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男的條件 第五章
    陸樺與芊如茹結婚一個月了,表面是一切遵循著常理而行,但是只有芋茹最清楚,她與陸樺根本不像新婚的夫妻。

    事實上,在陸樺為了公事愈來愈晚進門以及她自己晚上仍在上課的情形下,他們幾乎沒有時間交談,唯一見面的時間只是早餐時那短短的幾分鍾。

    雖然陸樺不曾提過,但是芊茹非常明白,他並不是一個安於現狀的男人,尤其是在接手升揚貿易之後,他想擴大版圖的野心在他積極的策畫行動中表露無遺,所以他當然不可能再有余力注意到他的妻子在陸家所受到的不友善以及艱難的窘境。

    這天深夜,當陸樺沐裕更衣後,一如往常,他以為芊茹已經睡著,所以在她的身旁躺下並合上眼,孰料她突然開了口o“你媽跟你妹都不喜歡我。”

    陸樺一楞,倏地睜開跟轉頭看著她,“你在胡說什麼。”

    “你媽認為我投資格當陸家的媳婦,你妹則認為我配不上比秀的你。”芊茹悶聲道。

    ‘她們這麼對你說。“陸樺蹙起眉頭。

    “還要別人明說嗎。”她自嘲的一笑, “我不是遲鈍的人,我有感覺。”

    陸樺松開眉心,微微一笑,“你太敏感了,我倒是看不出來她們對你有敵意,何況我媽自大到醫院陪爸爸,小楓白天也也要上課,她們留在家裡的時間根本不多,怎麼會有時間向你顯露敵意呢?”他伸出手輕點她的鼻尖, “所以我覺得是你想太多了。”

    芊茹靜靜地看著他,按捺下心中亟欲傾訴的沖動,她知道日夜繁忙的他是不可能體會到她所感受到的暗潮洶湧,她也知道在陸家這場婆媳,姑嫂之戰要靠自己來打,但是心中持續存在的不安與焦躁仍是籠罩著她的全身:沒有一刻消除。

    陸樺一點也不明白,李宜幸已經將她在陸家的時光變成一場永不休止、嚴苛如處地獄的試煉。

    李宜幸不曾對她破口大罵,當然也不曾動手打過她,但是她用嚴苛的態度與輕蔑的目光讓她明白,她是多麼的笨拙與上不了台面。

    她終於了解,她與陸樺之間竟然差距這麼大,即使她以著堅強的意志與決心來應付李宜幸給她的難題,且努力達成她所要求的標准,卻總是輕易地毀在她三言兩語的冷淡評論中,信心盡失。焦慮與逐漸襲來的不安全感讓她心中更加惶然。

    需求泛上她有著迷蒙深思的大眼,她輕喃一聲,渴盼地投入他的懷中,緊緊地摟住他光裸的背。

    “怎麼了?小茹。”他微訝於她突如其來的動作,也不由自主的摟緊她僅著一仵長衫的嬌軀。

    她將臉埋進他的頸間。“沒什麼。”她含糊地道, “抱我,樺。”她需要由他的身上汲取熱力與勇氣,好充填她布滿不安的脆弱心田。

    陸樺的下巴在她的發頂上勾起嘴角,語帶雙關的問,“想念我?”

    他不懂她突來的變化,但是對於她頭一次對他主動的索求,他的心宛如打滿氣球,不受控制,不受控制的激動亢奮直沖頭頂。

    “是的,樺,抱緊我,我需要你……”芊茹靠在他頸邊低喃著,想起最近每乎每夜皆孤寂的獨自入睡,心中更加淒惶的抱緊他,肢體展現出從未顯露過的狂野縱情。

    面對她如此熱情的索求,陸樺低吼一聲,翻身壓上她柔軟的身子,展開被她迅速勾撩起的欲望需求。

    他吻住了她的小嘴,給她一個灼熱又含著濃濃欲望的吻,發熱的身體則不斷的摩挲著身下柔嫩的嬌軀的日子。

    在未接手升揚貿易之前,陸樺曾經因協助父親處理諸多公事而仔細研究過公司內部的情形,當時他的確看到很多因父親的顧念肚請而姑息的弊端,雖不至於影響公司的基本結構,但是對公司想擴大發展卻有一定的阻礙,那時礙於父親是升揚的主事者,所以他不曾說過什麼令父親為難的建議。

