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法拉利跑車在一個急轉彎之後,平穩的停在了風堂車庫。尹皓面無表情的下車後,繞過車頭,將孟甌從車廂裡扯了出來。
「你要做什麼?」
「下車!」
「喂,你要做什麼?」由於他的力道太大,她一下子就被他從車廂裡扯了出來。「啊,你這是幹什麼?」
他一個揚手把她橫在肩上,嚇得她驚叫連連,惹來風堂裡所有的人曖昧的眼光。「給我閉嘴!」他不過她的掙扎,攔腰把她扛在肩上,迅速的上了三樓。一腳踢開主臥的大門之後,把她從肩上甩了下來,反手鎖上了大門,隔絕了與外面的一切聯繫。
孟甌吃痛,蹲在地上委屈的瞪著他。看到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你……你……你要做什麼?你不要過來……」他往前逼一步,她退兩步。
「你要做什麼?」她驚吼。
「為什麼要來?」他現在要知道,布魯賽斯給她說了什麼,讓她昨天那麼早就衝到頂樓。雖然他已經很清楚的知道是他那些兄弟在給他開玩笑,他不會把這件事情責怪在她的頭上,但是他還是很在意她穿得這麼妖嬈的出現在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
「什麼?」她被他一句話弄得一頭霧水。可是他漸進的腳步沒有停歇,而她也沒有了退路,她的腳後跟已經被他逼到抵在了床邊。那張看不出表情的臉上讓她莫名的害怕,更加之他沒有停止的意思,更讓她心裡七上八下,不知所措。
「你到底要怎麼樣嘛!」她跺著腳,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為什你就是不相信我呢?」她試著往旁邊移動,這樣的距離著實讓她感到臉紅心跳,誰知她剛挪了一隻腳,就被他一掌拉了回來,她一個驚慌,連帶著他雙雙跌入了大床。
「想以這種方式來表達你的不滿嗎?」緊扣著她的身子,他定定的與她對視著。當他得知她落入昇哥的手中,心急如焚。可是她卻在酒吧裡與男人調情,看著她身上勉強能算上遮羞布的禮服,更是讓他的怒火直衝腦門。即使是他兄弟在中間搗鬼,她也不能打扮得這樣花姿招展的啊!
現在的她被他的行為搞得南轅北轍,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是如驚弓之鳥般看著他,她真是很委屈耶,虧她還一直計劃著怎麼幫他,可他呢,卻這樣對她!
「怎麼,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嗎?」他扣住她的下顎,讓她的眼睛對視著他。「穿成這樣應該吸引了很多男人來塔山吧,不知道有沒有一個看上眼的?」想著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神看著她,他就想衝上前去挖掉他們的眼珠子。
「混蛋!」原來他指的是這個啊,難道他不知道她也是被逼的嗎?她也不願意啊,要不是為了救他,她能落魄搭到受人控制的地步嗎?
「難道不是嗎?」他反問。
「是你個大頭鬼,你明知道是你兄弟在中間搞鬼,你還這樣?」她怒視的瞪著他。
他哪裡不知道是他的兄弟在搞鬼,他就是氣她讓他們任意擺佈,來試探他的耐心,這樣的行為讓他不能承受第二次。
他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樓緊她,生怕她一個轉眼就消失不見了,這樣的擔慮讓他的心臟快要停止呼吸。
他特大號的臉龐出現在眼簾,讓她莫名的心慌,於是使勁的想掙脫他的懷抱,卻引來他更加的使勁的摟住她。
這樣的距離近在咫尺,連彼此之間的呼吸都能清楚的聽到,更是讓她心跳如雷。他那灼熱的眼神看著她,把她那小女兒家的嬌羞盡收眼底,那樣的反應讓他大喜。伸手扣住她的下顎,想攫住那嬌艷的紅唇,卻被她一閃而躲過了,這樣的行為卻引來他的征服慾望。
「你以為我會放了你嗎?」
「你不能強迫我!」大家都是成年人,她怎麼會不知道他的企圖。
「我說過我要強迫你嗎?」她對他就這麼點信賴嗎?對喜歡的女人下手,還輪到要強迫的地步嗎?她也太小看他了吧!
