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這是怎麼回事?
她是超級女傭嗎?
當駱凱風從浴室慢吞吞地出來時,他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了一大跳。
他的房間亮晶晶的,簡直和樣品屋有得比。
好干淨!
駱凱風洗澡通常只花二十分鍾,就在這段時間裡,他的屋子從垃圾站變成樣品屋?
這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
雖然他不是個邋遢的男人,但也不是動作勤快的人,他的房間裡十天半個月不做打掃是常有的事,到處都是亂扔的報紙、雜志,還有衣服、鞋襪,沙發、茶幾上也蒙上了一層灰。
而現在,那些雜亂無章全沒有了,沙發、茶幾和地板都變得亮晶晶,比剛沐浴出來的他還要干淨。
神奇小女傭頭上戴著一頂用報紙折成的大帽子,把她的頭卡在裡面,那張小小的臉上有汗水的痕跡,顯得有些滑稽,她正站在窗台沙鍋內用抹布擦著玻璃窗。
駱凱風嚇了一跳,拜托!這裡好歹是九樓耶!
他也不敢出聲,怕驚嚇著她,只是緊張地看著她用那雙靈巧的小手把灰灰的玻璃窗也變得亮晶晶。
在玻璃窗上呵了一口熱氣,把最後一點灰塵也擦干淨,顏朵兒滿意地大量著自己的傑作,然後才慢條斯理地從窗台上跳下來,一抬頭,看到正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男人。
“怎麼樣?是不是很滿意?”她得意洋洋地問。
“以後不許站到窗台上!”駱凱風嚴厲地說。
“喔。”勉強答應一聲,顏朵兒忿忿不平低下頭。
什麼嘛,給他免費打掃他還不領情,干嘛黑著一張臉?
“對了,請你原諒我的擅作主張,我不該不經主任同意就亂動房間的,可是……可是我實在不能忍受髒亂,就忍不轉—”
駱凱風聳聳肩,滿不在意地說“我正愁沒人幫我打掃。”
“是嗎?”顏朵兒猛然抬起頭來,眼睛比房間更加亮晶晶,充滿熱切地望著他,“那我以後就給你打掃房間好嗎?我也會做飯喔!”停頓了一會兒,她才猶豫地補充道:“雖然……做得不太好吃。”
噗……真是個誠實的傻丫頭!
主動幫人做事也會這麼快樂?
駱凱風在心底暗笑,可還是一本正經地托住自己的下巴,沉吟道:“這樣也不錯,我可以考慮考慮。”
顏朵兒滿是感動地望著他,似乎他真的車工內了自己的保護神。
不管怎麼說,駱凱風是她長這麼大以來,第一個讓她覺得很舒服的人,他眼裡滿滿的情意讓她覺得一直冰冷的心終於暖了起來,像一只喜歡靠近暖爐的小貓咪,本能地不想再離開這個男人。
“好了,你也該去洗澡了。”駱凱風說。
“嗯。”
顏朵兒戴著她的大帽子消失在浴室內。
駱凱風打量著干淨異常的房間,仿佛自己心頭的陰霾也被打掃干淨一樣,他長長地吁了口氣,坐到沙發上,有點恍惚失神。
和他在陽明山附近的豪華別墅不同,這裡是他的秘密小窩,很少友人知道,就連老頭子楚闊天和他的寶貝女兒楚冰都沒有來過這裡。
在這個完全屬於他自己的私密空間裡,他只招待過自己的兩個生死好友——袁牧野和費薩雷,以近剛才來過的楚寒。
和袁牧野、費薩雷不同,楚寒是他從小到大的好兄弟,而且駱凱風也知道,楚寒最大的希望就是和他共同打拼出一番天地,而目前他們兩人所開設的投資顧問公司,也確實經營得很不錯。
駱凱風很有投資淹灌,而楚寒很有經營手腕,兩人聯袂合作,很快就在亞洲地區打響了名聲。
之所以做投資顧問公司,是因為駱凱風很懶,他只想賺這種無中生有的錢,用他的話說,就是賺有錢人的錢,他賺得開心快樂。
但沒有人知道,在他們的背後是亞洲數一數二的黑道組織——天蒼,天蒼現任的首領楚天闊是楚寒的父親,也是駱凱風的養父與師傅。
駱凱風想證明自己,證明自己即使不沾駱家的光,也同樣可以活得很好、活得很精彩。
而現在,一個小小的女人,卻極有可能讓他得罪駱家,也得罪天蒼。
因為他知道,楚天闊一直希望他成為他的女婿,即使不接管天蒼,也要成為楚寒或者楚冰的智囊。
顏朵兒,朵兒……
為了她,值得嗎?
