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知名銀行董事的獨生女兒出閣,而且對象是今年新興起的科技新貴、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這則消息這幾天占據了各大媒體版面上。
據說婚戒有五克拉這麼大,婚紗是出自法國名設計師手工訂制,婚禮席開百桌,邀請的政商名流不計其數。
這幾天葉詠歡接到很多很久沒聯絡的同學的恭賀電話,她們都羨慕她的好運氣。在談話的過程中,難免有些人不經意的透露出些許妒意。
「你真好呵!有這麼好的家世,又嫁了這麼好的老公。不過也不難理解啦!畢竟兩家聯姻對彼此的事業都有幫助嘛!」
葉詠歡不太清楚自己是不是被酸了。同學的話聽起來有點像說蘇大哥會娶她是因為爸爸的關系。
對這個並不是太熟的大學同學,她也只能禮貌上的道謝,然後把電話掛上。
也難怪同學會這麼說,連她自己到現在都不相信自己的好運。蘇大哥又聰明又厲害,她從小就崇拜仰慕的人,居然要跟她結婚了。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手下意識的碰觸那顆誇張的大鑽戒,幾天下來這已經變成她的習慣了,好像這麼做能夠讓自己心安。可是現在鑽戒不在手指上,她微微慌亂了下才想起鑽戒在蘇勁滄那裡,等一下他會在婚禮開始時再在賓客面前替她戴上。
她整了整身上的白紗禮服。應該不是作夢,禮服箍得她幾乎無法呼吸,會有感覺表示不是作夢……
敲門聲傳來,她轉過頭,葉金富出現在新娘休息室的門口。
「准備好了沒?婚禮開始了,該進場了。」
等會,爸爸要牽著她的手把她交給蘇大哥。葉詠歡緊張的吞了口口水。婚禮結束後她就成為蘇大哥的妻子,童年的夢想實現了,有多少人能夠實現童年的夢想?也許她真的是幸運的。
「發什麼呆呢?快過來啊!」
父親催促了,她才急忙站起來。
葉金富忍住想歎氣的沖動。「你這孩子,從小就傻氣又天真,也沒有什麼長處,現在我好不容易替你找了這門好親事,你可得好好把握。勁滄這年輕人我很看好他,以後說不定會成為台灣科技界的首富,我們能在這時候就跟他建立關系真是太好了。」
葉詠歡眨眨眼。怎麼爸爸的話讓她覺得這婚姻只是一紙緊密雙方關系的商業契約?
這跟她想象中出嫁前感人的婦女對談有些落差,她不由得愣了愣。
「又發呆?快走了!」
葉金富白了她一眼,忙不迭的把她牽出去,就像是怕耽誤了時間,乘龍快婿會跑掉似的。
葉詠歡有些迷惑的被父親拉著走上紅毯,走進宴席會場,來賓裡沒有幾個是她認識的。他們拍手、微笑的看著她,她有些慌亂、不習慣成為那麼多人注目的焦點,只能緊張的微笑。
進入會場時旁邊擺了一幅婚紗照,照片裡的她依偎在蘇大哥身邊,笑得很滿足,蘇大哥面對鏡頭,淡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她記得那時在蘇大哥懷中的自己有多麼快樂,籌辦婚禮期間他一直都很忙,什麼事情都說她決定就好。她是盡量什麼都自己處理了,可是拍婚紗一定要他參與呵!
他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一個小時才到,而且來的時候還一臉不耐煩。她告訴自己,男人嘛!都是討厭拍照的。所以拍了半小時,他說他得走了,剩下的她自己拍,她沒有異議,想著他很辛苦,工作一定很多、很忙。
他為她抽出半個小時的時間,已經夠讓她感到幸福了。
那是一張好照片呢!把蘇大哥高大英挺的模樣完全彰顯出來。他的頭發、眉毛、眼睛、鼻梁、嘴巴,沒有一處不完美的,而這麼完美的他手攬著她,她還是第一次跟他這麼靠近呢!