    如今卻不同了。

    自從得到父親充分的授權之後,他即開始整頓升揚存在已久的弊端,斬除一切足以妨礙他擴大版圖的枝枝節節。

    所幸陸家背後的資金還算充裕,多少對他想對外發展的企圖有正面的幫助,再加上他誠意的聘請了兩位原本在美工作,也是他留學期間認識的兩位商業奇才進入升揚,事情就更加順利了。 .於是陸樺更加忙碌了,不到三更半夜是不會踏人家門,有時甚至還因為太忙而留在公司過夜。

    當然,他的聰明才智加上比平常多上幾倍的努力,使得成果是豐碩的,源源不絕的生意讓他忙得不可開交,相對的包就忽略了被他擺在家中且處境日益艱難的妻子。

    隨著時日增加,芊茹更加明白了一些事,李宜幸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接納她做媳婦了。

    她發現,李宜幸在陸樺面前對她的態度是和善的,,但是陸樺一離開,李宜幸的態度立刻改變,充分讓她明了,她是一個多麼不合格的媳婦。

    這天中午過後,被李宜幸邀請來陸家用餐的客人離開後,李宜幸照例又是一頓冷育冷語,而這一回,芊茹再也忍不住頂嘴回去。

    “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我受夠了你無端挑剔的冷言,我從已經很努力學習了,為什麼你總是潑我冷水?假若你真這麼討厭我,我可以跟陸樺搬到外面去住!”

    可惜這番話絲毫不能動搖李宜幸先人為主的觀念,她那與陸樺相似的深邃黑眸閃著精明算計光芒,冷冷地瞥了她“不用替你的無能找借口,想搬出去?你也未免想得太天真了,一個不能盡本分的媳婦,你認為陸樺會如此不明是非的帶著你搬出去嗎?哼!那也是可以,除非他不認我這個母親。”

    芊茹瞠著眼,聽著丈夫的母親以著冷靜又冰冷的誥調說著話,那種毫不留情的態度令她渾身戰僳。

    她該如何做呢?為什麼她總感覺無論如何努力,到頭來也是徒勞。

    她的不安逐漸高張,然而她唯一想傾訴的對象卻愈來?

    愈不常在家,她甚至記不得他們上次做愛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如今面對李宜幸的挑剔心態,她覺得自己幾乎已快撐不下去了。

    “你怎麼說?即使陸樺和我搬出去,也絕不會不認你這個母親的,親情不是這麼容易斬斷的,不是嗎?”芊茹又是心驚又是無奈的說。

    “我自己生的兒子我當然了解,不過你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想借搬出示的機會做些勾當。”李宜幸的語調更加冰冷,陰沉的眼底有一簇怒火在燃燒。

    “你說什麼?”芊茹不解的,“什麼小勾當。”

    “你以為我沒注意到每天晚上用車子載你回來的那個男人。”李宜幸斜睨她一眼。

    “載我回來。”。芊茹自語,一絲恍然神色浮現在她的臉上。

    “你弄錯了,載我回來的那個男人是我同學的男朋友,因為我同學就住在這附近,而且順路,所以他們才會順遭載我一程的,你可別亂猜。”她坦然的解釋著。

    “那是你的說詞,你認為陸樺會相信嗎。”李宜幸眼中精光一閃。

    相處了這麼一段時日,芊茹立刻明白她這個婆婆的腦中正轉著不良的念頭,於是她先發制人的開口,用費事了,陸樺;會相信你的胡亂臆測的。“她堅定的看著一臉得意神色的李宜幸。