他對她,一點也不了解,只有直覺上的好感。
但知覺告訴他,她就應該是陪伴他一生的女人。
◎◎◎◎◎◎◎
“對不起,請問可以借我一套睡衣嗎?”小女人在浴室裡面喊。
駱凱風嘴角微微揚起,“我穿過的可以嗎?”
小女人在裡面好久不吭聲。
駱凱風拿起一套新睡衣走過去,敲了敲門,“逗你的,這是一套新睡衣,放心使用。”
門悄悄打開一條縫,“颼”一聲把睡衣拽進去之後“砰”一聲又關上了。駱凱風失笑,她真像只膽小的兔子,總是一副容易受驚嚇的樣子。
那麼親密的事都做過了,還害羞什麼?
“你有潔癖嗎?”他隔著玻璃門大聲問。
“有點。”門裡面的小人開始窸窸窣窣地穿衣服,不知為何,那種很平常的生音竟也撩撥得駱凱風的心癢癢的,只要一想起那小女人光滑幼嫩的肌膚,他就渾身發熱。
“喔,真是不幸。”駱凱風聳聳肩。
有潔癖的人會失去很多的生活樂趣,唉!
這棟老舊公寓的面積並不大,只有兩室一廳,一間主臥室、一間書房,此外便沒有多余的空間了。
有其他人來拜訪時,都只能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當然,他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不會讓顏朵兒睡沙發,隨意他對著頭發還濕漉漉的小女人說:“這裡的房間,除了書房之外,隨便你使用。書房不准進入。”
“好的。”顏朵兒很爽快地答應。
“只有一間臥室、一張床,我不能讓你睡沙發,我自己也討厭睡沙發,所以我們只好共用一張床。”駱凱風的狼尾巴字後面晃啊晃的。
奇怪的是顏朵兒竟然也沒多做掙扎就同意了。
自從她說要把自己認真交給他之後,她就不再對他保持敵意。
這個奇怪的小東西,態度還真是敵我分明。
顏朵兒走向臥室的時候,衣服隨著動作飄動,讓駱凱風看得心動神遙
雖然睡衣是新的,但畢竟是駱凱風的尺寸,穿在她身上顯得太過寬大,褲管和袖子都挽了好幾截,可依然顯得餓過長,松垮的腰身竟比穿著比基尼還性感。
隨著顏朵兒的走動,那纖細的腰身也顯得若隱若現,讓駱凱風的心也跟著一搖一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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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夜,顏朵兒卻還是睡不著。
十幾年來已經習慣平靜無波的心正在狂跳不已,她知道自己的心正渴望著出軌。
在顏家,她活的小心翼翼,顏家把她養大,她不能不報他們的養育之恩,可是……
把她當作商品一樣交易,讓她很憤怒。
被誘騙綁架到了駱家,她以為自己的一生就會老死在華麗的牢籠裡,怎麼也沒想到會突然出現一個人,把她從牢籠裡劫持出來。
駱凱風……
在整個上流社會裡,駱家鼎鼎大名,誰人不知?駱家唯一的少爺駱凱雲就是鑽石王老五,是名媛淑女夢寐以求的金龜婿,但是卻沒有人知道在駱凱雲之外,竟然還有個駱凱風!
或者,他也是個私生子吧?
他劫持自己,目的肯定不單純,可是顏朵兒無法拒絕這種逃出牢籠的誘惑,她渴望自己脫離被人操縱的日子,她不想再做一個傀儡、做一個被人利用的工具、而駱凱風的出現就是最佳的契機。
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被這個一身黑衣的神秘男子給吸引了。
在駱凱風的身上,有一種屬於風一般自由不羈的氣質,就是這種氣質深深地吸引了她、迷惑了她。
她的心在怦怦跳,而她不知道這種心跳意味著什麼。
她喜歡他,也不排斥他與自己身體的接觸。
那麼,她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真正活一次,啊?
