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文,在台北的日子如何?”邱容姿看著小時候的玩伴,慶幸搬來台北已多年的她,尚未感染到台北人的高傲與目中無人的冷漠。
她對待自己仍是很客氣。
“還好,日子過得去。”其實最近這些天是席煥文過得最放松的日子了。
深夜裡,把潔淨的身軀交給舒適的白色床褥,輕輕拉上白色的羅帳,夢鄉在小小的白色世界裡很快就到來。第二天,在微效晨曦中小小的白色世界是睜開雙眼,迎接一天的開始,卷起白色羅帳,從白色床褥裡起身,白色的純淨心情開始蔓延。
她不願承認自己小套房的床鋪比不上品雲的高級別墅,因為在屬於她自己的床上,她—樣睡得安穩,而且度過數不清的夜晚……如今下懂的是為何搬來別墅的她會變得比較快樂?
“真羨慕你。”
“你呢?還沒問你為什麼突然上台北了?” 席煥文關心地了無生氣的樣子。
邱谷姿是她以前鄉下的同學中,唯一未斷了聯系的人,也是唯一沒有因為她復雜的背景而不和地做朋友的人。
“哎,說來話長,你也知道鄉下沒什麼好工作,而那些街坊鄰居老舊的觀念又認為我一個大學畢業的女孩子是多麼了不起,應該有一份待遇不錯的工作才是,我每天聽他們的閒言閒語,聽得心好煩,受不了之下就辭去原本的工作想到台北尋找自己的天地,可是沒想到台北的競爭那麼厲吉,找了一個月的工作,仍找不到適合自已的。”
想到銀行存款的數字愈來愈少、日漸縮水的荷包,邱容姿就忍不住的歎氣。
她懷疑天無絕人之路這句話究竟是誰說的?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難道還要再回去嗎?”席煥文比任何人都能體會人言可畏,現在邱容姿若回頭,肯定被奚落得一文不值。
“當然不可能,可是眼前的我真的被逼入絕境了。因為工作還沒著落,為了省房租,我暫住在朋友家,但她的父母常吵架,杵在他們之間我很不好意思……”
“我能體會你的為難。”
“所以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我真的必須找個人說說話,要不然遲早會崩潰。”
席煥文頓時像扛起了莫大的人情壓力,“容姿,你應該也明白我沒有所謂的人脈……我絕對相信你的工作能力,可是你擔負得起危險嗎?你還有爸爸、媽媽,為調查局工作雖然酬勞高,但我實在不能為你介紹。”
“我懂,而且我的個性適合穩定,那種不確定的工作我是做不來的……”邱容姿說話的聲音突然愈來愈小,一顆頭也漸漸地垂了下去。
“怎麼了?”席煥文發現她的異狀。
“煥文,你後面那個男人一直沖著我笑……”邱容姿像個害羞的女孩,臉嫣紅了—片。
聞言,席煥文緩緩的回過頭去看,而怒火卻在看到男子的俊瞼時迅速升起。
“又是你,你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啊?”她整個身子都側了過來,這樣才方便瞪著聶雲。
邱容姿茫然,“煥文,你們認識嗎?”
聶雲不急不徐的起身,走至她們的桌旁,“我是聶雲,這位小姐是煥文的朋友嗎·能否請問芳名呢?”
“呃……我叫邱容姿,是煥艾的小學同學……”他似會放電的眼神,迷亂了邱容姿的心思。
他的舉止間透著極度的自信及傲慢,還有毫不不退縮的尊嚴氣度。
“姓聶的,你又在打什麼主意了?”席煥文注意刮邱容姿臉上的紅潮未褪,又看到聶雲不斷的對她拋媚眼,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煥文,你怎麼總把我想得那麼壞呢,這會兒我可是了廠朋友的朋友而兩肋插刀呢!”聶雲還是一貫的招牌笑容,似蘊藏著無限的含意。
“沒人聽得懂你在說什麼鬼話!”
“我剛才不小心聽到鄧小姐現在好像正為找不到工作而愁惱?是嗎?”他詢問的眼神停在了主角身上。
邱容姿有些難為情的點頭。
“如果邱小姐不嫌棄的話,聶某也許能為你介紹一份工作。”
席煥文忍不住的潑冷水,“聶雲,你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想為容姿介紹工作,我看免了,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她覺得他是在尋人開心,而這個舉動在此時讓她很生氣。他拿她開玩笑沒關系,但這會兒竟動腦筋到她明友的頭上了!
