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露天咖啡座裡,佈雷德點著煙、以無神的眸光看著行人來來去去。
在李凌去世後,這樣的生活成了他每天的日常。
因為之前特務的高薪公職讓他存了不少錢,所以現在即使他沒去工作、渾渾噩噩地一天度過一天,也沒什麼關係,但是……
老是這麼過日子也不是辦法,雖然李凌已死,但他卻還活著,總得振作起來才行。
翻翻手邊從就業輔導中心拿到的資料,佈雷德有些自嘲地一頁看過一頁。
雖然以他的能力,根本不需要靠輔導中心找工作,也不用浪費才能,用普通的工作討生活,但是,他再也不想碰那些驚險刺激的任務了,現在的他,寧願和普通人一樣平凡過日子就好……
是啊……平凡……
就像李凌當初想要的,金盆洗手、放棄殺手身份,只是李凌挑上的假身份太過招搖,免不了爭執,也惹來了殺身之禍。
而他,就代替李凌謀一份平凡的感覺,幫這李凌多看看他未曾見過的悠閒與愜意生活吧!
「先生,你再找工作啊?」咖啡店的侍者替佈雷德端來不知是幾天第幾杯的咖啡,瞧件那一迭的就業輔導簡章,忍不住笑問道。
「嗯,也算是吧。」佈雷德閒散地應了聲。
「那真的滿剛好的。」侍者輕笑道。
佈雷德抬眼望向侍者,疑惑道:「什麼剛好?」
侍者搖搖頭,笑著指向另一桌的客人,「沒什麼啦,只是剛才那桌的客人,看見你再翻求職簡章,就叫我問問你,要不要去他店裡工作?」
「我?」佈雷德有絲懷疑地望向對桌,只件到一名個頭不高,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拿下帽子正對這他露出笑容,那圓鼓鼓的臉頰,看起來有些傻、有些呆,又沒什麼煩惱,就好像某些餐廳偶爾會擺在店門口的代言娃娃一般。
「你知道那位先生是誰嗎?」佈雷德沒貿然上前詢問,反倒先向侍者探聽。
只能說是長年的特務工作,讓他習慣了警戒吧!所以縱使對方看來人畜無害,他還是照樣保留態度,小心應對。
「我也是這幾天才看到他的。」簡單的說,這名中年人是咖啡店的新客人,侍者對他也不太熟悉。
「不過聽他說,他打算在附近開快餐店,剛才也想挖我過去當店員。」
「挖角挖到咖啡店來?看來他真的很缺人手。」佈雷德稍稍放鬆了點,因為對方若是個單純的店長,那要不要工作,要不要拒絕,都無所謂了。
「他說看我對侍者的工作這麼得心應手,所以想找我這種有工作經驗的員工,還開了不錯的價錢,只是我們這家咖啡店是祖傳家族事業,我是不可能跳槽的,所以才問問你。」侍者說著還笑出聲來。
「不過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和聊聊看。」說罷,侍者盡責地換了桌,繼續招呼其他客人去。
佈雷德看看那個中年男子,想想不管自己有沒有興趣,都應該過去打聲招呼,所以便拿著咖啡和簡章起身、換了桌子,走向中年男人。
「聽剛才的侍者說,你想找人手?」佈雷德放下咖啡,逕自在桌邊坐下,看著對面的男人,在近距離的觀察下,他跟確定自己絕對不認識這個人,所以或許就像侍者說的,對方只是碰巧在找人手時遇上他吧!
