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郝美滿醫院在經歷了許多八卦和女人心碎之後,唯獨一人沉浸在無比的喜悅之中,那就是整形外科郝維孟醫生,因為他要結婚啦!
郝美滿醫院頓時熱鬧起來,甚至有人無聊到開始搜集資料,打算出版還原八卦真相的浪漫紀實。他們神通廣大到連兩人搞曖昧的咖啡廳、約會的餐廳和看夜景的地點都探聽到,不但一一采訪相關人士,並在偉大的院長帶領之下,將郝維孟醫師和他女朋友的後續發展做成一本厚到不行的戀愛實錄,甚至還翻印成冊,放在醫院供人取閱。
當然,還有那本逐漸增加厚度的好男友守則,也在院長強力的“索討”之下,郝維孟醫師不情願的損了出來,重新編排整理印刷,同樣擺在醫院裡自由索取,頓時醫院裡有男友、有老公的病患人手一本,普及程度宛如愛情聖經一般。
身為准新郎的弟弟,郝維仲和郝維季兩人理所當然成為伴郎,只是他們被新郎要求得各自找一個伴娘,為此傷透了腦筋。
郝維促這幾天臉色非常難看,皮膚科的護士們一看到他走來,連平常貪戀不已的男色都顧不得欣賞了,馬上低頭繞道遠離,就怕掃到台風尾。
伴娘、伴娘,見鬼的要他去哪裡找伴娘?郝維仲滿臉陰沉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腦子裡快速列出交友名單。
靠!那些叫女人嗎?上山下海,個性豪放到可以和他們一群大男人用三字經交流的女人,他還真沒看過她們有誰穿過裙子。
帶這種女性朋友當伴娘?他的腦子又不是被驢子給路踢飛了,自找麻煩。
可是除了這些強悍的女藍波,他有認識什麼適合穿上粉色小禮服,又可以上得了台面的女人嗎?大學和高中的同學已經在他腦海中搜索完畢,逼得他認真考慮要不要把范圍擴大到國小、國中那些八百年不曾聯絡過的同學身上。但是在這麼做之前,他可能要請小護士幫他從家裡的雜物堆裡清出早就不知道被丟到哪去的畢業紀念冊——
小護士?郝維仲一想起張佳瑩,腦海裡立刻清晰浮現她的身影。
他通常只看女人的身材和臉蛋,但更多時候女人對他來說都只是模糊一片,什麼都記不起來。不過對於這個已經跟在他身邊近三年的小護士,他發現自己一想到她的名字,她的模樣就能清楚的出現在他眼前。
她身材嬌小,可以算是袖珍型的女生,頭發的顏色有點淡,在陽光下看起來有點偏淡褐色,還有點自然卷,所以她習慣把頭發綁成現下很滸的丸子頭。
說到她的臉蛋,雖然比一般女生來得圓潤一點,但還是屬於小巧的瓜子臉。至於她的五官,小小的紅唇有點厚,眼睛大大圓圓的,如果只看她的外表,完全不像年紀已經快要三十的女人,反而像個大學新鮮人,而且在他的調軟和她順從的配合下,她的皮膚不但白裡透紅,還無瑕到幾乎連毛細孔都看不到。
再加上她平常很少大聲嚷嚷,講話總是輕輕柔柔的,又帶點小孩子撒嬌的娃娃音,讓人聽起來通體舒暢,就算有幾次他都覺得她已經快要抓狂了,她也只是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嘟著粉唇,過一下下就沒事了,完全不像一般女人生起氣來就像發了瘋似的,令男人看了只想退避三捨。
郝維仲突然一愣。他為什麼對於小護士的所有小細節都那麼熟悉?難不成自己對她存有什麼不軌的企圖?
不可能不可能!他可是重口味,像她那種清純小白兔,他怎麼可能會有興趣?
他在心中連忙否決方才閃過的荒謬想法。
雖然不可能對她感興趣,但是找她當伴娘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一想到伴娘人選的問題找到解決方法,郝維仲激動的連忙從椅子上跳起來,直接沖出辦公室,抓住看到的第一個醫院人員,急忙問道:“有沒有看見小護士呃,我是說張佳瑩?”
