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午,東方略早已醒來,躺在床上的他側身看著因為倦累熟睡的任奾奾,手臂不白禁地勾緊,將她更緊擁在懷裡。
東方略伸手為她撥開掉在臉上的髮絲,才剛低頭想吻上她的紅唇,房門外,響起男管家的敲門聲。
「什麼事?」
「大少爺找你。」門外保鏢威林恭敬的拿著行電動話。
東方略皺眉,似乎也猜出大哥為什麼找他。溫柔的將懷裡的人兒放回床上,再幫她蓋好被子後,東方略裸著身子起床。
從地上拿過昨晚脫下的長褲套上,扒過散亂的頭髮後,東方略走過去開門。
保鏢威林恭敬地將電話遞給他後,隨即轉身離開。
東方略怕吵醒床上人兒,只得拿過電話走到隔壁書房,「大哥,你找我?」坐在書房的沙發上,東方略整個人癱著,修長的雙腿抬到茶几上.半閉上眼睛的問。
「你人在哪裡?」那頭,東方策問。
東方略停頓了下,而後他回答;「跟女人上床。」從來,東方略就是個不受禮數控制的人,雖然出身望族之後,自小就受良好教育,可他那如脫強野馬的狂野性格,一直以來都教東方家族的長輩頭痛。
而唯一能治得了他的人,只有東方策,與弟弟的狂野不同,東方策斯文有禮,幾乎不動怒的他總是溫和待人,而習慣生活規律的他,也從不涉足風月場所,更不花天酒地,他一直都是東方家的驕傲,更是名媛千金理想的丈夫人選。
「我剛到台灣,什麼時候來別墅跟大哥碰面。」「恐怕不行。我有些私事要處理。」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溫和依舊,聽不出一絲情緒波動!也讓人猜不出他的想法。
「大哥,如果你只是要看我,等我回日本,我會天天待在家裡,隨便你要怎麼看,我都不介意,但我現在真的沒空。」
「是因為任奾奾?」
東方略冷哼了聲,「是又怎麼樣?」
「把她送回去任家,如果你不方便,大哥可以出面。」他想汪浩揚會賣他一個面子。
「不可能。」三個字拒絕了大哥的好意。
「那女孩不是你能碰的,你馬上送她回家。」「大哥,這是我的私事,我不希望被干涉。」平時的事,他可以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收斂些,可任奾奾不行。
「略!」
「大哥,如果沒什麼事,那我掛電話了。」說完,東方略不等大哥說話,快快的掛上電話。
等他掛完電話回房間時,床上的任奾奾還倦累的繼續熟睡。小臉上的黑眼眶說明她昨晚未能一夜好眠。
儘管他也睡得不多,但時差的關係,他並不是很累。走進床邊在她唇上輕吻了下,東方略走進浴室梳洗。
二十分鐘後,他穿上衣服,走出房間來到客廳。
這層豪宅是他來台灣前一個月托人買的,為的是不想被人打擾,而百來坪的空間,采光十分良好,除了房間及書房有獨立空間,其餘的地方全以開放的格局去設計。
位於市區頂樓,景觀更是他喜歡的一點,重點是,這棟大樓有完善的保全設備,擁有完全的隱私,讓他很放鬆。
「二少爺,您要用餐了嗎?」
「我不吃了。我有事出去,你留在這裡看著她。」東方略拿過車鑰匙,臨走之前,又回頭說:「如果她又不舒服了,馬上打電話給我。」怕像昨天下午的毛病又發作,東方略提醒著。
「我知道。」
「對了.再幫她熬些粥,昨天嚴偉說她今天的食慾可能不會太好.吃些粥可能會比較有胃口。」握著門把的東方略又交代。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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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前腳都已經踏出屋子,東方略又不放心的回頭,卻在看到保鏢威林疑惑的眼神時,怎麼也說不出話。
