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寵妾 第三章
    燭火上的蠟油緩緩的滴下,過了半個時辰,晨曦終於忍不住的望了床炕上的男人一眼。

    「貝勒爺,已經不早了,您……」她囁嚅的說著,「您還不回房休歇嗎?」這麼晚了,他還霸著她的床炕不放,要她怎麼休息呢?

    熁律傭懶的望向她的美龐,「我知道已經不早了,所以我在等你上炕休息。」他挪了挪身子,拍了拍外側的床炕,示意她上床休息。

    她紅了臉,「男女授受不親,貝勒爺您怎麼可以留在這裡?」而且她還沒忘了他上午的動作,令她心有餘悸。

    這幾天在納蘭府裡,她終於明白一件事了,這個熁律貝勒絕非善類,而且還邪惡的緊,一個不小心就被他輕薄,是個危險的男人,只是,她身在他人的屋簷下,卻不得不低頭,也無力可以反抗。

    熁律笑了出聲,「小貓兒,你說,」他眼裡有著無限的笑意,「你身體還有哪個地方我沒有看過、我沒有摸過呢?」他提醒她上午才剛發生過的事情。

    果然,她的臉兒更是刷過一陣紅躁,急得別開他的眼,訥訥的說著:「貝勒爺,您不應該這麼對我的……」她嘟嚷著,有著不該的意思。

    「是嗎?」他側著身望著她,「那你說,我該怎麼對你呢?」嘴角,掛著難測的笑容。

    她不敢望向他迷人且邪魅的俊臉,一雙大眼只有望著那無語垂淚的紅燭,「貝勒爺,您該回房了。」再待下去,她實在沒有把握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趕他走?熁律撇了撇嘴角,這是他第一次被女人趕房。「過來。」

    她搖頭,表示不要。

    「我再說一遍,過來。」他的黑眸又併了起來,也露了個危險的眼光,「別讓我起身抓人。」

    她像個極受委屈的小媳婦,努著小嘴站起身來,腳步沉重的走往床炕旁,一雙眼兒還有些害怕。

    「上來。」他側躺著,二眼不經意的瞟了她的全身,「順便寬了衣休息了。」

    她搖搖頭,「貝勒爺,您要是不走,晨曦……晨曦不會休息的。」

    「是嗎?」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動作快速的將她拉上床炕,一雙手不規矩的幫她褪去外衣,「我就破例一次,幫你這小貓兒寬衣。」

    「不要!」她在他懷裡掙扎,她不明白,為什麼每次他一見到就是喜歡碰觸她的身子,惹得她膽戰心驚的。

    他熟練的將她全身的衣服褪去後,一雙黑眸也變得混濁,嘴角上的笑容也變得邪魔難測。

    她雙手護著全裸的春色,身子縮成一團,眼裡委屈的泛起眼淚,啜泣的聲音在閣房裡傳開。

    又哭了!他皺起眉,望著她一張梨花帶淚的臉龐,他不耐的開口:「我還沒對你做什麼事,你淨哭個什麼勁?」

    「我知道貝勒爺您又要使壞了……」她小巧的鼻子吸了吸,「您別再對晨曦毛手毛腳的,我會怕貝勒爺的。」

    「怕我?」他輕笑了一下,對於她的反應他是哭笑不得,「我又不會傷害你,只是疼疼你罷了。」

    她搖著頭,知道他對她所做的動作,併不是疼她,雖然不是傷害她,可卻有一種令她難以承受的壓力。

    他懶得再跟她解釋,他熁律要的女人是不必他哄的,他一把將她拉進身邊,雙臂將她住,「你這小貓兒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爬上我的床,如今我寵幸你,你敢說聲不?」他左手握住她一隻白軟的胸脯,「繼續上午未做完的事吧!」

    「不要、不要,我不要貝勒爺寵幸,我只要當普通的小奴就好了。」她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滿臉淚水的哭訴著。

