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楚奕派楚府總管向毅到魏府退婚。
魏逢年說破嘴皮,也無法挽回,向毅只留下一句話,即回府交差。
「為什麼退婚要問芳雯?」魏逢年喃喃自語,立刻遣下人將女兒找來。
待他逼問出原由,簡直就快氣昏了,他只能垂頭喪氣的認了,誰教自己的女兒行為不檢點,還被人當場抓到。失去楚奕這個大靠山,他的生意恐怕真的會一蹶不振了。
不過,魏逢年雖想認命的接受楚府退婚,魏芳雯卻不甘承受被退婚的恥唇,更加不願失去即將到手的榮華富貴。她決心要挽回這樁婚事,於是說服魏逢年答應讓她再想想辦法,務必使楚奕回心轉意,娶她過門。
次日,楚府退婚的消息傳遍京城大街小巷,各式各樣的謠言也相繼傳出,其中最盛行的說法就是楚奕喜新厭舊,看上別家的的小姐,所以才退了魏府的婚約。
而對於各方的傳言,楚奕一概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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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樓尋月小樓內
花廳裡,月仙俯趴在圓桌上,裙掀在腰間,臀部高高翹起且旋轉搖晃的承接一波波令她欲仙欲死的衝刺,嘴中持續逸出嬌吟吶喊……
縱慾後,楚奕迅速抽身,不管仍俯趴在圓桌上的月仙,逕自坐靠在窗漫的躺椅上,閉目養神。
月仙平復氣息後,起身將衣物略微整理,緩步走向躺椅,趴在楚奕胸前。
「奕,你好像有心事,願不願意告訴我?」月仙嬌柔低問。
「沒事。」楚奕隨口答道,依舊閉目。
「妳是為了退婚之事而煩心?」她試探的問道。
楚奕倏地睜開眼,深閣的黑眸直盯著月仙。「為什麼妳會認為我是為了退婚的事煩心?」
「這一陣子,你每次來找我時都不太說話,似乎有心事,所以我猜想你大概是為了退婚的事煩心。你別誤會,我只是關心你。」她有些惶恐的柔聲解釋。
「關心?」楚奕冷凝她一眼,輕問:「那妳說呢?」
「我說?難道真如外界傳言,你真是看上別家姑娘,所以才退了魏府的婚事?」她急急追問。
「喔?外頭是這麼說的嗎?」他隨口問道,黑眸若有所思。
「是啊!這是真的嗎?你要另娶他人?」月仙不放棄的繼續追問。
楚奕垂下眼簾,掩住倏然變冷的雙瞳,正要回答,卻傳來幾下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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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的貝貝雙手抓緊銀盤,待室內有了響應,才推門進入花廳,將酒菜擺上圓桌。
「怎麼只有妳一個人?」月仙問道,口氣不悅。
「對不起,月仙姑娘,綠兒姊姊突然有事被叫到前廳去了,所以叫我先來,她等一會兒就過來。」貝貝戰戰兢兢的回答,垂著頭,生怕一抬頭又看到她不能理解的畫面。
娘親曾告訴她很多次,不管跟任何男人都要保持三步距雕才應當,可是幾次上來尋月小樓送酒菜,她卻老是看到月仙姑娘衣衫不整的與不同男人貼在一起。為什麼在風月樓所看到的跟娘親教自己的完全不同?奇怪,到底為什麼……
「小貝!我在跟妳說話,妳在發什麼呆呀!」月仙含怒的嗓音打斷了貝貝的思緒。
貝貝心驚的猛然抬頭,卻迎上了一張半闖眼臉的男性面孔。
他長得好好看啊……咦,他怎麼好面熟?
