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在哪裡嗎?
我在酒吧。
在幹嘛?
豪飲。
為什麼?
因為心情悶。
今天在回家的路上,我看到芊芊跟她老公從一百貨公司走出來,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那樣的笑容讓我的心好痛。
為什麼在她身邊的人不是我?為什麼?
因為心情跌到底,所以我又始藉酒澆愁,以麻痺我淌血的心。
喝了一整晚的酒,我只明瞭一件事,古人所的"一醉解千愁"都是人的。如果喝醉了就能忘傷痛,那我此刻胸口的疼痛又是怎麼回事?
看看牆上的鐘,已經十一,也該回家了,再待下去也不會讓我的心痛少一些。
於是我付了,晃晃地走出酒吧。
一出酒吧就是商店街,即使已經快半夜了,人潮還是十分多,可能是因為今天是週末的吧。
正當我要走回家,一道嬌嗲的聲音在我的身側不處響起。
"嗨!帥哥,一個人嗎?"一名濃抹,身材玲瓏有數的女子向我搭訕。
想想,從芊芊婚以後,我不知有多久流花叢了?既然眼前有個成的,不如將就些吧!
"是啊!你也是嗎?"我了那名女子一個迷死人的笑容。
"麼漫的夜,真想找個人陪我度。"女子柔軟的身靠向我,撒嬌地道。
"我也正想找個人陪我,不如咱們湊一對,去快樂一……"
話未完,我突然感到自己被一股力量往後拉,整個人重心不穩,倒入一個厚實的胸膛。
"對不起,我朋友喝醉了,你聽他胡言。"
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奇怪?聲首怎麼麼熟悉?
好像是……是熊男!
"江廷威,放手……唔……"
江廷威用手捂著我的嘴巴,將我強硬拖女子身邊。
而那名女子一臉訝異地看著我們。
不知走了多久,江廷威才在一個密人的巷道停下來,放了我。
"呼!"我用力吐了口氣又用力吸一口氣,被他的大手捂著,差不能呼吸了。
"你事吧?"江廷威擔地問道。
"你想害我窒息嗎?事捂那麼幹嘛?"我看著他,臉色度不悅。
"不好意思,下次一定改。"他陪笑臉。
"你……算了!你老實,為什麼要破壞我的好事?"我子氣地問他,非要他我一個交代不可。
"你不會想生一夜情吧?"
"是又如何?你什麼事?"我不屑地白他一眼。
"行為很容易得性病的,如果不小心被傳染愛滋病,那你的人生就毀了。"江廷威儼然像一位專家,對我諄諄告。
"呸、呸、呸!你少烏嘴,我有安全的防措施——保……咦?怎麼有?"
我努力地摸索著自己的口袋,不會吧?我竟然忘了帶,可見我已經很久有找女人了。
"怎麼樣?你在總該感我將你拉那名女子吧!不然等你做到一半,有防措施,到你要呢?還是暫停呢?"江廷威了一下又道:"如果的話,你就要小心可能會?瞇』蛉盟埵Y校蝗珛恁員今藺髧鬙岡#At潾腄H"
看江廷威越越得意,我真想一把撕爛他的嘴。
"所以,合以上各項論,你跟那名女子生一夜情是正的。"
"位專家,你的論有漏洞。第一,就算我帶保套,旅也會提供;第二,既然那名女子是從事一行的,她也不會想讓自己懷孕,所以她一定會吃避孕藥或提供保套。"
"對喔!我怎麼想到?"江廷威拍了下自己的道。
看到高壯得像熊的他做出如此逗趣的動作,真是令人噱。
"不生一夜情還是不好。"江廷威突然又正色地下了個論。
"可是我好寂寞,我需要找個人陪我度漫的黑夜。"
一想到傷心處,讓我的心情又瞬沉了下去,只留一臉的黯然神傷。
"我可以陪你。"
"我才不想跟你個熊男一整晚,我一定會被你氣到吐血。"
"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要一個情人,一個可以擁抱、可以我溫暖跟激情的人。"我一古兒地出內心的渴望,不爭氣的淚水也由眼角滑落。
聽到我的想法,江廷威先是訝異地看著我,然後為沉默。
看他默不作聲,我迅速抹去眼淚,了一句:"混蛋!"身便要。
然而,正當我想跨步去,江廷威突然猛力將我拉入他懷中,他的唇精準地印上我的。
天啊!他在做什麼?他……他竟然在吻我!
