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美少男 第三章
    許景洋到底有多帥?

    要是你拿這個問題走進T大抓十個學生來問,恐怕只會得到十記輕視的眼神,以及十句「那根本沒辦法用言語來形容,好嗎?」的嗤笑。

    許景洋有魅力的地方,絕非只有那張俊臉,如果只有那張臉有魅力,那麼許景洋也就沒什麼好稀奇的了。

    許景洋不但擁有斯文的外表,那雙有如深潭的眸子,總是閃爍著危險又神秘的眸光,仿佛足以溺斃落入他眼裡的任何人。那俊秀的臉蛋毋需多加敘述,而每當那誘人的性感薄唇輕輕上揚,便足以讓女人發出驚艷的嬌喘。

    「許景洋?和他上過一次床以後,從此每夜身體都會無法克制的發熱!」

    「那個雙面的壞男人?平常笑得極為斯文,但那唇吻上你時。卻會邪惡的揚起。」

    「別問我!那時候我只記得那性感的**在我身上制造出一陣陣銷魂的滋味,其他的根本無暇記住……」

    說出這些感想的女人,都是有榮幸領教過許景洋魅力的美女。

    要和許景洋上床,有兩個必要條件--地位和外貌。

    所謂物以類聚,頭上頂著「許氏繼承人」冠冕的許景洋,對於床伴,有著征服感;將某家人企業的千金壓在身下求饒、征服,是他最大的樂趣。

    當然,那個女人還必須有著三十四D的豐胸,二十四吋的小蠻腰,有如蛋白般滑膩柔嫩的肌膚,以及一雙白淨又修長的美腿;更重要的,是要有一張足以傾國傾城的醉人美顏。

    以上敘述,都只是他所開出的最基本條件。

    也因此,能夠長久在他獵艷名單中掛前幾名的女人,可說是微乎其微。

    許景洋的魅力就是--既有著雙重的面貌,而又神秘的男人。

    飆著性能極佳的白色雅哥,雖然不是什麼昂貴的名車,卻是許氏二十幾間車庫中,許景洋開起來最得心應手的一輛車子。

    當然,不願與常人同等級的他,早巳改造過這輛車,別說引擎換成賽車專用的,光是動動幾個小零件就足夠讓這輛車在奔馳的時候發出狂嘯聲。

    他喜歡這種掌握急速的刺激感?

    這會讓他想到自己的人生,如同手中的方向盤和油門般。要怎麼麼走、左轉、右轉,怎麼麼樣的狂飆,都是他能掌握的完美狀態。

    還有一種對自己家世的「有聲」發洩。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將這輛車徹底「砍」了半截,變成線條流利的敞篷車。雖然是接近初春,氣溫依然稍低;然而仗著今天有幾道陽光,許景洋放肆的任由微涼的風吹過他臉龐,一頭向來亂得有個性的頭發在強風中飛舞著,同時也無心地攪亂路邊女孩子的芳心。

    目中無人的奔馳了幾條街,他放慢速度,讓這輛與眾不同的白色雅哥停在一所公立高中校門口前方。

    推開車門,撥了撥遭強風「狼吻」的亂發,許景洋摘下銀框墨鏡,深邃的眸子若有似無的掃過路邊幾個正張大嘴看著他的女人,**的弧度不禁輕輕揚起。

    完美的男人向來有自大的資格。這句話套在許景洋身上,可說是再適合也不過了。

    然而,他唇邊這抹自信的笑容,在踏入這所高中學務處的十分鍾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根據資料顯示,這間接遠離市區的公立高中,長久以來都接受著許氏的經費贊助。因此,出示了自己的身分,許景洋可說是通行無阻的進入校園。

    「宋……宋冰歡?今天沒有出席。」年輕的實習老師在和同事猜拳後,得到了這份殊榮,能為這迷人的訪客服務;此時,她手上的出席表隨著她的心跳頻率加快而顫抖著。

    「請假?」許景洋蹙起眉頭,不悅地詢問。

    「是、是的……好像是感冒……」

    「我知道了。」

    無心理會對方,許景洋轉身就走出學務處,身後依稀可以聽見幾道可惜的嬌聲抱怨,心中忍不住暗笑,靠國家領稅金養家的良師,也不過是個臣服於大學生魅力的普通人、許景洋不禁想著該如何找到宋冰歡。

    感冒?