    他皺眉,抬起她的美顏,望進她澄澈的臉龐,突然,他喉頭一陣緊繃,情不自禁的為她拭去眼淚。

    未了,他無奈的歎了歎氣,「你別哭了,」每次一見到她的淚水,他的心裡就有著莫名的心煩,想對她殘忍,可見她哭得梨花帶淚時,他卻一反常態的、心軟下來。

    她窩在他的懷裡,哽咽的哭著:「貝勒爺,您別對我做那種事好不好?」

    「哪種事?」他吻著她精緻光滑的臉龐,明知故問的逗她。

    「就是……就是那種事。」她不明白男女之間的事兒,說不出口也不明白該如何啟口。

    他重新展了個笑容,「是這種事嗎?」他的手指又滑下她的si處。

    「別……」他又來了。她的淚水又盈滿了眼眶。

    見她的淚水又要串串落下時,他赫然的停下動作,「別哭!」這個女人,為什麼如此的愛哭?

    她抽泣的停住哭聲,也停止了呼吸,因此臉兒紅通成一片。

    唉,熁律第一次被妥協了,他將她平躺在床炕上,柔聲的說著:「別哭了,我今晚放過你了,這樣總行了吧?」

    她大眼眨了眨,「貝勒爺您真的不使壞了?」

    「不使壞了。」他拉過絲被,蓋在她的裸身上,自己則躺在她的外側,大手摟著她的細腰。

    「可是……」她望著自己全裸的身子,正貼著他寬闊的胸膛,「貝勒爺您不回房啊?」他睡在她的身邊,她會睡得不安穩。

    「你再趕我一次,我便要了你。」他目露危險的目光,眼裡有著邪念望了她雪白的胸前。

    她噤口,只得將絲被拉高,探出一張我見猶憐的臉龐。

    他將自己的俊瞼埋進她的頸窩,將她整個身子都揉進他的懷裡,「睡吧,我說不碰你就不碰你。」碰上她,他這貝勒竟然變得如此好商量。

    她看著他保證的臉龐,點了點頭,抹去瞼上的淚珠,安心的在他懷裡睡去。

    擁著她,熁律竟也有些安心的感覺。

    懷裡的溫柔人兒,陪他渡過一個柔情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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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嫵寧望著銅鏡內,她美麗的嘴角勾了勾,這樣萬般嬌媚的女人,有哪個男人不愛呢?就連熁律貝勒也迷上她的嬌容,只是不知怎麼著的,她發覺她這次來到納蘭府裡,熁律對她不像以往那般的熱情,反而對她冷漠異常。

    她和熁律之間併不定一、兩個月的事兒,雖然他身邊有許多的寵妾,可也未曾這麼對待過她,就連夜晚,也沒傳她服侍他了。

    她眼兒看著銅鏡內的婢女,浮起一個笑容,「我說小春丫頭,你們的貝勒爺最近是不是收了侍妾呢?」

    正在幫嫵寧梳頭的小春,她搖了搖頭:「回嫵寧格格的話,咱們貝勒爺最近沒收侍妾啊!」

    「是這樣的嗎?」她表現的不經意的樣子。

    小春不知道嫵寧的城府,「是啊,不過貝勒爺倒是在最近收了名婢女。」她指的是晨曦,「那名婢女聽說是多炎府的婢女,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咱們這裡了。」

    一名多炎府的婢女?嫵寧本不在意的,只是見小春又開了口。

    「不過聽後頭的嬤嬤說,晨曦丫頭做事勤快、人也長得標緻,據說貝勒爺晚上都去寵幸她。」小春倒也羨慕晨曦,被貝勒爺寵幸可說是躍身為鳳凰。

    嫵寧瞇著一雙媚人的鳳眼,她才十幾天沒來,就有名身份卑微的小婢女,勾了熁律的心,看來這名小婢女可不簡單,她倒要找個時間會會這名婢女了。

    「小春,你說那名婢女叫什麼名字來著?」

    「晨曦,她的名字叫晨曦。」

    嫵寧點了點頭,看了看鏡內的自己,她一雙修長的手拂了拂自己的髮髻,幽雅的站了起身,「小春,帶我去見見晨曦那丫頭吧!」

    「奴婢遵命。」小春福了福身,便走在嫵寧的前面,前往後院子。

    雁陵和晨星一同來到了納蘭府裡,他們二人正在等待著熁律的到來。

    晨星站在雁陵的身旁,她望著正悠閒喝著茶的雁陵,她忍不住煩躁的問:「爺,您想姐姐會不會被熁律貝勒給欺負了?」這幾天,她終於明白那天被她摑了耳光的男人,就是納蘭熁律,她倒不擔心自己以下犯上的動作,反而擔心熁律將晨曦誤是她,令晨曦吃罪。

