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雲鵬,你明知我不會出賣小茵,為什麼還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在你身上,我可以找到很多樂趣,一點都不浪費。”
“你以往過年都怎麼過?”
“就這樣過,找幾個女人來別墅,一直做,不停做,做到我爽為止。”
“幾個?”映雪感到自己如同從滾燙的熱鍋掉到冰水裡。
“你想不想玩團體游戲?”貝雲鵬故作輕浮的提議道。
“我覺得你下輩子會投胎為種豬。”映雪諷刺的說。
貝雲鵬就是有辦法將劣勢變為優勢。“那你想不想變成母豬?”
“我下輩子想做鴛鴦,一生只愛一次。”映雪憧憬地道。
“女人,你的話真多!”貝雲鵬干脆以舌頭封住她說個不停的嘴巴……
曹彰愁眉苦臉地守候在蘇映雪家中的電話前。
他的未婚妻,小余不肯再陪他做缺德事,大吵一架之後不再理他。
事情是這樣,將蘇映雪載到別墅後,曹彰打電話向貝雲鵬報告任務完成。但沒想到貝雲鵬又給他一個新任務,並事先承諾他,新任務如果也能順利完成,放他一個月的蜜月假,而且休假回來,加薪兩萬,升為主任秘書。
曹彰二話不說就接下新任務,終於引起小余的不滿,今天是除夕,即使是通緝犯都會想辦法回家吃年夜飯,她當然不顧意見曹彰把命賣給貝雲鵬,一氣之下,招了部計程車回家。
女人總是這樣短視!曹彰覺得很無奈,‘加薪升官對未來的婚姻生活會有多大的幫助,為什麼小余不能往這方面想?卻在乎除夕夜他有沒有陪岳父岳母吃飯……不過,早知道小茵沒在除夕夜打電話給蘇映雪,他還不如去陪小余一家人吃飯,吃完飯找借口到淡水等新年的出,其實是把小余帶回他住處,痛快地做愛,等到天亮後再來這兒等小茵的電話。
小茵真的會打電話向蘇映雪拜年嗎?根據董事長的計劃,當小茵打電話來時,只要向她暗示蘇映雪在陽明山別墅有危險,小茵就會十萬火急地趕到別墅。
然而曹彰比較想知道的是——在別墅裡孤男寡女會不會……這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曹彰趕緊拿起話筒問:“喂?找哪位?”
“請問蘇老師在嗎?”是一個男孩子的聲音。
曹彰猜測這:“你一定是她的學生宋之捷,對不對?”
“沒錯,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她表哥,她回鄉下過年,我剛好有事上台北,暫借她的住處,不過她有說你會打電話來。”曹彰說謊不打草稿的續道:“對了,她說還有一位女孩子,叫小茵的,也會打電話給她……”
“小茵就在我身旁,蘇老師有說什麼嗎?”
“她要我向你說新年快樂,不過她有話要我轉告小茵。”
“我叫小茵來跟你說。”宋之捷不疑有詐地把話筒交給小茵。
“喂,我是小茵。”小茵毫無防備的說。
“我是曹彰,把宋之捷支開,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
“之捷,你去幫我買包酸梅。”小茵遣走之捷後,聲音焦急的問:“你怎麼會在映雪姐的家裡?”
青少年血氣方剛,愛講義氣,對付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要他們發揮俠義之心,所以曹彰對症下藥的說:
“現在只有你才能救她。”
“映雪姐怎麼了?”
“她在陽明山別墅,董事長極有可能會欺侮她。”
“我立刻去救她。”小茵掛上公用電話,如飛蛾撲火地跳上計程車。
“新年快樂。”映雪一睜開眼,貝雲鵬即對她說。
“你也是,新年快樂。”映雪微笑,臉上有快樂的光彩。
“想不想看你的枕頭下有什麼?”貝雲鵬一只手肘拄在榻榻米上撐起身體。
拿開枕頭,一包紅包躺在榻榻米上,映雪臉色丕變,昨晚是她的初夜,只有在妓院才有這種規矩,給開苞的妓女紅包,這個想法深深刺痛她的心。
她憤怒地朝他咆哮:“紅包!你給我這個是什麼意思?”
