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你這樣大方地帶我回來,不怕你老婆吃醋啊?"嬌媚的女人勾著林俊義的手道。
「哼——她敢吃醋,我就給她點顏色瞧瞧。」林俊義撫著女人細皮嫩肉的手臂,冷冷地說著。「你待會見到她,也不需要太理她,就當她不存在。」
「聽你這麼說,你根本不喜歡她嘛,那幹嘛還要娶她?"
「你以為我想娶喔?若不是我老爸,我也不會去娶個被人玩過的女人。」林俊義嗤之以鼻。
「嘖嘖,真想不到所謂的千金小姐,只是做做表面功夫,其實骨子裡全是浪蕩因子。」女人應和著。
「別說了……愈說讓我愈沒興致了。」林俊義撇著嘴。
女人沒再說什麼,逕自挽著他的手,走人屋內。
「你回來啦,飯菜我已經準備好了……」夏夢涵唯唯諾諾地搓著自己的雙手,
「你煮的東西能吃嗎?"林俊義連瞧都沒瞧地擺著一張下耐煩的神情。
「我……」夏夢涵噤聲。
「走,走……別在我眼前晃,看了就心煩。」林俊義揮手驅趕著。
「就是說嘛!"女人搭著腔,摸著他的胸口,並望著夏夢涵憔悴的模樣。「你這樣子,任誰看了都會倒胃口,何況是個不潔的女人。」
「俊義,你告訴她……」夏夢涵膽怯地指著那女人。
「說了又怎麼樣,事實就是事實……要嘛就不要做,做了又何必在乎別人會知道。」林俊義輕浮地道。
「俊義,別理她啦——」女人嗔聲著。
「好,好……我們上樓去……」相較於面對夏夢涵時不屑的臉色,此刻的他是輕佻的。
「俊義,你怎麼可以……」夏夢涵哭訴著。
太過分了,再怎麼說她也是他合法娶進門的妻子,他沒必要做得這麼絕,絕到當著她的面,將外頭的情人帶到家中來。
「我愛怎麼做是我的事,誰叫你沒辦法滿足我。」林俊義惡狠狠地瞪著她。
明明就不是處女了,跟他作愛時又偏愛裝高貴,一副死樣子,連叫都不會……叫他怎麼爽得了……
夏夢涵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打情罵俏地往樓上走去,不堪受辱的淚水如決堤般地傾瀉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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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夏夢涵因夢境而驚醒過來。
她拂去不斷滲出的冰涼汗水,夢裡的種種似幻似真,個個畫面讓她瞻戰心驚。
多年前的事,是一段她不願回首的可悲過往,是那麼的不堪與……難熬。
若非她在大二時聽到父母的談話,為了提高公司的競爭力,他們決定以她做為籌碼,也就是所謂的企業聯姻。
她萬萬沒想到……父母親居然會做下這般的決定,完全不顧她的想法。
從小到大,她對他們的話不敢反駁,不論他們做了什麼決定,甚至連她的行為舉止、交友狀況都要干涉,她連一句「不」都沒說出口。
只不過這樣的乖順,卻只為她帶來一個企業聯姻,難道她真的要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嗎?
不——她不要,不管怎麼說……她總有挑選丈夫的權力吧?
為此,她決定做點事情讓父母親知道她的抗拒,但抗拒之後的結果反倒將她推入無止盡的深淵。
那晚,她放縱自己流連在聲色場所,將自己灌得爛醉如泥,甚至在無意識下與一名陌生男人發生了關係……
但這些仍無法變更父母的決定,他們毅然決然地將她送入了另一個虎口。
使她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丈夫嫌她不是處子,每日用著睥睨的眼神看著她,大剌刺地將他的情婦帶回家中溫存,好似她是個隱形人般。
若遇到他不高興時,竟將她視為發洩怒氣的對象,常常身上都會帶苦傷痕和瘀血,卻又被警告著不能到處宣傳,因為是她對不起他,婚前先跟別人亂搞,所以她沒有申辯的權力、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她所受的待遇沒有停止過,更是變本加厲,讓她在家裡的地位落人最下階,連傭人部不如。
她告訴自己……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她要逃,她要逃離這種沒有尊嚴的生活……
現在的她,過得輕鬆又愜意,不用再擔心何時會飛來一拳,只不過……夢魘的困擾卻久久揮之不去,仍在心中盤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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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羅:—大家好啊!"關梅琳一進入「築夢坊」,便熱絡地與裡頭的人打著招呼。
「梅琳姨,今天什麼風把你吹過來啊?"夏夢涵快速地調了杯她每次光臨必喝的飲料。
「我是有事想請你幫忙。」關梅琳喝著她調製的飲料。
「什麼事?"夏夢涵問著。
「就是啊……耀偉的生日快到了,他媽媽決定為他辦個宴會,我想請你陪我去參加。」
「咦?我——」夏夢涵疑惑地指著自己。
「不願意也沒關係啦。」關梅琳頓時露出失望的神情。
「不是啦……梅琳姨,因為我是外人,去參加似乎有點奇怪。」夏夢涵急忙解釋著。
「一點都不會啦——老實告訴你,舉辦這場宴會的真正目的,是為了替耀偉選妻。」
「這麼大費周章啊?"夏夢涵感到好笑。
「沒辦法啊——這孩子啊,說破了嘴也不去找一個,他媽媽也費了很多功夫去收集一些身世相當的小姐的資料,瞧他仍舊淡漠地看待這件事,所以家人也急啦……」關梅琳解釋著。
說穿了,她會邀請夏夢涵陪她參加,不外乎是製造機會讓這二個年輕人有碰面的機會。
哎——她都這麼費盡心機了,還真希望耀偉有點反應……
「也許時機未到吧!"
