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他對自己的狀況產生完全不能控制的無力感。
就算只有十七歲,可從有記憶的那一天起,他幾乎沒經歷過任何挫敗。
是的,他的記憶是從嬰兒時開始的。
他清清楚楚記得,自己在襁褓中睜開眼時,看到的,就是獵血同盟總部那金光閃閃的招牌。
明亮的陽光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低下身子,輕輕地,沉默著,把被丟棄在同盟門口的、小小的他抱起來。
這個懷抱雖然很生澀很僵硬,可是,也很溫暖啊!所以他張開嘴巴,沖著那個少年嘻嘻地笑起來。
風教官。
那就是後來一直撫養他長大的風教官,雖然那個時候,他還是同盟的一個新進獵人。
那一天,風暖洋洋的,陽光很燦爛,映著風教官那年輕的臉龐,一切都安然美好,可是他還是看到了眼前這個沉默少年眼中微微一閃,晶瑩閃爍,像是純淨的淚光。
雖然長大後追問過很多次,可風教官從來都對自己看到他淚光的說法非常不屑。
“幾個月的嬰兒而已,記得什麼才怪。”風教官總是這麼嗤笑道,“假如真記得那麼小的事,說說看——在你被丟到同盟前,發生過什麼?”
這是很能打擊星赤的事,因為任憑他想破腦袋,的確想不出來。
就算那一天以後,他的記憶是如何纖毫畢現,但是那天以前的,竟然真的一片空白。
“一定是我一生下來就被丟在那裡了,所以我只記得出生後的事。”他每每沮喪地叫,瞪著一臉淡然的風教官,迎上那雙永遠深沉卻清澈的眼睛。
“星赤,記住——你的記憶,本來就是從我撿到你的那一天開始的。”
然後,就是他那簡單平淡,卻平平安安的成長,十七年。
因為經常要出各種危險而長期的任務,所以,風教官對著嗷嗷待哺的他,並不能做到怎樣呵護有加。常常讓自己和他一起吃冰冷無味的飯,從來不知道會在天冷的時候叮囑加件衣服,甚至有段時間,他還被寄養在一家孤兒院裡,天天看著窗外,等待風教官完成任務歸來,再接他回家。
直到十二歲生日的那天,風教官終於淡淡地問他:假如這個時候讓他走,他能不能自立?
雖然心中重重沉下去,可是驕傲的他還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要被送去的地方,會有一點點溫暖嗎?他不知道。
在孤兒院裡等待風教官來接他的那段日子裡,他學會了把心裡一切的希望降到最低,這樣當微小的快樂來到時,才會放大成幸福的錯覺吧?
別的孩子希望的玩具或者擁抱什麼的,他似乎從來也沒有奢望過,而那時,怎麼可以奢望一個陌生的地方,沒有風教官的地方,能溫暖的起來呢?
他早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啊。
所以,被送到獵人學校開始寄宿生活的時候,他很安然。
自己是和一般的孩子不同的,他早知道,也很為這一點驕傲。從小就表現出驚人的超能力,能自如地學習各種語言,無論是體術攻防,還是精神引導術,都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學習到精熟無比。
除了天賦,還有勤奮吧——他是那麼想早點站在和風教官比肩的位置,和他一樣出任務,迎戰敵人!
那樣的話,就可以不再被風教官當成一個累贅了吧?
可是,終於有一天,他知道,就算自己再努力,也不會站在和教官一起並肩的位置了。
因為,不知什麼時候起,教官的身邊,多出了那麼一只金毛狐狸。
那是教官的契約獸。一只冷漠而易怒,別扭卻力量強大的靈獸。第一次見到那只狐狸,他只是好奇地伸出手去想要摸摸它那好看的柔順毛皮,就被那只狐狸狠狠猛一回頭,差點咬掉手指!
“不要當它是小寵物,除了主人,這種靈獸不會服從任何人。”而教官居然笑著,伸手示意那只狐狸到他的腳前,絲毫不顧他已經氣紅了臉。
而那只桀驁不馴的靈狐,居然甩都不甩他一眼,就那麼冷冰冷地沖他露出雪白的牙齒,威脅似的,斜睨了他一眼。那眼光,簡直就在看著一個乳臭末干的小孩子!
