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灌烈酒的尹皓早已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可是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一杯滿上,緊接著一口仰盡,就這樣機械的動作不停的重複著。布魯塞斯在一旁看著他這樣喝法也很是納悶,到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就一下子拿掉他手中的杯子。
「皓,你這是在做什麼,你不要命了嗎?你都喝得不省人事了,你還想喝成什麼樣啊?」
「走開!」他一掌推開她又抓起酒杯故自喝酒。
「皓,你這是在做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的折磨自己啊?」
「滾,滾出我的視線!」此時他的心早已被無情的事情撕得支離破碎。現在任何的話語對他來說都是多餘的。
此時的他早已喝得酩酊大醉,完全沉浸在悲傷裡。而他們在這裡拉拉扯扯的,看在窗台上的孟鷗眼裡卻成了另一番景象。
他這是什麼意思,明知道她還在這裡,為什麼還要與布魯賽斯這樣的親暱。這就是他所謂的在乎嗎?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相攜而去的背影,痛得她無法呼吸,傷心欲絕的淚水再度狂瀉而下。
如今,她的心已經遺失在他的身上,也被他傷的體無完膚。在這場注定沒有結果的愛情遊戲中,先付出真心的人,注定要受到傷害。
幾杯苦酒下肚,嗆得她淚流滿面,也許現在屬於的她的就是這杯苦酒而已。
「孟小姐,我撫你上去吧!別再喝了,你已經醉了!」彼得發現宴會才進行到一半,大哥和阿泰阿山幾人都離開了,獨留下她一個人在那裡喝著悶酒。昨天她一到這裡阿泰就交代,特別要注意她的安慰。而此時他必須要擔起這個責任。
「把酒還給我,我還要喝!」絲毫不配合他的她,引起了會場一些人的關注,都在那裡竊竊私語。
因為彼得的身份已經引起了越來越多的人的關注,所以他不得不揚手招來侍者,強行把她帶離了會場。
安頓好孟甌以後,彼得對那侍者說道。
「艾米,你留下來照顧孟小姐,不得有絲毫的怠慢!出了事情我們誰也擔當不起!」
「是的,請經理放心!」
彼得看了她一眼,也歎氣的離開了。
而此時位於頂樓總統套房的尹皓早已不省人事,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布魯賽斯在一旁照顧著。
看他痛苦的表情,心裡不禁在猜測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喝得爛醉如泥。
而時刻跟在他身邊的阿山和阿泰也不見蹤影,讓她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
拿著毛巾替他擦拭著臉龐。她不禁看待了。這個男人是她早已預定的,她絕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她做少奶奶和黑幫大哥夫人的夢想。而現在她明顯的感覺到了來自那個叫孟甌的女人的威脅。她越來越感覺那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越來越重要,她絕不允許事態向這樣繼續發展下去。
他痛苦的表情讓人心憐,在痛苦的同時還不停的夢囈著。
「不要走……不要走……回來……回來……」
他的話無疑是給她一個當頭棒喝,把她的理智完全推翻了。他要把那女人趕出他的腦海,要讓他完全屬於她。
於是丟掉毛巾,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興奮劑,倒在玻璃杯裡,衝上開口慢慢的攪拌,待完全融化後,大喝一口含在口裡,以唇膜拜的讓他慢慢的吞下。
本以為她今晚會費很大的功夫才能與他獨處,沒有想到上帝還是這麼的眷顧她。她一直想用孩子來纏住他,可是他都不留任何餘地給她,辦事時候要親自看著她吃緊急避孕藥,就是為了防止她成為他孩子的母親。
而如今他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的是,他今晚會喝的爛醉如泥的任她擺佈。
喂完加了藥劑的開水,自己推掉外衣,慢慢的滑進被窩,等待著她的計劃早點到來。
藥劑很快就發生了作用,他的身體開始慢慢的發生變化,不停的尋求涼爽的冰源。朦朦朧朧中的私服也發現了自己身體開始起了不尋常的變化,現在醉酒不省人事又加上藥效讓他喪失了理智去思考,只想早帶你擺脫那股不尋常的熱流。
於是一場設陷的交易就在偌大的套房內拉開帷幕。
盤算了一夜的布魯賽斯覺得這樣還不夠,她要讓那女人自動離開。於是趁著天空還泛著魚肚白悄悄溜下床,撥通了客房部的電話。
「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吧!」
