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設備齊全的舞台上,輕柔的樂間伴隨著款款深情的聲調,漫入每個人的耳裡、心裡,觀眾著迷地注視台上彈著吉他的江浪,其中有一個女孩正在幕後專注地傾聽,她的臉上溢著幸福的神采。
一曲唱罷,江浪頑皮地朝台下問道:“你們喜歡我的歌嗎?”這是公司幫搞他的告別演唱會,也是他最後一次在台前演唱。
“喜歡!”
巨大的聲浪仿佛吞沒了舞台,竄動的人群情緒沸騰。
“那你們想見讓我墜入情網的女孩嗎?”
台下先是沉默,江浪的歌迷顯然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這時,江浪走到了幕後。“水芸,你願意跟我一起出去見我的歌迷嗎?我希望得到他們的祝福。”
“我……”
“是我陪著他們成長,也是他們陪我成長,對歌迷我了有一份感情,我不希望帶著遺憾離開,我希望能讓他們看見你的美好,他們會喜歡你的,相信我。”
“阿浪,如果他們要對我丟東西,你要帶我逃跑哦,我怕他們無法接受我的存在,因為我搶走了你。”水芸仍是擔憂不已。
“不會的。水芸,我的歌迷都很成熟,信任我。”
水芸這才點頭應允。
江浪執起她的手走到幕前,他大聲地對台下的人喊道:“她就是我喜歡的女孩,現在就讓我為水芸及你們演唱這一曲‘七彩相思色’,希望你們會喜歡。”他眼神熱切地凝視水芸。
江浪拿起吉他,輕輕地撥弄幾個音符,然後,他一邊彈,一邊輕聲唱了起來。
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我是微雨
是灰色雨
而你是雨霽天晴
在無垠的長空為我畫一道彩虹
我用最柔最柔的聲音
呼喚你的名字
就讓我變成一枚貝
把潛藏一萬年的熱情堆砌於你懷中
你的愛緩和我心靈的宿痛
照亮我心靈的幽暗
祈禱著
如虹七彩的相思色
照明你我的心靈天空
永遠永遠
江浪在唱完歌曲後,放下了吉他,執起水芸的手,單膝跪下,在她掌心處印上一吻。
“水芸,願意嫁給我嗎?”
水芸睜大了雙眼,眼裡忽然瀠上一層淚霧,她想開口說些什麼,然而卻說不出口。
這時,零碎的掌聲響起,慢慢江集,然後成了為江浪壯大聲勢的浪濤。水芸感覺自己的耳膜快被震破了,而她仍然說不出一句話。
江浪因水芸的遲遲不回答,心裡忐忑不安,於是他語帶威脅地說:“水芸,如果你再不答應我,我就吻你哦!”
這時,台下不只有鼓掌聲,還有歡呼聲,似乎在增大江浪,提起勇氣履行他的威脅。
水芸終於點了下頭,表示答應。但江浪並沒有因此結束他的威脅,他站起身,攫住她的紅唇,雙手摟住她不盈一握的腰。
台下的鼓掌聲和歡呼聲似乎要將這卒體育館掀翻。
他們已經不再感到自己的存在,不再感到任何事物的存在,只有熨貼在彼此心底的那個名字,在那兒沉穩地跳動著。
在宋家大宅內的夢蝶,自從那一天和宋天豪到外野餐後,他們之間的氣氛愈來愈暖味不清,他沒有和她做愛,但和她的親密關系卻形復雜。
他的眼神讓她想到豹,一雙想要攫捕獲物的眼。
此時,在浴缸中的她緩緩地合上眼,想理清自己對他的感覺,但不久她立即將不安的思緒拋諸腦後,他們之間有的只是金錢關系,只要再三天,她就會完全的自由,那麼,她就沒有必要再花時間思索。
夢蝶沒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注意到浴室的門被打開。宋天豪走進浴室中看見她撩人的姿態,讓他幾乎忘了進來找她的目的。他不自覺地移上前,看著被泡沫遮掩的驕軀……
她該有什麼樣的反應?跑出去、還是陪他?他,想要的不會是單純的洗澡吧!她的目光在他開始展露的壯碩胸膛上;她不由自主地倒抽口氣,閉上眼卻阻隔不了體內浮躁的熱流蕩聚;然後她感到浴池的水位上升,瞬時,她感到一股壓迫感,她想逃,但他蘊積欲望的語調在靜謐地空間響起
“幫我擦背。”他將香皂遞給在身後的她。
夢蝶沉默地接過後,開始在他的背部擦揉。她的手指盡量停在上半部,不去注意他背下肌下凹的地方,但她感覺自己的手微微顫抖。
猛然地,他轉過身將她抱起,性感的唇瓣吻住她抗議的呼喊。他將她抱出了浴室,然後拋向房間的大床上,夢蝶不禁驚呼出聲,但不久她就沒有多余的時間思考,因他濕滑的身體已覆上她。
他們身上的泡沫,讓她很輕易地就閃避過他的侵襲。
“過來!”他以命令的口吻說。
她倔強的眼神看著他。天豪只是笑了笑,然後撲向她,但他只抓到身上的泡沫。
“我們再來打個賭,如果在這間房間內,我抓不到你的話,就任你處置。如果我抓到你的話,你必須心甘情願地陪我參加一場宴會。”這一場宴會可是有特別的意義!