「小貝!」月仙提一向音調,對貝貝直盯著楚奕的目光大感不悅。
「啊!什麼事?月仙姑娘。」貝貝連忙回神答應,眼角卻仍不住的偷瞄那張面無表惰的俊臉。奇怪,他真的好面熟……
楚奕頻頻感覺兩道直率的目光盯著他看,又聽到一陣清脆悅耳的女性嗓音,不禁好奇的抬眼。只見一張棕色的小臉上嵌著一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純淨美眸中表露出的天真無邪,當場緊緊的勾住他的視線。
「小貝!妳──」月仙開口想責罵貝貝的無禮。
「啊!我想到了!」貝貝忽然大叫一聲,打斷月仙的話語。「你是剛剛在樓下被我撞到的邢位公子,難怪我覺得你好面熟……喔!對了,對不起啊,公子,我剛才好像忘了向你道謝耶!」貝貝眨著靈活大眼,誠懇的向楚奕道謝,因為要不是他及時扶住自己,她早就跌個四腳朝天了。
「原來是妳。」楚奕恍然大悟,原來她就是之前自己撞到的那個迷糊丫頭。
「是啊,是啊,就是我啦!」貝貝笑咪咪的回答。
月仙看見楚奕緊盯著貝貝,心中一緊,急忙出聲喝斥:「小貝,這兒沒事了,妳可以下去了。」
「喔,好的,月仙姑娘,我下去了。」貝兒又笑看楚奕一眼,才轉身出去。
楚奕盯著貝貝的背影深思,總覺得這個丫頭身上有些不協調的地方,但是到底哪裡奇怪,卻又說不上來。是她那對靈璨大眼?或是唇邊笑靨?抑或那棕色的膚色?
「奕,你在想什麼?難道……是那個小丫頭?」月仙嬌嗔的重新將身子貼上他,手也挑逗的輕撫他的胸,她幾乎掩不住內心不滿的怒火,因為楚奕從來沒有那樣看過她。
「她是妳新來的貼身丫鬟?」他有絲好奇的問。
「才不是呢,她本是廚房雜工,因為我的丫鬟有事,才會找她臨時替代的。怎麼,你看上她了?」月仙不屑的輕哼,語氣中有難掩的妒火。
楚奕推開月仙,神色中有一絲不耐。「妳在說什麼?妳有資格管我看上誰?」
「為什麼沒有?我是你的親密愛人,為什麼不能問?外邊才傳言你因為看上別家姑娘而退了魏府的婚約,難不成今天你又看上那個黑不拉嘰的小雜工?」月仙再也忍不住滿腔妒火,不顧後果的說。
「妳逾越本分了,同仙。」他冷聲回答。
「我這麼愛你,盡心盡力對你,為什麼你總是不明白?」月仙不甘心的紅了眼眶。
「愛?妳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入幕之賓,談感情未免太可笑了。」他不屑的嘲諷道。
「我可以為你放棄其它人,只要你專心一意待我。」月仙急切的保證。
「不必了,妳我之間不過是金錢交易,其它的根本談不上。」楚奕斷然回絕。
「難道你就寧可要剛才那個醜丫頭,也不願多看我一眼?我有什麼比不上她的?」月仙忿忿不平的嘶吼著。
「妳已經失去理智了。我先走了,妳自已冷靜想一想,下次不要再提起這些。」楚奕不耐的撂下話,正想拂袖而去,怎知月仙突然撲上來,緊摟住他的腰不放。
「奕,你別生氣,我以後再也不提這些了,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她氣焰全消,立時低聲下氣,軟言相求。
此時又傳來敲門聲,夾帶著貝貝略顯焦魚的清脆嗓音。「月仙姑娘,妳沒事吧?我聽到妳叫得好大聲。」
