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還躺在床上作著美夢的桑紅葉被霍正堯強行拉起,然後被他連哄帶勸的塞到跑車內。
被他行為搞得一頭霧水,她坐在副駕駛座內不解的看著身邊帥氣難擋的小老公,「你要帶我去哪裡啊?」
「當然是去郊遊啊!」說著,他還向後車座努努下巴。
她回頭就看到好多美味的食物被放在身後的位置上。
收回目光,她滿臉質疑,「你要帶我去郊遊?只有我們兩個?」這小子今天怎麼會這麼好心?
一手握著方向盤,霍正堯投給她一記迷死人的微笑,「其實你說的對,前些日子我們鬥得你死我活,你丟了工作,我失了面子,搞得大家都不開心,所以我想和你和解,為了表達我的誠意,這才邀你去野外郊遊,好好的玩一玩。」
「喲,天要下紅雨了嗎?」她誇張的仰頭看向藍天白雲,「你竟然會有這種好心……」
「昨天是你自己說想要跟我交朋友,現在該不會是想反悔了吧?」
「我是怕你又打算跟我玩什麼陰謀詭計。」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將車子駛向高速公路,熱鬧的市區很快在桑紅葉眼前漸漸遠去。
「若是細想一下,我們之間其實也沒有深仇大恨,偏偏誰也不認輸。當初在公司裡,你對我出言不遜,我命人將你解雇,你又在超市陷害我,後來我再害得你丟了工作,鬥來鬥去,連我們的婚姻大事都賠進去了。」
「對啊,如果不是你跩得像只驕傲的孔雀,我也不會對你惡言相向嘛!」她極為贊同的補充
「所以說不打不相識,我們兩個也算是很有緣份。」他趁機說道。
「有緣到都結為夫妻了呢!」第一次與霍正堯這小帥哥如此平心靜氣的講話,她的心情竟然莫名其妙的舒暢起來。
她的話令身旁邊的他扯出一記迷人的笑容,「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啊!」
「共枕眠?!」她低叫道;「同船渡就夠啦,至於共枕眠……我突然想起那位姓高的小姐,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曾經是。」一想到高嘉慧,他就一肚子火。那女人最好老死在美國一輩子再也不要回來。
「我們鬥氣鬥到結婚,她一定很生氣吧?」桑紅葉沒有忘記那天在婚宴上那女人對霍正堯赤裸裸的佔有慾,不知為何,她的心裡竟然會感到一股不是滋味。
「我本來就不喜歡她,現在她離開了台灣,我還求之不得呢!」
專心開著車的霍正堯心不在焉的一句話,卻讓桑紅葉雙眼頓時一亮。原來這小子不喜歡那個丫頭。
咦,就算他不喜歡高嘉慧,那又關她什麼事?一時間,她對於自己有這樣的情緒感到不解。
就這樣,兩人邊說邊聊。霍正堯今天的態度出奇的好,還破天荒的講了很多笑話給她聽,時間也在兩人的交談中緩緩度過。
就在車子駛進一條崎嶇不平的山路時,只聽「吱」的一聲,跑車突然緊急煞車,她不禁大驚失色,「怎麼了?」
「不知道,好像是車子故障了!」霍正堯首先下車,打開車前蓋認真的檢查起來。
「哪裡出狀況了啊?」
「檢查不出來……」
尾隨他下車的桑紅葉也好奇的湊過頭,左看右看。「會不會是油剛好用盡?」
「有這個可能哦!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看看。」他又重新跳上駕駛座,檢查油表,「應該不是沒油的關係,油箱裡還有很多耶……」
「真是奇怪,不是沒油,車子又檢查不出什麼毛病,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就在她說話的時候,只見原本停滯的跑車突然微微動了下,她一怔,「奇跡出現了嗎?」
「是呀,突然間就可以發動了呢!」
優雅的戴好太陽眼鏡,再次仰起頭的霍正堯笑得惡劣,「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桑紅葉,你聰明一世,卻沒料到我會玩你這一招吧?」
見她一臉驚訝,他壞壞的踩下油門,「這次的野外之行就留給你一個人慢慢去享受了。」
「喂,你不是要將我一個人丟在這鳥下拉屎雞下生蛋的鬼地方吧?」見他驅車要離去,她驚得大叫。
「所以我就是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他笑得十分殘忍,「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得罪我,現在就讓你好好的體驗什麼叫做真正的淒慘!」
「霍正堯,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想要離開這鬼地方,你就慢慢散步回去吧,拜拜!」
沒等她反應過來,跑車已經火速的駛離,留給她的,只是山路上揚起的一陣嗆人灰塵。
可惡!
