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虜 第五章
    我的記憶力並不特別好,也不是刻意要去記,實在是因為御堂馨這傢伙住的地方太特別了,只要來過一次都忘不掉。

    他所居住的這棟豪華公寓,是名揚紐約的日籍建築師受邀回日本設計的第一棟公寓建築。具有藝術感的摩登外型彷彿是一件大型藝術創作,令人歎為觀止。這裡引進最新科技的隱形保全警衛系統,讓住戶生活安全之餘也能夠確保隱私。它的空間規劃強調生活與自然共存的設計概念,並且到處充滿綠意。這裡的房價比市場行情高出兩倍,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買得起的。

    坐在出租車上,我不禁回想起伊東英次前幾天對我說的話。看來,御堂馨確實大有來頭。就算他不是公司哪個股東的寶貝血親,也應該是我們銀行裡排行榜前十名大客戶的寶貝兒子,要不然哪有可能會這麼有錢啊。

    想著想著,出租車已經來到這棟美觀又時髦的公寓門口。我付了車錢,然後使盡吃奶的力氣,把這個身高、體重都遠遠超越我的醉漢掛在肩上,踏著蹣跚的步伐將他拖進去。

    幸好這裡的門禁採用的是指紋辨識系統,替我省去在他身上搜尋鑰匙的麻煩,我只要抓起他的手在辨識器上一按就可以暢行無阻,真是太方便了。

    如果不是上次麻煩他照顧我一整夜,還包括處理嘔吐物,我實在很想把他就這樣丟在玄關然後一走了之。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他拖到床上,我脫下西裝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喘氣。真是累死我了!他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會不會太奢侈啦!

    不知道是累壞了,還是該死的嫉妒又發作了?我忍不住瞪著醉死在床上的御堂馨暗自抱怨起來。

    看著西裝筆挺,連鞋子都還穿在腳上的御堂馨,我歎了一口氣埋怨自己的心軟,卻還是起身走到床邊。

    他身上的衣服都是昂貴的名牌貨,要是被他穿著睡上一晚肯定會報銷的。雖然我不知道這種事對他來說要不要緊,但如果換作是我的話,絕對會很心疼的。

    先幫他脫下鞋子放在床腳,然後單腳跪在床上,幫御堂馨解開領帶。我告訴自己,完全是捨不得傷到衣服才會這麼做的。正當我小心翼翼地解開領帶,然後解襯衫扣子的時候,御堂馨的胸口突然起伏了起來。

    他在笑?

    我上當了!他沒有醉、根本沒有醉!

    我就說嘛!喝掉十二瓶洋酒都沒有醉的人,怎麼可能會喝啤酒喝到醉?我真是白癡到極點,明明知道還是上了他的當。

    他在笑,笑我這個笨蛋!

    見我的憤怒化成沸騰的血液漲紅了臉頰,他笑得更開心了。

    御堂馨用他的蠻力將我的身體整個拉了過去,動作利落地把我壓在身下。

    「喂,你在幹嘛?放開我聽到沒有?你這個騙子!」

    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被當成猴子耍,我氣得想要捶打他,無奈雙手被他扣住,一點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騙你是我不對,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御堂馨的眼神嚴肅起來,像是在責備我似的。明明就是你不對,為什麼還要說得像是我對不起你……

    該死,我想起來了!

    野村先生那件事,我到現在還沒有跟他解釋清楚。都是這幾天太忙的關係,我才會忘了。請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啊!看他氣呼呼的眼神,想必真的是誤會了。

    該怎麼辦才好?就算現在解釋也變得沒有誠意了。現在,除了請求他的原諒……我還能怎麼辦呢?

    「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以解釋……」

    「上次幫你洗澡的時候我就已經確定過,你的身子還不屬於任何人,所以我本來不打算這麼早對你出手的,要怪就怪你不該在我面前和伊東那麼親熱……」

    有一瞬間,我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野村先生的事情,為什麼會扯上毫不相關的伊東英次呢?經過幾次回想,我才發現他的話有問題。什麼叫作我不該在他面前和伊東親熱?言下之意,他是在吃醋不成?不、不太可能吧?

