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
朱嵐軒不敢相信的朝著電話對她嚷著:「胡扯!從來沒聽軻霆提過!」
他相信就算軻霆再怎麼風流,也不至於搞出個連他的父母都不知道的未婚妻。
「我是跟你說真的,我想我是不會去度蜜月了,不過這件事,暫時別讓他的和我們的父母知道,我暫時會先住在田瑄家。」
朱嵐軒有點擔心,好不容易才讓他老妹恢復正常的情緒和對男人的興趣,怎麼會半路跑出個程咬金,又搞砸了事情。
「就算有個未婚妻也沒什麼了不起,妳都跟軻霆結婚了,怕什麼伯,沒道理由妳讓出房間啊!笨!」朱嵐軒提醒她說。
「就算我已經是他正式的妻子又如何?人家他未婚妻挺著個大肚子,看起來都快生了,我算哪根蔥!」朱嵐茵在電話中激動的說。
若不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說不定她早就跟她拚了!
「這……好吧!別太傷心,我相信軻霆不會辜負妳的,妳要想開一點……還有,田瑄住幾樓?」朱嵐軒擔心的問。
「十六樓。」
「什麼!?十六樓!?那女人沒事住那麼高幹嘛?這要是摔下來準會粉身碎骨!嵐茵,哥跟妳說,在作什麼決定之前,都得先問過哥?」
「哥,你在說什麼?我幹嘛要衝動?幹嘛要意氣用事?」朱嵐茵聽得一頭霧水。
「我亂講的,沒有、沒有,我是怕妳跟他談不攏,想跟他提出離婚。」天啊,他到底在說什麼?
「謝謝你的提醒,這倒是一個好方法!也許我可以考慮用這種方式破金氏世界紀錄,成為最快結婚又離婚的一對夫妻!」
「喂,別亂想了,就這樣離婚多丟臉!快去睡覺。」
朱嵐軒聽見他老妹還能這樣開自己玩笑,他就放心多了。
「嵐茵,婚禮已過三天了,妳一直躲在這裡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們主動去找他。」田瑄遞給她一杯果汁,義憤填膺的表示。
到現在,田瑄仍不敢相信,那個外表沉穩又高尚的男人會做出這種事來!
「不用了,我們還有工作要做。」朱嵐茵眼神空洞的接過果汁。
這三天來,她沒有辦法好好的睡一覺,她在等他來跟她解釋,可他竟然沒有任何動作。
原以為自己已找到一個可以托付終生的好男人,原以為覓尋到可以守護她一生的好歸宿,可是,才剛接受完親友的祝福,竟就得接受如棄婦般的冷落待遇。
「嵐茵,別管工作了,何況現在本來就是妳的蜜月期。還不如先搞清楚他們的關係比較重要,比方說對方是什麼來頭?有什麼樣的家世背景?跟他交往到什麼地步?」田瑄比她還急,她實在不忍心看見三天前還充滿幸福喜悅的她,竟瞬間憔悴成這般模樣。
「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有這號人物,我現在心亂如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
奇怪,做錯事的又不是她,她為什麼怕面對他們?
