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大陸,真神降臨的大陸,有著眾多難辨真假的傳奇故事,還有各種各樣或是美型,或是醜陋不堪的種族,以及無數形態各異的魔獸,從體型巨大的暴虐霸王龍,到嬌小玲瓏的溫順兔子,可謂是應有盡有。
而由真神統治的大夏帝國,則佔據著神之大陸最遼闊的疆土,最肥沃富饒的土地,最豐饒的物產資源,還擁有著數量最多,攻擊力最強,最為驍勇善戰的軍隊,無論是獨一無二,至高無上的君王,還是忠心耿耿,誓死效忠的臣民,都是天神的後裔。
而遼闊而又富饒的神之大陸,是一個有著無窮大的空間,以及無數神奇物種的大陸,除了似乎從遠古時期就存在的大夏帝國之外,還有著許多不管是外表容貌,還是生活習俗,皆與大夏帝國截然不同的其他人類種族。
例如位於大夏東面島國的東夷族,生活在南荒十萬大山中的蠻族,在北方牧羊放馬的遊牧部落,以及西方大小不一,數目幾乎過百的西域群國。
由於地處內陸的大夏帝國心臟首都,位置有些偏東,領域幾乎佔據大陸四分之三的大夏帝國,很明顯對位置較遠的西域統御力難免稍稍有些鞭長莫及。
再則貧瘠的西域,也實在是沒有什麼物產值得惦記,所以只要他們老老實實,安安分分,自然也就懶得理會他們搞風搞雨,反正西域與大夏邊疆相距甚遠,只要不超過警戒線,也就懶得理會他們。
大夏不以為然放任他們自由發展,卻不知滋生了某些人自大的心裡,彼此和平了幾百年,對於壽命短暫的人類而言,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遺忘了對大夏的恐懼。
甚至還將祖輩留下的祖訓,當成了傳奇故事,遺漏了那些不厭其煩的警言,牢記著傳說中遍地黃金,無比富饒的國度,當貪婪之心終於戰勝了恐懼之心的時候,戰爭也就隨之拉開了帷幕,而以卵擊石,自不量力的下場,自然是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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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焱天歷九九九年,西域聯盟率兵進犯夏境,大王親率部眾御駕親征,一舉擊潰來犯的西域聯軍,不但擊破十幾萬來犯敵軍,還深入敵境攻佔諸多番邦小國,最終戰敗投降的西域諸國,莫不俯首稱臣,應諾從此,年年納貢,歲歲來朝,再不敢侵擾大夏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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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帝國幅員遼闊,而大夏的首府,以及精神象徵的王宮,自然也大得離譜,其恢弘的氣勢,奢華的程度,也絕不是其他番邦屬國的王宮所能與之相媲美,更不要說所佔的空間,是其的幾倍,甚至是幾十倍,幾百倍。
在王宮內生活工作的人,就更是個令人無法想像的天文數字,不說那些在周邊流動執勤,人數足以萬計的侍衛,也不談人數多得連內廷總管都會大感到頭痛的宮女奴隸,僕從雜役。
光是大王那些每年成百上千,逐年翻倍遞增的妃嬪姬妾,就已經是不得了的數位,所謂滴水能成海啊!這一千多年來,進出又根本不成比例,可以想像這是一個多麼龐大的數目。
而能夠輕鬆裝下這麼多人員的後宮,又該有多麼大的空間,要知道就算有這麼多人口,可也沒能將每座宮殿塞滿,王宮看起來依舊是那麼空蕩,甚至有些地方人煙稀少得堪比鬼宅。
在這座巨大的王宮之內,不管熟悉,還是不熟悉,是常年生活在其間的老人,還是初來乍到的新人,就算方向感極強的人,迷路這種事情還是會時有發生。
尤其對某些天性方向感就不怎麼強,打小就經常把自己弄丟的人而言,一天丟個三五回恐怕都算是常事,在大夏後宮住了快五年的布魯斯,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是不出門則已,一出門準會迷路。
