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公子的惜言情人 第五章
    也不知是第幾次醒來,林希言幾乎連哼一聲的力氣都沒有,他不知道昨晚是如何從學校離開的,只知道現在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不,不能算陌生,他知道這裡是花宮徵的家。

    自從昨天違心的答應了那屈辱的約定,他即被色欲熏心的花宮徵強迫著陷入一場又一場的激情,他曾想反抗,但一切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他羞愧,一夜醒來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在花宮徵的身下一次又一次的呻吟,直到精疲力盡。

    幸好,此刻身邊無人,否則他真不知如何自處,抬頭望向牆上的時鍾已經指向七點,忙抬起酸痛的腰部,走向浴室,匆忙洗浴,回家換了件衣服就趕回學校,從不遲到的他不能讓同學們看出他的異常。

    僵硬著身體,林希言神情低落的往前著走,無精打彩,連身後跟著一輛小車都不曾注意到,直到汽車發出鳴笛聲,才猛然回過頭望了一眼漆黑的玻璃窗,垂著眼返身繼續往前走。

    忽然,車門打開,伸出一雙大手,橫空把他拉了進去,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已經落入熟悉的懷抱,剛一回頭,一雙熾熱的唇就堵了上來,不用看已經知道是姓花的色狼。

    「干什麼,放開我。」林希言憤怒的揮手。

    一巴掌打過去,卻正巧把自己送到他人手中,連眼鏡也被取了下來,花宮徵把他緊緊摟在懷中,不停的吮吸著他的唇瓣。

    被悶的發不出聲來,林希言漸漸忘記掙扎,他心裡明白一切都是無用的,他的弱點還在對方手中,就算躲的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

    熱吻過後,林希言幾乎喘不過氣來,從來沒跟人接過吻的他短短數日,已經被花宮徵強吻數回,每次都因自己毫無技巧,差點背過氣去。

    「一大早就這麼有精神,看來昨天晚上還是不夠啊!」笑的像一只偷腥的貓,花宮徵不忘繼續在林希言的脖子上大占便宜。

    「你就不能安分點?」幾乎荒唐了一夜,難道還要騷擾他?林希言有些害怕的往旁邊挪去,他終於知道花宮徵的恐怖。

    花宮徵不再理他,像頭雄獅一樣啃咬著自己的獵物,津津有味,弄得林希言難受的扭動頸部,使勁推他,卻因那蝕骨的麻庠,混身無力的喘息著。

    若是平時的他,肯定奮力抗擊,近來卻很奇怪,只要花宮徵靠近他,他的體溫就會升高,甚至腦海總是浮想連篇,他不知道這一部分是因為怪異的紋身,另一部分正是那一夜的放縱,令他往往沈溺於欲望而不可自撥,這也正是花宮徵所期望的。

    「咳,咳,少爺,到了。」年近五旬的司機漲紅著老臉,故意出聲提醒。

    花宮徵這才收斂一些,拉起滿臉酡紅的林希言,細心的為他整理好凌亂的衣衫,再戴上那副足以遮住半面臉的黑眶眼鏡,才滿意的拉開車門,走了出去,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昨夜是那般的美好,若不是怕希言承受不了,他恨不得把他吞入腹中,永遠陪伴在自己身邊,他不得不慶幸只有自己知道希言的美好,要是被別人發現,肯定早搶了去,哪還輪的到他?!

    不過這樣也好,看著呆呆的林希言,他的心中竟然有一股暖意,他知道林希言是屬於他的,他的心從沒有一刻像現在塌實過,他甚至希望希言就這樣丑下去,那他將永遠是自己的……

    學校門口,進出的都是熟悉的人,林希言尷尬的抽回被握住的手,往後退了幾步,離花宮徵有一定的距離,他不想讓別人看出他倆的關系,畢竟這是不光彩的事情。

    明白他是什麼樣的人,花宮徵毫不在意,微笑大步往前走,仿佛一只狩得獵物,凱旋而歸的動物,趾高氣昂,有些事情不急於一時,反正往後時間很多,他不相信林希言能逃出自己的掌心。

    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林希言硬著頭皮走回教室,幸好老師已經站在講台上,大家都不敢多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聽課,林希言終於喘了口氣。

