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炅然在破了一樁竊盜案後,累呼呼地返回章家,卻發現章彌躡手躡腳地跟在他後頭。
這小鬼到現在還這麼防他!
去!他愈是防他,他就愈想做。
左炅然改變原本想回房歇息的腳步,轉向邁向章楚荷的閨房。
叩、叩!
「章二小姐,有件事想請教你,不知方不方便?」
「左公子快別這麼說,請進。」
「那我就打擾了。」
左炅然在走進章楚荷房內之前,不忘對黑暗處擺出勝利的微笑。
可惡!被他發現他在跟蹤他,既然知道他跟在後頭,還敢跑來糾纏二姐!
章彌當然放心不下讓這匹色狼進入二姐閨房!雖然裡面還有眾多奴婢,他仍是放心不下。當下,他馬上跑去敲房門。
「三少爺。」
婢女一打開門,章彌立即入內。
「彌,你怎麼也來了?好巧。」左炅然揶揄他。
「是啊,好巧。」章彌一古腦兒坐在左炅然與二姐中間,想將兩人隔開。
「彌,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章楚荷問道。
「這……」慘了!沒事先想好借口。
「二小姐,先幫我解決我的問題吧!」
就知道你這小兒做事莽莽撞撞的,替你解一次圍,要懂得感恩!左炅然用表情告訴章彌,而章彌則回以「要你多事」的表情。
「你們二個好奇怪,表情真多。」章楚荷掩嘴而笑。
自從左炅然住進章家後,她就常見這兩人一前一後的出現在她房裡,每次總是一直逗嘴,常常把她這個局外人給逗笑。
「二姐,我才沒有。」
「還說沒有,你在左公子面前尤其淘氣,這樣太失禮了。」身為姐姐,不得不適時地教訓一下自己的寶貝弟弟。
「章二小姐,我想這是因為章彌沒將我當外人看,才不見外地這麼對我,我很高興的。」左炅然丑著他。
「是這樣嗎?」章楚荷看著章彌。
情勢所逼之下,章彌只能點頭,心裡卻不停咒罵:這死不要臉的傢伙!
「左公子,你要問我的問題是?」
「啊!我一看到章二小姐迷人的笑容就什麼都忘了。」左炅然皮皮地說,原來他也沒有想好借口。
「左公子,你真是愛說笑。」嫻淑如章楚荷,也禁不住帥哥的注視,美麗的臉龐染上薄紅。
「這是我的肺腑之言。」左炅然故意當著章彌的面說道:「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臉上若再點綴上笑容,不知會迷死多少男人。」
「左公子……」章楚荷實在不習慣有人當面如此宣言無諱地稱讚她,臉上的薄紅漸漸加深。
「喂,人家都說我與二姐長得十分像,怎麼就沒聽你如此稱讚過我。」章彌著實不太想理這個變態,可看他又想對二姐下手,他怎能不出面阻止。
「你又沒這樣對我笑過。」
「也對!那像這樣呢?」章彌直覺地對左炅然擺出一個僵硬又不自然的笑容。
「你在哭嗎?」
「什麼!我再笑一次。」只見他的嘴咧開,露出沒有笑意的怪異微笑。
「你的臉歪了。」
「怎麼可能?再一次。」
「你在瞪人。」
「再一次。」
只見兩人一來一往,左炅然一面對章楚荷偷笑,一面又嚴肅地指正章彌,而章彌不服輸地一次又一次對左炅然假笑,笑得臉都僵了,表情也就變得更加怪異。
楚荷在一旁被兩人逗得不時掩嘴而笑,這兩人真是一對活寶。
在左炅然與章彌來找她,假借借東西的名義來到楚荷房內的徐鳳娘,原是打算好好地看看這女人有多漂亮,長得如何,因為朱知勤擄來人時,她只看過包在棉被裡的身形。
看到章楚荷後,徐鳳娘正在心裡盤算著該如何毀了她,讓她不敢再跟她搶男人。是毀容好呢?還是殺了算了?或者叫男人把她給奸了?