月仙轉頭瞪著房門,強壓下的怒火倏地回升。
「妳給我進來!」她大吼。
待貝貝一踏進門,月仙立刻衝到她面前發飆。「妳為什麼老是不等召喚就隨便敲門,難道樓裡都沒人教妳規矩?」
「對不起,月仙姑娘,我只是擔心──」貝貝看到月仙鐵青的臉,嚇得縮了縮身子,她急忙解釋,卻被迎面而來的一巴掌打斷。
打人的月仙看到貝貝傻愣住的無辜模樣,更是火上心頭,忍不住再揚起手。
「妳還有理由可說!」她正想揮下手,卻被人從後面一把抓住手腕,轉頭一看,只見楚奕冷著一張俊臉瞪著自己,身軀不由得一顫。
「妳鬧夠了沒?」楚奕冷聲斥道。他甩掉月仙的手,轉頭看見貝貝摀著一邊臉頰,水璨大眼含著委屈的淚光,心中突然沒由來的湧上一陣心疼,於是上前一步,柔聲問道:「很疼嗎?」
貝貝眼珠一轉,愣愣的看著楚奕,須臾,才嘟起小嘴。
「當然很疼,我娘都沒打過我的臉呢!」
「讓我看看。」楚奕伸手將貝貝摀在臉上的小手拉開,托起她的下巴,看著她腫脹的臉頰,眼中閃過一道火光。
楚奕自懷中掏出一個白瓷瓶,將瓶中液體輕柔的塗在貝貝腫起的臉頰上,直到塗抹好,手指仍是戀戀不捨那柔滑的觸感,反覆撫摩。
貝貝傻傻的任他撫摸著臉頰,渾然不知自己已被人吃盡了豆腐,只想著他真是個好人耶,看自己臉頰腫痛,還幫她抹上這種涼涼的藥。
月仙目光含怨,強行拉開楚奕的手,冷聲道:「小貝,妳可以下去了,直接回妳自己的房,把行李收拾好,明天就回家去。」
「嘎?回家?月仙姑娘,我還沒到休息的日子耶。」貝貝一愣,直覺的回道。
「妳以後都不用再回風月樓了,下去吧!」月仙決意不再讓貝貝有任何機會破壞她與楚奕的好事。
「哦!」貝貝愣愣的轉身,慢慢走向房門,暗忖月仙姑娘的意思是不是說自己沒工作了?
「等一下!」楚奕出聲叫住貝貝,轉頭看著月仙。「妳要辭掉她?」
「小丫頭不知輕重,不守規矩,風月樓不會留這樣的人在這裡工作的。」月仙不屑的冷哼。
「是嗎?我記得妳說她本是廚房離工,何不叫她回廚房就好了?」
「我就偏要她走。怎麼,你捨不得?」月仙盛氣凌人的嘲諷道。
「妳簡直是不可理喻,她並沒有做錯事,這樣辭掉她是不公平的。」楚奕不耐的斥道。
「公平?憑我月仙在風月樓的地位,我想要辭掉一個人,有誰敢反對?
你如果捨不得她,何不自己收留她,把她帶回去!」月仙見楚奕極力維護貝貝,憤而口不擇言的道。
「好。」楚奕冷睨她一眼,逕自拉起貝貝的小手,直接走出房門。
月仙瞪著楚奕的背影,對自己衝口而出的氣話後悔不已,卻也於事無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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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奕拉著呆愣的貝貝出了尋月小樓,來到花園一隅才放開她的手。
「我看妳就跟我回楚府吧!」他無奈的歎息。
「跟你回去,為什麼?」貝貝滿心疑惑,唯一清楚的是她的工作沒了。
「妳已經沒了工作,不到我家工作,難道真要回家去?」楚奕看著貝貝茫然的小臉,心中暗歎自己到底是惹了什麼麻煩?