在大夏王的後宮中,王的妃嬪姬妾們,地位都不怎麼高,更新換代的速度也快得離譜,有時候就算育有子女的妃嬪,恐怕還不如大夏內宮某些掌管實權的宮女有地位。
也就更不要說像布魯斯這類從未侍駕的男嬖,既沒有生育能力,又是屬國送來貢品,在宮外更談不上什麼勢力可言,再說在美人如雲的後宮中,端正清秀的外貌根本算不上出眾,自然其地位就低得連普通宮女都不如。
而布魯斯唯一的優勢,就是他雙胞胎姐姐瑪格麗特,是當今大夏王現在最寵幸的后妃之一,或許比不上先王甘願為其解散後宮的鳳後,但也的確是有些與眾不同,五年來一直聖眷不衰,勉強算是寵冠後宮。
可是布魯斯與他姐姐的關係,卻並不怎麼好,雖然他們是雙胞胎,按理他們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但無論外在還是性情皆酷似父王的姐姐,一直都不怎麼得母妃喜愛,以至於連帶著與母妃關係親密的布魯斯,也跟姐姐關係不太和諧,兩人常常會因為一些小事而發生爭執,不過相對的來說,同在異國他鄉,瑪格麗特還算比較關照自己的弟弟。
布魯斯的母妃,是位美麗絕倫的異族姑娘,是布魯斯的父王年青時在海邊救起的落難異鄉人,她說話就像在唱歌,美妙而又動聽,走路像是跳舞,曼妙而又妖嬈,只可惜卻沒有人能夠聽得懂她說的話,而布魯斯的父王,也就是西域阿倫特王國的君主,對她是一見鍾情,卻又霸道的將其禁錮在高塔之內,直到兒女們降生後才稍稍放鬆。
布魯斯的母妃,在他十五歲那年鬱鬱而終,死後屍體化作一縷青煙,結果被謠傳為妖孽,令布魯斯與其姐在國內的地位受到影響,尤其是布魯斯更是直接失去了王位繼承權。
五年前的那場戰爭,他父王為首的西域聯盟,最終以慘敗而告終,為祈求大夏王的寬恕,布魯斯的父王獻上自己最美麗的女兒,也就是布魯斯的姐姐瑪格麗特。
又聽說大夏王男女不忌,又把自己的小兒子布魯斯也搭了進去,當然他也沒奢望布魯斯能被天神般的大夏王看上,據說隔壁格裡斯公國的二王子,美得慘絕人寰,有他在其他國獻上的王子,基本上沒有任何出頭之日了,但是西域各國幾乎每國都奉上各自容貌最為出眾的王子與公主,而他當然也不能例外。
布魯斯容貌在他的幾個王子中的確並不怎麼出挑,但除了個頭外,他長得像極了他的母妃,就是不知為何卻沒有他母妃,那風華絕代令人傾倒的眩目丰姿,明明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可一個光彩奪目,而另一個卻平平無奇,真讓人搞不懂是何緣由。
他弄不明白,卻並不代表布魯斯也不明白,可能在這個神之大陸上,除了布魯斯本人以外,就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到底是何原因了。
布魯斯的母妃,是來自大海深處的海族,一個極其神秘的國度,來到神之大陸完全是個意想不到的意外,而她也並不是聽不懂神之大陸的語言,只是她認為與那個囚禁她,強暴她的男人,根本就沒有任何溝通的必要。
同樣無論外在容貌還是內在的性情都與那男人一模一樣的女兒,也不為她所喜,甚至乾脆就不承認女兒體內流有海族的血統,唯有兒子才是她唯一承認的血親。
不過更準確的說,海族與其他族結合,所孕育的子嗣,一般都會是雙子,其中只有一子繼承海族的血統,而另外那個則多數會隨異族的父母,由此可見海族的基因是何其的強勢。
至於布魯斯為何容貌相同,卻不如母妃風姿綽約,是因為布魯斯如今還未成年,顯性基因如今還呈現人類的基本特徵,它掩蓋了海族所獨有的氣息,等他成年之後自然就會蛻去人類的特徵,而那時他的容貌與氣質也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轉變。
布魯斯或許從母妃哪裡知道了一些,關於他自身的秘密,但很明顯他瞭解得並不怎麼詳細,只是心裡牢記著母妃讓他在四十五歲那年,一定要去她憑空出現的那條海岸線,在哪裡也許會有人來接他,或許他還有機會回到他母妃念念不忘的家鄉,去見見他母妃日夜思念的父母兄弟姐妹。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現如今還都是只屬於他自己的猜想與秘密,他的同胞姐姐不知,遠在西域的父王也就不知,本來沒有人能夠阻止他離去的腳步,可這高高的宮牆卻將他徹底困鎖,就算他腋生雙翼恐怕也難飛出去。
