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妻 第三章
    一陣喃喃的低語聲後,身旁的溫暖消失了。

    芸娘迷糊地睜開雙眼,她發現自己裹在一團暖被中,赤裸的。

    嬌羞的紅潮立刻布滿她全身,她想起了昨夜的一切。她的童貞,被一個契丹蠻子奪去──而她竟然感到幸福約滿足。

    她發現耶律拓似乎正背對著她和人交談著。芸娘害羞地閉上雙眼,假裝熟睡。

    “室裡,為我擬好一封信,要鄭忠備好黃金五百兩,准備贖人。”耶律拓以漢語和通譯交談。

    芸娘心中一驚!

    他向鄭忠要贖金?這麼一來,是不是他收了錢就要放她走了?

    奇怪的是芸娘不但沒有感受到一絲喜悅,反而沉痛得想哭。

    “另外──”他猶疑了一會兒,“將這方床巾送給鄭忠。”

    “這是?”室裡疑惑地抬眉。

    “這是他未婚妻貞節的證明。”耶律拓冷酷地哼了一聲。

    那一瞬間,芸娘只覺眼前一黑,她的腸胃糾結,呼吸變得困難無比。

    他怎能?她無言地低喊。

    她好傻,他開始就對她講得一清二楚,他的目的只是為了報復。只是她怎麼也想不到──他竟會那麼殘酷、冷血地將他們結合的證據當成戰利品。

    昨夜的溫柔繾綣對他而言,不過是計劃中的一部分。

    而她,卻如此心甘情願地踏入他的陷阱中。

    芸娘再也忍不住淚水盈眶,她緊咬著下唇阻止自己出聲。

    她好恨他!

    他持續與室裡對談著,顯然一點也沒察覺芸娘微顫的身軀。然而芸娘再也聽不進他的任何話語了。她心靈深處的某個部位,已經破碎、消失,再也無法挽回了。

    不知過了多久,談話聲音停止了。

    聽見他沉穩的腳步聲,芸娘全身僵硬。她不想讓他發現她已醒來,閉上雙眼,努力維持呼吸的平穩。

    耶律拓在她身後佇立片刻。

    她聽到他幾不可聞的短暫歎息聲,隨即他走出帳幕。

    芸娘自床上坐起,她的眼神是嚇人的空洞,淚已流干,她不知道未來會是如何,她要怎樣再去面對耶律拓。這些煩人的問題令她頭痛欲裂。

    “小姐!”一聲怯懦的聲音打斷芸娘的沉思。

    芸娘看向帳口──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她會說漢語?

    “您醒了?真好,大人交待我要服侍您更衣的。”小女孩急忙來到芸娘身前。

    “你是?”芸娘對這小女孩立刻有種莫名的好感。

    “我叫小珍,是耶律大人剛買下的俘虜。大人要我服侍您。”小女孩柔順地回答。

    “俘虜?你也是被擄來的?”芸娘立刻感到憤慨不已。

    “這些契丹蠻子好大膽子,任意捉人,竟連你這樣的小女孩都不放過!”

    小珍臉色一黯。“誰叫兩國交戰,邊界百姓也只好受苦了。”她認命地歎了一口氣,語氣中有著超齡的滄桑。

    “不過,小姐您別擔心,您很幸運,耶律大人從來不曾虐待俘虜的。況且,他對您真是好得沒話說,還買下我來做您的侍女,由此可見,您的身分真是和我們大不相同。”小珍反而羨慕地看著芸娘。

    芸娘心中一痛,外人怎麼會了解耶律拓是如何蹂躪她、折磨她的。

    她咬咬牙,咽回苦澀。“小珍,你被擄多久了?怎麼沒人贖你回去呢?”芸娘關心地詢問。

    小珍苦笑。

    “小姐您別開玩笑了,我們是窮人家,哪可能有錢贖身。我兩年前就被北院大王抓來,至今……”小珍想來便不禁哽咽。她甩甩頭,咽回自傷的情緒。

    “小姐您別擔心了,您的情況和我們不同,很快就可以回大宋了。”

    此話聽在芸娘耳裡,反而有種強烈的失落。

    回大宋?回大宋做什麼?她已經不是原來的沈芸娘了。她家人還會接受她嗎?她想到爹自私無情的嘴臉,心中一顫。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她爹會怎麼對她?

