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艾凡冷酷的拒絕了達爾的求愛後,已過了好幾天,她一直希望把達爾帶給她的悸動忘掉,然而她辦不到,甚至夜夜擾亂她的清夢。
尤其她身體上那股令她陌生的疼痛令她心中充滿了罪惡感。
天啊!她怎可以有如此yin蕩的感受,這是不對的!
為了避免自己有任何不該的遐想,她盡可能地避開達爾,而達爾似乎也和她一樣的想法,她不但很少見到他,即使碰著了,也只是互相對望,從他的眼神中,她看不出他的想法。
他似乎轉移目標,他和艾梅在一起的時間逐漸增多,令她十分生氣。
果不其然,他是個壞胚子,他對她失去了興趣,那麼他是不是從艾梅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他是不是也像愛撫她一樣愛撫艾梅……
完了,她是中邪了,她何必在乎他和艾梅之間發嬰了什麼事。她相信即使他不引誘艾梅,單看艾梅一心一意想成為伯爵夫人,恐怕她也會想盡方法誘惑達爾。
'艾凡!'塞絲的聲音拉回她飄遠的思緒,'你沒事吧?我發現你這兩天精神有些恍惚,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有這麼明顯嗎?看來她得好好整頓一下自己,不能再受達爾的影響。
'我沒事的。'
'問題不是出在你的身體,那就是出在你的心上了。'塞絲一針見血的說道,'你是不是和伯爵吵架了?'
'沒……有。'她有些心虛的否認。'你別瞎猜,我怎可能跟伯爵吵架。'
'我才沒亂猜,'塞絲十分肯定地說,'伯爵這兩天情緒也很壞,所有人都看得出你們小倆口在鬧彆扭呢!'
小兩日對於她和達爾被這樣的形容,她結結實實地嚇了一大跳。
'塞絲……拜託你別再說了,也別把我和伯爵扯在一塊兒,他跟我是個可能的!'
'你別否認了,城堡裡所有的人都和我當初的想法一樣,你比你姊姊更適合博爵,而且我相信你也感覺到伯爵對你的感覺不一樣。'
'沒有,沒有!'她的頭搖得有如波浪鼓。
'你別逃避嘛!'塞絲像個大姊姊般地安撫她,'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哪個少女不懷春,況且伯爵又是一個成熟又充滿魅力的男人,你愛上他也是很正常的嘛!'
愛上他?!這個念頭令艾凡的心湖掀起了萬丈波濤,可能嗎?愛上達爾?嗅!
怎麼可能。
'還想否認?'塞絲像中了大獎似地大叫道:'瞧你一張小臉都紅了,別害羞嘛!愛就要勇敢追求,要不然錯過了可會後悔莫及。'
'塞絲!'她臉紅得如火燒。
'好啦,好啦!不逗你玩了,我得去工作了,記住把我說過的話好好想清楚。'
塞絲離去後,艾凡只覺得更加迷惘,她真的愛上達爾了嗎?
達爾決定帶艾梅去夜總會跳舞,他的決定今艾凡的胃當場翻了個觔斗。
不知是為了什麼,這幾天他總是有意無意地在她面前表現出對艾梅親呢的行為,令艾凡感到相當沮喪。
不要在意他,不要在意他……她在心裡不斷地大聲吶喊,但是,她還是無法控制自己被達爾擾亂的思緒。
'達爾,既然你要帶艾梅上夜總會,不如連艾凡也一起帶去吧!她是個年輕的女孩,活力止旺盛,總不能老叫她陪我這個老太婆吧!'老夫人突兀的提議,令艾凡和艾梅同則變了臉色。
艾梅臉上佈滿了不滿的神色,她是百分之百不希望艾凡加入她和達爾的約會。
艾凡的臉上則充斥著難堪,她當然可以瞭解老夫人的用意,但是,她一點也不想跟達爾出去,況且同行還有個艾梅,她寧可在城堡內發呆,也不想當'顧人怨'的電燈泡。
達爾的表現卻是一如平常,他沒有表示贊成或反對,只是靜靜地注視著艾凡。
似乎在等著她會有什麼反應。
'不,我不想去,'艾凡幾乎當機立斷的拒絕,'我也不會跳舞,我還是留在城堡內比較好。'
艾梅揚起嘴角,露出一個'算你識相'的神情,達爾眼中也充滿了笑意,顯然她的回答早在他的料想中似地。
但老夫人卻不接受艾凡的說法,'不會跳可以讓達爾教你,他可是舞林高手,這不是問題。'
他不只是舞林高手,還是個調情高手唉!怎麼又來了。
'奶奶,既然艾凡不想去,就別勉強她了。'達爾竟然為她說話,倒令艾凡難以置信。難道他也和艾梅中一樣怕她妨礙他們獨處的時光。
艾凡忽然有股惡作劇的衝動,她想要大聲的告訴他,她要去,那麼他會有什麼反應?
