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辣俏佳人 第十章
    「夫人,有客拜訪,請到前廳一見。」

    「客?誰呀?」璽軒上朝去了,有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拜訪呢?

    「是表小姐。」

    「表小姐?」艷無雙挑高了眉,從沒聽過這號人物,逯璽軒還有表妹嗎?

    「是啊!表小姐和侯爺很親,以前經常到府裡小住,一住就是個把月。」

    「我這就瞧瞧去。」一聽兩人交往甚密,艷無雙便急匆匆到前廳去,準備看個究竟。

    艷無雙才踏進廳裡,映入眼廉的便是讓人驚歎的美女。

    彎彎的柳月眉、很媚的丹鳳眼,直挺的鼻樑,小巧的紅唇,嬌小的個頭,其外貌模樣,乍看之下和艷無雙倒有幾分神似。

    「你就是璽軒表哥剛進門的夫人?」余芝儀一見到艷無雙,便驚歎於她的容顏,原以為艷無雙一定不如她,誰知恰恰相反,身為女人,她好嫉妒艷無雙的花容月貌、國色天香,不過表面上,她不動聲色。

    「你就是璽軒的表妹?」對方近似無理的問話,艷無雙也不客氣的反問。

    「明明你的惡名是如此的昭彰,性子是如此的蠻橫,尤其又是個什麼都不會的粗魯女人,今日一見,我終於明白璽軒表哥為什麼要娶你為妻了?」余芝儀好整以暇的望著艷無雙。

    「為什麼?」雖然余芝儀的話是如此的惡毒,但艷無雙仍忍不住問道,她想知道答案。

    「因為你的外貌和我神似,表哥一定是思念我太深,所以才會娶你為妻,將你當作我的替身,以慰相思之苦。」

    「你胡說,如果璽軒真的喜歡你,大可娶你為妻,何必找我。」艷無雙率先沉不住氣。

    一旦碰到男女私情,艷無雙聰明的腦袋便不管用,完全迷失在孽障中。

    「因為之前我非自由之身,我爹將我許給了別人,而且即將要成婚,表哥和我雖然彼此互有愛意,卻不能結合,所以他才遠走他鄉,不願觸景傷情。」余芝儀眉頭微皺,那哀怨神情看來是如此的令人動容。

