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微風,美食,再加上一個英俊高大的男伴,在露天速食的波兒感到舒服極了!李烈心疼的看著波兒,她打電話說她快餓死了,該死的藍麒,怎麼可以讓她餓著呢?
在看著她吃完了一客披薩,又吃了兩客冰淇淋及一大堆小甜點後,李烈表情開始陰沉了。他打算找藍麒算帳,他明明要他好好照顧她的,他到底多久沒讓她吃飯了?
就在波兒吃飽喝足之後,突然傳來一陣濃得令藍波兒快吐的香水味!
當莫晴晴無意中看到李烈時,她簡直不敢相信,李氏總裁會穿著高貴的西裝陪一個小女孩在速食店只速食。
這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女人讓藍波兒感到無限的自卑,她很豐滿,而李烈從見她那一刻起,眼光始終沒離開過她。如果她注意一點,她回發現其實李烈是皺著眉的。
「烈!」
李烈的眉皺了起來,他顯然不喜歡被打擾!
「想必這位就是藍波兒小姐了?」她瞇著眼睛大膽假設,她會是李烈那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未婚妻嗎?她勾引李烈很久了,可是他卻始終冷淡。
「我不喜歡打擾。」她說:「但是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烈談,我們可以先送你回家,藍小姐?」莫晴晴眼中充滿了挑戰意味。
「真的很重要!」她加強口氣。
「好呀!我想我也累了,送我回去吧!」藍波兒打了個飽嗝。
「你……」莫晴晴懷疑的看著藍波兒,她難道一點也不吃醋?還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
在藍波兒尚未發言之前,「不用了。」李寒突然出現在藍波兒身邊,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
「碰巧我經過這裡,三個人太擠了。」他瞄了一眼莫晴晴,然後轉向李烈說:「老哥,你似乎無法同時應付兩個女人,如果波兒同意,我會把她安全的送回家。」他挑起眉毛詢問藍波兒。
莫晴晴把塗著鮮艷蔻丹的手攀在李烈是手臂上。「好極了!我真的有極重要的事找李烈談。」
藍波兒看得眼冒火花!
李烈似乎憤怒得即將爆炸,藍波兒冷冷的望了他一眼,然後甜甜的對李寒微笑著,勾著他的手臂,匆匆的離開後才鬆了一口氣。
「謝謝!」藍波兒黯然的說。
「沒什麼!我是一個十分有同胞愛的人,你不必太在意,我老哥比較喜歡你!「李寒詫異的注意帶她的安然,她一向是樂觀十足的。
藍波兒苦笑著,「是嗎?」她的失落感十分強烈!姿色不如人也沒辦法。
「李寒!你今天怎麼來的?」
「騎兩隻腳的馬來的!」他笑著說。
波兒低下頭,心底有了盤算。
「哎呀!」藍波兒腳下突然踩了個空,李寒嚇了一大跳。迅速上前扶她一把。
「你沒事吧?」
「沒事!對了,我帽子忘在桌上了?」
「忘了就算了。」李寒聳聳肩。
「不行!那是我最喜歡的帽子,李——寒,你去幫人家拿嘛!」藍波兒撒起嬌來了。李寒一生中最受不了女孩的撒嬌,尤其對她更沒轍。「女人哦!麻煩。」說完便舉步又進了餐廳。
藍波兒隨即展開尋車活動,他的車十分好認。心情煩鬱的時候,必須有事情做才不會發瘋,這是她的理念,慶幸她今天穿褲裝。
李寒走了一半,驀然想起……現在是晚上,藍波兒怎麼會戴帽子?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摸摸口袋,糟了!鑰匙?她一定是個神偷……事情不妙了。
他十萬火急趕到停車的地方時,藍波兒已揚長而去了。於是他衝回了餐廳,唯一想到的人是他老哥。