“不要誤會,不是你心理想的那種意思,我只是遵照習俗,給你壓歲錢。”
貝雲鵬朝她嘟著的小嘴一吻,這一吻仿佛有魔法似的吻掉她的生氣。
雖然她覺得不應該那麼容易就被他的甜言蜜語給收買,但要抗拒他實在太難了,他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充滿嫵力,即使是奸詐的細胞,現在在她眼裡,也是可愛的壞細胞,接著映雪像個好奇的小孩般打開紅包袋……“空白支票?”笑容凝在她臉上。
“隨便你想填多少,我要你為我變成美人。”
貝雲鵬柔聲的說。
“你要我去美容?”映雪的心像鐵達尼直沉到冰海底。
“那倒不是,我蠻喜歡你的單眼皮,我可不希望你去割雙眼皮,單眼皮對我而言很珍貴,你是我所交過的女朋友中,唯—一個單眼皮……”
映雪難以置信地睜大眼。“我是你的女朋友?”
“難道你不願意?”貝雲鵬很不滿意她臉上沒有出現狂喜。
“不,我不知道,我想先知道這張支票要做什麼用?”
“買些漂亮的衣服、鞋子、首飾……”
映雪以手蓋住他的辱,表情認真的說:“我對華服和珠寶都沒有興趣,恤、牛仔褲是我最喜歡的打扮。”
“女為悅己者容,你應該為我改變。”
“跟你交往的是我,是個人,而不是我穿的衣服。”
“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和穿得像乞丐婆的女人走在一起能看嗎?”
“我不是乞丐婆,你的形容太過分了!”映雪氣呼呼的說。
兩人陷人冷戰,各自別過臉,突然電話鈴聲十萬火急地響起,貝雲鵬快速地起身,光著身體從映雪眼前走出和室去接電話。
映雪心跳一陣狂亂,這時她的內心出現掙扎…為什麼她不能為他改變?她問自己。
她很快地找到答案,因為她不想變成他以前的女朋友,那些擁有音樂才華的美女們,在她的眼中,每個都像公主,但他並沒有因為她們是公主就珍惜她們,反而將她們—一拋棄,而他看上她,正因為她是灰姑娘,與眾不同的單眼皮灰姑娘。
唯有堅持做她自己,才有得到他的一絲機會,但這是一個沒有勝算的賭注,映雪傷心的想,也許貝雲鵬一怒之下,就將她趕回家……沒多久,貝雲鵬穿上晨樓,手臂上掛了一件女性化的晨接,不給映雪說話的機會,將晨樓放到榻榻米上就走到和室外。
映雪起身套上晨樓,追尋不到貝雲鵬,只好去洗臉刷牙,不過一抹微笑悄然爬上她的唇角。
如果他要趕她走,丟給她的應該是她的衣服,而不是晨樓。
洗好臉的同時,門鈴聲響起,貝雲鵬也跟著出現在浴室的門口,以命令的語氣說:“我們一起去開門上。”
映雪拒絕地搖頭。“我不想認識你的朋友。”
貝雲鵬走向她,強硬地抓住她的手腕。“是小茵來了。”
“小茵?怎麼可能?”映雪眼睛一亮,恍然的說:“你利用我!”
“雖然你不漂亮,但我最喜歡你的聰明。”
“貝雲鵬,你真該下地獄!”
貝雲鵬不理會她的反抗,半拖半拉地將她帶到門邊,在打開門的那一刻才放開她,而小茵一看到映雪穿著晨接,眼淚立刻掉了下來,沖進映雪的懷裡,吸泣不已,連話都說不出來。
雖然知道小茵個性善良,但映雪仍以責怪的語氣對小茵說:
“小茵你實在不該來,你來了就走不了了,你知不知道?”
小茵抬起頭,以手背擦干眼淚,不過當她從映雪敞開的衣襟,看到雪白肌膚上布滿了齒痕,她的眼睛又濕了,便咽的說:“我擔心你被叔叔欺侮,可是,看來我還是晚了一步。”
“跟你的幸福相比,處女膜根本不算什麼!”