    但是她低估了言詞的煽動力,也高估了陸樺對她的信任之心。

    李宜幸開始有意無意地在兒子面前說著一些引人懷疑的有關芊茹的事。

    一開始,陸樺只覺得母親的話有些荒謬,所以毫不相信。

    但是人性是多疑的,同樣的事聽了四、五次以後,他不禁有些動搖。

    這天,被李宜幸特意喚回家的陸樺,以手支額,濃眉緊鎖。

    “我相信芊茹,她絕不會做出令陸家蒙羞的事。”他以著僵硬的語氣重申已向母親說過好兒次的話,但是這次,他的眉宇間不再是輕松。

    李宜幸坐在對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以著冷靜的語調說,“我知道自從你接下升揚之後,每天都忙著公事,但是你似乎也沒有考慮過,你與芊茹剛新婚,你就經常不在塚碲她,老是放她獨自一人,而我和小楓也各有事要忙,所以即使她常接了電話就出門,我也不好干涉她,畢竟她還年輕,愛玩也是人之常情。”

    接了電話就出去?陸樺眉心蹙得更緊。

    “她白天常出去嗎?”

    “我也不是很確定,只是聽李嫂說芊茹常在近中午的時候接下電話就出去了,晚飯前才回來。你也知道每大早上我都會到醫院陪伴你爸爸,下午才回來,不過倒是有好兒次我回來時,她並不在家。你也別太在意,你們目前沒有孩子,她也還年輕、你又太忙,她總得自己找些樂趣吧。”李宜幸偷瞥了兒子一眼,假裝沒看到他眼中倏地燃起的怒火,繼續道,“今天我叫你回來,是想告訴你,即使你的工作再忙,也該抽空陪陪芊茹。我講這些不是要挑撥你們夫妻的感情,而是要提醒你,凡事要預防在先,以免以後有什麼事發生時再來追悔,會來不及的。” .陸樺眼神冷漠,原本在眼底燎燒的火焰已經不見,他垂首沉默不語。 .“另外還有一件事……”李宜幸偷覷了他一眼,掩下眼中的得意之色,“我在想,你是不是干脆叫司機送芊茹上下課,畢竟一個有失之婦每天讓別的男人送回家……這樣好像不太好。”

    “每天?”他的眼神又陰沉幾分。

    “嗯。”李宜幸點點頭,心中有些納悶。剛剛她肯定兒子是很氣憤的,可是為什麼突然之間他的怒火都像是不見了,表情內斂且深沉,讓她無法相信他真的是她的兒子。

    “媽,您先去睡,我來等她回來,這件事我會外理的。”

    他斷然道,顯然不想再討論下去了。

    命芊茹一踏入大廳,意外的看到樺竟然坐在沙發上,她高興的奔上前。

    “樺,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坐下,我有話問你。”他聲音平板的說,示意的指著對面的沙發。

    芊茹一愣,不解的落坐。

    “你想問我什麼?”

    “每天送你回家的男人是誰?你難道不曉得要避嫌嗎?別忘了你已經是有夫之婦。”陸樺壓抑的語氣中有一絲怒意。

    芊茹一凜,原本勾起的嘴角立時垂下,心中頓時明白他突然說出這番話的由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雙眼直視陸樺。 .我從沒有忘記自己是陸家媳婦的身分,而且那位郭先生也沒有天天送我回家,另外他是我同學的男朋友,他要送女朋友回家,因為順路才建議我搭一段順風車。“她冷靜的看著他,”而這些話,我早在很久以前跟你媽解釋過了。“陸樺靜靜聽完她的話,表情冷靜,唯有下顎抽動的肌肉稍稍洩漏出他想說什麼卻又強抑下來的思緒。

    半響,他似是巳平息了起伏的情緒,冷著臉道:“明天開始,我會吩咐司機每天送你上下課,之前是我的疏忽,不能怪你。”他冷淡的注視她一會兒之後道:“晚了,去睡吧!”