任她處置!那她要將他關在這一間房間,讓他往後的三天都不能碰她,那麼她就不會再感受到他帶給她的壓迫感。這個主意,令夢蝶脫口說道:“行,成交。”
在她答應的那一剎那,他拿起床上的棉被,身形迅速地擋在她的身前。
“你現在可以承認輸了。”他調侃地說,眼底有抹不去的笑意。
她還沒輸。夢蝶的目光落在他身後的浴室,只要她跑進去,那他對她也就無可奈何,她身形快速地想跑入浴室,卻被他用棉被一把攫住,並且抱上床。
他躺在身旁,用手肘撐起了下巴。“沒有人教你,不要輕易地和男人打賭嗎?你輸了。”
“不,我沒有輸。”她對著他媚惑一笑,然後,纖纖玉手將他推往身上,隔著床單,她挑情的手指撫摸著他的胸膛。
“你說誰輸了?”她的手停住不動,想用女人天生的武器征服他。
天豪並沒有回答,一雙大手將她身上的床單抽離,讓兩赤裸的身軀作最緊密的貼合。
“女巫,你贏了。”他說完話後,即吻住她的唇,並且熱情地撫弄她的嬌軀。
聽到他的話後,夢蝶沒有任何反應地躺在他的身下。天豪停止了動作,撐起手肘,俯視她,心想她剛才誘惑他,為的就是不認輸,現在她的目的達到了,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對他的挑逗有任何反應了。
她真是個倔強的女人!
他從床上起身,走到衣櫥前,穿上一套黑色西裝後,拿出一套黑色的晚禮服拋給在床上的她。
“穿上這套衣服,我在樓下等你。”他的目光不捨地看著薄被下的誘人嬌軀,如果不是為了試探她,他會不顧一切的和她在這張床上纏綿。
夢蝶在他走後下床,走到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剛才她是怎麼了?是因為一時的沖動而誘惑他?看著自己迷惘的眼神,她困惑了。
她發現愈來愈不了解自己了。
抑下內心煩亂的思緒後,她換上絲質的晚禮服。這件衣服仿佛是為她所設計的,貼身的剪裁中托出她姣好的身段。他對每一個女人都這麼細心、慷慨嗎?不知怎麼地她的內心有絲不悅的感覺。
按下自己的情緒,她走下樓,看見了宋天豪正起身迎接她。
她冷艷的麗容令他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烏黑漆亮的波浪長發披瀉在她宛若凝脂的玉滑雙肩上,低胸晚禮服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段襯托得更加性感迷人。
天豪走向前,伸出手迎接她下樓,他情不自禁地開口道:“你真美!”