「二少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記得,不要吵她,她昨晚有點累……」
保鏢威林粗獷的臉楞了下,而後馬上回過神,「我知道。」「另外……該死!我在幹什麼?」東方略低咒了聲,沒理會保鏢吃驚的表情,重重的甩上門,砰地一聲走人了。
相對於東方策的冷靜,找不到妹妹的任雲菲及任浩揚,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量平時任浩揚冷竣的模樣,可事情牽扯上自己的妹妹,教他完全平心不了。
因為怕雲菲身體受不了一夜無眠,任浩揚要司機先送她回家休息.自己則是待在上官宇陽的書房與東方策用視訊對話。
「他怎麼說,奾奾呢?」由電腦螢幕看著掛上電話的東方策,任浩揚急著問,卻見東方策搖頭。
「該死!東方略那傢伙.再被我看到,我非親手宰了他不可!」
「浩揚。抱歉,奾奾的事,我會再跟他談。」透過螢幕,東方策表達了他的歉意。
「談?要談到什麼時候?那小子平時就跟頭野獸一樣,奾奾跟他獨處,你要我怎麼放心?」螢幕那頭的東方策俊美臉龐寫著沉思.知道任浩揚說的是實情,略的浪蕩及惡名昭彰並不是今天才這樣,可是他不肯交出任奾奾,他這個做大哥的也無可奈何。
「擄人的事若是被公開,我相信東方家族肯定會因為而形象受損,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雖然是朋友,可心繫妹妹的任浩揚也不得不下重話,「我只給三天時間,如果三天到了,東方家族還是不能把奾奾送回家,東方家族的所有虧損我不負責。」這話,說得明白,東方策哪裡聽不出好友的話中意思。
「三天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而在這之前,東方策必須要先派人查出略在台灣的住處。
當任奾奾再醒來時,已經是傍晚,這一次,地沒像頭一回醒來時的慌張,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她知道昨晚不是夢,雖然他沒有真的佔有自己,卻要她用手幫他……
想到他當時高chao時漲紅瞼的一幕,任奾奾羞得只想鑽進地洞裡。
不行,她不能傻傻的待在這裡,她才不要跟東方略單獨相處,想到這,任奾奾趕緊掀開被子,才想要下床,馬上發現另外一個殘酷的事實。
她竟然全身光溜溜的……衣服呢?怕春光外洩的任奾奾趕緊拿過被子裹住身子,然後爬下床找她昨晚被脫下來的制服。
花了三分鐘,當她終於將衣服連同內衣褲都找到時,才發現,她的制服扣子全都掉了,內衣雖然可以穿,但是小內褲早就被扯破,像塊被丟棄的破布。
跪坐在大理石地板上,任奾奾瞪著手裡的衣物,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是沒有衣服,她根本不能離開……
東方略呢?他不在嗎?
揪緊圍在身上的被子,雖然有點長,妨疑她行動,不過任奾奾還是順利地來到房間門邊。
因為浴室的門是打開的,東方略不可能在裡頭,那麼房間外呢?
頭靠在門邊,很用力的聽著,可惜,半點聲響都沒有。
有些沮喪,任奾奾好想哭,想到自己昨天因為昏眩,連書包都不知在哪裡?眼眶泛紅的她,才抬頭想伸手擦掉眼淚,卻在房間的鏡子裡發現自己此時的狼狽;她的脖子跟肩膀到鎖骨以下的皮膚,竟然佈滿了斑斑紅點……
這是……吻痕?想起兩年前,那一夜的意外,她身上也有相同的紅斑,隨即將被子鬆開,任由它滑落,任奾奾心驚的看到裸身的白晰肌膚上更多的圓點紅斑,一直到她的大腿.大大小小的吻痕烙在她身上。
怎麼可以這樣?東方略怎麼可以這樣對她?現在就算她穿上制服,也不敢見人……
她衝到衣櫃前,拿了一件東方略的襯衫,然後走進浴室裡,她要把這些紅紅的斑點給洗掉.