“映雪姐姐,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
貝雲鵬冷不防地插口:“你沒有,她在床上快樂得很。”
“貝雲鵬你——”映雪回過頭狠瞪貝雲鵬一眼。
“我沒說錯,難道你想在小茵面前說謊?”貝雲鵬故意露出迷人的笑容。
映雪感覺到雙腿發軟,和這種英俊的惡魔對抗,根本是自掘墳墓,她趕緊調回頭,拉起小茵一只手,以過分鎮定反而顯得不自然的聲音說:“小茵,我們走,之捷找不到你,他現在一定擔心死了。”
“你若是帶走小茵,我立刻報警告你誘拐未成年少女。”貝雲鵬沉下臉警告道。
“你放小茵走,我就不告你綁架我。”映雪交換條件的說。
“你要告就去告曹彰,是他把你帶來這的。”貝雲鵬抵死不承認。
“我還可以告你強暴罪。”映雪咬牙切齒的說。
“別忘了,是你不知羞恥地求我跟你發生性關系的。”貝雲鵬嘲諷地笑道。
渾厚的笑聲使映雪全身的血液迅速凍結,臉變得像石膏像又白又僵。
小茵看了好難受,反過來替映雪解危,“映雪姐姐,你走就好了,你幫我去告訴之捷,我一定會回到他的身邊的。”
冷哼了一聲,貝雲鵬撇著嘴說:“應該是叫宋之捷死了這條心才對。”
“你閉嘴!”映雪抬起手,奮力往他臉頰摑過去。
“你好大的膽子!”雲鵬氣紅了臉,但五指印比怒火還紅。
“你活該!”看著他狼狽的模樣,映雪嘴角揚起一抹報復的快感。
“我要你付出代價。”貝雲鵬狠狠地捉緊她的手臂。
“叔叔!你放過映雪姐姐,我就答應你不再離家出走。”小茵妥協的要求道。
貝雲鵬怒聲大吼:“不關你的事,你給我滾回自己的房間,好好反省。”
眼看災難就要降臨在映雪身上,門鈴聲突然響起··藍蘋挽著秀發,穿著櫻花色和服,從任何角度看都是個有氣質的美女。
在貝雲鵬的命令之下,小茵乖乖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門從外反鎖,而映雪想走卻走不了,她身上除了晨縷之外,其他什麼都沒穿,為了不想見到他可惡的嘴臉,她開始在別墅裡尋找她的衣服。
找了好幾個房間之後,映雪走進放映室,她正打開燈的同時,貝雲鵬挽著藍蘋走了進來,映雪想退出去,但貝雲鵬先一步將門鎖住,並把鑰匙放在晨接口袋裡,然後貝雲鵬忽然伸手范住她肩膀,將她押到長形沙發上坐下。
藍蘋則站在沙發後,從排列整齊的架子上,取出一卷帶子,將帶子放進錄影機之後,也坐到長沙發上,貝雲鵬的另一邊。
隨著錄影帶播放,空氣變得越來越熱,映雪知道自己無處可逃,但她卻不知道自己的視線該看哪裡?
看前面,前面正演著片,鏡頭上還出現男人正舔那女人花心的特寫;看旁邊,也是在演片,藍蘋的前襟大幅敝開,巨大的乳房露在衣襟外,正被一只大手熱情地撫摸。
最糟的是,貝雲鵬並沒有放過她,他的手伸進晨樓裡,所不同的是,他是伸進她兩腿之間,手指在花蕊上旋轉,這是她的致命弱點,她不但無法抵抗,甚至還情不自禁地將大腿敝開些,好方便他進行任何攻勢。
不知是他真的很行,還是兩個女人互別苗頭,總之她們同時發出呻吟。
“為什麼是她?”藍蘋不高興地吸嘴。
“快把和服脫了,聽話的女孩才有糖吃。”貝雲鵬要脅。
藍蘋乖乖地起身,脫和服不是一件很快的事,她必須小心翼翼,免得把和服弄皺,再穿上去就不好看了。要先從解開帶子,褪去布襪,脫下和服,再除去腰繩,最後脫去襯衣,唯一的方便是,和服裡面不穿內褲。
“你起來!”貝雲鵬忽然起身,同時把映雪從沙發上拉起來,但他的欲火已像快噴出的火山熔巖不能不發洩,於是他反手將藍蘋拉到沙發上,當著映雪的面,開始愛撫藍蘋。
映雪胸口一窒,仿佛被一記重拳打中;痛得全身無法動彈。
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手在別的女人身上;她感覺到整個人幾乎要爆炸了,看著藍蘋配合且不時發出快樂的叫聲……突然貝雲鵬抬起頭,緊繃著臉,從沙發下不知拿出什麼東西,丟到映雪的腳下,發出響亮的金屬聲,映雪低頭一看,是鑰匙。
“還不快滾!”一聲怒吼,映雪急急地打開門,沖了出去。
“太好了,你終於是我一個人的了。”藍蘋伸手環住貝雲鵬的頸後。
“你要叫大聲一點,最好能把玻璃杯叫破。”
“我保證叫得比那個小賤貨更好聽。”
“我不許你叫她小賤貨。”貝雲鵬一臉不樂。
“雲鵬,你該不會喜歡她吧?”藍蘋氣得耳根都紅了。
“我沒喜歡她,每個女人對我來說都一樣。”貝雲鵬神色僵硬地搓揉她的胸部。
“不一樣,才不一樣,我比她漂亮,比她身材好……”藍蘋叨念不停。‘貝雲鵬緊皺著眉頭,喝斥道:“夠了!你快點叫!”
