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易崇方的重武器差點露餡之後,倆人就很有默契的盡可能避不碰面。易崇方每天上班前還是將樊華送到夏蕾家門口,但是總是可以在夏蕾將門拉開前一秒消失身影。
對於易崇方這樣的行為,她有種松了口氣的怪心態,但也出現說不上那種悵然的奇怪感受。不過那天的易崇方真應該感激樊華突然醒了過來,在樊華問了讓倆人既錯愕又尷尬的問題後,易崇方命令樊華幫他抓緊松垮的毛巾,然後易崇方抱起樊華往房間裡頭跑。
但是易崇方顧得了前面,卻忘了顧後頭,結果便宜了夏蕾,讓她的眼睛吃盡冰淇淋。
易祟方的臀部……應該算結實吧!雖然無從比較起,但是對於那天呈現在她視野的景象差點讓夏蕾的口水從忘記閉上的嘴滴了下來。
如果後面就這麼有看頭,那前面的風景不知道如何呢「夏蕾,你這個心術不純正的大色女!」用力甩甩頭出聲責備自己,試圖將腦袋裡養眼的畫面給甩出腦海裡。
她也是萬般不願意腦袋裡的畫面都是易崇方的臀部!可是只要稍微一個發呆或不留神,腦袋裡的神經傳導路線就自動接上那天充滿福利的畫面,她自己都克制不住,況且,她這樣一位天真可愛,單純無邪的黃花大閨女。腦袋裡裝的都是那些亂七八糟無邊春色畫面,萬一被人發現,那她以後怎麼抬頭挺胸出去見人,真的是很糟糕耶!到底怎樣才可以讓那些被染黃的畫面掃出腦海,無奈的她抱頭躺在床上哀嚎。
鈴……突然劃破寧靜的電話鈴聲讓夏蕾嚇了一大跳。
「喂?」夏蕾接起電話,口氣不悅地回應。
拜托!又不是拍鬼片,需要用電話鈴聲嚇人嗎「終於肯接電話了,嗯?」
她死定了,來電的人竟是莎莎「您撥的電話暫時無法接聽,將幫您轉入語音信箱,如不留言請掛斷,快速留言,請……」
「夏蕾,你找死嗎?我撥的是你家電話,你在轉哪裡的語音信箱?第十八層地獄嗎?」
嗚……計謀被識破,沒戲唱了。
「莎莎,人家不是故意的……」
應付地位猶如姊姊般的自家妹妹,第一就是認錯,第二就是撒嬌。
「少來這一招!我不管你為什麼躲躲藏藏,也不想知道你為什麼不接電話,我只要你現在就把那天我要你問的答案老老實實、一五一十的跟我講。」
夏莎腦子很清楚打電話來是為了什麼,才不會輕易被模糊了焦點。
「我、我還沒問……」夏蕾囁嚅。
「什麼?我聽不清楚,說大聲一點。」以為是自己手機收訊不好,夏莎更提高了分貝。
「我還沒問!」反正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她干脆一字字說個清清楚楚。
「還沒問?你已經賴了快要一個禮拜了,居然還沒問?」夏莎的分貝再度向上攀爬。「好,你不問是吧?我明天就回去幫你問!」
明天是周末,為了夏蕾那個蠢家伙,夏莎決定再回家一趟。
「不要啦!我保證我明天一定會問清楚,明天晚上我一定會打電話向你報告。」夏蕾苦苦哀求,只求夏莎不要沖動的殺到易崇方面前拷問他。
「一定?」
「一定、一定!」夏蕾邊允諾還邊抱著話筒用力點頭。
「你發誓。」
「我發誓……」
「要發毒誓!」
「呃……」
唉,看看她跪在床上這副窩囊樣,只差沒向話筒磕頭,簡直就是在演灰姑娘變奏曲嘛!當然先應允夏莎只是緩兵之計,之後夏蕾就把所有責任推給易祟方,怪他工作太忙,所以沒有機會可以澄清夏莎的疑問。
當然這也是事實,只是被她給誇大了。對她而言,一開始照顧樊華只是一份工作,但是日子久了,她十分享受那種被樊華需要的感覺,至於樊華的背景,都已經不重要了。
夏蕾拖著腳步、撐著沉重的眼皮替易崇方開門。
如果不是因為易祟方加班太晚,夏蕾跟易崇方可能為了避免彼此尷尬,躲著彼此直到天荒地老。
