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衣實現了她在離開蘭苑時,對白韶芸撂下的狠話。
皓玠出門多日遲遲未歸,給了「香苑」數字侍妾絕佳的機會,蘭苑自那日霞衣來過之後,再無寧日。
每一日,白韶芸一睜開眼,就有人上門尋釁。來者個個國色天香、嬌媚動人,只是有的嘲諷刺言,有的謾罵不休,更有的竟然來向她示好、套交情。
種種情況令人心煩,也讓她原就紛亂矛盾的心頭冒赴莫名的難受酸楚,且一天比一天要嚴重……
這日,苦惱的白韶芸為了躲避數日來不斷的「騷擾」,一早便出了蘭苑,在王府似無邊際、廣大的花園及亭台樓閣之間漫步,心中紛紛亂亂,遲遲尋不回平靜。
來到一處碧綠的人工湖旁,岸旁綠柳倒映湖中的美麗景致令她不自主駐足。四周幽邈清靜,除了粉蝶飛舞,花木迎風搖曳,人跡杳然。
白韶芸站立湖畔,半垂眼簾,睇視著湖水的美眸裡凝著複雜憂思之光。
她喟然一聲,腦中浮現這幾日在蘭苑所見到的女人們及她們所說的話,知道自己今日會選擇避開,是因為再也負荷不了那些傷人的言詞。
而這幾日,她最震驚的發現,不是知道皓玠在「香苑」裡養了多少位千嬌百媚的侍妾,而是在她們陸續來蘭苑找上她的過程中,她猛然發現,多日不見皓玠,她心底真實也是深深的想念著他的……
天哪!
當這個驚駭人心的結論躍上她的腦中時,她簡直是嚇壞了!
怎麼會這樣?這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想念」的情緒產生?!尤其在她心中如此恐慌、懼怕他的時候,她應該是慶幸他多日的不見蹤影,而不是去想念他!
她不可能會想念他的……
即使她在心中一遍遍告訴自已,可她的心底深處,她知道這些否認都是假的,她……
「妳為什麼沒做到我之前交代妳的話?」
突如其來的質問,打破了湖畔的清寂氣息,驚擾了佇立垂柳下,陷入深思的纖影。
白韶芸訝異地回頭,只見帶著怒意的年輕婢女正氣沖沖的朝她接近。
啊!她是那日跑到蘭苑警告威脅的……
「小桃……」
「不錯嘛!還記得我的名字叫小桃!」滿眼陰沉的小桃走到她面前,張
口便是一串威脅,「我還以為妳已被人皇子寵得忘了一切,忘了妳爹白秉文仍留在六爺那兒『作客』,苦苦等著妳捎來『消息』呢!」
白韶芸臉色一白,匆匆敞唇,語氣急促,「不,我沒忘!妳為什麼要道麼說?」一股無助的酸楚與聽到威脅而泛起的怒意交織在心頭,令她全身不自主地掠過戰慄。
即使在皓玠已知實情的情況下,她猶是賠上了清白,現下小桃到底想要她怎麼做?!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說?」小桃因她的問話而語氣更加嚴厲,「八皇子夜夜召妳侍寢,擺明了妳就是他現下最寵愛的侍妾,而妳除了不趁機要求讓我到『蘭苑』去服侍,也不曾來找我,向我報告妳在八皇子身旁所聽到的任何消息……妳這番作法要我怎麼想?要我怎麼向六爺上稟?!今日若不是覷見妳、尾隨妳來此,妳是不是根本不打算『找』我了?!」
一番直接又不留情的指責讓白韶芸的容顏又白了幾分。
她定定地睇視小桃囂張跋扈的嘴臉好半晌,這才啟唇響應,語氣淡定、隱含無奈。
「別忙著威脅我。妳何不想想,目前我爹人在你們手上,我除了接受威脅、依令行事外,還能有真他的選擇嗎?」她一雙美眸瞬也不瞬地看著對方,眼底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忿恨。
「至於蘭苑的侍僕,根本就沒有我開口要求的權利,這是事實。另外,沒有去找妳,是因為我並沒有從八爺口中聽到什麼消息,所以也沒有什麼好同妳說的。這也是事實!」
她頓了下,再開口,「如果今日妳要如此斷言我什麼事也沒做,那我又能如何為自己辯解,好讓妳相信並上稟六爺引?!」
聽出白韶芸最後幾句話中的淡淡諷意,小桃氣惱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沒想到她認為是軟柿子的人竟也有反彈的情緒,且語意還尖銳得很!