這時,她看到她與自己心儀的男子如此親近,一下子打翻醋罈子,徐鳳娘意識到要行動就要快,否則等到心上人被搶走,要搶回來可就麻煩了。
???
「徐鳳娘,楚荷姑娘在哪?」
「哎喲,別那麼猴急嘛!先喝杯酒。」
左炅然看這酒是不喝不成,二話不說,非常豪爽地將酒給喝了。
「徐鳳娘,我酒都喝了,該請楚荷姑娘出來了吧!」
「哪來的楚荷姑娘?」
「你……」
「這不過是將你誘來這窮鄉僻壤的借口罷了!」
「什麼!?那這手絹……」
「要拿到章二小姐的手絹,對我來說還不容易嗎?」
左炅然猛然一驚。當他在外辦案時,接到密函說章楚荷被擄,要他單獨一人前來此地,否則將會對她不利,信函上又附有章二小姐常用的手絹,左炅然不疑有他便急忙趕了來,因而未曾先回章家確認,想不到他會犯下這種錯誤、上這種當。
徐鳳娘整個人往左炅然身上偎去,手指還挑逗地在他胸前畫圈。「討厭,你還不懂嗎?」
左炅然覺得整個人愈來愈熱,徐鳳娘開始很沒姑娘樣地對他上下其手,還握起左炅然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舔著。
「你——藥!」
毒性很快地擴散至全身,左炅然覺得身體開始沸騰。
「嘻!」
放開已被舔得黏呼呼的手,徐鳳娘整個人掛在左炅然的身上,在他耳邊淫猥地吹氣。「是百步催淫。」
什麼!?
徐鳳娘伸手,打算解開他的腰帶。
「這方圓數里之內,就我這麼一個女人,假若你不在百步之內……那你就會毒發攻心而亡。」
徐鳳娘如同蛇一般,緊攀著獵物。
天啊!這附近根本不會有人在這麼晚的時候經過,更何況是好姑娘家,乾脆就跟這騷女人……毒性逐漸侵蝕左炅然心智,想他左炅然雖然本著一派野獸本性閱人無數,只有兩種女人他沒嘗過——一是處子,因為要負責,二是看不順眼的女人,因為就是看不順眼!
對!這女人讓他看不順眼!
左炅然用力推開趴在他身上的女人,怒道:「滾開,就算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和你發生任何關係!」
說完,他狼狽地奪門而出,瞬間便隱身於附近毫無燈火的黑暗之中。
徐鳳娘很不雅地僅著半解肚兜,對著黑暗中狂喊:「左炅然,你竟敢污辱我,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她有些惱羞成怒,他竟敢如此瞧不起她,明天天一亮,她就派人在這荒野尋找,她要找出他的屍體大卸八塊,以消她心頭之恨——
???