    “小珍,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可以更衣。”

    芸娘見小珍走來,羞怯地拉起被褥,她不想讓那小女孩見到赤裸的她。小珍會怎麼想她?

    “小姐,別害羞了。”小珍了然地笑了,神情竟是出奇的成熟。

    耶律拓站在帳門口著迷地看著芸娘,今晨的她看來分外艷光照人。他想起昨夜的纏綿,下腹部竄過一陣燥熱。

    她是那麼嬌孝純真,但同時又是那麼熱情。他知道她試圖抗拒或隱藏她一部分的反應,但這卻更令他欲望勃發。他好想立刻再回到她體內,他想像她沉浸在情欲中的嫣紅面容,火熱的欲望立刻燃燒起來。

    “芸娘,過來!”他粗嘎的嗓音透著濃濃的欲望。

    芸娘羞憤地瞪著他。

    這個自大的暴君!他以為她不知道他是怎麼羞辱她的嗎?他怎能好像無事人似地認定她會乖乖地任他宰割。

    耶律拓皺眉,她怎麼又回復到那副倨傲的臉孔?難道她聽到早上他和室裡的對話?不會吧!他壓抑下不安和些許的罪惡感。他不該覺得愧疚,這很公平的,他只不過是向鄭忠討回他欠他的。更何況他並沒有強暴她。

    小珍害怕地瞄了眼互相瞪視的兩人,空氣之中有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小珍告退了!”她喃喃低語,垂著頭就要逃走。

    “不准走!”芸娘命令道。小珍立刻尷尬地站在當常

    耶律拓震驚地看著芸娘,她何時變得這麼強悍?他隨即氣憤不已,她難道不知道他想干嘛嗎?為何還故意留下個礙事者?

    “小珍,退下!”耶律拓充滿威嚴地一吼。

    “我說不准走!她是我的侍女,應該聽我的!”芸娘毫不畏懼他的權勢。

    耶律拓的雙眼危險地瞇起,他一個大步走近芸娘。

    “你搞錯了!她和你都是我的奴隸,這裡只有一個主子──就是我。”

    芸娘怒氣騰騰地瞪著他。很好,他終於露出本性了,他要她像個奴隸般聽話,她偏不依!

    “小珍!”芸娘叫著,卻發現女孩早就逃走了,她氣得直跺腳。

    耶律拓卻滿臉得意地嘲笑她的天真。

    “過來!”他自信滿滿地命令著。

    “我偏不!”芸娘挑釁地瞪著他。“我不會讓你再次強暴我,我會反抗到底。”她的熊度激怒了耶律拓。

    “是嗎?我可不會把昨夜視為強暴。”他陰森地冷笑。“是誰申吟著哀求我的占有?是誰難耐地在我身下蠕動……”

    “夠了!”芸娘霎時羞紅了臉。她恨死他了,竟然無情地恥笑她。

    “別鬧了!”他一把捉住她。“我知道你也想要……”

    “放開我!你這個野蠻人!”芸娘發了瘋似地在他懷中掙扎,怒氣和恐懼占據了她。

    不得已,她奮力抬起腿往他鼠蹊部踢去。

    他痛苦地悶哼一聲,放開了她。

    芸娘立刻跳開,她退入帳篷內處,警戒地看著他。

    他英俊的面容因極度的疼痛而扭曲。芸娘睜大雙眼,她的攻擊竟然讓他這麼痛苦?

    慢慢地,一抹勝利的笑在她嘴角泛開,原來他的弱點是那個部位……很好,她以後再也不用怕他了。

    驀地,她的笑容僵祝

    他抬起頭,怒目瞪視著她。

    芸娘無法克制地顫抖起來。方才的一絲得意消失無蹤,現在她只覺得駭怕至極。他滿眼狂暴,怒氣騰騰地逼近她,就在他要捉住她那一刻,芸娘再也忍不住尖叫起來。

    “哈!哈!哈!很好!女人就是需要好好管教!”

