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都市的街道,充斥著螢亮的街燈、繁亮的霓虹燈,和陣陣的車流,讓整座城市像是不夜城般。
"展風,你今晚不在我這裡過夜嗎?"楚芊芊狐媚的雙手,一邊撫摸他碩實的背部一邊說道。
"不了,我還有事要忙。"他不習慣在女人的住處過夜,那意味著束縛。
芊芊不滿地怨嗔著,"你是不是忙著在其他女人的床上過夜。"楚芊芊嬌吟道:"討厭,你最喜歡欺負人家。"韋展風的唇邊揚起一抹狂肆的笑容,"你不是最喜歡我這樣欺負你嗎?"女人心裡想的,總和嘴裡說的相反。
楚芊芊嘟起紅艷的嘴唇說:"你最壞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想成為會讓女人瘋狂愛上的男人,而不是居家型的男人。"女人是一種矛盾的動物,既要男人只專情地對她好,但不夠壞又對她們沒有吸引力,他只好繼續壞下去,讓女人為他瘋狂地著迷,這世間如果沒有他這樣的男人,不就太單調了。
芊芊嬌聲地說:"展風,我已經瘋狂地愛上你了,我們結婚好不好?"雖然她知道展風不太可能答應她,但她仍忍不住提了出來。
展風拿起外套披在肩上。"芊芊,夜很深了,你早點睡,晚安。"女人總在不適當的時機,要求男人做他們不想做的事。
"展風,展風……"楚芊芊在他身後頻頻地叫喚,但仍是喚不回他。
她早該知道浪子的心是不會為任何人停留的,可是又奢望他的心能為她停佇。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她多希望當她愛上壞男人之後,壞男人能夠因為她而改變成好男人。
展風,他一定會屬於她的,她一定能擄獲他那顆風流浪子心。
***
在"幻夜迷情"舞廳裡
五彩的燈光閃爍照映著舞池,恣意舞動、汗水淋漓的人群,勾勒著都市男女寂寞的影子。原始欲望的流動,讓空氣中散布著香水味和魅惑的氣息。
唐芸菲坐在吧台前,聽著狂放的樂曲,醉眼朦朧地看著在舞池裡熱舞的人們,她拿起高腳杯一仰而盡,目光看回台前,發覺在她面前又多了一杯酒,她醉眼朦朧地看著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問道:"為什麼請我‥喝酒……你……模模糊糊的,影子……好像會……動來動去,我看你……看得好累哦!"為什麼她會在這裡?好像是為了慶祝她第一百零一次失業而來的。今天早上到公司她又被Fire了,到底有什麼工作是適合她的呢?不想了,酒可以讓她忘記很多事,忘記很多煩惱。對了,眼前這個男人是誰?他好像從她進來這家舞廳開始,就一直坐在她的身邊。
韋展風的唇角浮上一抹趣意神情說:"我沒有動,是你的心在動。因為……你喝醉了。"離開芊芊的住處來到這裡,沒想到遇到了個有趣的俏佳人。
她的手指著他的臉龐說:"我喝醉了,好像是你…一直點酒……給我喝的,為什麼?"本來她身上的錢,只夠她喝一杯,但身旁的這個男人"好心"地為她點了一杯又一杯的酒,讓她頭暈暈的,心卻空空的,她還想再喝杯酒。
韋展風的眼角閃著瑩瑩獵光說:"你不知道男人點酒給女人喝的目的只有一個嗎?"反正今夜兩人有緣在一起也不錯。
"我不知道,你是……誰?"喝人免費的酒,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好像是件沒有禮貌的事情。
"我叫韋展風,你呢?"他一向沒有興趣知道女人的名字,她卻是例外。
芸菲把玩著手中空空的酒杯對展風說道:"我叫唐芸菲,你為什麼……點酒給我喝。"她不喜歡跟陌生人說話,但和旁邊這個男人談話好像很好玩。
"男人點酒給女人喝,就因為他對這個女人產生興趣了。"他向來喜歡成熟、妖媚的女人,但眼前這朵清純小雛菊對他而言反而覺得特別。
"我一事無成……做什麼都很失敗,為什麼……只有對男人的吸引力……不失敗,好……慘。"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比她悲慘的人。
"女人最大的成功,不就維持她們對男人的吸引力嗎?"他身邊的女人,都是奉行這個准則的,她們忙著維持身材,仿佛這就是生命最大的意義。