    「那現在你又回過頭來找他做什麼?」

    「因為我已和對方解除婚約,我是特地來跟表哥報告這個好消息,卻聽到他已成婚的消息,實在令我震驚。」

    「很抱歉,現在他已是我的夫君,你想托付終身請另找他人。」艷無雙心裡一陣得意。

    「是你的夫君又怎樣,表哥是愛我的。」余芝儀一點也不怕羞。

    「你少自欺欺人,璽軒他現在愛的人是我!」艷無雙重申,她可不會隨便把良人拱手讓人。

    「哼!不知自欺欺人的是誰?等表哥回來,讓表哥自己說,看他到底在意的是誰,一切便知分曉。」

    艷無雙才不笨,對於舊情人來訪,最好的方式就是別讓兩人見面,免得死灰復燃,一手斷送自己的幸福。

    「很抱歉,逯府不歡迎你,曾伯,送客。」

    「妳好啊!我告訴你,表哥若是見到我,聽到這個消息,肯定會樂壞的,屆時定會娶我為妻,你等著瞧好了。」余芝儀賴著不走。

    「作你的春秋大夢,璽軒已經娶我為妻,至少我是他名媒正娶的夫人,他是不可能再娶你的,你還是盡快斷了念頭吧!」

    「我才不希罕什麼三媒六聘、名媒正娶,告訴你,我們早已私訂終身,表哥若是迎我進門,你只有空守的份,表哥最在意的還是我。」

    「你……不要臉!」艷無雙氣得臉紅脖子粗,她從沒見過這麼下賤的女人。

    「你敢罵我?等表哥回來,我一定跟他說,瞧瞧他娶了什麼好媳婦!看他不撕爛了你的嘴。」余芝儀一張嘴厲害無比。

    艷無雙正準備上前親自趕人時,逯璽軒回來了。

    「表哥……」余芝儀一見到逯璽軒,不由分說便撲進他的懷裡,瞬間搶走了艷無雙的專利。

    「芝儀,你怎麼來了?」逯璽軒好驚訝,臉上洋溢著喜悅之情。

    艷無雙見到兩人親熱的模樣,頓時護火中燒,恨不得衝上前分開兩人。

    她按捺著心裡的不悅,靜觀其變。

    「表哥,你怎麼成親也不告訴人家一聲,害人家沒有準備禮物送未來表嫂,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余芝儀變臉之快,此刻又親親熱熱的喊她表嫂。

    「表妹毋需多禮,你和無雙打過招呼了?」逯璽軒一手摟著余芝儀的肩膀,另一手摟過艷無雙的腰身。

    「嗯!表嫂人好好,她說要留我多住幾天呢!於是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余芝儀諂媚的笑了笑。

    「不,我才……」艷無雙本想澄清,但再見到逯璽軒臉上有著嘉許的表情,她知道逯璽軒是想讚美她很稱職,於是便把到嘴的話收了回去。

    「無雙,怎麼話說一半就不說了?」

    「表嫂,我有哪裡說錯了嗎?」余芝儀裝出天真的神情。

    「我是說表妹來者是客,是該多住幾天的。」她在胡說些什麼,艷無雙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說得好,芝儀,你就乖乖聽表嫂的話,安心的住下來,這下你表嫂也有個伴,就比較不會感到無聊了。」逯璽軒一點也沒感受到兩個女人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表哥,表嫂在家很無聊嗎?」

    「無雙以前是名將軍,一天到晚行軍打仗,從來也沒閒過,現下嫁我為妻,成天待在家裡,我怕把她給悶壞了。」

    聽到這些話,艷無雙心裡很感動,她知道逯璽軒是關心她的,所以才會在意她快不快樂,在意她的感受。

    「璽軒,我不悶的,原來學著整理家務也是件很有趣的事。」艷無雙不希望給余芝儀逮到破壞兩人感情的機會。

    「那就好,我還擔心你會適應不來新嫁婦的身份呢!」

    「表哥,我相信我能和表嫂相處得很愉快的。」余芝儀虛偽的笑著。

    艷無雙回敬笑容,在她的心裡早已將余芝儀這隻狐狸精罵得狗血淋頭了。

    *****

    余芝儀與逯璽軒的舊情一事,已在艷無雙的心裡發芽、生根,她無時無刻不想著這件事,就連夜裡也不能成眠。

    有好幾回她幾乎要脫口問道,到底余芝儀說的那段情是不是真的?

    但每每話都到了嘴邊,便又縮了回去,她擔心是自己庸人自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萬一根本沒這回事,一切都是余芝儀瞎掰,自作多情,夫君根本和她沒有什麼,那她豈不誤會了夫君的人格。

    他們已經說好,兩人要互相體諒、互相信任,她怎麼可以如此猜疑他呢?

    更何況那日兩人相見,璽軒神態、言語並無曖昧,該是那余芝儀編出來的謊話,存心要她上當,存心要破壞他們夫妻間的情感吧!

    曾幾何時,她的性格竟變得如此不坦率,如此的不可愛?向來她是有話就說的人,但現在她總是瞻前顧後,生怕自己踏錯一步,將會影響了夫妻間的情感,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實在太在乎逯璽軒了。

    她到底該不該信任他呢?

    她茫然的望著門外,卻瞥見逯璽軒從門前走過,她納悶逯璽軒怎麼回來不進房來,他是要到哪裡去?

    於是她小心的跟在他的後頭,一直來到余芝儀的廂房外,她見到逯璽軒沒有敲門便自行人內。

    他們兩人的感情竟好到可以不分彼此嗎?艷無雙自問。

    她緊張的揪緊衣襟,小心翼翼的在窗紙上挖了個小洞,透過小洞觀察兩人的一舉一動,沒想到,映入眼廉的畫面是如此的叫人氣憤!

