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滿心傷痕的江葒,作夢也沒想到趙曉?會找上門。
"你來做什麼?"
遇到趙家人習慣豎起刺的江葒,打起精神看向眼前顯得憔悴不已的趙大千金。
"江葒,你要什麼都可以,我只求你,還我行哥哥,求?不要跟我搶,我不能沒有他——"
向來趾高氣揚的趙曉?放下大小姐身段,淚流滿面懇求江葒放過她。
白從爸爸告訴她,她跟行哥哥解除了婚約,她整個人崩潰了。
從小,她唯一的夢想就是當行哥哥的新娘,如今這個願望被迫幻滅,她怎能甘心呢?這十幾年的美夢就此化為烏有。
然而不甘心又能如何?她能怎麼樣?
"我求求你——"趙曉?哽咽的聲音中滿是心碎。
"為了得到他你連自尊都可以拋下嗎?"
這一刻,江葒發現自己感受不到絲毫復仇的喜悅。
母親為情所傷的神情與她為情所苦的淒然表情交迭在眼前。
愛情能讓人迷失自我,她終於能體會母親當時的心情。
愛上一個人,便失去了自己,為他笑、為他哭、更為他心碎。
這一切最可悲的是——
他不愛我,我卻深愛著他。
母親、趙曉?——都是男人愛情下的弱者。
愛情是無法勉強的。她不願跟她們一樣成為愛情下的犧牲者,她寧願將選擇權交給自己,不管結局是否如她所願,這輩子她只為自己而活。
只要他快樂、幸福,她不會像母親那樣默默守候著對方,讓對方倍感壓力。
她的愛情觀是單選而不是復選,只有要跟不要兩種答案。
擁有愛情是要讓自己快樂,而不是讓自己更加悲傷。
"你放心,不主動走到我身邊的男人,我絕不爭取。"
男人的心,早已不在她身上,她爭取也沒用。
"你沒騙我?"
她的話在趙曉?心裡燃起一線希望。只要不是江葒勾引行哥哥,她絕對有把握贏得石夫人的寶座。"我可不可以拜託?——消失在他面前?"
為了防患未然,她進一步提出無理要求。
"如果你認為我的存在會造成你的威脅,我會離開。"
剛剛那一幕重擊江葒脆弱心靈,讓她對愛情徹底失望,她只想逃避,找一個感覺不到他的地方。
趙曉?愕然。想不到她會如此爽快答應,這完生不像她一貫愛整人的作風。
"別忘記你說過的話。"
得到她想要的答案,破涕為笑的趙曉?安心了。
只要江葒肯離開!相信行哥哥將完完全全屬於她。
遣走亞曼達後,石天行煩躁的以手指爬過頭髮,癱在沙發上。
已經-個星期了,他在別的女人身上找不到令他安心的悸動,他的心直找不到靠岸的港口。
想到一個星期前自己不可理喻、莫名其妙的失控行為,他不知道如何形容當時的感覺,只知道江葒不夠在乎他,他強烈感到不安與不滿。
他似乎——過度在意她!
難道他真的已經愛上她,才會要求更多?只因為心理不平衡她對他不夠全心全意?
愛上一個人就是這麼小心眼嗎?
認識她之前,誰當上石夫人,對他而言沒什麼差別,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付出真心。
父母親失和的婚姻影響他甚大,他偏激認為愛得最多的人,最容易受傷害,所以他遊戲人間,卻從不給予承諾。
這樣一顆始終逃避的心,在遇上江葒之後慢慢有了轉變,變得在意,變得想獨佔她的心、她的人。
他已經逃不了!
抬眸看了牆上時鐘一眼。這一個星期以來,卜午五點整,他總會接到她打來討好撒嬌的電話,現在都已經五點二十分了,她為什麼還沒打來?
明知這一個星期來刻意不理睬她示好的電話就是要釐清她在他心中的份量,然而聽不到她的聲音卻讓他心慌。
她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想到這個-能性,石天行再也坐不住,拿起西裝外套就匆匆往外走——
趙曉?離開後,江葒將自已緊緊蜷縮在沙發上。
一切整人遊戲,到此為止吧!
因為窺伺愛情.她才體會到母親選擇的人生是她自已心甘情願,她沒有理由為她平反一切。
就像她不願屈就在愛情裡而失去了自己一樣每個人都有權選擇怎麼樣對待自己的愛情。
開門聲吸引她的注意力,這間房子除了她,唯一有鑰匙的只有他——
"為什麼沒打電話給我?"看到她平安窩在房子裡,石天行頓時鬆了一口氣。
"你會在意嗎?"
親眼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後,他帶有佔有性的詁已不再讓她雀躍。
"我在等你的電話。"
他不滿她距離變得遙遠的說話口氣,略微粗魯的將她擁入懷中。
等她電話?在別的女人的懷裡?這一刻她潼能相信他什麼?他親自為她戴上的戒指,也是一齣戲,她卻不可自拔的深陷其中。
"貪心的男人,有了我,為什麼你還不滿足?一江葒再也隱忍不住傷痛,嘶啞著聲控訴他的薄情。
"你在胡說什麼?一石天行不懂她的意思,心眼兒一轉——
莫非她也感覺到跟他一樣的不安情緒?她在意他?這想法令他胸口漲滿喜悅。
"甜心,這一個星期來我想——"
石天行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欲釋出滿腔愛意卻被截斷。
"夠了!什麼都不要說,愛我——我要你愛我——"
江葒吻住他的唇,她不想聽他再編謊言騙她,她只想留下最美好的回億!供日後憑弔。
"老天!我好像-輩子沒碰到你了——"
石天行飢渴的唇立即席捲她嫩紅唇片,兩舌交纏,激烈地吸吮……
抱歉我沒有完成當初的協議,抱歉我的不告而別,抱歉我愛上了你
江葒將寫好的訣別信放在枕頭上戀眷的看著沉睡中的男人,無限的愛意化為無盡的相思,相思就此爬上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