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璇,吻我,讓我感覺你的決心。」抬起她的小臉,她嫩白的肌膚和他褐銅的手背膚色相較,有著最特別的性感魅力。
「我」於璇微張著嘴,盯著他的雙唇猛看,一臉的無所適從。
她不會啊,怎麼辦?
孟浪看出她的窘澀,心裡覺得好得意,她真的是一株清晨最純美的百合。
「有沒有男人親過你這兩片水灩灩的嫩唇?」手指揉撫過她滑膩的櫻唇,於璇不自覺的微仰起下顎,迎合著他的動作。
「唔」她想搖頭,卻被他制上。
「不要動,不要讓我的手指離開你的唇我知道答案了」霍地,孟浪的頭低了下來,手指抽離,雙唇覆了上去……
細碎的吻落在額上、眉間,吮得於璇的睫毛眨顫著,慢慢的從睡夢中醒來。
「小璇,要不要起床了,我等你好久了」
孟浪一個揮動,撤去了覆在她身上的薄被,笑看她雙頰飛快暈散的紅雲,以及白嫩身子上深烙的紫紅吻痕。
那是他留下的證據,只有她能讓他如此寵愛。短短的幾個小時,她讓他深陷在人生中的極樂幸福世界裡,而不願爬起。
他好感激,更感動她對他的奉獻——
一直以來,他皆是自掠奪之中獲得快感,借著摧殘別人的幸福,掌握他人的一切,以坐定在施令者的角色,來得到備受重視與尊敬的成就感,他殘狠無情,目的要所有人不敢背離他
總是以為這樣能彌補自己靈魂的空虛,是的,再也沒有人敢背叛他,然而他一點也不快樂,他忘了快樂是何種滋味
直至於璇的出現,像是一道無私的陽光,她的天真與單純溫潤了他的心。
「小懶豬,都十一點了,你還不起來嗎?」他將大拇指放進她口中,也含住她的手指,一陣酥麻由指尖傳遍全身,讓她忍不住一陣顫悸。
「唔」於璇抬睫,正對上一雙戲謔的眸子,淡淡的薄霞熨上她的俏臉。
「十一點了,你是想吃早餐,還是午餐?」孟浪的嘴角噙著一抹暢快的笑,眼底淨是揶揄、狂浪。
他不想打擾她的睡眠,可是望著她平和可愛的睡臉,柔滑細膩的肌膚觸感,他像匹全年度皆處於發情狀態的種馬,迅速地亢奮起來。
他忍受著如火的煎熬,她卻什麼也不知情的繼續做著她的美夢,這教他不能平衡,硬是將她吵了起來。
在她的初夜,他接連要了她三次,他知道她很累,可是,他真的想和她說說話,不做愛沒關系,只要讓他聽到她的聲音。
她的純真總能教他忘卻昔日的痛楚記憶。
「十一點了!?死了,我又遲到了!」倏地,於璇推開他跳坐了起來,但渾身的酸痛教她皺眉苦叫了聲,無力的又癱回枕頭上。「噢」
方才沉溺在他的挑逗之下,她沒察覺雙腿之間的疼痛,輕這一扯動,她齜牙咧嘴的痛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孟浪的雙臂支在她頭顱的兩側,聲音透著緊張。
於璇發現他的動作,委屈和怒火同時發作,用力推抵著他健碩的胸膛,「都是你,我就說不行的,你偏不相信」
「什麼不行?」孟浪攫住她的皓腕,微一使力,兩人交換了位置,讓她坐在自己的腰間。
抵住x口的硬挺,讓於璇驚呼了聲,「你又來了,我不要,不要」她掙扎著要逃脫。
「噓噓,到底是怎麼了,你一直哇哇的亂叫,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孟浪將她拉了下來,趴靠在自己的胸前安撫著她的激動。
「還說不知道,你的那話兒可是你身體的一部份,它會弄得女人有多難受,你最是清楚了!」於璇噘著唇貼在他的肩窩處,不依的抱怨。
怎麼辦,她真是個心口不一的女人!嘴巴嚷著討厭,身體卻聽話的不得了,任他摟著,心裡還喜歡的要命!