開玩笑是該有限度的,他不能將容姿拱到興奮的高峰,然後再無情的將她往下推,她是邱容姿,不是見過風浪、嘗過各種苦痛的席煥文,她禁不住的。
聶雲沒搭理她的抗議,“鄧小姐是學電惱的吧,那麼到皇天工作如何?我聽說他們日前缺一個整理資科、建檔的行政人員……只是我擔心這份工作會委屈你了。”
“皇天?”
“皇天電腦世界?”
兩個女人很有默契,同時間不敢置信的叫了起來。
“就是皇天,那個專攻電腦軟體的公司。”聶雲重覆了一次,希望能消除掉她們的驚訝。
席煥文還是不相信, “聶雲,你在開什麼玩笑,你以為自己是誰?”
“邱小姐覺得如何呢?”
聶雲清楚自己不是開玩笑,而他也不會生氣在席煥文心中他連一丁點兒的地位也沒有,因為答案就快揭曉了。
“可是皇天會用我嗎?”別說席煥文不柑信,就連邱容姿都懷疑。
皇大電腦可是如今軟體業的翹楚,即使只是一個小小的行政人員,應該都會嚴苛的徵選吧,她有機會嗎?
聶雲知道多說無用,他拿出行動電話撥了號,“幫我接總裁,我是聶雲……仲天,是我,明天會有一位邱小姐到皇天面試,你吩咐人事部門一聲,將行政的職缺留給她。”
聶雲收了線,聽到邱容姿倒抽氣的聲音,看到席煥文若有所思的眼神。
“你剛才和廖仲天講電話?”席煥文的眉頭已染上更深的懷疑色彩。
那個白手起家創立出軟體帝國的男人,可是她除了閻王之外,第二個崇拜的男人……她已經不願相信閻王是聶雲本人了,現在更不能接受作風低調的皇天總裁也和他扯上關系。
她的好奇心一直竄升,她真的想知道聶雲究竟是何方神聖。
聶雲沒有直接解開她的疑惑,“至於邱小姐住的問題,我想煥文應該有能力為你解決,我聽說她的房子現在沒人住。”
話一說完,他點頭先行離去,因為他知道席煥文會妥善平息她的朋友的所有疑問。
“是啊,最近案子很多,忙得焦頭爛額,所以我暫時搬去調查局的宿捨居住。”席煥文趕在邱容姿可能會產生的一籮筐問題之前,搶先開口。
“那位聶雲先生一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吧?你是怎麼認識他的?”邱容姿追問著,這才是她真正想知道的,
“他……算是我的老板吧!”席煥文避重就輕的說。
很好,他就這麼瀟灑的走了,留下爛攤子要她收拾,真是道地大男人的作風!席煥文憤憤不平的咬牙切齒。
“老板?”邱容姿感覺不出他們之間的氣氛足老板與下屬,煥文對那個男人太凶了。
“好了,別問了,我現在帶你去我的小套房吧!”
她總不能說她輸給聶雲兩個月吧,而這兩個月她任由他差遣,所以他等於足她的主人!
“各位觀眾朋友大家晚安,歡迎各位繼續加入我們討論的行列,延續昨天的話題,今晚我們還是為大家請到了幾位寫真女郎,一起來探討最近的寫真熱潮。”
坐在開放廚房外的小吧台高腳椅上的席煥文見坐在客廳沙發的聶雲,將電視轉的、台至第四台的綜藝節目,拿開了啃了一半的蘋果,出聲了。
“你今天沒翻過報紙嗎?”聶雲回過頭問道。
不知道他問這個干嘛,“看了啊!”
“那麼新聞也沒什麼好看的了,累廠一天該觀看些輕松的節目來娛樂自己。”
“說得那麼好聽,其實你不想轉台是因為那些女性特別來賓穿著清涼吧?”男性本色,席煥文那會不曉得。
“你要這麼說我也不反對,但好東西和好朋友分享,你確定要坐在那麼遠的地方,會不會看下清楚啊,我無毒無害,你來坐沙發我不會吃了你……”
“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是覺得自己坐在這裡安全點!”席煥文冷冷的回絕。
她一直和他坐在客廳裡,為的就是想找機會問清楚今天中午的事情,了解他和廖仲天是什麼關系,他憑什麼能介紹邱容姿到皇天工作,可是他卻一副不想談的樣子,一回來就坐在電視前,沒離開過半步。
她本來是很想知道,但看到他了無正經的模樣,她已經提不起勁問了。
“奸,現在我們訪問在場男性觀眾的意見,你覺得女人胸部大就是美嗎?”節目主持人將麥克風遞給到場看錄影的觀眾:
“我個人並不這麼認為,聽說三十四B才是最完美的大小尺寸。”
“嗯,我也有同感耶!”聶雲的視線從螢幕上又轉移到坐在身後的女人身上。
席煥文睨了他—眼,專心的吃著蘋果,卻發現自己的耳朵豎得直直的,想聽清楚電視上的每一句談話。
“我曾聽過一個笑話,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可以辦到?”特別來賓甲神秘的說著。
“什麼笑話?”男性主持人很感興趣的問。
“就定啊……聽說三十四B女人的堅挺胸部可以撐起廣口香檳杯……”
特別來賓乙置疑, “怎麼可能,又不是特技表演?”