看來愛情真會令人患得患失!現在她既害怕再度面對他,卻又矛盾的依戀著他。
「對不起!我只是想幫妳,嵐茵,在我面前不必強裝堅強,如果妳想哭、想罵,就儘管發洩出來!」田瑄希望能幫她找回戰鬥力。
「謝謝妳,田瑄。事情總會雨過天晴的,我又不是個怕遭受挫折的女人。」朱嵐茵自我安慰,心裡早作好最壞的打算,但,她的聲旨卻哽咽了起來。
「如果妳想得開就好,有些事情說出來,反而會讓妳更輕鬆,千萬別把事情悶在心裡,好不好?」田瑄不停的安慰她。
「田瑄,妳說得對!以前他還常開導我,除了多愛自己一點,還要敞開自己的心去愛週遭的人。我試著接受他的觀念和想法,努力去做,可是呢?他卻這樣傷害我!」朱嵐茵想到以前甜蜜的感覺,淚水頓時如山洪爆發般,一發不可收拾。
她一直以為自己夠獨立、夠堅強,可是,一想到她和他甜蜜的戀情即將瓦解,他們將被迫分開,她的心就如同被千刀萬剮般難受。
田瑄一把擁住她,陪著她哭,「嵐茵,我就知道妳想哭,妳這個笨蛋,如果妳想拿刀去砍那對姦夫淫婦,我也會義不容辭的幫妳。可基於醫生的立場,他為了要幫妳走出陰霾,那樣說並沒有錯,錯就錯在,妳不該愛上他!」
她不該愛上他?也許!朱嵐茵啜泣的想著。
他根本是看在大哥的情面上,才義務治療她的,也許他所做的一切只為醫治她,不是真愛上她,她現在仔細回想,自己真不是一個普通的大笨蛋。
「這是我第一次嘗試去愛男人,卻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朱嵐茵一想到這,滿腔悲憤瞬間爆發開來。
「以前,我就聽說過有些醫生,仗恃著自己有社會地位和財力,不但和護士私下有姦情,偶爾看上一些有姿色的病人也都想染指咧,真沒想到……他也不例外。」
她這時候講這句話,似乎不是時候,可她得幫好友看清事實的真相,免得她再被騙了。
「這殺千刀的臭男人!死男人!如果他真這樣對我,我絕對饒他不得。」朱嵐茵破口大罵了幾句,心裡果然舒坦多了。
田瑄一看著朱嵐茵情緒已經緩和許多,她拍拍她的背,遞上面紙。
「妳以前跟他交往的時候,有沒有問過他過去的風、呃……情史?」
「沒有。」朱嵐茵擤了一把鼻涕。
他對她,總是細膩中帶著霸道,令人無法抗拒他的魅惑;所以,她壓根兒沒想過他會有什麼風流情史,或者說,當時愛情來得太急太快,那份濃郁的氣息和感覺,像濃霧般籠罩住她,讓她迷失了理智和方向。
「嵐茵,妳在感情的路上還生嫩得很,他就是看準了這一點,認定妳好欺負! 」田瑄火上添油的為她出氣著。
「好,從現在開始,我不要做縮頭烏龜,對不起我的是他,沒有理由要我把自己藏起來!」朱嵐茵氣憤的說。
「是啊!嵐茵,妳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畢竟日子總得要過下去,如果,他真的有心把女人當寵物,那妳大可瀟灑的離他而去。」
「嗯,我想通了,我自己去找他!」朱嵐茵決定化悲憤為力量,準備回去面對他。
「田瑄,謝謝妳,如果沒有妳的開導,我可能還深陷其中。」
「說什麼傻話,有任何需要,我一定幫忙到底!」田瑄義不容辭。
「好了,拜拜!」朱嵐茵破涕為笑的離開。
站在巍峨高聳的大樓外,朱嵐茵仰看著熾熱的陽光,那熱力四射的艷陽,像極了任軻霆的魅笑,耀眼又強勢的令人就要融化了。
但,這樣的感覺又令她突然湧現一種錯綜複雜的矛盾情緒,她的心緒起起伏伏,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正當她猶豫著該用何種心情回去找他談判時,一部深藍色的轎車向她緩緩駛來。
朱嵐茵正專心的理若自己的情緒,她完全沒注意到前有來車。
驀地,聽到急速的引擎聲,她這才發現前方有輛車子,正以驚人的速度向她直衝而來……她驚嚇的怔愣在原地。
「啊——」還來不及反應的她,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提起。
任軻霆銳利的黑眸直視著刻意向她直衝而來的危機,他像只雲豹找到獵物一般的急撲過來,及時挽回她的性命。
朱嵐茵在朦朧的視線漸漸轉為清晰後,她發現她回到屬於他和任軻霆躍層的新房,任軻霆正坐在床邊看著她。
「我……我還活著嗎?」朱嵐茵以為她已成為輪下亡魂,再也見不到他了。
「當然。」任軻霆嚴肅的神情中,可以端倪出他對她的關懷和憂慮。
若不是他早有防備,也許她已經離開他了……
事關她的安危,他並不想她受到波及,三天來,他強壓仰住心中對她的思念,隨時保持在警戒狀態,但,他萬萬沒想到,他們會衝著他所愛的女人而來。
「中午好恐怖,那個開車的人是不是喝醉酒了,不然怎麼會開左邊車道,又向我急駛而來……」朱嵐茵回憶正午時刻的驚險片段,嚇得魂都飛了。
「他沒喝醉,是妳注意力不夠集中。」
任軻霆注意到深藍色轎車內被貼上隔熱紙,無法看清楚駕駛人,再加上車子沒有掛上車牌且一肇事就加速離去,可以臆測此人是有預謀的。
他想盡所有力量保護她的安危,所以這三天來,他強抑住自己對她的思念,小心觀察羅婕來台的目的和動機,而刻意不跟朱嵐茵聯絡。
「我注意力不夠集中,還不是因為你……」朱嵐茵紅著眼眶,情緒激動的說。
如果不是在新婚之夜,出現個什麼未婚妻,她心頭何須繞著那些既酸又苦的愁緒!而且要回自己的家,還得兜那麼大的圈子,煩惱著該如何面對他們!