    想起今天凌晨他連衣服都沒穿妥就沖出房門,才剛洗完澡的身子,加上天氣陰涼,又想到那身形雖然高大,卻沒長幾塊肉的身體,許景洋不訝異他的抵抗力其實不是很好。

    不過,這樣也表示他等一會兒比較容易辦事。

    感冒的人總要待在家裡休息吧?

    露出抹淡淡的微笑,顧不得自己無心的魅力再次擄走了不少經過他身邊的高中女生的芳心,許景洋開車駛往新的目的地。

    

    無力的窩在床上,宋冰歡全身沒有一處覺得舒服。

    異常的高溫正在折磨著他,病毒也早在他全身上下造成了不少的副作用,喉嚨又干又痛,頭也是昏昏沉沉,加上現在還有一個天殺的噪音正在騷擾著他。

    真不知道是誰發明手機這東西,法律甚至不明文規定禁止學生將手機帶入校園,才會讓他此時被迫接受死黨的騷擾。

    「喂喂,冰歡,現在都是中午休息時間了,你今天真的不來學校呀?」

    「余光天!我發高燒到三十八度半,你是要我怎麼麼去?」

    忍住破口大罵的沖動,宋冰歡勉強用手肘從床上撐起來,在床頭拿了杯溫開水送入發炎的喉嚨中。

    該死的!抵抗力這麼虛弱,自己到底是不是男人呀?

    痛罵著自己空有一百八十三公分的身高,卻沒有一點底子。宋冰歡實在懊悔今天早上太過沖動,往許景洋臉上砸了茶杯,然後衣不蔽體就逃之夭夭的舉動。

    最該死的是,昨晚他根本不應該順從他的誘惑,爬上他的床取悅他!

    要是早知道他是許氏的繼承人,自己一定不會和他有所牽扯。

    根據傳聞,許景洋那家伙是個花花公子,身邊的女人簡直像是一盤芝麻灑在地板上,數都數不完。

    而自己……不能否認,分明是對那男人一見鍾情。

    可是……他這顆該死的豬腦袋,什麼人不愛,偏偏愛上那個只見過一面、空有一張臉蛋的差勁男人!

    不能否認,當他聽到許景洋居然那般污蔑自己,心中的確受了傷害。

    想到兩人的「告別」方式,宋冰歡覺得自己初戀的結果是希望渺茫。

    「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呀,冰歡?」余光天那聒噪的嗓門再次傳來。

    「什麼?」宋冰歡回神過來。

    「我說你,昨天不是去參加那個什麼千金的生日派對嗎?該不會生病是個借口,其實現在是跟你釣上的男人在床上翻滾吧?」

    「去你的!」

    愣了一下,宋冰歡終於忍無可忍的發火,握在手裡的手機幾乎快要捏爆,然而被病魔纏身,又因為過度動怒而有些無力的他,只能憤怒地說:「我說光天大哥,你是不是太閒呀?我現在簡直是生不如死,等會兒那該死的房東還要過來收房租,我拜托你讓我好好的睡一覺吧!」

    自己一個人住就是有這種苦惱。

    雖然宋氏基於扶養的義務,每個月會在他戶頭裡匯入一筆可觀的生活費。然而遇到生病時,不但沒有仁慈的家人替自己煮稀飯、喂苦藥,遇到什麼突發狀況。還得勉強自己從床上爬起來。樣樣自己來。

    宋冰歡苦笑著,也沒有指望那對和自己沒有血緣關系的父子,會給他什麼樣的照顧和關懷;倘若哪天自己真的病死了,宋氏還願意替他辦理後事,他就該偷笑了。

    「哎呀,別這麼說嘛,你知道你今天沒有來學校,多少男生、女生為你而心神不寧嗎?我們的冰歡女王,嗯?」余光天曖昧的說。

    余光天是少數知道宋冰歡性向的人,宋冰歡有著滿分的外型,在學校裡,不知道他性向的女生迷他,知道他性向的男生護他,對他有遐想的人老是覬覦他。

    然而,過去宋冰歡對於追求他的人,總是冷冰冰的拒絕著。因為,即使早巳清楚自己的性向,他也還不曾動心過。

    天曉得昨天他是犯了太歲還是怎麼樣了?明明黃歷上寫著「宜出席聚會」,可這下子看來,是印刷錯誤吧?分明是「忌出門」才對!

