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外,號外!
京城裡英俊的風流小王爺納蘭碩改邪歸正了,逐出府裡所有的姬妾,連最喜歡流連的煙雨樓也不去了,難道是打算洗新革面重新做人?
時下,京裡議論紛紛,面對小王爺的此番舉動,全都持觀望狀態,大家都想看看到底小王爺是想重新納新人入府,還是……
近幾日來,王府裡到處是女人的啼哭聲,弄得全府上下雞犬不寧。
王妃不得已拉住煩燥的兒子,問道:「碩兒,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幹嘛把她們都趕出去了?」
「娘,您別管我,我還有事!」一雙桃花眼中滿是不耐,納蘭碩硬著脖子應道。
納蘭碩自然有他風流的本錢,不說他擁有著小王爺的頭銜,光憑那英俊的樣貌,不少姑娘都傾心不已,他是風流,卻不下流,府中的姬妾都是你情我願。
「碩兒,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來,跟娘說,娘為你作主!」
「不、不是!」一雙劍眉快纏到一起去了。
「那是什麼?你爹走的早,娘就你這麼一個寶貝,要是把她們都趕走了,怎麼給我們家傳宗接代?」對於兒子風流的名聲,王妃並不在意,甚至還巴不得兒子多納幾個妾室,早為納蘭家開枝散葉。
「我……」緊緊的撰住拳頭,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恥辱啊!這種事情怎麼跟娘說?不行,他還得去找大夫,不信沒人能治他的病!
「左衛,還不跟我走!」輕輕甩掉母親的糾纏,納蘭碩黑著一張俊臉,大步朝門外走去。
「碩兒……」
☆☆☆
這事還得從一個月前說起。
那日,正是納蘭碩最好的朋友宰相之子司空明的生日,兩人相約到煙雨樓為司空明慶生。
一身深紫色的錦衣,頭束玉冠,手執一把描金玉扇,風流倜儻的小王爺滿臉笑意的站在煙雨樓的門口,吸引無數姑娘愛幕的眼光。
「哎喲,納蘭小王爺來了,司空公子也來了,稀客、稀客。」老鴇搖著鮮紅的羽扇迎了上來,滿臉堆笑。
「一切照舊!」納蘭碩瞇起桃花眼,熟門熟路的塞了一張銀票到老鴇的手上。
「這……小王爺,今個兒不巧,雪茹她出場子了。」老鴇臉有難色。
「妳說什麼?」納蘭碩笑臉一垮,手中玉扇一收,正要發作,卻被司空明攔了下來。
「既然雪茹不在,那也不要掃小王爺的興,有沒有新來的姑娘?」
「有、有,前兒個剛來了位水靈的姑娘,還是個清倌,本想過兩天再接客,既然小王爺來了,您就快請上去吧。」冷汗從臉上流下,老鴇連拿銀票的手都抖了起來。
「哼!今天給司空兄面子,就不跟妳計較了!」
納蘭碩冷笑一聲,司空明趕緊拉著他往樓上走去,兩人皆被一陣幽揚的琴聲給吸住了,不由的停住了腳步。
彈的正是納蘭碩最喜歡的高山流水,清揚的琴聲傳遍了整個煙雨樓……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生哪得幾回聞,好曲、好曲!」素來喜歡聽曲的納蘭碩忍不住鼓起了掌。
「老鴇,這曲子是新來的清倌所彈奏?」
「小王爺猜錯了,這曲是我們剛請來的琴師彈奏,您要不要見見他?」知道納蘭碩是風流人物,老鴇自然不會錯過巴結的好機會。
沒想到納蘭碩揮了揮手,道:「下次吧,這次是為司空兄慶生而來,不要掃了興致。」
「是、是,小王爺上樓請。」
見了清倌,並不如想像中那般絕色動人,再加上耳邊時常傳來悅耳的琴聲,納蘭碩自然沒了興趣,舉著手中的酒杯,悠閒的看著滿臉興奮的司空明。
看來,司空明晚上是有去處了,眼見著兩人間的曖昧,他找了個借口走了出去,塞了幾張銀票到老鴇懷中,自己去尋了個老相好,找樂子去了。
「小王爺,這麼久都沒來看奴家,想煞奴家了。」女子嘟起鮮紅的嘴唇,坐在納蘭碩的懷中扭來扭去。
「本王這不就是來了嗎?來,給我看看,瘦了沒?」是美人,他都愛!