語畢,被他控制住的孟甌,無法動彈,一張火一般的大掌,所到之處,灼熱一片。想躲過他的偷襲,可是卻被吃的死死的,到最後,連著她的身子也開始背叛著她……
熟睡中的孟甌一個翻身,全身酸痛,可是卻抵不過周公召喚,喃喃一陣低語,在他的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又沉沉的睡去。
而早已經清醒的尹皓,看著她童心未免的一面,不禁微微一笑。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身為國防部的高級官員,竟然對環境安全係數要求這麼低,這是不正常的現象。這樣毫無防備,讓他很擔心,一來是因為她自己的身份,二來是因為他們有了這層關係,她隨時都是別人下手的目標。如今他已經給她烙上烙印,她的安全就讓他來守護。
看著她沉睡的臉龐,逗她之心油然而生。牽起幾縷髮絲,輕輕的在她的鼻孔前來回撓動,惹來她張牙舞爪的揮舞在空中揮舞。
「大為哥哥,你別鬧了,再讓我睡一會嘛,五分鐘就好了!」她的的大腦還停留在五分鐘以前,絲毫沒有發現此時她正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裡。他抓起在半空中揮舞的手,愛憐的湊到嘴角,慢慢輕吻。
天真無邪的面孔,軟玉在握,讓他的慾火一下子直衝腦門,這樣一件豐盛的早餐,幾乎讓他想惡狼般撲上去,可是想到昨夜一夜纏綿,她的身體會有不適,就使勁的壓下自己的慾火,愛憐的在她的紅唇上蜻蜓點水般印了一下,起身直奔浴室。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去找他那群該死的兄弟算賬。
濕漉漉的身子圍著浴巾出來後直奔衣櫥,迅速的整理一番之後,衝到了二樓,他不管他們現在是不是還在睡夢中,一腳踢開了房門,衝進去就撲到床邊,抓起就開始一陣拳打腳踢。
睡得很沉的藍裕沒有反應過來,酒杯來人一陣猛毆之後,全身掛了彩,而眼疾手快的陸放則是彈身一躍,滑下了大床,才免遭一劫,在一旁抱拳看著他們兩兄弟在床上「廝殺」。
「真是該死,竟然算計到我的頭上,有你們這樣的兄弟嗎?」
「皓,你冷靜點,我們只不過是和你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而已,何止至此,讓你大動干戈的來找我算賬!」
「你說什麼?小小的玩笑而已!」尹皓又是一陣怒吼,一掌揮掉案几上的所有東西,頓時刺耳的抨擊聲,引來了隔壁的聶風和楚禎。
「哥們兒,大清早的鬧個什麼勁啊?」聶風斜靠在門柱上,挑眉明知故問。
「還有你!」尹皓上前就給聶風幾拳,頓時哇哇直叫,雖然那幾拳不至於讓他動彈不得,但是也該痛好幾天。
「皓,你不是來真的吧!」楚禎一臉戒備的看著尹皓,現在他就是一頭發狂的獅子,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傷得體無完膚。誰惹到他,誰就會倒霉。
每個人都找了一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著,就怕他一個動怒,被颶風尾掃到。
「你認為呢?」看著眾兄弟調侃的表情,他更是怒火中燒。掄起旁邊的電話,一瞬之間給楚禎砸了過去。
「幸好我有了千尋不用擔心取不到老婆,不然這樣一個龐然大物飛了過來,我必定是『姿容全毀』」。
楚禎的話頓時引來其他人哈哈大笑。
「皓,別動怒嘛!」藍裕一張俊臉嬉皮的笑著。「其實你該感謝我們哥幾個的,不是嗎?」
陸放頓時領會了藍裕的意思,馬上把話接了過去。「是啊,要不是哥幾個給你導了一場戲,你會這麼快抱得美人歸?」
「這可不是嘛?皓,別那副樣子?難不成你們昨晚只是抱著睡一晚而已?」聶風的話更是讓尹皓惱羞成怒。
「那也說不定哦,說不定昨夜皓就真的當了一次柳下惠,所以一大清早才會慾求不滿的來找我們算髒。」楚禎的話讓大家再也憋不住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我警告你們,不要插手管我的事情,該滾的就滾,我這裡不歡迎你們!」尹皓擺明了下逐客令,可是他這群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兄弟,哪裡是他想趕走就趕走的!
「皓,你不是來真的吧!」藍裕瞪大了眼珠子看著他。
「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肯定,所以全部都給我滾吧!」
「皓,大叫都是兄弟,哥幾個還不想幫你嘛。值得你這樣大動肝火的嗎?」陸放又跳起話頭子,一下子又是一個沒完沒了的。
「就是嘛,讓你擔心一下,就抱得美人歸,何樂而不為呢,要是我啊,我就願意!」聶風調侃著。
「我說夠了,你們這幫沒有良心的傢伙!」尹皓坐在沙發上叼著雪茄環視著他這群損友,真是弄得他哭笑不得。
「皓,我告訴,要是不是藍裕好奇,也許你的你的孟甌早就在昇哥的手上了。」玩笑開夠了,也該說正事了。
「你說什麼?」尹皓狠狠的抽了一口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的震驚和憤怒。
「我們幾個瞞著所有的人過來處理昇哥背後的那個人的事情,怕消息走漏,所以過來就沒有告訴你,結果我們到了酒店,就看見孟甌從你的專用電梯哭著跑了出來,引起我的好奇。你猜怎麼著。她撞了人直衝了出去,隱在大廳的人,迅速追了出去。」藍裕慢慢的給她講述那天發生的事情。「其實我現在很好奇,那天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她這麼傷心。竟然不顧自己的安危,直衝到了馬路中間,要不是那司機一個緊急剎車,後果就不堪設想。」
尹皓,揪心的聽著藍裕的話,讓他的心一陣揪痛,她怎麼可以這麼不珍惜自己。
「是啊,皓,我也很好奇!你做了什麼事情讓她傷心成這樣?」聶風也好奇的追問。
「不會是被嫂子給捉姦在床了吧!」陸放一語點中了核心。而尹皓那頓時大變的表情,說明了一切,眾人一看便明白。知道他還在氣頭上,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再開玩笑。
「那後來呢?」
「一個老太婆衝到街上把她拉了回來,就渾渾噩噩的離開了,可是剛到街角就被那群黑人從後面襲擊了。對了,你問一下她有沒有受傷,以防萬一!」
「嗯!」說完他立即起身,走到門口,他停下來了。「謝了!」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那小子完全墜入愛河了!」藍裕打趣到。
「我看也是!」陸放也贊同。
「我期待下一個墜入愛河的人!」楚禎吐著煙卷,打量著剩餘的人,他很確定,下一個就是他們三個當中的一個人。
「別看我啊,愛情這個東西和我沾不上邊!」陸放好不留情的馬上宣佈立場。
「也輪不到我,我的紅鸞星還沒有復活!」聶風馬上誇下海口。
「好,我們試目以待!那我就瞧瞧誰是第一個,到那個時候,我一定讓他在教堂找不到新娘子!」楚禎一副悠然的樣子,他要等著他們往他的設的陷阱裡面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