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上床休息的艾凡忽然接到傭人的傳話——達爾要見她!
她想不透有什麼重要的事讓他必須在深夜見她。
她走進書房,見他坐在巨大的橡木書桌後方。
暈黃的燈光下,他看起來極為疲憊,但他的眼神仍如鷹眼般的銳利。
艾凡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兩手平穩地放在膝蓋。"這麼晚了,你叫我來做什麼?"
"我看過報告了。"
她還以為他流連溫柔窩,早把這件事遺忘了……怪怪!瞧她在想什麼,好酸喔!
"小羽是我女兒!"當他獲知這消息時,他除了喜悅外,只有一種沖動——掐死艾凡。該死的女人,居然懷了他的孩子後還投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不但剝奪了他當父親的權利,甚至還讓他的女兒叫另一個男人四年的爸爸。
這口氣他怎麼也咽不下去。
"我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一拳重重地擊在桌面,力道之大,上頭的文具都跳了起來,而艾凡也被嚇了一大跳。
她很意外他會如此憤怒,今天的局面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他有什麼權利在此時對她大吼大叫的。
"我無需解釋什麼,"她深吸口氣,"夜深了,小羽若醒來找不到我會哭鬧的——"
"少拿小羽當借口!"他的動作像豹子般敏捷,一下已來到她面前,雙手分別扣住椅把,將她緊緊困住。
"你想做什麼?"他靠得她好近,近得可以聞到他身上混合煙草和一股刺鼻香水味道。
看來她的猜測是正確的,這幾天他是跟他的情婦在一起,只要想到他和別的女人纏綿的景象,她的胃就翻了個筋斗。
"別緊張,我說過我對你沒性趣!"唉!他這是自欺欺人嘛!他幾乎可以感到那股灼熱的欲望自他體內深處蘇醒。
薄薄的睡衣遮掩不了她高聳的胸部,他幾乎可以肯定她並沒有穿胸罩,他恨不得用手去撫摸它們,用舌尖去逗弄它們,讓她的乳尖為他而尖挺。他真痛恨自己心中不一,他想要她!
艾凡仿佛被重重摑了一巴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當然明白他對她沒"性"趣,畢竟他的"性"趣全被他的情婦搾光了。
"那個男人疼不疼小羽?"他得讓自己冷靜一下,而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刺激自己。
"迪傑很疼小羽,他待她如親生女兒,而且小羽跟他的感情也很好——"
"我只問他有沒有疼小羽,你跟我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他狂怒的樣子令人心驚膽跳。
她說錯了什麼嗎?
"我真該掐死你!"他背轉過身去,要不然他會控制不住自己想掐死她的沖動。
艾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悄悄地走向門口,卻被他一把扣住手,然後用力一拉,又把她給拉回椅子上。
"我的話還沒完,你急著上哪兒去?"他臉色陰沉,口中的火氣足以將她燃燒成灰燼。
"你想做什麼有什麼事不能等明天早上再說嗎?"
"不行!"他斬釘截鐵地回答,惱火她為何這麼迫不及待的避開他。
她咬了咬唇,無奈地望著他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決定讓小羽認祖歸宗。"他雙眼直勾勾地注視著她,"還有我們必須盡快結婚。"
"不!我不會跟你結婚的!"她的回答迅速又肯定。
達爾聞言,心中好似被狠狠抽了一鞭,"你沒有選擇的余地。"
"你無權強迫我。"
"我強迫你?"怒火淹沒了他的理智,"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計劃,現在我決定要娶你了,稱你的心,如你的意,你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態,我不吃你這一套的。"
"你誤會了,我從沒計劃過什麼——"
"沒有?!"他氣惱的扣住她的下巴,"那你為何要生下小羽?可見你仍處心積慮的想成為伯爵夫人。"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沒有?!"他露出猙獰的笑容,"滿口謊言的婊子!"