「難受?不會吧,當時的你樣子很快活,瞧不出痛苦的模樣啊!」他狹長的眼眸掠過一抹戲謔的笑意,當笑容暈開,化成一孤惑人的邪魅。
「女人都對我小弟的尺寸和長相近乎崇拜,我還沒聽過哪個女人像你這樣批評、不滿它的表現呢!」
「可是我全身像是被卡車給輾過,又疼又酸的,尤其是胯下,連我這樣跨在你身上,都覺得好痛!」負氣似的,她嘟嘴用指甲刺著他的肩頭,無奈他連喊痛的喘息也沒有。
「我們學校那個交際花說的一點也沒錯,男人的尺寸太大,會讓女人痛得下不了床的難怪她不喜歡和大尺寸的男人上床」
孟浪急急的打斷她的話,「對不起,我為自己的粗魯道歉!可是你不可以因此而不再和我做愛你和那個女孩不一樣,我和那些男人更是不同,這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我第一次和處女上床,我很急,所以才會導致這樣的後果,我相信我們再多做幾次,你就不會那麼痛了」
「你騙人!」
「我保證。」
於璇頓了一會兒,將頭抬了起來看著他,在他眼中,她看到了他的疼寵與愛憐。「孟浪,我覺得你變了好多,和我第一眼看到的你完全不一樣了」
他有著神秘的氣質,以及無法被人漠視的逼人氣勢,像是黑夜裡的帝王。
孟浪兩手捧住她的頰骨,定住她的頭,讓她的額抵著自己的,「我也覺得自己變了,我很喜歡自己如此的轉變,你呢?」
如果他還有能力愛人,他決定要愛她
「嗯」
「小璇,讓我吻你,我答應不強迫你做愛,好不好?」吐息進入她微啟的雙唇之間,他的唇貼在她的嘴角,等著她的回答。
「可是我還沒刷牙」
「不用了,我喜歡你最自然的味道。」話落,隨即攫住她嬌紅的朱唇……
「浪」情欲未獲饜足,於璇伸手欲勾回他——
「打通電話回去吧,你不是想家嗎?」孟浪連忙轉移她的注意力,塞了一支無線電話至她手中。
「我不會打,而且我不知道斐濟和台灣的時差」於璇有些難為情的坦承,一個到外地旅游的人,居然什麼資料也沒有准備。
虧她還是來做畢業報告的,什麼都不知情,到時候不曉得要怎麼生出一篇一萬多字的文章來。
「先撥,再按,然後是區域號碼、電話號碼,這兒比台灣快四個小時,換句話說,現在是台灣時間早上七點多鍾,你父母起床了嗎?」
於璇感激的望著他,「嗯,起來了,我家種田,又住在鄉下,爸媽習慣早起,他們現在大概在吃早飯了,或許還會偷偷說我的壞話呢他們不識字,對一些信息也不甚明了,若是知道我五天四夜的斐濟之旅早該玩完回家了,一定會以為我出事了」
「你打吧,講完電話就去用午餐,從今天開始,不要再到洗衣房幫忙了。」孟浪冷冷的交代,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
「孟浪,你怎麼了?」突然一道寒冽的氣流襲來,於璇怔在原地,不知道他的態度為什麼瞬間疏遠了。
「我回房洗澡。」不再解釋,他轉身離去。
那個美滿的家庭,殘酷的提醒了自己的殘缺。
坐在書桌前,孟浪盯著計算機屏幕,心思神游出走。
他真的變了,而他曾經以為自己再怎麼改變,也回不到童年時候的快樂與無憂了,沒想到於璇卻無私的給了他遺忘好久、也渴望好久的感覺
因為曾經遭受的背離,他再也不曾相信過任何人。連血濃於水的親人都能為了自己的私利與幸福,而棄他於不顧,這個世界還有誰可以相信?
他不會忘記自己的青少年時期是怎麼度過的,那對男女又是如何讓他燦爛的人生,在瞬間塗上了灰沉的顏色——
學校的親子活動,他變成孤單一個人,坐在一旁冷眼旁觀朋友們受盡父母寵愛的幸福模樣,至於放假時的休閒生活、郊游踏青已和他無緣,他只能一個人關在房間裡,憤恨地咒詛自己的可悲
因此,他和許多好朋友漸行漸遠了,他們之間再也沒有共同的話題,看到他們快樂,他嫉妒;知道他們幸福,他排擠於是,他成為師長同儕眼中的偏激份子,直至他困吸毒被捕
而那天,為他解危的是一個素不相識的律師,那對和他有著血緣關系的男女並沒有出現,連一個口信也沒托人帶來,至此,他徹底死心了,加速封閉起心中所有的感情,唯獨只剩恨意與報復——
多年來,他自私的掠奪,心裡不曾住過哪一個人,只有自己,他不信情也不信愛可是遇上的這個小女人,卻成日在他耳旁說情道愛,友情、親情
終於,她開朗笑容的熱力逐漸崩解了他的漠離,他的自私融化在她的無私中,他似乎逐漸愛上關心、在意一個人的感覺
而且這一次,他渴望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