這時駱凱風脫了衣服,溜進被窩。顏朵兒愈發緊張起來,一顆心好象敲鼓一般跳個不停,並且發現自己的手心開始冒汗。
她覺得那股強行被冷水澡壓下去的火苗又開始蠢蠢欲動。
“你沒睡嗎?”顏朵兒輕聲問。
“你不也一樣?”駱凱風的聲音裡有著輕輕的笑意。
他在笑什麼?他知道她的心思了嗎?
這個壞蛋!
他一定也想要她,卻故意克制,他是想看她的笑話嗎?
顏朵兒咬緊了下唇,她也覺得自己很奇怪,一向有潔癖的自己,卻對於這個男人沒有一點排斥感。
也許,這就是天命吧?
她啞著聲音問:“如果我說,我可能……可能有點喜歡你,雖然我仍然覺得餓你有點壞,我還是有一點喜歡你,你會覺得很奇怪嗎?”
“像我這麼英俊迷人,你不西畫我,我才會覺得奇怪。”駱凱風的身體陡然靠近,翻身而起壓在她的身上。
顏朵兒被嚇了一跳,沒等她回過神來,駱凱風那柔軟而濕潤的舌已經在她的下顎處輕輕滑動了。
一種癢癢的感覺直達自己心窩,讓她“唔”了一聲,卻沒有反抗。
駱凱風慢慢在她的身體上撫摸,並逐漸用舌撬開了她的貝齒,一種男人獨有的味道隨著這種親密接觸,迅速彌漫包裹住她,讓她頭暈目眩。
“朵朵,我這次不算強迫你吧?”他粗嘎著嗓音問她?眼睛深處卻跳躍著戲謔的火花。
他真的真的真的是個壞心眼的男人!
顏朵兒的臉更紅了,她咬著自己的嘴唇,一副快哭了的表情,“我……我才不要……”
“真的嗎?”駱凱風的手隔著睡衣愛撫她脹大的椒ru。
顏朵兒強迫自己裝作豪不在意,可是低低的喘息卻出賣了她。
駱凱風逗弄得更大力,顏朵兒的嬌軀扭動了起來,駱凱風迅速褪去了她的睡衣,然後俯首下去,咬住了她小巧圓潤的肩頭。
“礙…不……不要……”顏朵兒開始害怕這種令自己沉迷失魂的激情。
隨著那手指的愛撫,酥胸愈發挺拔,顏朵兒嬌喘無力,全身像是著了火一樣。
“舒服嗎?”駱凱風咬著她的嘴唇問。
“我……害怕。”顏朵兒躲避著他的目光。
是的,她感到害怕,害怕自己這樣的大膽與放縱,害怕真的就要在這一刻失去清白。
為了這個男人,值得嗎?
他很帥,顏朵兒甚至覺得餓不能僅僅用帥來形容他,他簡直是她心中最完美的男人形象。他的頭發硬而濃密,五官稜角分明而又不失柔和,劍眉朗目、鼻挺唇雹英氣逼人。
他的肌肉結實有力,形體勻稱而健美,卻未給人莽夫的感覺,而是散發出淡淡的書卷氣。
最致命的,是他身上有種憂郁的氣質。
這種憂郁的俊美就像毒品一樣麻醉了她,讓她著魔般地被他完全吸引住了。
而現在他裸露出身軀,更是一種逼人的性感。
他身上有著暗夜的特質,既誘惑人想接近,卻又讓人帶著一絲絲的恐懼。
顏朵兒被動地承受著他的挑逗,有些神經質地顫抖起來,感受著駱凱風的唇緩緩的下滑,戲弄著她纖細的頸項,她忍著不想叫出聲,只能無助的大口喘息,酥胸急促顫動著……
手機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再次響了起來。
駱凱風抱著她,維持著兩人緊緊結合的姿勢,把手機從桌上拿過來,憤恨地關機,然後把它丟到了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