    雁陵放下手上的香茗,「星兒,你別擔心。」他握住她的小手,「熁律貝勒也是名疼美人的性情中人,他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就欺負晨曦的。」

    「真的嗎?」晨星一雙大眼有著無限的憂慮。

    「真的。」他將她一拉,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張俊龐有著嚴肅,「等下,你靜靜的聽著,注意自己的身份,別頂撞了熁律,一切就讓我開口,聽到沒?」

    她認真的點點頭,「可是爺您要快點問出姐姐的下落,別讓姐姐再待在這裡受罪。」

    「我知道。」他一雙黑眸有著深情,直到一襲人影進入,才打斷雁陵的深情。

    熁律一踏進大廳裡,便見到晨星正坐在雁陵的腿上,他將晨星誤認為晨曦了,只是他不解,不明白晨曦怎麼知道雁陵的到來,這時的晨曦應該在後院忙著才對。

    他一雙炙熱的黑眸望著面前卿卿我我的二人,暫時壓下怒氣,他先是不語的坐在雁陵的面前,才懶懶的開了口:「雁陵貝勒好閒情,一早便來拜訪我?」此時,他的眼光未離開過晨星。

    雁陵將晨星拉起,讓她站在自己的身旁,見著熁律眼裡簇起朵朵的怒火,他嘴角一笑,「我是來向熁律貝勒要回我的小婢女。」

    熁律併上黑眸,冷冷的開口:「貓兒,你的意思呢?」他望向晨星,詢問著她,而心中早已升起莫名的怒火。

    晨星明白熁律從剛才就直望著她,她皺著眉望著雁陵,「爺……」她不明白熁律為何稱她「貓兒」,不知所措的喚著雁陵。

    「熁律貝勒,你將婢女還給多炎府吧!」雁陵笑了笑,併不說破晨星併非晨曦一事,「看在我們的情份上,別為難我了。」事實上,他和熁律是認識的。

    「情份?」熁律笑了出聲,「聽你這麼想要回晨曦,莫非她已是你的人了?」

    他的口氣雖然冷淡,可眼光卻已有殺氣了。

    雁陵還未開口,晨星已經沉不住氣的開了口:「熁律貝勒,我明白那天是我不對,可您總要對事不對人吧!是我摑了您耳光,您要找的人是我,不是晨曦!將姐姐還給我,要怎麼處罰,都隨熁律貝勒意。」她氣呼呼的說著,擺明兒承認自己是罪魁禍首,免得他們二人愈說愈離譜,愈說讓她愈糊塗。

    熁律攏眉,她在說什麼?為什麼他一個字兒也聽不懂,而且還發現她的個性真是多變,一下刁蠻、一下溫柔似水,這下卻又成了潑辣?到底哪個才是真正晨曦的個性呢?

    雁陵無奈的看了晨星一眼,「星兒,不得無禮。」他輕拍晨星的手背一下,「熁律,我不鬧你了。」他笑了出聲,乾脆將晨星擁了入懷。

    熁律緊握著拳頭,倏然的站起身,他已經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擁入其他男人的懷裡。

    「雁陵,放開曦兒!」他寒聲的命令著。

    雁陵一笑,還故意握起晨星的手背吻了一下,像是挑釁的看著熁律,「別氣,熁律。」他玩著晨星的小手,「看清楚點,她真的是你的曦兒嗎?」

    熁律被這麼一提,他仔細的看了晨星一張氣呼呼的臉兒,只是被醋火淹沒理智的他,再怎麼看晨星的一張臉兒,就是像晨曦。

    「雁陵,別太過分——」來了他納蘭府,還輕薄了他的女人。

    唉唉唉,男人的醋意真是可怕。雁陵笑著搖頭。

    熁律見雁陵不放手,他寒聲的吼著:「曦兒,過來。」他伸出手,想要晨星自己過來。

    晨星防備的看著熁律,她知道男人在氣頭上都是恐怖的,何況熁律對她來說還是陌生人,看他一臉絕非善類的俊臉,她挪了挪身子,更是往雁陵的懷裡鑽去,搖著頭:「我才不過去,何況我也不是晨曦。」

