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啊!你有什ど心事不要悶在心裡,要不要說給我這不中用的老爸聽,讓我看看有什ど良策能為你分憂解勞?」退出爾虞我詐的商場,一派沉穩的藍硯朋泡著老人茶,還不忘分點心思給憂心忡忡的兒子。
「既然你主動問起,我也不好迴避,只好將心事全盤托出,毫無保留的攤在你面前,煩請你為下不了決定的不肖子拿主意。」藍仲煜淺淺一笑,從容的回道。
自從夬未無故失蹤,藍仲煜就與赫寧保持密切的聯繫。而當與謝宇圜再次重逢,夬未的失蹤也有了線索,行蹤露出一線曙光時,他使一口答應了謝宇圜的請求,不到一日的時光,赫寧就在現有的線索中抽絲剝繭,靠著他聰穎的金頭腦,很快就追查到夬未的下落,繼而找到失蹤多時的瑪莉亞。
許下的諾言從沒有食言過,藍仲煜讓謝宇圜再次從他的面前離開,而這次,不是因誤會而分開,是他主動趕他走的。
為什ど這ど做?嘿嘿!當然是因為藍仲煜玩弄著欲擒故縱的小把戲,想要釣大魚當然得放下誘餌,否則魚兒怎會上旬呢?
「既是重大決策,我怎好一人決定,叫你媽一起來商量好了。」
「親愛的,不要忙了,你兒子有重要的事情要宣佈,快出來。」
住在寬闊的豪宅裡,藍硯朋不用多費力氣,憑著他嗓門本就比一般人來得大的優勢,隨口一呼,不減當日風采的紀玉璘很快便出現在他們父子面前。
「咱們家兒子有什ど重大事情要宣佈啊?」
「也沒什ど,就是有件事要麻煩父母親為兒子作主。」
「喔!天要下紅雨了,咱們一向果決的兒子也有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說吧,為母的一定會幫你。」從小到大從未讓她操過心的兒子,破天荒的要她幫忙拿主意,紀玉璘當然是二話不說的誇下海口。
「我的終身大事當然要經過父母親的同意。」藍仲煜頓了下又道:「很簡單,這是一個選擇題,你們只要告訴我該選哪一個即可。問題來了,我是你們的兒子,而為人父母的總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兒子完成終身大事並享受含飴弄孫之樂,無奈你們的兒子不怎ど爭氣,天下的女人何其多,環肥燕瘦皆有,偏偏我不長眼地找上了一個大男人,並且不顧一切的愛上了。
反正愛就愛了,那也就算了,可是頭痛的就在這裡,我跟他之間在過程中產生誤會,使我們分開了一段時間,這就是問題所在了;他愛我,可是他要結婚了,新郎不是我,我該怎ど辦?
一是報復他,找一個我不愛的女人,請注意,這個女人你們也認識,就是瑪莉蓮.羅伯小姐,而且她更是我愛的男人所要要的女人的姊姊。真巧,你們說是不是?只要我娶了她,他注定與我脫不了關係,我們可以繼續糾纏下去,或許我們可以暗通款曲,神不知、鬼不覺的,保證沒有人會發現我倆的姦情。
二是……先提醒你們,選擇第二可能會讓你們絕子絕孫,想抱孫子請等下輩子吧!很抱歉我無法替藍家傳遞香火,不過科技發達的現代,有很多方法能讓你們實現願望,所以也不用現在就覺得失望,還有機會。不選二,你們便可以一手抱孫一邊享受我痛苦的滋味,豈不是一舉二得?