芸菲胡亂指著他說:"有這種想法的男人……最差勁了。""你覺得我很差勁嗎?"他各方面的能力一向都很強,沒聽過女人對他有抱怨的。
"不,你長得……很帥,像……小白臉,嘻!"他大概是她這輩子看到最像小白臉的男人了!這女人有沒有搞錯,他身高一九0,而且臉一點也不白,哪裡像小白臉了?她實在太傷害他……男性的尊嚴了。
韋展風聲調上揚地說:"你看仔細一點,我像小白臉嗎?""不像,像……牛郎。"好像牛郎都長得像他這樣高大英俊,看起來很健壯,而且胸膛很……性感。
他會被酒醉的她給逼瘋了,"你聽過Z集團嗎?"牛郎有可能當Z集團的總裁嗎?"聽過,我第一百零一次-…無緣工作的……爛公司,一定會……倒閉的。"這小女人,當著他的面批評起Z集團了。他透過酒杯杯緣的余光看著她酡紅的臉龐問道:"為什麼你會失業?"女人失業,找個男人嫁了,在家帶小孩,也是正當的職業,她應該不愁找不到男人願意娶她。
"因為我的……上司說,我適合當男人的……情婦,而不是出來……工作,於是我踢了他……"那裡'。"她使出全身的力氣,飛身一踢。
"你是指哪裡?"
芸菲醉眼看著他的腹部下,展風立即明白她踢中男人的那裡,他輕笑出聲。
今天他純粹只想到這間pub松懈心情,沒想到會遇見她,一個這麼被z集團開除的有趣小女人。'如果她早一點遇見他,那她一定不會被開除。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好像從來沒有看過他。
"我來喝酒的,而你喝醉了。"她白裡透紅的臉龐,水靈靈的大眼,櫻桃般的小嘴,亮麗的削耳短發,實在是太可愛了。最近他對身旁的女友們都有點膩了,換她也還不錯。
唐芸菲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對韋展風說道:"我喝醉了?不……我才……沒醉呢!醉的人……是你,你看你……變成兩個了,好好玩!再點一杯酒…給我喝,好不好?"只有酒才能安慰她受傷的心情,只有酒才能讓她忘記遭受挫折的痛苦。
他逗弄的眼神看著她朦朧的醉眼說:"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變成兩個,那你覺得哪個比較帥?"和女人玩游戲源於追逐,但對她卻多了一份特別的感覺。
她瞇起眼,指了指他右邊的位置說:"我覺得……這個比較帥。"韋展風興味十足地看著她,唇角輕揚起,以性感的語調在她耳旁輕輕呵氣說:"哦,哪裡帥?"這個小女人嬌憨的神情,讓他不由自主地受到她的吸引。
芸菲醉眼朦朧地打量著他,仔細地看了他全身一遍後說:"好像……每一個地方都很帥。"他跟她最喜歡的一個日本偶像劇明星反町隆史長得很像,古銅色的臉龐,高大的身材,深邃的眼眸和性感的唇瓣,讓她仿佛似曾相識哦!他以狂野的眼神注視著她,戲譴地對她說:"那你最喜歡哪一個部位?"女人對他的贊美很多,不過就屬她最特別。
"嘴唇-…你的嘴唇濕濕地。"芸菲伸出了手碰觸他的唇。
她的觸摸,奇異地讓他的身體竄過一陣電流,讓他的心產生莫名的悸動感,也迅速地挑起他下腹的灼熱感。
這個今天在Pub認識的陌生女子,竟挑起他的欲望,還讓他產生憐惜感。這對在女人叢中的他,應該是危險的,而他卻樂於去享受這一份危險。他的手握住她的手腕,"你不知道單身女子這麼晚在舞廳內,是一件危險的事嗎?"她身上有股清純的氣質,照理說不是常出沒舞廳的女人,況且他從來沒有在這裡見過她。
她靠近他剛毅的臉龐,對他說道:"你有……危險嗎?"馨香的氣息呵上他的臉,水瑩的雙眼半眨地看著他。
她清香的氣息讓他感覺薰然欲醉,寬大的手掌將她嬌美的小臉蛋捧起,"對別的女人沒有,對你或許會有。"他的手指放在她的唇上,心想該怎麼告訴她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通常會有危險的是女人,而不是男人,至於為什麼?因為男人下半身的欲望,常會凌駕他們的理智之上!"為……什麼……"和他講話很舒服,會讓她忘記很多煩惱的事。
"因為ONS。"
"什麼是……ONS?"