當李烈看見李寒神色緊張的跑進屋子時,他的心跳突然慢了一拍,一種不祥感覺索饒著。
「老……哥……」李寒喘了一口氣。「波兒……她……」
李烈一聽到波兒兩個字,猛然捉起李寒的領口,「她怎麼啦!」神色狂野得令人不寒而粟。
「她……騎走了我的車。」看到他大哥的表情,使他一句話差點說不齊。
「什麼?」李烈大吼一聲,然後在眾人尚未從他的大吼中恢復時,狂奔而去。
莫晴請暗自咬唇,悔恨不已,看來李烈真的很在意那個大陸妹,她得再想個辦法。
她一直很明白,李烈這個男人,是那種不愛則已,一愛就必定驚天動地的人。
「大哥……等等我……」
藍家大宅的燈亮著,但藍波兒不想立刻進到屋子裡,不想馬上面對任何人,她現在沒有心情跟任何人說話,她已經回來好一會兒了,原來騎兩隻腳不用吃草的馬這麼好玩。
她看了一下停在陰影處的龐然大物,決定下次有機會還要再試一次。
她漫步到水邊,把披肩鋪在露濕的草地上,毅然的坐下身子。
晚風撩起了她的頭髮,夜晚的景物,在月光的掩映下覆著神秘的面紗……
突然,有一部發出怒吼的車子,氣勢萬鈞的闖進了藍家大門,刺耳的煞車聲在夜裡顯得格外的尖銳,然後是車門甩上的聲音,破壞了原有的寧靜。
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老天啊!是李烈。
藍波兒看見他大步走進屋子,再聽見一陣低低的交談,他憤怒而憂心的口氣在夜晚中分外的明顯……隨著他出來的又多了好幾個男人,他們將車子開了出來。
那些男人說話時,音量都不小,但她聽不清楚他們在講什麼。
發生了什麼事嗎?藍波兒十分不解。
慢慢的,她走到門口,「出了什麼事嗎?」她說的很輕。
突然,一場慌亂全部停止,他們都停止叫嚷,頓時寂靜無聲,所以眼睛全集中射過來……
所以人莫不因為藍波兒的突然出現而驚訝不已,但也同時鬆了一口氣。
看蕭示意大夥兒進門,留下李烈和藍波兒兩個人。
李烈壯實的身軀擋住她的肩膀,幾乎把她提了起來,他身後的燈光足夠讓她看清楚他臉上狂暴的憤怒,他投在她身處的目光幾乎是可以致人於死的。
他上下來回的打量她,然後緊緊的用住她,好像怕她又消失一樣。
「你到什麼鬼地方去了你以為你在幹什麼?就那樣從我的面前走開!」
他的臉色是蒼白而疲倦的,可是浮在臉上的表情卻是看到她後放心下來的樣子。
藍波兒被他的表情弄得不知所措,李烈左右搖動她,用嘴唇愛撫她的頭髮,嘟噥著似乎說了些什麼。
李烈突然抬頭像是準備發動攻擊的野獸一般,虎視眈眈的俯視著她。「你不準備解釋嗎?」他猛力的搖晃她。
「我不必向你解釋任何事,就向你不必向我解釋一樣。」藍波兒被他搖的骨頭都快散了。
「該死!」李烈咒罵著,然後他的嘴懲罰的壓上她的,把她的手臂擠在他們身體之間,強大的力量把她束縛得動彈不得,她掙扎著轉開她的嘴唇,狂亂的左右搖晃著,他以高鋌而使人發狂的鼻子擦著她的臉孔,用舌頭舔她的耳朵,在她頸上輕咬著。
「藍波兒!我是波兒!老天,我無法抗拒你對我的影響力,當你和李寒走掉的時候,我真想殺了他,從此,你是屬於我的,但是當李寒又跑進來說你騎了他的重型機車,我幾乎快瘋了!天色這麼暗,車子那麼龐大,你又這麼嬌小,我幾乎崩潰了。」他緊緊的抱著她,「不准你再離開我了,再也不可以不聲不響的消失,我承受不了再一次。」
「我只是騎車出去而已。」
「你只是『騎車』出去而已?」李烈差點大吼出聲。
「我……」藍波兒被他吼得耳朵都快聾了。
「不准你……」李烈繼續吼著。
藍波兒截斷他的話,把一個晚上所受的氣發洩出來。
「不准!不准!你就只會不准我做這個,不准我做那個!我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難道還要你批准?你以為你是誰啊?」藍波兒火大了。