“謝謝。”她不帶一絲感情地說,比寒星還要冰冷的淡漠,將她的冷傲實托得更加攝人心魂。
天豪不以為意,他從口袋內拿出了一條黑水晶項鏈,走到她的身後為她戴上。他的手指不經意劃過她雪白的頸項,引起她身體一陣刺麻感。
“回來後,我會將項鏈還給你的。”她用冰冷的口吻武裝自己。
他不介意地笑了,輕邪地靠近她,撥開頸項旁的發絲後,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道吻痕。
“你也可以這將個還給我。”他的手指愛撫地滑過紅色的瘀痕。
“你……”她差點失去理智,但她努力平復下來了。她知道他想看她失去,總代表而她偏不照他希望的做。
“我現在就可以還你。”她拋給他一個眩惑奪目的笑,媚人的體態貼近他健壯的身軀,然後似蛇一般的靈舌向他粗獷的臉頰,游移到他的頸項上。
他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但他已無力阻止。
夢蝶滿意地看著他頸項上那一道美麗的齒痕,而後露出了笑容,像一個孩子打贏仗的笑容。
喧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天豪著迷地注視著她。
意識到他的注視後,她的笑容倏地僵止,想拉離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的手臂環上了她,不容許她從懷內掙脫,閃灼的眼光注視著她。“如果折磨我,讓你這麼愉快的話,那我任你處置。”只要能再讓他見到她為他展露的笑顏。
她搖頭歎氣道:“很可惜,我對你沒有興趣。”也許有,但是只有一點點……
“是嗎?那我可要改變你對我的看法。”
他霸道地攫住她的紅唇,粗蠻的含住她菱紅的唇瓣,一抹深深的渴望充斥在他的臉上,他吸吮著她因驚喘而綻放的下唇,他的手臂牢牢握住她的頸背,不許她移動……
她迷瀠的眼神,微腫的唇瓣,令他想改變今晚的決定,但他更想知道她見到那個人的反應。於是,天豪打破沉默,開口道:“你可以選擇繼續我們剛才的事,或者上樓整理儀容。”
他的話令夢蝶清醒了過來,旋即奔跑上樓。
在她身後,他如豹的眼神,露出了罕見的溫柔的光芒。
“為什麼你要我參加這場宴會?”當他們即將走入宴會場地時,夢蝶忽然開口問道。
“因為你是個美麗的女人。”他執起她的手到唇邊輕吻,然後帶著夢蝶走進會場內。
這是一間金碧輝煌的房子,水晶燈下衣鬢雲影,長桌上放著歐式飲食供賓客取用,屋內還回蕩著悠揚的舞曲,讓在舞池內的男女翩翩起舞。
她的視線移到舞池的另一端,迎上了一雙陌生卻熟悉的眼眸。
她竟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夢蝶的身子為之一僵,她沒想到會再見到他,霎時,手腕上的痛楚仿佛擴延到她的心脈。在李霖身旁的詩嬋,正摟著他的手臂。夢蝶憶起當年發生在她婚禮上的一切,往事仿若歷歷在目。
那一段受到背叛的感情,為什麼會再次刺痛她的心?
李霖目不轉睛地看著夢蝶,在她身旁的那個男人是她的情人、還是丈夫?不管怎樣他都沒有資格過問她的事,三年前的那場婚禮,是他負了她,因為詩嬋懷有他的孩子,而他必須為自己的過錯負責;但他的心裡還是只有夢蝶,他無法抹煞兩人過往的一切。然而,他能奢求夢蝶愛著他嗎?
宋天豪攫住她的手臂走舞廳,在悠揚的樂曲下和她翩翩起舞。
他在夢蝶的耳旁低語:“怎麼,忘不了你的舊情人?”十足嘲諷的語氣。
她清澈的眸光望進他的眼底,低悠的語調有一絲無奈。“是的,我忘不了,你有過在婚禮上被自己所愛的人拋棄的經驗嗎?更何況他是我這一輩子唯五愛過的男人,你不會了解那種遭到背叛的感覺。”夢蝶停止了話語,垂下目光。她不該說的,他根本不了解。
他從沒見過她這一面,在他眼裡她一直是朵驕傲的玫瑰,也許他不該帶她來參加這場宴會勾起她的傷痛往事。他的動機是想看她的反應,想要知道那個男人在她心中所占的,但他傷了她,也傷了自己的心。他不能取代在她心中那男人的地位嗎?