    就這樣,他好久不見的丈夫坐在客廳等她回家,只是為了告訴她他吩咐司機接送她上下學?

    她依循心的選擇嫁進了陸家,卻漸漸發現前方的道路並不如她所想象的平坦簡單,她無法掌握住任一條,只得任由命運引須。

    “好。‘她眼神黯然的由沙發起身,緩緩起身踱步朝樓梯走去,再次感受他已經離她愈來,結婚前,兩人那種相知平和的日子,似乎只是昨夜的一場幻夢。

    看著芊茹的背影消失,陸樺心中莫名其妙竄過想叫住她的沖動。他不明白為什麼在看到她光彩盡失的大眼時,他的心中會升起,股不捨的憐惜,難道自己對她的在乎已勝過以往,所以看不得她受到的一絲委屈?

    不過不諱言的:當他聽到母親說著有關她的種種時,他的心中還是起了很大的激動,依他對她的了解,他實在不該對她存有疑心,可是毫無預警即湧上心頭的妒意幾乎讓他當場失了控制。

    該死的!即使明知母親說的話不可全然盡信,但是滿腔的爐火卻不窖他忽規。

    小茹是他的,他會盡全力防止別人對她有任何意圖,並確保他的所有權。

    那一夜之後,芊茹發現陸樺比較早回來了,常常在她放學回到家時,他已經端坐在客廳等她回來。

    一開始,她有些竊喜於他絡於有所改變,就宛如之前她想努力改善他們倆之間的關系一樣,她以為他也有了同樣的感覺。 ,可是兩個星期過後,她愈來愈覺得不對勁,假如他有意增進他們夫妻倆的感情,那他的表現也太奇怪了,更不再親吻她。

    他並非不理她,只是他的態度讓她明顯的感覺,他是特意在兩人之間劃下一道鴻溝,讓她感覺他離她愈來愈遠了。

    另外一件讓她不解的是,陸樺時常在白天的時間打電話回來給她,每次並非重要的事,大部分只是問問她在做什麼。

    她原以為他是關心她,可是隨著時日增加。她不得不起疑,因為他的行為不僅不像一位關心妻子的丈夫,反而像是偵查她行為的偵,尤其是他常常以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著她。

    老天!他是在觀察她、監視她,他不信任她,所以才會叫司機每天接送她上下課,而每每他看著她時,根本就是在懷疑她。

    今晚,她特意坐在臥房的椅子上,等著陸樺由浴室沐浴出來。

    “我們必須談一談。”她看著從浴室走出來,只在下身圍著一條毛巾的陸樺。

    “談什麼。”他瞥了她一眼,走到更衣室門前。

    “可以請你坐下來嗎?我相信我不會耽誤你太多的時間。”

    聽見他冷淡的回答,芊茹咬牙道。 ,此時已拉開更衣室門的陸樺像是終於聽出她語氣中的不善,他轉頭仔細的看了她之後,轉身走向她,在她旁邊的一張椅子坐。

    “說吧。”他往後仰靠,表情漠然。

    “為什麼監視我的行動?不要想否認,我不相信你最近對我的行動與態度是關心我的表現,我只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我不想否認,而你也很清楚是為什麼。”

    “你懷疑我。”她震驚於他的坦承,也震怒於他對她的不信任。

    “你自己心裡最清楚,我有沒有理由這麼做。”他的眼神陰沉。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震撼的感覺令她的臉色一沉,怒意泛上她的眼。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他冷聲道,接著由椅上站起;不再理會她的走向房中大床,隨手扯下身的毛巾,迅速滑人被內。