“你的尺寸那麼大,我想可能得用碗公來才罩得住!”主持人促狹的說,引來觀眾的笑聲,同時他以眼神示意要特別來賓甲繼續說。
“首先先讓女人躺著,然後用杯子套住胸部,當女人站起來主動時,杯子會緊緊的吸附在胸部上而不會掉下去。”
“聽起來蠻有意思的,電視機前若有胸圍尺寸為三十四B的女性觀眾,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不妨試試看,說不定可以增加閨房樂趣。”主持人自以為幽默的建議。
聶雲聽到這裡,兩眼像燃起火光,迫切的轉身,“哇,他們說的是真的嗎?改天可不可以請你表演給我看?”
“你夠了沒,你沒聽到那個女人說是笑話嗎?連笑話你都信以為真,到底有沒有智商啊?”和他一起收看這種帶點性暗示、被歸類為限制級的節日,席煥文只覺得尷尬死了!
“可是人家說可以增加閨房樂趣耶!”聶雲說得自然,下腹卻像一把火在燒。
他看到席煥文細嫩的臉龐禁不起這種挑逗的話題已泛著紅艷,而他全身的血液更是吶喊著爆滿。
男女關系的暗角裡永遠躲藏著誘惑的欲望。
平日席煥文的女性體香只要漂浮在他呼吸的范閡內,他就快吃不消了,遑論今天再加上電視節目的助興、煽風點火?
現在他只想要擺脫長褲的束縛,把她的衣服從頭上址掉,然後盡情地在她體內宣洩。
“你想增加閨房樂趣請去找別人!”
“別那麼吝嗇嘛!”聶雲繼續逗著她。
席煥文氣急敗壞,“我的胸部嚴重外擴,套不起來,這樣你死心了沒?”
聶雲見她為此不惜丑化自己,玩心大熾,“如果我還是下死心,你是不是願意表演給我看?”
從她身上可以看到太陽的升起與西落,她擁有豐富的各種麥情,他知道自己已是她的囚犯。
“不可能!”席煥文憤怒的投出一根根的火矛,滑下了高腳椅。
他渾身散發著強烈力量,那分力量像一顆魚雷在她幽深的心海裡轟然炸開那般,一直觸及到她的靈魂深處,素求一切,並且不容反抗。
她最近總有一股感覺,感覺自己就像被裡在一張魔網中,她的理智和思緒都直指向他,直到他成為她生存的中心點。
電視又傳來主持人的聲音:“雖然現在市面上還沒有三十四B的女星拍性感寫真集,不過就我身邊的男性反應,他們似乎都很想看正常一點尺寸的胸部,因為三十四B的女人,握在手裡的成覺最充實,不會太大而掌握不了,也不會因過小而沒有感覺……”
“你也聽到了,那麼就兩者讓你選擇好了,你是要撐香儐杯給我看,還是要讓我體驗一下三十四B充實手中的感覺?”
席煥文聽他的話題還繞不鬥那檔子事,瞠目,“你下不下流啊?”
—氣之下,她上前搶過他手中的遙控器,關掉了催眠人心的電視,重重的將無辜的遙控器摔至地上,旋即掉轉頭回房。
男人絕對是感官的動物,而且齷齪極了!
“喂,我們還沒討論出個結果呢!”聶雲追著她至樓梯,
“你要結果就繼續看剛才節目啊,我想他們會有更勁爆的話題滿足你這個滿腦子淫欲的男人。至於我,寧願回房洗澡也不要和你一起浪費時間!”
“可是吃飽飯洗澡不是會有小腹,你們女人不是都很愛美的嗎?”
“我寧願有小腹,也不要一肚子裝滿火氣!”