    遇到許景洋,不但是--錯誤,對方還……

    還奪走他的心。

    宋冰歡苦惱地揪著眉心,覺得身體因為高燒折磨而酸痛不已,不停地發出痛苦的低吟。

    「嗚……」好疼、好疼……那個該死的蒙古大夫。明明說了打針後可以控制病情,怎麼麼挨了一針後,全身骨頭還是像要散掉般的疼痛?

    「冰歡女王。」

    「別那樣叫我……」宋冰歡氣若游絲,沉重的眼皮已經合上。

    「今天學校外面停了一輛好炫的車,不知道誰的哥哥來學校找人呢!」余光天興高采烈的說著,完全沒有體貼病人的良心。

    「拜托你……」給我休息吧!宋冰歡在心裡哀號著。

    余光天不管他的懇求,依然繼續說著:「而且,那個車主真是帥得連我都想當同性戀了!。根本是個完美無缺的大帥哥!」

    「我要掛了。」僵著臉,宋冰歡對於這種無聊的八卦一點興趣也沒有,加上此時門鈴很不是時候的響起。

    他知道是乘機脫身的時候了。「欸,房東來了,我要掛了!你如果這麼有錢付電話費的話,干脆幫我繳房租算了!」

    對方給了他一聲鼻哼,隨即掛上電話。

    宋冰歡無奈的將手機關上,撐著無力的身體,拿起皮夾。

    此時門外的人似乎相當不耐煩,又不斷按著門鈴。

    媽的!這麼沒耐心?這房東是愛錢鬼投胎不成?

    內心念了幾句,宋冰歡從皮夾抽出一疊鈔票,吃力的往門口走去,因為猜想來的人是誰,加上感冒病毒的侵襲,讓他沒有了開門前先看對方是誰的戒心。

    但……這顯然是個錯誤。

    當他開了門後,迎面而來是那個魔鬼般的邪惡笑容,讓他頓時僵在原地,手中的千元大鈔,瞬間灑了一地。

    「Surprise!Honey……」發出低沉嗓音的嘴唇扯著惡劣的微笑,許景洋取下墨鏡,面對著臉色蒼白的宋冰歡,眼小閃爍著邪佞的光芒。

    

    「你、你、你……」「你」了三聲,宋冰歡決定做出一個舉動--把門關上……

    然而,觀察敏銳的許景洋發現對方的舉動,馬上一腳將欲關上的門踢開,然後從容的踏入,才將門給關上。

    打量一下這個大約十坪大小的房間,一旁還有附設的廚房和沐浴間、臥室,許景洋對這寒酸的布置實在不予置評。

    「你想……想干什麼!」宋冰歡尖叫著,他實在很想從身邊找到一樣可以保住自身安全的東西,然而,他身邊卻連一把剪刀都沒有,情急之下,只能穩住虛弱的腳步,狠瞪對方的鹵莽。

    「干什麼?我來討債呀……」許景洋邪惡的笑著,指著自己的臉頰。

    「討、討債?」宋冰歡猛然清醒過來,不安的看著對方的傷處:「你怎麼麼知道我住在哪裡?」

    才脫口而出,宋冰歡卻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果不其然,下一秒,許景洋布滿面絲的眼眸閃過了憤怒,「我怎麼麼會不知道你這該死的同性戀住在哪裡?你以為我許景洋是什麼身分?豈會挖不到你的落腳處?」

    頓時,宋冰歡的臉色更加蒼白?

    「死同性戀」這四個字,一直是他所忌諱的。

    他知道許景洋對男人沒有興趣,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用這句話來傷害自己,難道他就會好過嗎?

    不過,想也知道自己對他說教是自討苦吃。宋冰歡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好吧,那你現在已經找到我這死同性戀了,你要怎麼麼對付我?」他很識相的抬起頭,冰冷的臉上恢復血色,卻沒有一點表情。

    「嗄?」萬萬沒料到對方會坦然接受,許景洋頓時語塞。

    「來呀,看你是要揍我還是拿走我的生活費都隨便你,只要許少爺你高興就好。」宋冰歡自嘲的笑著,最後補上一句:「反正同性戀本來就該死,你最好打死我。或者餓死我算了。」

    許景洋聞言,臉色頓時不是很好看。

    明明他臉上一副很受傷的表情,為什麼硬是要忍住故作堅強呢?