    正午的太陽升了起來,被同學們煩了一個上午,好不容易擺脫眾人,獨自逃到一處僻靜地方,藏了起來,原以為這裡是最安全的,事實證明他錯了。

    「該死的花花公子!」林希言憤怒的望著樹蔭下正在和一個清純男孩有說有笑的男人。

    昨夜的後遺症只出現在他一個人的身上,腰好酸,背好痛,只要一沾上椅子就痛苦的要命,真不知道早上是怎麼過來的,還要應付那些如狼似虎的問題。

    最要命的一大早又對他動手動腳,讓全校人都知道他們關系曖昧,他現在幾乎都抬不起頭來面對他人,畢竟誰也不喜歡自己被人形容成美女與野獸,不用說他也知道大家口中的野獸是自己,強烈的自尊心幾乎讓他忍不下去,但他不願意往日的努力付誅(諸)東流,還是咬牙勉強笑著應付下來。

    心中萬般委屈,抬眼望去,滿面桃花的花宮徵一副春光滿面的模樣,占盡了他的便宜不說,現在還跟人眉來眼去,既然如此何必強迫自己做他的情人?相信他一招手立刻就有人排隊等著做他的情人!

    林希言怒容滿的模樣全都落入花宮徵的眼中,不免有些心痛,昨晚自己的放肆使心愛的人兒疲憊不已,眼鏡下黑色的眼圈不容忽視,還有走路的姿勢與往日有細微的不同,但是不知為何就是要他不夠,最令人懷念的是今天早上的香豔一吻,他竟然沒有作出反抗,實在出人意料,令他欣喜萬分。

    有些得意忘形,花宮徵咧嘴笑了,沒有注意到面前的男孩臉紅了一片,待回過神來,有些不耐的皺起眉頭,也真是夠煩的,看不出他的心思不在這兒嗎?還死纏著自己,為了保持良好的形象只好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孰不知這一切看在林希言的眼中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冷笑一聲,林希言扭頭就走,懶得再看下去,他不明白為何自己的胸口很悶,悶的幾乎透不過氣來,他只知道不能再待下去,好煩!

    「希言,等等我。」所有的心思都在林希言的身上,他的離去當然逃不過花宮徵的眼睛,立刻甩掉身旁的人,大叫著追了過來。

    林希言哪裡敢停,更是加快速度往前走,腳下生風,差點跑了起來,走了老遠,沒聽見聲音,才松了口氣,沒想到眼前一個黑影罩來,緊緊的把他壓在牆面上。

    「我叫你,怎麼不理我?」或許是跑的有些急了,花宮徵喘了幾下,溫熱的氣息全都噴在他的脖子上,庠庠的,又不好伸手去撓,再加上剛才的一幕,臉色有些不好看。

    「請讓開,我還有課。」冷漠的去推,對方卻紋絲不動。

    弄不清他在生什麼氣,只當是為今早的事情發火,花宮徵連忙賠小心,笑道:「早上的事是我不對,原諒我。」又恢復了往日嘻皮笑臉的模樣。

    冷哼一聲,林希言轉過頭,故意漠視他,眼睛望著地面,腦子裡想著別的東西。

    見他不作聲,花宮徵自討沒趣的摸摸鼻子,頭一次向人道歉就被拒絕,面子上自然有些過不去,就算再好的心情也破壞殆盡。

    兩個不再說話,各占一方,幾次花宮徵想伸出去拉他,卻被他機靈的躲過,他本可以離開,但腳卻像灌了鉛一樣,一步也挪不動,他在等,在等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花學長,你在這裡啊,我找了你半天。」又是一個清秀的男孩,絲毫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大大咧咧的跑過來,拉著花宮徵就跑。

    花宮徵抬眼望了望林希言,只要希言一個眼神,他就不會走,可惜的是林希言始終悶不吭聲,連眼神也沒有任何的波動,他失望了,非常的失望,他以為希言多少會有些留戀,他知道他們之間是有火花的,失望之余被勿勿拉走,只來得及回頭一望。

    自他走後,林希言深吸幾口氣,才平穩下激動的情緒,用力的捶向牆壁,怎麼會這樣?他不應該對花宮徵恨之如骨嗎?可為何見到他跟其他的男孩在一起,心中湧起一股酸澀的感覺?為何剛才明明可以走的,卻站在原地,等待著,等來的卻是令他感到羞辱的事實。

