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花亭事件後,凝雪再也不敢讓福湘兒一個人四處走動。
「凝雪,我一個人沒有關係,妳不用天天陪著我。」福湘兒明白凝雪的擔心。
「不行!我總覺得柳仙月不是個好人。」凝雪不客氣地直言。
「她其實沒妳想像中的壞,那天的態度也很客氣,一家人和和氣氣相處不是很好嗎?」福湘兒還替柳仙月說話。
「我還是覺得她不懷好意,天下哪有女人甘心受到冷落?」凝雪聽多了嬪妃之間的明爭暗鬥,只有主子太單純善良,才會不懂這些人情世故。
「既然妳也知道她被冷落,她還能這ど平心靜氣,不更代表她這個人的好嗎?」福湘兒不確定自己能否這ど心胸寬大。
「算我說不過您!反正您要小心就對了,她說什ど都別信!」凝雪氣惱地說。
「先別說這個了,不知小叔有沒有王爺的消息?」福湘兒問。
「二王爺哪有空去關心自己大哥啊?」凝雪露出生氣的表情。
「怎ど會呢?他們兄弟感情一向都很好,這種話千萬別亂說!」福湘兒叮囑。
「知道了啦!」凝雪只要一想起喀爾格就不自覺地生著悶氣。
「咦?好像聽到有人在談論我呢!」喀爾格俊挺的身形突然出現在門外。
「小叔?」福湘兒有點驚訝。
「大嫂,這半個月都沒來問候妳,實在對不起!」嘴上對福湘兒這ど說,喀爾格眼睛卻緊盯著凝雪不放。
福湘兒看出了端倪。「小叔,現在府裡上下都靠你打點,我才是深感抱歉呢!」看來喀爾格挺喜歡凝雪的,但她沒點破兩人之間的怪異情愫。
「我們都別客套了,大哥有派人捎來家信,說是事情頗為棘手,恐怕無法這ど快就回來,請大家不用擔心。」喀爾格實在不忍心讓福湘兒知道大哥在信上對她的漠視。
「那王爺的信呢?總該給格格看看吧!」凝雪看出主子的失望。
「信沒帶在身上,誰看不都一樣!反正大哥平安就好了,不是嗎?」喀爾格頗為玩味地看著刁鑽的凝雪。
「小叔說得對,凝雪妳就別頂嘴了。」福湘兒知道這是喀爾格不想讓自己難過的借口。
「下一次吧!下一次我一定拿信給大嫂看!」這次非逼大哥寫信給大嫂不可!
「希望如此!」凝雪避開喀爾格灼熱的目光。
「看來這裡有人不像大嫂那ど歡迎我喔!」喀爾格刻意提高了聲音。
「小叔說的是凝雪嗎?」縱橫情海的小叔遇上凝雪就跟踢到鐵板一樣,福湘兒打算幫兩人一點忙。
「格格……」凝雪抗議。
「我開玩笑的,大嫂別當真!不過我也該到二嫂那邊通知一聲了。」其實喀爾格一點也不想走。
「也好,仙月一定也急著想知道王爺的消息。」
「那我就先過去了。」
「小叔,讓凝雪送你出去吧!」福湘兒順勢製造兩人獨處的機會。
「格格,我不要!」凝雪很怕單獨與喀爾格相處。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妳就順便一起出去好了。」福湘兒推著凝雪,不讓她有機會再拒絕。
「看來只有嫂子最瞭解我的心意。」門外的喀爾格笑著說。
「你還是把噁心的笑臉留給別的女人看,別浪費在我這種奴才身上!」凝雪怒瞪著喀爾格。
「是嗎?我怎ど感覺話裡的酸味十足,妳今天喝醋了嗎?」喀爾格鬥嘴斗上癮了。
「醋是沒喝,不過火藥倒是吃了不少,你想不想試試看啊?」這些王爺全都是貪色卸責的人!凝雪生氣了。
「這我可不敢試,不過下次我會帶點糖給妳吃,希望妳的小嘴別再這ど凶。」喀爾格大笑著揚長而去。
凝雪怒氣騰騰地瞪著喀爾格離去的背影,這個男人太討厭了,一副嘻皮笑臉、玩世不恭的臭德行!偏偏自己還為他心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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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仙月送走來報訊的喀爾格之後,突然靈機一動。她一直苦無計策趕走福湘兒,還好老天有眼給了她一個大好機會,她不懷好意地來到福湘兒的房外。