但她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老夫人見她如此堅持,也不再勉強她。
艾梅得意洋洋地挽著達爾一同離去,艾凡的心卻彷彿被掏空了似地。
她本想找塞絲聊天解解悶,但是,塞絲的兒子生病了,她已提早下班。
老夫人總在用過餐後便回房休息,偌大的城堡還真是靜得駭人。
正當她悶得發慌之際,城堡來了一名不速之客黃烈。
'哈羅,小美人,你看起來很不快樂。'
原來她臉上竟藏不住心事,就連黃烈也可明顯察覺到她的不開心,那麼達爾呢?
'你的視力有問題,我哪有不快樂。'她矢口否認,還硬擠出一絲僵的笑容來推翻黃烈的說法。
'也許我真該去配副眼鏡,'他乾笑了兩聲,'我剛才聽警衛說達爾出去了?'
'沒錯,他帶我姊姊去夜總會跳舞。你找他有重要的事嗎?'
'沒什麼重要的事,我只是順道過來看看他,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了。'
不知為何,黃烈的話令艾凡感覺到有些怪異,他到底在擔心什麼?
'為什麼達爾只帶你姊去,卻把你冷落在家裡?'黃烈的話如根針般戳進文凡的胸口。
'是我不想跟他們出去的。'
'原來你是怕當電燈泡。'他取笑她,'看來你很懂事,不過,浪費了這麼美好的夜晚,你不覺得有些可惜?不如我帶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如何?'
'不'她尚未拒絕,他馬上打斷她的話。
'別這麼不給面子,你放心好了,我是個優良公民,況且還是個警察,你我在一起絕對安全。'
'可是'
'別猶豫了嘛!跟我在一起包你開心。要是你真的不開心,你可以馬要求我送你回來,就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很想交你這個朋友。'他的真誠打動艾凡。
'好吧!不過,我不想太晚回來。'她先提出但書。
'這不是問題。'
艾凡發現黃烈真該改行去當演員才對,他不但口才特佳,而且說學逗唱更是一把罩,他還把自己捉拿毒梟的一些精彩刺激的過程以風趣的說法說給她聽。
原本應該是驚險萬分的追緝案件,從他口中說出後,全變成一則令人捧腹的笑話。
'看到你笑了,我也很開心。'他向她扮了個鬼臉,'你可知道你笑起來有多迷人,但是繃著臉的模樣也挺駭人的。'
'呵,我到現在才明白我竟是如此極端的人,謝謝你的指點。'也許是受了黃烈的影響,她原本沉悶的情緒也逐漸開朗。
'不用客氣,說了好多話口有些渴,不如我們去喝東西吧!你想喝什麼?'黃烈很有紳士風度的徵求她的意見。
'我想喝喝道地口味的卡布奇諾。'她知道近幾年來,這種口味獨特的咖啡十分流行,也大受歡迎。
'OK ,這是小CASE,河畔就有一家十分十分有名的專賣店。''他很快帶著艾凡來到他口中所說的卡布奇諾專賣店。
才一走近專賣店就聞到濃郁的咖啡香味,而且幾乎坐無虛席。看來這家專賣店並非浪得虛名。
她和黃烈也是等了十多分鐘才有位子坐。
細緻的泡沫上灑下管味四溢的肉桂粉是卡布奇諾獨特之處。
一邊欣賞河畔風光,一邊品嚐著香濃的咖啡是人生一大亨受,但,如果身邊陪伴的人是達爾而不是黃烈……不!不能老想著他。
為了甩掉心中不該有的念頭,她竟忘了咖啡還燙著,猛地喝了一口,燙得她像個小狗似地小斷用手對著舌頭扇風。
真是報應啊!