「要是等時機到了,耀偉的媽可能抱不到孫子了……」關梅琳感慨著。「前幾天他送你回來那晚,我才跟他講了幾句,他就一臉不悅地要我們別擔心,若他真想找的話,我們連擋都擋不住。」
「他都這麼說了,梅琳姨就不用擔心啦,人家不是常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嘛!"夏夢涵覺得關耀偉真幸福,有這麼多疼惜他的人在身旁,而她呢?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不過……偶爾還是會想操煩一下。」關梅琳抬頭瞅著她。「那你……陪我去嗎?"
「梅琳姨都說這麼多了,我不陪你去就太說不過去了。」夏夢涵點頭答應,
「那太好了……服飾的問題我來解決,你只要陪我出席便行了。」關梅琳要她放心一切後緒動作,讓她連想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嗯——」夏夢涵微笑著。
梅琳姨都這麼熱情地邀請她了,她也不便再說拒絕的話,就安心地等那天的來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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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耀偉意興闌珊地坐在椅子上,手端著酒杯把玩著,無精打采地盯著眼前虛華的場面……
一群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女人,拚命地搔首弄姿。
一群嚴陣以待、想打探他是否為GAY的記者,駐足在大廳各處。
還有母親,熱切地交際應酬,穿梭在大廳的各個角落裡。
但此時,一抹淡黃色的身影吸引住他的視線,在翠奇鬥艷的亮麗顏色裡,樸素的色彩發揮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的眼神不由得追逐著這身影,待看清對方後,他的心情不自覺地奔騰起來,他不解為什麼會有這麼激動的反應,也不清楚她怎會出席這個場合……
及肩的秀髮服貼地塞在耳後,末端的發稍略為捲翹,身著淡黃色細肩帶的連身及膝洋裝,剪裁大方地襯托出她均勻的線條,唯一不搭調地便是她的杏眸中似乎透露著惶恐。
他穩住步伐,緩緩地走向她。「你一個人來嗎?"
「呃?不是——」夏夢涵轉過身,迎向他澄澈的黑眸。「我是跟梅琳姨來的,可是她一晃眼就不曉得跑去哪兒了?喔——對了,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關耀偉誠心接過她手中的籃子。
他瞥見記者們似乎有所動作的樣子,為免她這不相干的人陷入新聞風暴裡,他便提議著。「我們到安靜點的地方再聊如何?"
「嗯……也好!"夏夢涵點頭。
她很不習慣這種場合,所以一直找機會想離開,可是卻尋不到梅琳姨,讓她無法知會她一聲,只好苦苦地待在原地繼續找著。
「這邊走——」關耀偉帶領她,技巧地利用人群的縫隙躲過媒體的閃光燈,直到他們到達一間客居室。
「我怎麼覺得有類似照相機的光線在閃。」夏夢涵進入房後:心情略為安寧了些,不再像在外頭般的緊張。
關耀偉一時咋舌,但仍老實地道:「因為有媒體想追捕鏡頭,而他們想拍攝的對象呢——就是我跟你……」
「啊——」夏夢涵訝異地叫著,
「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因為我沒顧慮到媒體那麼敏感,連我去問候一下你都可能會被當成新聞。」關耀偉語帶歉意。
「也許這就是身為公眾人物的悲哀吧。」夏夢涵諒解著。
只是她的內心深處感到極為不安,如果真被媒體照出她的模樣,就有可能洩露她在何方的消息,到時也許就有人來將她押回去,而她會再次失去自由……
「若能因此而消去我是GAY的傳聞就好了。」關耀偉自我消遺著。
「嗯……哈哈——」夏夢涵瞬息呆楞住了,隨之大笑著。
是哪個瞎了眼的人說的話?面前的他可是充滿十足的男人味,擁有著成熟男人所該有的一切特質,身上所散發出的陽剛氣息迷惑著女人,她實在無法想像竟有人傳他是個CAY,未免也太令人捧腹大笑了吧!