    她看見余芝儀不知廉恥,三番四次的將自己只著薄衣的身體,依偎進璽軒懷裡,她這樣做分明是想誘惑他,索性璽軒還知其本分,推開了余芝儀。

    但余芝儀仍是不死心,緊緊的靠著逯璽軒,那沒著肚兜的胸部,在薄衣的遮掩下,根本是春光外洩,她好擔心璽軒會把持不祝

    可惜的是聽不見房裡人的對話,不然她就可以知道相公和余芝儀之間到底有無曖昧關係。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她看見逯璽軒和余芝儀一直都保持著良好距離,而且逯璽軒一直很知分寸,於是懸著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

    都是她自己想太多,相公是不會背叛她的,正當她準備轉身離去時,卻看到逯璽軒突然攬住了余芝儀的身子。

    她見不到余芝儀的表情,也聽不到兩人的對話,但她清清楚楚的看見逯璽軒溫柔的幫余芝儀拭著淚,而且還將余芝儀緊緊的抱進懷中。

    好震驚,艷無雙瞪著兩人擁抱的景象,大腦突然停止了運作,她什麼感覺都不見了。

    殺千刀的,他們倆竟然背著她,做出這樣的事來,逯璽軒實在太過分了,虧她還信任他,相信他不會胡來,誰知他仍是一隻偷腥的貓。

    可是腦袋裡的理智不斷的告訴自己,做事千萬不能太衝動,她得聽聽逯璽軒自己怎麼說,不然就這樣糊里糊塗的判他死刑,想必他也不會心服,若是誤會一場,那該怎麼挽回兩人破裂的感情呢?

    可是,事實都已擺在眼前,她還要自己騙自己嗎?

    待她抬起頭來,便對上余芝儀的目光,原來余芝儀也瞧見她了。

    余芝儀竟然對著她微笑,這笑容是如此的嘲諷,如此的張牙五爪,而她竟毫無招架之力。

    這裡她再也待不下了,在她要離去時,最後瞥見余芝儀主動吻上逯璽軒的唇瓣,逯璽軒絲毫沒有拒絕,而她的心頓時也被撕裂了兩半。

    一路跌跌撞撞返回房中,她再也沒有多餘的氣力大哭。

    *****

    她真傻,明明知道男人全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她卻偏偏要遭惡魔折磨。

    她不懂,自己對愛的付出與犧牲,究竟換來了什麼?

    如果他是如此的不珍惜她的感情,那麼她該怎麼辦?

    像別的女人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良人就會回到身邊嗎?

    不會的,那樣的情節她看過太多,她說過她不會讓自己陷入那種情形裡,但如今她卻遭遇到這樣的狀況,她該怎麼辦才好?

    「艷無雙,你給我出來!」逯璽軒從不遠處就大呼小叫的喊著她的名。

    艷無雙心裡正有一股怨氣無處發洩,逯璽軒來得剛剛好,她也正等著逯璽軒跟她說分明。

    「你是哪根筋不對了,竟然這樣叫我?」

    「不這樣叫你,難道喊你艷將軍嗎?」逯璽軒正在氣頭上,於是口不擇言。

    「你!別欺人太甚!」逯璽軒的譏諷,她聽得很明白。

    「艷無雙,我不知道你的人格竟然如此卑劣,心機城府如此深?虧我還以為你是個率直的人。」逯璽軒一進房便指著她罵道。

    「你在胡說什麼?我都還沒有質問你,你卻反過來責備我?」艷無雙被罵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心裡的怨氣更深了。

    「你想質問我什麼?你說!」

    「你跟余芝儀早就有曖昧關係,還騙我說你們沒什麼,實在太過分了。」

    「我想不通,自己怎麼會娶了像你這樣可怕的女人,明明是你捏造出來的謊言,還硬稱我們兩個有染,你的嫉妒心真是可怕。」

    「我捏造的?你才是睜眼說瞎話,別把罪名往我頭上扣,我不接受。」艷無雙頓覺心灰意冷。

    「你這個女人真是野蠻不講理,你以為自己還是將軍嗎?可以恣意妄為嗎?」

    「逯璽軒,你竟然講出這樣的話來,你明明知道我……我已非……將軍,你挖苦我?」她為了他甘願放棄大好前程,卻遭他如此奚落,教她情何以堪?

