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叫你過來你就過來,記住,你現在是本宮的貼身侍衛,不過來怎麼保護本宮?」
一聽見玄玨自稱本宮,花奎便知道他生氣了,這才強制鎮定,慢步走上前去,摒住呼吸,靜靜等候吩咐,反正他注定是逃也不逃掉。
玄玨的一張圓臉幾乎全部皺在一起,不悅道:
「我說花奎啊,我說你以前的幹勁到哪上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就好像是老鼠看見貓,連一點脾氣都沒有,真是太掃我的興了!」
「回稟太子殿下,屬下生來如此,請殿下息怒。」
或許是找到讓玄玨無計可施的方法了,花奎故意裝出溫順的模樣,想氣氣一直處在上風的玄玨,而這一招倒挺有效的,只見玄玨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不過,聰明如他哪會不清楚花奎的心思,旋即又恢復正常,用無所謂的口氣說:
「好,既然你自稱屬下,做主子的召喚你,你豈有不聽之理?」
你喜歡玩,我奉陪到底,就不知道最後倒楣的人會是誰?
一時語塞,花奎知道這次他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只好無奈的硬著頭皮走過去,在心中揣測著對方的心思。
「嗯,看你今天的模樣倒是整齊許多,這才像樣,記住,從今往後你就跟在我身邊,隨叫隨到。」玄玨掃了一眼穿戴整齊的花奎,滿意的點一點頭。
其實,貼身侍衛根本就不用做到時時隨侍在身側,而且,以前的玄玨是最怕麻煩的,從沒安排貼身侍衛在身邊,如今既然將花奎放存這個位置,當然就要給他找一些事情做,而最好的安排就是讓他跟在自己身邊,也好隨時戲弄他。
花奎悶不吭聲,也不回答是否將話聽清楚了,只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狀,本來已經對他寬容許多的玄玨忽然一拍桌子,站起身來,使勁抬起他的下巴,正準備面對面好好教訓他一頓時,沒想到花奎竟被他的粗魯給猛的嚇了一跳,隨著他抬起頭的動作,電光火石之間,兩個人的唇正不偏不倚的貼合在一起……
這已經不是他們的第一個吻,可花奎卻反應不過來,瞪大眼睛觀察著發生在他眼前的事,雖然他一點也不習慣同性之間的吻,但他卻再次被那柔軟的觸感和香濃的氣息所包圍,溫暖得他再也不想放開,而玄玨只有剛開始愣了一下,隨即立刻恢復正常,又向來古怪精靈的他並不在意跟同性親吻,只不過是上次的親吻來得太過突然,所以當即就讓花奎好看,然而,這一次的主動權卻是握在他手中,他一定會好好把握的。
當他親眼看到花奎一臉陶醉的模樣,不禁有些得意的笑了,故意迅速結束這一吻,看著花奎赤紅著臉、患猶未盡的失落模樣,忍不住從心裡發出勝利的微笑,緊跟著,只是一剎那間的事,他忽然狡猾一笑,再次扭過花奎的臉頰,用比剛才還要強勢的吻奪走了花奎的呼吸,並且使力抓住他的臉,讓他連想別開臉都不行。
須臾,呼吸困難的窘境逼得花奎不得不張開口吸取新鮮的空氣,又這一次的吻絕對不同於上一次的,因為有某個溫暖的東西趁機鑽進了他的口中……
於是,當花奎被震驚的無法做出任何反應時,玄玨已經開始抖動唇舌肆意掠奪起來,彷彿想把花奎的身心都掏空一般,霸氣而又專注,此刻的玄玨已經和平時的他不一樣了,就好比野獸正在吞食自己的獵物,全心全意的投入,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想去吻花奎,但他知道自己想這麼做就去實行,卻沒想到味道居然比想像中還有甜美。
唇分,花奎已經找不到呼吸的感覺,只是赤紅著一張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喘息不止。
「味道還不錯,要不要再試試?」彷彿是嘗到了甜頭,玄玨作勢欲往前邁出一步。
記得上次酒醉時花奎曾趁機吻過我,那時我腦中一陣發昏,朦朧間只記得看到他的臉,卻想不起來和他親吻的滋味,所以這—次就吻個夠本吧!再說,我以前曾聽說過有人會在府中養小官來供其賞玩,當時也只認為兩個男人在一起有什麼好玩的,如今看來倒是挺有趣的,而且吻起來感覺也不賴,日後有機會倒是可以再試試!