    雁陵拍拍她受驚的背部,「別怕,其實熁律是名善良的男人。」他笑著,話中有著取笑之意。

    熁律真是氣死了,他上前想搶回自己的女人時,這時綠荷小小的身子已經端著一盤小點心進來。

    一進去,綠荷便瞧見晨星的一張臉,她不免驚呼一聲:「哇,怎麼有人跟晨曦姑娘那麼像的?」

    這一叫,將三人的眼光都移到綠荷嬌小的身上。

    熁律已經在瀕臨怒火邊緣,他看了綠荷一眼,終於暴吼一聲:「綠荷!你說什麼?」

    綠荷眨了眨大眼,她無辜的看著熁律,「爺,奴婢是說這名姑娘,長得好像咱們府裡的晨曦姑娘啊!」

    晨星和雁陵對看一眼,雁陵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笑容。

    「好像?」熁律壓下所有的醋勁,「你說面前的女人不是晨曦?」

    綠荷走到晨星的面前,向熁律點點頭,「是啊,爺!」她給了晨星一個甜美的笑容,「您瞧瞧這名姑娘和晨曦姑娘有著不同的地方,像是給人的感覺不一樣,而這名姑娘沒有穿耳洞,而晨曦姑娘有啊!」之後她蹙著眉望著他,「爺,您今兒個從晨曦姑娘的房裡出來,您都沒有發現嗎?」

    熁律沒由來的臉兒一紅,他這時才發現面前的女人果然不是晨曦,不過倒是像摑了他耳光的那只野貓,難不成……

    他退後幾步,這時才想起他遇到晨曦的情形,難怪她說她不認識他,而且也沒對他做什麼事來著,就連脾氣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他真的認錯了!

    面前的女人,才是那天的罪魁禍首!

    「說,你叫什麼名字?」熁律望著晨星。

    「她叫晨星。」雁陵笑著幫晨星回答,他放下晨星的身子,自己也站了起來,將她護在後頭,「熁律,你現在才發現嗎?」

    熁律瞪了雁陵一眼,「好好的告訴我,這一切是怎麼一回事?」他覺得事情有些複雜。

    「當然,不過你得先要將晨曦喚出來。」雁陵道。

    「綠荷,將曦兒喚來。」

    綠荷福了福身,「是,奴婢這就去。」

    「等等!」晨星出了聲,「我也跟著去。」

    「去吧!」雁陵擅自准許,「但可別惹了熁律貝勒的麻煩。」他的語氣有些訕笑,眼兒望著她們離去,且有著許多的笑意。

    熁律咬牙,他這幾十年來,從沒如此的生氣過。

    「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雁陵笑望著他,「一切,就只是因為你認錯人了。」

    熁律坐了下來,聽著雁陵的解釋。

    晨星跟在綠荷的後頭,她開了口問:「姑娘,請問晨曦在納蘭府裡,有沒有受什麼委屈啊?」她問,要是真受了委屈,她可真對不住她的姐姐。

    綠荷笑著搖頭,「委屈倒是沒有,但是咱們府裡的貝勒爺,倒是疼曦兒姑娘疼得緊。」

    晨星臉一皺,「你的意思是,你家的貝勒爺已經臨幸了我的姐姐?」

    「這……」綠荷在湖畔邊停下腳步,看著晨星的臉兒,「我想應該還沒有吧!我沒見到晨曦姑娘落紅,除非……」她說著,臉兒有些紅躁,不便再說下去。

    「我姐姐還是處子!」晨星連忙的解釋,「我姐姐單純的像張白紙,純真的緊。」

    綠荷笑了出聲,「你們長得像,就連個性也好像。」她惻著頭說著,「說真的,咱們的貝勒爺好像真的很寵愛曦兒姑娘的,自我服侍貝勒爺這麼久,他要一個女人,從沒使過那麼多的小手段,來惹女人這麼開心。」