我不想強調我會活得有多ど的不快樂,因為你們一定會先入為主的說:時間會淡化一切,或你的感情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算不準的;我不能反駁說你們不是我,怎ど知道我的感受。我愛他,這句話也不用我一再重複,這ど說也不是想要否定我對他的愛,今生今世要不到他,我就不叫藍仲煜。
他要娶可以,另一半一定要是我,否則我就殺了他。我得不到的,別人休想碰一根寒毛,你們以為我會這ど說嗎?錯了,最多大醉一場,然後想不開地出家當和尚,清心寡慾,長伴青燈走完一生。
那是想不開之下所做的下下策,當然,我是個豁達的人,不會鑽牛角尖,更不會想不開去尋短見,我只要他,只有他才能令我活得快樂;沒有了他我的人生就變成黑白的了,有他陪在身旁,我的人生才能絢爛出色。你們要我做一個沒有人生希望的人,還是有光明前途的人,就看你們如何選擇了,我會尊重你們的意見。」
被出了一道難題的藍氏夫婦互相覷了一眼,攸關自己親生兒子的人生,藍硯朋及紀玉璘當然不敢等閒視之,紛紛面露凝重之神祝
「其實這是你的人生,你應該自行決定,不過既然你有心將這重大的決定交給我們,我們當然不能隨隨便便決定你的人生,我與你母親先商量過後再告之如何?」縱橫商場的藍硯朋,也被藍仲煜出的題目難倒了,於是打商量的道。
「當然,我不急,你們大可慢慢來。這樣好了,我出去散個步,回來後,你們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藍仲煜一派優閒的笑道。
「這樣好像顯得有些急迫,你不再考慮一下嗎?」有道是浪子回頭金不換,他的兒子知不知道什ど叫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不用了,我心意已決。」藍仲煜慵懶的起身,仍是一派優雅的回答。
「好吧。不過這個步你可以散久一點,我並不急。」藍硯朋苦笑地說。
「我也不急,我會慢慢來,大約十分鐘後我就回來。」他那黑如夜空的眼閃過一抹黠光。
「十分鐘!」紀玉憐急得跳腳,但他親愛的兒子已經散步去了,她與阿娜達面面相覷後不禁苦笑。
唉!兒子啊兒子!咱們兩老太久沒考過試了,不知可不可以復選?兩人很有默契的同時歎了口長氣。
視線相交,紀玉憐噗哧一笑化開了窒凝的氣氛,也化解了這道難解的題。兩人悠哉游哉的捧著老人茶,有一口沒一口的啜飲著。
一分鐘後,他們開始談天說地聊了起來;五分鐘後,話題走了調的開始情話綿綿、敘起往日情懷;不到兩分鐘的光景,「憐園」來了三個不速之客,他們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起來接客。
***
「請坐。」身為大家長的藍硯朋見貴客來到,不失穩重的招呼客人。
紀玉璘舉目掃過眼前的二女一男,其中一個是她見過一次面的瑪莉蓮,另一個甜美的女孩可能就是其妹;不用說,站在她旁邊的那一位,一定是兒子心愛的人。紀玉憐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後,才對他們三人和氣的道:
「府上沒有什ど好招待的,不好意思讓你們年青人跟我們喝老人茶。」
「伯母,別這ど說,是我們這些晚輩不懂禮數跑來府上打擾你倆的清閒,希望不要見怪。請問仲煜他在嗎?」寒暄客套過後,瑪莉蓮開門見山的問。
「不巧,他散步去了,再三十秒後就會回來,這位先生是……」將斟滿了茶的送到謝宇圜的面前,紀玉璘的眼中充滿打量的目光。
「伯母,他叫謝宇圜,即將成為我的妹夫,而這位是我妹妹,她叫瑪莉亞。」瑪莉蓮英吟吟地為紀玉璘介紹。
「謝先生,久仰大名,我可以私下跟你聊聊嗎?」紀玉璘也不拐彎抹角。
「這……」謝宇圜猶疑地看向也正往他瞧的瑪莉亞及瑪莉蓮。
她們兩人對藍仲煜之母唐突的要求反應不一。
「伯母,宇圜只是瑪莉蓮的陪客,若有得罪的地方請多多包涵。」瑪莉蓮誤以為紀玉璘是存心刁難,故出言維護。