“嫁給我。”也許是昏黃的燈光、也許是迷人的音樂,也許是他內心的嫉妒因子作崇,總之,他開口向她求婚了。
“為什麼要我嫁給你?”他們有的不過是場交易,為什麼他要她嫁給他?
“我想擁有你,我想和你一起生活,也或許……是你的故事-”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而且我們的交易就要結束了。放我自由吧!我們只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只是生命中一段錯誤的插曲。而且我不會再為任何男人踏進婚禮殿堂,一生有過一次那種痛楚就已經足夠了。”她看著他,酃同飄在雲際般的笑容。
要她嫁給他是因為他想占有她,而他卻忽略了她和他是同樣的人,他熱愛自由的生活,但為了她,他可以放棄自由。
她值得的。
他的眼眸迸發晶亮的光芒,更加確定她就是他這一生所想追求的,他要她走入他的生命。
他看她的眼神和從前不一樣了,夢蝶感到自己沉浸在他黑潭般的眼眸中……就在這時,音樂停了。
“我要出去走走。”她回避他的眼眸,走出了舞廳。
他熱切的注視她離去的背影,此刻他徹底明白自己要的不是一段短暫的戀曲,而是-她的一生。
夢蝶走出了會場,在靜謐的夜色裡獨自散步,想理清內心紛亂的思緒。剛才那麼一瞬間,她感到自己冰冷的心注入一股暖流。
她是怎麼了?
他是個陌生人,只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他們之間有的僅是一場交易,再沒有其他。那為什麼她感到內心有一抹溫柔的牽痛?
夢蝶走到林蔭中,坐在石椅上,看著天上皎潔的月光,心想如果她像水芸就好了,水芸知道自己內心情感的歸向,她能夠毫無保留地愛她所愛的人,這是最單純的幸福,而她得到了。人的一生總在尋尋覓覓中,究竟在尋找什麼?
這時,她的身旁出現一個影子,夢蝶轉過了頭,迎上李霖閃透痛楚的眼眸。她立即起身想走出亭子,但李霖捉住了她的手。
“楚蝶,你仍不願意原諒我嗎?”他的聲音粗澀、沉痛。他忘不了她!她終究是沉在他心潭最深的影子,在黑夜裡最想捕捉的記憶。
“放開我!過去的事我已經忘了。”她絕然地說。在她將刀子割向自己手腕那一刻,她就下定決心徹底地遺忘過往。或許她變成了一個無情的人,然而,為什麼她又想起那一雙握著她放風箏的手?
“夢蝶,你真是忘了嗎?我們曾是那麼的幸福、快樂。如果不是詩嬋,那麼我們會在一起,如果不是她,你就不會離開我。告訴我,你並沒有忘記屬於我倆的一切,因為現在的我還深愛著你。”李霖將她拉近貼在身前,炙熱的目光流露出肯求的意涵。
看著李霖的臉龐,夢蝶迷惑了。如果他們之間沒有第三者,他們真的會過得幸福、快樂嗎?
夢蝶的眼神讓李霖感到即將失去她,他忍不住將她擁在懷中,雙唇瘋狂地需索她的蜜津,他的身子將她壓往一旁的長椅上。
李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反應不及,她感他的手在拉扯她的衣服。
他變了。一向斯文的他,讓她變得陌生,還是她根本不了解他?
猛然的,李霖感到有人拉起他的領子,一個結實的拳頭旋即擊在他的腹部上,讓他跌到一旁。
天豪眼含刀光地看著夢蝶,他不該讓她有獨處的機會的!他一把拉起夢蝶。
“跟我走!”他欲將她帶離,但李霖從地上爬起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沒有權利帶走夢蝶。”在李霖的心中,仍認為夢蝶是愛著他的。
“她是我花錢買來的妓女,你說我有沒有權利?”他一說出口就反悔了。但內心另一個聲音提醒他,如果他沒有跟在他們的身後,也許她會和她的舊情人在這亭子共赴雲雨,而他的理智在見到她衣衫不整地躺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時,就已經失去了。
他的話不僅令李霖呆愣在一旁,也令夢蝶流露出受傷的神情。
妓女?!
她是他的玩物?!
她還以為自己對他而言是特別的,多可笑啊!