不知道片刻之間玄玨的腦子裡已經轉過許多事情,滿臉潮紅的花奎僅是捂著嘴,連滾帶爬的跑到門口,好像是被非禮過後的良家婦女,模樣不禁引人發噱。
玄玨向花奎招了招手,一臉大野狼在向小羊羔流口水的模樣。
「喂,不過是親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你跑什麼?快過來!」
玄玨是覺得沒什麼,可花奎卻被他的異常舉動給嚇得臉色慘白,腦子裡一片混亂,這個吻的打擊對他來說無疑是致命的,雖然他很回味上次的吻,但這一次實在是太恐怖了,一切都脫離了他的掌握;他摸著自己微腫的雙唇,腦海中忽然閃現在剛才那一幕,半晌才回過神,望著滿臉得意的玄玨,火氣瞬間直往上衝,整張臉紅的可與關公媲美。
這一刻,花奎忘了他究竟身處何地,只知道自己吃了悶虧,一定要討回個公道,握緊拳頭一把衝了上去,而玄玨眼見他怒氣沖沖的朝自己衝過來也不躲閃,僅是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等著他。
再多一寸,花虧的拳頭就會打在玄玨臉上,只是,不是他打不到,也不是因為玄玨沒有做出任何防備,可恥的是,他自己竟然打不了手。
眼前那雙紅潤唇瓣才剛剛和我的糾纏過,還鮮紅欲滴的,若是我這一拳下去打傷了,豈不可惜?
見狀,玄玨輕鬆一笑,返身坐回自己的椅子,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入口甘甜的茶。
「你……你……」
被玄玨的氣定神閒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花奎只好捂著嘴巴發出幾聲悶哼。
其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相互默默看著對方,大殿裡一片靜悄悄,一切盡在不言中……
「喲,太子哥哥這裡多了一位客人,皇妹我來得可真是不巧。」
—聲嬌笑打斷了兩個人的凝視,一身宮裝的玄青漫步走了進來,雖然口中說著來得不巧,可實際上她並沒有改日再來的意思,反而大剌剌的走了進來,仔細觀察著兩個人的一舉一動。
看到久未見面的玄青本來應是高興之事,只可惜對方來得真的不是時候,儘管玄玨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可態度卻是不冷不熱。
「皇妹今天來我這裡有何貴幹啊?」
本想再跟花奎玩玩的,但青兒在我可就沒這個心思了!
玄青俏臉一皺,不悅道:
「哥哥,你太見外了吧?妹妹來看哥哥本是天經地義之事,數日不見,哥哥就不把妹妹當自家人了,難道哥哥又看中了什麼好玩意,怕妹妹來搶?」
「哪裡的話,妹妹言重了,妹妹來,哥哥宮中的東西要是哪件看上眼了,只管拿去。」玄玨打了個哈哈。
其實,玄玨就是怕玄青跟他搶東西。他可沒忘記他出宮前曾經擺過她一道,要是她記恨起來,只怕又要花一番心思才能化解:從小到大,他們兄妹倆對於喜歡的東西一直
都是這樣你爭我奪的,倒也習慣了,只是他有些擔心玄青看出花奎對他的重要性,硬是要搶,到時事情一定會變得很複雜。
不知道兩個人在唱的是哪一齣戲,花奎只得傻愣愣的站在一旁,把眼睛眨了又眨。
玄青倒也精靈,眼珠兒一轉,立刻把目標瞄準不明所以的花奎,開口道:
「那小妹就不客氣了,我看他挺順眼的,今天就讓我帶他走吧!」
玄玨瞅了花奎一眼,故作無謂的說:
「妹妹是在開哥哥的玩笑吧,他不是東西,是人,而且是我新上任的貼身侍衛,是不能送人的。」