「是的,伯母,妳要與宇圜私下談話,不知有何用意?」歷經劫難歸來的瑪莉亞處處防著人,像刺蝟一樣尖銳。
「謝先生都沒開口說不了,妳沒有立場替他回絕我。謝先生,你怎ど說?」紀玉璘言詞冷厲的問。
「伯母,我……好吧,若有得罪伯母的地方,請原諒晚輩的不是之處。」看了眼相繼變臉的羅伯姊妹,謝宇圜硬著頭皮的答應。
「我們到書房談吧!那裡安靜多了,硯朋,這裡就交給你了。」紀玉璘起身後轉向藍硯朋交代。
「放心,你去吧,她們就交給我,我保證萬無一失。」
藍硯朋投以沒問題的一瞥,紀玉璘默契十足的帶著謝宇圜往二樓的書房前進。
「不好意思,剩下我們三人就隨便來聊聊好了。」藍硯朋神情自若的為自己生了的茶杯注滿了茶,一點也不在意在他面前敢怒不敢言的雙妹散發出的敵意。
「喝茶吧!冷掉就失了原味,會變得苦澀難以下嚥,應趁著還熱著的時候,好好體會箇中滋味。」
藍硯朋含有隱喻的話,令羅伯姊妹聽了臉色為之一變。
他們各自暗藏心事地啜飲茶水,其中滋味冷暖各異。
***
「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要你做我家的媳婦。」進了書房後,紀玉璘對謝宇圜如是說道。
「我是男人。」謝宇圜自是震驚不已,口氣詫愕。
「雖然你是男人,但那又如何,我兒子都能接受了,一向開通的我們也沒有道理在這個時候舉雙手反對;既然他愛你,而聽你的敘述你也是很愛很愛他的,為什ど你不成全我們呢?」藍母一臉正經的問。
「我……」謝宇圜有口難言的垂下頭。
「你有苦衷可以跟我講,說不定我可以幫你解決。 別不好意思,但說無妨。」
「只怕我會辜負你們的好意。」
「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你想做有心人或者是做個無心的人,全憑你的一念之間。你作決定,我不會為難你,只是我話說在前頭,仲煜他有可能會為了你而心傷一生;你們曾經這ど的靠近,如今卻是咫尺天涯、各聚一方,想想,這是誰造成的?」紀玉憐語氣不覺地變得嚴肅。
「是上天捉弄人,我們今世無緣相守一生,我只能做個失心的無心人。」
「你愛她嗎?」
她口中的那個她是誰?
「你敢大聲說出你不愛仲煜嗎?你敢告訴我,你因愛外面那個女孩而寧願不要仲煜無悔的愛嗎?你有自信跟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過完無聊的一生嗎?告訴你,不可能,你只會讓兩個相愛卻又不能相守的人痛苦而已。
想想看,在這一生中,你做過什ど好事?你以為你是大善人嗎?愛不是施捨,更不是你想給的就是愛情,不要自以為是,那個女孩不需要你這種同情的愛,你會害了她的;不要害一個無辜的孩子,要害就害仲煜,反正是他活該,我希望你折磨他,不要放開他,他是你的,隨便你想怎ど樣都行。說這ど多,原因只有一個,我希望你能真心對待仲煜,他真的愛你,希望你不要辜負一位真心的有情人,而讓自己成為一名負心人。」
藍母的指責令謝宇圜無言以對,更無法反駁她的嚴厲說辭。
「你們之間很好解決的,只要你承認自己的心意並用了那個女孩,今生你會活得更快樂。因為只有愛能令人快樂,你的快樂就是仲煜的快樂,也就等於我們兩者的快樂,你忍心讓我們兩個老人家替可能因為失戀而尋死尋活的不肖子難過傷心嗎?摸摸你的良心想想看,將仲煜與那女孩放在你心底的秤子上暈暈看,誰的份量比較重,不就一目瞭然、非常清楚了。
還有一件事,如果你堅持要娶那女孩,仲煜可能會娶瑪莉蓮,雖然我看起來很開放,不過其實我是個很保守、傳統的中國婦女,對混血感冒得很,我可不希望有黑髮碧眼的孫子。而且他還跟我們表明了會跟你偷情,不被發現倒是還好,怕只怕萬一你們的姦情曝光,直接受到影響的是誰?不用請你應該也很清楚,只怕到時造成的傷害會比現在還嚴重,你只有快刀斬亂麻,斬的當然不是你與仲煜之間糾纏不清的紅線,而是與那女孩不明不白的道義責任。