「呃,你還好吧?」開門的一剎那,夏蕾幾乎以為門口外的易崇方剛打完仗,狼狽的模樣讓她忍不住開口。
「還好。」易崇方抓了抓一頭亂發,對於夏蕾的關心莫名的感到一陣溫暖。忙了一天,沒什麼比一句耳邊的問候還要觸動疲憊的心。
「先進來吧!」她側身讓易崇方進屋,「你吃過晚餐了嗎?」
「還沒。」
「我煮一碗面給你吃吧!」話不經思考就從她口中說出。
「不用了!」雖然很想接受,可是易崇方為了空虛腸胃的安全,他還是客氣的拒絕。
「放心,我可是面店老板的女兒,煮的面很好吃。」夏蕾當作易崇方是因為客氣而拒絕,逕自到廚房煮她的面。
被強迫中獎的易祟方只好走向睡在沙發上的樊華,坐在地板上,看著樊華熟睡的小臉,心中彌漫著難以言喻的羨慕。
每天繁忙的工作讓他幾乎喘不過氣,而沙發上這睡得安穩的小子整天在他下班後,在他面前夏蕾長、夏蕾短的,都忘記他才是出錢的老大,而老大上了一整天的班後,已經沒心情聽他描述夏蕾對他有多好了。
但不可諱言,出現在樊華臉上的笑容多了些,他都不知道原來樊華會有這種天真滿足的笑容。
「面煮好了。」就在易崇方稍稍閉眼休息,快要睡著前,夏蕾小心翼翼輕聲喚醒他。
「謝謝。」接過碗,他看見面裡還加了蛋、青菜,更引得他饑腸轆轆的食指大動。
吃了口面、喝了口湯後,碗裡的好滋味教他驚艷的抬頭,直盯著正注視電視的夏蕾。
一旁將電視轉成靜音狀態,隨意轉著手上遙控器的夏蕾回頭看了一眼也正在看她的易崇方。
「好吃吧?」她最拿手的就只有煮面和做冰淇淋,要她怎麼能不會為易崇方投射過來的贊賞感到驕傲呢?易崇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為了口中的美味,也為在氤氳中夏蕾帶著驕傲的小臉。
「喂,你傻啦?」她的手在易崇方的眼前揮了揮,不解他點頭贊成她煮的面好吃,卻又傻地瞪著她不吃面是怎麼一回事。
「沒有人煮出來的面會好吃到令人發傻。」他收回呆愣的視線,專心朝碗裡的食物進攻。
「也對!」夏蕾同意的點點頭,「那個什麼圈叉一番的卡通真是誇張,吃東西就吃東西,有必要吃到掉眼淚嗎?」
「況且你也還沒到那個火候。」吃面的空檔,他吐出一句不受夏蕾歡迎的話。
「喂,你可別忘了現在坐在誰的地盤吃誰煮的面喔!」
「是,小的知錯!」
可能是輕松的氣氛,也可能是他暫時收起的冷漠態度,流轉在倆人之間的氣氛不再尷尬,反而多了點輕松。
聊了一會後,當夏蕾獻寶似的說要易崇方吃她新發明的哇沙米冰淇淋時。易祟方才嚇得匆匆起身,抱著樊華連忙離開。
「樊華,那個、那個……」
夏蕾欲言又止的態度讓樊華覺得奇怪,將原本盯在電視上幼幼台的視線移到她的臉上。
「哪個?」
雖然她整天拿著冰淇淋來跟他交換條件,要他睡午覺、要他吃完東西後得刷牙、要他吃青菜水果、要他每天喝牛奶、要他做很多他不太喜歡的事,但是看在她那些每天為了討好他而變換出各種口味的冰淇淋的份上,樊華決定分一點點心思,看看她的那個到底是哪個。
「你舅舅……」夏蕾仍是支支吾吾的不夠干脆。
「我舅舅怎樣?」
「他今天會那個嗎?」
樊華忍住翻白眼的沖動,說:「小蕾,你又是這個,又是那個,我聽不懂你的這個、那個啦!等你想清楚這個、那個是什麼,再來問我。」經過這些日子的熟悉,樊華已經改口喊她小蕾,那代表他對她的好感及信賴。
「喔!」夏蕾點點頭表示了解。是她自己沒先想好怎麼問,才會把那麼多代名詞丟給樊華,難怪他這麼小的小孩會不懂,是她的錯。
「你的牛奶。」
夏蕾遞給樊華每天晚上睡前必喝的牛奶,當然這是她用各種口味的冰淇淋交換來的。在她眼中樊華一直很成熟,到現在她都想不透,她做的冰淇淋有好吃到讓他做那麼多犧牲嗎?但不管,反正她有達到目的就好。
而通常喝完牛奶,她會要他再去刷牙,之後易崇方就會過來接樊華回去。