“有,她好像在更衣室裡。”
“我知道了。”郝維仲一心只想著要和她敲定伴娘問題,完全沒有仔細思考那個地方代表的真正含意,確定方向後,直接埋頭往目的地沖去。
徒留醫院人員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低喃著,“郝醫生真的有聽清楚我說的話嗎?那可是女子更衣室耶……”
張佳瑩一邊慢吞吞地解開護士服上的扣子,一邊思考著今天護理站發下來的通知。
整形外科郝醫生要結婚,照理說不半她們皮膚科的事。不過她們醫院上上下下的護士感情都不錯,除了門診時間以外,其他時候也會聊聊天、一起吃個飯,所以大家想說這次郝維孟醫生結婚,要集結所有護士買一個比較有紀念意義的禮物送他,不過出多少錢只給大家一個范圍,最少一千,最多也不超過兩千塊。
老實說,這個金額還算合理,但是收入平白少了兩千塊,她就開始有點猶豫這個月要不要“自願”去郝維仲家加加班,賺點外快了。
脫下護士服,才剛打算要套上自己的衣服時,更衣室的門板被用力的撞開,她還在想到底是誰那麼粗魯,回頭一看,卻只看見郝維仲 呆呆地望著她。
張佳瑩隨著他的視線低下頭,才發現自己只寬穿著內衣褲站在他面前,突然放聲尖叫,整個人下意識蹲了下來,羞紅著臉大喊,“啊——你……你怎麼可以進來女子更衣室?”
因為平常在這間醫院進出的大多是女人,而且一般人看到更衣室門上貼著“男士止步”的牌子,也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不會亂闖,所以時間一久,大家對於更衣室鎖不鎖門這件事也就沒放在心上,誰知道這個習慣竟然會讓他這麼肆無忌憚的闖進來。
郝維仲一沖進女子更衣室,看見正在換衣服、半裸的張佳瑩,頓時傻了眼。他一直認為的清純小白兔只穿著粉色貼身內衣褲驚愕的看著他,她的身材雖然袖珍,但是該凸的凸,該凹的凹,半點都沒有打折,驀地讓他下腹微熱,腦海中瞬間閃過許多自己化身為大野狼,撲倒小白兔的畫面。
雖然她很快就蹲下遮住那副纖纖合度的嬌軀,但是裸露在外的赤裸肌膚因為她的害臊,就像染上顏料一樣,整個人變得好粉嫩,蹲在地上的她更顯得楚楚可憐。
眼前的美好春光讓他一時恍神到自動忽略她的斥喝。
反正她再怎麼凶,對他來說也只是像小貓叫,有聽跟沒聽差不了多少。
張佳瑩大吼大叫了老半天,他還是直勾勾地死盯著她,她都快氣到爆炸了,恨不得能一腳踹飛這頭大色狼。
她慢慢的移動到一張椅子後面,故作凶狠,再度開口恐嚇道:“你闖進女子更衣室到底想做什麼啊?再不出去的話,我要大叫有色狼了!”
這一次郝維仲終於把她的話聽進去了,馬上反應過來,轉過身去不看她。“嘿嘿!小護士別這麼凶嘛!我只是有點事情想要拜托你……”
趁他轉過身時,張佳瑩連忙站起來快速套上衣服,沒好氣的說:“什麼事情能讓你鈀成這樣?還不要臉的闖進女子更衣室,難道你看不懂“男士止步”四個大字嗎?”
“出去啦!”將攔服吊回櫃子裡,順勢拿出包包,張佳瑩惱怒的推了推還背對著她的郝維仲,語氣非常不悅的低吼著。
對他而言,她的低吼聽起來真的跟小貓叫差不多,不但沒有恫嚇人的作用,反而像是勾人的嬌嗔,讓人不禁想多逗弄她幾下。
兩人一前一後,一個在後面滿臉怒意的推著人,一個邪笑著半配合的被推著往外走。
等到兩個人出了更衣室,張佳瑩雙手抱胸,謹慎小心的望著他,開口問道:“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拜托我?”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你知道我大哥要結婚了……”
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張佳瑩小臉一板,馬上接話,“先說了,我已經要交給護理站兩千塊,別再要我另外包禮金了!沒錢!”
“你這死愛錢的女人,我有說要你包紅包了嗎?再說,你那點小錢我根本不放在心上。”郝維仲兩眼一瞪,口氣不佳的輕斥。
開玩笑!小護士以為他是誰啊?他雖然不善於理財投資,但很有先見之明,把賺得的錢先撥出一大部分給老頭管,光是他每個月投資收益的零頭,就算她拼死拼活一輩子也賺不到,光憑這一點,他怎麼可能會要她的錢?