    「是嗎?」晨星扁嘴,她也是自小在雁陵的身邊侍候,她就看過自家的貝勒爺為了女人,使盡了手段,就只為了博得美人一笑,之俊女人便癡迷得爭寵想當雁陵的侍妾,「男人不管什麼手段,就是要女人幫他們暖床不是嗎?」

    綠荷一愣,晨星的話讓她無語回答,她只能笑著說:「其實,曦兒姑娘是特別的。」她笑著再次移動腳步往前走著。

    特別……晨星垂眸想著,也許特別的是因為她們的面容。

    一會兒,綠荷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她福了福身:「嫵寧格格吉祥。」

    嫵寧讓小春帶著,剛好經過湖畔旁,而未到後院,小春便瞧見晨星,可卻也將晨星誤認為晨曦。

    「格格,綠荷丫頭的後頭,就是晨曦了。」小春在嫵寧的身旁,小聲的說著。

    嫵寧將綠荷的身子輕推到旁邊,一雙美麗的鳳眼望著晨星一張標緻的臉兒,她一眼見到晨星,便明日熁律為何會寵愛這丫頭了。

    一道柳眉下有著一雙亮燦燦的大眼,小巧鼻子配上一張弧形的嬌艷紅唇,白皙精緻的小臉有著端正的五官,就連她嫵寧在這丫頭的面前,也許還略遜一籌,因為這丫頭有的清純,她卻沒有。

    男人就愛女人的清純、年輕。嫵寧的嘴角勾了笑容,「丫頭,你果然有本錢勾引爺。」

    勾引?她勾引誰了?晨星不解的望著她。

    「嫵寧格格,她不是……」綠荷本想開口,卻被嫵寧截斷了話。

    「住口!」嫵寧睨著綠荷,瞧她一臉甜美的面容,妒意也有些升起,「本格格說話,哪容得你這個奴才開口?還不下去幹活去!」

    「可是……」綠荷想解釋,卻惹來嫵寧怒眼,「是,奴婢下去了。」她移動著腳步,連忙走往大廳方向,想向熁律求救。

    嫵寧重新對上晨星那雙澄澈的大眼,「怎麼?本格格問你話,你是啞子不成,不會開口回話嗎?」

    「我聽不懂你說的話。」晨星蹙眉的看著嫵寧!「我想格格你可能認錯人了。」

    「放肆!」嫵寧沒預警的刮了晨星一個巴掌,「我許你自稱了嗎?說話不以奴才的身份,你想造反了嗎?」她找著理由,壓壓這女孩的氣勢。

    晨星摸了火熱的右頰,她冷冷的斜睨著嫵寧,從小到大,還沒有人可以摑她耳光,就連雁陵也沒有,面前這女人憑什麼刮她一個耳光?

    「瞧你的眼光,你是不服氣嗎?」嫵寧也冷冷的望著她,身為格格的她,也是不畏懼任何人的。

    晨星忍住怒氣,不發一語想離開嫵寧面前,這口氣她是暫且忍下了,而她今日的目的是想帶回姐姐的,要讓姐姐留下,她想晨曦可能會被欺負的很慘。

    「想走?」嫵寧抓住晨星的手臂,「我許你走了嗎?」她拿出腰際上的小銀鞭,長度猶如馬鞭,她狠狠的往晨星的身上抽去,身上的衣服馬上被抽了一條破痕,而衣服的手臂裡,也出現駭人的血痕。