但是這兩天易祟方因為加班的關系,幾乎沒回家睡覺,甚至時間太晚,而為了不打擾她,樊華直接就住在她這邊。
像是養成多年的習慣似的,接過牛奶的樊華立刻喝起睡前牛奶。
「樊華,」經過幾番思量,夏蕾決定重新再發問問題:「你舅舅今天有撥電話給你說他要加班?還是他讓你今天住在這裡?」
「他都沒有說。」
「那我今天跟你一起回家好不好?」夏蕾一臉討好,像是請求。
「為什麼?」樊華更疑惑了,小蕾從來不曾說過要跟他回去舅舅的住處。
為什麼?這該如何跟樊華解釋呢?她一言難盡。「因為我有一些事要問你舅舅。」
她不想讓樊華感覺自己正在調查他的身份,也不要樊華認為她會因為他的爸爸、媽媽,甚至是舅舅的關系而對他有任何態度上的不同。
她相信即使年幼如樊華,卻已經可以明顯感受到別人投射在他身上的異樣眼光,因為她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是這些天,夏莎又打電話來催她,甚至還撂下狠話,說什麼今晚十二點前沒得到答案,明天就會出現在她家門口。
「小蕾,你喜歡我舅舅嗎?」樊華放下還剩下一半的牛奶杯,表情突然變得十分嚴肅。
「啊?你、你怎麼會這麼問?」不知為何,夏蕾一陣心虛,隨後心中又責罵自己莫名而起的心虛。
「因為你臉紅了。」樊華皺眉。
「我、我哪有?」她用手搗住自己微微發燙的雙頰。
「而且還結巴。」俊秀的小臉,眉間的距離變得更短。
「我、我有嗎?」夏蕾反問得氣弱:「你怎麼會這樣問?」
「因為媽媽每次都在別的叔叔面前臉紅,沒多久就會把我帶去外婆家,她人就會自動消失不見。」像是在說別家小朋友的事,樊華稚嫩的聲音沒有多大的高低起伏。
「樊華。」聞言,她放下搗住自己臉頰的手,攬過樊華小小的肩膀,將他小小的身軀帶進懷裡。「我只是要問你舅舅一些事,所以絕對不會丟下你不管。」沒有太多思考,她對樊華許下承諾。
「那你可以問我。」雖然有了夏蕾的保證,但是樊華還是很擔心他現在擁有的懷抱會被別人奪走,即使那個人是自己的親舅舅。
對於樊華不滿的言行舉止,教夏蕾胸臆頓時被一股濃得化不開的暖意填滿,很想將所有的呵護通通都給他。
原來被人如此需要的感覺這麼好。
「樊華,我保證你明天睜開眼時,我一定還在。」為了博取樊華的信任,她舉起右手發誓。
樊華抬起臉,而後向著她,接著站起身說:「我去刷牙。」他離開夏蕾的懷抱,知道自己現在要表現好一點,也許這樣小蕾就會願意照顧他久一點。
看著樊華往浴室走去,夏蕾心裡不禁為他心疼,這一個多星期以來的相處,教她多少了解樊華的個性,他只有在自己認為可靠的人面前才會表現出軟弱、才會主動提出要求,就像他肯在他舅舅面前嚎啕大哭,就像他現在會向她提出要求。
而這教她不禁猜測樊華他可曾向他媽要求過什麼?可曾在他媽面前撒嬌?可曾向他媽提出無理的要求這些,她一定要問清楚易崇方。開門進屋時,為客廳中竟然不是漆黑一片感到奇怪。
夏蕾抱著樊華在易崇方的沙發上睡著了,而易崇方一進門就是看到一件被子裹著兩個人在沙發上睡著這一幕。
電視頻道仍停在樊華最愛的節目,而遙控器早不知道被塞到哪裡去了。走上前,易崇方將電視關掉,正當他思量該如何處置沙發上這一大一小時,樊華卻突然醒過來。「舅舅。」
易崇方小心抱起壓在夏蕾身上的樊華,往小家伙的房間走去。「該上床睡覺了。」
「小蕾說她有事情要問你。」樊華兩只小手臂摟住易崇方的脖子,口齒不太清楚的交代。
「所以你們兩個睡在沙發上等我?」
樊華的小頭顱在易祟方的頸窩點點頭。
「快睡吧,我等一下會問她。」
幫樊華蓋好被子,易崇方起身離去前,樊華突然冒出一句:「小蕾說她不會離開我。」
「什麼?」這小子在說夢話嗎?