「對喔,那你肯讓我到你家廚房當雜工?」貝貝仰起頭,水璨大眼眨巴眨巴的看著他。
楚奕看著貝貝的水亮大眼,頓時心中一陣悸動,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就要迷失在她那天真無邪的盈盈水波中,他輕咳一聲,力圖清醒。
「妳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嘎?」貝貝眨著大眼,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楚奕厘不清自己的思緒,只是直覺不想放她回家。倏地,月仙的話閃過他腦中,他嘴角微勾,一個想法躍上心頭。
「哇!你笑起來好好看耶!」貝貝脫口而出,呆呆的看著楚奕勾起嘴角,使得原本冷峻的臉部線條緩和下來,更增幾分迷人魅力。
楚奕聞言,似笑非笑的盯著貝貝微張的紅唇。
「妳要跟我回去嗎?」
「在廚房做雛工嗎?先告訴你喔!我什麼都不會。」她老實的招供。
「那妳會什麼?」他揚眉問。
「嗯……我只會種菜,照顧藥圃,洗衣服,補衣服……嗯,好像就沒有了。」貝貝掰著手指頭數著。
「妳在這裡的廚房都做些什麼工作?」
「什麼都有啊,反正人家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如果不會的,就學著做。」貝貝直言道。
「如果妳來我家工作,我叫妳做什麼,妳者會去做嗎?」楚奕試探的問。
「那是當然。我娘說,無論做什麼工作都要全力以赴,不可偷懶,才是正確的工作態度,如果我到你家工作,當然你吩咐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嘍!」貝貝肯定的回答。
楚奕盯著她開合不停的小嘴,眼中閃過一抹詭譎。
「好,我出三倍妳現在的工資僱用妳,妳只要聽我的話,待在我身邊就好了。」
三倍工資!貝貝張大嘴瞪著他,半天才吐出話來。
「那……我要做什麼?先說好,如果太難的我可不會。」
「妳一定會的,只要我叫妳做什麼妳就做什麼,這工作很簡單的。」他話中有話。
「哦!」貝貝嬌憨的點點頭。「那我到底是要做什麼?」
「妳先跟我回去,我再慢慢告訴妳。」楚奕技巧的迴避問題。
「現在嗎?」
「嗯,妳去收拾柬西,我在風月樓門口等妳。」
「哦。」貝貝轉身慢慢走出花園。哎,才沒了工作卻一下子就又找到新的工作,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她真的沒搞清楚。
不過轉念一想,貝貝心中又高興起來。三倍工資耶,那醒春師父就可以幫大夥兒裁製冬衣了!她得快點兒收拾,免得讓那個公子等太久,說不定他又會反悔了。
望著貝貝飛奔而去的背影
楚奕限中浮起詭異的神色。不知道當那個小丫頭知道她的新工作是什麼時,會是怎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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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開心的隨著楚奕回到楚府,絲毫沒有察覺進入楚府後,僕人們所露出的驚詫表情。
楚奕毫不理會眾人駭異的眼神,只是很自然的牽著貝貝的小手走進凌霄苑,將貝貝安置在自己居住的兩層樓建築──沁雲樓附近的一間廂房。
貝貝尚來不及看清龐大的府邸,就已經安坐在一間廂傍外廳的椅子上,聆聽楚奕解釋她的工作內容。
「什麼是未婚妻?」貝貝清脆嬌憨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楚奕的話。
楚奕不可思議的瞪著她。「妳不知道什麼是未婚妻?」
貝貝搖搖頭,不解的望著他。「我娘教過我讀書習字,可是我從來沒有看過這個字眼。」
楚奕撫著額暗歎,她到底是愚笨還是太天真?
「未婚妻之意,是指女子已訂下婚約,尚未嫁人之前,她將嫁之人對外對她的稱謂,也就是男方未來的妻子。」楚奕振作精神,試圖解釋清楚。
可惜生長於寺廟中的貝貝,還是有聽沒有懂。
「那表示我以後會嫁給你為妻?」她睜著天真的大眼,有點遲疑的問。
楚奕看著她那對水璨大眼,頓時一陣心跳。
「咳,不是,我是說妳假裝是我的未婚妻。」他堅定的說著,極力掃除心中遐想。
「哦!那我要做什麼?」貝貝茫然的問。
「什麼都不做,就先住在這裡,有事時,妳只要乖乖待在我身邊,如果我對別人說了什麼話,不管妳懂不懂 ,只要點頭就可以了。」他仔細道出心中的盤算。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妳說。」
「你剛剛說女子嫁人之前,什麼是嫁人啊?」
楚奕再次瞠目瞪著她滿是疑惑的小臉,然後再次撫額暗歎,他到底是惹了什麼麻煩呀!