「我是頂樓總統套房的客人,我怎麼才能找到彼得!」
「小姐你要找彼得經理嗎?」客房部的小姐一聽是總統套房打來的電話,絲毫不敢怠慢。「小姐你稍等一下,彼得經理正好在酒店,我馬上給你轉過去!」
「好的,謝謝!」
幾秒鐘以後電話那端就傳來彼得雄渾的聲音。「喂,你好?」
「彼得,我是布魯賽斯!」
「布魯斯賽?」彼得吃驚的話語脫口而出,他一直以為是孟甌。
「是的,彼得經理,皓現在要見孟小姐,你能不能找到孟小姐在哪裡?」
「大哥要見孟小姐?」彼得有一愣,大哥要見孟小姐為什麼不自己打電話。
「是的,他一直叫著她的名字,無論我怎麼安慰也沒有效果,你還是找孟小姐過來一趟吧!」
「我馬上安排!」
「謝謝你,彼得!」布魯賽斯掛掉電話心裡就在躺回床上等待好戲上場。
「孟小姐,孟小姐,孟小姐,你醒醒啊……」
「怎麼了?」而此時在睡夢中睡得正香甜的孟甌被艾米輕輕的搖醒。「怎麼了?有事情嗎?」她揉揉太陽穴,做起身來,看到艾米一身睡衣就跑了過來。
「現實是什麼時候了,你急沖沖跑來有什麼急事?」
「孟小姐,彼得經理說大哥要見你,讓你馬上過去!」艾米也是被從被窩裡叫了起來。她根本也不知道彼得副總說的大哥是誰?
「見我,他怎麼了?」看著艾米焦急的話語,她也開始著急。難道是昨晚出事了嗎?又受傷了嗎?想到這她不僅全身發軟,驚慌失措的抓起衣服套在身上就飛奔了出去。
她一路狂奔,一路祈禱,希望不是出事了,他傷的行為都可以原諒,就是不能再受傷了。焦急的眼淚撲簌直掉,循著腦海中的記憶找到了她昨天待過的房間,沒有敲門的直接窗進去了。
而裡面的人也被的撞門聲給驚醒了,布魯賽斯知道好戲開始了,於是特地的摟著他的脖子。「沒事,也許是外面傳進來的生硬,繼續睡吧!」
尹皓不明白怎麼回事,為什麼布魯賽斯會躺在他的身邊,正想起身,布魯賽斯卻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
「皓,別走,天亮之後再走!」
凌亂的客廳讓直闖進來的孟甌雙腿發軟,這裡的一切似乎都在應正著她最壞的猜測。她巍顫顫的身子慢慢的往前移,彷彿腳上有千斤重般壓著她,讓她難以邁開步伐。淚眼婆娑,屏住呼吸猛地推開連接客廳的門。
床上兩具糾纏不清的身體讓幾乎站不穩,頓時她腦海一片空白,整個身子像被抽空了一般,讓她無法動彈。一時間的震撼,讓她忘記了所以的悲傷,忘記了所以的淚水……
而床上的兩人也被突然而來的她嚇住了。早已算計好一切的布魯賽斯看到來人一下子驚叫出來,使勁的往他身後的被單裡縮回去。還伴著害羞和驚恐話語不停的求救。
「皓,你讓她先出去,我沒有穿衣服?」
布魯賽斯如尖叫般的話絲毫不差的傳到了她的耳裡,特別的刺耳。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結,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的尹皓,心裡一陣慌亂,她絕望的眼神讓他首次體驗到什麼是不知所措,她的表情讓他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他該死的不想讓她看到這一切。雖說他和誰怎麼樣,她管不著。可是他就是在乎她的感受,心裡一股無名火一下子直衝腦門,他不想讓她在繼續在這裡站著,於是脫口而出的話就說了出來。
「該死的,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她完全被現實所鎮住了。
「滾,馬上滾出我視線!滾,滾!」可是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她絕望眼神,斷然轉身的背影讓他的心一陣揪痛,他知道她已經把他的話聽到心裡了。想起身追了出去,卻發現自己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讓她留下來,踏出的步伐嘎然而止,整個身子就僵在那裡。
就讓她誤會吧,也許現在這樣情況為止,她離開他的身邊對她來說是最安全的。他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證,他一定能夠保護她不受到任何的傷害。一邊是至親,一邊是至愛,他同樣都不能割捨。等解決了這件事情,他會讓她永遠的待在聽到身邊。
「怎麼不追出去?看那表情,就知道你的小女人受傷了哦!」布魯賽斯看到他的極度憤怒的表情,讓她心裡十分的不平衡。
「你給我閉嘴!」他轉身就看見她斜躺在床上抽著香煙,這好比是火上焦油。
「閉嘴?你剛才欲仙欲死的時候為什麼不叫我閉嘴呢,發洩完了以後就想一腳踹開?」
「你說什麼?」他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質問著。她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讓他想一掌揮過去。而她眼底裡陰險的表情讓他突然的明白了一切,大步跨回床邊,單手扣住她的脖子。
「說,這是不是你一手安排好的?」他還在納悶她怎麼會突然的跑到這裡?
