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解釋,可還有什麼可解釋的,無論她說什麼,結果都是一樣的,因為佐天涯就是這樣一個人,而他們之間,確實無從談起什麼諒解。
「別說了,動手吧。」馮月顏舉起了劍,「今日我們兄妹死在你手裡,或是你死在我們手裡,都算是一個了結。」
好一個我們兄妹,上一刻還有為他拼命,下一刻已經跟他劃明了立場,佐天涯眼中暗藏的怒,變作了一團火焰。
他們在一起十年,他看著她從一個孩童長成婷婷的少女,是他將她由少女變成女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一個雙手染血的侍衛,一切都是他們兩人的故事。
而今,一個自稱是她親人的男人出現了,過往一切均成雲煙。那也許是她最想忘記的過去,可卻是真實存在的每一天,整整十個寒暑,有她眼中,竟是如此的不堪。
「你真以為你我的了結,會是如此簡單的事嗎?」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的,他不允許。
刀起刀落,佐天涯發了瘋一樣與周圍人打作一團,不是針對馮家兄妹,但凡周身的人,均是見一個殺一個,他們想帶走馮月顏,那也要先問問他。
正這時四周馬蹄聲響起,外圍竟圍上了一圈弓箭手,而且他們身著的是官家的兵服。
「顧將軍,你來的太晚了!」見那些人趕到,馮平陽大大的松了口氣,向弓箭手中的顧長順喊道:「是他,你們怎麼會有所聯系?」馮月顏一見來人,也是出乎意料。
局勢又再逆轉,顧長順哈哈大笑,似乎對佐天涯此時的處境很是得意。
「我們不是早有協定,你報你的殺父之仇;我報我的喪子之仇,機會難得,我怎麼可能不來呢?」他指著佐天涯大笑,「佐天涯你沒想到今天會落到我的手裡吧,就讓你嘗嘗萬箭穿心的滋味!」
「哼,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你干的還會少嗎?要有自信就來試試,看咱們兩個誰能比較快見到你兒子。」
「事到如今還如此自大!佐天涯,難不成你還真當自己是個皇子?」顧長順被氣得不輕,「你終歸只是皇家一個見不得人的錯誤,亂倫所生的孽子.被人打發到這來名義是駐守邊關,實際上提到平楓堡,朝中誰不是一臉唾棄,皇上止住他家的丑事堵我們的嘴,如今我可不再怕你,死在我的手上還嫌是髒了我的手!」
在場頓時鴉雀無聲,全為顧長順所說出的話所震驚,大家都知道平楓堡的背後是朝廷在做靠山,但原因卻沒有人真正明了,但如果平楓堡的主人本就是皇家人,那這事就很容易說通了。
可見不得人是什麼意思,亂倫又是什麼意思,所有人都看向了佐天涯,他手持長鞭,像只動物一樣被所有人圍觀,臉上的表情卻是變都沒變,只掃了一眼馮月顏,發現她也同其他人一樣,不可置信的眼中有著淺淺的探究,得意之下的顧長順更是無所顧及。
「要不是看到平楓堡確實起到一定作用,皇上早就下令暗中除掉你了,你以為自己真那麼尊貴嗎?太可笑了,你甚至還不如皇宮中一個宦官,起碼他們的血是干淨的!」
「我實在不明白,你說這些是為了什麼?」佐天涯突然開口,顧長順一楞。他淡然的看了看顧長順,「如果我死在你手上是髒了你的手,那麼死在我手上的你的兒子又是什麼?」
「你……放箭,給我放箭,殺死這個畜牲!」顧長順被佐天涯激得失去了理智,萬箭齊發佐天涯也是沉著以對,在躲避四處而來的飛箭時他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馮月顏。