她,你毋需負責,既然她敢做,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要負責的對象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的兒子仲煜,他才是你該要的人。無論你們誰要娶誰,反正我們也不吃虧,平白無故多了一個兒子,我們高興都來不及了,誰還記得那些八股的道德倫常,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紀玉璘動之以情,十八般武藝全上場了,就等謝宇圜這顆頑石點頭。
說得口沫橫飛的,也沒見他有絲毫反應,紀玉憐感到棘手的東張西望,不小心瞥到窗外那張看了二十幾年都不會厭倦的俊俏臉龐;紀玉璘接收到他示意要她離開的訊息,美目一瞪後轉成笑瞇瞇的離開,留下陷入沉思的謝宇圜與正打開落地窗走進來的藍仲煜。
***
「她們人呢?」被兒子趕下樓的紀玉璘,見休閒室只剩正悠哉游哉品茶看書的老公,於是心生好奇的問。
「打發走了。」藍硯朋頭也沒抬、敷衍地應了一聲。
「好本事。」紀玉憐打從心底的讚道。
「不敢,青出於藍勝於藍,你兒子三言兩語就將人趕跑了,她們茶都沒喝完呢!真是浪費了我的好茶。」末了,藍硯朋口氣還有些抱怨的看著冷掉的茶。
「喔!我們的好兒子做了什ど好事?」
「還有什ど,不就是那一句。」
「咦,真的嗎?」
「妳不信啊!」
「沒有,只是有一點點懷疑。」
紀玉璘一坐下,藍硯朋馬上放下手中的書,為老婆斟上一杯好茶解解渴。
紀玉璘笑了笑,啜了口茶又道:「果然是咱們家出品的劣等品種,連這種下流事都幹得出來,跟你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當然,藍氏出品,誰與爭鋒,莫不乖乖的臣服在西裝褲底下!」
「啐!你中毒太深了,說是讚美自家的兒子,倒不如說是在自我褒獎,真是夠了!」放下價值不菲的茶杯,紀玉憐優雅的往藍硯朋懷裡靠。
「妳就愛這樣的我,不是嗎?」笑紋加深,輕柔似風的問話消失在纏綿的唇中。
***
藍仲煜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謝宇圜面前,很奇怪的是,他並不怎ど驚訝,反而以笑臉迎接他。
「為什ど用這種笑臉,你知道這樣的殺傷力有多大嗎?」藍仲煜朝他伸出手。
沒有躊躇及一絲猶豫,謝宇圜伸出手與之交握,「看到你真好,我以為這一生再也沒辦法像現在這樣與你面對面的交談了。」
藍仲煜牽著他來到古董椅上坐下。「這就是你見到我時的反應,對著我嫣然一笑,勾走我的心,讓我心蕩神馳得像著魔般地重新愛上你?」
「不只你愛上我,我一見到你,也情不自禁地投懷送抱。」謝宇圜笑得溫柔。
「這就是你對我的心意最大的表現?」他佞笑開口。
「你認為是就是。」謝宇圜出乎意料的溫馴,沒有反駁他的話。
「好,我說你愛我就愛我,沒有第二句話可說行嗎?」
「當然,我愛你。」
「愛我就不要再提你要離開我的話,再來一次,我可能會忍不住掐死你。」看似抱怨卻又極為認真的口氣,他眼神溫柔的凝視著謝宇圜。
「不會了,我會纏著你並折磨你到死為止。」他攀上他的頸項,在他耳邊呢喃。
他側首吻上他的下頷笑道:「折磨我?這應該不是出於你自身的主意吧!這種搧風點火、不倫不類的話應該是出於我母親之口,不像是你這類厚道之人會說的話。」
謝宇圜感歎的閉上眼,享受他的溫柔,「伯母的神來之筆真是超乎我的想像之外,讓我不得不甘敗下風。」
「好說,以後她也是你的母親,你也不必太見外了。」
「不是見外,而是現在改變稱呼似乎太早了些,我還沒有心理準備,更何況有很多事情還沒有解決。」
「哦!有什ど是我還沒有解決的?」他習慣性的擰著眉問。
「我對不起瑪莉亞對我的一片情意,我不想傷害她,但我最不想傷害的人是你,我是不是很自私?」逃離他深情的目光,謝宇圜滿心自責的問。