張佳瑩發現自己會錯意,尷尬的笑了笑,訕訕地說:“不是要捐款,那找我干麼?”除了幫他打掃,她完全想不到自己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值得他親自來找她。話說回來,房子不是前兩天才整理過,就算他是豬八戒轉世,也沒有那麼快就把房子又弄得沒辦法住人了吧?
“我要你在大哥婚禮上當我的伴娘。”雖然是拜托人家幫忙,但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像是命令。
聽完他的要求之後, 張佳瑩小嘴微張,不敢置信的問:“為什麼……為什麼找我?”
她又不是他的女朋友,甚至連女性朋友都談不上,若真要解釋兩人的關系,她頂多是幫他打雜的管家而已,新娘她也只看過幾次,沒什麼交情,他找她當伴娘,會不會找錯對象了?
“你管這麼多干麼?反正我要你當伴娘你就當!”懶得跟她解釋是因為他根本找不到一個像樣的女人,郝維仲不容拒絕的惡狠狠下令。
“可是……”她怯怯地舉起手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意見。
“可是什麼?”郝維仲不耐的狠瞪她一眼。
“我可以……領加班費嗎?”她怯懦的問闐,眼神卻充滿期待。
如果沒辦法拒絕,她總可以要求一點好處吧!
這下換郝維仲無言了。面對這個看起來膽小又愛錢的小護士,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
“……好!准!”最後他還是賜給她至高無上的恩惠。
錢嘛,他有,只要現在能夠解決當前最讓他煩惱的問題,花點小錢當然沒問題!
張佳瑩聽到他的回答,嘴角馬上欣喜的往上一勾,嬌嫩的臉蛋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她可愛的笑容讓本來有點不悅的郝維仲軟化了態度。
其實愛錢也沒什麼不好,瞧她笑成那樣,其實也挺可愛的……郝維仲凝視著她的笑臉,微怔地想著。
“為何呢?”女子期待的望著坐在一旁的男人。
“不行!胸口露太多,換掉!”男人上下瞄了女子一眼,然後大手一揮,要旁邊的禮服秘書遞上另外一套。
一陣換衣聲後,女子再度從更衣室走出來,這次換的是一套粉色小禮服,平肩設計,手上還戴著蕾絲手套,除了肩膀以外,可以說是從頭包到腳。
“那這一套呢?”女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換掉!肩膀露那麼多不冷嗎?”男人還是不滿意,口氣越來越不好。
張佳瑩聽完郝維仲的評語之後,再也忍不住了,拎著裙擺幾個小跑步來到他面前,提高音量問道:“你到底是要怎樣啊?已經換了快二十套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干脆把我綁成像木乃伊一樣算了,何必在這裡挑挑揀揀的!”
兩個星期後就是婚禮了,前幾天新郎終於通知他們這些配角今天過來試禮服,郝維仲一下班就拖著她到婚紗店,誰知道平常看起來豪爽的男人,挑禮服的時候竟然像個鄰居大媽一樣,東挑西揀不說,還發表許多聽起來萬分刺耳的理論惹人嫌。
方才她還留意了一下一直在旁邊伺候的禮服秘書,黑壓壓的臉色似乎正在考慮要不要拿把掃帚把他們這對“澳洲來的客人”給掃地出門吧!
“噢,這個主意不錯!”聽到她的“建議”,郝維仲突然恍然大悟,雙手一拍,轉頭看向禮服秘書,交代道:“那個……小姐,找一套穿起來像木乃伊的衣服,布料越多越好。”
禮服秘書和張佳瑩頓時都覺得額頭上黑線無數。
張佳瑩覺得他根本就是來胡鬧的,也顧不得他是她的上司,纖纖玉手揪著他的衣領,彎下身,小臉湊近他的分俊臉,低聲警告著,“別鬧了!你沒看見人家都快把我們趕出去了嗎?要是今天沒把禮服敲定,你就等著被郝維孟醫生拿手術刀追殺吧!”
他們可是都很清楚郝維孟有多重視這場婚禮,如果現在有人給婚禮制造“茶包”,就算那個人是他的親弟弟,她相信他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甚至不惜大義滅親。
郝維仲絲毫不理會她的恐嚇,反而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她的舉動上面。
她突然靠他這麼近,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頓時直沖他的鼻間,他只要輕吸一口氣,就能聞到陣陣從她身上傳來的冬香,而她粉嫩的雙肩就展露在他眼前,皮膚細致柔滑,讓人有股忍不住想摸摸看的沖動,更不用說因為她前傾的角度,胸前若有似無的陰影,有多麼刺激他的視覺神經了。
該死!這件禮服果然不行!太暴露了!