艾凡再也忍受不了他對她的辱罵,雙手用力一推,將他推開了好幾步。
她趁機想逃離,不料,他卻快一步抓住了她,將她撲倒在地上。
"好,你喜歡用暴力,那麼我就成全你。"他伸手想扯破她的睡衣……
"艾凡,老夫人和伯爵正等著和你一起用早餐。"浴室門外傳來塞絲的關心。"艾凡,你沒事吧!"
她對鏡中的自己露出一個苦笑,她還能有什麼事?她輕聲回答了塞絲,告訴她晚一點就下去用餐,塞絲才放心的離去。
為了怕頸上的吻痕引來傭人們的蜚短流長,她只好系上一條絲巾。
"老夫人早!"她很高興見到老夫人今天的精神很好,讓她放心不少。
"艾凡,達爾剛剛做了決定,他想盡快和你舉行結婚典禮,我聽了簡直開心得不得了,他終於肯為你定下心來;等你們結婚後,一定要盡快為我添個白白胖胖的曾孫子,一切就拜托你了。"
艾凡難以置信地看向達爾,她想問他究竟安什麼心.憑什麼由他決定一切,可是她看見眼前的景象時,她想說的話全卡在喉嚨中。
達爾正以誘哄的微笑喂著小羽吃早餐,甚至父女倆還你一口我一口的,親密的模樣令艾凡感到既訝異又氣憤。
她訝異小羽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完完全全接受達爾為爸爸;氣憤的是,達爾竟然可以如此輕易取代葉迪傑在小羽心中的地位。
"媽媽,爸爸說等一下帶我們去野餐,他說還要教我釣魚。"
"不許去……"她毫不考慮的脫口而出,然而她不悅的口氣讓小羽原本充滿笑意的臉那間被失望給取代。
天哪!她是怎麼了?竟然把氣出在無辜的女兒身上。
"小羽.對不起,媽媽我……"她的情緒又壞又亂。該死!這全是達爾害的。
可是那個罪魁禍首卻一副事不關己的輕松模樣,以溫柔得不能再溫柔的口吻哄著滿腹委屈的女兒,一下子又讓小羽臉上重展笑靨。
"艾凡,我看你精神不是很好,出去走走對你有益。"老夫人加人勸說行列。
"我……"
"奶奶,艾凡不想去就不要勉強她,我可以一個人帶小羽去的。"達爾一副不想她跟去的口吻.讓艾凡忍不住興起與他唱反調的念頭。
誰說我不想去了?"她投給他一個挑釁的眼神,只見他唇角微揚,回以一個勝利的笑容。
艾凡才恍然大悟自己竟然中了他的圈套,可是反悔已來不及了。
舊地重游,艾凡心中千頭百緒。
望著溫潺潺流水,她腦海又浮現五年前她與達爾在河中嬉戲,做愛的一幕……
不!過去的就過去了,為何她總是三不五時會想起以往的點點滴滴,不行!她要忘了、她一定要忘了。
小羽稚幼的笑聲令她忍不住回頭去,達爾正在教小羽放風箏,父女兩人玩得不亦樂乎。
她真的很後悔跟來,因為她仿佛成了透明人,被冷落在一旁。
看著達爾陪著小羽一起玩、一起笑的模樣,艾凡心中的疑問更加擴大了。五年前,艾梅說過他不喜歡孩子,如果真是如此,為何他獨獨對小羽不同?
"媽咪,爹地好棒喔!我好喜歡爹地喔!"小羽奔到她身邊;嘴巴仍不停道爹地長、爹地短,令艾凡十分感慨。
小孩的心是很容易收買,何況達爾又這麼疼她,她當然向著他了。
"小羽,你忘了天堂的爹地嗎?"因為小羽年紀尚小,並不能真正了解死的定義,所以她才會告訴她葉迪傑是上了天堂。
葉迪傑生前十分疼愛小羽,如果他知道他在小羽的心中地位已經被達爾所取代了,一定十分傷心。
"我沒有忘記天堂的爹地,媽,我好想爹地,他什麼時候來接我們回家去——一"
"他死了!"達爾的怒聲打斷了小羽的話,"我才是你真正的爹地,你哪兒也不去,你要永遠永遠跟我在一起,知道嗎?"