    「哼!別說的好像都是因為我的關係,我可沒那麼偉大,值得你那樣做。」逯璽軒臉上露出輕蔑狀。

    艷無雙的心都碎了,她是如此的愛他,愛得什麼都不顧了,就連他之前納妾的事,她都可以原諒他,他還想怎樣侮辱她?

    「你以為哭就能解決問題嗎?這回我可不會再輕易受你的眼淚所迷惑。」逯璽軒叫自己別再軟下心腸,他可不能讓女子隨隨便便就騎到頭上來。

    「我並沒有迷惑你,我哭是因為我傷心,我傷心我的眼睛瞎了,才會愛上你這個負心的人。」艷無雙痛心疾首。

    「我負心?你這個愛吃醋的女人,連我以前娶的妾室這種舊帳也跟我算,就連我表妹來小住幾天,你也有風波生,我娶你才真是家門不幸。」逯璽軒氣昏頭了,字字句句都是傷人的話。

    「你竟然說家門不幸!那好,你打算怎麼辦?」艷無雙拚命吸氣,她不再掉淚,不想讓人看輕。

    「我要休妻!休掉你這個惡妻!」

    轟一聲!

    傷人的言語將艷無雙的心震得四分五裂、破碎不堪。

    *****

    「侯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曾管家,什麼事讓你這樣大呼小叫?」逯璽軒臉色壞透了,他用力的瞪著不速之客。

    昨晚他和艷無雙吵完架後,便在書房待了一夜,清晨時分才剛入睡,現今給人吵醒,脾氣便上火來。

    「侯爺,夫人不見了。」

    「無雙?」怎麼會?

    「天才剛亮,我便要去叫夫人起床,我敲門許久,皆無人應門,於是我便小心的進屋內察看,誰知床上竟沒有夫人的人影。」

    「為什麼這麼早你要去叫夫人起床?」逯璽軒弄不懂管家說的話。

    「夫人自從進咱們府裡來,就一心一意想學習如何做個稱職的女主人,所以她要求我每天清晨喊她起床,她要親自下廚煮早點給您吃。」

    「我每天吃的那些早點不是曾大嫂煮的?」這會逯璽軒的睡意全跑光了。

    曾管家猛力搖著頭。

    「那為什麼她們兩人的手藝如此像,連我這樣挑嘴的人都吃不出來?」逯璽軒簡直不敢相信。

    「因為夫人成天在廚房學習,她虛心求教的態度以及聰穎的學習能力,很快就把我那口子的廚藝學成三分樣了。」

    「她竟然肯為我改變如此多,堂堂一位叱吒風雲的將軍,竟肯拋去功名,只為我一人下廚做羹湯,而我卻一點也沒發現她的用心。」逯璽軒自言自語道,他的心亂得很。

    「侯爺,夫人不見了,該怎麼辦才好?」

    「她的東西都還在嗎?」逯璽軒起身要去看看。

    「不在了。」曾管家支吾說道。

    「一件都不留?」逯璽軒停下腳步,不敢置信。

    曾管家點著頭說:「房裡的東西都搬走了,只剩空蕩蕩的床與被褥。」

    她走了,真的走了!

    不過才說她兩句,明明是她的不對呀!難道真要他給她認錯嗎?

    那以後他還有什麼面目見人呢?

    昨晚他不過說的是氣話,難道她真不在乎他休了她嗎?