葉金富扯了她的手一下,她才發現自己竟然看著照片裡的蘇勁滄傻笑,她急忙回神,隨著結婚進行曲的音樂往前走。
蘇勁滄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婚禮、宴客……太多的繁文縟節消耗了他的耐性,他開始懷疑自己做這些到底值不值得。
等了很久,新娘才慢吞吞的來到他身旁。他想瞪她一眼,責備她的緩慢,卻在視線對上她時愣住。
在半透明的白紗底下,她張著大眼迷戀的仰望著他。
那種眼神對他而言不陌生,可是今天的她特別不一樣。一直以來都把她當成當年那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跟在他身後的愛哭鬼,然後眼前的她,一襲白紗巧妙的襯托出她穠纖合度的好身材,綰起的長發露出優美的玉頸,那一截白淨的肌膚竟瞬間奪走他的呼吸……
他甩開那怪異的感覺,伸出手,有些粗魯的把她從葉金富的手中接過來。
主婚人、證婚人、介紹人每個人講的話都又臭又長,但是他只能撐著微笑聽完。幸好就要結束了,他僵著笑自我安慰。
在眾人的鼓噪之下,他不只將戒指套在新娘的無名指上,還低頭親吻了她。她的唇微微顫抖著,臉兒很紅很紅。
本來只是一個虛應故事的吻,竟因為她的唇嘗起來意外的甜美而讓他流連好一陣子才放開。
這會她不只臉紅,雙唇也微微腫脹起來,低胸的禮服更是遮掩不住胸前那片粉紅色誘人的肌膚。
他皺起眉,拉起她的披肩遮住那引人犯罪的春光,就是不想要別的男人看到。
「我以後會當你的好妻子的。」她低聲在他耳邊羞怯的說了這句話。
那是甜蜜的諾言。莫名的,他竟沒有嗤之以鼻,反而有種暖暖甜甜的感覺滑過心間……
婚禮過後,他們回到蘇勁滄位於台北郊區的豪宅,可是她連好好看看這個未來她將要生活的地方的機會都沒有,匆匆換了衣服,蘇勁滄就把她塞進車裡,直奔機場。
深夜,在飛機上,忙了一天的她應該累了,可卻興奮得睡不著。
「我們這次去歐洲要去哪些國家?巴黎嗎?米蘭?還是羅馬?」
對於蜜月旅行,婚前蘇大哥只說了婚禮結束就要帶她出國,拿了她的護照去辦簽證,細節一點都不肯透露。沒辦法,他似乎是個很忙的人,她根本沒多少機會可以跟他說話。
不過現在不同了,他們是夫妻了,以後會一直一直在一起。想到這點,她忍不住滿心歡喜的露出傻笑。
蘇勁滄將視線從手裡的文件轉向她,從她的表情就可以知道她在想什麼,可是他卻得戳破她的粉紅色幻想。這點,他還滿愉悅的。
「我們只去法蘭克福,在那裡待一個星期。」
「法蘭克福?那裡好玩嗎?」
「不好玩,我不是去玩的,在那裡有個商展。」
「啊?」
「怎麼,很無趣?那要不然我幫你訂回程的機票,到了以後,你可以直接回台灣。」
「不!不要!我要跟著你。」
她的表情真的很豐富,而且讓人可以一眼看穿情緒。從剛開始的興奮期待、到失望、到驚慌……很有趣。
蘇勁滄想到以前,愛逗弄她時的那種快感。
「跟著我不好玩喔!我得工作,不能陪你,我看你還是……」
「不!」她慌張的截斷他的話。「沒關系的,不陪我也沒關系,我會乖乖等你,拜托不要叫我回去。」
「好吧。」他勉為其難的說:「不過你可別後悔。」
「不會的,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很開心了。」她很認真、很慎重的宣示,那直視他的眼睛是那麼澄澈,讓他的心無來由的微微一動。
「隨便你。」他僵著聲說完,就又轉頭去看文件不理她。
葉詠歡也毫不在意。雖然跟她幻想中的蜜月旅行不太一樣,不過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什麼都無所謂了。
放下心,她就感到困得不得了,很快的就在飛機的低音轟隆聲中睡著了。
左肩上有著沉重的感覺,蘇勁滄皺眉,轉頭,看見那個張著嘴,睡得毫無防備的女人。
還是跟以前一樣,那小小、翹翹的鼻子讓人好像捏一捏,然後她會沒辦法呼吸的慌張醒過來……他想起過去,嘴角不自覺的彎起。
他可能沒有發現自己在笑,不過卻真切的感覺到肩膀上的重量。一直到左手已經酸麻到沒有感覺,他也沒有把她的頭給撥開……
「這房間好漂亮、好舒服!」
她一進飯店的房間就高興的到處看著。
他沉著臉,有些不以為然,在他看來不過是個睡覺的地方罷了,有什麼好興奮的。
葉詠歡拉開窗簾,看窗外的景致,又轉回頭對他說:「這裡景觀好好喔!下面的房子看起來都小小的,還可以看到遠方的高速公路……」
她的聲音變小了,因為她看見他像是被嚴冰籠罩的臉。
下飛機時他的臉色就不好了,可能是因為左手幾乎麻痺沒有知覺,她看見他拿行李露出齜牙咧嘴的表情。她一路睡到飛機快降落才醒來,知道自己闖了禍,她害怕得都不敢出聲,頻頻道歉,可是他一點好臉色都不給她。
這也不能怪她是不是?她睡著了,挨近他也是無意識的嘛。
只是……他怎麼也不把她推開或搖醒啊?