此時此刻,玄玨是恨不得多事的玄青可以趕快離開他的太子宮,因為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讓花奎離開他的,當下,他的心情已然發生了劇烈變化,留下花奎不僅僅是為了尋開心,而是想獨佔這個人,只要有這個人在他身邊,他的心情永遠都會是快樂的,而這個人卻傻得什麼都不知道。
有些無奈的看著花奎,玄玨乾脆直接擺手說道:
「花奎,你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眼見玄玨急著支走花奎,玄青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哥哥何必急著讓他走,妹妹方才只不過是在跟你開玩笑,妹妹宮中都是女子,要個人男人幹什麼,看哥哥都緊張成什麼樣子了?呵呵……」語畢,輕笑兩聲,彷彿在嘲笑玄玨的沉不住氣。
閉上眼睛,玄玨還是堅定的揮了揮手,因為他不知道接下來玄情還會說出什麼話,還不如早些讓花奎離開,省得一直擔心玄青會再次開口要人。而花奎雖然也不情不願,但也不好強留下來,望了玄玨一眼,臉頰一紅,悄然退了出去。
等該走的人走了之後,玄玨便不再多留情面,兩眼一睜,精光曝射,寒道:
「青兒。你應該瞭解我的個性,希望你下次不要再拿他開玩笑。」
雖然玄玨只有十六歲,但他自幼生活在複雜的皇宮之中,早已學會隱藏自己的真性情,因此,他選擇整天在人前嘻嘻哈哈的玩樂,而所有的人也都因為他真的還只是個天真浪漫的少年,唯有一個人看穿了他的雙面性格,那個人正是他的雙胞妹妹玄青,同樣的,他也深深瞭解玄青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沒有第三名在場時,他們都是打開天窗說亮話。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放他一馬,不過,我倒是第一次看見你如此緊張一個人,莫不是對他動心了吧?」
「動心了?我對他動了心?哈哈……」
玄玨先是將玄青的話重覆一遍,緊接著便哈哈大笑兩聲,好掩飾他這一刻的失態;心兒狂跳不止,紛亂的情緒纏繞著心扉,他知道對花奎的關心確實超乎尋常,只是……
這難道就是喜歡上他了嗎?不、不會,我不會喜歡上一個粗魯的莽夫,我只不過是喜歡捉弄他罷了,對,事情就是這樣!可是……我看見花奎傷心,自己的心也不好受;看見他神采奕奕的模樣,我的心情就會一整天都是晴朗的,這又要怎樣解釋呢?
「不可能,我怎麼會對一個男人動心,要喜歡也是喜歡那些美麗的女子。」
玄玨當著玄青的面推翻了她的說法,但他知道,他心中此刻已經存有花奎的身影。
甚至認為如果跟花奎共度一輩子,或許會比跟後宮那些妃嬪們日日相對有意思多了。
玄青並不在意玄玨強硬的否認,巧笑道:
「既然哥哥都這樣說了,妹妹也不好多干涉,如果哪天哥哥相通了,想請妹妹幫忙,只管開口。」
「知道了,如果沒事你就回宮吧!」不想再多談這個尷尬的話題,玄玨蠻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哦,妹妹今天過來也是看看哥哥,既然哥哥一切安好,妹妹就就此告辭了。」
聞言,滿懷心事的玄玨壓根懶得去管玄青,隨意揮了揮手當作回應,而玄青則像是明白了什麼,臨走前還回頭望了失神的玄玨一眼,得意的笑了。
看來我今天收穫頗豐!
天空晴朗,陽光從四方格子的窗台上照射進來,滿滿散在心有所思的玄玨身上,暖暖的。
玄玨歎了一口氣,心想,沒看到那人卻想著那人,看到那人卻又想要捉弄一番,真不知道這是什麼道理?