我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看著他。
不意我的反應,江廷威稍稍推我,聲道:"接吻的候眼睛要起來,是貌。"然後他再次吻上我的唇。
聽了他的話,我竟然乖乖的上眼睛,任由他吻我。
原本我還有些反抗,但他抱得死,而且他的吻由原來的柔為熱情,他的舌更是驅直入,在我的內引起一陣又一陣的動和熱潮。
而我的手也在不知不搭上他的項,他熱烈的回應。
我的身因激情而微微顫抖,他似乎也感受到了,因此他用力地抱我,更加深入地吻我。
我們不斷地交深情的吻,互相汲取彼此的蜜津,舌尖不停地嬉戲交。
彷彿在一瞬凝,四周的聲息於平,徒留兩熱情的心出激的跳動聲。
我跟江廷威上床了!?
很失望的,並有。
那一吻到最後,因為吻得太激烈,而我又有些醉意,果便是我暈倒在他的懷。
江廷威只好奈地先扛著我回他家。
想當然耳,隔天早上一醒來,又是一陣混。
拜託!一早醒來,睜眼就看到一張大臉在面前,有不會尖叫出聲的?所以囉,我對他又是一破口大罵。
至於他吻我的件事,我們都很有默契地目不提。
我們依然著各自不同的生活,他搞他的研究及教,我研我的電玩軟,一切如常。
唯一不同於以往的是他三不五就會來找我,或是利用假日拉我出去玩。
對於他的主動我是煩到不行,但是煩煩,我也淡忘失去芊芊的痛苦。
此外,我突然得江廷威越看越帥。
不知道從什麼候始,我的目光總是流在他身上,一分一秒都捨不得。每次一靠近他,我的心就始狂跳,呼吸變得紊,臉上的熱度也持上升。
怎麼?我不會真的喜上他吧?
拜託,他是熊男耶!身材像熊,又是個男人,我怎麼可能對他心動?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叮咚——叮咚——
人的鈴聲將我從睡夢中吵醒。
我試著不去理會它,但外的客仍不死心地一直按著鈴。
受不了噪音的,我於心不甘情不願地溫暖的被,緩緩走出房去。
"啊?麼一大早來人清夢?"我不悅地自言自。
一拉,江廷威手提著早,面笑容地看著我。
"佑丞,早。"他愉悅地打招呼。
"你怎麼又來了?你知道在幾嗎?才七耶!"我臉不爽地瞪著他,一肚子的起床氣處可,乾脆洩到他身上。
"今天是假日,天氣又那麼好,咱們出去走走。"他邊邊大剌剌地走我家。
"喂!我有你可以來嗎?"一副大大的模樣,根本不把我個主人放在眼。
"你不是都把上了嗎?那就表示我可以來了。"江廷威逕自走向餐,將帶來的早放在餐桌上。
"我哪有……"我原本還想反,可話了一半便不下去了。
因為我身後的大果然已經上,而我的手正放在把上。
天吶!我真的自己把上了,非變相邀請他入內?
……算了,我了!
"你去盥洗一下,待會兒一起吃早餐吧!"
江廷威此已將美味的早上桌,瞧他俐落地準備食具,我幾乎要懷疑不是我家,而是他家。
"你不會得你太自動了些嗎?"我的口氣有些氣惱。
"還好嘛,我們已經是交情了。而且我常來找你,你家都快變成我家了。"他笑著道。
"你……我怎麼得你最近越來越滑了?你真的是我的江廷威嗎?"