    芊茹氣結的瞪著他的一舉一動,驀地大吼,“你為什麼不把話說清楚。”她氣憤難消的站立原處瞪著他,卻發現他不為所動的干脆合起眼。

    她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明白即使再如何大吼大叫,他也不會回答她的問話了。

    生性不擅與人爭吵的她,無力的癱在椅子上,心中充滿著難以言喻的難受感覺,委屈的淚意湧上眼眶。一如往常,她用著從小培養而出的堅強意志壓下了,因為從她八歲開始,她就知道了,哭泣無濟於事,即使哭干了淚水,事情仍橫在服前,。一點也不會自行解決或消失。

    可是,要做到其的狠難……

    借著桌旁的立燈微光,躺在床上的陸樺看見芊茹臉上的委屈,以及大眼中的薄霧。

    她哭了?不安與悸動竄過他的心頭。

    “你還不睡。”他冷冷地出聲,心裡感到不舒服。

    芊茹心一驚,倏地抬頭迎上他在昏暗中仍炯炯有神的黑眸。

    “我不困。”她喃喃道,看著他深邃眼底的清冷,心中一片空白。

    陸樺在床上皺起眉頭,突然發現拒絕上床睡覺的芊茹,讓他感到身處的床突然變大了。

    他俐落地下床,走向她,然後輕松將她由椅上抱起,還順手關了燈。

    “樺……”芊茹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住。

    一將她的嬌軀抱攬人懷,陸樺才發現兩個多星期對她的疏離是錯誤的決定。

    他想念起她的身子,他也需要她,而且她是他的妻子。

    “睡不著嗎?沒關系,我來哄你睡。”他將她壓人大床,用壯頃的身軀鎖住她。

    “哄我睡廠她茫然的看著他只邃的黑眸突地布滿她熟悉的欲望,一瞬間,她突然懂了,原來他想要她。她的臉色倏地泛起紅暈,可是下一瞬紅潮又褪去。老天,剛剛他們還在口角,現在他竟然還有這種聞情逸致。 +”看來你聽懂了找的意思。“他低笑地說,灼熱的唇舌也隨著話落而落在她嫣紅的唇上。

    覺得情況突兀不能適應的芊茹,強力壓抑著他強勢掠奪在她身上引發的熱潮。

    那夜在芊茹的質問之後,陸樺收斂了日常打電話回家的監視行為,可是仍堅持由司機每天接送她上下課。

    雖然陸樺不再繼續白天的偵查行為,但芊茹仍是感覺到不自在,她二直以為是自己太敏感了,卻沒料到她的感覺沒有欺騙她,陸樺的確沒有親自監視她,卻另找了別人來盯著她,然後再定期向他報告。這一切芊茹卻並不知情。

    一直結束了大二的課程,芊茹終於忍痛休學,不再繼續學業,決心全力投注在她與陸樺的婚姻經營上,不希望再由李宜幸口中聽到她不夠格做陸家媳婦之類的話語。

    不再繼續求家,那種被監視的感覺也消失了,她不明就裡,以為是壓力減輕了關系。

    之後,她開始努力學習,只是她決定在經過一段時日證實了並未帶她任何好運,陸家的人除了陸升因身體不適而從不管事外,其絲每個人似乎都沒有看見她的努力,甚至是她最親密的枕邊人。

    隨著在商場上開疆辟土,陸樺待在陸宅的時間也相對減少,芊茹對他的日益順從體貼,他並非沒有察覺,只是流竄在他身上的野心,讓他無心思深思對待她的方式是否有所不,當然他也不曾去想過之前派人監視她的行為所代表的占有心態,是基於什麼理由而形成的,因為在種種的因由下,他開始遺忘了天天在家候著他的妻子,他變得因公事繁忙而不常回家了,甚至還在升揚總公司附近購了住所,以備他不回家時可以就近休憩過夜之用。

    在李宜幸持續的不冷不熱態度與陸楓三不正時的諷言,以及丈夫經常夜不歸營下,芊茹更加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也更加努力改善她與陸家人的關系。

    日子就在她的忍耐之下悄悄流逝。

    隨著日益加深的失望情緒,她開始有了退卻之意,也逐漸封鎖自身的情緒反應。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一直在做著徒勞無功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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