這小子今天表現出來的善意與妥協,不過是想要設計她入圈套的幌子,見鬼,她竟然被那個小混蛋給騙了!
看著眼前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鬼地方,桑紅葉真後悔自己幹麼要被美男所迷惑,真是他奶奶的。
揮起的拳頭還沒落下,她便驚喜的發現戴在腕上的鐲子,一絲希望又重新燃起。可愛的紀如瑾,她第一次發現好友竟如此偉大,哈哈!
都傍晚了,那個女人竟然還沒有回來?這令霍正堯忍不住開始擔憂。
那地方距離市區至少有一百多公里,平時連個人影也沒有,而且她身上又沒有帶手機和錢包,會不會……
不可能,那女人聰明絕頂……不,應該說是詭計多端,她怎麼可能讓自己吃虧?
可是山裡毒蛇猛獸氾濫成災多不勝數,萬一她不小心……
想到這裡,霍正堯發現自己再也無法興災樂禍,取而代之的是滿腹的擔憂,當初他的確是很想教訓一下她的刁蠻和任性,可是卻從未想過要置她於死地。
見鬼!他幹麼要擔心那個蠢女人啊?
看著外面天空已經呈現出昏黃色彩,他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煩悶,衝出家門,跳上跑車,沿著早上的路線企圖尋找桑紅葉的身影。
當車子漸漸駛向山區道路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他終於抵達上午的丟下桑紅葉地點,但哪有她的蹤影啊?他繞著黑漆漆的山路來回轉了數十圈,最後不得不將車子開回市區。
到了市區,他火速的趕往她從前住的小窩尋找,可還是沒有斬獲。
老天!桑紅葉該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一產生這樣的想法,他的胸口猛地湧現一股窒息感,當他回到家中,腕表上的指針已經指向凌晨十二點一刻。
滿身的疲憊和擔憂讓他變得虛脫,雙腳剛踏進家門,他便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因為大廳竟然暗不見五指,他反覆按了幾次廳內的吊燈開關都沒有半點反應,難道停電了?
這別墅是四年前父親送給他的十八歲生日禮物,自從他上大學,他就搬出來單獨居住,因為平日討厭被人打擾,所以他聘請的傭人都只在白天上學的時候過來打掃。
不過停電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霍正堯,還我命來!」
就在他猛按開關的時候,頭頂處傳來一陣陰惻惻的女聲,他本能的一抬頭,「哇——」他低叫一聲,出現在他眼前的竟然是個披頭散髮的女鬼?!
說是女鬼一點都不為過,由於室內停電,整間屋子漆黑一片,可是站在他家二樓樓梯口的女子卻發出滿身的綠光,包括她的面孔、衣服、胳膊,還有雙腿,但卻沒有腳。
一向膽大的霍正堯這時也不禁暗暗一驚。這個披散著頭髮的女人竟然沒有腳?!
只見對方飄飄的由二樓緩緩移下樓來,閃著綠色光芒的臉上幾乎看不到表情,但當他仔細一看,發現她竟然是他找了整整一夜的桑紅葉!