    他只不過是花宮徵的情人,而且還是契約情人,花宮徵看中的不過是這身皮囊,倘若哪裡厭倦了,只會把他視如棄履,他何必還想那麼多,只要忍耐半年,半年而已……

    放學後是那麼的寧靜,林希言故意提早出來,獨自一人走向學生辦公室,他特地趁學生會沒人進來溫習功課,臨近期中考試,最近又總被花宮徵糾纏,哪有心思念書?一想到了晚上那個人又會死命欺壓自己,心痛的要命,實在不想回去。

    或許是命運之神在冥冥中保佑著他,姓花的竟然沒有出現,他也難得清靜一會兒,把那下的功課全都補了回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時鍾敲了十下,伸了個懶腰,起身在室內轉了轉,他真的不想回去,他怕那個魔鬼又會在家門口等著自己。現在,他只能抱著僥幸的心理,能躲一時躲一時,總比面對著不想面對的人好。

    「咚咚」辦公室的敲門聲忽然響起,驚得林希言皺起了眉頭,不禁奇怪這麼晚了還有誰來學校?

    「是誰?」

    「是我,開門。」門外響起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林希言立刻閉上了嘴。

    是他,沒想到他還是來了,有萬般理由不想跟他共處一室,於是決定不去開門。

    「開門,我是花宮徵。」花宮徵知道他在裡面,張大嗓門大叫一聲。

    「你先回去,我今天要復習不回去了。」林希言冷冷的應道。

    他只希望花宮徵今晚能夠放過自己,這一天來他受夠了,想一個人靜一靜,難道這點自由也不給他嗎?

    門外安寧了片刻,忽然「砰」一聲巨響,門板裂開了,花宮徵笑著回頭望了望散了一地的木塊,故作無奈狀的聳聳肩,氣的林希言不知道罵什麼好,冷漠的面具支離破碎。

    「走,一起回去吧。」絲毫不在意林希言的怒氣,花宮徵走起來一把拉起他。

    「我說過,今天我不回去。」一字一句,說的咬牙切齒。

    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聽得進自己的話?為什麼他總是強迫著做一些他不願意的事?今天不能再如他的願,否則以後的日子只怕都由他做主!

    「乖,聽話,別忘了你的承諾。」微瞇著鳳眼,花宮徵依然笑著,卻給人笑面狐狸的感覺。

    林希言哪肯乖乖就犯,操起桌上的書本丟了過去,乘花宮徵伸手去擋的空當,大步朝門口跑去,只要跑出去,他就可以擺脫掉身後的怨鬼。

    可惜他的計謀沒有得逞,眼急手快的花宮徵一把掃開書頁,猛虎撲羊般的從後面抱住他的腰,大力的抱起他,往回走。

    「你這個惡魔,放開我。」怒火再次湧上林希言的心頭,不經細思破口大罵,拼命的掙扎。

    「好,你說我是惡魔,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惡魔。」花宮徵氣的滿臉通紅,也不再和顏悅色,動作也粗魯起來。

    此時的他被林希言的話語激得失去往常的理智,原始的獸性全都回到身上。自己一直對他這麼好,他都不領情?!

    今天一放學他就在他的小房間耐心的等他回來,考慮到今天他氣色不好,特地叫人准備好晚餐,可是左等右等,一直等到九點都不見人影,飯菜也都涼了,無奈之下,他只好出門找人,找遍所有他可能出現的地方終於在這裡找到他,雖然氣憤於他的逃避,但念在他心情不好的份上也沒在意,可是竟然枉視自己的一片好意,不願意跟他走還罵他是惡魔?自己哪點像惡魔?

    在氣頭上的花宮徵,如果去照照鏡子自然會發現林希言所說的全都是事實,他氣紅眼的模樣著實與地獄的惡魔無異。

    「你不僅是惡魔,還是變態,我一輩子都恨你。」林希言蒼白著臉,怒吼道。

    「你要恨,就恨吧。」花宮徵胡亂的拉扯著林希言的上衣,眼看整個人既然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中。

    恨吧,要恨就恨吧,他知道他不可能愛上自己,這樣總比什麼都沒有強,他不後悔,再也不後悔了,至少自己曾經擁有他,哪怕只有那麼短短的一刻,他都是滿足的。

    不再猶豫,他憑著記憶的撫摸著那具白皙的身體,手不禁有些發抖,他真的是愛他,愛他到骨子裡,他不忍心傷害他,明知道他身體承受不住數次歡愛,但依然想再次占有他,他傷的是身,自己傷的卻是心,心上的痛苦不是外人足以道來的。

    他終於知道什麼是報應,他愛上了這個對他深惡痛絕的人,不只是喜歡,而真的是愛,他終於明白什麼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短短幾個小時仿佛相隔了一世紀,可他明白嗎?不,他永遠都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是惡魔,是變態!