她如果穿這件禮服當伴娘,一堆色狼一定會目不轉睛死盯著她,他才不容許自己的伴娘被人家用眼睛吃光了豆腐還渾然不覺呢!
這個時候,郝維仲完全忘記曾經說過自己挑選女人的標准是“重口味”這件事,以前看女人穿小可愛還嫌人家包太多的人,現在卻為了一、兩公分的裸露而斤斤計較,壓根沒有發現自己對她的感覺似乎慢慢在改變。
“不行就是不行!你看看你剛才穿的那些禮服,不是露手就是露胸、露背的,我是要請伴娘,不是要請辣妹去轉移我哥的注意力。”他指著那些換下來的禮服,咬牙切齒的叨念。
張佳瑩頭痛的看著他。“我說郝醫生,郝維仲先生,你看看那些禮服有哪一件沒有露手的?就連我手上這雙手套還是跟人家千拜托萬拜托才挖出來的,要不然現在還有誰會戴這種礙手礙腳的東西?還有,你所謂的露背露胸,都是很適度的裸露,又不是背部全裸或是V領超低臉,你的標准就不能看場合做適度的調整嗎?”
“調整什麼?付錢的是大爺,難道就不能挑一件我看了滿意的嗎?”郝維仲莫名堅持要大家都順從他的心意辦事。
張佳瑩被他這種沒來由的堅持給氣惱了,一臉不悅的嗆回去,“好!既然你要挑你自己喜歡的,那就挑一件從頭包到腳的自己穿好了,本小姐不奉陪了!”
禮服秘書眼看這對伴郎伴娘不顧場合,即將在自己眼前鬧翻,不得已只好出來打圓場,試圖緩和一下氣氛,“呃……小姐先生……要不要聽聽看我的建議?”
“什麼建議?請說!”
“有屁快放!快講!”
郝維仲和張佳瑩不約而同對禮服秘書吼道,而且口氣差到完全沒有禮貌可言。
禮服秘書害怕的退後兩步,不過為了工作,驚愕的臉上還是撐起勉強的微笑,“要不然試試看剛才那件無袖的禮服,然後搭配一件七袖的小外套如何?”
她一說完話,便從衣架上拿下一件樣式精致的小外套,高舉在他們面前,而後安靜的看著兩個人的表情變化,偷偷在心裡想著,這樣一來該遮的都遮到了,也不需要她想破頭弄出一件穿起來會像木乃伊的禮服,這個辦法應該可以讓兩個人都滿意吧?
郝維仲聽到禮服秘書的形容之後,在自己的腦海中想像了一遍,覺得似乎可行,滿意的點了點頭,吩咐道:“小護士,照她說的去換給我看看!”
“別在外面亂叫我小護士”瞠大雙眸瞪了他一眼,張佳瑩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走那件小外套,提著裙擺走回更衣室。
真是的,誰讓他在外面還這樣亂叫!知道的人也就算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私底下都在玩角色扮演的情趣游戲呢!
看著張佳瑩的背影,方才對她來說算是警告的眼神,但落在郝維仲眼底,卻像是極為挑逗的勾引。
見她圓滾滾的眼神一勾,紅唇微噘,郝維仲似乎看見許多又小又紅的桃花飄散在空中,半個月前她只著貼身衣物的嬌羞模樣,頓時闖入他腦海中,她白嫩赤裸的身軀,搭配著迷人的眼神,在在挑戰他理智的底限。
胡亂的抓了抓頭發,郝維仲只想給自己一巴掌讓自己清醒,他低聲呢喃,“那可是小白兔……清純的小白兔啊……”
等到理智恢復一點,他才驚覺自己剛才是瘋了吧?竟然對那只純潔的小白兔起了不良的歹念?而且似乎……好像……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堅持,像是對某種東西的占有欲……
難不成,他真的已經把這只小白兔當作是自己的了?他震驚的想著,卻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婚禮很順利的進行完畢,雖然新人並沒有邀請太多人,但是賓客的人數還是有點超出他們所預期的,不過幸好新娘有新郎保護著,其余的伴娘伴郎理所當然成為負責擋酒的超級機器。
等到晚上的婚宴結束,張佳瑩連站都站不穩了,只能癱軟的依偎在郝維仲懷裡,不受控制的不停點頭,眼神迷茫得失去焦距。
郝維仲看了看自家老弟和他帶來的伴娘,兩個人依舊精神奕奕,完全沒有半分喝醉的樣子,再看看自己懷裡這個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小女人,不由得一聲長歎,跟人家那種外表柔弱,骨子裡卻是酒國女豪傑相比,他帶來的這只小白兔真的太弱了。