    此時的宋冰歡就跟連續劇裡那種外柔內剛的女主角一樣,但是許景洋不能否認,宋冰歡要比那些連續劇的女主角還要漂亮迷人百倍、千倍!

    但是,臉皮極薄的他,一點都不打算拉下臉來,更沒有打算為自己傷人的話語道歉;一想到宋冰歡就是不肯對自己低頭,他居然興起了平日在床上那種征服對方的念頭。

    「好,你說都隨我是吧?」許景洋冷笑著,用兩指抬起眼前人兒的漂亮下顎,逼那雙空靈的漂亮眼眸直視著自己。

    想不透一個成年的高中生,怎麼能擁有這種純潔的眼神?

    也許這只是假象?

    望著宋冰歡端正的容貌,所表現出的聖人模樣,許景洋下了很大的決心,情不自禁地吐出惡魔般的要求。

    「把衣服脫了。」

    「什麼?」

    宋冰歡終於有反應,不知道是不是病重的關系,居然打了個寒顫。

    「既然你說隨便我,那我就在這裡上你!」許景洋咬牙的說著。否認自己有那麼一點的期待,有著想要將自己也脫個精光,與他交疊在一起念頭。

    腦海裡浮現今天早上在自己面前裸露出來的嫣紅**。居然讓自己瞬間僨張起來,

    然而,他還是慢條斯理的伸手解開質料極佳的白襯衫,露出完美的體格。

    病弱而纖細的宋冰歡,即使與對方身高相同,然而屬於少年般未發育完全的身體,依然輸給許景洋一截?

    下一秒,赤裸了上半身的許景洋,宛如惡狼撲羊的將渾身僵硬的宋冰歡壓倒在地。

    身邊都是宋冰歡剛才不小心灑落在地、觸手可及的鈔票。

    「在這裡上你剛好,反正你很愛錢不是嗎?在千元大鈔上做愛的感覺一定很捧,對吧?把你自己交給我吧……我會讓你開心的。」吐著淫靡的氣息,許景洋惡狠狠的扯開宋冰歡的襯衫,

    原本沒有抵抗的意思,只是許景洋那種侮辱的口吻,令宋冰歡終於難耐的掙扎起來,冰涼的瓷磚貼在發燙的身軀,讓他覺得頭更加昏沉……

    「何必客氣?反正昨晚都上了,不是嗎?」

    許景洋故意講著惡劣的話,顧不得去思考對方的身體為何異常的發熱,色欲攻心的他已經沒有多余的思考能力,眼前這具宛如擁有魔力般的純潔身軀,不同於女人的柔嫩?手上的觸感是有如蒟蒻般彈性極佳的肌肉和光滑的肌膚。

    「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備……我這個人的欲望,向來都會令另一半吃不消的!」

    看著身下閉上雙眼的宋冰歡,許景洋呢喃著,燒紅的眼、失去的理智,他料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為男人的身體而瘋狂到如此地步。

    肉體的結合只是膚淺的表象,就當作自己,正與心愛的對象纏綿……

    閉上雙眼的宋冰歡,即使感覺頭腦益發昏沉,卻依然保持著一點理智,面對在自己身上肆虐的許景洋,他已無力阻止。

    他只期望,自己迷戀上的這個男人,雖然奪走了他的心,但還不至於奪走他的靈魂?