如果不是她深愛著他,她何必牽掛著他和那個叫羅婕的女人,她大可瀟灑的離去,永遠不要再跟他碰面。
理智和情感互相抗衡的結果——她還是急欲找到他,想知道他和羅婕的過去。
「我知道妳受苦了。」任軻霆看著她紅著眼睛,淚水在眼眶打轉的柔弱模樣,一種強烈的保護欲油然而生。
他絕不能讓她受到傷害,因為她是他今生的摯愛!
他緊緊摟住她纖細的身子,安撫她激動的情緒和滿腹的心酸。
「告訴我!」朱嵐茵握緊他問:「你跟她的關係。」
「從前是朋友,現在我眼她沒有任何關係。」任軻霆語氣堅定的說。
「別敷衍我!」朱嵐茵瞪他一記,又問:「你們究竟談得怎麼樣了?我要知道。」
難道,他一點都不重視她?難道,真如她所猜測,他只是同情她,其實他的心裡還有個羅婕!?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被他徹底網住的心,該如何收回?
她這般脆弱的模樣,令任軻霆更無法讓她涉及危機之中,冷沉的思考之後,他果斷的告訴她:「嵐茵,現在別問。」
他將她揉進他懷裡、感受她柔軟的身體,同時宣告著他對她的強烈保護欲。
她的關懷和柔情讓他沉溺,她身上溫馨的芬芳,令他懷念又期待著……
嗅聞到她胸口傳來的陣陣幽香,陡地,他扣緊她的臉。
「為什麼別問……」朱嵐茵看著他那雙蠱惑人心的魅眼,像是掉入他的陷阱般,整個人迷亂了,她話語的尾音也被他的唇給吞入了。
那記又深又長的熱吻,訴說著彼此濃烈的思念。
丁香交會的剎那,她雙臂本能的交纏住他的肩,他吸吮著她的芳澤,彷彿是只飢渴蒼狼想將她吞沒。
自從新婚夜一別,他強烈的想念著她。小別勝新婚,此刻能從彼此的感官反應中,徹底的顯現出來。
「我想妳!妳呢?」他微微退開,訴說他對她的思念。
「我……呃……我只是擔心你而已…:」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她卻倨傲的收回半迷半亂的心緒,硬是不肯承認。
「擔心我什麼?跟她回加拿大,還是會跟妳辦離婚手續?」任軻霆微微一笑。
「我是認真的,你還像個沒事人一樣!」
「傻瓜,我不會讓妳離開我的,但,現在我得保留一些體力,準備應戰。」任軻霆聽見她對他的牽掛和擔心,他更加不想讓她處於憂慮之中。
他輕摟著她的腰,將整個身子往她壓去,三日來,他一直像根緊繃的弦,在她出現後,瞬間鬆弛下來。
「應戰?應什麼戰?」朱嵐茵好奇的問著。
他寧可自己應戰,也不希望讓她捲入無端的災禍之中,為了不讓這份隱憂擴散到她身上,他決定暫時隱瞞對方的陰謀。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邪笑,眼底滿含慾望。
「跟妳圓房的應戰!難道妳不期待?」
朱嵐茵被他這麼一說,含羞帶怯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他卻不讓她再有開口說話的機會,他對她灑下無數細吻,在她臉上、耳後、頸間;令她不由得吐山嬌喃的低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