可惡!不過是個任人玩弄的女人,才剛得寵幾日就目中無人,全然忘了她是為了什麼原因才會被送進玢王府的!
小桃愈想愈氣,再也顧不得其它地揚手,狠狠甩了白韶芸一巴掌!
「別以為六爺送妳進玢王府為他打探消息,我就不敢動妳!要再故意諷刺我,我可以保證,妳爹白秉文絕對等不到妳回去接他!」她惡狠狠地瞪著白韶芸,口不擇言他撂下威脅。
白韶芸心口一陣疼痛緊抽,雪白的容顏更加無血色,一雙小手悄悄在裙側緊握成拳。
「妳……到底要我怎麼做?」
「這還要我教妳啊?笨!不就是找機會由八皇子口中套出我們想要知道的消息嗎?這也不懂!」鄙夷地看著對方,小桃語調尖銳地嚷著,「還有,這回八皇子出府這麼多日,沒人知道他的去處與目的,六爺交代要想辦法探出消息回報,知道嗎?另外八皇子平日出門或在府中招待賓客,妳要想辦法跟隨出席,並在席間記下是哪些人、他們所談的是何事,諸如此類……不用我再多說一遍了吧?」
白韶芸愈聽臉色愈黯然。「我……盡力……」
此刻,她臉頰紅腫火燙的刺痛感覺,根本就比不上那股正在她心底燃燒的惶恐、無助、忿怒與認命的熾痛……
小桃所說的事,她可能一項也做不到。
既然皓玠早已知道她來此的目的,又怎麼會把任何她想知道的事讓她聽到或看見呢?而這些她根本不敢說出來,唯恐因而危害到爹爹的安全!
而她又怎麼能向小桃啟口,先前八爺召她去荷風苑的每一夜,他根本就沒有與她「談」過男女以外的事,兩人之間除了肉體的接觸發洩,再無其它!
「妳傻啦?!」小桃猛地推了白韶芸一把,「我說的話妳到底聽進去沒有?」不是發呆就是發愣,這麼一個不懂風情的女人,除了那張絕色的臉蛋外,到底是哪一點讓八爺看上眼的?
白韶芸被小桃推得踉蹌一下,待站穩腳步,眼神沉沉的看著她道:「我聽到了。妳還有其它事要交代的嗎?」
「妳……」聽到她又露出那種淡諷的語調,小桃惱得差點又揮去一掌。她臉龐一陣抽搐,咬牙切齒半天,才按捺下抓花白韶芸絕美容顏的衝動。
「以後,每隔三日,我要妳來此一趟,與我會面。這個『綠柳池』……」小桃指揩面前的池水,「位於後園,離主屋很遠,人煙罕至,是碰面的好地方,也不易被人發現。記住了。每隔三日,妳便要來這裡一趟,告訴我所探得的消息,好讓我上稟六爺!」
交代清楚,小桃不再多言,轉身就走。
看著遠去的身影,白韶芸心中泛著陣陣苦澀,美眸光彩全失,翳上一層厚厚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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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皓玠終於返回玢王府。
身處書房,皓玠坐在大椅上,背靠在椅背,神態從容閒適,臉上黑眸射出銳利之光,看著站立在書桌前的高大男子──他的貼身護衛之一鄭哲。
「事情查得如何了?」
這陣子他奉父皇之命出京辦事,兩名貼身護衛也只帶一了楊同行,至於鄭哲,則是留在王府裡,一方面替他暗中監視白韶芸的一舉一動,另一方面私下探查幾樁他心中的疑問。
「據安排在榮王府裡的探子回報,韶芸姑娘確實曾在榮王府住過,後來才被六皇子送到玢王府,好為爺解去所中的毒。」鄭哲仔仔細細將這些日子所探查到的訊息上稟。
皓玠略略揚眉,「可知我六皇兄是以何條件換得白韶芸的首肯及合作?」
他並沒有忘記,當未經人事的她面對他時,眼底隱約流露出的異樣──那是不願?不甘?還是只是單純的害怕?
