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太陽依舊當空,光芒仍然耀眼,在法國巴黎的香榭大道上,到處彌漫著咖啡的香味。
「紫冰,開心點,別忘了我們是特地花大錢來巴黎度假的,你別老繃著一張臉。」
「唉……唉……唉……」衛紫冰拉長著臉,雙眉幾乎糾結在一塊。
「我說紫冰,算命師的話信不得的,你又何必在意,況且我記得你並不是迷信之人,怎麼這回卻這麼想不開呢?」
「曼曼,你不懂……我……」又是一聲長歎。
教她如何啟齒,那個算命師說中了許多事,就連她經常受夢境困擾,算命師也知道,教她如何能不擔心呢?
她還怕未來真讓算命師給一語中的呢!
「既然我不懂,那就別說了,你也別煩了,我們逛了這麼久,干脆坐下來喝杯咖啡,歇歇腿吧!」徐曼曼話才說完,屁股便牢牢的黏在露天咖啡座的椅子上。
買咖啡的事自然落在衛紫冰的頭上。
徐曼曼知道她上回無意中算過命後心情一直很不好,所以特地邀她出國旅游散心,兩人利用所剩無幾的特休,來了趟十天九夜的知性之旅。
衛紫冰從侍者的手中接過兩杯熱騰騰的咖啡,一轉身沒注意到前方有人,砰的一聲,手中的咖啡全數灑在對方的身上。
糟!
「對不起!對不起!」熟悉的語言脫口而出,忘了自己身處異地。
「不要緊,正巧我想淘汰這件襯衫,多謝你替我作了決定。」對方說的也是流利的國語,接受了她的無心之過。
衛紫冰連忙抬起頭,原來不是金發藍眼睛,是個東方帥哥,濃眉大眼、直挺鼻梁、略薄雙唇、高大挺拔的個子,活像是個走伸展台的模特兒。
剎那間,她察覺自己著迷於他的雙眼而失了神。
「小姐,你沒事吧!」
「沒……沒事,謝謝你原諒我的粗心,但這件襯衫的錢我還是要賠給你。」衛紫冰藉著尋找錢包來掩飾自己的心慌。
「不用了,這只不過是地攤貨,便宜得很,你別放在心上。」
男人話一說完便走了,留下呆愣的衛紫冰,還傻不隆咚的站在原地。
「人都走遠了,還看!」徐曼曼走到她身邊,朝她戲謔的笑著,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剛剛的事件,她徐曼曼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一陣心虛,衛紫冰小聲嘟囔:「我才沒有。」
「那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我咖啡都買好了,你喝不喝?」剛剛徐曼曼一見咖啡灑了,立即重新買了兩杯。
「當然喝。」衛紫冰坐下來接過咖啡,一飲而下,掩飾自己的失常行為。
「小心燙哪!」徐曼曼唇角隱著笑意。
來不及了,滾熱的咖啡滑過喉嚨,燙得她說不出話來,只能杏眼圓睜瞪著好友的惡作劇。
「別這樣看我,是你自己急性子,我話都還沒說完,你就慌慌張張的一口灌下咖啡,分明是欲蓋彌彰。」徐曼曼故意糗她。
「你胡說什麼?」衛紫冰起身離去。
「喂!剛才那個帥哥挺不錯的,要不要來段異國戀曲?」徐曼曼跟上她的步伐。
「呿,你又亂扯一通,什麼跟什麼。」
「哎!我才沒胡說,咱們多年好友,難道還瞧不出你剛剛的眼神嗎?你敢說你沒被電到嗎?」
「帥哥人人愛看嘛!我多看他兩眼也無可厚非呀!你呀,最會無中生有了。」衛紫冰伸出兩指,戳在徐曼曼肉肉最多的地方。
「瞧你說得雲淡風清,算了,有緣自會再相逢,桃花要是來了,城牆擋都擋不祝」
是嗎?
她的桃花嗎?
衛紫冰默不作聲,但徐曼曼的話,她卻擱在心上了。
◎◎◎
回到飯店,兩人在櫃台拿了鑰匙便各自回房。
沒辦法,雙人房早已客滿,無計可施,只好訂了兩間單人房。
衛紫冰一走進房間,便脫下上衣及長裙,只剩胸罩與內褲,癱平的躺在床上。
舒服啊!
平日辦公桌坐久了,走一點路就覺得吃不清。
好渴!
該按鈴叫客房服務的。
念頭一起,她正准備付諸行動,誰知,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來,她瞪大眼,看著從裡面走出來的裸男。
不,不算裸男,至少他下半身還圍了條浴巾。
「是你!」衛紫冰不敢置信。
是那個東方帥哥。
一天裡連見兩次面,代表著他們有緣嗎?