    一陣粗魯的狂笑聲,打破兩人緊張的對峙。

    芸娘看見一個和耶律拓一樣穿著華服的男子走進帳中。她發現自己無來由地對這陌生人產生一股厭惡。

    那男人滿腮虯髯,肥胖臃腫的身體幾乎占滿整個帳口。

    奇怪,穿在耶律拓身上的毛皮只會更增加他的威嚴,但在那男人身上卻只令人感受到他的殘暴。

    “蕭大人!我不記得有邀請你。”耶律拓沉聲道,顯然正極力隱忍著不滿。

    “哈!哈!耶律老弟,我知道是我不該打擾你的好事,下次為兄的定當送上更多的漢俘虜作為賠罪就是了!”那男子輕浮地大笑。

    芸娘不知他說什麼,但他看著她的眼中充滿yinhui,卻足以讓她作嘔。

    “想不到耶律老弟你終於開竅了,懂得享用漢女了。”他走近芸娘身邊,肆無忌憚地用那雙色眼看遍她的身子。

    “不錯嘛!這貨色挺好的,哪一天你用膩了,也給我嘗嘗。”那男子狂肆地摟著芸娘細致粉嫩的臉頰。

    “放手!”耶律拓大吼,一把將芸娘扯至身後,防備地瞪著那男子。

    芸娘因那男子邪惡的碰觸而全身顫抖,她躲在耶律拓身後,奇異地感到一股安全感,她微顫的身子緊貼著他。

    “小珍!”耶律拓威嚴地一吼,小珍立刻出現。

    芸娘看見她在看到那男子時流露出強烈的不安和恐懼。

    “把芸娘帶走。”耶律拓將身後的芸娘交給小珍,示意她們走開。

    芸娘此刻也不想反抗他,她只想立刻逃離那個惡心的男人。她匆匆隨小珍走出帳外。

    芸娘注意到小珍站在帳外,身子猶且抖個不停。

    “小珍!你還好吧?”芸娘的關心讓小珍的淚再也忍不住簌簌而下。

    “小姐……他……他是我前任主子……北院大王……蕭大山……”小珍眼眶含淚,牙齒直打顫。

    芸娘皺眉。小珍對那什麼鬼北院大王那麼害怕,就連提他的名字都抖成那樣,到底那個人對小珍做了什麼?

    “小姐,我好怕再被蕭大王帶回去!那簡直是地獄。”小珍哽咽。“這樣吧!我們偷聽他們在說什麼。”擦干淚水,小珍帶著芸娘躲在帳外一個陰暗處。

    帳內的人似乎正交談著。小珍豎起耳朵,但芸娘則一句也聽不懂,她只好無奈地陪她躲在草叢中。

    帳中的交談似乎告一段落。小珍匆匆拉起芸娘的手走進一個營帳之中。

    “小珍,到底怎麼回事?”芸娘急迫地問著若有所思的心珍。

    她被小珍感染了,對那個北院大王也不由得變得十分畏懼。

    “小姐,看來耶律大人要回上京了。”小珍說。“耶律家和蕭家訂有婚約,耶律夫人死了,現在大人得娶蕭二小姐為妻。這次蕭大人就是來催耶律大人回京成親的。”

    小珍的話如一把利刀刺穿芸娘的心。他要成親了!

    “那……那我們怎麼辦?他是不是會放我走?”芸娘呆呆地問,離開他的念頭竟是如此苦澀。

    “我不知道,小姐,也許大人會將我們留下來等贖金,也許會帶你一起走,我真的不知道。”小珍憐憫地看著滿臉蒼白的芸娘,她了解她的無助。

    “芸娘!你在哪裡?”