就算據說每百年後宮都會放出一批宮人,以示恩典,可誰知道上次放人,又是何年?千萬別是他進來的那一年,否則等百年後,他恐怕早就化成一堆枯骨了。
或許,他應該考慮去拜託瑪格麗特幫個忙,他們之間的關係就算再惡劣,終究是嫡親姐弟,這點小忙她總會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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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你在哪裡呀?我是艾絲汀,我來探望你來啦!快點回答我哦!」一聲聲隨之由遠而近的輕柔呼喚,似百靈鳥在歡唱,清脆而又悅耳。
「我在荷塘邊,找我有事嗎?囡囡?」瞇著眼享受著暖洋洋的陽光,慵懶地應了一聲,布魯斯將下顎抵在屈起的左膝,坐在石亭的欄杆上,背斜倚著石柱,心不在焉地搖晃著垂落在欄杆外赤裸的右腳,意興闌珊地欣賞著旁邊荷花池內層層疊疊,綠意盎然的葉子,以及在風中婀娜多姿的搖擺,早已紛紛綻放,百媚千黛的美麗荷花。
「哎呀,天氣這麼好,你怎麼老躲在自己宮裡,也不出去走走。」一陣清脆的玉環叮佩撞擊聲,一抹亭亭玉立的身影穿過蒼翠欲滴的竹林,一身嬌嫩的淺粉色紗裙,婷婷裊裊緩步向他行來。
「拜託,以我路癡的程度,恐怕就算出門也會迷路,總是被人送回來,實在太丟人了,我還是乖乖的窩在宮裡比較穩妥。」抬眼瞟了來人一眼,布魯斯有氣無力的說。
「嘻嘻,可是你再這麼下去,身體就要發霉了喲?」一串如銀鈴般笑聲,伴隨著淡淡清雅的香風撲鼻而來。
「我又能有什麼辦法,這座王宮如此之大,規矩又那麼地多,不想給瑪格麗特以及自己惹麻煩,除了窩在自己宮裡發呆,我又能做些什麼呢?」情緒低落的布魯斯,懶洋洋的答道。
「……唔!這倒也是。」深有同感的艾絲汀輕輕點了點頭,走到布魯斯身邊坐了下來,若有所思的隨口問了一句。「哦!對了,我這一路上過來,怎麼不見你宮裡的下人們呢?都哪裡去了呀?」
「又能去哪裡?當然是都在瑪格麗特那裡。」懶懶地勾了勾唇角,布魯斯漫不經心的說道。
「什麼啊?!瑪格麗特宮裡又不缺人手,他們去湊什麼熱鬧啊?」發出一聲驚呼,艾絲汀簡直難以置信。
「趨利避害是人之本性,與其跟著未來暗淡無光的我,還不如跟著前途光明似錦的瑪格麗特。」撇了撇嘴角,布魯斯不以為意的說。
「什麼話?!什麼趨利避害?一群下賤的奴才,居然敢拋下自己主人,跑別人宮裡去諂媚,也就是你這個主子的脾氣太好了,若是攤上我哥,不死也會脫層皮。」艾絲汀杏目圓瞪,柳眉倒豎,俏臉佈滿了怒容,雙手叉腰,氣沖沖的大罵道。
「你哥?!」想起格裡斯公國那位美得慘絕人寰的二王子,布魯斯神色不由得有些黯然。
格裡斯公國二王子的名字叫艾倫?格裡斯,是艾絲汀的哥哥,兩兄妹就住在布魯斯的隔壁,入宮之後,因為彼此住得近,他們兄妹與布魯斯姐弟彼此走動比較勤,關係十分密切,甚至有一段時間艾倫與瑪格麗特之間,有幾分說不上來的曖昧,直到他們兩人先後得到大夏王的招幸,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之間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最後乾脆反目成仇。
艾倫這幾年一直與瑪格麗特相互別著苗頭,算是比較得大夏王的寵幸,只可惜他銀藍的髮色,並不是大夏王最喜歡的金紅色,就連銀色的眼眸,也不是大夏王最愛的天青色,所以這些年,他一直處於下風,甚至近半年更是早已風光不再。
生性高傲自負的他,幾乎難以面對現實,性情日漸古怪,脾氣暴躁易怒,稍有不順心之處,就暴跳如雷,罵人,打人,摔東西,都是家常便飯,如今已不復當年初見時的溫文爾雅,灑脫如風,『情』這一字,可謂是害人不淺啊!