布魯斯賽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這麼快的就看穿了她的心思,索性乾脆的承認你了。「滅錯,就是我早已計劃好的!」頓時她陰險毒辣的表情讓她的情緒更加的激動。
「她憑什麼的得到你的愛,憑什麼可以讓你為她魂不守舍?而我呢,跟了你這麼久,你卻從來沒有正眼的瞧過我,你怎麼不體諒體諒我的心呢!」說著說著眼淚撲簌撲簌直掉,此時此刻無助的樣子不再是光彩照人,閃耀奪目的超級名模,只是一個為愛而傷的平凡女人。
「這麼久以來,我對你如何,你是明白的,而你是怎麼對我,你比誰都清楚,我也是人,我也會心痛,我也會有受傷的時候,你知不知道?」她強有力的哭訴,讓她腸肝寸斷。「我這樣做也只不過是不想讓你離開我而已,我為了我的愛情而努力,也有錯嗎?」
聽了她的話,他的手慢慢的鬆開了。她沒有想到,他的行為以紀念館逼得一個善良的女人走上了這條陰狠毒辣的路。昔日那個清純、天真無邪的模樣早已不復存在。
「你走吧,除了愛情我什麼都可以給你!」這是他欠她的,就算是他對她的彌補吧!
「沒有了你,你認為錢對我而言還有意義嗎?「她身為當紅國際名模,難道還差錢嗎?
「隨你!」這已經是他對她最大的補償了。而現在她要祈禱的是孟甌平安無事,否則,即使跟了他這麼久的她,他也不會放過她。繃著一張臉走向浴室,浴室的門經他猛地力道發出了巨大的響聲。留下布魯賽斯一個人在那裡嚎啕大哭。
而帶著絕望心情的跑出去的孟甌,一路狂奔,渾渾噩噩的撞翻了侍者手上給客人送去的早點。連駐足道歉的想法也沒有就徑直衝了出去。
「沒張眼睛啊,這麼大的一個人難道都沒有看見嗎?」那是侍者看著被打翻一地的早點,氣得牙癢癢。這下子要他自己賠了。「跑這麼快趕著去投胎轉世啊!」
出了酒店毫無意識的她橫衝直闖的衝到馬路上,迎面而來的轎車突然剎車一片。尾隨的汽車差點造成追尾事故。幾輛轎車的司機無不搖下車窗,開口破罵。
「瘋女人,沒張眼睛啊!」
「不要命了是不是?」
「想死自己回家了斷,不要牽連別人!」幾個司機一陣破口大罵以後,車子瞬間在她的身邊又咆哮而去。而她卻任那些司機把她罵得狗血淋頭,只是在那裡目光呆滯的杵在那裡,任川流不息的車子從她身邊叫囂而過。終於人行道上的一個老夫人看不過去了,衝到馬上中間把她拉了回去。
「小姐,你這樣做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讓你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年輕人,你的路還長得很,為什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啊。剛才的情況好危險,要是那司機動作慢了一步,你哪裡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
那夫人看她淚眼婆娑,搖頭歎氣的離開了。
而沉浸在自己悲傷的思緒中的她,不願聽任何話,只是失魂落魄的往前邁開。她的腦海裡一直浮現著剛才那一幕,還有他傷人的話,讓她跌入萬丈深淵。這突然而來的打擊幾乎把她整個身子掏空。
為什麼這樣傷她?明知道她已經聽進去了阿泰的話,卻還用這種方式來傷害她,讓她痛不欲生,而現在還殘忍到讓她特意讓她去觀摩他們的魚水交歡,難道要傷得他體無完膚才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