    淚水不知不覺從眼角流了下來,林希言那清麗的臉龐上淚跡斑斑,男兒有淚不輕彈,鼻子卻酸的要命,眼淚一個勁的往外湧。

    「你別哭啊。」正准備施暴的花宮徵看到他辛酸的眼淚頓時慌了神,手忙腳亂的,卻又捨不得放開他。

    「嗚——」沒想到林希言越想越委屈,竟放聲大哭,惹得花宮徵心慌意亂,趕緊吻干身下人的眼淚。

    沒想到這輕輕一吻引發了全身的欲望,堅硬的巨物正高高昂頭,隔著微薄的布料抵著林希言的臀部,花宮徵立刻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卻不放手,讓身下的人兒感受到自己的狀態。

    「對不起。」氣消後,花宮徵非常後悔剛才莽撞的舉動,低頭道歉。

    他是不是太激動了?還是因為欲求未滿,不管如何,都是他的錯!

    「你走!」林希言看也不看他,眼睛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花宮徵不死心的搖了搖像木偶一樣的人兒,輕輕喚了一聲:「希言……」

    眼中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林希言閉上眼睛,大叫:「你不走,我走!」作勢要掙扎起來。

    花宮徵明白現在說什麼也沒用,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一室的寂靜。

    林希言顫抖著抱著自己的身體,整個人蜷縮在桌下,剛才的那一幕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可怕啦。

    身體的創傷再加心靈的裂痕,林希言像傻子一樣兩眼無神的望著四周。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明明是不情願的,可到後來卻對他有感覺?明顯知道身後的巨物是什麼,竟然臉頰發熱,好似期盼他的侵犯?

    可惜花宮徵急於安撫他的情緒,而忽略他的異樣,要是及時發現只怕高興都來不及!

    「不要,我不要─────」林希言像發瘋一樣砸著學生會裡的東西,以發洩他那早已非常激動的情緒。

    他不要做花宮徵的欲奴,他還是他,可是他的心已經不復往日的寧靜,激起萬般漣漪,此刻,他的腦海中竟然還有花宮徵的影子,那張可惡的臉怎麼也抹殺不去!

    「當,當,當─────」牆上的鍾敲了十二下,把林希言的魂魄從另一個世界給敲了回來。

    冷靜下來的林希言大吃一驚,發現四周一片狼籍,桌椅歪倒,書本散了一地,趕緊收拾紛亂的一切。邊撿邊出神,他不明白花宮徵為什麼會對他有這麼大的影響,平時的他對任何事都很淡漠,從來沒有做過如此過激的舉動。

    一時半會兒想不明白,但室內已經收拾妥當,抬眼望向窗外,膝黑的夜色已經籠罩整個學校,再不回去只怕明早不能按時到校。

    深夜,路上已經幾乎沒有行人,只有他一人大步往前邁去,當他打開自己的小窩時,意外的發現桌上映入眼簾的是滿屋子的花,房中唯一的方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餚,他詫異的放下手中的東西走了過去,伸手摸了摸盤底,立刻明白這些東西已經放了很長時間,涼透了。

    這不會是他送來的吧?林希言的腦中有著無數個問號,心中還有一道聲音說著就是他送的來。

    慢慢的,他的心中漸漸升起一股暖意,雖然花宮徵剛才那樣無理的對待他,但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細心的情人,從這桌精心准備的飯菜就看得出來。

    「管他的,死變態。」腦子裡又浮現剛才的一幕,想到現在還有些酸痛的身軀,一股腦把所有的東西全部寒入垃圾桶內,跑到浴室沖了個澡就倒張單人床上。

    這一夜他輾轉反徹,鼻子裡全是花的香味,直到深夜方才進入夢中,夢中竟然有那討厭人的影子……

    花宮徵煩惱的耙著頭發,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就後悔,都怪他一時魯莽,沒顧及到希言的想法,胡亂使用暴力,直到早上他都不敢去找他,深怕看到他冷漠的眼光。

