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0號,數著日子,再過三天就是情人節了。
「靜婷,對不起,這段時間一直都忙著工作都沒時間來看你,你會不會怪我?」凌霄問。
「怎麼會呢!」我笑。「喝水吧!」我坐下來,腦袋裡回放著那天街上的情景。
「真的對不起。」
「沒什麼。」我笑了一下。「今天不忙嗎?」
「嗯!還好,我請假出來的。」
「忙歸忙,要注意身體才行。」
「放心吧!沒事的,我會很好的照顧自己。」
「今天是2月10號了!」
「是啊!」他說,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新的一年又過去兩個月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怎麼了?」凌霄問。
「再過幾天就是情人節了!」我說。
「呵呵!我逗你的,我知道過幾天就是情人節了。」
「那我們去哪裡玩?」我綻開笑臉。
「怎麼辦?我們可不可以提前出去玩?那天我當班!」凌霄為難。
「也就是說你們時間陪我,這個情人節也要我自己過了!」我看著他,眼淚在眼圈裡打轉,聖誕節就是這樣,現在還這樣。
「下班後我會來看你。」
「不用了!如果你忙你就去忙吧!我沒關係!」
「真的對不起!」
「都說過沒什麼了,快去上班吧!如果遲到了會被訓得很慘的。」我把他拉起來推著他走出去。
「我會再找時間來看你的。」
「好!」我關上門,順勢滑了下去,眼淚不住的流出來,心裡真的好難過,似乎都無法呼吸那樣的痛。
走在街上,風吹起我的頭髮,眼淚不住地流出來,髮絲粘在臉上。
「喂!你在幹嘛!」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然後自己被拉了過去。「你在想什麼,叫了你老半天都不回頭,想自殺啊!」
我回過頭,看看是凌霄。
「怎麼哭了?」他緊張地問。
不對,他是凌晨,從沒見過凌霄緊張我的樣子,換句話說他從來沒有緊張過我。
「是不是有心事啊?」他輕聲問,輕輕地擦掉我的眼淚。「還是誰欺負你了?」
「凌晨!」我把頭埋在他的懷裡嗚嗚地哭,壓抑這麼久,終於找到一個可以傾訴的人了,這樣的事,不能告訴哲瀟哥,因為他的工作壓力很大,不能再讓他分心,不能告訴阿健和曉萱,因為他們一直都討厭凌霄,如果我說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發生什麼事了?」凌晨輕聲問。
我不出聲。
「我們去吃點東西吧!慢慢的講給我聽。」凌晨輕輕地擦掉我臉上的淚水。轉身的瞬間我嚇了一跳,距離我正前方不足半米的地方有一棵好大的樹,如果真的撞上去我一定會頭破血流。
餐廳了裡沒有客人,安靜極了。
「發生什麼事了?」凌晨問。
「最近有見過凌霄嗎?」
「沒有!這段時間公司裡的事很多,我忙的要命,怎麼了?你們很久沒見了嗎?」
「沒有。」我搖頭。「剛剛見過。」
「你們吵架了?」
「如果他真的和我吵一架倒好了,起碼我知道自己錯在哪?現在他似乎很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從年前見過一面,之後電話都很少通了,每次打給他他都說很忙、很累。」
「別亂想了,他不向家裡拿生活費,當然要努力的工作才行啊!」
「我可以理解他忙,為了生活嘛!可是難道一天的時間都不能為我騰出來嗎?聖誕節就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我都快忘記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怎麼,情人節的時候他也不陪你嗎?」
「他說那天他當班。」我笑。「其實我知道那是他的借口。」
「怎麼會呢!凌霄不是會撒謊的人。」
「哦?是嗎?」我笑。
「怎麼了?」
「沒有。」我搖頭。「謝謝你聽我抱怨這麼麼多。」我去下洗手間。
「沒有情人的情人節,多少會有落寞的感覺。」打開電腦,搜到這樣的一首歌,一遍一遍地聽著,此時剛過凌晨,已經是情人節了。
一點睡意也沒有,回想著和凌霄交往以來的點點滴滴,似乎都好平淡,沒有什麼開心。難忘的事。
叮鈴——
「誰啊!」我揉揉酸痛的眼睛。
「節日快樂!」一束玫瑰伸到我的面前。
「凌霄?」我看著眼前這個穿西裝打領帶的人。
「要不然呢?誰會在這樣的日子送紅玫瑰啊!」
「你不是說今天當班嗎?」我喜出望外。
「嗯,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情人節怎麼可以讓你自己過呢!快去換衣,我們出去玩。」凌霄淡淡地笑。
「嗯!你等一下。」我跑回房間,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出現在他的面前。
「不錯,很漂亮。走吧!」他走出去。
街上到處都是玫瑰花,淡淡的香味飄在空氣裡。情侶們挽著手走在街上,女孩子靠在男孩的肩上,臉上透著幸福的笑。不遠的地方一對白髮蒼蒼的老人吸引著人們的目光,他們互相攙扶著,慢慢地走在一起。
「他們看起來好幸福,希望以後我們也可以向他們一樣。」我挽著凌霄的胳膊。隱約的感覺到他似乎有些不自然。
「怎麼了?」
「沒事啊!我在想你的話,我也很嚮往那樣的生活,攜手夕陽下漫步、看日出、日落、一起聽海。」凌霄的嘴角掛起一絲淡淡的幸福的笑。
我吸吸鼻子。香味。「你······
「怎麼?聞出來啦!」他驚訝!
