。

    「一個人在孤獨的時候會做什麼?」沛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胡晴雅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思考,一個人之所以會孤獨說明他有心事,有心事就會想,而想多了自然就學會思考了。」

    「靠,這算什麼答案!」胡晴雅不滿的說道。

    「當你思念一個人的時候,尤其是在深夜裡,那種孤獨的感覺會很濃,那時,你會想許多的事,很多與思念的對象無關的事,不是自然的想,而是強迫的想,那樣會減少你的孤獨感,而想的多了,腦袋自然就好使了,人自然也就成熟了,因為,你想通了許多事,學會了許多事。」沛雨一臉認真的說,然後喝了口茶,繼續道:「所以我現在很珍惜我的朋友們,因為和他們在一起我才不會覺得孤獨,他們讓我過地很充實。」

    「不明白。」胡晴雅覺得沛雨說的東西很晦澀,腦袋又點轉不過彎來。

    「不是不明白,而是你還沒有體會到那種感覺,等你愛上一個人,而他又離你而去的時候,你就能明白我的話的意思了。」

    胡晴雅一下子沉默了下來,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抿了口,忽然想起了那晚作的那個夢。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辛璐和我的事情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

    「算了!我不想聽了!」胡晴雅脫口而出道。

    沛雨驚訝的張了張嘴巴,然後微微一笑,問道:「為什麼?你不是一直有一顆很好奇的心嗎?」

    「你們的故事我沒興趣了,你對她有多深的感情我也不在乎了,所以還費那口舌做什麼呢?」胡晴雅倔強的說道。

    沛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不過,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再想聽的話,那可就晚了。」沛雨意味深長的說道。

    胡晴雅白了他一眼,嘴裡嘟囔道:「誰稀罕聽!有什麼好聽的,無聊!」

    「那好吧,我請你吃東西,怎麼樣?」

    「不餓!」胡晴雅氣呼呼的說道。

    沛雨又是一楞,顯然不知道自己又怎麼惹著胡晴雅了,「減肥嗎?」

    「姑奶奶需要減肥嗎?」胡晴雅剜了他一眼回答說。

    「嘿嘿,其實嘛,該胖的地方胖點挺好的,當然了,該瘦的地方自然也要瘦點……」說著,沛雨的一雙眼睛色咪咪的在胡晴雅身上掃來掃去。

    胡晴雅氣得直接在桌子下面一腳就踢了過去,而沛雨則早有準備般,敞開雙腿一下就夾住了胡晴雅踢過來的一隻腳。

    胡晴雅氣憤道:「放開我!臭流氓!」

    「不放,除非你答應陪我吃飯,而且必需求著我讓我買單!」沛雨一臉無賴的說道。

    胡晴雅一下子就被氣笑出了聲,白了他一眼,然後歎了口氣道:「不行!除非你答應讓我選地方!」

    沛雨故作為難道:「這……好吧,我就勉強答應你吧!」說著,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胡晴雅把頭高傲的向旁邊一扭,裝做不理他的樣子,「現在,可以放開我的腳了吧?」

    沛雨詭異的一笑,並沒有回答什麼,而是伸出左手一把拽住了胡晴雅的腳,然後往上一抬,放到自己的腿上,這一下,胡晴雅可慌了神,雙手撐著桌面,一臉緊張的說:「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嘿嘿,做個小遊戲……」說著沛雨把她鞋上的鞋拖褪掉,然後伸出右手食指輕輕的在她的腳心磨來蹭去。

    胡晴雅頓時覺得腳心像過電一樣又麻又癢,喘著粗氣,憋著笑,一臉痛苦的說道:「放開我……臭……臭……臭流氓!快,快放開……」

    「求我!」沛雨笑瞇瞇的說道。

    「求,求求你了!行……行了吧!」胡晴雅已經快要忍不住了,一方面雙手在桌面上不停的抓撓著,而身子則不停的扭動著,另一方面則使勁想把腿收回,無奈沛雨力氣比她的要大,怎麼也掙脫不了。

    「還敢踢我不?」沛雨一臉壞笑的問道。

    「不敢了……求你了,快……放了我吧!」胡晴雅痛苦的央求道。

    沛雨嘿嘿一笑,把手一鬆,胡晴雅喘著粗氣,揉了揉自己的腳丫,狠狠的盯著劉沛雨的臉,那樣子恨不得要吃了他,可不知不覺中心裡卻輕鬆了不少,因為這才是他熟悉的劉沛雨,而不是剛才那個讓她感到陌生的劉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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