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原來一切都未曾改變。
矢野子,她們昏倒了,怎辦?在女生的暴力下,蜜柑和小螢終於不支倒地,只剩下微弱的意識還在。跳下高台,看了倒在地上的二人,矢野子毅然用腳踩上蜜柑的頭,帶著不屑的語氣說,剛才不是在逞強的嗎?現在已不行了啊?真沒用。說完腳加重了力道。頭頂上傳來的痛楚,令蜜柑叫出了聲。痛了嗎?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而已,我們的遊戲還沒真正開始哦,怎麼辦?裝出一種興致末了的語調,可不能就這樣便宜你們呢!呵呵!彭!突然體育館的門被人大力踹開,低沉的聲音隨之傳來,原來遊戲還沒開始啊?領頭進來的是會長日向棗,門應該是他踢的,跟他後面的有流架,和兩個湊熱鬧的男生。會長。眾人一驚包括矢野子,下意識的走上前,把蜜柑她們遮住,因為打人可不是什麼見得光的事。可惜,太遲…從一進來,棗他們已見到躺在地不醒的二人。看來你們干了好事。繞過眼前的幾個女生,棗把目光鎖在蜜柑身上,心竟微微的痛起來。長髮零亂的披散著,遮住了她一半的臉孔,但嘴角的血痕不難看見,手上、腳上都有大大小小的瘀青,鞋子已被打到不知飛去哪了,校服也有些破爛並沾上了灰塵。在她身旁的小螢情況也是差不多。很好,他的人也敢碰!雖然是他還不承認的妻子。流架,你的未婚妻真不賴啊。看了一眼始俑者,棗對站在一旁的流架說。同樣看到這樣的景況,流架不禁訝異。他從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矢野子你…不是的,流架…我…是她們先動手,我已經警告了她們,但她們不聽,所以我才……迎上前捉住流架的手臂,眼淚就這樣直流不止。說得還真好啊!完全把自己放在無辜的一列了。作惡的女生紛紛點頭附和。反正人也昏倒了,都不會說什麼,現在就是她們喜歡怎說就怎說。是這樣的嗎?棗挑眉。好樣啊!給我裝樣子。怒氣上升中!嗯嗯!連忙點頭。她說的是事實嗎?棗瞇起雙眼,將站在不遠處的女生來回掃視了一次,像警告她們:少給我裝蒜。…嗯…第一個女生不知死活的幫矢野子說話,她真的以為矢野子能救她。但事實是……你明天不用再來上課。就這一句話,把別的女生要幫矢野子的念頭給打消了。不過可憐了那個犧牲者。其實是……小鈴!意識到她們可能的背叛,矢野子慌忙出口阻止。說!又是一個命令。其實是……矢野子要我們對付今井螢…那她不是你們的目標吧?指住昏躺在地的蜜柑,棗壓抑著怒氣問。不是。是她自己衝進來護住今井,矢野子見到就叫我們把她一併……是這樣就把她給打成這樣子!棗低著頭,頭髮把他的表情擋住,不過從聲音聽來,他很生氣,雙手也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你們這些人是活膩了!猛然抬頭,那雙本是深紅的眸子,因憤怒變得艷紅……握拳的手向後往高台一揮,就是一個洞。
在場的人都被棗的舉動給嚇呆,女生們害怕得大哭起來、那兩個男生更是逃走了,連與棗多年朋友的流架也不免呆在當場,不過事情總不能這樣僵持下去,所以流架很快回過神來,棗,這個…沒有答話,冷眼的瞪了矢野子一眼,棗逕自抱起受傷的蜜柑,動作沒有因為憤怒變得粗魯,反而溫柔得像抱住一個易碎的娃娃,小心的不把她弄痛。呃……痛……可惜受傷的娃娃特別敏感,小小的觸碰都能給她帶來痛楚。切!心頭一緊,棗只可能放慢腳步,手盡量不碰到她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此刻他覺得自己比眼前這個女人還要痛。是心痛吧?不清楚。感覺好模糊。畢竟只相處了兩天的時間。面對日向棗步步逼近,還夾帶著危險的氣息,讓元島矢野子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背部直流著汗,的確,他在經過身旁時,冷冷拋下一句:她今天受的,我要你十倍奉還…為什麼?這個女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而已…矢野子不滿的叫道,一個這樣的小人物,憑什麼要我元島矢野子承擔責任啊!真可笑。是嗎?冷哼。那麼如果我說她是我的人呢?在場的人再一次呆掉!棗…什麼?睜大雙眼,看著這個抱著女生的男生,不過好快她就認為這只是日向棗的把戲,她可從未聽說日向會長有女朋友啊!這句話不可信啊!會……長我沒要你相信,是要你知道。冷冷的說道。還有今天的事,你們已沒有機會說出去,因為你們已被趕出學院。聽到會長最終審判,女生們個個呆站一邊。看來今次她們在太歲頭上動了土。流架,我們走!流架抱起小螢,準備跟上棗,但被矢野子攔下來:流架,你要帶她到哪裡?我才是你未婚妻啊。對不起,矢野子。現在我必須帶小螢到醫療室。為什麼?難道在你心裡,她永遠都比我來得重要嗎?頓然跌坐地上,然後自顧的哭起來,我一直這麼努力,原來一點用都沒有,始終都是替代不了她的位置啊。自嘲的笑了起來,淚就這樣大滴大滴的落下。對不起…我…不懂安慰的話語,因為她所說的都是事實,現在只有對不起這句他能說的。流架,趕快。棗在一旁催促道,他們已在這裡磨了太多的時間。嗯!盯著兩人一前一後急急跑走的身影,矢野子喃喃的說:我過不好,你們也不會好過。等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