也許他過度生氣的口氣嚇到了小羽,竟讓她忍不住放聲大哭,原本和諧的氣氛瞬間消失殆盡。
達爾惡狠狠的瞪了艾凡一眼,似乎在責怪她不該提葉迪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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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凡才不理會他的責怪。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小羽不知道為什麼原因.伏爾愈是哄她,她愈嚎陶大哭,甚至不願讓他抱她。
原本一個快樂的野餐就這麼被破壞,達爾一言不語地收拾東西,決定提前結束這次的野餐。
一路上,他一直緊繃著臉,艾凡明白他極力在克制自己的怒氣.以免再度嚇到小羽,而小羽終究哭累了,睡在艾凡的懷中。
車內的氣氛緊繃得令人感到窒息,幸虧很快就回到城堡。
一下車,達爾便要塞絲把小羽抱回房間,然後不由分說地拉著艾凡到書房。
"砰!"他重重地甩上書房的門,似乎在宣洩他心中積壓已久的怒氣。
她實在不想面對他,於是轉身就想去開門,但她才握到門把,馬上被一道強大的力量給扳過身,達爾雙手緊貼在門板,將她困在其中。
"你是什麼意思?"他開始責問她。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不想讓小羽成了忘恩負義的人。"
"她才多大,她懂什麼恩、什麼義,你是故意用那個死人來挑撥我們父女的感情!"他的臉因為極端的憤怒而變得猙獰。
"請你尊重一下迪傑,他畢竟替你照顧小羽四年。"
"這全是你一手造成的。"他的聲音像尖刀般銳利,"如果不是你水性楊花,我的女兒也不會叫別的男人爸爸四年!"
水性楊花?!他竟敢這麼說她?當初是他負她在先,他竟敢把所有過錯全推給她。
"你這個混蛋!?"她摑他一耳光,但她毫不後悔,這巴掌是他該得的。
"你又打我?"他用手背抹抹臉,迅速攫住她的手臂,"你又為那個死人打我,我不會輕易饒過你的。"
"你想怎樣?"她雖震懾於他的憤怒,但仍挺直脊背與他對峙,她已做好心理准備。
"你——"他揚起手想打她一巴掌,然而手卻在半空中停住了,他氣自己竟下不了手打她。
也許是想借其它方式宣洩他心中的怒火,他一轉身拿起書桌上的台燈朝書櫃的門用力地砸過去,頓時一聲巨響,玻璃碎片落了一地!他扔下台燈,氣憤地拂袖而去。
艾凡被嚇呆了,只能怔怔的看著他那駭人的舉動。
塞絲因巨響而匆忙趕到.當她見到書房內滿地的玻璃碎片,也被嚇得倒抽口氣。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達爾發這麼大的脾氣,當她見到一旁被嚇呆的艾凡,忍不住重重歎了口氣。
"艾凡,你沒事吧?"她關心的聲音終於讓艾凡回過神。
也許是受到過度的驚嚇,艾凡竟然有股想哭的沖動,為了不讓塞絲看見她落淚,她蹲下身去撿地上的玻璃碎片,口中還不斷向塞絲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
塞絲連忙抓住她的手,深怕她會傷了自己的手。
"不要緊的,我來收拾就行了,你回房去休息吧!"塞絲溫柔地安撫她,"你別怪伯爵,他是太愛你了,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淚珠如斷線的珍珠般掉落,如果這是他愛她的方式,她寧可不要。
"達爾,你哪裡不開心?讓我來替你消氣。"法拉幾乎使出渾身解數,卻仍無法博得達爾的歡心,讓她氣得直想跳腳。
他可是她費了好大勁兒才捕捉到的大魚,她可不想讓他溜走,她下半輩子的生活可是全靠他了。
"別吵,乖乖陪我喝酒!"達爾只覺得自己氣得快爆炸了,他想借喝更多的酒來澆熄心中的怒火,然而怒火卻愈燒愈旺。
莫名其妙掃到台風尾的法拉以為他會如此動怒,八成又是遭到逼婚。
開什麼玩笑.如果達爾娶了另一個女人.對她可是一大威脅,雖然她自詡是"性"界第一把交椅,男人終究逃不過她的手掌心,但是,男人喜新厭舊的惡習,可是讓她感到不安。
萬一對方又年輕又漂亮——她要如何拴得住達爾的心?畢竟情婦的地位永遠比妻子來得低。
"別喝了,我有更好的萬法為你解悶消氣。"
"我叫你別吵!"他甩開她的手。
法拉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女人.她敏感地感受到事情似乎比她想像的還嚴重。
不行!她得查出是什麼原囚讓達爾對她失去興趣。
於是她假借撒嬌而旁敲側擊誘他說出原因"別生氣嘛!你生氣,氣壞了身子我會心疼,是不是又和老夫人起爭執了?老人家,你就讓讓她嘛!"