攬過懷中女子,笑嘻嘻的親了幾口,納蘭碩的心情好的沒話說。
正在風流之際,悠揚的琴聲再度響起,他不由的一愣,抱著女子的手一鬆。
「小王爺,怎麼了?」
「你們這位新來的琴師……」
「您這個時候還談什麼琴師,難道奴家連個琴師都不如?」女子抬起染的嫣紅的手指戳了戳他。
「也對,佳人在抱,怎能不及時行樂?」
男歡女愛,自然是一夜風流,一大早,神清氣爽的他見司空明還在溫柔鄉中,沒好氣的搖搖頭,獨自走了。
誰知,他這一走壞了事!
剛出煙雨樓,便看到一手中抱琴的布衣男子從側門出來,由於對方走的太快,還來不及看清樣貌,已然只留下個淡然的背影。
「喂……」難道他就是煙雨樓剛聘的琴師?他倒要見識見識是何許人也!
納蘭碩不由的張口留人,卻發現自己並不知道對方姓氏,只得大步跟了上去,欲見廬山真面目。
不料,剛拐了個彎,腦後便一陣巨痛,兩眼一黑,便昏了過去。
「好痛!」摸著巨痛的後腦勺,納蘭碩從冰冷的地上,掙扎的爬了起來。
「醒了就好,正好問你話。」低沉的男聲從他身邊響起,他抬頭去看,卻發現四週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綁架本王!」又氣又怒,再加上不知身在何處,納蘭碩破口大罵。
「綁都綁了,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給我老實點!」對方使勁踢了他一腳。
「哦……」從小都沒吃過苦,如今被這般羞辱,納蘭碩悶哼一聲,抱著被踢的地方,縮成一團。
「我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何戀蘭的姑娘?」男子的聲音稍稍高了一度。
「哼!」王爺脾氣上來,納蘭碩拒絕回答。
「不回答就表示默認了。」
「不,我才不認識什麼叫何戀蘭、何戀梅的,你還不趕快放了我!」納蘭碩咬牙切齒道。
「那你見過這個玉珮沒有?」
手中一涼,多了一物,納蘭碩信手一摸,入手冰涼,是一塊好玉,不由暗自猜測此人的目的,看似並不像求財。
「黑燈瞎火的,我看不出來。」眼珠轉了轉,一計上心。
火折子一閃,房內亮了起來,只是令納蘭碩失望的是,依然看不到男子的樣貌,因為對方戴著一個鬼臉面具。
「現在看的清楚吧,仔細看好,沒有第二次機會。」男子的聲音依然冰冷,沒有溫度。
「有些眼熟,好像真的在哪見過。」
細細辨認玉珮上的花紋,還真的有些眼熟,是在哪見過?他一時還真的想不過來!
「見過就好、見過就好!」男子一字一頓的說道,語氣更加森冷,說話間,一陣香氣撲來,納蘭碩又昏了過去,心中咒罵不停。
再次醒來,已然回到了王府,身上別無異常,只是腰間有些酸軟,有些莫名其妙的他只當是受驚過度沒有在意。
可是當天晚上,他就不得不在意了……
他堂堂小王爺脫衣上床,面對自己最喜歡的小妾居然硬不起來,不舉了!
開始,他還不相信,等他把所有小妾的房間都去遍了之後,不得不面對這個現實,他成活太監了!