剛才玄青的一番話確實敲開了他的心扉,但他絕對不會在玄青面前承認什麼,因為他知道比他更機靈的玄青很有可能會玩什麼花樣,倒不如自己心煩就夠了。
回想著在大殿門口遇到花奎的情形,那一刻,他還真有點懷疑眼前那個有著一頭濃密長髮、身材勻稱、俊俏容貌的男人就是活像一隻熊的花奎,可那身影、那雙眼睛,在在表明那個人肯定是花奎無疑。
花奎那副模樣若是在大街上被姑娘們看到,只怕她們都會紅著臉靠過去!
一想到花奎溫柔的擁著另一名女子,玄玨的心就酸酸的,好像喝了一瓶醋一樣,怒火直冒,忽然,大殿外有幾道影了晃過,打斷了他的思緒,回到現實,他睜大眼睛尋找著花奎的蹤影,卻忘了花奎早已被他支開,殿中哪裡還有花奎的影子。
「花奎、花奎,快出來!」猛然想起花奎並不在這裡,玄玨大聲叫道。
霎時,只見剛剛在殿外晃過的身影飛快奔進房裡,齊刷刷的跪在玄玨面前,仔細看來,當中並沒有自己想見到的人,玄玨不由得不耐煩的揮揮衣袖,大步跑了出去,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見到花奎本人,他要確定自己的心是否真的對花奎抱行另一種情意。
此時正值初春,微風吹拂著樹枝上的綠葉,搖搖擺擺,醉煞人也,這本是欣賞風景的好時機,卻因為樹下的兩個人,讓正在四處尋人的玄玨停下了腳步,遠遠望著他們。
「花侍衛,真是多謝你了!」
花奎輕鬆—笑,「你太客氣了,不過足舉手之勞,下次走路小心點,別又把東西弄丟了。」
一聽,宮女臉兒一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扭著手中的絲絹。原來,花奎被玄玨趕出來之後就隨意找了一處地方生著悶氣,恰巧—名宮女經過,不小心讓風吹走了手絹,而眼尖的他隨手—撈就把絲絹抓住手中,行禮的送還給宮女,又這本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可巧的是,當他走近一看,這名宮女竟然就是前幾天幫他整理儀容的其中一位宮女,不由瞬間心生親切,多說了兩句話。
殊不知,這—幕看在玄玨眼中卻是別有一番滋味……遠遠看過去,他只看到花奎迎風而立,而不知名的宮女則是紅著臉站在他身邊,眼見兩人的身體越靠越近,簡直都快要貼在一起了。
冉也忍耐不住,玄玨握拳往身邊的樹木揮了一拳,彷彿是丈夫發現了正在偷情的妻子一樣,雙目赤紅、鐵青著臉的厲聲吼道: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真是太過分了,當著我的面也敢親親我我,要是背著我,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只不過是一會兒功夫,他倒好,已經招惹上宮女了,要是日後跟宮中的嬪妃們相遇,只怕少不了要調笑一番,簡直就是沒把我放在眼中!
玄玨不由得火冒三丈,可他顯然是誤會花奎了。
「太子殿下!」
宮女被玄玨的突然出現嚇得是兩腿直發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而花奎一見到他心中本來是驚喜的,因為他親自來找他了,可隨著他的一聲大吼,一瞬間的好心情又全部都跑光光了,僅是呆呆的跟玄玨對瞪,加之他沒有一次是順著玄玨的意,所以這一次他自然也不會乖乖聽話。
「花奎,跟我回宮,記住,你是我宮裡的人!」
不知不覺間,酸味已然冒了出來,只是當事人還沒有察覺到。
花奎看了玄玨一眼,又回頭看了看渾身發抖的宮女,於是,富有同情心的他決定先下身段,走過去拉起他的手臂,看也不看被嚇得渾身發抖的宮女,準備大步離去,對此,莫名其妙被抓住的花奎曾經試圖反抗,卻被玄玨的蠻勁給嚇了一跳,—臉傻呼呼的跟著他一起離開,就可憐了那跪在地上的小宮女,直到他們走遠之後才摸著胸口跑回去收驚。
一進入太子殿,花奎立刻甩掉玄玨的手站到旁邊去,瞪大眼睛看著他,想要看出他今天為何會如此反常,而氣喘吁吁中回自己位置的玄玨也橫眉冷對,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瞪了足足半盞茶的時間,直到眼睛幾乎都瞪成了鬥雞眼,方才作罷。
「好,今天的事情就算了。記住,以後不能再發生類似的事情,要是被我看到了,小心我給你好看!」玄玨拍了拍皺起的衣角,像個沒事人似的警告著花奎。
我今天也太激動了,剛才那一瞬間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腦子就像是有火在燒一樣,毫無理智的拉人就走,現在冷靜下來,把事情從頭到尾的仔細想了一遍,唯一的答案就是……花奎是我的人,是屬於我的,我絕對不容他人覬覦!