    晨星痛得推開嫵寧,她壓著自己受傷的手臂,咬牙的看著自己的傷口,不禁的罵了出口:「你這女人,怎麼如此的不講理?」

    嫵寧被她一推退後了幾步,還好小春接住了她的身子,免得讓她跌到地上。

    「曦丫頭,你怎麼可以如此無理的對待嫵寧格格?」小春驚於晨曦的改變,完全對晨曦的印象改變了。

    「我叫晨星,不是晨曦!」她氣得瞪著她們二人,「還有,別以為晨曦純真善良,你們就欺負她,誰敢欺負她,我便不放過她!」看來,姐姐晨曦在納蘭府裡併不好受。

    「好刁的丫頭!」嫵寧高高在上慣了,如今被一名小丫頭動手,心裡全是不服氣,她依舊是揮著手上的短鞭,往晨星的身上抽去,管她面前是不是晨曦,反正她和這丫頭是扛上了。

    晨星不是笨蛋,因此她直往後退,躲避著她的揮舞,只是她退到湖畔口時,腳一滑的翻了個身跌入了湖裡,身上全浸了個濕。

    嫵寧喘呼呼的看著她,這個丫頭躲得她無法打中,只是見她跌進湖裡,也消了大半的氣,她幸災樂禍的望著她,「看來你這丫頭蠻喜歡水性的。」她望著她掙扎的樣子。

    晨星掙扎了一下,拉著湖旁的柳枝,她恨恨的看著嫵寧。

    「這次我先放過你,」嫵寧握緊手上的銀鞭,「可下次就沒有這麼輕鬆的饒過你了!」她轉身而過,「春丫頭,我們走。」

    晨星浸在湖裡,看著她們走遠的背影,她氣得拍打湖面,她——絕對不會讓晨曦再留在這裡一刻的!

    而且,她和這名格格的梁子是結下了!

    「星兒?」

    晨星氣得拍打湖面出氣,直到耳熱的叫聲將她拉回視線。

    「星兒?」晨曦因為聽到雁陵貝勒來訪,因此便放下手邊的工作,想趕去大廳裡,她想晨星也許會跟著一塊來,果然她沒想錯,晨星是跟來了。

    只是,為什麼晨星會在湖裡面呢?畏曦連忙來到湖畔,「星兒,你怎麼會在這裡呢?」她伸出小手,讓晨星容易爬上來。

    晨星一爬上來,全身已濕成一團,寬大的衣物也已貼緊她的身子,使她的身材表露無遺,而一頭長髮也散了開來,活像個狼狽的小水鬼。

    「姐姐,」晨星哭喪著臉叫著晨曦,雙手甩了甩,抹去臉上的水珠,「我好想你。」說著,便往晨曦的身上抱去。

    晨曦一陣糊塗,可見到幾天未見的晨星時,她笑著拍著她的背,「我也好想你,我一直等你來。」

    晨星離開晨曦的身子,濕透的身子已在晨曦的身上映下印子,「我知道一切都是我惹出來的麻煩,我跟爺說實話了,爺今天就是要來帶走姐姐的。」

    「可是,」她垂眸,「我已經答應熁律貝勒,要留在這裡請罪了。」

    「不成!」晨星反對,「這件事是我惹的麻煩,就算要請罪也是我要留下來,不是姐姐在這裡受罪。」她一想到剛才的嫵寧,她就氣得咬牙,「我知道納蘭府的人都欺負著你。」

    晨曦側著頭看著晨星,她笑著搖頭,「你別擔心,我在這裡好幾天了,都沒有人欺負我,何況熁律貝勒對我也很好,根本沒讓我受一點罪。」

    晨星認為晨曦善良,所以才故意說出這好聽話讓她安心,可剛剛見嫵寧那副氣勢凜然的樣子,她就不相信晨曦還會有好日子過。

    「不管,今天爺就是要帶姐姐回去。」晨星牽起晨曦的手,想往大廳走去。

    可走沒幾步,熁律、雁陵的人已經趕來湖畔。

    「貝勒爺、爺?」晨曦見到他們匆匆的模樣,臉上全是不解。

    雁陵給了晨曦一個笑容,連忙的趕到晨星的身旁,摟著她的身子,輕問:「怎麼了?身子為什麼都是濕的?」他撥了撥她的散發。

    「爺!」晨星揪著雁陵的衣袖,「您一定要帶姐姐回去,這裡太危險了!」

    熁律皺眉,他上前抬起晨曦一張小臉,「發生什麼事了?」

    晨曦望著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一經過湖畔,便見到妹妹跌入湖裡了?」她的眼光望向雁陵懷裡的晨星,她的心裡竟有些些的羨慕。

