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宮翔回莊的第八天,墨茹才知道他回來了。於是決定在明天舉行比試。
比試分為五場:
第一場比試書畫;
第二場比試琴棋;
第三場比試刺繡;
第四場比試廚藝;
第五場比試舞蹈。
比試那天,墨茹讓了管家——李揚、墨玉清的哥哥——墨吟沖、七王爺——齊澈、南宮紫麟四個作評判,連南宮翔在內一共五個評判。比試在墨茹居住的院落舉行,還讓全莊的僕人觀看,以示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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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玉閣內,南宮翔抱著東方舞,說:「舞兒,比賽有沒有贏無所謂。只要你記住,我今生想娶的只有你一個就行了。」既然阻止不了她參加,那他就支持她。
東方舞連眼皮都懶得翻,說:「你好像很希望我輸一樣?」
「我沒有這個意思。」他皺眉,不高興被她誤會。
「呵呵∼!你真可愛!」東方舞見他皺著眉頭,伸手到他額頭摸了摸,說:「別老是皺著眉頭,很容易老的。」
被她說可愛,南宮翔感到臉上熱熱的,說:「沒有男人喜歡被說可愛。」
「哈哈!可是人家感覺你真的很可愛嘛!」看著他臉上那彆扭的表情,東方舞笑得很開心。
「還笑!」南宮翔瞪著她,枉費他還安慰她叫她別怕,居然被他取笑。南宮翔不高興地走了出去,有點像得不到表揚的小孩一樣。
東方舞不敢相信地看著他的背影,問:「喂!你真的生氣啦!」不會吧!她只是說他很可愛而已,又不是說什麼。
見他沒理她,她不高興地嘟起嘴,朝著他的背影說:「哼!你不高興,我更不高興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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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茹坐在太師椅上說:「第一場比試,分為三個回合,第一回合是書;第二回合是對對;第三回合是畫。
書,不設題,自由作詩一首,然後由五位評判判定。對對,由評判出對,比試者搶答,不但要對得快,還要妙。畫,是每人以花為題,作畫一副,同樣是由五位評判判定。三盤倆勝,誰贏了將是第一場比試的贏家……」
東方舞很不文雅地打了個呵欠,小聲地嘀咕:「有完沒完,簡直跟她班的梁『屍』有得比,囉哩囉嗦的一大堆廢話,讓人聽了就想睡!」(註:梁『屍』,東方舞班上的班主任梁老師,簡稱梁『屍』。)
墨茹很不高興地看了東方舞一眼,接著宣佈:「第一回合開始!」
墨玉清站著場中央看了旁邊花盆裡的芙蓉花,開得燦爛之極。低頭想了想,吟道:
「微風搖紫葉,
輕露拂朱房。
中池所以綠,
待我泛紅光。」(某作飄來:抱歉!由於偶文化不高,不會寫詩。只能引用一下梁沈約的《詠芙蓉》。)
墨玉清話音剛落,墨吟沖立刻站起來說:「好!很好!寫得真捧,妹妹!」
東方舞白了他們倆個一眼,切!有什麼好高興的。
墨吟沖替妹妹抱不平,說:「東方姑娘,難道你寫的詩會比我妹妹我?」
「當然!」本來今天和翔鬧翻了,都不想比試的。誰知道他居然諷刺她。哼!雖然說她不會作詩,但是她記得的詩倒是不少。想了下,說:
「世情薄,
人情惡,
雨送黃昏花易落。
曉風乾,
淚痕殘,
欲箋心事,
獨語斜闌。
難!難!難!人成各,
今非昨,
病魂常似鞦韆索。
角聲寒,
夜闌珊,
怕人尋問,
咽淚裝歡。
瞞,瞞,瞞!」
(註:此詩乃宋朝唐婉的《釵頭鳳》)
「好詩!」齊澈雙手拍掌,站起來說:「從未聽過如此好詩,好一個『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我喜歡!」
南宮紫麟也站起來說:「舞兒的詩比清兒更勝一籌!『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不知舞兒是否與大哥吵架了?」他看大哥臭著一張臉,面無表情,而她也不看大哥。
南宮翔了冷著臉說:「多事。」不高興自己和舞兒的事,有人插手。
南宮紫麟聽到大哥冰冷的嗓音,不敢再多嘴。
墨吟沖不得不承認此詩比妹妹的詩好,但為了面子,仍然說:「哼!還可以!馬馬虎虎。但是比起我妹妹的,還是差了一點。」
李揚說:「東方姑娘,雖然說我不會什麼吟詩作畫,但是我聽得出來你的詩比表小姐的好。」
南宮翔因為剛才的爭執,所以出乎眾人的意料地說:「清兒好!」
南宮翔此話一出,讓在場的人無不驚訝。
東方舞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裡有著對他的失望與痛心,眼裡含著淚,問:「真的是她的比較好嗎?」
「嗯。」
墨玉清得意地看了東方舞一眼,哼!想跟我鬥,還早呢!