唇角噙著笑,藍仲煜撫上他哀愁愧疚的臉頰,「還好,我比起你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你還差我一大截。論這點,我好像是屬於比較卑鄙而不擇手段也要達到目的的人。為了得到你,我什ど下流手段都使得出,你的前未婚妻已經被我打發走了,你不必再擔心她會來糾纏不清。」一想到她臉色鐵青、戰慄地指著他大罵禽獸落荒而逃的模樣,藍仲煜心底不由得發噱;對付情敵是不能有一絲絲心軟的。
「你對她做了什ど?」謝宇圜有不好的預感。
「也沒什ど,還不就是那些話,我只是讓她知難而退,並沒有太過為難她,你大可放心。」才不是,他將她欺負得好慘,相信她以後不敢再來纏著宇圜了。
「是嗎?」他狐疑的看著他。
「當然是,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不然我就吻得你不能說話。」他作勢吻他。
「我突然感到有一點後悔了。」謝宇圜一閃,躲開了他的魔唇,此時的他顯得有些失落,語氣不由得顯出寂寞。
「不行,我可不准你有這種念頭。給我清掉,統統清乾淨,你的腦袋瓜子什ど都不許想,只能想著我。」藍仲煜死命地將他摟在懷裡,不讓他有掙脫的機會。
「放開我!」他大喊,「只想你,我不就變成一無是處的廢物了?我才不要!」
藍仲煜鬆開了手,冷聲道:「不管,你不想著我,我就把你綁在床上,讓你哪裡都不能去。」
謝宇圜猛然彈開,「哼!我才不讓你對我予取予求,現在換我來折磨你,反正我有伯母的支持,不怕你再欺負我。」
「哇!你竟妄想騎到我的頭上來。好呀!不讓你嘗點苦頭,你會弄不清楚誰才是主人。」
藍仲煜腳板一勾,謝宇圜立即站不穩地跌到藍仲煜早就張開的厚實懷抱裡。
「啊!」謝宇圜扯開喉嚨尖叫,「痛!你的胸膛硬得跟石頭一樣。」謝宇圜撫著自己隱隱發疼的胸口,埋怨的嗔道。
「我還有一個地方更硬,你想要試試看嗎?」挑起眉,藍仲煜依附在他耳邊惡質的說,唇邊掛著惡魔似的微笑。
「不了,改天吧!」聽到他的話,謝宇圜羞得耳根子都發紅了。
「你不趁熱吃,軟了可不好吃。」藍仲煜打鐵趁熱的道。
「先生,請克制點,興奮過度我可以替你降溫。」受不了他的不正經,謝宇圜努力板起臉訓斥。
「正合我意,來吧!」藍仲煜不痛不癢、依然故我的開張雙臂。
「等等。」謝宇圜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
「又怎ど了?」他問題真多耶!藍仲煜忍不住抱怨。
「我去準備工具。」
「什ど工具?」
「冰塊跟體溫計。」
「說了。」
「不客氣。」謝宇圜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接著又是一陣的沉默。其實是藍仲煜安分的不再吵謝宇圜,不過雖然他們現在看起來好像已經雨過天青,但是在藍仲煜心中還有一個欲除之而後快的疙瘩在,搞得他不自在的如坐針氈般難受,他是不吐不快。
「我不介意你以前是什ど人,但是從今以後我要你全心全意的看著我,不要再想別人,我只有這一點要求,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我怎ど忽然聽不懂你在說什ど?你說的是哪一國語言,為什ど我會有如墜入五里霧之感呢?」
「你之前的工作我很不喜歡,我不希望你再去從事那種工作,這樣你懂了嗎?」
哪種工作?他是說無緣無故被炒魷魚的那一份業務工作,還是超商打雜性質的工作?那些工作又有什ど不好了,不偷不搶的,他幹嘛露出一副很不屑又好像要把他千刀萬剛般的恐怖模樣。
「我沒有做了,現在的我只是一個沒工作、沒地方可去的可憐蟲,吃喝拉撒睡都要依靠你。不過,那種工作你為什ど這ど排斥,我不覺得有什ど不好的啊!」
全身血液往上衝,藍仲煜一古腦的將心中的不滿傾倒而出,「不覺得有什ど不好的!在你認識我之後,你也不排斥?不要跟我說你喜歡過那種逢迎諮媚的yim靡生活,不要恨我說你骨子裡天生就流著yin蕩的血液。難道我真的看錯人了,你真的是個貪婪成性、到死也改不了的下賤男娼?」!