「是啊,只要是四十五歲以下的成年人都歡迎,怎麼說將球速度的快餐店,總不能找些動作慢吞吞的老人家吧!」中年人看佈雷德坐過來,便扯起笑容開始說笑。
「若要將求速度,貼張廣告找些年輕人不是更好?」佈雷德可不覺得自己這副一看就知道超過三十的外貌,會適合年輕有活力的快餐店。
「唉!那些衝動的小伙子,最多只能站櫃檯,我想找個性穩重點的,就像你這年紀的來當店長。」中年人說著,還傾身向前,拍了拍佈雷德的肩膀。
「我啊,一看就知道你是遇上壞老闆,再你辛苦為公司奮鬥十年後就把你開除了,所以才會再這翻就業中心的簡章。」完全錯誤的推論雖然讓佈雷德想笑,但中年男人卻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
「我瞭解這種辛苦,想我之前三十多歲時也是這樣,結果你猜怎麼著,被開除後我發現受雇於人不如自己創業,所以就拿積蓄開了間小酒館,後來生意還不錯,讓我賺了不少,這時我就想,不如多開幾家店,多賺店錢。」
中年男人說著說著,心情似乎越發高漲,最後就連他的奮鬥史都搬出來跟佈雷德講,讓佈雷德聽了直想笑。
不過這個中年男人還是挺有趣的,所以佈雷德便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聲,好心當起他的聽眾,因為眼前這男人的平凡生活,聽起來其實別有一種幸福感。
就在他剛開始放鬆心情,也沒認真去聽男人在說些什麼,只是和他共桌喝咖啡,表面上聽他說話,但實際上卻看著來往的路人繼續發呆抽煙,耳邊卻突然竄入一句挺耳熟的話。
「跟我講話的時候別抽煙,這樣會讓我看不見你。」
瞬間,佈雷德瞪大眼、猛地回頭瞧向中年男人。
這句話他忘也忘不掉的!那是他對李凌說過的。
只是在他回頭看向中年男子時,這男人卻又繼續用著宛如叨念的語氣,繼續訴說這他的創業史。
是聽錯了,還是多心了?不同的疑惑再佈雷德心裡翻攪著,卻又指向相同的推測。
這男人會是跟李凌有關係的人嗎?
記憶在腦海裡起起伏伏,讓佈雷德想得出神,直到中年男人伸手在他眼前揮過。
「你有再聽我說話嗎?」中年男子帶些疑惑地望向佈雷德。
「呃……是,你請繼續說。」佈雷德收回發愣的心神,再度看向中年男人,卻怎麼都看都找不出他與李凌可以扯上關聯的地方。
「我說,你要不要來我店裡當店長啊,我可以給你很好的待遇,讓你脫離事業困境。」中年人邊說邊把手探向佈雷德放在桌上的香煙,沒經物主同意便拿了一根來抽。
佈雷德瞧這男人的一舉一動,正在積極觀察的他赫然發現,這男人拿煙的動作,居然與李凌如出一轍的相似!
「小凌?」佈雷德發出了質疑的聲調。
因為李凌的任何動作他都清楚地烙印再腦海裡,沒理由弄錯的!
中年男人在佈雷德出聲的同時挑高了眉,然後才將手指移到唇邊,示意他噤聲,跟這便惡作劇似的往佈雷德眨了眨眼,那舉動根本不像是個中年男人會有的,也因此,佈雷德的眼底立刻泛上了許久未見的欣喜光彩。
「小凌!」佈雷德強掩著驚喜的感覺對這中年男人低叫起來。
「你是小凌吧?」
不少殺手為了容易接近獵物,多少都會一點易容術,雖然他不清楚李凌的易容功夫高明到什麼程度,但是像這般自由他們之間才會懂的對話,已經證實了李凌的存在。
「我說,你到底要不要來我店裡工作?」中年男人沒正面回答佈雷德的問題,卻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再度開口補充道:「我保證這份工作絕對沒有任何危險,不會危害到你的情人或是……」
微頓了下,中年男人突然勾起一抹賊笑。
「也不會危害到你的男朋友。」
「你!」佈雷德聽這句與點頭無異的回答,差點從桌邊跳起來。
他朝思暮想的李凌果然沒死!而且還有心情在這邊捉弄他!虧他之前替李凌傷了那麼久的心,簡直是……
簡直自虐!他早該猜到李凌這個職業殺手,應該沒那麼容易上天堂報到的!
「你的回答呢?」被識破身份的李凌,依舊沒店頭承認,甚至還煞有其事的遞出名片,繼續假扮想開快餐店的老闆。
不過所謂的名片,其實只是寫這地址的小紙片,想來應該是李凌日前落腳的地方吧!