李烈停了下來,雖然沉著臉,但眼中卻閃著異樣的光亮,原來這丫頭也是有個性的。
「就憑我是李烈!」
「哼!你是李烈又怎樣?很偉大嗎?」藍波兒截他厚實的胸膛,繼續凶巴巴的。「地位顯赫?還是家財萬貫?就算你是王公貴族我也不放在眼裡!你居然敢管我這麼多?」藍波兒喘了口氣又繼續;「沒錯!你是有資格管我,誰讓我活該倒霉,不幸被你給救了,欠了你一條命,誰要你吃飽了撐著,誰讓你沒事救了我,救了我也就算了,還雞婆的請了大夫,怎麼不乾脆讓我死了算了,也省的你氣的半死,我也氣得半死,你後悔救了我吧?」藍波兒喘出一大口氣。
「說完了嗎?」李烈低頭凝望著她,沒想到她的脾氣也挺大的。
「說完?還差遠著呢?」藍波兒繼續開罵。「那麼請繼續!」李烈輕輕的說著,望著他因激動而泛紅的小臉。
「我當然是要繼續!沒錯,你是我的恩人,我也知道有恩必報這個道理,但是你也未免太過分了,什麼都要管!我藍波兒也不是被欺侮大的,我招誰惹誰了我?」
李烈溫柔的看著她,「還有嗎?」
「還有,你憑什麼告訴別人我是你的未婚妻?沒有錯,你是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我不一定要『以身相許』吧!再說我也不見得喜歡你。」
李烈將她擠進強的一角,手靠在她兩側,低頭凝望她。「你敢說你對我沒有任何感覺?」
「我……」藍波兒被他一望,竟為之語塞!
「你敢說你一點也感受不到我們之間的吸引力?」溫熱的語氣在她耳邊吹拂著。
「我……」老天呀!她有!
李烈把下巴靠在她的頭頂上摩挲著,沉迷在她身上獨有的桂花香裡。
「我不偉大,一點也不,我只是個凡夫俗子。」他撩起了她的髮絲,舉到鼻前輕嗅著。「還有,我不後悔救了你!如果時光重來一次,我一樣會救你!」
「不必了!反正一次就夠你受的了!」藍波兒嗤笑。
耐不住性子而溜出來看的藍麒,簡直要為藍波兒喝彩了,天底下敢跟李烈對峙的真的找不到幾個,而他更伢異李烈的好脾氣。
「不管怎麼樣,既然救了你,你就是我的責任!」李烈霸氣的說。
這一天,一群年輕人又在李家聚會了,這種場面最近時常發生。
只要有藍波兒在的地方,永遠有想不到的驚奇,這是十分肯定的,無怪乎李婕和藍鈴這兩個女孩喜歡藍波兒的叛經離道。
畢竟兩個人都來自家教嚴格的家庭,從小就得壓抑自己的本性,藍家是一個傳統的中國家庭,藍鈴從小就得學習什麼三從四德,端莊賢淑。
而李婕呢?家有兩個嚴兄啊!她大哥有個眼神她嚇都嚇死了,哪敢作怪。
嘿!嘿!這下可好,來了個藍波兒,把她們以前不敢做的事都做了,不敢說的都說了,而藍家的大家長沒有說話,李家的老大也沒表示意見。
其實她們不知道的是,他們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因為管不了,只有任她繼續囂張下去。
有這麼一個壞榜樣,這兩個女孩子也有樣學樣,變的異常的活潑,活躍。
藍波兒真的有激發人的本能,刺激潛力的力量,這是他們所有人的認知。所以,兩個女孩最喜歡將所有學校裡有趣的事與她分享。
對於兩個女孩的改變,男士們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他們盡量避免讓他們在一起太久。
他們盡量一起出現,量他們也不敢太囂張。
說真的,他們不知道到底是誰會帶壞誰,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藍波兒始終是那個帶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