"法,和你相處久了,多少都會受一影響。"江廷威佯辜地看著我。
"江廷威!"我恨恨地大吼一聲。
"好、好!我不跟你嘴。一大早就生氣,一整天的心情都會不好的,向你聲對不起,我下次會經你同?庠俳熇H脾哏|梢月?"
"還差不多。"
得到意的答案,我高下巴,故作驕傲地身入浴室盥洗,始一天的序幕。
"今天要去哪裡?一
此刻我正坐在車內,一臉期待地望向專心車的江廷威。
"咱們去柴出走走。"他心情大好地回答我的問。
"什麼?要去爬山喔!"我有些不地抗著,耗力的活動,向來是我個懶骨最恨的。
"是去走走,享受森林浴,又不是要你爬到山頂。況且你常待在公室,偶爾到戶外走一走,接大自然,對身健康是有幫助的。"
"是,江專家,你的是。"我奈地睨他一眼,然後去,默地看向窗外。
收音傳來悠、動聽的音樂,我們之然不再交談,但車內的氣氛卻是一派優舒。
我地回想,自己不知道有多久如此優、放鬆了?
幾個月來生了多事,芊芊嫁人、新遊戲的作及推出、還江廷威……
一想到那晚跟江廷威的深吻,就讓我原本平的心始狂跳。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他專注車的側臉。
天啊!我的心跳又加速了,臉也熱辣辣的,八成又臉了。
"你怎麼了?臉那麼,生病了嗎?"
江廷威似乎了我的異樣,趁著停車等燈的空,心地詢問。
"哪有?"我忙臉去,不敢再看他。
"我看看。"
他硬將我的臉向他,然後用自己的手抵著我的,"燒啊,但是你的臉怎麼會成樣?"
看到他帥氣的臉靠得如此近,鼻息儘是他的氣味,讓我臉上的熱度更加攀升。
我推他,"你靠麼近幹嘛?想吃我豆腐嗎?"
"真是狗咬呂洞,不好人心,我麼做是心你。況且你是個男人,哪裡來的豆腐讓我吃?"江廷威笑著侃我。
"江廷威!"我用半威的口吻警告他,氣惱得不想再跟他多一句話。
"燈了。"江廷威壓根兒不理會我的天怒氣,再次啟動車子往柴山駛去。
算了!我懶得跟他吵,氣死自己不划算。
不,我也必須承,我的心底是有一莫名的欣慰,因為他的侃而化解了我們之尷尬的局面。
我再次看向窗外,車內仍流著優美的音樂,只是我的心情不再平。
"呼!好累。到底還要爬多久?"我氣喘如牛地大聲抱怨。
"快到了,等一下你一定會有大眼界,直呼不虛此行的感。"江廷威笑得十分爽朗,身又踏上梯。
真不可思!他哪來麼多力,我都快累死了,他怎麼還有法健步如?
看他越走越,我也不得不加快腳步。
或是因為急著上江廷威的腳步,我一有注意到濕滑的地面,一個不小心竟然跌了個狗吃屎。
"痛!"我呼出聲,感到膝處疼痛當,腳踝也傳來一陣刺痛。
"佑丞,你事吧?"聽到我的呼聲,原本走在前面的江廷威立回來到我的身邊,幫我察看傷勢。
"事。"我勉強出一個笑容。
"膝都擦傷,腳也起來了,還事!"他責備的目光直瞅著我。
"都怪你,走那麼快幹嘛?"實在不爽他責的眼神,我的氣也得不佳。
"是嗎?那我很抱歉,讓你受傷了。"江廷威上上一臉歉意。
瞧他如此迅速承自己的,讓我得自己太小家子氣,他是擔心我才會責備我,我卻用不悅的度回他,我真該好好討自己。
"還可以走嗎?"他心地問道。
"應該可以吧。"我試站起身,但是腳踝傳來的疼痛讓我的眉皺。
看我如此辛苦,江廷威即背對著我蹲了,道:"上來吧,我背著你走。"
"可是……"太奇怪了吧,一個男人背著另一個男人爬山,週遭的登山客一定會得很奇怪的。
基於個理由,我不肯讓江廷威背著我上山,兩人就麼彼此對峙著。
"快!"江廷威催促道。
"不要!我可以自己走。"
"你都痛成那樣了,怎麼可能自己走?你再不上來,我就抱你上山。"江廷威的口氣為威。
卑鄙!竟然用招威我。
迫於奈,我只好乖乖照,讓他背著我上山。
一路上,我們兩人皆沉默不,一旁的登山客紛紛好奇地打量著我們。
然讓他背著上山令我很不好意思,但他的肩膀好寬厚喔!隔著衣服感受他藏的力道及溫暖的溫,讓我得十分安心及舒服。
而且看著他專注的神情,讓我的心跳又始加速,臉上也逐布潮。
他真的越看越好看,害我又回想起那夜的激情熱吻。
他願意如此幫我,是基於好心還是真的對我有意思呢?