奇恥大辱啊!沒有了男性威嚴的他,憤怒異常的想宣府裡的大夫來看,卻又怕此事被母親知曉,為了掩蓋這個事實,只得先遺散了姬妾。
他曾懷疑是那日的鬼面男子做的手腳,但又找不到證據,而且也找不到鬼面男子,只得作罷。
數日來偷偷的帶著侍衛四處求醫,可惜的是,大夫們看過他的脈象後,全都搖頭,弄的他都快瘋了……
今日,好不容易四處打聽到一處密醫所在,求醫心切的他只得帶著侍衛匆匆上門,不久便來到一避靜所在,站在大門口,他回過了頭。
「你們都站在外面,不許進來!」桃花眼一瞪,俊臉微黑的命令侍衛,納蘭碩大步朝房內走去。
「請問是何大夫嗎?」
沒想到,房間內放著一坐巨大的雕花屏風,隱約只看到屏風後有人,卻看不清樣貌。
「我就是。」
聽聲音清雅,並不似以往那些大夫那般蒼老,納蘭碩不由的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大夫不應是年紀越大醫術越高明嗎?眼前這位治的好他的病嗎?
「求醫?」何大夫見他不說話,主動問了出來,話卻不多。
「自然是來求醫的,只是大夫如此神秘,如何看病?」有些不悅對方冷淡的態度,納蘭碩往前走了幾步,想越過屏風。
「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密醫?要想治病就站在原地,不想治的話就出去,不要忘了帶上門!」
「你……」從來沒有被如此無禮對待過,納蘭碩也有些惱了,卻不好發作。
他冷著俊臉,哼道:「何大夫,醫者父母心,你就是如此對待一個求醫者?」
「那也要看求醫者心誠不誠,像你這般藐視大夫,想來心也不誠!」
「在下若不心誠,怎會尋到此處?」早就心有不耐,他乾脆繞過屏風,想把大夫拉出來。
「你……」他不由的呆住了,所有的氣惱一掃而光。
原以為自己的相貌少有,可屏風後年輕大夫的容貌俊卻更甚於名滿京城的他,劍眉斜向兩鬢,一雙黑眸有若黑夜的寒星,大地之間的靈氣似乎全凝於兩道目光之上,美玉般亮潔的臉龐,在他的凝視下微微發亮。
古銅製的香爐中飄散著陣陣白色煙霧,環繞在周圍,襯托出其世外高人一般的風貌。
「看夠了沒有?」男子冷冷的望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波動。
「夠……夠了。」老臉一紅,心頭一熱,納蘭碩結結巴巴的收回了目光。
素來喜歡美人的他,面對著對方的絕世容姿,目光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流連忘返。
「夠了,要看病就回到屏風後面,把紅線繫在自己的手腕上。」無視他放肆的目光,男子淡漠的抬手指了指屏風。
想起自己的問題,扯了扯嘴角,納蘭碩還是依言退了出去,畢竟看病為大。
「近來,是不是時常覺得腰發軟,四肢無力,時冷時熱?」
「是啊,大夫,你真的太神了!」當下,納蘭碩佩服的五體投地。
平日找的大夫們,都只是看了看他的病情便搖頭,連病狀都沒有說出來,看來這位密醫的確是不凡。
「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心中冷笑,明知故問。
「一個月有餘!」他回答的有些咬牙切齒,天天見的到碰不得,不恨才怪。
「你這般年紀,一個月都不近女色,也是痛苦了些。」男子的話語居然透著些幸災樂禍,可惜他沒有聽出來。
「可不是嗎?家裡的小妾們都快吵翻天了!大夫,你看我這病有救嗎?」事關自己的終身性福,他也不敢大意。
「救是有的救,只是……」男子頓了頓,沒有往下說。
納蘭碩搶道:「只是什麼?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多少銀子,你只管開價!」
「銀子是小事,只是你這病要治起來很麻煩,不是一兩天的事,而且短期內你不得近女色,你能忍受的了?」
「行、行,全依你的,乾脆你跟我回去,我也不用總往這兒跑。」聽到自己還有救,小算盤立刻就打了起來。
「你讓我以什麼名義去?大夫嗎?」有些好笑他的猴急,男子的聲音少了絲冰冷。
「這……當然不能說是大夫!」他臉色一變,頭搖的飛快。
要是被母親知道他請個密醫回去看隱疾,還不把府裡給翻過來,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母親鬧!