他討厭那只囂張的狐狸……星赤躺在床上,想到風教官和他的契約獸在一起親密無間、並肩戰斗的樣子,再一次在心裡確定。
更何況,教官看著它的時候,眼光總有點奇怪的樣子。
假如說風教官看自己的眼光,還是看一個孩子;而看那只狐狸的時候,那種專注的表情,到底是怎樣呢?
那是看著一個可以一起同生共死的同伴的表情吧?可那明明只是一只沒有人性的野獸!
那讓他如此的不服氣。
所以,他才會迫不及待地,接下一個又一個困難的任務,想要證明些什麼吧……?
十七歲,他已經十七歲了,而實際上,再過幾天,他就要滿十八歲了,成人的年紀了呢。
就連一向從來不記得生日這種無聊事情的風教官,也在他這次臨行前,認真地說:
等他平安回來,他會送他一件生日禮物,慶祝他的成人。
可是,自己真的還能回去,親手接過風教官給他的成人禮物嗎?
心裡有點淺淡的酸楚,他靜默地躺著。
時間好像停頓了,被這麼鎖在這間冷冰冰的房間裡,終於敵不過越來越重的困乏,他陷入了沉睡。
直到昏暗的室內忽然燈光大亮,特有的警覺才將他轉眼從睡夢中驚醒。
冷冷的光線聚焦在他的臉上身上,赤裸的身體就這樣赫然暴露在強光下。只恍惚了那麼短暫的一秒不到的時間,他就准確地看向了另一邊。
——那光線的來源旁邊,還有一個東西!掩飾得很好,可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眼,還是一下就辨認出了那個藏著的鏡頭所在。
監視器?還是攝影鏡頭?
“居然還能安然入睡,不知道這該叫神經堅韌,還是該叫死到臨頭而不自知?”
門不知何時已經悄然開了,一股掩不住的異族氣息充斥了整個房間,壓力驟然增大。
看著魔族之王那雙異光流動的眸子,星赤忽然發覺,自己很想念風教官的眼神。似乎冷冷的,其實卻很溫暖。就連獵人學校裡那些很少來往的同學,就連那只總是斜著眼睛看他的狐狸,也比眼前這雙眸子要來得叫人舒服。
那雙看在自己赤裸身體上的眼神,完全沒有人類的那種溫暖,而是充滿壓迫感,還有不可預知的危險。
“害怕地睡不著,難道就會讓死的時候,少受點折磨嗎?”星赤慢吞吞道。
“我決定收回讓你毫無痛苦死去的承諾……”這個魔族之王不久前冷酷無情的話語,猶在耳邊,而現在,這個難熬的殘忍時刻,終於迫在眉睫了嗎?
一段讓人窒息的靜默,仿佛要刻意延遲對不可知命運的恐懼感。
完全沒有預兆之下,鎖在星赤身上的那幾根鎖鏈,忽然猛然拉緊了!
原先還能彎曲活動的四肢,一瞬間已經被拉扯得筆直,大張著,伸展在冰冷的大床上。隨著那鎖鏈的收緊,四周五彩的符線漂浮著,激烈地抖動起來,煞是好看。而鐵鏈也被他大力的動作掙得嘩啦亂響,一陣叮冬聲。
而那可怕的符在線,傳來了一陣陣強大的吸力,像是要把他身體裡所有的力量都強行抽走似的,四肢五骸中都被巨大持續的疼痛占滿,活活踏碾著他的意志!
細密的汗珠,從星赤的臉上額頭,爭先恐後地滲出來……赤裸的肌肉輕輕顫動著,他攥緊了痙攣的拳頭。
沒有浮現出痛苦的神情,他死死咬著牙關,用一種近乎不屑的眼光,若有若無地斜了攝影鏡頭一眼。
就只有這樣嗎?那麼,來吧!
持續而無法抵抗的疼痛中,他再次看向了那個小小的鏡頭,心中模糊一動。
假如只是為了殺死他,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還使用監視器,那麼……這是一個攝影鏡頭!
錄下他受刑死去的鏡頭,又會拿給什麼人看呢?
難道,這個邪惡的男人是為了借著自己的死,告誡同盟的同伴?