沒料到在這種時候他會往自己這邊來,馮月顏腦中還回響著剛才顧長順的話,根本無從反應這突然的變故,對於佐天涯的靠近,她只本能的以劍擋在身前。
「你沒有選擇的。」只聽佐天涯很淡的一聲,她眼前一黑沒了影像,佐天涯竟然一掌打昏了她。
後來馮月顏從平楓堡的護衛那裡得知,那天佐天涯抱著她沖出去時,他身後中了兩箭,而她再有知覺時,自己已經躺在位於平楓堡內,自己的床上了。
佐天涯沒來看過她,也沒派人問過她什麼,她只是每天重復著吃飯睡覺,好像行屍走肉一樣,偶爾從丫鬟竹釆那裡聽到佐天涯的情況。
他的箭傷恢復得如何了,他又對誰發脾氣了,他越來越陰晴不定讓下人害怕了。
在竹采的口中她得知,佐天涯的狀況似乎很不好,非常不好。他變了個人一個,整天把自己浸在酒池肉林中,對堡中大小事不再過問,也沒說過要對將軍府和馮平陽的人怎麼樣。
他就是每一天每一天的喝著酒,沒人敢靠近他,因為首將從他手中奪過酒杯的蕭溯,也被逼跟他打了足足兩個時辰。
會是因為顧長順的話嗎?那些話是否觸動了他心中最不為人所知的那根弦,那件事是不是他心底的一根針,一個永遠不會消失的枷鎖。
不論原因為何,馮月顏只知道自己的心很痛,佐天涯打傷了她,她卻在為他所痛,連呼吸都變得那樣費力。
知道馮平陽暫時無事,她放心了,但一想到顧長順與他聯手,佐天涯現在又這樣,萬一他們再有什麼行動,那佐天涯不就……
歎了口氣,馮月顏笑自己真是傻到了極點,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值得嗎?眼光瞟到自己梳妝台上多出來的那些胭脂水粉上,那是在洛城時她為阮晴挑的,卻不知為何醒來時它們就出現在了自己屋內。
想告訴竹采東西不該在這,因為掛念佐天涯的事,就遲遲忘了交待,望著那些胭脂出了神,腦中不自覺的回想起那天丫鬟們說的話,她們說,如果她經過仔細的打扮,一定會為所有男人所癡狂。
那話,是真的嗎?那麼佐天涯是否也在那些男人之中?無論如何,她真的很想讓他振作起來,不管用任何方法,想到這裡,馮月顏的手輕輕的打開了那盒梅花香的胭脂。
佐天涯為求耳根清靜,這些天一直住在他母親生前所在的別院,只有酒和回憶陪伴著他。喝酒是為淡化那些回憶,酒到了肚中與血液化成了一體,又在告訴著他自己的存在是多麼的骯髒。
這個事實他很小時就知道了,也早就接受了,直到聽到它在別人口中說出,直到看到馮月顏那時驚異的眼神,他才明白原來自己什麼都沒有看開,之所以害怕被別人知道這件事,就是他在心底無時不刻的告訴著自己,他是污穢的。
原來他一直都在害怕著,因為馮月顏是那樣純美,而自己是這樣的污穢,十年前,當只有九歲的馮月顏將那碗湯藥送到自己嘴前時,他就已經知道了自己今生和這個女孩,是沒有交集的。
為什麼硬要把她留在身邊,非要用對她的折磨來一再應證自己的丑陋不堪,是酒醺迷了眼,佐天涯仍能感覺到有人進來了。
「滾!」他不耐的摔了酒壺,那個模糊的身影是夢中的人走到了現實中,於是他更氣了,「你來這裡干什麼?沒聽到我說滾嗎?」馮月顏並未離開,反而一步一步的朝著他這邊走來。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的箭傷。」聽她這麼說,佐天涯笑了起來。
「我真不明白你是在想什麼,現在又對我的傷感興趣了嗎?」佐天涯說:「我爹佐決名義上是當朝的王爺,可他是先皇和自己的弟妹所生下的孩子,我爹的弟弟能當皇上,可他卻是個連京城都進不去的王爺,我爹覺得皇宮才是他真正的住處,只有皇家的人才配得上他。」