    耶律拓憤怒的吼聲傳遍草原,顯然他的怒氣並未因蕭大山的打擾而中斷。

    芸娘身形搖晃地站起身來,她的內心充滿恐懼,但同時也充斥著憤怒。

    她恨他,恨他劫走她,毀了她的貞節,更可惡的是他居然要和別人成婚了!她拒絕去分析為何她對他要娶親的事感到在意,她只覺得一切都變得令她再也無法忍受。

    芸娘大步走出帳篷,勇敢地面對他狂怒的神色。

    “回到營帳來,立刻!”他冷酷地命令。

    芸娘回瞪他,轉身大步走向他的大帳。

    她一進帳內,就被他狠狠地攫住,他強壯的身子將她固定在床上。

    “你怎麼敢反抗我?別忘了我是你的主人!永遠別忘了這點!”他惡狠狠地警告她。

    芸娘不馴地迎視他的目光。“這只是暫時的,等贖金一到,你就再也無法監禁我了。”

    “是嗎?”他的雙眸危險地瞇起。“別激我!否則難保我不改變決定,留下你。”

    芸娘不敢相信他會如此瘋狂。他的目的不就是屈辱鄭忠嗎?而現在,他的目的都已達到了,不是嗎?

    “你不會的……”她開始恐懼地在他身下輕顫。

    “我不會嗎?”他邪惡地一笑,一雙魔手殘酷地在她胸前放肆地揉弄。“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你的身體了。”

    “不……不要!”她轉動螓首,躲開他覆上來的唇。“你……你不是……要成親了嗎?”她喘息道,因他的唇在她細白的頸項展開攻擊。

    “該死!小珍這個大嘴巴!”他怒咒,隨即一抹殘忍的笑緩緩地泛起。

    “我的妻子和你無關,我要把你禁錮起來,蹂躪你,讓你成為我的妓女,我要鄭忠知道,我是怎麼樣讓他的妻子在我身下喘息,任我褻玩!”

    芸娘深抽了口氣,他殘酷的話已經徹底粉碎她最後一絲情感,此刻她才明白他的恨有多深,他竟然會這麼折磨她。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我寧可死!”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內心的仇恨和他一樣深。

    “我不准!”她的威脅激怒了他,想到她會死去就令他無法忍受。“從現在開始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記住!我是你的主人,我隨時可以使用你的身體,而你沒有說不的權利!”他朝她大吼。

    芸娘瘋狂地掙扎起來,這個男人瘋了!他怎能這樣對她!

    他毫不費力地制住她的粉拳繡腿,用一只手將她的雙手固定在頭上,一手解開褲頭,他必須讓她明白誰才是發號施令的人。

    然後他掀起她的裙子。

    芸娘的尖叫淹沒在他的口內。

    他的堅硬抵著她,灼熱且已就緒,而她……芸娘羞恥不已的發現,她的身體背叛了她。

    他進入時,她閉上眼睛,無助地試圖抗拒那份原始的沖動。

    然而在他有節奏的擺動中她再也無法思考,他控制了她的軀體和靈魂。

    她申吟著,強烈的顫抖竄過她全身,他倆交融在目眩神迷的狂喜時刻,以前從未有的瘋狂結合彼此的身體。

    結束之後,他放開她,保護性地圈住她的腰。

    眼淚開始湧出她的眼眶,他贏了!他證明了她真的是他的娼妓。

    耶律拓皺著眉,她的淚水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我弄痛你了嗎?”

    芸娘搖了搖頭。

    他煩躁地起身,為自己的罪惡感而氣憤不已。

    “眼淚改變不了你的命運,省省吧!”他尖酸地道。

    芸娘轉身背對他,她再也受不了他的殘酷惡語。

    耶律拓看著她凌亂的長發和被他扯爛的上衣下粉嫩的肌膚,忽然感到無比的挫敗。

    天知道他現在想立刻抱住她,安慰她,和……天哪──和再次與她做愛。

    他真是瘋了!