晚上,東方略再次出現,當他進客廳看到保鏢威林時,發現餐桌上的碗筷沒有動過,他抬眼間:「她還在睡?」
「奾奾小姐一整天都沒走出房間門。」
聞言,東方略快步走進房間,他怕她又鬧昏眩了。
只是當他打開房間門,房裡只有昏黃的夜燈亮著,來到床邊,沒見到人,轉身打算進浴室找人時,才發現落地窗前有團小東西。
「奾奾?」
「你走開……」聲音帶著哭腔,任奾奾哽咽的趕人。
見她縮聲角落,東方略這才發現窗戶被打開了,夜裡高樓風涼,趕緊過去將窗戶關上,然後為了配合她高度,東方略蹲下身子,「為什麼哭?」「走開……」
十八歲的她,自小被寵著,多少有些小姐脾氣,連看都不看東方略一眼,只是將身上的被子裡得更緊些,頭低低的像是在哭。
那一聲聲抽噎傳進東方略耳裡,教討厭女人哭的他有些心煩,若是平時,他早走人,可現在的他,卻不急著走,伸手將她摟進懷裡,見她掙扎不依,索性盤腿坐在地上,長臂一勾,將她整個人抱到自己腿上。
「告訴我,為什麼哭?」抬起她哭花的小臉,眼淚在臉上交錯,東方略心想,除了強悍的帶走她,但昨晚的他並沒有強行佔有她,那麼她到底在哭什麼?
「又頭昏了嗎?」
任奾奾搖頭,雙手猛推著他的胸膛,不依的想要離開他的懷抱。
「那到底是該死的怎麼了?」本就沒有多少耐性的他,有些煩躁的扒過頭發問。
「我要回家……」
「除了回家,什麼我都答應你。」沒有原因、沒有理由,他就是不准她離開!
以往,若是派對擄奪來的獵物,通常一個晚上過後,就教他生膩,可昨晚她生澀的反應及抗拒的掙扎,不但沒有減低他對她的熱情,反而還更加溫。
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曉得,究竟為什麼昨晚他沒有佔有她…是因為她的眼淚嗎?還是發現她的處子秘密?
他該佔有她,將自己累積隱忍兩年的慾望發洩才對,一夜的熱情,足夠讓他滿足,可他卻沒有…而該死的,他竟然不感到後悔,也沒打算送她回家。
「為什麼不行?你不是已經得到你想要的?」她指控著,淚眼眨了眨,任更多的淚水滑落。
「我還沒得到你的身子。」
「那我現在給你,都給你,隨便你要怎麼樣都好,然後做完後你馬上送我回家!」這棟大樓好高,本來她還想趁著沒人看管,偷偷從窗戶逃走,誰知,她才拉開落地窗,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竟站在不知幾十層樓高的陽台。
這一嚇,教有懼高症的她差點腿軟,趕緊回到房間裡,拿過被子將抖著不停的身子給包住。
「你……」
「你不是只要我的身體嗎?不是生氣我那時踢了你一腳嗎?不是為了享受擄奪的快感嗎?那我都給你。」說完,任奾奾賭氣的將身上的被子拉開。而她身上此時只有他的襯衫保住春光,沒有內衣褲,就連頜口都有些低,讓臨高的東方略能清楚地窺見領口裡的身子。
「住手!」
「你放開我!」
「該死,你是故意要我生氣的嗎?」
「對,就是故意的,最好你氣死,我才能不用再看到你……」用力罵完,任奾奾又哭了,這回是因為太生氣還有莫名原因而頭昏。
似乎也察覺到她的異樣,東方略擔心的問:「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她氣得打他,奈何她的力氣對皮厚的東方略根本不具威脅,打再多下只是她自己的手疼罷了。
「你一整天沒有吃東西,難任去頭昏,我讓威林幫你準備熱粥。」「不要!我才不要吃粥,我最討厭吃粥了……」又是小姐的任性語氣,任奾奾咬緊下唇,伸手擦去眼淚地瞪他。
「那你想要吃什麼?」
翻了白眼,抱著懷裡細瘦的身子,東方略無奈的歎口氣,好吧,算他自找的,明明一夜就能結束的遊戲,是他自已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