左炅然拖著愈來愈不聽使喚的身子,邁著踉蹌的腳步,好不容易來到他初到汨水鎮時的住所——那間簡陋的小屋。還好小屋與徐鳳娘指定之地很近,又夠隱密,否則自己可能就得癱在荒野中,等待死神的降臨,左炅然自嘲地心想。
人家說,人在臨死之前記憶中的事會出現在眼前,左炅然開始回憶,想藉以忽略體內不斷湧起的騷動。
突然有一個人佔據了他所有的思緒!他怎麼想也想不透自己為何在此刻想起那個小鬼。
「彌……」
「叫我啊!」
聞聲,左炅然吃驚地猛回過頭。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看到你行跡可疑地走出鎮外,所以好奇地偷偷跟著你,以為你想做什麼壞事,想不到跟到一半就跟丟了,又找不到路回家,這裡的路好複雜,好不容易轉了幾圈,忽然看到這間小屋,想不到你竟然也在這裡。咦,你怎麼了?」
藉著月光,章彌發現左炅然臉上異常的潮紅,他忍不住伸手,想探一探左炅然的體溫。
「不要碰我!」左炅然一聲斥喝。
發現左炅然反應怪異,章彌更不能丟下他。
「我中毒了,你快走!」
「你說什麼傻話,你都中毒了,我怎麼可以棄你而不顧。」章彌伸手觸摸他的額頭。啊,好燙!「你走!」
「不!」
「這可是你說的。」
左炅然猛地一拉,將章彌壓在身下,刷的一聲,撕破他的外衣。
「你做什麼?」
章彌慌亂地抵抗。他是怎麼了?難道又要對他做出那天夜裡的變態行為嗎?可是這次自己又沒被下春藥……
「住手!」
啪的一聲,章彌急得甩了他一巴掌。
左炅然捂著臉頰呆住半晌,下一刻他卻解開章彌的腰帶,用它來綁住他試圖反抗的雙手,將之繫於床的兩角……
「有意思。」
章彌開始覺得這傢伙瘋了,肯定瘋了,「你再吻我,我就咬你!」
「沒關係。」
「我們來賭一賭,好不好?」左炅然稍微離開章彌的身子。
「賭什麼?」
左炅然只想讓章彌乖乖地任他擺佈,「你現在被我綁著,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沒法子反抗,對吧?」
這根本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變態!快放了我!」
「好,不過有個條件。」
就知道這變態不會那麼簡單就放了他,「你說。」就算只有一線希望,他也要把握。
「如果我只碰這裡。」左炅然邪氣地輕按他的後庭,「無法使你釋放,我就放了你;但相反的,如果你釋放出慾望了,那就要聽我的話,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你保證不摸其他地方?」
「你是說這裡嗎?」左炅然故意又捏了一下章彌的火熱。
「啊!」好像被火燙到般,章彌抖了下,「到底是不是?」可惡,這死變態!老是到他夢中騷擾他,現在更變本加厲地在現實中付諸行動。
「沒錯,我只碰一個地方,其他地方都不碰。」
「好,我笞應你。」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那裡怎麼會有感覺,只要變態不要再摸他的前方,他就不可能會忍不住,那麼待會兒他就可以離開這個變態了,可是,他的衣服全被撕破,該怎麼回去呢?
「你在想什麼?」左炅然在他耳邊吹氣。
「啊!」還有這招,章彌紅著臉瞪他。
「別急,我又沒違反規定。」
左炅然是沒再動手摸他,但他十分貼近章彌,他的衣擺代替他的雙手,輕輕搔動著章彌。
「協…」熱呼呼的誘惑襲向章彌耳際。
「不要這樣叫我!」
「……」
手指趁他分心之際,竄了進去。
「不要!」
「你答應的。」
章彌只能用眼神指責他。
好怪的感覺!章彌眼睛又紅了,被咬住的下唇都快滲出血來。
好不容易比較適應,章彌不禁鬆了一口氣,以為那變態終於要放過他。「嗯!」
瞬間!一股更大的壓迫感侵入,章彌哀怨地瞪著左炅然。
「那只是剛開始而已。」
啊?只是剛開始而已,那他還要忍受多久?不斷在他身體裡探索的手指!突然觸及一點。「啊!」他忍不住又叫出聲。
「有感覺嗎?」
章彌搖頭,死不承認。左炅然開始攻擊那一點,並且刻意加重力道。
「不要……嗯……」
「……」他將熱氣吹向耳畔。
「嗯……」章彌真的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讓自己很不熟悉。
「好怪……住手,求你。」
「不要。」
他怎可以這麼乾脆地拒絕,他都已經這樣苦苦哀求了?章彌覺得整個下半身變得灼熱異常,好像不是自己的。
「不要……」
「有反應了。」
「變態!礙…」
「我當你是在稱讚我。」
這人的臉皮怎麼那麼厚?早知道他就不要多事跟蹤他,也不至於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常
「嗚……不……」
章彌又哭了,他快無法控制自己,身體有它的自主權,被變態捉弄得開始不聽大腦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