    他咒罵著走出營帳,不顧眾人奇異的目光,策馬奔出營區。

    他們花了五天的時間回到上京。對芸娘來說,這五天簡直是煉獄。

    他惡毒的警告是真的,他不但殘酷地利用她的身子,而且還明目張膽地侮辱她。

    他毫不隱瞞他對她永不停息的欲望,他的屬下早已習慣他突兀地停下車隊,將她拖至最近的樹林中,只為平息他丑惡的欲火。

    他成功地讓她成為他的娼妓、他的禁臠。而這點令芸娘厭惡不已,卻也無能為力去反抗。

    芸娘看得出他的屬下對她的輕視,但至少他們都謹慎地對她,沒有任何輕薄的舉動。

    小珍一再向芸娘強調她的幸運,她認為耶律拓對芸娘的專寵是芸娘的福氣。小珍因此而羨慕芸娘,這點令她又氣又無奈。

    難道她還應該感激他?

    車隊終於在一座巨大宅院前停住,從進城以來,夾道歡迎的百姓幾乎讓車隊動彈不得。由民眾熱切的程度,不難想見耶律拓之深得民心。

    芸娘忍不住好奇地由馬車向外看,只見城內街道寬闊,市容繁華。芸娘心中感慨,大遼果真比大宋強盛許多,契丹人的驍勇慓悍更非宋人之文弱可比擬。

    南院屬官將耶律拓一行人迎入王府。

    芸娘木然地跟隨在他身後走入府內。置身於宏偉的王府之中,她感到分外無助。這座王府就像他的主人一樣,充滿威儀、狂霸之氣,而她一個小小漢女,有什麼能耐抵抗!

    芸娘清楚地感受到,一行屬官和僕役投注在她身上好奇的目光,她感到羞辱的淚就要決堤,但她不願在人前示弱,她抬起小巧的下顎,努力維持她最後一絲自尊。

    屋內走出一名中年婦人,雍容華貴且滿臉慈愛的笑。

    “娘!”耶律拓快步走近那名婦人。

    芸娘看著他和母親相聚的場面,震驚地看到耶律拓所流露出真誠而稚氣的笑,那個笑抹平了他平日緊繃的面容。他看來是那麼英氣逼人,芸娘的心被狠狠的敲痛了,她多希望他能這樣笑看她。

    她隨即摒退自己的遐想,他才不會給她好臉色呢!更何況是笑。

    “大哥!”

    一個幾乎和耶律拓一般高大的男子熱絡地抱住耶律拓,他有著和耶律拓相似的英俊面容,但臉上的線條較溫和,不像拓給人一種壓迫感。

    芸娘不由得被這一家人相聚的場面感動了。她從小一直幻想著有慈愛的雙親和手足,但這些對她來說真是太難了。想到回家只有帶給她恐懼,她苦笑搖頭。

    “這位是?”

    芸娘僵住了,耶律拓的母親和弟弟盯著站在耶律拓身後的她,令她渾身不自在。

    耶律拓皺著眉,仿佛不樂意聽見這問題。

    “她是我的俘虜,鄭忠的妻子,沈芸娘。”

    蕭萍和耶律徹驚異地吸口氣。

    “大哥!你不是從不捉漢人俘虜的嗎?”耶律徹眼中充滿不解。

    “拓兒!你還沒放棄報仇嗎?你要對這女娃做什麼?”蕭萍不安地詢問。

    對娘和弟弟的追問,耶律拓只是緊抿著嘴,滿眼陰鷙。

    “我永遠不會忘記鄭忠加諸在我身上的恥辱,他必須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價!”他故意用漢語回答,芸娘在他仇恨的目光下不由地顫抖。

    蕭萍和耶律徹震懾於耶律拓嚴峻的聲勢之下,有片刻的愕然。

    “拓兒,你……”蕭萍溫和的美顏覆上一層愁霧,她不知該如何平復兒子的復仇心。耶律拓是個喜惡分明的人,而他有絕對的權勢及決心去完成他的計劃。

    她看著耶律拓身後一臉慘白的女孩,心中有一絲不忍。她是無辜的啊!天知道她兒子對她做了什麼,她必須努力確保她不至於受到更多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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