「我就以琴師的名義去吧。」男子主動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長身而立,不知何時,懷中多了一把古琴。
叮叮咚咚,彈了一段,「你……你就是煙雨樓的琴師!」不敢置信的瞪著男子,納蘭碩的嘴巴張的老大。
這琴聲再熟悉不過了,除了他還有誰!
「原來小王爺記得在下。」男子冷冷一笑,揭穿了他的身份。
倒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暴露,他笑道:「記得,怎麼會不記得,你的琴聲可謂是繞樑三日,時至今日依然猶記於心,只是你既為大夫,為何又到煙雨樓做琴師?」
「小王爺知道在下是密醫,姑娘們也不可能無病無痛,自然是……」
「算了,以前的事就不提了,現在你就以本王新聘的琴師進府吧。對了,本王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揮了揮手,表示對他的過去既往不咎,但卻無法撫去心頭的酸澀。
如此出色的人物居然是個密醫,還要去為姑娘們看病,實在是可惜了!
「何亦然。」
「嗯,本王記下了。」
一語定乾坤,當下何亦然收拾包袱,抱著琴跟著納蘭碩回府了。
☆☆☆
翌日,納蘭碩正式向母親引見了何亦然,對於府裡多了個琴師,王妃並沒有多在意。
「何大……算了,我還是叫你何公子。」搓著手,納蘭碩恨不得何亦然立刻給他治病。
「小王爺,何事?」眼皮抬了抬,何亦然冰冷的臉龐沒有絲毫表情,手中依然彈他的琴。
「何公子,你好像忘了進府是給本王治病,而不是來彈琴的。」俊逸的臉龐有些扭曲。
雖然,琴聲悠揚,相當悅耳,若在平時,他只怕早就坐在一旁邊摟著美人邊品茗邊欣賞了!
「小王爺,你現在需要的是修身養性,急躁不得,據我觀察,你平日裡大魚大肉,所以你不僅要杜絕女色還要忌口,否則你的病一輩子都好不了。」
「一輩子都好不了……」頭昏眼花,納蘭碩差點摔倒在地上。
「其實,好不了也沒什麼,宮裡的太監不也都這麼活過來。」何亦然聳了聳肩,冷冷的對他一笑。
他不要當活太監,不要!
「小王爺、小王爺,不要趕奴家走,不要趕奴家走啊!」場面一片混亂,如花似玉的女子哭叫著,披頭散髮的朝他撲來,素來憐香惜玉的他自然不會讓開,抱了個滿懷。
「如花,妳這是怎麼了?」擁著哭的像個淚人兒的小妾,他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小王爺,您不要趕奴家走好不好?奴家早就沒了親人,出了王府連個落腳的地都沒有!」女子哭的委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真可憐,妳要是不想走,就……」多少有些不忍,他不由的心一軟。
「咳、咳。」何亦然沒有發話,只是輕咳兩聲,扯了扯嘴角,斜睨著他懷中的女子,臉色有些難看。
納蘭碩瞬間慘白了臉,他想起剛才何亦然跟他說的話,趕緊推開懷中的女子。
一輩子都好不了……宮裡的太監也不都這麼活過來……
「你們、你們還不快把她送走,非要本王親自動手趕人?」他咆哮著,把怒火都發洩在侍衛的身上。
眼看著侍衛們把女子拖出了院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何公子,你看本王剛才做的如何?」有些討好的望著何亦然,可惜對方沒有給他好臉色。