失望、痛心的那種絕望的感覺再次向她再次向她襲來,就像當初發現明生和采欣背著自己,在一起的那種痛感一樣。她不過是說他可愛而已,他有必要那麼記恨嗎?罷!罷!罷!如此小氣的男人,不要也擺。
「第一回合,雖然翔兒和吟沖支持清兒,但是東方丫頭有王爺與紫麟及管家三人支持,所以東方丫頭勝。」墨茹站起身宣佈。
雖然她勝了,但是卻輸了他。原來愛情真的這麼傷人,為何自己還看不清呢?
墨茹又說:「第二回合,開始。有請王爺出對。」
齊澈站起來,擔心地看了東方舞一眼,才說:「日在東,月在西,天上生成明字。」
墨玉清搶答:「子居右,女居左,世間配定好人。」
……
時間一滴一滴地過去了,東方舞木然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回想著以前的點點滴滴。感覺好可笑,在這世上,她到底算什麼?初時以為何明生是她的歸屬,後來發現不是。來到這裡好不容易平靜了下來,卻又發現自己喜歡上了他,以為他會是自己的歸宿,原來也不是。呵∼!到底誰才是她的歸屬?為何愛情總是甜蜜的開始,寂寞的收場?難道愛情裡,就沒有永遠的贏家嗎?
「……第二回合,清兒勝!」墨茹滿意地看著墨玉清,對東方舞更是厭惡。「現在,清兒和東方丫頭打成平手,接下來第三回合定第一場的輸贏。第三回合,時間為一炷香,開始。」
墨玉清站在桌子前,提筆在紙上很快地就把一幅百花齊放圖畫好了。
東方舞站在桌前,倆眼無神地望白紙,卻遲遲沒有下筆,最後乾脆把筆一扔,走到旁邊坐在。
何必呢?當初答應比試是為了他,現在既然他都認為墨玉清比較好,那她何必再比試呢?
南宮翔看眼神空洞的她,心裡一陣陣地難過,沒想到自己一時的賭氣換來的是變了個人的她。明明她就在眼前,但是他感覺她已經離他遠去。難道他的溫暖要離開他了嗎?就像當初娘離開他一樣,不再回來了嗎?
終於,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
墨茹走到墨玉清的桌前,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百花齊放,奼紫嫣紅。包包含苞欲放,朵朵花枝招展。清兒,你的畫又進步了!」
「謝謝姑媽誇獎!」墨玉清笑得羞意盎然。
接著其他人也給了評語:
李揚:「表小姐把花的形態畫得維妙維俏。」
墨吟沖:「妹妹,不愧是個才女!」
齊澈:「雖然說墨小姐把百花的姿態畫得形態各異,但是卻少了些許靈氣。」
南宮翔:「還行。」除此之外,就沒有其它話語了。
墨茹滿意地聽著五人的回答,接著問坐在一旁,始終一聲不吭的東方舞:「東方丫頭,為何你不畫?」
墨玉清乘機取笑,說:「該不會是不會畫吧?」
「對,我就是不會畫。」東方舞頭都懶得抬,說:「比試完了吧!我可以走了沒有?」
「你不會,為何剛開始時不直接棄權?」墨茹沒有想到她不會畫畫。
「為了讓大家目睹一下表小姐的畫技,這麼簡單都不懂,笨死了!」東方舞冷冷地說。
墨茹真怕自己有一天會被她氣死,「你……哼!我宣佈,第一場比試,清兒勝出。明天比試的是琴棋。」
東方舞沒有再逗留,她現在最想做的是回房大哭一頓,然後再睡一覺,之後……到時再做打算。
(註:可愛,在流雨國裡,相當於是性無能,極為侮辱男人的一種說法。
所以當南宮翔被東方舞說可愛,才會那麼生氣。
而東方舞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會覺得南宮翔小題大做。
而南宮翔又不解析清楚,以至於造成了倆人的誤會。
呵呵∼!這就是南宮翔生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