「什麼?」我看著他。
「呵呵,早上有意的噴了香水。」他笑。「不能讓你拉著一個渾身煙味的男朋友上街啊!」
「凌霄,以後不要抽煙了好不好,其實一直都想和你說,這樣對身體神的很有害!聽凌晨說你的煙齡很長。」我看著他。
「幹嘛提他啊!」凌霄皺眉。「如果我們去看電影你會不會怕?」
「不會!」我搖頭。「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怕。」我側著腦袋靠在他身上。「可是應該買不到票吧!情人節的票都是預售的。」
「托朋友買了兩張,中間的位置,沒有買到前面一點的。」
「沒關係!」我笑。
熄燈後的電影院裡烏漆抹黑的,我緊緊地抓著凌霄的手,他的手心裡冒出汗來。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問。
「沒有!看電影吧!要開始了!」他輕聲說。
電影散場了,靜婷先把眼睛閉起來,外面的光線很強,他用手摀住我的眼睛,慢慢的往外面走。
一點一點的睜開眼睛,雖然事先有準備,但還是覺得很刺眼。
午飯之後,慢慢的走在街上,恍惚的看見前面有兩個熟悉的身影。
「看!是凌晨。」我驚呼。「他旁邊的女孩好眼熟!」看著並排走在一起的兩個人我納悶。「和曉萱好像。」
「靜婷!」凌霄扳著我的肩膀,使我的身體45°旋轉。「我愛你。」
我低下頭,臉紅紅的,這是第一次聽他說這樣的話。本以為以他的性格這輩子都聽不到這樣的話了。
「我也是!」我踮起腳尖輕輕的吻他的唇一下,他怔了一下,他的臉也紅的像個番茄。看著他我忍不住笑了。
廣場上放著煙花,廣場周圍站滿了幸福的情侶,凌霄點燃一支煙。
「咳咳——」凌霄咳嗽。
「怎麼了!都叫你別吸煙的。」我把煙搶下來。
嗡嗡——凌霄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你的在手機響。」我捅捅凌霄。
「沒關係,不用管它,今天不接任何電話!」
「去接吧!也許你工作的地方有什麼事!」
「好!那裡等我一下。」他走到一邊,不多一會就走了回來。
「怎麼了?是有什麼事嗎?」
「都說了不接,你偏讓我接,打錯電話的。」凌霄揚揚手機。
我的眼睛定格在他袖口的袖扣上,那不是我送凌晨的生日禮物嗎?難道他真的是凌晨!我後退一步。
「怎麼了?」他急忙走過來。
「沒什麼!」我抓他的手腕,空的什麼也沒有,他真的是凌晨。「凌霄吻我好嗎?」我仰起臉。
「呃·······?,不要啦!有好多人再看!」他尷尬地笑了兩聲。
「我們是情侶不是嗎?」我問。
「靜婷,別這樣,你今天很奇怪。」
「你不敢嗎?」我笑。
「不······不敢!這是什麼話!吻自己的女朋友有什麼不敢的。」他眨了一下眼睛,是緊張引起的吧!他捧著我的臉,輕輕地吻一下我的頭髮。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今天玩的太累了,送我回家吧!」
「嗯!」他點頭。
我靜靜地走在前面,這是什麼樣的心情?一路上我都在問自己這個問題,可是沒有答案。
小區的路燈下,真正的凌霄靠在摩托車上。
「凌晨,你怎麼來了?」『凌霄』走過去。「我的摩托怎麼在你那?」
「呃?」真的凌霄錯愕。
「你不覺得這樣的日子來找靜婷不合適嗎?他是我的女朋友。」
「別再演了。」我走過去。「儘管你演的很好,可是我還是發現你是凌晨。」
「靜婷······
「謝謝你想盡辦法的讓我開心,我今天很高興。我上去休息了。」
「靜婷!」凌霄拉住我。
「我說過了,我不介意你騙我,可是不要被我發現,今天那個女孩很很適合你,背影都那麼漂亮,正面一定也很迷人吧!」我自嘲地笑著,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靜婷!」凌晨輕聲叫著我的名字。
「我知道你想我和凌霄好,但是感情的是不是可以靠第三方努力地。」我把手伸進他的口袋,把香煙掏出來扔進垃圾箱。「不會吸煙就不要安排那個橋段,你演他演的很像,我都差點完全相信了。」我抹掉眼淚。「晚安!」我跑上樓。
有人說,情侶之間突然有一方不打電話,也找各種理由不接電話,即使聊幾句其充滿敷衍的味道,說工作忙、累,以各種理由來搪塞的話,那麼多數的原因就是,他不喜歡你了,換言之,他另外有了喜歡的人。
躺在床上,回憶著,吳小惠的話,他說凌霄兩外有喜歡的人,會是誰?今天街上的那個女孩嗎?
腦袋嗡嗡地叫著,眼淚不斷地往外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