    當我回過神打算追問他的時候,我的雙手已經被他用領帶固定在床頭的金屬欄杆上動彈不得。

    「喂,你想做什麼?」

    「我打算提前讓你嘗嘗幸福的滋味。」御堂馨竟然笑嘻嘻的回答。

    他的手放在我的胸口,並且用不疾不徐的速度解開我襯衫的扣子,我忍不住慌了起來。

    「等、等等……御堂,你聽我說,野村先生那紙合約的事是我不對,我應該在第一時間告訴課長,那是你努力換來的成果。相信我,我並沒有要搶功的意思,絕對沒有。如果你肯放開我的話,我現在立刻打電話向課長說清楚。所以麻煩你……放開我好嗎?」

    「原來你在掛念這種事啊?真是可愛。告訴你,野村先生說那件合約早在跟你接觸的第一個月,就決定要簽給你了。他直誇你長得可愛,做事勤快又認真。他知道如果不是因為工作的關係,你是不會踏進那種娛樂場所的,所以才會不斷刁難拖延,目的是為了製造和你見面的機會。那天害你喝倒在沙發上,他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分,所以才決定將簽約金加倍表示對你的歉意。」

    怎……怎麼是這樣?聽他說完事情的真相,我真的有點哭笑不得。

    喜的是,我不用再指責自己是搶人功勞的陰險小人;悲的是,如果不是為了這個理由,我又是為了哪項罪狀必須躺在這裡接受懲罰?

    「既然如此……御堂,不要胡鬧,快把我的手解開!」

    「這樣是為你好,你只要放輕鬆乖乖享受就好了。」

    享受?我又不是被虐狂,被一個侵犯過我的死變態綁著,有什麼享受可言啊!

    才一眨眼的工夫,御堂馨已經脫去他身上昂貴的西裝,令人臉紅心跳的性感軀體映入眼簾。

    全身赤裸的他,線條完美得有如出自名家之手的藝術品。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是和我所見過的男人相比,他的那裡……相當雄偉不說,還……非常漂亮。

    他趁我把臉別開之際,很有技巧的脫下我的長褲,使我缺乏日曬的慘白身軀完全顯露在他面前。這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像一條在傳統市場裡,等著被購買的白帶魚。

    如果他以為我會乖乖的躺在這裡坐以待斃,那他可就錯了。當他的身體靠近時,我逮住千載難逢的機會準備一腳踹飛他。當右腳踢出去時,御堂馨那只強壯的手立刻抓住我的腳踝,毫不費力地闖進我的……釋放在御堂馨的嘴裡。

    我張著嘴配合著胸口的劇烈起伏,像條缺氧的金魚大口大口的喘息。當我睜開眼睛和御堂馨四目交接的時候,他居然吻上了我的唇。

    還好他已經將口中的液體吞了下去,要不然等我被鬆綁後,我一定要把他打到滿地找牙。

    雖然躲過最糟的情況,不過他的口腔裡還是充滿了我的味道。真是超級噁心的,這應該也是他用來向我炫耀示威的一種方式吧!

    「很濃郁的味道,你一定很久沒有這樣了吧?」御堂馨伸出舌頭,將沾有少許混濁液體的手指放到嘴邊舔了起來。

    變態!那種又腥又惡的東西,他竟然當作珍饈般舔得津津有味……有沒有搞錯,那可是我的東西啊!

    「那是我的事,不要你管!你玩夠了吧?快放開我!」

    「還早呢,剛剛只是熱身運動,真正的重頭戲現在才要開始。」

    言下之意,我的惡夢現在才正要上場──

    ***

    御堂馨轉身拿了一個枕頭墊在我的腰下,讓我的下半身無所遁形地在半空中隆起。這種羞恥的姿勢,簡直變態到極點了!

    「喂,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儘管我很努力掩飾,說話的語氣裡還是聽得出擔心。

    「我在為今天晚上的樂子作準備,放輕鬆,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他溫柔的在我額頭上輕吻,試圖讓我放鬆警戒,確實有那麼一點效果。

    我感覺得出來,他並沒有存心傷害我的企圖,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雖然偶爾會利用一些猥褻的言詞來削弱我的士氣,但是憑良心說,他並沒有刻意要讓我覺得疼痛的意思。

    他從床頭櫃拿出一瓶透明無色的軟膏擠在手指上,然後就這樣直接塗抹在我成大字形張開的雙腿的中心點位置。

    冰冰涼涼的感覺讓我反射性地握住雙拳,倒抽了一口氣。「不可以,不可以碰那裡……」

    我咬著牙說話不是因為疼痛,而是當他的手指觸碰到那個原本除了我以外,不會有任何人能接觸到的地方時,一種奇怪的、陌生的快感正在侵襲著我,那種詭異卻又令人心脈奔騰的奇妙體驗,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擄獲了我……

    御堂馨興奮的喘息聲,伴隨著一顆顆汗水滴落在我的胸口,卻澆不熄已經點燃的熊熊慾火。眼前的一切變得極度虛幻、迷濛。耳朵聽見的是誰的聲音,我已經無法分辨。

    我清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不想停下來,也停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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