「你也不太清楚嗎?沒關係,我可以去問問別人,再告訴你──」
「停!」他舉起手掌。「我當然知道,所以妳千萬不可以去問別人,以後我自然會慢慢解釋給妳聽。現在妳只要先記住,我叫妳做什麼,妳就做什麼。」他立時截斷她的好奇心,決定以後慢慢再解決這個問題。
「哦!」她不情願的低頭應了一聲。
楚奕看著地做嘟小嘴的委屈模樣,心生不捨的托起她的下巴。「怎麼了?想跟我說什麼?」
她偷覷他一眼。「我娘說,如果有不瞭解的事,一定要問清楚,免得以後做錯事。可是你又不說清楚,萬一以後我做錯事,那怎麼辦?」
楚奕微微一笑,一隻手揩輕撫她的臉頰。
「不會的,如果妳做錯什麼,我一定會告訴妳的,至於其它的事並不重要,妳就不用擔心了。」
「真的?」看著楚奕頷首,貝貝才放下心,臉上漾出甜美笑容。不知為什麼,他所說的話,讓她就是想相信他。
「嗯,這樣才乖。」他的語調不自覺揉入一絲寵溺。「妳先在這裡住下,如果我有想到什麼事會再告訴妳。」
「這裡?」貝貝東張西望後,突然滿臉疑惑。「你們家的雜工都是住這麼大的地方嗎?」
楚奕頓時失笑。「當然不是,妳是我的未婚妻,不是雜工,當然要住在離我近些的地方。」
「哦!」貝貝還是不懂什麼是未婚妻,可是她知道既然是替他工作,還是先聽他的。
「時候不早了,妳先休息吧!明天我會派人來服侍妳起床更衣。」看著她依舊茫然的小臉,楚奕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對了,我只知道妳叫小貝,妳姓什麼?」
貝貝聞言精神一振,這個問題她終於聽懂了。
「我叫花思晴,可是我娘都叫我貝貝,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叫我小貝,害我常常以為他們在叫別人呢!」
她邊說著,邊無意識的抓起自己的長辮把玩著。
「那以後我就叫妳貝貝。」好可愛的小名,真是名副其實的小寶貝。
「那我該叫你楚少爺嗎?我剛剛聽到你家的人都叫你少爺。」她提出疑問。
「不,妳以後要叫我的名,奕。」他才不要讓她叫得那麼生疏。
「那怎麼行?身為僕人怎麼可以直呼主人名諱?我娘說這是不禮貌的。」貝貝義正辭嚴的反對。
「可是現在妳是我的未婚妻,不可以叫我少爺的。」他慢吞吞的道來。
「是這樣子嗎?」她不太相信。
「當然,否則別人一定不相信妳是我的未婚妻,到時弄砸了,看妳怎麼向我交代?」他乾脆威脅道。
「好嘛!」她不自覺的又抓起眉上長辮,用髮梢搔弄自己的臉頰,半信半疑的答應。
楚奕暗自吁了一口氣。「好,現在先叫一次我的名試試看。」
她一臉不自在的清清喉嚨。「咳咳!嗯……奕,這樣可以嗎?」
「嗯,多練習練習妳就會習慣了。妳該睡了,明日我再過來。」他滿意的點點頭,強抑下聽到貝貝清脆悅耳的嗓音喊出他的名時所起的騷動,轉身走出廂房。
貝貝看著楚奕走出去以後,又怔愣了老半天,才嘀嘀咕咕的站起身前去將房門關上,思緒仍是一片混亂。她還是不明白,因為他根本沒說清楚,到底要她做什麼?
貝貝懊惱的嘟起小嘴。真奇怪,她又不笨,為什麼總是聽不懂他說的話,卻又不由自主的答應他所說的事?
腦中轉著念頭,貝貝順手將大黃從外廳桌上搬到窗台下,又拿起自已的小包袱走進內室。
貝貝嘴裡咕膿著,打開包袱,換上睡覺穿的單衣,爬上床鑽進被窩,當她將錦被拉好後,驀然又呆住,百思不得其解。奇怪,自已為什麼這麼聽話,楚奕叫她睡覺,她就乖乖的爬上床,為什麼……
貝貝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大哈欠,兀自想著,到底什麼是未婚妻呢?為什麼娘親從來沒有教過她……很快的,貝貝就沉沉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