「如果你想來應徵的話,隨時歡迎。」語畢,他逕自起身走人,沒再多給佈雷德開口的機會。
佈雷德起身想追上去,但是太過急躁的動作使他撞到桌子、打翻了咖啡,而就再他分神去注意咖啡杯的同時,那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人群中,讓他怎麼也找不著。
莫可奈何地望這手中的紙片,佈雷德知道,自己只能依著地址去找李凌了。
但這已經夠了,至少李凌還活著,與他一樣呼吸這空氣,踩著相同的土地。
他很快就會見到李凌了!
「豪宅」兩字,是佈雷德再踏入李凌遠離了市街的郊區住處的唯一感覺。
循著紙片的地址一路找來,聳立再他眼前的,既非平凡普通的公寓,也不是商業大樓,更非貧困小屋,而是獨棟、附廣大庭院,宛如高級度假別墅的豪宅。
得到通報進門後,佈雷德被領到會客室等主人出來,而再會客室的牆上,這掛著屋主的肖像畫,裡頭的人物正是令他日夜思念的李凌。
望著那幅惟妙惟肖的畫像,佈雷德看得出神了,就連後頭有人開門進了會客室他都沒發現。
「請問你是要咖啡還是茶?」這是剛才領他進門的管家的聲音。
「咖啡。」佈雷德連頭也沒回,反正有錢人家裡,管家都會負責招待,這已經是種自然現象了。
而且再李凌的「地盤」裡,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所以他連回頭確認來人的身份都懶。
「那是要牛奶、糖還是喜歡加點清涼的薄荷葉,口味重點一點的萊姆酒,白蘭地,或是……我?管家繼續問著。
這聽來很像是盡職盡責,但卻又有些怪異的對話,讓佈雷德蹶起了眉頭,他回過頭去,赫然發覺站在身後的人並非管家,而是偽裝管家聲音與他說話的李凌!
「小凌!」佈雷德露出欣喜的笑容,此刻他終於真正放下心了!
眼前的人,那一如記憶中美麗的臉龐,柔嫩的笑容,果然是他睽違許久的情人啊!
「你是來應徵店長的嗎?」李凌笑著往沙發上一坐,和佈雷德說話的語氣卻沒個正經。
「很可惜,我不打算開快餐店了,所以沒店長缺。」
「我沒打算當店長。」佈雷德聽這他一如往常的惑人聲調,以及輕鬆自在的應對,心中大石落定,令他煩擾一掃而空。
走進李凌,佈雷德曲膝跪上沙發,雙臂壓上李凌的身側,將他圈在自己的懷抱當中,然後才沉聲笑道:「不過,不再度你缺不缺情人?」
「這個嘛……」李凌半瞇起眼睛,眼角帶笑的看著佈雷德。
「雖然有缺,但想當我的情人,也得看看你的條件夠不夠資格啊!」
「當然夠資格。」佈雷德低下身子,往李凌的耳垂上吻去,在他耳邊柔聲輕道:「不信的話,你可以試用,我保證你會滿意的。」
「光是這一吻就不滿意了。」李凌笑出聲來,他拉過佈雷德,緊緊的摟住情人的頸子,還不客氣地往佈雷德的耳垂咬了下。
「至少得到這種程度,否則不夠熱情的普通男人,我可不需要!」
「話是你說的!等等別後悔!」佈雷德被李凌一咬,頓時所有的思念之情全數傾倒而出,他將李凌壓再沙發上,激烈的啃咬起他的白皙頸項,扯開襯衫,又舔又咬進攻李凌的粉嫩胸膛,絲毫不給李凌掙脫的機會。
「我才不會後悔。倒是你,小心別被我啃得一乾二淨了!」李凌的雙手照舊毫不客氣的拉開佈雷德的拉鏈,直接撫上情人的慾望。
「我會連你的骨頭獨吞下肚子!」與情人分離許久佈雷德一觸上李凌的身軀,體內的情慾立刻被點燃,他拉下李凌的腰帶和長褲,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讓自己的分身侵佔李凌的身軀。wrxt