"到了。"
正當我還陷在自己的遐思,江廷威的一句話將我拉回實。
"做什……哇!"眼前的景象教我詫異得不出話來。
望去,一大片碧的海洋,好幾艘大貨輪接地入高雄港。
即使我們目前人在半山腰,但那一艘艘的輪船仍然十分巨大、壯,讓我看得目瞪口呆。
"怎麼樣?很壯吧。"江廷威找了一處樹將我放下。
我用力地了。
訝於我如此直接的反應,他漾一個陽光般的笑容。
看到他如此爽朗的表情,我的心不禁漏跳了幾拍,為了不讓他察,我臉,專注於眼前的景。
後,他也坐到我身邊,沉默不地看著恬的大海。
海柔拂面,送來陣陣屬於海洋的氣味,令人得十分舒爽及安。
"你知道嗎?我十曾和家人一起來爬柴山,當我看到眼前如此壯的景色,我和你一樣,訝異得不出話來。從此以後,一副景像一直深深地刻在我的海,久久以忘懷。因此我一直很想再來看看,在於如願以償。"江廷威足地笑著道。
看著他愉悅地述往事,我似乎也感染了他的喜悅,臉上的表情放鬆,嘴角也笑了來??
突然,他來我面對面,讓我有些措手不及,笑容也僵住了。
"佑丞,你應該常笑的,你笑起來很迷人。"他聲讚美。
對於他般直接的讚美,我羞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逞強地罵了聲:"笨蛋!"
我迅速地臉,不想讓他瞧見臉通的自己。
"哈、哈、哈!"看到我如此彆扭的反應,江廷威壞心地哈哈大笑。
看他笑得如此放肆,我恍然大悟自己被耍了,惱怒地拋他一記白眼。
"你怎麼又生氣了?你好看也要被你瞪,你還真伺候耶。"
"要你管!"我又多瞪了他幾眼。
知道我在脾氣,江廷威只是奈地聳聳肩,將視向眼前的景。
我也趣地陪他,不一。
整個世界彷彿止了一般,我們沉醉在寧安詳的氛圍之中,感受海的吹拂,呼吸著海洋的氣息,心好像也平了下來。
江廷威突然打破沉默,喃喃地道:"佑丞,像樣的美景,你最想跟分享?"
"我嗎?嗯……也是我的家人或我以後的老婆、小孩吧,那你呢?"
"我、我想和一個我暗戀久的人一起看,只是我知道她的眼只容得下心愛的人,不會有我的存在。"
完,他一口氣,視再次向眼前的景色,神情得有些黯然。
想不到像江廷威樣帥氣又有成就的男人,竟會暗戀人久,真教我以置信。
凝視著他孤獨及悲傷的側驗,我忽然心生不忍,一手緩緩地搭上他的肩膀,試著予他一些安撫。
對於我笨拙的安慰,他只是聲道:"!"之後又再度陷入沉默。
我地陪伴在他身邊,直到他心情回復後,我們才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