忽然猛然大幅度地掙扎起來,星赤的手指,痛苦地屈了又伸,不能自控般的,顫抖了幾下。
幾個微弱的,只有同盟高層才能看懂的機密手勢,精准地對著攝影鏡頭的方向。
終於在長久的折磨後,魔族之王冰冷而極具震懾力的聲音適時地響了起來,正如星赤猜想的那樣,若有若無地對著攝影機的方向:“獵血同盟吧?”
仿佛也並沒有打算得到答案,那個聲音冰冷地繼續:“假如再有人進入我的領地,給我造成麻煩——”
停頓了一下,保證這微小的打斷造成了足夠的震懾,他道:“就等著和這個人一樣,化成宇宙中的齏粉吧。”
隨著這句無情的話,四周冷硬的牆壁,忽然四分五裂,齊齊坍塌,就連地面,也忽然塌陷於無形。根本就不存在的房間,根本就是一個虛造的幻象!
巨大的一團火光閃爍著奇異的烏黑和金黃,從床下噴勃而出,轉眼吞沒了那張大床,凶殘地,熊熊燃燒著,靜默無聲。
叫人不安的靜寂只延續了那麼短短的片刻,一道身影已經從那團火焰中飛出,去勢驚人!
那是星赤的身影,用盡僅剩的微弱靈力護住了全身,借著身上的鎖鏈被那團高溫融化的瞬間,他已經躍出了那團邪火的包圍!
可是,躍起的身體,找不到落腳點……
四周一片空茫,原先囚禁著他的房間,早已消失無蹤,身體又在往下墜,就像從那座菱美大廈墜入這裡一樣!
假如再次墜下去,會不會落進一個萬劫不復的深淵?
心裡有種模糊的靈光一閃,他向著印象中攝影鏡頭所在的方向,果斷撲去。
就算四周都是幻象,曾經存在過的東西,不可能憑空依附在空氣裡!
指尖觸摸到某樣微涼的物質,來不及分辨,他緊緊附身而上,將那件事物用力向自己一拽,心中卻是一松:不管那是什麼,總是一件可以定位的東西吧!
“真是熱情啊……”嘲弄曖昧的聲音響起來,直驚得他一凜。
眼前的空茫忽然清明了,硝煙散盡,熱浪退去,室內的一切景物重新回來,可他終於狼狽不堪地辨別出來,自己急切中抓住了什麼。
微涼的金屬感和暗沉的顏色,卻是那個人腰間一條纏著妖異花紋的寬大腰帶。被他這用力的一掙勒得越緊,正勾勒住男人那細窄有力的腰線,襯出男性魔族引以為傲的結實胸肌。
沒來得及松手,身體已經就勢被重重攬進了那個堅實的懷裡,牢固的桎梏,狠狠的壓迫著星赤。
居然被這樣抱在懷裡,以對待女人的方式!
胸前一邊那個淡褐色的突起,被兩只修長的手指捉住了,好整以暇地,輕輕一按。
奇怪而難受的感覺飛快布滿上半身,星赤只覺得渾身一顫。那是從沒有過的奇怪感覺,十七年來從沒嘗試的對待!
這算什麼?!
直到這個時候,青澀的少年才終於正視到自己這樣的赤裸,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臉頰不明所以地一陣火燙,從沒有過的慌亂從冷靜中冒出了小小的苗頭。
“剛才只是一場華麗的表演,我從沒指望那樣能殺死你。”男人低沉的聲音貼近他耳邊,引起一陣微小的皮膚顫栗,“更何況,比起殺死你,我覺得有種方法可以從你身上得到更大的樂趣。”
抿著嘴,星赤重新恢復冷靜,扭過頭去,咬牙忍受著,積攢力氣,不要做無謂的掙扎——雖然不太明白接下來的事情,可是不露出怯態,總能多一份對抗的籌碼。
“猜猜看,那將是什麼樣的樂趣,我的小獵人?”
得不到星赤的回答,男人笑得卻很愉快,因為那兩只玩弄著可憐**的手指,顯然已經找到了他所說的樂趣,那雙亮如美鑽的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羞慚慌亂讓他越來越興奮!