不過,會讓一個青澀不解世事的處子同意到玢王府來「迷惑」他,背後肯定是有所圖謀。而他除了不能容忍自己眼前有任何晦暗不明的狀況,也絕不容許被人欺騙!不管她是為財、為名,還是另有真他隱晦不明的原因!
「目前所知,當初韶芸姑娘正是六皇子由外地帶回榮王府的,當時同行的還有另外一人,只是這個人現下到底是住在榮王府的哪一處院落,或者那人是男是女,根本沒有人知道。所以屬下大膽假設這個人很有可能同韶芸姑娘有些關聯,若不是用來威脅她的人質,必也脫不了干係!」
「嗯……確有這個可能性。」皓玠頷首。「繼續追查下去,直到弄清那人的身份為止。」他下達命令。
「是。」鄭哲應聲。
「我不在府裡的這些日子,她可有任何異樣?」皓玠再問。
「有的,爺。」鄭哲再道:「屬下發現韶芸姑娘曾與一名婢女在『綠柳池』畔談話……」他將那日跟蹤白韶芸時見到的情景說出。
皓玠聽完,眸底泛起陰沉,「那婢女從何而來?」
「那婢女是一個月而被雇進王府的,一直待在灶房工作。」
「一個灶房的婢女?」皓玠高高挑眉,眼中射出詭奇的火光。
玢王府一向對在府裡工作的人有著最嚴格的管制,平日未奉召喚,絕不可擅離自己的崗位。這個在灶房工作的「新人」忒是大膽囂張,不僅敢在府裡四處遊走,跟蹤韶芸,還出手打人!她真以為他玢王府可以這般任人來去,而不被人發現?!
「是的,爺。」鄭哲續道:「那名婢女名喚『小桃』,韶芸姑娘似乎對她有諸多顧忌,即使被打了一掌,亦沒有任何反擊的言行。而且自那次交談過後,每隔三日,韶芸姑娘便會到『綠柳池』去與那小桃見上一面,只是沒有頭一次那般交談許久,僅是寥寥數語便各自離開。」而他認為這是因為八爺不在府中的關係。
「另外,那婢女小桃趁著在灶房工作,不時需要外出的機會,幾次溜到『福泰客棧』與一名男子會面,而那名男子經調查已確定是榮王府的人。」
皓玠聽鄭哲詳細說完,半闔眼簾沉默不語。
「爺打算怎麼做?」良久,鄭哲輕輕開口詢問。
皓玠霍地抬眼,「繼續監視婢女小桃的動向,另外榮王府那邊也不要鬆懈。」
「是。」鄭哲點頭,「韶芸姑娘那兒,屬下是否仍是……」
「不用了!」皓玠迅速打斷他,嘴角勾起一抹沉戾的弧度,「白韶芸是我皓玠的侍妾,理應交由我來處理,不是嗎?」
「是。爺。」鄭哲響應。看到主子那傲視群倫的俊臉上的表情時,他忽然感覺一道冷寒的氣息籠罩,令他不由得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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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了……他已經回來五天了,而她竟是連他一面也沒見著。
心中這般的想念一個人令她感覺好驚慌,可卻又無力制止那種感覺持續由心底慢慢滲出、擴大。