「所以呢,他劫走了當朝七公主,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並強迫她生下了我。」佐天涯看了看所在的這間別院,「這裡就是當年我娘的住處,生下我之後她就自殺了,而皇家為了掩蓋這個丑聞並沒有將這件事張揚,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我的來歷,我就是這樣一個人,這沒什麼,你還想知道什麼?」馮月顏仍在他說話時慢慢的走近,靠近他。
「我還想知道,你背後的箭傷還痛不痛。」
「你……」佐天涯想趕她走,這個時候他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馮月顏。可是他無法把接下來的話說完,只因為馮月顏己在不知不覺中站在了離他那麼近的地方。
而她,竟是那樣的美,一直知道馮月顏是美的,可當她淡施胭粉,輕描細眉後,她美得竟是那樣脫俗。
平日只有冷漠的雙眼多了分靈氣,多了分柔情,半點桃花的朱唇羞澀的似在表達著什麼,她的身上散發著陣陣清香,也散發出屬於女子的嬌柔。
佐天涯幾乎看醉了,而最讓他移不開目光的是,這時正向自己走來的仙子穿的還是平時的衣裳,可也不似平時。
衣袖被她有意的退至肩下,渾 圓的雙乳上緣和纖細的雙肩就那樣直接的進入視線,她竟然沒有穿褻衣。
「主人,我……」這樣來到這裡,馮月顏已經是提起了一輩子的勇氣,可真當被佐天涯這樣毫不避諱的直視時,她還是不能控制的轉過身去,「我還是回去……」
「既然來了又何必要走。」佐天涯的聲音跟他眼中透露出的信息一點也不合,那聲音是那樣的冷酷,那樣的無情。
馮月顏的心顫了下,更加確定了自己這樣做,是多麼的愚蠢,不理佐天涯的話,此時她只想快些離開這裡。還沒邁開兩步,自己的腰肢已經被一雙大手由後環抱,隨即男子的熱氣覆蓋了自己整個背部,而他沉熱的吐息就在自己耳邊:「是誰教你這麼做的,嗯?」佐天涯低垂雙目,對著馮月顏染紅的耳垂說。
「我、我只是……」
「只是怎樣?」佐天涯說著,一只手由她的腰部向上移,順著衣口滑了進去,就那樣沒有任何阻礙的掌握住了她的一方渾 圓。
「啊!」沒想到佐天涯會這樣直接,猛然被掌握的瞬間疼痛讓她失聲叫了出來。
「想安慰我嗎?真是可笑……」感受著馮月顏在自己掌下的顫栗,佐天涯更是低下頭,由後親吻著她的脖頸,吸吮著她小巧的耳垂。
干脆把她的衣服完全拉下,讓兩方渾 圓完全暴露在空氣中,乳頂的紅櫻立即挺立了起來,下一刻己被放在佐天涯的雙掌中反復的揉 捏。
「嗯……」在佐天涯的挑弄下,馮月顏仰起頭來,靠在他的肩上,任由他舔吸自己敏感的脖頸,由著自己的雙乳在他掌中變得又脹又癢。
「為什麼如此乖順,你是在可憐我嗎?」
佐天涯雙手揮著她兩邊軟肉,向上一托,同時以兩指夾住那兩顆挺立的紅櫻,以更磨人的方式摩擦著,讓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縫隙的貼在她的背部,下身蘇醒的堅硬頂在她柔軟的股縫中。
……
汗,一滴一滴的自自己身前落下,滴在馮月顏的背上,和她的汗和成了一體。
「你這磨人的小妖精……」突然被夾緊的下身,表示著馮月顏的高潮又要到來,佐天涯瞬時繃緊了身體,而後又是狠狠一頂,還早著呢,這樣還不夠。
那一天,直到馮月顏再次在高潮中昏過去,佐天涯不知要了她多少次。
醒來後,馮月顏走了,她離開了平楓堡。
知道她一定是去找馮平陽了,那時在密林中本來就是他把她打傷,再硬把人劫了回來,回後她的傷好了,回去找自己的親人是理所當然的。
在與他歡愛一晚後,她竟就那樣無聲無息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