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充滿歡樂的化妝舞會,應主人的要求,每個來賓都戴上面具,而從每個人高揚的唇角、晶亮的雙眸,可以發現大家都沉浸在舞會高亢的氣氛中。然而在某個面具底下的一張俏臉卻怖滿淚水,但始終沒有人注意到。
是誰都一醉可以解千愁?
是她的愁緒太濃、太深嗎?否則為什麼酒精一點也無法麻庳她痛苦悲傷的心靈呢?
火辣辣的液汁滑過喉嚨,像一團火在她心扣燃燒著,也逼出她更多滾燙的淚水。
濃烈的酒加人了一個人悲痛的回憶,是苦澀,維以入喉的。
但她仍一杯、一杯、再一杯……似乎一定要將自己灌醉方肯罷休。
終於,她的頭腦逐漸混亂,意識也逐漸模糊,走起路來也跟踉蹌蹌的。
「你醉了!」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在她身子失去平衡之際,及時扶住了她。
「不,我沒醉,謝謝你。」她撥開他的手,身子又開始搖搖晃晃起來。
「喝酒很傷身的,你不該喝這麼多酒。」低沉的嗓音有著心疼,那深蓬的黑眸,更有濃得化不開的關愛。
但她喝醉了,什麼也不知道。
「別管我!」她露出笑,累卻落得更凶。她不怕傷身,她只怕傷心。
身體受了傷有藥可治療,但心受了傷卻無藥可救。
「我送你回家吧!」他攔腰將她帶出化妝舞會會場。
「不,我還要喝酒,你別管我……」她掄起粉拳拚命捶打著他強肚精香的胸膛。
他一語不發的任由她捶打,直到她筋疲力盡,虛脫地倒在他臂臂……
「別走……別離開我……」
她緊緊抓住他溫暖的手,這熟悉的感覺讓她痛哭失聲。
「噓!親親,別哭。」他解下她的面具,那蒼白消瘦的臉頰上的混珠,讓他心疼萬分。
「我好想你……」她緊緊用爽臂摟住他的腰,將耳朵貼在他胸膛上聆聽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這是天籟,沒有比這更動人心弦的樂曲。
因為這是生命存在的證明。
「你是活著的,你沒死,你捨不得離開我的對不對?」她一聲聲的泣訴令他心痛得無以復加。
「是的!我捨不得離開你。」他捧起她的臉,以熱燙而柔軟的唇,吻去她每一顆淚珠。
她淚眼婆婆的看著戴著面具的他,伸手撫摸著面具。
他的心跳加速,黑眸露出了不安,因將一旦她取下他的面具……
「愛我好嗎?」她放棄取下面具的念頭,因為她很怕面具一取下,她的夢也會隨著消失。
他怔了怔,知道她已醉得不知字己在說什麼了,理智要他不可以侵犯她。
「求求你……留括我一點回憶……」
她的哀求擊潰了他的理智,情慾長出惡魔的角。
他吻住她的紅唇,在她的嬌喘下雙手快速的褪去她身上的素服。
她的同體完美無瑕。
他以近乎膜拜的心情親吻、愛撫她每一寸肌膚……
「唔……」她因疼痛而扭動著身體。
他吃驚的屏住呼息。這竟是她的第一次?
他疼惜的以親吻安撫她,心中更漲滿了前所未有的喜悅……
「艾迪!」
她直覺的輕喚她昨晚的愛人。
沒人回願她,自床上坐起來,抬起眼環視四周,房理只剩她一人。
原來昨晚只是一場夢,思及此,她悵然若失,感到熱限悲哀。
是思念過深才會讓她作此春夢嗎?如果真的是夢,那它真的太清晰生動了。
揉揉眉心,她掀開被子,看見被單上的血漬,她愣住了。
如果只是夢,這血漬又作何解釋?
可是如果真的發生貴了,那對方又是誰?
天哪!她怎麼會如此糊塗呢?她懊惱的揪著自己的頭髮,仍無法確定昨晚究竟是蘿還是真實存在。
不去想了,就當是一場夢……是夢,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