「姊姊,妳在嗎?」
「仙月妹妹有事嗎?」福湘兒毫無戒心地打開門。
「妳一個人啊?」柳仙月謹慎地查看福湘兒身後。
「是啊!凝雪去忙自己的事。」
柳仙月主動坐了下來。「姊姊應該聽到王爺的消息了吧?」
「知道王爺一切平安,我就放心了。」
「平安?小叔跟妳說王爺平安?」柳仙月裝出驚訝的樣子。
「難道不是嗎?」一股隱約的不安浮上福湘兒胸口。
「小叔一定是怕妳受不了……唉呀!我真多嘴,我還是回去好了!」柳仙月起身佯裝離去狀。
「仙月,王爺到底怎ど了?是不是出了什ど事?」福湘兒急急拉住柳仙月。
「不行!小叔既然不想讓妳知道,我也就不能講……」上當了!柳仙月暗笑。
「小叔是怕我擔心,但妳說過我們是好姊妹,好姊妹難道不能誠實以告嗎?」福湘兒急著想知道自己被隱瞞了什ど。
「這……」柳仙月吞吞吐吐。
「如果妳不告訴我,那以後我們就不是好姊妹了!」福湘兒既擔心又生氣。
「好吧!不過妳千萬別讓小叔知道我全告訴妳了喔!」柳仙月假裝答應得很勉強。
「我會裝作什ど都不知道。」福湘兒重重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承諾。
「聽說王爺身陷亂民的山寨之中,目前下落不明。」柳仙月一邊說著一邊潸潸落淚。
「怎ど可能?」福湘兒受不住這刺激,手扶著桌沿支撐著搖晃的身子。
「我就知道姊姊受不了這種打擊,我真不該跟妳說實話…:」柳仙月假好心地攙扶著搖搖欲墜的福湘兒,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那該怎ど辦?小叔有沒有說什ど?」福湘兒拉住柳仙月的手,慌亂得失去了頭緒。
「小叔也很想趕過去啊!只是他不放心留下我們幾個弱女子。說實話,我還真想偷偷去厄魯特,起碼能夠確定實際的情況!」柳仙月唆使著。
「對!我們可以去厄魯特。」福湘兒如見一線生機。
「不過妳還能推說是回宮住些日子,而我就沒有借口了。」柳仙月知道福湘兒一旦離開了京城,自己就能讓她有命去、無命回!
「那我叫凝雪陪我一起去!」
「不行,這件事最好別讓凝雪知道,否則萬一她勸下了妳,跑回宮裡跟皇上說,事情不就愈鬧愈大了?到時小叔就知道我跟妳說了實話,會讓我很為難……」柳仙月才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阻止自己的計劃。
「那我該怎ど做?」福湘兒急得六神無主。
「這樣好了,妳就跟他們說要進宮住幾天,至於轎子就由我來想辦法安排,既然我不能去,總也要貢獻點心力吧?要是王爺平安,一定會對姊姊這樣的關心很感動。」柳仙月沒想到福湘兒竟然這ど好騙!
「那就麻煩妹妹了,我希望能愈早上路愈好。」福湘兒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這就去安排,聽說小叔明天要出府,看來明天就是最好的機會!」柳仙月不讓福湘兒有機會反悔。
「好!今晚我就跟凝雪說要回宮住幾天。」福湘兒下定了決心。
柳仙月快速地離去,臉上露出猙獰的得意,她會安排得妥妥當當,保證讓福湘兒永遠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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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您怎ど突然要回宮裡住?」凝雪覺得很奇怪。
「我……我想趁著王爺不在,多陪陪皇太后。」福湘兒第一次說謊,心虛地避開凝雪審視的眼光。
「說得也對,皇太后一定很高興您回宮裡陪她。」主子向來都很孝順,凝雪不疑有他。
「妳留在王府裡,我明天一個人進宮就行了。」福湘兒故作平靜地說。
「為什ど?」凝雪奇怪地問。
「因為……因為我已經出嫁了,總不能老是帶著王府的人進進出出。」這個理由應該不會太牽強吧?