"OneNilgHTstand,你常在舞廳出沒應該經驗豐富吧!""一夜情……不,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我還是……處女。"他的手指斜放在下巴說:"不會吧!你確定你是嗎?"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揚,熾熱地勾引著她。
她唇旁綻放一個燦爛的笑容,手比著他的鼻子說:"嘻,你這樣問,好像……不是哦!"她是不是處女不是重點,反正他一向來者不拒,但因為他有潔癖,所以他對女人有一個要求——愛好干淨。看她清爽的打扮,他們今晚會相處愉快的,但眼前的小女子好像不懂男女之間的情欲游戲,他還是"單純"地和她度過今夜好了,"來!我們跳舞,夜正長不是嗎?"韋展風將她帶入舞池中,隨著動人音樂,身體貼緊地搖擺著。
她嬌小的身軀只到他的胸口,如果他要和她接吻的話,可能要在她的身下放一張小凳子才不會太累,韋展風忍不住為這個想法而溢出笑聲。
他的笑聲和方才喝下的酒,讓她的身體感覺到暈眩不已,天和地仿佛都在旋轉,她的手推拒著他的胸膛說:"我……不跳舞了,我要回家。"她現在最想要的就是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覺。
"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家。"今夜他就難得地當一次好男人,送她"安全"回家吧!"在林森路上。"聽到芸菲的話,展風接著她,帶她離開舞廳,這時有不少男人欣羨地看著倒在韋展風懷裡的美麗俏女子,展風不自覺地占有性將她摟得更緊。
***
韋展風開著車子,載著車上的可人兒回家。照其他人的想法,他現在應該是開始找旅館,而不是載她回家,如果讓別人知道,實在有違他"情場浪子"的封號,但是她純真無邪的神情,讓他無法在她酒醉時,產生欺負她的欲望。
芸菲的身子不安地移動,口中喃喃念著:"工作,工作……。她的手在空中揮著,然後她的身子倒向他的大腿,倚在他健實的大腿上,口中仍是念念有詞。
這小女人,將他的腿當做是靠枕,她把他當做是聖人嗎?展風更加快車速,深怕自己把持不住,"侵犯"靠近他腰部的美麗誘惑。
車子再又一個轉彎後,到了芸菲所說的地點,他看著她美麗的睡顏,對她說道:"到了,睡美人。"芸菲不為所動,仍躺在他的大腿上。
展風只得輕輕地將她的頭移開,然後下車走到另一扇門,替她將門打開,他再一次輕輕地宣告:"到家了。"他的好男人形象,當到這為止,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雖然他沒有要和她發生關系,但總可以偷得一個香吻吧!他俯下身要親吻她瀲灩香唇,性感的唇瓣越來越靠近她時,她霎時睜開雙眼,一雙眼眸無邪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說:"你是誰?"他盯著和他相距不到一寸的香唇,趣意浮上他的唇旁道:"我是你的護花使者,解救你免於受其他惡狼侵犯的英勇騎士。""我現在是不是……坐在白馬的上面?"地在動,她的頭好暈哪。
"是呀!要不要我來扶你下來?""謝謝!"芸菲將手伸向他,展風先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然後扶住她的身子下車。她倚靠在他的身上,腳步不平穩地走到大門邊,從口袋內拿出鑰匙想要將門打開,無奈她的視線茫茫,鑰匙插不進去。
展風樂得摟抱溫香滿懷,所以也不幫助芸菲。