想到他的「體貼」,她喜孜孜的,心裡漲滿甜甜暖暖的感覺。
「我幫你按摩一下手好不好?」她跳到他身邊,討好的笑。
他本來想要躲開的,可她根本沒給他機會,一雙柔嫩小手就直接往他身上揉捏起來。
那感覺……也還不太壞。
她很認真的按著,他的肌肉硬邦邦的,她用了很多力氣把那些肌肉按軟。
看他放松了神情,還閉上眼睛,看起來很舒服的樣子,她受到很大的鼓舞,覺得能夠為他做點事情真是太開心了。
忙碌的小手繼續努力,來到他的肩膀,繼續到背部,然後往下……
「好了!夠了!」
他突然間的低吼把她嚇了一跳。
「怎、怎麼了嗎?我弄痛你了嗎?」
他的肌肉又再度緊繃起來,面容陰沉,而且瞪視著她的雙眼透出某種黑暗的火光,讓她不由得竄過一陣顫栗。
就像是小動物見到肉食性野獸,直覺告訴她要逃,她也真的那麼做了。只不過才退了一點,就被他抓住手臂。
「蘇……大哥?」她緊張的舔了舔唇。
蘇勁滄的眼睛變得更幽黯了。
這笨手笨腳的家伙碰觸了他敏感的腰際之間,還張著無辜的大眼問他怎麼了?
他本來只想給她個警告,可是在看到她丁香小舌舔唇的畫面,屬於男性的本能就全被喚醒了。
有什麼好忍的的呢?她是他的妻子不是嗎?
雖然說他只是把她當成一顆棋子,可在過程中,他沒有理由不能享受一點樂趣,一下決定,他的動作就毫不遲疑,一把將她扯進懷中,緊緊的禁錮住,低下頭攫住那因訝異而微張的唇。
柔軟的唇瓣就像婚禮嘗到時一樣的香甜,趁著她在發愣間,他的舌頭潛入香軟的檀口,肆意的吸吮掠奪。
沒有經驗的她只能無力的任他侵略占有,耳裡聽著接吻的濕潤聲響,鼻翼裡充滿著他好聞的氣味,她的全身都熱得發燙。
當他結束那個長長的吻,她已經頭昏眼花,只能軟倒在他的胸前。
「去床上!」他低啞的命令帶著某種急迫。
她下意識的聽令,慌亂的站起來,爬到床上去。
「把衣服脫掉。」
「啊?」
她雖然遲鈍,但到了這個時候也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了。不是沒有幻想過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有親密的接觸,只是她一時還沒有心理准備,況且他那種跋扈的命令語氣也跟她的幻想差了十萬八千裡……
「我、我自己脫嗎?」
「廢話。」
「可是……」
想要說出口的抗議在看到他嚴峻的面容時都縮了回去,低下頭,抖著手,她開始解自己襯衫上的紐扣,可是眼前卻模糊了一片,扣子怎麼都解不開,心裡一急,動作就更不流暢了。
好不容易脫下襯衫,她好像耗盡全身的力氣,一直低著頭,根本不敢看他,可是卻可以感受到,他的視線像是熱燙的光線一樣的燒灼著她的皮膚,讓她羞怯難當,全身燒熱。
「慢吞吞的,還有其他的衣服都得脫光。」
她驀地驚詫的抬頭,他瞇起眼,像是說:你敢不聽話嗎?