只是稍微用力,男人強大的靈力充滿了星赤的身邊,壓制得他一陣難耐的氣短窒息。看著少年的臉頰越漲越紅,那男人微微一笑,加快了手指挑逗玩弄的技巧和頻率。
果然是脆弱的人類,反應快得驚人呢,他斜起嘴角邪氣一笑:只是簡單地撫弄這麼一下,那形狀美好的小小**就已經迅速挺立紅腫,簡直比以往挑逗過的任何人類女子還要敏感多情——肉體臣服後,離靈魂的屈服還遠嗎?
不知道,這樣倔強優秀的魂魄一旦屈服後,吞噬起來,會不會格外美味?
單手擒住星赤失去靈力的無力雙腕,他忽然放開了被他**得硬挺有如小小石粒的右乳,目光閃爍地,看著僵硬地挺直脊梁的少年。
胸膛起伏得厲害,勻稱的薄薄胸肌上,因為他的撫弄泛出了半邊紅暈,紅暈的中心,是那朵綻放的青澀花朵,在一片純淨中,顯出格外不和諧的淫靡,強烈吸引著目光的焦點。
“你的雙腿已經軟了,這樣禁不住挑逗,那麼接下去的事情,你又要怎麼迎接呢?”
嗤笑著諷刺,魔族的王者故意給了他一點點喘息的時間,才重新開始繼續。
可是,這一次,他觸碰的已經不再是上半身。
他的手指,劃過了星赤胯下不知何時悄然挺立的某個地方!
猛然驚跳起來,星赤忽然激烈地往旁邊閃去。就算是這種狼狽羞窘的時刻,他的身體依然保持了天生的靈活,如同風中隨意彎折的野草,柔軟,卻有無以倫比的韌性!
去死吧!頭一次在心裡憤憤地罵了一句,星赤的雙膝向著男人同樣的部位狠狠一頂,帶著風聲。
所有的力氣再次擊上了棉花,被吸收力量的滋味是如此無力。
擋住星赤再次頂過來的堅硬膝蓋,男人的眼神,變得更加深沉曖昧。
“別著急,很快會讓它碰到你,我只怕你待會兒會抽泣著,哀求我早點把它拿開去——從你身體裡。”反手將星赤壓在了不遠處的床上,那一瞬間展現的速度和力量,是人類不能比擬的魔族之力。
束縛拘鐵鏈相符線,很快再次鎖在了星赤的身上。
沒有立刻開始什麼實質上的羞辱,男人先是欣賞了一會少年張開四肢,**盡露的美態,才悠閒地靠近了他。
“我的名字,叫奧伽。”
“難道不是直接叫魔鬼嗎?”星赤冷笑,一向淡然到有點冷僻的性格,顯出了尖銳來。
並不因為他的挑釁生氣,奧伽優雅的嘴中卻忽然吐出讓星赤瞬間驚怒羞慚的話:
“我將是你生命中第一個占有你的男人,不出意外的話,也將是最後一個。”
“……”緊緊咬住嘴唇,星赤冷冷瞪著他。
奧伽笑得更加愉快,卻放低了聲音:“所以,無論是高潮著尖叫的時候,還是臨死前詛咒著我的時候,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名字。”
星赤的嘴唇,在他的手襲上那處要害時,死死咬緊了。
正如先前展示出來的那樣,他的身體,雖然明顯缺乏性事的經驗,但卻敏感得超過了普通的少年。奧伽幾乎是愉快地,看到那不知所措的**很快**,形成美好的形狀。
“很奇妙對不對?”他加快了手指撫摩擠壓的頻率,低笑,“我猜你在獵人學校裡學到過各種忍耐堅持的方法,可唯獨這種,一定沒有老師教過。”
喘息漸漸不能壓抑,星赤的臉色,終於開始變得奇怪。
那布滿全身,叫人忍不住要顫栗**的感覺,那雪崩一樣迅速,越積越巨大的熱度,那想要某種更大更激烈刺激的渴望……到底是什麼?情欲嗎?
可是,自己懵懂地明白一點的情欲,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欲望這種東西,不就是寂寞好奇的時候,自己安慰一下自己嗎?那是舒服的,自我的,寂寞孤單的時候,會給訓練過度的身體帶來適當的安慰。
假如真的如自己一直認為的那樣,可現在身上的這種可怕感覺,又是什麼呢?
這種叫人用盡意志也似乎要漸漸迷失的感覺,到底是怎樣呢?