想見他,可又怕見到他時,她心中對他的思念會被他看出……她是多麼的害怕接觸他那雙似乎洞悉一切的深邃眼眸,因為她會心慌,不知所措。
也許此刻這般無人聞問的日子,很符合她恬淡的性子,可這種「清閒」的日子卻一點也不適用於她來此的目的,而即使再不願,她也已經沒有退縮的餘地了……
倚著窗台,白韶芸對著天邊一輪明月幽幽一歎,心中柔腸百轉,已不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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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韶芸的心緒翻騰反覆時,皓玠終於想起了她。
這夜,他召喚她到荷風苑,意外的,他並沒有如先前那般立刻就要了她,反倒是拉著她在荷花池畔的事屋裡賞月、品酒。而這種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對待,令她忍不住怔忡起來……
「陪伴我有這麼無聊嗎?竟讓妳發起呆來了?」
皓玠唇畔噙著一抹邪肆的笑痕,語調帶著明顯的諷意,低頭俯視特意被他攬坐身旁的女子,深邃的眼底漾著絲絲凌厲譏光。
白韶芸恍然回神,絕色的小臉上掠過一抹驚惶。
「怎麼?和我同坐賞月、品酒,令妳感到很無聊?」他盯著她乍然變色的容顏,再次嘲諷。
「不、不是的……」她急促開口,「韶芸只是一時閃了神,請八爺原諒。」
不知為何,今夜他的態度一直讓她感到不安,彷彿在他心中已然篤定了什麼事似的。有一種詭譎的氣息逐漸染上她全身的感官,令她惶懼,也使她無法自在的面對他。
「閃了沖?」皓玠挑了下眉,嘴角冷冷勾起,「那要不要說說讓妳不小心閃了神的事呢?」
白韶芸仰著頭,看著他好看的唇畔那抹不善的笑,輕輕回道:「沒什麼的……」
由他的語調,她很清楚地知道,他並不是真的關心她腦中在想什麼,他要的只是在追問她的過程中享受那種「戲弄」她的感覺。
「真的沒有?」他挑眉再問,詭魅的光芒瞬間掠過那令人心悸的黑眸。
難以躲避他令人心驚的目光,白韶芸怔怔回視,輕輕地搖頭,極力抑下心裡的不自在。
「明明有事,偏偏喜歡作違心之論!」皓玠嗤道,黑眸定定睇視她。
白韶芸臉色微白。「八爺……」
「不願說就算了!」皓玠助猛地打斷她,「那換一件事問妳吧!聽說我不在府裡的日子,那些住在『香苑』的女人紛紛跑來『探望』妳這個住在『蘭苑』、且聽說目前最得我寵愛的女人?」
他嘲諷訕笑的語氣讓她心頭一陣刺痛,她慢慢擰起眉,垂下眼簾不再回視他,心中實在不明白,他這麼問她的用意是什麼?
從他的話中,她知道他定然已知一切,可他的態度卻讓她不得不去想,是否因為她是懷有目的來接近他,所以她就必須接受那些來自於他其它侍妾的辱罵及諷刺言詞的攻擊?.
他是這麼想的嗎?