    下午,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找他,可找遍了整個校園也找不到他,最後,他不得不來到林希言的小房間,依然空蕩蕩的。

    突然,腦子裡湧現一個猜想,記得調查報告中曾寫著林希言每個月固定一個時間要到孤兒院去,算算今天正好是那個日子,當下叫司機把他直接送到孤兒院。

    花宮徵到了之後,打發司機先回去,獨自站到木制的大門前,猶豫片刻,抬手敲門。

    「吱」大門打開,一位六十來歲的銀發老人站在門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道:「請問你找誰?」花宮徵立刻斷定眼前的這位老人正是孤兒院的院長。

    「您好!請問林希言在這兒嗎?我是他的同學。」花宮徵禮貌的問道。

    他可不敢在這位能幫到他的老人面前隨便造次,頭一次在人面前低下頭,有些不太自然。

    「哦!你是小言的同學啊。你好,我是孤兒院的院長。你找他有什麼事嗎?他在後院跟孩子們在一起玩。」老院長看著眼前有些憔悴的花宮徵。

    不知道為什麼急於想見林希言的勇氣突然消失,花宮徵對著後院望而卻步,他歎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兩手捂著臉。

    「年輕人,有什麼煩惱嗎?看你的樣子很憔悴。」老院長端出一杯茶放到花宮徵面前。

    「這……」想開口,但又怕嚇到老院長,但不開口就找不到人幫他,像希言這樣孝順的人,多少會聽老院長的話。

    「年輕人,有心事就說出來吧,看我能幫你什麼。」老院長慈愛的望著花宮徵,他抬了抬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老院長,我不知道該如何說起,我怕說出來您接受不了。」思量再三,他還是決定說出來,說出來總比不說出來容易解決問題。

    「孩子,你就跟小言一樣叫我奶奶吧。別擔心,別看我這副樣子,其實我身體好得很。」老院長果真如資料上所說的慈祥、和藹、可親,花宮徵的心中不由燃起希望。

    「奶奶,是這樣子的。」花宮徵把事情的前後講述了一遍,然後緊張的看著老院長,生怕她把自己趕出去。

    而老院長也不吭聲,只坐在那裡沈思。花宮徵急道:「奶奶,我是真心喜歡希言,您要相信我。」

    「你要我相信你沒用,要小言相信。他從小就很孤獨,沒有感受到親情的溫暖,而且他的脾氣又倔,像你這樣對他,他當然生氣了。」老院長非常的通情達理,不僅沒有生他的氣,反而跟他解說希言的脾氣。

    「奶奶,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碰到他,我的耐性就全沒了,才會作出傷害他的事。現在我真的非常後悔,好怕失去他。」花宮徵抱住臉,一副後悔莫遲的樣子。

    自從那次以後,他就發過誓,不再做任何傷害他的事,可是他卻食言了,或許這就是報應吧。

    「孩子,不要難過。我看得出來你對小言是真心的,但是以他的個性不太容易接受同性的愛人,所以你還要有耐心啊。」老院長拍了拍花宮徵的肩,她雖年邁但不眼花,眼前的男孩一副為情所傷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個癡心人。

    「奶奶,您是說您不反對我和希言在一起?」花宮徵站了起來,驚喜的望著老院長,他從未想到她這麼快就接受了自己。

    「傻孩子,如果你真是小言能夠寄托感情的人,我是不會阻止的。不過,這還是要靠你自己,如果你得不到小言的感情,那就請你放過他吧。」老院長所說所做的一切還是為著林希言。

    「謝謝奶奶,我再也不會做錯事了。」花宮徵恨不得跪下來發誓。

    「好,就按你剛才所說的半年時間,如果超過這個時間小言還不能敞開自己的胸懷接受你,那就請你不要再出現在希言的面前。」老院長板起臉孔嚴肅的說道。

    「好,一言為定。」花宮徵一心想得到希言的原諒,二話不說就點頭。

    「好,我陪你一起去找小言。暫時就幫你這個忙吧。」老院長爬滿皺紋的臉上閃過一個頑皮的表情,難以想像這個年紀的老人也會出現這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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