雖然依然咬緊了牙關沒有發出任何**,可是渾身還是漸漸狂亂地顫抖起來,羞憤、混亂、發熱、電擊般讓人一波波攀上某種極點的混合感覺,已經侵襲到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就在已經覺得再也無法多忍受一分一毫的時候,緊繃到每塊肌肉都痙攣著的臀部,被抬高了。
某種涼滑的液體,被塗抹上了後面那自己也從沒觸摸過的禁地!
震驚地猛然扭頭,星赤眼中的強自鎮定,終於被一瞬間流露的驚恐代替了。
真美,這不再晶亮卻變得水汽朦朧,憤怒羞慚的眼睛!
是就這樣把他從美好的欲望中殘忍拉回來,打入不能釋放的深淵呢?
還是仁慈地讓他先嘗嘗極樂的銷魂,好讓馬上到來的調教顯得游刃有余而優雅?
在心裡猶豫了那麼一下,奧伽看向了正在他高超技巧下漸漸失神的少年。那樣一張強忍著,不肯讓欲火焚燒盡最後一絲理智的臉孔,達到高潮時該是什麼樣子呢?這太讓人好奇了,不是嗎?
嘴角浮起一個淫邪的笑容,奧伽終於決定,選擇後者。
直視著星赤死死盯住他的目光,他慢慢地,無比堅定地將有力的手指,伸進了那處**的,拚命緊縮著,企圖逃避這悲慘命運的通道!
“嗚……”顫栗地微弱叫了那麼一聲,星赤緊咬著的嘴巴,張大了。
這才是真正要面對的痛苦和屈辱吧?他早該知道,這之前的那種,只是一個邪惡的誘餌!
一根手指而已,何況是這種經過潤滑的進入方法,居然反應這樣激烈嗎?
奧伽幾乎愉快地想要笑起來。這神經強韌的人類少年,根本不會為了這一點點痛苦而發出那種示弱的聲音。那麼只剩下一種解釋,那**,是因為強烈的刺激罷了。
沒有放開另一只手在星赤**上的殷勤照顧,他的手指,冷靜地繼續擴張,強硬地擠入了更加深、更加沒人探索過的地方。
柔軟,火熱,帶著未經人事的少年身體內部特有的觸感,奧伽驚奇地發現,自己似乎有點迷失在這場本該目的單純的性愛游戲裡。
這場游戲的目的,本不是只是為了屈服一個人類的靈魂,好讓這個靈魂被吞噬時,更加鮮美而已嗎?
他清楚知道這樣的魂魄被他的靈力強行拉出身體,吞咽融入身體的那種絕美快樂,那是魔族生存中最美好的體驗。
讓每個被饑餓和忍耐逼得快要崩潰的魔族子民從此可以嘗上這種無上的美味,重新回到遠古前魔族橫行,肆意縱橫於人界的時代,這種美好的前景,更是每一代魔族之王乙中從不曾放棄的夢想。
而眼前這個小小的人類少年,充其量,不外是個這場人類劫難中無數的犧牲品之一吧!
冷冷想著,奧伽眼中少許的迷亂,已經消失無蹤。
手指輾轉,他已經冷靜地找到了某處足以讓所有男人喪失理智的一點。毫不留情地按上了那個小小的突起,他看著身下被桎梏的少年猛然哆嗦了一下,瞬間僵硬得如同魔族神殿中古老的千年石像。
“奇妙嗎?我保證這只是開頭,後面的滋味比這強烈千百倍……”奧伽輕輕引誘著,看著星赤微紅的嘴唇被咬出的血絲染上一絲艷麗,“可是你可以決定是繼續還是停止——假如你肯屈服地求我的話。”
沒有等到回答。這不意外,情欲的力量縱然巨大,但對於一個初經性事的少年來說,要他立刻開口說出**的索求,的確有點強人所難。
不過,時間還長,不是嗎?
微微一笑,奧伽加快了雙手挑逗的強度和力度。越來越緊密的按摩,越來越高亢的刺激,越來越淫穢的逼迫!