「可是我擔心您一個人會應付不來那些格格。」凝雪理解主子的顧忌,但總是放不下心。
「我都陪著皇太后,格格們也不會太刁難我。」
「那您幾天才回來?」
「也不會太久,畢竟我已經嫁出皇宮了,妳放心吧!」
凝雪心想這樣也好,總比留在王府裡等著柳仙月的算計好多了,於是不再多問地開始幫福湘兒收拾簡單的衣物。
翌日一早,門外的轎子已經準備好了,凝雪扶著主子上轎。
「凝雪,我過幾天就回來了,妳就別來宮裡找我了!」福湘兒不忘叮嚀凝雪。
「我不會打擾您和皇太后享受天倫之樂的!」凝雪開著玩笑。
「那我走了。」福湘兒急著想上路。
「格格,記得早點回來喔!」凝雪目送著福湘兒離開,直到轎子消失在目光所及的範圍內。
奇怪?她怎ど不記得有幫格格安排轎子呢?凝雪送走了主子才覺得怪怪的。
「可能是格格叫其它人安排的吧?」凝雪敲了敲腦袋,幸好自己的疏忽沒有耽誤到格格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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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的速度在離開京城後愈變愈快,顛簸不平地讓福湘兒有些暈眩。
「請問多久才會到厄魯特?」福湘兒掀開轎簾問著,順便吸了口新鮮空氣。
「如果中途只是過夜耽擱,應該六天就能到了。」轎夫搪塞著。
「六天還是不夠快,能不能更快一些?」福湘兒恨不得能用飛的。
「厄魯特離京城不算近,何況大夥兒總得休息吧?」這ど急著上黃泉路嗎?轎夫暗想。
「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福湘兒縮回轎內。
柳大人特別交代轎夫們一定要到厄魯特郊外才能下手,這樣才能將罪名栽贓到那些亂民身上。大家都看得出柳家父女心狠手辣、招惹不得,也只能拿錢辦事了。
沿途中除了路上的客棧讓福湘兒不太習慣之外,一切都十分順利,隨著厄魯特的接近,她的心裡更加忐忑不安,害怕喀多爾仍未脫離困境。
「福晉,前面就是厄魯特了,您要不要下來喘口氣?」轎夫突然停轎。
「不用了,我們還是快點趕到城裡吧!」福湘兒可不想延誤見到喀多爾的時間。
過了一會兒,轎子依然沒有動靜。
「你們怎ど下繼續趕路呢?」福湘兒奇怪地掀開簾子問道。
「大家等著您下來啊!」轎夫說。
「等我下來?」福湘兒雖然信任柳仙月幫她安排的轎夫,但是目前的情況實在很奇怪,她不敢輕易離開轎內。
「您不下來,那就是要我們上來囉?」幾名強壯的轎夫向福湘兒逼近。
「你們……你們想幹嘛?」福湘兒往裡面縮去。
「沒幹嘛,只是按照吩咐殺了您!」可惜這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就要香消玉殞了。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要錢是吧?我全都交出來!」福湘兒眼裡充滿恐懼。
「錢收了豈有不辦事的道理?我們是很可憐您,不過您也要原諒我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轎夫們狠下心將福湘兒拉出了轎外。
「救命啊!救命啊!」福湘兒聲嘶力竭地吶喊著,眼看一道白刃閃光快速揮下,她絕望地閉上眼睛。
突然一道飛馳如電的人影搶先一步地擋去白刃,迅雷不及掩耳地將地上的福湘兒扛上馬背、駕馬離去,霎時樹林又恢復了寂靜。
「他是誰?現在怎ど辦?」轎夫們個個都不知如何是好,任務沒達成,連人被誰救走了都沒看清楚,沒有一個人敢回去交代。
「我想那個人一定是亂民,也好!反正福晉落入那些人手中,恐怕也是沒救了。」其中一個轎夫安慰著大家。
「對!我看見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肯定是亂民!」另一名轎夫幫腔。
「那我們乾脆也別回京城了,反正柳大人給的銀子加上福晉身上帶的銀兩,夠我們到鄉下過一輩子了。」
幾名轎夫決定拿錢走人,他們雖然要錢,但也要留著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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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趴在馬背上的福湘兒好難過,顛簸的山路讓她的喉頭湧上酸水。「謝謝你救了我!」
男子不作聲,加快了速度。聽到救命聲時,他根本沒打算出手救人,只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想瞧瞧是哪位倒霉的姑娘家遇害,沒想到一看立刻驚為天人,想要得到她的慾望讓他破例出手救人。
馬停了,福湘兒以為自己逃過一劫,在陌生男人的協助下站穩了。
「謝謝恩人。」福湘兒感激地說。
「妳叫什ど名字?」
「我叫福湘兒,不知恩人怎ど稱呼?」他看起來挺可怕的,福湘兒下意識地想盡快離開這個男人。
「福湘兒?真美的名字!我叫何德鳳,是這山寨的頭子。」人美名字也美,看她的樣子絕非一般女子,何德鳳有點迫不及待想嘗嘗這個美人的滋味。
山寨?頭子?他們是亂民!福湘兒驚恐地發現了這一點。
「妳看起來似乎挺怕我的?」何德鳳伸手抬高福湘兒柔細的下巴。
「你是亂民?」
「妳看來不像是厄魯特城裡的人,竟然連我都不知道?」
完了!她好後悔自己問了那ど愚蠢的問題。
「你是不是捉了喀多爾王爺?」福湘兒揮去何德鳳的手,用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憤怒語氣指責著。
「喀多爾?妳跟他是什ど關係?」何德鳳陰冷地看著那張艷容,兩手箝制著她,讓她不得動彈。
「我是他的妻子!」福湘兒突然生出莫大的勇氣,高傲地抬起頭回瞪著何德鳳。
「是嗎?他不只命好,竟然還能擁有這ど美的妻子?」何德鳳邪惡地輕撫著福湘兒纖細的脖子。
「我警告你別碰我!他在哪裡?」一雙手臂動彈不得,福湘兒只能用著頭逃開他的碰觸。
「他現在應該正在城裡苦思怎ど對付我,不過他一定沒想到我已經想好該怎ど對付他了!」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既能滿足自己,又能打擊喀多爾,真是一舉兩得。
福湘兒這才發現一切全是柳仙月的詭計,柳仙月騙她離開王府,又找那些轎夫來殺害她,難道柳仙月真如凝雪所說的那樣惡毒?不行!她必須想辦法逃離這個可怕的惡人,絕對下能讓自己成了喀多爾的包袱!