「所以你搶不走她的!」像是交待完所有權,樊華翻身繼續他的好夢。
闔言,易崇方雖然對樊華所說的感到一頭霧水,但卻竟然有股沖動想要搖醒樊華,對他大喊:「夏蕾才不是你的!」
易崇方對自己的想法感到愕然,他在心裡斥責自己怎麼會有這種無聊又幼稚的想法。
再度回到客廳的易崇方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打量著夏蕾。這個女人真是走到哪裡都可以好睡到哪,認識後,他一直都沒什麼機會仔細觀察她,現在才發現,原來她稚氣白淨的臉上,睫毛又長又密,像兩把小扇子,在她眼下形成陰影。他記得她的眼簾下的雙眸總是散發著神采奕奕的光芒,像會講話似的,所有情緒都遮掩不住,紅艷的雙唇看起來極柔軟,讓他想起她做的冰淇淋,不曉得她的紅唇嘗起來是不是就像她的冰淇淋一樣可口。
夏蕾毫無防備沉睡的姿態,更鼓勵了易崇方向前傾身靠近她。
在他幾次的印象中,夏蕾睡沉了,就算天崩地裂也不關她的事。所以,試試何妨。易祟方小心的靠近夏蕾,慢慢的貼近她的唇,用舌尖輕輕的描繪著她細嫩的唇辦……
夏蕾突然發出輕似呻吟聲,嚇了易崇方一跳,整個人往後跌坐在地,連忙胡亂將她的睡衣拉回原位。
他到底在搞什麼鬼!又不是吃錯藥,居然對一個小女娃施予毒手而那個小女娃到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被人占了便宜,繼續一臉安適的睡著。
但是留在易祟方唇邊她的味道香香甜甜的,該死的好!該死的令他蠢蠹欲動,還想再試一次,霎時間,易祟方好像可以明了自己為什麼在聽到樊華占有式的宣告時,沖動地想反駁樊華了。
就這樣嗎?在他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這麼一頭栽了進去?他是成熟的大男人,居然就這樣栽在這丫頭手上。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她擦撞到他的車,他將她誤認成未成年少女?還是她在飛機上,被東西砸到頭,卻怕空姐被責罰,反過來安慰空姐?或是她的冰淇淋裡頭下了蠱,讓他吃了就念念不忘?不然就是那天她在他只著一條毛巾的身上,激出一陣酥麻的欲望?到底是哪一個,現在的他說不出個准。
原本短期之內他沒打算展開另一段戀情,原因無他,他太忙碌了!沒辦法將太多時間花費在那些風花雪月上。
奈何,怎麼樣的計畫和打算都趕不上一個變化。像是感受到被人注視著,像是被體內一股無名的燥熱惹得不舒服,夏蕾緩緩轉醒,不太熟悉的天花板讓她想起身上應該要有樊華的重量才對。思即此,小臉倏地轉向注視她的目光。
「你回來了。」她不自在坐起身,揉揉惺忪的睡眼。
將夏蕾的舉止盡收眼底的易祟方忍住想將她擁入懷中的沖動,在心裡暗自呻吟。她怎麼可以在一個男人面前如此沒有戒備!難道她不知道有只大色狼正對她虎視眈眈的嗎?而那只大色狼就是他,「樊華說你有事要問我?」縱使整個內髒都在翻滾,易崇方表現在外就如往常一般。
「嗯,」夏蕾拿下蓋在身上的薄被,試圖不著痕跡將腿從沙發上挪移到地上,端莊的坐好。「我想請問你一些有關你和樊華的媽媽的事。」