「你、你是人是鬼?!」
「我死得好慘哪!」淒厲而陰森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空間顯得是那麼的空洞,「今天你將我害死,那麼你就要用生命來償還……」
「你在搞什麼鬼?!」見她不斷的飄向自己,他心驚的想要努力打開電燈,「桑紅葉,你玩夠了厚……」
「你好狠心,殘忍的將我丟在那個荒涼的地方,害得我被毒蛇活活咬死,我才二十五歲,我心有不甘……心有不甘——」
陰冷的控訴一聲重似一聲,也讓頭皮發麻的霍正堯聽得心驚膽顫,「我沒有……」
「霍正堯,我要變成厲鬼攪得你們霍家永生永世都不得安寧……哈哈哈……」
聽著她狂妄而淒厲的笑聲,他再也抑制不住的抱緊頭,「我從沒想過要害你,我只是在跟你開個玩笑,想小小的教訓你對我的愚弄。」說到此,他竟發出難過的哽咽聲,「紅葉,我真的從沒想過要置你於死地,如果宰了我可以換回你的生命,我會一命償一命……」
從懂事後就再也沒有哭過的他沒想到自己真的哭了,看著眼前渾身發出綠色光芒,失去雙腳飄著前進的桑紅葉,他是真的相信她是鬼,內疚難過得想要盡一切能力去補償對她所犯下的錯誤。
「喂,你不是真的被我嚇哭了吧?」
突然,一身綠光的桑紅葉飄到他面前,伸出小手拍拍他的臉,「你怕鬼哦?」
「紅葉……」
感覺到她仍舊帶著溫熱氣息的小手,他不解的蹙起眉,就在他迷惑的時候,只見大廳突然恢復一片明亮,再看看站在面前的桑紅葉,身著一套純白色連衣長裙,披著一頭柔順的柔長秀髮,再往下看,她的腳……
她的腳竟然完好如初的展現在他的面前!
「哈哈!」她得意的大笑兩聲,「小鬼,你又上我的當了吧!」
「一。嘛刷吧I咀旰,藍b巧.1八晦nHtI酆嚼鞋耳.
「可是……你的腳……」
「傻瓜,這都是螢光粉的作用啊!」她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只要將全身上下都撒上一層螢光粉,黑暗中,沒有擦粉的地方當然就不會發光啦!」
見他一臉呆滯,她都快要笑翻了,「小混蛋,警告你多少次了,你壓根不是我的對手嗎!噢……」
正努力嘲笑他的桑紅葉突然感到身子一緊,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一股霸道的蠻力攬去,毫無預警貼近一具帶著好聞氣味的胸膛上,耳邊甚至還可以聽到那不規則的心臟跳動聲。
老天!發生什麼事?!這個霸道任性的小子怎麼可以這麼親密的抱著她?
下巴抵住她的頭頂,霍正堯激動的用長臂緊緊攬著她纖弱的腰肢,「可惡的死女人,我還以為你真的掛了……」
雖然語氣中透著責備,可卻也帶著微弱的哽咽。
「霍正堯——」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桑紅葉感到自己的雙唇被用力堵住。天啊!這個小子吻了她嗎?
他喜歡桑紅葉!
他喜歡她嗎?
可是他怎麼會喜歡上她?!
從來沒有主動吻過任何女人的他,竟然為這個大了自己足足三歲的女人破了例,就連她裝鬼嚇他這件事,他都可以全然不去計較。這到底是怎麼了?