「你哥……他現在好點了沒?」滿眼的關切,布魯斯忍不住小聲地問道。
「我哥……」艾絲汀神色不由得黯淡了幾分,馬上又強打起精神,有些自嘲的說。「現在好多了,在這座宮裡潮起潮落,花開花敗,還不都是正常的事情,若是不看開點,以後那麼長的日子,要怎麼過啊?」
「是啊!這漫長無盡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精神有些飄忽,布魯斯由此聯想到自己灰暗的未來,也情不自禁地輕歎了口氣,幽幽的歎息道。
「你我如無意外,終有出去的那一天,可是哥哥他……恐怕真的就要埋葬在這座深宮內苑之中。」眉頭輕蹙,艾絲汀滿臉憂愁的說。被王寵幸過的妃,無論男女,恐怕這輩子都要困在宮中,再也出不去了。
「誰知陛下什麼時候,才會大發慈悲放我等出宮,若是真的要在百年之後,我想,我們兩個可以陪著你哥一起腐爛到老了。」聳了聳肩,布魯斯不甚在意的說。
「是啊!我們是壽命短暫的原始人,青春有限,時間有限,哪裡熬得住歲月的蹉跎。」來到大夏首都,艾絲汀才知道大夏臣民是個極其長壽的種族,在西域年過七旬都算是長壽,而在大夏就算普通百姓,七十歲也才剛剛成年而已,強健的體魄,悠長的壽命,真是令人羨慕的種族啊!
「……唉!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優,想那麼多幹嘛啊!再說,也許過幾年大王心情好,大赦天下,我們都能出去了也說不定,你也不要想那麼多了。」見艾絲汀神色愈發恍惚,布魯斯連忙改變話題。「對了,囡囡,你跑來找我有事嗎?」
「……布魯,你不要再叫我囡囡了,聽起來就好像鄉下的小丫頭,我不喜歡了。」才剛十八歲的艾絲汀,到底年紀尚幼,轉眼間將煩惱拋開,鼓著腮幫愛嬌地開口抱怨道。
「呵呵!囡囡不是你的小名嘛?我又沒有叫錯啊?」笑意滲入他似大海般深邃,如山泉般清澈的水藍色雙眸,布魯斯輕笑地打趣道。
「布魯!我已經滿十八歲,不再是小孩子了,求求你,以後就叫我的名字吧,囡囡……實在太幼稚了,她們在背後都笑話我。」艾絲汀撲到他懷裡抓著他的手臂,用力來回搖晃著,嘴裡不斷哀求道。
「她們?!她們又是誰啊?」布魯斯臉上儘是詫異之色,對於五年來生活在既定範圍內的布魯斯,能夠接觸到的人,其實並不怎麼多,除了幾年前搬出去的瑪格麗特,住在隔壁的艾倫和艾絲汀兄妹,再沒有幾個人能在他記憶中留下痕跡,就算服侍他多年的奴僕也不例外。
「就是……就是今年才剛入住儲毓宮的選侍,我……我……」鬆開抓著布魯斯手臂的雙手,心裡知道布魯斯不喜歡她去儲毓宮遊蕩,艾絲汀低頭使勁絞著衣角,扭扭捏捏地說。
儲毓宮,是所有妃嬪,新入宮時暫住的居所,一般少則三月,多則半年,不管什麼出身,什麼家世,也不論外貌氣質如何出眾,反正都必須經歷相同的步驟,她們要在這期間要學會各種各樣的規矩,以適應後宮森嚴的階級制度,這類沒有分配到住所,統一聚集在儲毓宮學習的新宮妃,無論男女一概被稱為選侍。
「囡囡,我不是說過無數遍了嗎?不要去儲毓宮,哪裡女人多,是非也多,你要記住想在這座深宮內苑中,安安穩穩地活下去,首先就必須牢記一條千古不變的真理,那就是遠離是非。」瞪了誠惶誠恐的艾絲汀一眼,猛地坐直身體,滿臉認真的看著她,布魯斯又一次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可是……實在是太無聊,我……」咬著下唇,有些不服氣的艾絲汀,喃喃辯解著。