「如此甚好,不過如果小王爺實在忍不住,在下也可以當作沒看見。」冰冷的臉龐總算有了些暖意,只是口中的話語卻像根刺一般深深紮在納蘭碩的心裡。
「今天這事純屬意外,府中的小妾馬上就派人全部送走,在病好之前,本王再不會接觸任何女子!」一咬牙,他乾脆的許下承諾。
「那一切就靠小王爺自己了,在下也只是抱著治病救人的心態來提醒的。」
「本王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以後就有勞何公子。」
他笑著上前去拍何亦然的肩膀,卻被對方一閃而過,他只好尷尬的收回了手,乾笑兩聲。
「小王爺,聽說你風流倜儻,惹了不少風流債,是否時常有女子找上門來?」何亦然的眼中閃著莫名的光芒,話中帶著質問。
「找上門?那是不可能的事!」他笑著搖搖頭。
「為何不可能?」何亦然追問道,語氣有些急切。
「我與她們都是你情我願,我可從未欺騙過她們,她們要是願意進王府,只消用小轎抬進來足矣,王府的大門永遠都向她們敞開著,雖然正室的位置不能給她們,但我對她們可是寵的緊,而且我娘可是巴不得我多納幾房小妾。」昂首挺胸,搖著玉扇轉了兩圈,納蘭碩不免有些得意。
想他年少多金,風流無限,有幾人像他這般快活如意!
「你就沒負過一個人?」何亦然有些不信,挑了挑眉毛。
「何公子,你今天……」感覺有些不對勁,他狐疑的望著何亦然,沒有往下說。
「在下只是佩服小王爺坐擁眾多女子,居然沒有後院起火。」沒有聽出對方話中的諷刺,他得意的哈哈大笑。
「哈哈,本王是一視同仁,而且這些女子都知道本王最討厭爭風吃醋,自然都是和平相處了!」
「佩服、佩服。」雙手一拱,何亦然的臉色微黑。
「哪裡,以後何公子娶妻之後,要想多納幾房小妾,可要多向本王學學。」
「在下娶妻只娶一人,絕不會納妾。」額上青筋直冒,何亦然恨不得上去咬他二口,方解心頭之恨。
「想不到何公子倒是癡情之人,本王才是佩服。」沒想到如此不凡的人物居然只想娶一個妻子,倒是令他意外不已。
「弱水三千隻取一瓢,足矣。」何亦然當下撫袖表明心態,對於小王爺的花他還是嗤之以鼻。
「說的好,說的好,本王也曾有過這種想法,可惜的是身不由已啊……」
他何曾不想覓一紅顏知已,二人廝守到老,可惜但凡女子見過他之後,死活都不願離開他,說他多情也好,無情也罷,事實已經造就。
「身不由已?」微微一愣,何亦然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是啊,我爹去的早,我又是家裡唯一的獨子,我娘恨不得多抱幾個大胖孫子,就算我不主動納妾,我娘也會給我納的。」多些有些身在帝王家的無奈,納蘭碩笑的有些僵硬。
此刻,他已經不把何亦然當外人,而是看作了朋友,看作了知音,自然而然的將內心的話吐露出來。
「呃……想不到你也有這樣難處。」聽了他這一番話,何亦然倒楞住了,禁不住懷疑眼前喃喃自語的他是否就是外間傳聞的花心小王爺。
一度被何亦然的俊容迷惑,他情不自禁的說道:「再說了,美人誰不愛?要是何大哥是女子的話,我早就八抬大轎,明媒正娶……」
「小王爺,你失言了!」感覺自己被調戲一般,何亦然不高興了,怒瞪著他。
「算了、算了,就當我沒說過,把高山流水彈給本王聽吧。」用玉扇指了指琴,納蘭碩偷偷笑著。
何大哥還是有表情的樣子好看多了,真是賞心悅目!
「哼……」冷笑一聲。
輕撥琴弦,何亦然直接忽視他凝視的目光,專心致至的彈起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