上午第一節課剛結束不久,他便被兩個好友抓到學生餐廳喝咖啡,一旁的宋子揚和倪傑宇沒完沒了的閒打屁,只有霍正堯一副心神恍惚的陷入深思。
就連兩位好友時不時的拿他開玩笑,他都懶得去計較。
「哇!正堯,現代版的美女與野獸耶。」
就在他裝酷悶不吭聲的時候,宋子揚突然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雙眼呆呆的向餐廳門口望去。
「滾開啦,本少爺現在對美女沒有興趣!」這兩個傢伙越來越八婆了。
「可是正堯,你不覺得那個女孩很眼熟啊?」咖啡喝到一半的倪傑字也忍不住瞪大眼瞳。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啊,難道長這麼大,連美女都沒有見過嗎?」話雖這麼說,被兩人騷擾得快要發火的他,還是轉過身瞟向門口,不料這一看就連他的表情都變得驚訝起來。
只見那個身著牛仔褲和淺藍色T恤的不正是令他思緒大亂的桑紅葉,而走在她身邊、年屆六旬的老者竟是安哲學院商學系的陳教授!這兩人怎麼會走在一起?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桑紅葉不經意的朝這邊望來,當她的目光接觸到霍正堯及他身邊兩位好友,立刻大方的伸出手向他們揮了揮。
「各位帥哥真是巧啊!」
「你怎麼會來我學校?」站起身來衝到她面前,霍正堯繃著俊臉不客氣的質問道。
「這裡曾經也是我的學校好不好!」
不懂這小子為什麼每次講話都要冷著臉,明明很帥的俊容偏偏要裝酷,若不是求學時代對她很照顧的陳教授找她過來敘舊,她才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出現在這裡。
「你的學校?」聽到這幾個字,他不禁低叫一聲,「這話是什麼意思?」
「原來你們兩個人認識啊。」始終站在一旁的陳教授摸了摸金邊眼鏡,「真是有趣,前任風雲學姐遇到現任的風雲學弟,我猜你們應該很談得來才是!」
他的話,同時引起三大帥哥的不解。
「風雲學姐?」
「對啊,難道你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六年前驚動學院的兩大風雲人物——紀桑二人組嗎?」
「紀桑二人組?!」
宋子揚火速的跳到眾人面前,「是不是那個喜歡幫助弱勢學生團體、成績一把罩、精通各類防身術,甚至還協助警方破獲毒品走私案、解救過異國遭受綁架的人質……總之就是做過各種驚天動地的大事件的紀桑二人組?」
陳教授忍不住低笑一聲,「沒想到你對紅葉的過去居然如此瞭解!」
「怎麼可能不瞭解,我們在讀高中的時候,就聽說安哲學院內出了兩女怪胎,而且還……等等!」
宋子揚突然停住口,「剛剛你說誰?桑紅葉?!」說著,甚至不敢相信的指向一旁一派玩世不恭的桑紅葉,「紀桑二人組……就是你?」
「我怎麼不知道自己的名氣響亮到這種地步?」她還謙虛的聳聳肩。
老天!這怎麼可能?!桑紅葉竟然是安哲學院的風雲女傑,他們崇拜好幾年的紀桑二人組中的桑……
吃驚的不只是宋子揚,就連倪傑宇和霍正堯也震驚於這個可怕的事實。
尤其是霍正堯,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以整人為樂,頭腦聰明、才思敏捷的她,竟然是自己的學姐,而且還有著那麼風光的過去。
難怪每次與她斗都敗在對方手中,難怪他會覺得她與別的女人不同,難怪她當初敢拿霍氏少東的婚姻來做賭注,不計較會帶來什麼樣的可伯後果……
她果然有膽!可是在此同時,他的胸口也莫名其妙的惱火起來,那種被人給玩弄股掌的感覺狠狠撕咬著他的內心,他甚至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丑……
想到這裡,他不禁繃起面孔,「就算是學姐又怎麼樣?就算是風雲人物又怎麼樣?就算曾經做過那些豐功偉業又怎麼樣?」他扯出一記冷諷的沉笑,「無聊得讓人覺得可笑至極!」
恨恨的撂下話後,他瞪了無辜的桑紅葉一眼,然後繞過她的身子火大的走出餐廳大門。
被甩在當場的幾人紛紛不解的你看我、我看你,「這小子又鬧什麼彆扭啊?」
「我猜他大概是覺得自己三番五次被老婆耍,現在又驚聞這個將自己整得很慘的女人還是安哲學院的怪胎人物,所以一時間無法接受,獨自鬱悶去了。」
畢竟是好朋友,倪傑宇還是馬上理解霍正堯的想法。
「不會吧,我又造成那小子的困擾了嗎?」桑紅葉望著已經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這個昨天晚上霸道吻住她的男孩到底對她有著什麼樣的情感呢?