男人吹了聲口哨。「沒想到你的身材挺不錯的,雖然個子嬌小了些,容貌也算過得去,但曲線玲瓏有致,上圍傲人。」
「礙…」
衛紫冰這才憶起自己幾乎難以蔽體的衣著,漲紅著臉,手忙腳亂的扯著被單,拚命想遮住自己不該露的地方。
「別遮,好身材不讓人看,還真是浪費了。」男人大方的往床上一坐,縮短彼此的距離。
「你……怎麼在這裡?」衛紫冰緊緊拉著被單,不解他為何會出現在她的房間裡。
「這句話該是我來問你,畢竟是我先住進來的,難道你是飯店所謂的特別服務?」男人臉上帶著笑意,伸手輕撫她的俏臉。
「什麼特別服務?我不明白你說什麼。」揮去臉上的魔爪,衛紫冰拚命往後縮,直到背脊抵到床頭櫃。
「雖然我沒有叫特別服務,但是你的姿色很優,尤其看在你這麼努力的想要誘惑我,我決定了……」男人頓了頓。
「我才沒有誘惑你,不過你決定什麼?」緊張過度,促使她雙腿發軟,連站起來都沒辦法。
「決定不浪費這麼秀色可餐的禮物。」男人低頭吻住她的唇。
衛紫冰的腦袋立刻糊成一片,保存了二十八年的初吻,就在這一刻,獻給了陌生的男人。
男人從她手裡搶走被單,一手摟過她的纖腰,另一手拉下她肩上的細帶子,讓她的雙峰毫無困難的彈跳而出。
衛紫冰瞪著雙眼,來不及做任何反應。
男人又吹了聲口哨,一手罩在那雪白無骨的ru房上。
啪!
總算衛紫冰記得要反擊。
「你這個大色狼,我要跟飯店投訴,你……騷擾我……」她匆忙跳下床,趕緊將胸罩的肩帶重新拉好,慌亂的撿拾棄於地上的衣裙。
「哇!做賊的喊抓賊,是你騷擾我哦!」話雖如此,男人臉上卻堆滿笑意,一點也不介意她的騷擾。
手裡的觸感相當柔軟,他知道自己會想念的。
「等我把衣服穿好,我們到樓下櫃台問清楚,到底這房間是屬於誰的!」衛紫冰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樣。
人越急,動作越不靈活,平日穿慣的上衣和長裙全在這時和她作對,無論怎麼努力,總無法將扣子准確的塞進洞裡。
「等你把衣服穿好,外面的天色就暗了。」男人來到她跟前,幫她把衣服的扣子扣好,還幫她把裙子的拉鏈拉上。
「謝謝。」良好的教養提醒著她別忘了該有的禮貌。
「不客氣。」男人順手扯下圍在下半身的浴巾。
「礙…」又一聲驚呼。
衛紫冰雙眼眨也不眨的瞧著昂然異物,臉紅得無法形容。
只見男人輕松利落的穿上牛仔褲,再從衣櫃拿出一件T恤,帥氣的往頭上一套,整個人頓時充滿了朝氣,讓人看得目不轉睛。
「既然我看了你的,那我的分你看一些,也很公平。」
「你……你……」瞧著他那帥氣的臉龐,她想下出罵人的字眼。
「走吧!」男人很順手的摟著她的臂膀,將她帶離了房間。
而她的思緒還停留在他赤裸的畫面上。
◎◎◎
「原來是櫃台的服務人員拿錯了鑰匙,所以才上演了這出烏龍戲碼。」
「傻瓜,你怎麼不好好把握呢?反正對方是帥哥,在異地發展一夜情,很浪漫耶!」徐曼曼數落著衛紫冰的呆。
這麼好康的事,為什麼不發生在自己身上?
「曼曼,到現在我才知道你的思想真是……邪惡耶!」衛紫冰丟了兩顆衛生眼給對方。
「才不是我邪惡,分明是你八股,若換作是我,嘿嘿……」
「你別嘿了,我純潔的心靈可不想被你污染。」
「就算你想被污染,也沒機會了,咱們要跟美麗的巴黎說再見了。」徐曼曼一臉不捨。
「不跟你說了,我去化妝間,你先去checkin。」
昨晚的事害她失眠了一整夜,她對著化妝鏡,輕撫雙唇,初吻的滋味,她竟然半點都想不起來。
沒辦法,當時除了震驚還有緊張,她好怕自己會失身於陌生人,根本沒辦法感受什麼曼妙滋味。
這種丟人的事,她可不敢跟曼曼直說,就怕回國後,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的糗事。
唉!初吻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丟了,害她心裡好郁悶。
她走出化妝間,沒想到竟然會再度碰到他。
到底是冤家路窄,還是當真有緣?
「你的上衣扣子沒扣好。」男人丟出一句話。
「真的嗎?」衛紫冰連忙低下頭巡視,但扣子完好無缺的塞在洞裡。
可惡!