「我知道這很好笑,但你也太不給面子了。」關耀偉語帶戲謔。
她清朗的笑聲連帶地感染到了他,枯坐一整晚的鬱悶心情也較為愉悅了。
「好……對不起啦,因為我沒想到居然有人會……說你是個GAY。」夏夢涵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
「沒辦法羅——就是有人這麼無聊,非得搞個新聞才高興。」關耀偉故作輕鬆地聳著肩。
「我有同感。」夏夢涵附和著。「端看那些八卦新聞,裡頭有一半以上的內容不足以採信。」
「所以我也很無奈,但又無法阻止他們停止報導,否則會引起更大的風波,所以只好以無聲應有聲了。」
「那我覺得……你倒下如盡快找個對象,這樣謠言就不攻自破啦。」夏夢涵建議著。
「目前尚未遇到合適的對象。」關耀偉不勝唏噓。
他覺得自己的生活,都活在別人的監視之下,連結婚的對象都有一群人來干預,讓他大意不得。
「看來……你很挑哦!"夏夢涵刻意將氣氛弄得輕鬆點。
「這不是挑不挑的問題,而是我對女人死心了。」關耀偉的神情頓時黯然下來。
「沒那麼誇張吧。」夏夢涵哭笑不得。
其實她也不能說什麼,畢竟她也算是婚姻的失敗者,儘管對象並非她所自願、雖然她到目前為止尚未談上一段戀情,卻因這場婚姻而讓她對感情的事看得很淡,淡到不想去追求。
「也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瞭解個中甘苦。」關耀偉的眼瞳雖看著前方,但心思不知飄蕩到何處了。
「沒錯!我很贊同你的話。」夏夢涵抱著同感。
「奇怪……每次我們一碰在一起,就會開始陷入過往的回憶裡。」關耀偉乍然發現這一點。
「呵——好像是耶!不知怎麼搞的。」夏夢涵因他的一席話,想起之前他們的幾次接觸。
「或許是因為我們都曾遭遇過傷害,才會彼此影響,這不就叫做同病相憐嗎?"關耀偉瞅視著她。
是啊!或許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大方地在一個女人面前坦露心聲。
這樣奇妙的感覺已經很久沒發生在他身上了,自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接二連三的會面,她展現的不同風情,都令他有著驚奇的波動,似乎在她身上有著特別的魔力足以擾亂他平靜很久的心房。
「也許吧!不如我們換個話題,而非繼續陷入往日傷懷中。」夏夢涵提議著。
「也好——」關耀偉同意轉移話題。
「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場宴會的真正動機吧?"夏夢涵微笑著。
「哎——別提了,總覺得每天像是被人跟監一樣,你能夠想像那種滋味嗎?"關耀偉歎著氣。
「其實他們都是為你好啊,若不關心你,怎會如此在乎呢!"夏夢涵勸慰著,
「這些我都知道,但也沒必要將我的生日搞成這般景象,都壞了我過生日的心情了,美其名是為我過生日,確切地來講……是選妻大會。」思及此,關耀偉不免搖頭,有這樣的親人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那你還敢出席,真是令我佩服耶。」夏夢涵調侃他,想提振他的情緒。
「沒辦法啊……被人脅迫的。」想起老媽先前的手段,真令關耀偉哭笑不得。
「看開點……往好處想想嘛,你可以瞧瞧一群女人為了討好你,特地做的妝扮啊,所謂女為悅己者容!"