一時之間,她竟也迷惘了。
事實證明,霍正堯那個小子果然和她鬧起彆扭。
自從知道桑紅葉是安哲學院的校友,還曾在校內創下無數風光事跡,這事實令他又氣又怒,彷彿自己是被如來佛要玩在掌心的孫悟空,即便是身懷七十二變絕計,仍翻不出人家的掌控。
為此,他整天冷著俊臉早出晚歸,就連桑紅葉主動與他講話,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死人樣子。
一連三天,他都在彆扭中過活,直到第三天晚上,外面不起傾盆大雨,玩到很晚才回家的他全身都被雨水淋得狼狽不堪,他帶著一身酒氣,粗魯的打開大門,刺耳的聲響引起正在房中看雜誌的桑紅葉的注意。
當她跑出臥室,就看到那個一向英俊、帥氣的小子將自己搞得像個災民,渾身上下都被雨水打濕,桀驁不馴的迷人長髮緊緊的貼在臉頰上,髮梢還不斷的滴著小水珠……
「天哪!你是不是遭人打劫了?」見此情景,她沒來由的擔憂起來,「怎麼會這樣子?你不是開車出去的嗎?」
「關你屁事!」
低吼一聲,帶著一絲無力的暗啞,就連他的雙眼都染上殷紅的血絲,桑紅葉關心的跑過來摸摸他的額頭,「你頭好熱哦,是不是發燒了?」
「走開!」他粗魯的推開她,搖晃的向樓梯定去,步履不穩的背影令她皺起眉頭。
「霍正堯,我不知道你又在鬧什麼脾氣,不過你看上去像是生病了,我建議你馬上去醫院給醫生看看……」
「我說了,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滾開!」
聽著他不講理的怒吼,她氣得抆起小蠻腰,「你這是什麼鬼態度?前幾天還好端端的,現在說翻臉就翻臉,是不是富家大少爺都像你這樣蠻橫任性幼稚無知啊?」
見他的背影因自己的話重重一僵,她又不客氣的衝到他面前,「霍正堯,我相信活了二十幾年,你不會不懂得所謂的做人之道,就算你有什麼不開心,大可以跟我講,如果是我的錯,我就向你道歉,現在這樣算什麼,向我抗議嗎?」
「你是誰啊?憑什麼訓我?」
對於她惡劣的態度,霍正堯不客氣的出手推了她一下,「我不開心、我鬧脾氣,這統統都是我霍正堯的事,你管不著!」
「你——」
「不要以為你曾經是學院那該死的風雲人物,我就會怕了你……」
「噢,原來是這件事啊!」桑紅葉恍然大悟後,忍不住邪邪的揚起嘴角,「想必身為學院現任風雲王子的你,在得知將自己要得無地自容的女主角,就是崇拜多年的學姐後,心裡極度的不平衡吧?」
「你——」他一臉被說中心事的糗樣,「你胡說八道!誰要崇拜你們這些沒腦袋的蠢才?」
「嘖!這麼衝動給誰看啊?一個刁蠻任性的臭小鬼,仗著富可敵國的家世背景就在校園內橫行霸道,狂妄到為了買一件衣服而搭著私人飛機去香港……」
她突然冷冷一笑,「果然夠風光!花著老爸老媽賺來的血汗錢,那種滋味一定很過癮吧?」
「夠了!」
再也聽不下去,霍正堯一把將桑紅葉揪在手中,眼中的怒火猛烈到幾乎可以將她活活烤焦,「如果你還想活下去,就不要再來激怒我!」
「怎樣?」她無畏的仰起頭看著他一臉暴戾,「有本事你咬死我啊!」
「你——」恨恨的加大力道,此刻的他被她氣得接近崩潰邊緣,偏偏腦袋在這個時候劇烈疼痛起來,這令原本就帶著一絲病容的他臉色顯得更加難看。
慢慢的放鬆揪在她衣領上的力道,他難受的伸手抵著額頭。
見狀,紅葉終於收斂自己的刁蠻,「喂,你是不是被我氣得快要掛了?」
沒再理會她的刺激,他此刻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覺,那種身心俱疲的感覺令他再也沒有力氣對她做出任何反擊,腦海裡的最後一個意識,是他竟然軟綿綿的昏倒在她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