天哪!這女人是不懂什麼叫閉嘴嗎?他狠狠地把酒杯扔在地上,腦海中又浮現起他拿台燈砸書櫃的景象,以及艾凡嚇得臉色發白的樣子。
該死!他為何老甩不開她的影像?
忽然,他感到下肢一陣騷動,原來是法拉正用她的腦部抵著他那話兒。
他扣住她的手臂,讓她的ru房擠壓上他如鋼鐵般堅硬的胸膛,粗暴地吻住她的唇,她為他啟開唇瓣,他的舌頭野蠻地刺人她的口中。
法拉眼中露出驕傲的光彩,男人就是敵不過女人的挑逗。
然而當他進人她的那一剎那,他腦海中浮現的卻是艾凡帶著哀怨的眼神……
要不是怕老夫人會承受不了打擊,艾凡真想帶著小羽離開。但是,她終究還是屈服在老夫人的病情下,和達爾舉行婚禮。
婚禮出乎她預料中的盛大,就連一些媒體記者也受邀出席觀禮。
這是她第一次穿白紗禮服,四年前,他和葉迪傑結婚時,也沒有穿白紗,只是到法院公證,她還以為這將成為她最大的遺憾,沒想到四年後的今天,她竟然還能穿到夢寐以求的白紗禮服,在牧師的祝福下舉行婚禮而新郎還是她唯一愛戀過的男人。
她的頭紗被掀起,她看見的卻是一張如冰雕的面容,這樣的新郎,不是她想要的,但她卻無從選擇。
交換了戒指,達爾應大家的起哄而吻了艾凡的唇。雖然只是輕輕的觸碰,艾凡卻因感受到他唇上的冰冷,而引起一陣戰粟。
達爾對著每個前來道賀的人露出應酬式的笑容。
有一些媒體記者仍不忘逮住機會來個訪問。他們的問題幾乎是對艾凡充滿好奇。甚至有一些人已先前做過調查,准備打破砂鍋問到底。
"史克西伯爵,可否談談五年前你為什麼沒和你妻子結婚,卻在五年後的今天才決定娶她?"這問題尖銳得令艾凡暗暗抽了口氣。達爾卻一派輕松自在地回答:"因為五年前我並不知道她懷了我的孩子。"
艾凡的五髒六腑全扭成一團,原來他也是為了小羽才娶她的!天哪!
"史克西伯爵,那麼你愛你的夫人嗎?"另一個記者單刀直入問出所有人想知道的問題。
"也許愛,也許不愛,如果我愛她,五年前就不會讓她琵琶別抱;如果不愛,我又怎麼肯結束單身生活,這樣的答案各位滿意嗎?"他似真似假的答案挑起大家更大的好奇心,不過,他沒讓其他人再提出任何問題,匆匆帶著艾凡坐上禮車,揚長而去。
禮車行駛到一半,他忽然叫司機下車,要他搭車離開,而他自己卻坐上駕駛座將車子開動。
艾凡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她不明白她想做什麼,但是她明白他不是把車子駛向城堡。
"我們要去哪裡?"她抓住椅背問他。
他由後視鏡看了她一眼,"你以為呢?放心吧,我不會把你載去賣的。"
"請你放正經一點行不行?""我哪裡不正經了?"他冷嗤一聲,"我是要帶你去度蜜月。"
艾凡的心跳漏了個節拍,度蜜月——只有他們兩人,這——
"是奶奶安排的,"他嘲諷地挑挑眉,"她希望我們可以盡快替她生個曾孫子,她可真是著急!看來我們不加把勁兒怎麼行呢?"