“那我不是罪孽深重嗎?”聶雲看著她跑得飛快的背影,又射來一句話。
席煥文很快的爬上一樓,已是看不他的人,卻對著空氣罵道:“男人如果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就只為了那件事,那麼只需要藉由不斷搓揉臼己的陰囊來刺激yin莖,不就成了。”
一樓的客廳突然安靜了);一會兒,然後是一陣爆笑聲。
聶雲正在冒險。
席煥文已從浴室走出來了,身披一件白色的薄紗浴衣,冰肌、雪膚、玉腕,在浴衣的薄紗中隱隱現現。
她挪動著碎步,裊裊婷婷,仿佛是一朵白雲,自空中飄然而降,仿佛是一幅絕妙的貴妃出浴圖,光漣漣的,連他也晃得眼睛睜不開,不自覺粗重的喘著氣。
一直低頭在調整浴衣腰帶的席煥文,聽到聲音猛一抬頭,竟看到聶雲就坐在自己的床上,她嚇得迭步後退。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在你進浴室洗澡不久後,我就坐在這裡等你了。”她沐浴時,浴室不斷傅火的嘩嘩的沖水聲,可是大大的考驗了他的忍耐度:
席煥文怒不可遏, “你怎麼可以不經我的允許就進來?”
“我以為你的房門沒上鎖是在歡迎我呢。”
“我沒上鎖是因為當你是正人君子,沒想到你竟是這麼的卑鄙!”
“我從沒說過自己是正人君子喔!且方才露骨的言詞我還以為你已經看出我的企圖了,怎知你仍是這麼的信任我?”
“你……”
怕她會躲進浴室裡,不再出來,聶雲一個箭步擋在門口。
“你要干什麼?——他突來的驚人舉動,教席煥文又往俊退步撞上了牆壁。
“我又不是魔鬼,瞧你怕的!”
“你比魔鬼更可怕,你是撒旦!”席煥文連忙跑到櫥旁,慌亂的找衣服。
“你在干什麼?”因為她的略微彎腰,聶雲幾乎看到她僅著底褲的優美臀線。
他不知道古人說的“走火入魔”是不是就是這種感覺,應該相去不遠了吧?這種全身被挑動,如蒸汽發電機一般“咻咻”作響,躍躍欲試的體驗。
“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席煥文抱著幾件衣服擋在身前的下逐客令。
“如果讓你穿上衣服,那就沒戲唱了。”聶雲扯著邪魅的笑意朝她進逼。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席煥文的嘴巴變得乾澀無比,氣息似乎突然間梗在喉中。
她的體內有股異樣的氣流奔馳著。
“方才我們莊客廳的那段談話太火熱了,教我渾身被欲火折磨著,我需要人幫我降溫。”聶雲的眼中跳動著火苗。
滾滾席卷而來的駭意幾乎淹沒了席煥文,在這個危險時分她的腦子清楚得很,知道他想做什麼事。
“我不是冷血動物,所以你需要的絕不是我,我建議你可是選擇你房間浴室裡的冷水,它很樂意幫你降溫的。”
“可是我還是比較喜歡你……”聶雲挪動嬸子回到床上,靠著床頭板躺臥,雙手疊著腦後,打量著全身進入戒備狀態的她。
“過來吧,煥文,別忘了自己輸給我什麼,我已經讓你有多天的心理准備了。”
他呼喚她的名字使席煥文的雙耳發燙,讓臊熱抹紅了臉。“再給我幾天的時間……”
這一天還是來了。
相處的這些日子,聶雲一直規炬的與她分房睡,她原本吊高的不安好不容易才松弛下來,誰知……
今夜,他要求著她的降服。
“那我如何對得起自己已熊熊燃起的欲火?”生掹的欲望像野火般在他體內燃燒,挑動著欲望底層某根弦索,他不能自己解決。
他的執意不退讓,教席煥文火冒三丈,她都低聲下氣求他了,而他還是該死的色情!
“算了,要就趕快!”扔去手上原本緊握的衣服,她站在原地,閉起眼睛。
“你不過來我這邊嗎?”
席煥文彷佛被—條無形的繩索拉著,繞過床尾走向他、
聶雲坐了起來,他的意志非常堅定,當他的指尖觸及柔軟的肌膚時,更給了他十足的誘因。
一抹眷寵的笑意在他的嘴角漾開,“放輕松嘛,好像我推你上斷頭台似的!”
“我的確很不情願!”席煥文忘了自己已經豁出去了,動手拍掉他不安分的手指。
“會讓你因喜歡我的身體而變得情願。”
聶雲的血液像沖到了耳際,他起伏的雙峰是絕對的誘人,她掙扎喘氣的沙嘎聲挑逗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