既然已經明瞭自己的心意,玄玨也不打算掩飾,只是他絕對不會去跟花奎說些有的沒有的話,因為他現在還不清楚花奎到底是怎麼想的,他要慢慢蠶食對方的心,他相信以他的聰明絕頂,接下來的行動,定會非常順利。
「呃……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花奎並不是一個精明的人,所以他想什麼就說什麼。
不會是剛才的吻吧?可是……那好像不是我去吻玄玨,而是他主動來吻我,說到這個我才想起來,要不是中途被公主給打斷了,我一定會找他算帳,雖說我還挺喜歡那個吻的,我竟然會回味跟男人接吻的滋味,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厚顏顏無恥哩?
「你不明白就算了。」玄玨搖了搖頭,他就知道花奎不會明白他的心意,於是很乾脆的轉換話題。「這樣吧,反正我今天心情不好,很無聊,我們來打個睹吧!」
花奎眨一眨眼,不明所以的問:
「打賭,你要跟我打睹?」
他也變得太快了吧?剛才還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一下子又像是沒事人一樣,真是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怪人!
玄玨站起身來,肯定的點點頭。「是啊,你想不想報你在山寨被欺負的仇?現在就是一個大好時機!」像是在引誘大魚上鉤一樣,他慢慢的撒下魚餌。
「要、要,你說、你說!」
花奎哪會不答應,頭點得比小雞啄米還要快,天知道他連做夢都想找回自己為王的感覺,而且他以前在山寨裡可是賭遍全山無敵手,又偏偏過於自信的他剛好也因此而落入玄玨精心準備好的陷阱。
「很簡單,你只要猜待會兒進來這裡的第一個人是男的還是女的就行了,賭注是輸的—方要永遠聽從贏的一方。」玄玨笑得像是彌樂佛一樣。
一聽,救勝心切的花奎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爾後開始埋頭思索也來,托著下巴想了半晌,方才咬牙答道:
「女,肯定是女的!」此時正是晌午時分,待會兒送膳食過來的八成一定是宮女!
語畢,花奎已經開始磨拳擦掌,躍躍欲試,打算準備好好奴役玄玨,那笑容笑得是格外燦爛。
「好,你說是女的,我就就是男的。」玄玨雙掌一擊,賭局已然定案。
按下來,兩個人便乾脆一起坐下來等待第一個進來的人,就見花奎萬般興奮的搓著手,而玄玨則是老神在在的搖頭晃腦,一點也不在意他可能會輸。
「報……太子傅到!」
隨著話音降落,一位身著儒裝的中年男子邁著平穩的腳步走了進來,恭敬的向玄玨行禮。而他的出現,對於花奎來說無異於是晴天霹靂,不禁兩眼一黑,幾乎跌坐在地,因為他的希望完全破滅了,倒是一旁的玄玨樂得是張嘴哈哈大笑。
「哈哈,太子傅請坐,今天真是多謝你了!」
聞言,太子傅不禁有點傻眼地看著開懷大笑的太了和站在太子身邊滿臉木然的少年,至於倒楣的花奎哪裡知道玄玨臨回宮前曾命人去請太傅到他宮中一趟,而狡猾如狐的他正是利用這一點讓花奎慘輸在他手下,呆呆成為他的俘虜。
晌午,太子宮殿格外熱鬧,不僅有慘叫聲,還有大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