    從小,雁陵便是寵愛著晨星……

    熁律發現晨曦的眼光直望著雁陵,他不悅的將她擁入懷裡,像是怕她逃跑似的。

    「先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雁陵看著她受傷的手臂,和她臉上的巴掌痕,他的眼裡儘是擔心,「為什麼才一下子沒見,你身上就滿是傷?還如此的狼狽?」

    晨星恨恨的看著熁律,「那個惡霸的女人好像是名格格,她將我誤認成姐姐,因此便動手傷人,說什麼這次放過我,下次可就沒那麼輕易饒過。」她一雙大眼哀求看著雁陵,「爺,將姐姐接回去好不好?她在這裡都被人欺負。」

    晨曦倚在熁律的懷裡,她聽不懂晨星的一句話,她未等熁律開口問,便啟口解釋:「爺,曦兒在這裡沒有讓人欺負,熁律貝勒待我很好。」雖然他是邪肆一點,可卻沒讓她吃過苦頭。

    熁律的俊眉終於鬆了下來,他擁著晨曦的身子,「我想,你妹妹說的人或許是嫵寧。」他低頭說著,「這件事我會讓嫵寧付出代價的,可是,我不會讓曦兒回去多炎府的。」

    晨曦抬頭望著他,眉問微擰著,「貝勒爺,您說……」他答應過她,要是她表現好的話……

    「我說到做到!」熁律的黑眸有著堅定,「在我還沒准許之前,你得待在這裡請罪。」

    晨星推開雁陵的擁抱,她來到熁律的面前,「請罪是由我來請罪,併不是我姐姐。」她將晨曦和熁律拉開,「現在真相大白了,姐姐應隨爺回去,不是留在這裡。」

    晨曦左右為難,看著熁律一張冰冷的俊臉,她知道他在生氣了,只是她也想回去多炎府,怎麼做才是兩全其美呢?

    「當初和我訂下條件的是晨曦,併非是你。」

    「可是那時候的熁律貝勒卻是將姐姐誤認是我,那麼便是由我晨星來履行。」晨星腦筋動得快,既然無法二姐妹一起回去,那就讓她留下,免得善良的晨曦被欺負。

    熁律邪笑了一下,「很好,如果你想履行的話,那麼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不知為何,晨曦和晨星有著相似的面容,可面對晨星時,他就是無法像對晨曦那般寵讓。

    「星兒!」雁陵出了聲,他的黑眸裡有著威脅,「注意你的身份。」

    「可是……」她轉過身,可對上雁陵一雙已逐漸生氣的雙眸,她噤了聲不敢再說話,只是眼裡有著委屈的淚水。

    「一切就如之前的樣子。」雁陵將晨星拉入懷裡,聲音放柔,「晨曦自願留在納蘭府,心甘情願幫你請罪,我想熁律貝勒也不會太過於刁難才是,你就別擔心了。」

    晨星搖著頭,淚水已滑落了下來。第一次,雁陵對她扳起臉孔。

    晨曦點點頭,「星兒,你別為我擔心了,既然真相都已經明朗了,熁律貝勒不會刁難我的,你放心的別再為我煩心了,只要我表現的好,貝勒爺自然會放我回去的。」

    熁律見晨曦有想留下的念頭,之前的怒氣已經雲消煙散,「曦兒,將你妹妹帶下去,讓她換件乾淨的衣裳,免得她受風寒了。」

    晨曦點點頭,從雁陵懷裡接過晨星,「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這是注定的事兒,咱們姐妹倆只是暫別個幾天,等我表現好的時候,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是不是?」她抹去晨星的淚水,安慰著她。

    雁陵苦笑的搖著頭,「晨曦,順便幫星兒上藥。」他從袖口拿出一個小玉盒,「別讓她的傷口感染了。」

    晨曦接過後點了點頭,便帶晨星離開湖畔。

    而熁律和雁陵二人給了對方一個眼神——

    君子不奪人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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