“啊。…··啊……”藍蘋開始大聲的吟叫。
“多叫幾聲,叫久一點。”
找藍蘋來,原意是要演戲,但藍蘋實在太人戲了,再加上他剛才就想進到映雪的體內,欲望早就在瀕臨發射的邊緣,縱然他的理智要他推開她,但是他的身體卻不准他那麼做……藍蘋催促的說:“雲鵬,你快進來,我要你給我高潮。”
一個挺身,貝雲鵬弓起臀部,收縮肌肉,將灼熱的種子射到藍蘋身上,然後無情的說:“謝謝你的合作,你可以回去了。”
“我恨你!”藍蘋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給了貝雲鵬一記清脆的耳光。
這是他應得的,貝雲鵬悶不吭聲地拾起地上的晨褸,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你干什麼?”映雪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在她的乳頭上,眼一張即看到貝雲鵬放大的俊臉。
“占有你!”貝雲鵬狂浪的宣告。
“我不要,你去找藍蘋,她會很樂意配合你的。”
“她已經走了,現在就只剩下你。”
藍蘋為什麼要走?映雪很想知道原因,可是貝雲鵬臉上的胡渣根,摩得她細嫩的乳房麻酥酥的,她一向不怕癢,現在她才知道癢能引起她潛藏的性欲。
但她不能表露出來,不能讓他看出來,下午他那樣糟蹋她,她怎麼可以再讓他糟蹋一次,這是女性自尊的問題,她必須對抗他。
“不要!你這個禽獸!快放開我!”映雪粉拳如雨般的落在貝雲鵬背上。
“你再叫大聲點,好讓小茵知道我們在做什麼。”貝雲鵬威脅。
“你不要臉,你媽媽沒教你,欺侮女人是小狗嗎?”
“這哪叫欺侮!欺侮會讓你發出快樂的呻吟嗎?”
“辭職我靠什麼過活?喝西北風嗎?”
“我用錦衣玉食養你。”
“不要,我穿粗布麻衣,吃粗茶淡飯就行了。”
“別拒絕我,我知道你喜歡做愛,特別是跟我做,你已經不能沒有肉體生活,跟我同居吧,我會在我公司的附近,替你買一棟華宅,如何?”
映雪嗤哼了一聲,毫不考慮地搖頭。“我爸媽知道會殺了我。”
同居不在她的生涯規劃裡,她要的是結婚,和愛她的白馬王子結婚。
“你已經長大了,有權利過自己愛過的生活。”
“跟你同居並不是我愛過的生活。”
“你真的能沒有我嗎?”貝雲鵬旋弄著花蕊。
“啊……”映雪扭動著身軀……
不知是誰逃不出誰的手掌心?映雪在心理這麼想,但她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
過了好一會兒,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映雪驚問:“這是什麼聲音?”
“警報器,表示宋之捷來了。”貝雲鵬臉色陰沉地坐起身體。
“你打算怎麼對付之捷?”
“請他出去。”
映雪自認沒臉見自己的學生,她的臉上現在一定有歡愉過後的紅潮,這若讓之捷知道,之捷必定會很難過,小茵是怕受到傷害而趕來,而她卻在此享受如魚得水的滋味,真是慚愧。;她懇求著貝雲鵬:“答應我,不要傷害他。”
“只要他不找麻煩,我會讓他平安地離去。”
穿上運動褲,貝雲鵬罩了件冬天的厚睡袍來到客廳,先關掉警報器,然後走到院子裡,面對進不了主屋的宋之捷,後者手上拿了一根球棒。
“把小茵還給我!”宋之捷紅著眼睛大叫。
“你作夢!”貝雲鵬冷笑。
“信不信我會用這球棒接你?”
“限你一分鍾之內離開,不然我就報警。”
宋之捷朝一盆盆栽砸下去。“沒有小茵,我是不會走的。”
“好,那咱們就等警察來把你帶走。”貝雲鵬從睡袍口袋取出大哥大。
“你可惡!”宋之捷喪失理智似的撲了過去。
“跟我打架,你是自討苦吃。”貝雲鵬一個閃身奪下球棒。
貝雲鵬在劍橋時是西洋劍高手,眼明手快,身手如豹子般矯健,兩人滾在地上拳打腳踢,雖然之捷有滿腔的怒氣,但打架這種事不能光憑血氣,技巧也很重要,躲在窗簾後看這場打斗的映雪終於忍不住了……映雪沖了出來,抱住宋之捷。“不!不要再打了!雲鵬你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