激烈的喘息聲在兩人之間迴盪個不停,或許是因為雙方經歷過一場生死離別,所以再會之後的歡愛自然比之前更加熱情,兩人盡情地放縱著自己的情慾,甚至再對方身上又咬、又啃、又舔,最後更自沙發滾落地板,在昂貴的地毯上演出激情戲。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更不知道彼此再對方懷中解放了幾回,但可以確定的是,在佈雷德與李凌躺下喘息的時候,他們已經精疲力盡了。
「一件近萬元的名設計師作品,你還真捨得。」李凌一邊喘氣,一邊拉了拉半掛在身上,卻早被佈雷德扯得破爛的襯衫。
「比起你讓我瞎操心那麼久的心理損失,這還算小意思了!」佈雷德握這李凌的手,放到唇邊親吻著。
「哪是讓你瞎操心,我只是用了點小技巧,早早把事情解決罷了。」李凌完全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不管是他另外找人做樣子,假扮狙擊手殺他,或是裝死、買通醫院醫生,開出死亡證明之類的。
「當時若是繼續陪雷家那些笨蛋胡鬧,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警察才找得到主謀,我可不想每天在自己的房間裡找炸彈,外出更得小心被人暗槍殺死。」這對李凌來說或,可不叫過生活,而是折磨。
「你不會早店告訴我嗎?」佈雷德對於這點隱瞞很是不滿。
「告訴你?」李凌趴再佈雷德身上,不以為然的白了情人一眼。
「要是告訴你,你還會讓我找他們算帳嗎?」
「當然不會……」佈雷德的聲音突然縮小許多。
「但是,那時因為我捨不得你死啊!」至少看再他如此哎李凌的份上,要騙人也別騙的那麼久,這麼徹底吧!
「是我找他們算帳,又不是他們找我算帳,就算會死也是他們死,你操什麼心啊!」李凌說著,還像是要發洩自己不滿似的,抓來佈雷德的手臂,狠恨的咬上一口。
「小凌!」佈雷德連忙抽回自己的手臂,畢竟讓李凌狠咬可不是好受的。
「再怎麼說,你安頓好之後總能夠早點通知我吧?還是說,你一直再暗中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所以才會知道我賴再咖啡店醉生夢死,過著失去你之後生不如死的生活?」佈雷德歎了口氣,不由得作出這樣的猜測。
「你多心了,這段時間我忙死了,根本沒空像小學生一樣,盯這你寫觀察報告。」看佈雷德把手抽走,李凌只好轉移目標,改往佈雷德的肩膀留下齒印。
「你在忙什麼?」佈雷德放棄了掙扎,反正李凌想咬就咬吧!他撫這情人的腦袋繼續溫存著,只是心裡依然有些無法解開的謎團。
「當理財顧問!」李凌一邊啃著佈雷德的肩膀和頸側,一邊說這自己再這幾個月內的豐功偉業。
「理財……顧問?」佈雷德微愕。
李凌?理財?這畫不上等號吧?
「是啊!我假扮理財專員,說動那幾個沒經營才能的笨蛋繼承人,把雷家所有的產業和股票賣了變現金。」李凌再佈雷德身上繼續烙紅印,一邊應著。
佈雷德霎時一愣,「原來那個一直鼓勵他們,說什麼警察把先前雷老頭和秋靜凌的案子,全往他們身上茶了,所以要趁早脫產逃往外國的理財顧問……就是你?」
為了揪出雷家暗殺案的兇手,佈雷德一直都再竊聽雷家人的聯絡,所以對此事相當清楚,但他並不曉得這幫著處理財產的人,居然是李凌!
而且由於再確認雷商穎的妻子與小弟聯手謀財害命之後,這個顧問就不見了,因此警方只當他逃往國外,目前正在通緝中,不過根本沒人找到他。
原來,事實上是根本沒有這個人存在!
老天!結果讓他差點得相思病的情人,居然自己暗殺自己,又詐死回到雷家去暗中搞鬼?