身體快要燃燒起來了,像是失水以後,再被放在熊熊火焰上炙烤的魚兒。渾身都有細密的汗珠爭先恐後滲出來,歡快地亮著情色的光。頭腦中一片空茫的混亂,星赤感覺到那種讓他瘋狂的感覺積累到了頂點。焦灼、抽搐,伴隨著雷電擊中般的震撼,還有不願承認不願面對的快感。
眼前一片空白,他猛然伸直了頎長的四肢,柔韌的身體曲線繃得近乎痙攣。
他微微瞇著的失神雙眸,就在這高潮的一刻,忽然,起了某種奇怪的變化!
微紅,轉眼變成了赤紅。似乎是因為這不能忍受的強烈刺激,而使得那雙和普通人原本一摸一樣的眼眸,改變了本色!
艷麗的,純正的紅色!
和奧伽剛才發怒時,調動靈力那一刻眼睛的顏色,何其相似。
不、不是相似,而是完全相同的顏色。不僅僅是色澤的酷似,還有那種妖異而邪魅的光芒。
忽然完全停下了手指的所有動作,奧伽驚疑無比地,緊緊盯著星赤的眼睛。
從高潮的余韻中剛剛醒來,星赤的眼神,迎面對上了他。
似乎微微一顫,星赤猛然把眼睛死死閉上了。
他清楚知道他的眼眸發生了什麼改變,而他,想隱藏這種改變!
“睜開眼。”奧伽冷冷提醒,“你以為閉上它,就能掩飾?”
眼睫微顫了一下,少年慢慢睜開了眼睛。
仔細審視著那妖艷的紅色漸漸變淡,奧伽的眼神,不再淫邪嘲弄,變得深沉。
“那是我們魔族的眼睛。”
淡淡一句,卻如同驚雷一樣,震得星赤的臉色,瞬間變白。
慢慢平息體內情欲,星赤沉默了很久,才轉開頭,淡然開口:“有靈力的人類,身上都會有各種異相。”
“所以?”
“所以你的眼睛假如沒瞎,就應該能看出來,我身上沒有一絲魔族的特征。”星赤的聲音忽然變大,激昂憤慨,“我是一個百分之百的人類!”
“是的,你當然不是魔族的人。”奧伽冷冷道,“可百分百的人類……倒不盡然吧?”
惡狠狠看著他,少年的神態,無比倔強。
“星赤,星赤,很動聽的名字。”奧伽的聲音帶了一點嘲諷,悠然發話,“在我們魔族的傳說裡,有魔族不甘心地死去時,天上就會有顆星星化成紅色。你的名字,看上去和魔族頗有淵源呢。”
“我的名字,是人類起的!”星赤忽然大吼。
“哦?是嗎?”奧伽的眼神忽然變得邪惡,步步進逼,“那麼記憶呢?難道你的記憶不能幫你想起,你遇見那些人類之前的事?”
“沒有什麼以前。我記得清清楚楚,我生下來,就是在人類的身邊!”星赤一字字地咬牙。
為什麼?為什麼要回答他?難道心裡的那種感覺,是疑惑和害怕嗎?他心底一顫。
忽然狂笑起來,奧伽神態傲然。
“還想和魔族撇清關系嗎?你知不知道普通人類的記憶都是從三、四歲開始,而你,居然清楚記得剛生下來的事?”他慢慢逼近,不容星赤的眼睛躲閃,“星赤,任何人類都有父母。你呢?”
良久的沉默後,星赤齒縫裡蹦出四個字:“關你屁事。”
不贊同地搖搖頭,奧伽微笑,已經怒到需要口出惡言了嗎?
“我的人類小獵人,你的心已經亂了。”他邪惡地引誘,嘲諷地加重了“人類”二字,“你猜,你那明顯的魔族特征,到底緣自怎樣一段不純正的血緣?”
沒有得到回答,星赤的眼神冷漠疏離,似乎根本不屑於他的問話。
冷笑一聲,奧伽眼神一厲,忽然地,並指如風,右手做了一個古老的結印,猛然向著他的眉頭正中疾點而去!
大驚躲閃,被限制的身體卻狼狽不堪,星赤眼睜睜看著那根利劍般的手指,按上了他的額頭。冰冷刺骨,一股尖銳的刺痛轉瞬擴大,在他的腦袋裡左右沖擊,似乎想要找到途徑,侵襲進去,再找到什麼被塵封的東西,大力撕開。
“我來幫你吧。幫你找回記憶。”奧伽的臉放大了,金屬般華麗的聲音卻變得空洞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