「還沒想清楚怎麼回話?」他黑眸微,盯視面前垂頭不語的人兒,語氣泛著咄咄逼人的焰火。
她身軀一顫,低垂螓首,吶吶出聲,「她……她們弄錯了,韶芸並非是八爺最寵愛的女人……」明知她是懷有目的而接近他的,他怎麼可能會「寵愛」她呢?這一點她心中明白得很。
見她一徑低著頭,皓玠心中竟然突地冒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誰說妳不是我最寵愛的女人?!」他嘴角勾勒出邪肆的笑意,一隻大手由她的身後環繞至前……
激狂的吮吻由她的唇畔滑下,逗留在她凝如玉脂的纖頸上,烙下一個個激情紅印。
「別……」
白韶芸低吟出聲,氣息混亂,小臉及玉頸泛著引人遐思的暈色,讓人垂涎。
「怎麼?」皓玠頓了下,略仰首,黑眸盯視她漾著嬌媚的暈紅小臉。
「八爺……」她喘息未定地睇著他,「可……可以回寢房再……」即使已和他有過多次交歡,可她不認為自己可以和他就這麼幕天席地地在外邊做那件事……
「在這裡做有什麼不好?亭屋裡舒適溫暖,僕人又遠在十丈遠,有何不妥?」他噙著邪笑,語氣狂肆地反問。
他們身處的這間亭屋,除了臨池畔的紗簾未放下,其餘皆被那遮擋夜晚寒氣的紗簾所包圍,隱蔽性實與在寢房內無異。
「八爺……」她怯怯的小手握住他在她胸前肆虐的強壯手腕,美眸祈求地睇視他,顫抖著嗓音解釋,「韶、韶芸覺得很、很不自在……」
「不自在被我寵愛?」他唇帶邪笑,眼神詭奇地鎖住她哀求的眼眸,冷諷地吐出苛責,「身為一名侍妾,妳的職責便是服從主子,不可違逆!妳忘了嗎?」
「八爺……」她欲言又止,眼底有說不出的為難和苦楚。
她當然知道自已應該做的事就是「順從」他的任何命令,可是……
皓玠盯視她,從她的胸前抽回手,唇角勾起冷佞的弧度。
「看來妳還沒學會『順從』二字的真意!不如就讓我來教教妳吧!」他霍地推開依在懷裡的嬌小身子,由軟榻上起身。
「來人!」他忽地朝亭屋外喝道。
霎時,一道身影迅速無聲地飛身而入。
「楊在。爺有何玢咐?」
「立刻派人去『香苑』,召一名侍妾前來!」深邃的黑眸閃著邪佞的冷芒,語調泛著欲爆發的戾氣。
「是。」楊立即應聲。「不知爺屬意哪位姑娘?」
皓玠撇了下唇角,黑眸驀地轉回白韶芸身上,眸光緊緊鎖在她無措的小臉上,慢慢吐出回答──
「就找個最『順從』的過來服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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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銜命而去後,皓玠重新坐回軟榻,伸手由一旁的幾上端起酒杯磯飲,沒有再理會坐在另一邊的白韶芸。
盞茶時間後,亭屋外傳來楊的聲音。
「爺,人已帶到。」
「讓她進來。」皓玠沉聲響應,微微勾起的唇角,張顯出狂肆不馴的氣息。
「爺……」
隨著嬌嗲的呼喚聲,一陣脂粉香氣伴隨著婀娜的身影迅速捲到皓玠身前,還毫無顧忌地投進了他的懷裡……
被召來之人,正是那頭一個上蘭苑咒罵白韶芸的霞衣。
白韶芸訝視來人及她大膽的動作,心頭猛地一顫,小臉微微泛白,身子不自主地往角落縮了一下。
泛著邪侵光芒的黑睜朝白韶芸變色的容顏瞟了一眼,皓玠大掌順著霞衣主動投懷的動作收緊,摟住了已自動爬上他大腿的美人的蜂腰。
霞衣唇邊隱泛一絲得意,心中暗喜自己的投懷策略奏效。
果然爺還是喜歡他的女人主動、熱情的!否則爺怎麼會在身邊已有人服侍的情況下又命她前來!看來那白韶芸定是服侍不周、惹惱了爺……不過這麼一來,倒是給了她一個大好機會。
「爺,好久沒見到你,可想死霞衣了……」她更加偎入皓玠胸前,嬌嗲的嗓音又柔又嫩,酥人心脾……
「怎會不喜歡!我最討厭那種明明想要,還故作矜持的女人。妳的主動『順從』還直該讓某人好好的學習、傚法!」他輕狎肆笑,眼神詭譎冷沉地瞥向軟榻另一頭的人兒。
含著濃濃鄙視、嘲諷的語調,深深地刺入了白韶芸脆弱的心靈,令她小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原來,他召另一名侍妾來此,就是為了羞辱、踐踏她,讓她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