'艾凡,不要緊吧?'黃烈連忙向服務生要了杯加了冰的冷水讓她喝下,'好一點嗎需要去看醫生嗎?'
'小事一樁,'但她相搞自己的舌頭一定起了水泡,'全怪自己貪嘴,這是上天懲罰我。'
'沒這麼嚴重吧?'黃烈大笑出聲,'要不要再叫一杯?'
'好啊!'她也不客氣,'不過,我這次要喝冰的。'
黃烈不但風趣,也是個博學多聞的人,他對威尼斯的歷史簡直可以說是十分精通,像聖瑪莉亞教堂、黃金宮……他可以如數家珍般地說出所有著名的建築或宮殿的名稱,並作簡單的歷史介紹。
艾凡深歎了口氣,'你做警察太可惜了!'
'不,當警察是我從小的希望,我還記得第一次穿上警察制服時,那種興奮之情,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他臉上露出驕傲的神采,顯然他真的是以自己的工作為榮。
'但是,當警察是很危險的工作。'
'你是在為我擔心嗎?'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如果是的話,我真的是太高興了。'
'我'唉!她真是開巧成拙,沒想到只是一句無心的話,卻惹來黃烈的誤會,正當她不知如何向他解釋之際,忽然背後傳來熟悉的女性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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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真的是艾凡呢!'艾梅故意誇張的將聲音提高八度,'我就說嘛!
什麼不會跳舞、不想出門,全是借口,原來是早有約會了。達爾,你剛才還說不可能是艾凡,這下你輸了吧!'
如果手上有沙隆巴斯。艾凡絕對毫不考慮地住她嘴上貼過去。
'達爾,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你們。'黃烈笑著向好友打招呼,但是,脊背上卻早已冒出冷汗,他和達爾認識至今,還沒見過他的神情如此嚇人,甚至他還聞得到一股好濃的醋味兒呢!
'我也沒想到會遇見你和艾凡。'他的眼光緊緊注視著她,真應該給他一面鏡子照照,此刻他臉上完全像是一個捉到妻子與情夫幽會的丈夫般的憤怒。
'達爾,人家小兩口花前月下,我看我們還是別打擾人家的好。'艾梅矯情的聲音令人起雞皮疙瘩。
現在艾凡真想掐死她算了,死八婆。
'我們真的打擾了兩位嗎?'如果眼光可以殺人,恐怕黃烈早已死過千百次了。
他見過任何驚險萬分的場面,他都可以從容鎮定的面對,但是,像今天這樣的情況,還直令他有些手足無措。
'當然'
'有,你打擾了我們!'艾凡倔強地回答。
噢!天哪!這小妮子簡直是想拿他和達爾多年的友情當賭注,但他可不想把兩人的友情毀於一旦。黃烈暗中叫苦著。
'達爾,我都說了我們是不受歡迎的,我們還是快走吧!你剛才答應要帶我去喝酒的'
'親愛的,我當然沒忘記答應你什麼。'達爾出奇不意地竟執起艾梅的手,在她手背上輕吻一下,這下艾梅可是笑得更加得意了。
但是,這一幕看在艾凡眼裡,令她心裡有著錐心刺骨地疼痛天哪!這可就叫妒嫉!
其實達爾的憤怒、艾凡的傷心嫉妒全部落在黃烈眼中,看來他得改行當月下老人了,只不過在當月下老人前,他得先當和事佬。
'酒有什麼好喝的,這兒的咖啡很出名的,艾梅小姐,我相信你一定尚未有機會嘗嘗,擇日不如撞日,何況今晚月色又如此美,不妨座下來一塊喝個咖啡,聊聊天。'
喝咖啡?聊天?他以為他是哪根蔥?哼!以她將來是伯爵夫人的身份,她才看不起像他這種市井小民,不過,礙於他是達爾的朋友,艾梅也不太敢不給黃烈面子。
'這樣啊!我還是得尊重達爾的意見,'她故意擺出一副賢淑女人的神情,'親愛的,你覺得如何?'