敗下陣來,對他,她從來拒絕不了。
但就是覺得好委屈、好難堪,她眼睛裡蓄滿淚水,又不敢哭出來,只能緊咬著下唇,咬到自己都嘗到血腥味了……
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看在他眼裡有種疼痛的快感。他喜歡欺負她,從小就愛上那種怪異的快感,現在跟她在一起就又喚起以前的記憶了。
而當那因為害羞而全身都紅通通的女性胴體橫陳在純白的床鋪上,他失去原有的鎮定,背脊竄過興奮的灼熱。原本想的那些嘲弄羞辱她的方式這會全忘光了。他一下撲上床,把赤裸的女體緊緊抱住,急切的唇堵住她的。
他的動作一點都不溫柔,像是野獸在撕裂者身下的獵物。盡管害怕、緊張得要命,她告訴自己抱住她的男人是她最愛的蘇大哥、她的丈夫,所以她沒有反抗。
「把腳打開。」
他嘎啞的嗓音嘖在她的耳邊,但命令的語氣還是一樣的強勢。
她全身僵硬,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抵著她下腹的是陌生又火燙的男性,那驚人的尺寸和硬挺讓她倒吸口氣,無法置信男人跟女人竟然可以用這種方式結合。
他皺起眉,顯得不耐。
而她最不想要的就是讓他不開心,因此再羞怯,她仍然依照他的命令盡量展開自己的身體。
他沒有給她太多時間適應,一下就挺進她的體內。
她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可還是拼命忍耐。
蘇勁滄被一種莫名的急迫所驅使,一碰到她的身體,他一向自豪的自制力不知道怎的就全潰堤了。
直到發洩過一回,他才稍微清醒過來,注意到她已經哭成淚人兒,白皙的皮膚上也到處是他肆虐後的紅淤,可憐兮兮的模樣。
「很痛嗎?」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心軟這種情緒。
「不、不會……還好。」那勉強擠出微笑的臉上還帶著淚痕,她對他說:「你……呃……有感覺到舒服嗎?」她的臉全都漲紅了,問出這種問題顯然費盡她所有的勇氣。「我沒有經驗……不知道應該怎麼……總之,我是很笨的。」
這女人是傻子嗎?
他把她整得那麼慘了,她最關心的卻是自己有沒有取悅他?
他想要嘲笑她、鄙視她,但更急切的卻是把這個傻傻問大魔王自己好不好吃的小白兔給一口吞掉……
他重新占有了她,這回用上無比的耐心,極盡挑情的技巧,弄得沒經驗的她驚喘連連,呻吟不止。
他已經忘記自己的初衷,看著她在情欲的催逼下露出茫然又難以克制的狂亂神情,是那麼的令他沉迷……
「天!不行!蘇大哥……不能碰那裡……」
她又哭出來了,不過這回不是因為疼痛。
「嗚嗯……拜托不要再……」
她扯著他的發讓他的嘴離開她已經敏感得快要燒灼起來的下半身。他對她做的事情是無法想象的,那種竄流全身的可怕空虛感更是從沒體驗過的,她好害怕,比剛剛的疼痛還害怕。
「你要什麼?」
「我要你!」再不填補體內那強烈的空虛,她就要死掉了,她知道那種充實感只有他能給她。
她的這種表情比剛才那只是拼命忍痛要好多了。
屬於男性的滿足讓他更加興奮,勃發的部位也更脹大了幾分,抵著她又濕又軟即將接納他的部位,引起她無法克制的顫抖。
「想要的話就叫我的名字。」
她的雙手求救似的攀住他。「勁、勁滄……勁滄……」
那一夜,她一直喚他的名,好多次、好多次……
而他就只是用力的抱緊她,不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