她怎會不了解他話中的含意,一種她無法形存的情緒襲向她。
她的心跳在加速,仿佛在期待什麼,又在害怕什麼。
但是她還是重重地甩了下頭,甩開這莫名的情緒,斬釘截鐵地告訴他道:"我不想去度蜜月,況且我們也不必要這麼做。"
"要怎麼做由我決定,我勸你乖乖閉上嘴,我不想因為你而破壞情緒。"說完,他瘋狂的踩足油門,車子的速度令艾凡嚇得不得聽從他的命令。
"到了,下車吧!"達爾把車子駛人一幢靠海邊的別墅內,然後逕自開門下車,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撩著白紗禮服繁重的裙擺,艾凡有些狼狽地跟著他走進別墅。
"哈羅!達爾。"
艾凡定眼一看.只見伏爾正與一名金發女子當著她的面熱吻,她就像被點了穴般,被強迫看他們,心裡正在猜測和達爾熱吻的女子的身分,他們已分開,女子扭腰擺臀地朝她走了過來,落落大方地做自我介紹。
她伸出塗滿寇丹的手,帶著令艾凡十分不自在的笑說:"嗨,你是達爾的新婚妻子吧?我是達爾的情婦,你就直呼我法拉吧。"
艾凡仿佛被人重重摑了一巴掌似地難堪。
情婦?!他帶她度蜜月,也帶他的情婦一起來,他究竟當她是什麼?
他以為這樣的難堪可以擊敗她嗎?那麼他太小覷她了。
她收拾起紛亂的情緒,平靜地握住法拉伸出的手,以她自己都難以置信的冷靜口吻和法拉打招呼。
她落落大方的態度可把法拉給著實嚇了一大跳。
這不是她之前預料的反應,她以為當她這麼介紹自己,對方一定對她又打又罵的.怎麼她會如此冷漠?
"我是達爾的情婦!"她以為艾凡沒聽清楚她的身份又說了一次,但得到的反應令她跌破眼鏡。
"我知道,我現在好累,可否麻煩你告訴我,我的房間在哪裡,我想休息一下。"
"就……"
"就在二樓。"達爾替法拉回答,甚至攔腰將法拉抱起,丟了一個跟我來的眼神就上樓去了。
"達爾,你真壞!"法拉發出冷笑。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不就是愛我的壞!"達爾發出高亢的笑聲,曖昧的口氣令艾凡的胃糾結在一起。
不!她會不會被打敗的,絕不!她告誡自己,邁開沉重的步伐踏上階梯。
"你的房間在隔壁。"達爾看也不看她一眼,抱著法拉走人另一間,然後當著她的面關上門。
即使看不見房間內的景象,從房內傳來法拉yin蕩的笑聲和喘息聲,她也猜得出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艾凡連吸了三口氣,決定不理會這連串的打擊,朝她的房間走了進去。
可是當她推門而人時,才赫然發現她的房間竟是和隔壁相通的,所以她很清楚的見到達爾正和法拉在床上-一她再也無法多等一秒鍾,轉身便逃離房間。
她覺得自己幾乎要崩潰了,達爾和法拉交纏的情景不斷在她腦海中浮現,也撕裂了她的心。
她奔到轎車停放處,車鑰匙還插在車子的鑰匙中,偏偏她不會開車,要不然她就可以離開這兒遠遠的——
對!她可以走路,就算把雙腳都斷了,她也不在乎,可是,當她往前走時,她又停了下來。
不!她要是這麼回去,老夫人一定會起疑心,屆時要是她知道達爾是怎麼待她的,一定會勃然大怒,萬一因此而心髒病發,那可怎麼辦才好?
她明白達爾是故意用這種方式折磨她,他可真狠心!
如果他以為這樣子她就會被擊倒,那麼她就讓他跌破眼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