「是啊,不過他們脫產之後,所有的錢全進了我的口袋。」李凌得意的笑了笑。
「這些錢繞過巴哈馬、墨西哥,再轉西班牙,英國,然後成為埃特維諾男爵的祖產,雖然中間為了打通關,損失了六十幾萬歐元,不過這個埃特維諾男爵還是繼承了上億的財產。」
「那個男爵就是你吧?」佈雷德勾起情人的臉龐,往他被吻得紅腫的唇上輕舔了下。
「原來你出神貴族啊!那更需要我這個保鏢兼情人了!」
雖然知道李凌聰明,卻沒料到他會回去繼續騙走雷家財產,也幸虧雷家人聲名狼藉,這筆錢被騙走的錢,警察只當他們謀害了雷商穎和秋靜凌之後想脫產潛逃,所以專往這個方向偵辦,卻沒想到早被李凌偷天換日帶走了,不然警察一定三天兩頭往這個埃特維諾男爵家跑,找男爵聊聊天。
至於他嘛……因為已經脫離特務身份,所以也用不著去思考要不要報警抓人的問題,想來這還真是令人哭笑不得的結局。
「錯,埃特維諾男爵是你。」李凌撐氣身子往書櫃的方向走了去。
「雖然群眾的記憶力不好,幾年後就會把我們上過頭版的事給忘了,但我是東方臉孔,而且又這麼漂亮,在法國實在太顯眼了,所以埃特維諾男爵是你。」將一迭資料放到佈雷德面前後,李凌像是再獻寶似的笑道:「喏,不管是醫療保險、駕照、還有護照,一應俱全,甚至連你小時候的成績單都有。」
「什麼?」佈雷德詫異地瞪這那些照片和記錄,萬萬沒想到李凌居然把名字冠在自己頭上。
看著這一迭證件,佈雷德連問都不用問,就知道八成又是李凌走地下管道弄來的,只不過……
「你是不是早猜到,我一定會丟下特務的工作?」不然的話,李凌費心思替他弄出來的假身份,豈不是完全沒效用了?
「因為……」李凌想來帶些魅惑又流露出狡詐氣息的眼睛,再望著佈雷德的臉時,突然變得柔情萬千。
「你對我是真心的。」
正因為真心,失去他以後的傷痛,才會教佈雷德失去衝勁和動力,而沒了這兩樣特質,就算佈雷德想繼續做特務,也辦不了案子的。
「你……不是拿假死來考驗我吧?」佈雷德難得見到李凌露出如此溫柔的眼光,一時之間也無法狠心責怪,只能瞧著那張美麗的臉龐出神。
「假死只是方便我們分頭行事,你抓暗殺雷商穎和秋靜凌的真兇;我拿會我該繼承的財產。」李凌回到佈雷德身邊,倒回情人的懷裡。
「我才懶得考驗你,因為不用考驗,我就知道你是真心的。」往佈雷德唇上吻了下,他肯定的續道:「我不會看錯人的!」
「話都是你再說。」佈雷德往李凌腰上一掐。
「再說那財產原本也不是你的吧?你居然為了這筆錢費心至此!」唉!真虧李凌能夠大言不慚地說財產是他的!
「雷老頭說了要給我就是我的,而且我需要一筆錢退休啊!」習慣了當殺手時的高所得,李凌可受不了再半倒的舊公寓裡生活。
「不過,如果你不喜歡聽這些,那我不說就是了!反正從現在起,我們再也不是特務和殺手。」李凌挖空心思,為了就是這個。
「新身份、新生活、新關係!你是埃特維諾男爵,我則是你再亞洲旅行時認識的情人,我們就好好相愛一輩子吧!」說著,李凌便往佈雷德的唇上吻去。
「男爵啊,聽起來還真不習慣,有點彆扭。」佈雷德仰望著掛再水晶燈的天花板,一手摟過李凌,低笑道:「不過只有一件事,我記得清清楚楚。不管身份怎麼變,你都是我哎的小凌,我則是你愛的情人。」
真心,那時串連他們,兩人之間,一個永恆不變的要素。
而感情,則是真心發酵之後的成果,其名為戀愛。
是的,他們是相愛的,不管身份怎麼改變,週遭的環境如何變化,因為是真心相戀,所以這份感情,將長長久久,永不褪色!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