從夏蕾卸下原本在她身上的薄被時,易崇方完全聽不進夏蕾講的半個字,也無法專心在她說的內容上。現在,她兩條細白的腿挪到他面前,以他坐在地板上的角度,看的更是一清二楚。
夏蕾感受到他不尋常的目光,注視在不合理的地方——她的腿,夏蕾耳根一陣熱。
她該怎麼辦?把腿縮回沙發上嗎「易先生……」夏蕾很尷尬,可是肇事者卻茫然不知他造成她的不自在。「易祟方!」
「啊?」易祟方好像聽到有人叫他:「有什麼問題你盡管問。」
夏蕾點點頭。將口袋裡的紙條拿出來,裡頭有夏莎交代她要問的問題。
「我想了解一下樊華的爸爸和媽媽現在人在哪裡呢?」
「他們離婚了。扶養權在我妹妹手上,也就是樊華的媽媽。至於他們人各自在哪裡,我並不清楚。」
「聽樊華說,他常常會被帶到外婆家。然後他媽媽就離開?」夏蕾決定拋掉手上的紙條,不管裡頭的問題,只問她自己真正關心的問題。
「對。」沒注意到自己專注度已經開始渙散,隨口應答。
易祟方好像看到了夏蕾胸前美妙的凸起,他甚至還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它在口中的甜美。
「所以說樊華的媽媽現在正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所以才把他丟給你?」聽到這,夏蕾一肚子火氣提了上來。
「應該是吧。」不是很清楚夏蕾說了些什麼,易崇方隨便應了個最安全的答案。
「天啊!」夏蕾難以克制氣憤的情緒,起身在易崇方的客廳來回踱步,「為什麼呢?樊華是她兒子吧?她一天看不到自己的兒子她心裡不擔心嗎?好吧,就算她放心將兒子交給你,那也該打個電話或什麼的,不然樊華會怎麼想呢?樊華的心裡一定很難過!」
雖然對自己的母親早已不復記憶,但是每每想到不被自己的母親喜愛,夏蕾的心就好酸、好痛,即使阿姨小心呵護也不足以彌補。
「對。」
夏蕾起身後,易崇方腦袋只剩一攤爛泥,她不知道她的裙子下擺只蓋住她大腿的三分之一嗎「而你,你居然放任自己妹妹這樣對待她自己的兒子?」夏蕾停在易祟方面前,以居高臨下之姿睨著他。
易祟方被指控的莫名其妙,加上全身被惹得燥熱,不耐煩地也跟著站了起身。
「而你呢?你竟然穿這樣在一個男人家裡的客廳?你怎麼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個大色狼?不會占你便宜?你都幾歲了,居然對人還沒有該有的防備!」
說到激動之處,易崇方甚至扣住夏蕾的肩膀,用力的搖晃她的肩。
「我?我穿怎麼樣了?我又沒有衣不蔽體!」
雖然夏蕾此刻也察覺自己不當的遷怒,但來不及表現出她的悔意,就被易崇方的怒氣激得更憤怒。
「你!」
見夏蕾沒有任何一點悔意。易崇方火氣更大了。原本扣住她肩膀的手改捉住她的腰,將夏蕾往他懷裡帶。
夏蕾光著的雙腿貼上他的褲管,整個人幾乎是貼上他。
此時她才驚覺到哪裡不對勁,但是沒由來的好強讓夏蕾氣急敗壞的低啐了聲:「色狼!」
「色狼?」易崇方挑眉低頭瞪視下巴拾得高高的夏蕾。
「對!色、色狼!」
畢竟夏蕾本性不是如此,也扮演不來什麼厲害的恰查某,致使即使想要吵架也是結結巴巴。
「你應該沒見過真正的色狼吧?」易崇方瞇眼嘲弄。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