他們彼此之間竄升的情苗霎時消失殆荊
“下車!”天豪毫不憐惜地拉著夢蝶走進臥室。
“你想做什麼?”
“做你剛才和那個男人做的事!”
在她詢問的同時,他已經動作迅速地將她拋向床止,並開始解開領帶,灼灼發光的眼神正看向床上的獵物。
他誤會了!但這時的他不會聽她的解釋,夢蝶想沖出他們的房間。
天豪看出了她的企圖,他身行迅速地攫住她的手腕,將她鎖在身下,壓往一旁的床上。
“你想到哪裡?去找你的老情人嗎?”他的聲音淒厲而狂暴。
“就算是,你也管不著。”她挑高眉毛,眼神不馴地看著他。
“你想一走了之?我們的合約還沒結束。”他的手掌移到她的胸前,猛地將她的衣服撕裂。
他望著胸前裸露的肌膚,腹下的欲望被她點燃,他的手撫向胸前那一片潔白肌膚。
“別碰我!”她將他的手拍開。
他卻懲罰而放肆地吻她,然後將她身上的衣服扯離。
“人是我的,哪都別想走。”看著那赤裸的嬌軀,他眸中的欲火更加熾烈,雙手開始愛撫她玲瓏的曲線。
她想阻止他的舉動,開始抓著他的臉、手臂、胸膛,血絲迅速浮現出他皮膚表面。
他不得不抽出皮帶,將她的手捆綁起來。
然後,他覆到她的身上,進入她毫無准備的身體,急切地在體內沖刺,他的憤怒全部發洩在他的動作上。
夢蝶面無表情地向在他的身下,任他撞擊自己的身體,她緊咬住下唇,血絲滲出她的唇瓣。
他強迫地深入她體內,想藉由情欲占有她的身心。
他瘋狂地律動著,刻意不看身上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眸,直到全體內爆出白焰的火光,在一陣劇烈的顫抖後,他離開她的身體。
夢蝶悠悠低語:“我恨你!恨你。”
他回過頭看著她充滿恨意的眼神,及因皮帶綁著而青紫的手。他翻身為她將皮帶解開。
他竟對她使用暴力!是體內瘋狂的嫉妒因子,令他失去了理智,但他怎能……
天豪在她的耳旁自責的低語:“夢蝶,原諒我,我無意傷害你。”他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她,心疼地想伸出手觸摸的面頰。
“別碰我!”她揮開他的手,眼神有無盡的淒楚。“讓我走,別再折磨我,讓我自由。”他今晚的舉動讓她心如死灰,她早該知道自己只是他花錢買來的女人,但為什麼她會感覺自己冰封的心沿著一滴鮮紅的血?難道……她想逃開這個彼此糾纏的牢籠,逃開這場沒有任何意義的交易。
“夢蝶,原諒我!我會這麼做,是因為我愛你。”他艱難的坦露自己的情感。是嗎?這樣深切地傷害就是愛她的表現嗎?“我要不起你的愛,放我自由,我的心不屬於你,讓我走,讓我們忘記彼此。”
愛一個人是占有嗎?就算他能占有她的身體,卻占有不了她的靈魂。他的自私,讓他提出這場交易,但他卻在這場交易中徹徹底底地陷落……
“你可以選擇離開或是留下,我們的約結束了。”他知道會失去她,但他不願留下的是沒有心的軀殼。他知道她的心是屬於另一個男人的,但他要公平地競爭,讓她的心屬於他,再沒有另一個男人的影子。
夢蝶不發一語,背過身子任淚水無聲滑落。
她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內心的空虛、無助令她的雙手緊緊地環抱在胸前。
意識到她身軀的顫動,天豪的手輕輕地移上她臂膀拍動著。他愛她,所以他瘋狂地嫉妒那個男人。要怎樣做,她的心才會屬於他?
夢蝶任由淚水滑落床單,並沒有拒絕他柔情的撫慰,如果她對他沒有一絲的感覺,為什麼她會淚流不止?難道……不可能的!她不會再次沉淪在-痛楚的夢幻裡。
窗外,一顆稍縱即逝的流星,悄悄地劃過寂靜的夜空,那顆脫離軌道的隕石,只留下淒美而璀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