明明晚上的酒他都幫她擋了九成九,沒想到她敬完酒之後,還是暈到連站都站不住,難不成這只小白兔連聞到酒味都會醉?為了以後還會有類似的應酬場合,郝維仲不禁在心裡暗自計劃,也許他該趁她每次來家裡打掃時,順便訓練她的酒量。
原本婚宴結束還有一些後續需要處理,收拾照片、結清飯店租金和禮金的清點等等,但是郝維仲看著懷裡快撐不住的小女人,他立刻很沒天良的讓自家老弟和伴娘兩個人自行處理。
他則小心的抱起小護士,搭上通往飯店樓上房間的電梯,當初為了讓大家換裝方便,伴郎伴娘都各訂有一間房間。
張佳瑩醉得迷迷糊糊,被他抱在懷裡也不掙扎,反而因為頭暈,為了找到更舒服的位置,整個人更是往他的懷裡鑽,她這個下意識的舉動讓郝維仲心情大好,抱著她的手也收緊了幾分。
把她抱回她的伴娘房,郝維仲溫柔的彎下腰將她安置在床上,打算起身時,卻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懷裡的小女人緊緊抓著。既然無法抽身,他也就順勢側躺在她身邊,仔細望著她像嬰兒似的可愛睡臉,久久無法移開目光。
“怎麼越看越可愛……”像找到新玩具一樣,他開心的低喃著,大手還不安分的戳戳她的臉頰,又拉拉她的頭發。
張佳瑩因為喝酒而兩頰泛紅,小小的粉嫩唇瓣一張一闔,不時因為他的逗弄而發出小小的抗議。
昏睡中的她,很明顯的比平常更少根筋,一邊抗議著被人逗弄的不愉快,身體卻更往他的懷裡窩去,完全不知道她已經將清純的自己,用更快的速度送往大野狼的嘴邊。
感覺到她柔軟的身子更加的貼近自己,柔和的身體曲線緊密依著他的懷抱,郝維仲此時再度想起從試禮服之後老是浮現地邪惡幻想。
直接趁這個機會吃了她?雖然起了邪念,可是這種趁人之危的下流事他還做不出來,他不是那麼沒品的人。但……如果只是小小的品嘗一下……他低頭看著她可愛的俏顏,心中的理智松動了些。
低下頭,他輕柔的抬起她的下巴,緩緩的將自己的唇貼上她的,以他從未顯現過的溫柔,疼惜地吻著她。
只不過一個太過清純的吻似乎滿足不了他,所以在毫不困難的戰勝自己的理智之後,他的吻開始不安分的順著她潔白的頸項蜿蜒而下,直到落在她的鎖骨上,不小心弄了一個吻痕出來,他才連忙回過神,急急忙忙地坐起身。
郝維仲隨手抓了抓頭發,再扯開領帶和襯衫領口,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強壓下自己對她的欲念。
理智!他現在急需理智!如果這個時候吃了她,不要說她會鄙視他,就連他也會看不起自己這種小人行為。
現在跟她繼續待在同一個房間裡實在太危險了,他都無法保證下一次理智再度潰堤時,他還有沒有辦法及時抽身。
現在的他應該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好好沖個冷水澡,清醒一下。
郝維仲小心翼翼的拉開她的手,惹來她一陣嘟噥的抗議聲,然後貼心地替她蓋好被子,離開之前,他又萬分捨不得地多看了那張熟睡的小臉幾眼。
走出她的房間,郝維仲並沒有馬上回房,而是靠在她的房門上,大口的深呼吸,沉思著。
好吧!雖然他非常不想承認這件事,但是從最近他莫名其妙的想法,還有今天晚上迫切想吃掉這只小白兔的沖動來看……他幾乎可以肯定,他對這保小白兔的確產生了不太一樣的情愫。
雖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或許是從他逐漸習慣讓她進入他的生活開始?
還是第一次不小心看見她換衣服的那次?還是試婚紗的那天?他自己也說不清了,但是這些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
因為,他現在非常確定的只有一件事——想到這,他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一個誘惑又性感的微笑——那就是她是他的獵物,而她就乖乖洗干淨晾干,成為他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