「囡囡,你是想活著從這裡走出去?還是默默無聞的死在這裡?」大聲打斷她,布魯斯這番話說得似乎有些重,但也清楚地點明了後宮中是何其的黑暗。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去了,以後若是無聊,就來這裡玩?」沮喪地垂下了頭,心裡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艾絲汀不再跟他爭辯,只是單手捉住他的衣角,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她,偏頭眼巴巴地瞅著布魯斯,小心翼翼的問道。「布魯,你不會不理我吧?」
「當然不會!」舒眉笑了笑,伸手揉了揉艾絲汀的發頂,眼底對她寵溺之情不言而喻,其實布魯斯一直將小他近七歲的她視作親妹看待,對她疼愛全都是發自內心的真摯感情,絕不摻雜一絲的虛假。
「……那……那你,一會兒可不可以帶我去瑪格麗特姐姐的昀曦宮?聽說今天小公主過生日,哪裡一定會很熱鬧,我……我想去看看。」繞了一大圈,艾絲汀終於說出了自己最終的目的。
「我說過,人多的地方就會有是非,小公主過生日,昀曦宮現在自然是賓客雲集,豈不是更……」眉頭緊鎖,喜靜的布魯斯,對那種喧囂熱鬧的場合不怎麼感興趣。
「哎呀,布魯,你不要忘了瑪格麗特是你嫡親的姐姐,她女兒過生日,你這個做舅舅的,怎麼可以不到場呢?」而天性活潑好動艾絲汀,卻是最愛湊熱鬧。
「可……你也知道我路癡的程度,昀曦宮離我這裡又有多遠?估摸著等我趕到,也該散席了,我又何苦浪費精力去做無用功呢?」艾絲汀所說的話,也的確是有些道理,可布魯斯還是不想去,就另找理由推脫。
「狡辯,狡辯,你在狡辯,你不認路,可我認啊?在宮裡我的方向感最好,從來就沒有迷過路,再說,從你的碧竹宮到瑪格麗特的昀曦宮,有座更便捷的傳送陣,不需要你走過去,轉瞬間就能抵達,而且除了少數掌管傳送陣的女官以外,我們之中就只有你一個人會用,就連我哥哥都擺弄不明白,以前又不是沒用過,太過分了,你居然騙我。」對他瞭解甚深的艾絲汀,則將他不是理由的理由,一一拆穿。
「……閉嘴了!你既然知道沒有幾個人會用,你還讓我去操作,你是嫌我死的不夠快,是不是?」翻了白眼,布魯斯對這個蠢女人很無語,若是被女官發現了他能使用傳送陣,恐怕就會懷疑他的身份,
在這片區域居住的宮妃,基本上都是從西域屬國送來的貢品,也就是所謂的原始人,所以幾乎都不懂法術,因此設置在這個區域的傳送陣,除了王降臨,以及少數女官管事能夠使用以外,大部分時間根本就是個擺設而已。
「唔!小心一點,應該不會被發現的吧?以前你又不是沒這麼做過?布魯,求你了,求求你啦……陪我去嘛!陪我去嘛!」心裡還有些猶豫和膽怯,不過最終好奇心仍然壓倒了一切。
「……真是敗給你了!」恨恨地咬了咬牙,布魯斯猛然躍下欄杆,使勁跺了跺腳,認輸的說。「早晚有一天,我非毀在你手裡不可。」誰也料想不到,就這麼一句玩笑話,最終竟然會一語成讖,對此全無所覺的兩人,還在嬉笑打鬧,玩得好不熱鬧。
「耶耶!太好了,我們出發了。」艾絲汀快活地又蹦又跳,亦步亦趨緊跟在布魯斯身後。
「等我換身衣服,就這麼去太沒禮貌了。」
「快點,快點,去晚了,真的就要散席了。」
「天色還早,不會那麼快就結束,你也不要那麼急了啊……」
「哎呀,你不要再囉嗦了,快去換衣服吧!」
「耐心,再耐心等一會兒。」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你!」
「哦!等等,我馬上就回來。」
「囉嗦,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