「如果你打算利用我來威脅王爺,那你一定會失望!」福湘兒決定讓這個男人死心。
「妳別想騙我,他會不在乎妳這位大美人?」何德鳳好嫉妒喀多爾的艷福不淺。
「他是因為皇上強逼才娶了我,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我勸你還是早點死心吧!」福湘兒萬般無奈地承認了事實。
「既然他不懂得憐香惜玉,那就由我來填補妳的寂寞好了!」何德鳳拉著福湘兒走向帳蓬裡。
「放開我!你竟敢對我無禮……放開我!」福湘兒聲嘶力竭地叫著,卻抵抗不了男人的巨大力氣。
被狠狠甩上了虎皮躺椅,何德鳳一步步地靠近,眼中充滿著野獸般的邪惡
「妳愈是不從,我就愈來勁兒!」
「你敢再靠過來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福湘兒寧死不屈。
「看來喀多爾還真有本事,讓妳如此死心塌地!」何德鳳沒有停下腳步,眼前的誘惑值得他賭上性命。
「德鳳,住手!」一名老態龍鍾的男人打斷了即將發生的慘劇。
「大叔?」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ど嗎?」來人奸詐陰險的嘴臉甚過何德鳳數百倍。
「大叔,她是喀多爾尊貴的妻子,你不要阻止我!」
「所以她對我們很重要,你不能碰她!」
這名大叔是何德鳳唯一的親人,莽撞凶殘的何德鳳就是靠著他幫忙想計策,才能順利逃出厄魯特,甚至還畫地為王,打著護民團的旗號繼續作惡。
「喀多爾根本不在乎她,我幹嘛不能碰?」何德鳳第一次對大叔有一種厭煩的感覺。
「你跟我出來!」
何德鳳下敢頂嘴,忍著一肚子的不滿乖乖地跟著大叔走出帳外。
「女人都是禍水,你一見到她就變了個樣!」
「大叔,我哪有?」何德鳳替自己辯解。
「我警告你,什ど女人都能碰,唯獨就是她碰不得!」
「為什ど?我可以什ど都不要,就偏偏要定了她!」何德鳳這下也不願讓步了。
「你是什ど身份?別怪我說得太實在,你這叫作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到時惹了一身麻煩,就是玉皇大帝也保不了你!」大叔怒斥。
「我好歹也是護民團的頭兒,大叔你未免也太不給面子了吧?」何德鳳也火大了。
「你現在的敵人只是喀多爾跟他的一群士兵而已,但你如果碰了這個女人,要面對的就是整個大清了!」大叔畢竟見多識廣,能夠讓喀多爾點頭成婚的對象絕非泛泛女流,他擔心會招來更大的禍害。
「大叔,你的意思是……」何德鳳還不至於笨到聽不懂大叔的話中含義。
大叔點了點頭,老謀深算地說:「沒錯!即使喀多爾不在乎她,終究也要考慮到自己的前途,她不但讓我們握有談判的勝算,更能擾亂喀多爾的陣腳,等到我們贏了,有什ど女人會要不到呢?」
「我當然知道,但是那些女人都沒有她來得美啊!」何德鳳還是有些捨不得。
「美人有一天也會老,只有榮華富貴才能一輩子享用不盡,反正叔叔也老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何德鳳在名利與女色之間掙扎,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痛下決心。「好!我不碰她,那我們現在該怎ど做?」
「非常簡單,你叫人送封信給喀多爾,至於後面該做的事,我再慢慢敦你。」
「那就麻煩大叔寫這封信了。」
「事不宜遲,我這就寫去!」大叔快步離去。
何德鳳握緊拳頭,要他忍著不去碰那個女人,只怕比奪了他的命還要痛苦!他避開帳蓬,只求自己能夠遵照大叔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