    「侯爺,咱們要不要找夫人回來?」

    「你下去吧!夫人的事我自有主張。」逯璽軒心情煩亂的擺擺手。

    「可是……」曾管家原本要再說,卻讓逯璽軒給阻止了,他無奈之餘,離開了書房。

    究竟艷無雙是上哪裡去了?

    他該不該找她回來呢?

    ******

    「表哥,我聽下人說表嫂離家出走了?」

    逯璽軒悶聲不吭,他會和艷無雙吵嘴以致於分離,表妹也難辭其咎,故他對余芝儀也沒好臉色。

    「表哥,像這樣不懂婦道、不解婦德的女人,趁此機會把她休了,不是更好,你又何必愁眉苦臉呢?」余芝儀輕噥細語,親熱的坐到逯璽軒的身邊。

    「無雙她雖然不像一般女子那樣解風情,但是她的率性天真是我所欣賞的,更何況她已為了我而改變她自己許多,我實在不該再過度要求她。」逯璽軒說出心裡話。

    艷無雙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他想了許多,很多都是艷無雙的優點,也就是因為這些優點,所以他才喜歡她、愛她,想與她結為連理,共度一生。

    「表哥,你就是心太軟,像她那樣蠻橫無理的女子,才會騎到你的頭頂上。 表哥,我說就讓我來撫慰你的心靈,由我代替她的位置,相信我會做得比她更好。」余芝儀曖昧的將手覆蓋在逯璽軒的手上,柔情似水的望著他。

    逯璽軒縮回了手,他沉聲道:「表妹,你就是如此輕浮,也難怪無雙會誤會。」

    「表哥,我是認真的,那個艷無雙配不上你,只有我和你才是天生一對。」余芝儀再度將頭依偎進他的懷中。

    「配不配得上得由我來說,輪不到你費事。」逯璽軒冷冷的推開余芝儀。

    「表哥,你幹嘛那麼在乎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我會比不過她?」余芝儀氣呼呼的瞪著逯璽軒。

    「她的好只有我知道,我不需要對你說,你連她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

    沒想到逯璽軒竟這樣說她,余芝儀氣壞了。

    「哼!你把她當寶,不過她卻認為你是朝秦暮楚的壞蛋,我看這輩子她都不會原諒你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逯璽軒掐住余芝儀的頸項。

    「放手、放手,我說便是。」余芝儀頓覺呼吸困難。

    逯璽軒這才放了她。

    「我騙她說我和你以前有一段情,然後又騙你說她欺負我、為難我,整天對我吆來喝去,不把我當人,因為她嫉妒我和你的關係,她認為我們兩個之間有不可告人之事,接著她看到我投懷送抱那一幕,之後她就誤會了,雖然你後來推開了我,但是她傷心的回房,並沒有看見那一段,而你又說要休妻,這可就不關我的事了。」余芝儀輕描淡寫。

    「是你這個害人精,明明是你一相情願,我可從來沒說過喜歡你,是你說有要事告訴我,我才去你房裡,你將那些她欺負你的事說得如此淒楚可憐,我才安慰你,沒想到全是你編來騙我的?」逯璽軒生氣的雙手握拳,心裡懊惱自己的魯莽與衝動。

    「我不服氣嘛!誰教你娶了別人呢!你明知我喜歡你的。」余芝儀可不認為自己有錯。

    「你給我滾,以後別再給我看到,不然我殺了你!」逯璽軒瘋狂的怒吼。

    余芝儀嚇得包袱款款、快速離開遼宅。

    天哪!他做了多大的錯事。

    他竟然如此傷害艷無雙,虧她把一切都犧牲了,就只為了他,而他竟然是這樣回報她的。

    想想他之前說的話,有多麼的惡劣狠毒,他真恨他自己。

    明明他也是愛她的,就因為他老是顧忌著面子,顧忌著她曾是將軍的身份,遂下意識的拿這些話來攻擊她,他真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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