倏地,一個婦人將門打開,探出頭說:"唐芸菲,你已經三個月沒有付房租了,我已經把你的東西都搬到垃圾堆去了,現在房間已經租給新房客了,你趕快走吧!"她可是靠收房租過生活的,遇到她這種房客,她還要不要過生活。
展風聞言,不以為然地對她說:"她欠你多少錢,我幫她付。"他對女人一向慷慨,就連只認識一夜的她也不例外。
"房間已經租給別人了,你們快走吧!我的房子不租給同居的男女,真是敗壞社會道德風俗,現在社會過麼亂,都是因為你們這些人亂搞男女關系,搞不好以後你們分手時,還會在我這裡自殺,實在太危險了。"婦人隨之將門關上。
展風無奈地看著倚在他胸前意識不清的小人兒,看來她還不曉得她即將流落街頭,幸好今夜她遇見他,今晚就讓他當她的護花使者吧!他對著意識不清的芸菲問道:"你要跟我一起走嗎?"他對她是有點興趣,不過也要看她願不願意。
"嘔……"芸菲就在此時吐了出來,將他的褲子弄得都是嘔吐物。
這女人,他可是有潔癖的,他應該將她留在這裡掉頭就走,因為她將他最寶貝的一雙鞋子弄髒了,但他又無法狠心將她一個人留在這無人的大街上。
展風反復掙扎、思索後,將她拋入他的車後座,然後快速地發動車子,疾駛而去。
這一回,芸菲在車上不再亂動,她安穩地躺著,沉沉地睡去。
這個小女人被逐出家門,還睡得著,也許是因為遇到他這個解救她的男人,才能這麼放心地睡著。
他就收留她一晚吧!
他不太挑食,不過對昏睡的女人沒有多大的興趣。
車子停在一棟名為"戀戀風舞"的大廈外,他走下車想把她抱下來,打開車門,卻發覺芸菲仍沉沉地睡著。
看她的模樣,可能被賣了還睡著,還好他不是壞人,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壞男人。
如果不是她睡著了,他考慮對她使壞,但他沒有擾人好夢的習慣,韋展風抱她下車,她輕盈的小身軀,倚靠在他的胸膛內。
走入大廈內,他抱著她走到電梯處,然後將她放下,芸菲整個人倒在他的懷裡,展風按下二十二樓的按鍵電梯門開,展風走到一個門上鑲著琥珀玻璃的門前,然後從口袋拿出鑰匙將門打開,接著打開牆壁上的燈,屋內立即明亮起來。
這是一間用黑色、褐色將家具巧妙搭配的屋子,地上鋪著白色的地毯,藍色的大床,和白色羅馬式的窗簾,讓室內呈現出一種清爽的視覺美。
展風先將芸菲放在沙發上,立即沖人浴室,將被芸菲吐得都是污物的褲子換下,還有連帶上衣也一並地換下,剛健結實的肌肉,寬厚的胸膛,窄臀,有力的大腿,結實的肌肉,男人的陽剛線條在他身上顯露而出。
他打開蓮蓬頭,任頭上的水沖流下來,水流由他的發梢流下,更增添他男性的鬼力。
他要洗去身上穢物的味道,他無法忍受自己的身上或是周道的環境有一絲的髒亂,沒想到今天好心收留她,反倒被她吐了一身。
女人真是一種麻煩的動物,當然除了在床上例外。
韋展風洗淨身體後,拿起浴巾,將自己的下半身圍住,然後走出浴室。
他一踏出浴室,映人他眼簾的就是一副誘人的畫面,芸菲躺在他的大床上,地上散落著她的衣物,而她撩人的嬌軀包裹在薄被裡……
芸菲合上雙眼,感覺自己也有些倦意,於是窩在沙發裡,沉沉地睡去。
韋展風走出浴室後,聽到穩定的呼吸聲,於是他走到她的身旁,看著她熟睡的美顏,他的手指在她嫣紅的唇瓣上緩緩地移動,接著他倆下身,將嬌小的她抱起,輕輕地放在他的大床上。
她想赤裸著嬌軀睡在他的沙發上,這樣她明天一早醒來一定會感冒的。
如果不是念及她今晚是第一次,那他一定會再次好好地愛她一遍。
展風在她唇上輕輕地印上一吻,隨即摟著她,讓她在他的懷裡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