達爾一臉鐵青,一口拒絕道:'我看還是不要打擾兩位了,況且我對喝咖啡沒什麼興趣,我們還是去喝酒吧!'
'達爾……'黃烈還想說什麼,但艾凡截斷他的話。
'那麼兩位請便,祝你們喝酒喝得愉快。'最好是喝到腸胃打結她在心中暗暗咒罵著。
'謝啦!'艾梅一時沉浸在喜悅中,並未察覺艾凡話中的玄機,她迫不及待挽著達爾走了。
待他們離去後,黃烈馬上招來服務生結帳。
'我還沒說要走啊!'其實她早失去繼續喝咖啡的興致,只是倔強的想否認罷了。
'我相信你已經不想喝咖啡了,況且時間不早了,你不是說過不想太晚回去的嗎?我可是個信守承諾的君子,而且還是個好男人。'黃烈開玩笑的自我推銷道:'我除了沒有伯爵的頭銜外,我的條件並不比達爾差,要不要考慮換個對象?'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裝傻。
'我是說你很喜歡達爾,而達爾也很喜歡你,偏偏你們兩個人誰也不肯先向對方表明心意……喂,你怎麼走了?等等我啊!'黃烈沒想到這小妮子還真是有個性,居然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走人。
看來達爾遇上這個小蠻女可有苦頭吃了,他這個好友只有祝福他自求多福了。
艾凡很後悔答應黃烈的提議,讓他送她回到城堡!
寂靜的夜,一個人不但很孤獨,而且滿腦子想的全是達爾。
她沮喪地抓著自己的頭髮,似乎恨不能把達爾在腦中的影像連根拔起。
為了讓自己浮躁的心情安定下來,她用了一個自虐的方法,洗了個冷水澡。
幸虧入夜的威尼斯並不很冷,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哈瞅!真是報應呵!
為了讓自己身體的溫度恢復正常,她連忙躲進被窩裡,也許身心得到了些許的鬆懈,她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經過了多久,艾凡才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艾凡,醒醒,我知道你在裡面,快開門啊!'文梅緊急的聲音傳人她耳中。
她渾渾噩噩的睜開眼睛,有些不耐煩的冷哼一聲予以回應。
如果艾梅是想來炫耀她和達爾今晚是如何共度美好時光,那麼她還真是挑錯了時間。
艾凡決定不理她,繼續閉上眼睛睡覺。
'艾凡,你是睡死不是不是?'艾梅壓氏聲音隔著門咒罵著,'快開門,達爾出事了,你快點給我開門!'
達爾出事了!這五個字像重錘敲打在艾凡的胸口上,她不假思索地掀開被子,衝下床把門打開。
'你還真是隻豬,我叫得喉嚨都快破了'
'我開門可不是想聽你的抱怨,'她不耐煩地打斷艾梅的聒噪,'你剛才說達爾出事了,出了什麼事?'
'他他受傷了,'艾梅臉色有些青白,'我要他去給醫生看,他不肯而且他流了好多血,我好怕,你是護士,你有辦法幫他'
艾梅從小就是個膽小的女孩,別看她平時耀武揚威,罵人的功夫一流,但是,遇到麻煩,或見到了血,她往往只有發抖的份。
標準的縮頭烏龜婆!