「那你呢?明知道這是變相的選妻大會,你還陪我姑媽來?"關耀偉反問著。
「我又沒什麼利害關係,來的目的很簡單啊……純粹當陪客的。」夏夢涵不以為意地道。
「有時候就很難說喔——無心插柳柳成蔭啊。」關耀偉笑道。「這會兒……陪我在這兒聊天的人是誰呢?說不定外面的人已經傳得滿天飛了。」
「那也好啊!如果能夠清除你的誤傳,我這無心插的柳也值得了。」
「你真當事情這麼簡單?說不定我有別的意圖……」關耀偉語帶玄機。
「你有嗎?憑你剛才說對女人已死心了,這會兒又說會有別的意圖,那我該怎麼想呢?"夏夢涵反問。
「你可以想想……說不定遇到你之後,我也許又對女人產生興趣了。」關耀偉笑著用食指挑起她的下顎。
輕鬆的氣氛讓兩人不似僅有數面之緣的人,反倒像是情侶問的打情罵俏。
脫口而出的這段話不斷地迴繞在關耀偉心頭。
難不成他對她已不再單單只是純粹的友誼,不知從何時開始已變相了……
「別鬧了——」夏夢涵揮掉他的手,故作鎮定道。
剛才的觸摸,有股輕淡的電流從下巴流竄到她胸口,黥黥麻麻地令她的心狂跳著,這代表了什麼呢?
不容否認的是……他的一言一行,確實已對她造成不小的震撼,連這無意義的碰觸都讓她有種難以言喻的感受。
「好吧……真想不到今年的生日就這麼度過了。」關耀偉有點遺憾。
他努力撫平心中掠過的莫名情愫,提醒著自己……小心別再掉下溫柔的陷阱裡。
「你可以考慮出去與大伙們一起度過,我相信他們很歡迎你的。」夏夢涵撇過頭望向門外。
「不了……我可不想出去活受罪,我情願選擇在此與你聊天還來得有意義。」
「看在你這麼抬舉我的份上,我想送你的這份禮物會很值得的。」夏夢涵著手解開籃子上的蝴蝶結。
「是什麼?"關耀偉聽到她這麼一說,好奇地湊向前去。
「一份特製的蛋糕還有一些點心,既然你不想在外面過生日,那我就委屈自己陪你一起過了。」夏夢涵一一將籃子中的東西端了出來。
「天——」關耀偉驚呼,難掩心中的訝異。
「怎麼?你不喜歡嗎?我知道這份禮物與外面的豪華糕點比起來略嫌寒酸了點,但……」夏夢涵原本欣喜的眼蒙上一層陰影。
「不……我的意思是……我沒想到為了一個見面不到幾次的陌生人,你居然肯花時間為我準備這些。」關桌偉澄清著。
「你不介意?"夏夢涵瞪著疑慮的眼眸望著他。
「一點都不……反而很高興,因為現在已經很少有人能為朋友這麼付出了,何況是個相識不深的朋友。」關桌偉誠心誠意地道。
「有時候朋友重在交心,而非深淺。」夏夢涵指著胸口。
話雖這麼說,但她卻不懂自己為何要刻意如此大費周章地烘烤蛋糕和點心,她明知道憑他的家世,宴會上美味精緻的餐點多的不勝枚舉,根本不需她再送上這份微薄的禮物,明顯地自慚形穢。
但是她心中蠢蠢欲動的衝動,迫使她拿出了做點心的材料,融入了她祝福的心意,只希望他能賞臉品嚐這份禮,這樣她心底的某一角就會得到滿足。
滿足?她怎麼會有這種感覺,他們不過是個點頭之交的朋友,居然會在意他吃不吃她所做的食物……
這太離譜了……到底她的心沾惹到了什麼化合物,使她起了這種酵素反應……
「沒錯……那我們一起享用吧。」關耀偉伸出邀請的手。
兩人在愉悅的談笑中,一道享用了這餐精緻的美食,關耀偉算是度過了一個令他難以忘懷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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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二道人影鬼鬼祟祟地摸黑做著事,悄俏進入了一間寢室,將裡頭睡著的抬了起來,準備搬移到另一處。
「你覺得這麼做好嗎?"一個女聲不安地道。
「你如果想要你兒子早點結婚就聽我的。」另一個女聲阻斷她的話,要她專心地做事。
「他們真的不會醒嗎?"
「放一百萬個心,我早就在他們喝的飲料裡下了適當的安眠藥啦,保證一覺到天亮。」
「可是……」
「沒什麼可是,快點啦——趁大家都睡熟的時候,趕快完成。」
說完,又是一陣的靜默,有的只是輕得不能再輕的腳步聲。
過了近十分鐘的忙碌後,二個女人將手中所扛的人體置於一張早已躺了一人的大床上,同時手腳並用的卸去二人身上的衣物。
「這樣就沒問題了!"
二個女人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後,才興高采烈地離去,接著明早就等著看精采好戲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