竟然捉弄她,非得好好臭罵他一頓下可。
她一抬頭,好死不死,嘴唇再度與他的相結合。
這回,她感受到溫熱的唇瓣,傳來暖暖的氣息,以及一種說不出的特殊感覺。
「你……干嘛低下頭來?」衛紫冰以手掩口,雙頰又滾燙起來。
哦!老天,她竟然把第二次的吻給了同一個陌生人。
「冤枉啊!我好像看到你頭頂上有白頭發,正想瞧清楚一點,你就把嘴印了上來。」男人說得委屈,但臉上表情全然不是這樣。
「我從讀書的時候就有白頭發了,你……你……真多事。」她直覺對方低頭絕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其實一、兩根白頭發夾雜在黑色發絲當中,看起來也滿美的。」男人補充道。
奇了,她干嘛同一個陌生男子討論自己的白頭發。
衛紫冰當下二話不說,推開了男子,小跑步離開,深怕他會追上來。
直到回到徐曼曼的身邊,她才敢回過頭去,但早已沒了男人的蹤影。
怎麼這麼巧?
「咦?出了什麼事,瞧你臉紅成這個樣子。」
「沒事,臉紅是因為我跑步。」
「又不趕時間,你跑得這麼喘做什麼?」徐曼曼一臉不解。
衛紫冰不想多說,怕又被曼曼取笑。
「你該不會又碰見那個男的吧?」徐曼曼說著無心之言。
衛紫冰瞪著雙眼,說不出話來。
「不會吧!真這麼巧?」徐曼曼一臉不敢置信。
衛紫冰虛弱的陪著笑。
「世界真校」
上飛機後,一直到返抵國門,她都不曾再見到那個陌生男子。
◎◎◎
「紫,你好美,比以前更美,美得讓我不敢直視。」他小心的捧著她的椒ru,慢慢的舔舐著。
「阿官,別這樣,要是讓人看見,那可就糟了。」她不敢任意放縱自己的情緒。
「不會的,爹六十大壽,大伙都在前廳熱鬧,沒人會注意到咱們的。」他將頭埋在她的胸前,盡情的吸吮那對雪白的ru房。
「可是,我們這樣做不妥礙…」她心底好猶豫,明知道不該發生的,她卻還是讓它發生了。
「紫,你別擔心,所有的事都讓我承擔,所有的罪過全由我來扛。」他輕舔她那微翹的乳尖,輕解她的羅裙。
「不……不該由你獨自承受,錯的是我,要是我堅定一點,你也不會……沉淪的。」她輕推他的臂膀,不想讓過錯加深。
他卻將食指放在她的唇瓣上。「紫,什麼都別說了,咱們好不容易有這機會在一起,就讓我們暫時忘卻一切,忘卻那橫阻在我們之間的身分,好好的享受,別讓機會溜走。」
看著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感受著他的心跳,她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緩緩的點著頭。
「紫,我的紫……」他撫上她白皙的美腿,到處游移著。
「抱我,緊緊的抱著我。」她呢喃著。
他聽話的緊緊摟著她。
「阿官……阿官……」她張開雙手摟著他的臂膀,閉上雙眼喊著他的小名。仿佛這樣做,她才能把濃濃的愛意傳給對方,也才能確定自己還是活著的。
他脫下她的褻褲,愛撫她的花心,讓她舒服。
她本能的張開雙腿,夾緊他的手指,濃稠的蜜津不斷的從她的花x流出。
「紫,喜歡我這樣嗎?」他在她的耳邊輕喃。
「嗯……」她羞答答的應著。
他尋找著讓她快樂的泉源,充分的滿足她的需求。
「紫,你的身體好香、好軟,我可以進去了嗎?」
「不……不行的……」欲火焚身的她,還未完全失去理智。
「紫,咱們好不容易能有機會一聚,不能給我嗎?」他好想要她,好想好想。
「阿官,別這樣,如果我真給了你,我們就萬劫不復了。」她強迫自己推開對方。
他瞧見她的眼淚,瞬間什麼欲望都沒有了。
「紫,你別哭,別哭啊!我什麼都依你。」她的眼淚,讓他心疼得不知該怎麼辦。
「阿官,我……對不起……」她揉著雙眼,誰知眼淚卻一發不可收拾。
「別說對不起,你根本沒有錯,要真有錯,那也是老天爺的錯。」他將她圈在懷裡,給予溫暖。
「阿官,這輩子我最愛的人就是你。」她倚在他的懷中。
「我知道,而我也是。」
「就算我的身體將來是屬於另一個男人,但我的心只能容下你,再也沒有別人,沒有人可以占據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你心同我心。」他深深的吻著她的唇。
「你們在做什麼?」
突然,一聲怒吼打斷兩人的纏綿……
衛紫冰從床上跳了起來,她驚慌失措的看著四周。
外面天色還暗著,微風將窗戶吹得沙沙響,在暈黃燈光的照射下,房內只有她沒別人。
天哪!又一次從夢中驚醒。
只不過當她醒來的時候,夢裡的一切她都記不得了,連一丁點的印象都沒有,每次都這樣。
不過她的心跳得好快,手心腳底全冒著冷汗,偏偏她就是記不得自己夢見了什麼。
再度躺回床上,看見床頭櫃上的鬧鍾,凌晨三點,她卻了無睡意,心裡想的是那個東方帥哥。
不曉得為什麼,最近夜裡,每當她驚醒後,就會無意間想起那個人,而那人的五官容貌深深印在她的腦海裡,讓她想忘也忘不掉。
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想到要問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