'他人在哪裡?我去看看。'艾凡問。
'在他的房間'
不等艾梅把話說完,她已三步並兩步的來到達爾的房問。
達爾正無力地靠在床頭,艾凡突然感覺到一種不祥的氣氛,她看見鮮紅的血正不斷地從他的肩上湧出,將他純白色的襯衫染得殷紅,她的眼睛立刻因恐懼而睜得更大了。
'這是怎麼回事?'說著,艾凡立刻像是一個受過嚴格訓練的護士,以熟練的手勢想要為達爾脫掉上衣。
'走開!'達爾根本不想領受她的好意,'這只是一個小傷口,還要不了我的命。'
'小傷口也會使人喪命的。'看到達爾的臉孔因為劇痛而扭曲,她心中一陣絞痛。
'你懂什麼!'達爾從咬緊的牙縫中發出微弱的聲音說。
'我比你想像中懂得更多,'她的口氣也變壞了,'你必須趕緊止血,還得為傷口消毒上藥,要不然傷口發炎了,會令你比死還難受。'
'我想,你沒有必要在這裡做急救表演!'他更冷淡了。
'要不是基於身為護士,凡事救人第一,我才懶得理你!'她再也無法忍受,終於忍不住朝他大吼:'你大可放心,我領有護士執照,不是只會裝模作樣的笨女人。'說完,她也毫不客氣的回頭瞪了一眼一直站在房門口,一副快昏倒的艾梅。
'達……爾……你就相……信……艾……凡的話,讓她……幫你包紮傷口吧!'
艾梅害怕的連說話都結巴了。
'你是個護士?'達爾挑挑眉,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為什麼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著呢!況且我只是區區一個小護士,沒必要見人就表明身份吧!'她沒好氣地回答,'快告訴我急救箱放在哪裡,你若不想因失血過多而丟命的話,我勸你合作一些。'
'你是我見過脾氣最糟糕的護士。'他竟還有心情調侃她。
'彼此,彼此,我也好不到哪裡去。'她毫不客氣地頂撞他。
似乎因她的專業,達爾果然安靜地接受她的消毒。上藥、包紮。
不過,他的傷口比她想像的還要嚴重,雖然已經妥善處理,也不再流血。但是,艾凡仍是不敢掉以輕心。她建議還是必須到醫院打消炎針和破傷風針,卻被達爾一口回絕。
'我不想驚動我奶奶。'他太瞭解自己如果現在到醫院去急診,一定會惹來一些傳媒的追蹤,屆時只會攪得更複雜。
'可是……'
'艾凡,達爾說的話你沒聽見嗎?'艾梅總算恢復正常,和剛才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判若兩人。
此時,艾凡才發現艾梅原先光鮮亮麗的妝扮已失去光彩,頭髮凌亂不打緊,身上的禮服也沾上許多污泥,這麼狼狽的她,艾凡還是頭一回見到。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早從達爾的傷口發現事情不太尋常。
艾梅柳眉輕蹙,臉色十分蒼白,似乎還未從恐懼中恢復過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我和達爾想到PUB 去喝酒,可是,達爾忽然說他不想去,想回來休息,於是我們就前往停車的地方,哪知道有一個男人從背後襲擊達爾,我被嚇得根本說不出話來,他們兩人不停地在那裡打鬥,對方手裡有刀……而且達爾他……'艾梅忽然打了一個寒顫,'事發突然,太可怕了!而且又那麼莫名其妙。''只是一個想搶劫的狂徒,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達爾淡淡地說。
但他的說法說服不了艾凡,她對上一次車子被破壞一事仍記憶猶新,莫非達爾曾得罪過誰?還有黃烈也曾說過很奇怪的話,這一切絕對不是偶發事件。
'好了,沒什麼事了,你們都回房去休息吧!'達爾說。
'可是你的傷'艾凡還是放不下心。
'不必擔心,有什麼事我會處理的。'也許是牽動了傷口,達爾的臉孔因痛苦而扭曲。
'艾凡,你是聽不懂達爾的話是不是?他受了傷需要好好的休息,你就別再讓他心煩了。'艾梅立刻以尖銳的聲音對著艾凡說,甚至還立刻跑到達爾的身邊輕聲細語的說:'達爾,你傷口很疼嗎?我留下來照顧你'
'不用了,'他斷然地說。'你也回房休息吧!'
'不,我還不累,你想吃什麼嗎?'
'我不餓。'
'那你一定口渴了,我替你倒杯茶……'
艾凡緩緩地退出達爾的房間,剛才達爾的冷。漠重重的刺傷了她,再者,她也不想看艾梅裝模作樣的情形,彷彿她是個溫柔的天使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