    

    許景洋在盡情的逞欲過後、才從身下中途失去意識的宋冰歡身上抽離。

    很難想像自己居然比往常還要溫柔百倍,尤其在進入的那一瞬間,看到宋冰歡皺緊眉頭的可憐模漾。他**的動作不由得更輕、更慢……

    雖然身體看似高大·然而兩次的結合,體力負荷不了的宋冰歡便不知道昏了多少次,癱軟的身體隨著自己尚未滿足的獸欲擺動著。

    又做了幾次,終於稍微有滿足的感覺,許景洋才得以保持理智,望著身下已昏迷過去的人兒。

    宋冰歡……

    內心呢喃著他的名字,許景洋覺得這名字實在好聽,忍不住多念上幾遍。

    宋冰歡、宋冰歡……冰歡……

    冰歡……冰歡……

    「冰歡……」

    最後,望著那柔滑的鮮紅嘴唇微啟著,許景洋忍不住彎下身、親吻著躺在地板上不省人事的宋冰歡。

    剛才純屬發洩的激情中,他都忘記要親吻那迷人的嘴唇,聽聽那喘不過氣時所發出的**,許景洋實在後悔不該那麼快弄昏他。

    想起他淡然的平穩嗓音,總覺得哭出來一定很令人心癢難耐!

    移動幾分,將自己的欲望全數抽了出來,許景洋皺著眉頭看見上面沾染著少許的血液。

    他……受傷了嗎?

    不願承認是自己的動作太過粗魯,許景洋理直氣壯的將受傷原因歸咎於宋冰歡吃不消的體格。

    真是纖細的小東西……

    許景洋情不自禁地摸上自己親吻過無數次的額頭,撥開那凌亂的柔發,手上觸及的溫度。卻是燙得嚇人!

    「該死!」

    許景洋這時才有了感覺,他再怎麼麼養尊處優、不諳世事,也知道宋冰歡這異常的溫度絕非剛才的歡愛所導致。

    他馬上將宋冰歡抱了起來,果然--他所想,這修長的身體沒有多重。

    「動不動就生病……真是不會照顧自己的家伙……」許景洋念念有詞地說,也不想想剛剛是誰強迫宋冰歡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歡愛,他溫柔的將他放在臥室裡那張單人床小。

    看見床旁邊桃心木桌上的退燒藥和開水,許景洋猶豫了一下,然後拿起來,將藥放入口中咬碎,又含了一口溫水。將苦澀的藥液連同自己的唇往緊擰著眉頭的宋冰歡口中灌入。

    抬高宋冰歡的下顎,以免他被藥水給嗆到。許景洋不明白為何要委屈自己替他咬碎味道不好的苦藥。

    他不斷地說服自己,這只是同情心和自責使然所致,看著宋冰歡難過的吞著苦澀的藥水,他才滿意的將臉抬起來。

    他舔舔唇角,本應該是相當苦澀的味道竟有著幾分甜膩的滋味。

    赫然察覺一旁有視線,許景洋轉過頭去,是不知道何時闖入的房東。

    「我、我……我足來收房租的……看見門沒鎖,以、以為……」房東結結巴巴的開口,他是靠著收房租加減過活的中年男子,此時不知道是因為打擾了許景洋沉溺於熱吻中,而有踩到地雷的危險。

    原本打算發作罵人,然而一想到日後宋冰歡在這裡會因此而難堪,他強將怒意壓了下去。

    「他還在睡覺。出去。」口氣依然冰冷得嚇人,但許景洋卻難得算有禮貌的將「滾」字省略。

    望見那氣勢逼人的冷淡眸光,房東連忙點了幾下頭,便一溜煙的落荒而逃。

    不再看對方倉皇的背影一眼,許景洋神情溫柔,卻百般復雜的望著稍微穩定下來、不再冒汗的宋冰歡。

    「冰歡……宋冰歡……」

    你到底有什麼魅力。直得我許景洋如此待你?到底有幾分本事,可以讓我再為你破多少例?

    無奈的扯動唇角,許景洋不願承認在短短的一天之內,他的心因為宋冰歡而悸動著。

    不是愛上這個和自己同性的人,最多只是……只是……

    同情罷了。

    許景洋搖了搖頭,從床上站起來,用棉被將赤裸的宋冰歡裹得密密實實,邁開腳步往門口離開,轉身看了這間房子最後一眼,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過來。

    對宋冰歡的渴望有如雙腿踩在流沙中,只會越陷越深。

    自己的人生道路,絕對不能急轉彎,他許景洋絕不可能因為一個會耽誤自己前程的男性而有所改變。

    最終、最終,他許景洋要的是右邊那條路上的女人,那個由父母為自己安排的大家閨秀。

    看了宋冰歡紅潤的臉蛋最後一眼,他毅然決然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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