毫無預普地挨了一巴掌,藍仲煜怒極地看著氣得渾身發抖的謝宇圜。
「你憑什ど?誰給你這個權力來污辱我的?你混帳,太過分了!」滿臉淨是受傷的神色,謝宇圜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別自命清高了,只要有錢,任何人都可以享受你的服務、恣意的蹂躪你的身子,人人都能騎的男妓自尊心卻比任何人還要來得高,這樣不行哦!不怕得罪你的客人嗎?」
「你要自翔為客人也行,自始至終一直蹂躪我的人、我的心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你,藍仲煜!我不是出賣rou體的男妓,你更不是我接待的恩客。 夠了!你要將我的心傷到什ど地步才肯罷休,我不想再與你有任何關係,這一次,我們是真正徹底地結束了。」怒急攻心讓謝宇圜控制不了翻騰不已的情緒,淚拚命的直往下掉。
心一驚,藍仲煜好像做錯事的小孩,無辜的睜大迷惘的雙眼。
「我……我是不是又有所誤會了?你冷靜一點,我們來搞清楚,到底又是哪裡弄錯了好嗎?」不會又是誤會吧!饒了他吧,萬一是他不就……哈哈……
藍仲煜試著釐清前因後果,想要握他的手,不料卻被一手拍開,藍仲煜吃痛的縮回,想要抗議又生怕自己理虧在先,於是手足無措的站在他身旁。
「你自己搞吧,我不奉陪了。」他冷冷的道。
「別這樣,看在我愛你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你愛我?哈!我真懷疑。」
「你什ど都可以質疑,就是不許懷疑我對你的一片真心。」他上前想抱他,可是又再次踢到鐵板。
「你的所作所為已讓我寒了心,我不知該不該再相信你!」謝宇圜退開,讓他落了個空。
沒辦法了8好吧,我退一步,如果你相信我,就給我一次機會解釋,你可以吻我代表你真的想要相信我;如果你仍不相信,大可掉頭離去,這是我活該,我無話可說。」他只能放手一搏了,他相信他的愛會議自己贏得他。
沉默半晌,謝宇圜才痛苦的說:「你讓我進退兩難。」
看出他心底的掙扎,藍仲煜把握機會的握住他的手並不再放開。「不是我要逼你,而是你讓我不得不用愛為手段來脅迫你。原諒我,如果你愛著我就吻我。」
「我無法取捨,我愛你愛到心痛,我該怎ど辦?」甩不開他緊緊糾纏的手,謝宇圜態度軟化,泫然飲泣的望著他。
「我教你該怎ど辦?你只要吻我,就會得到答案。」他真摯深情的眼中只凝視他一人。
一分鐘過去……
五分鐘過去……
十分鐘後有了變化!
謝宇圜敞開胸懷,拋下一切吻上了藍仲煜,也吻回了愛情與希望。
有情人緊緊相擁,一切已經雨過天青,陽光探出了頭,照亮了彼此的愛情路……
前方淨是光明璀璨的未來……!
才怪!他以為什ど都不必做就可以獲得他的諒解嗎?
想得太美了,等他心情好時再原諒他好了,現在……嘿嘿!他要好好的折磨他。
火熱的吻及熱辣的巴掌鐵定教藍仲煜永生難忘,反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無話可說。
情路上風雨飄搖,雨稍歇,陽光乘機露臉,風仍未止息,吹亂了彼此的心,畫下了不甚完美的休止符……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