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船駛進孤巖島邊,一抹高大的人影下了船,想必這次又是滿船的收獲。
“二爺,這裡交給屬下就行了,二爺去歇息吧。”
厄羅必恭必敬的站在船口。
“嗯。”
谷殘心陰寒的眸子冷惻惻的閃動著,不同於谷殘焰壓迫人的氣勢,谷殘心的冷漠卻無法讓人忽略他的存在。
谷殘心順著白砂蜿蜒著孤巖島的繞走,這一向是他的習慣。輕踹著細細白砂,不同於谷殘焰的夜夜春宵,谷殘心對於女人向來是視為身外之物,他可以三兩年不碰女人,女人對他來說,僅是打發時間的工具。
細眸瞥見海上浮浮沉沉的人影,谷殘心好奇的了望著,才發現是一具女體,正想繼續往前走,腳步忽地停了下來,轉身往海水裡走。
“應該不是個死屍吧!”
在孤巖島上應該很少人自殺的吧,谷殘心走進戚雪霓身旁,伸臂將她抱起。嬌小的戚雪霓陷進谷殘心的臂彎中。
“這女人是被奸殺的嗎?”
望著濕透的白衫,戚雪霓胸前的櫻果兒,紅潤的立在豐盈前,全身泛著瑰紅的色澤,看她一息尚存,谷殘心這才將戚雪霓撈上岸。
戚雪霓偏著頭,一雙星眸緊緊的閉著,谷殘心思索著島上有這麼一個女人嗎?只知道殘焰有個叫媚兒的女人,印象中她應該不是這個樣子。
谷殘心實在無法移開注視著懷裡晶瑩玉乳的視線。“還是她是死於媚兒手上的女人之一……”看過太多死的莫名其妙的女人,凶手當然都與媚兒脫不了關系,只是這是谷殘焰床第間的惡斗,自己沒必要插手。
只見迎面而來一個怒氣騰騰的男人,臉上郁積著滿是憤恨的神情,讓殘焰如此怒氣沖沖的是自己懷裡的這個女人嗎?
為此谷殘心還多看谷殘焰重重步伐的方向,朝著自己筆直而來沒錯,真是為她?
“殘心!把那個女人給我。”
谷殘焰咬牙切齒,偶然瞥見谷殘心落在威雪霓雪胸上的視線,內心竟沒來由的翻騰起一股酸意。像是威雪霓欠他一屁股債般,谷殘心詫異於谷殘焰一副要將威雪霓分屍的模樣,殘焰從未對一個女人有如此強烈的情緒。
“焰!她是誰?”
可惡!竟然趁著我不在,妄想游泳回去,一回去就不見人影。谷殘焰直覺雪霓可能又想逃走,才追到海邊。難道呸她十次還嚇不夠嗎?懷疑戚雪霓是因為要逃離孤巖島才會昏倒在海邊,谷殘焰內心一陣憤怒,把他的話當屁?看來還學不夠教訓。
“該死的女人!”
沒機會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谷殘焰等不及好好審判偷偷溜走的戚雪霓,頭也不回的離開沙灘。
黑著臉的谷殘焰,身上罩著陰寒的殺氣,他將戚雪霓擱在床上,簡直是衣衫不整到了極點,酥胸隱然若現的逗弄著他極力壓制的欲火。
“身體怎麼這麼紅,不可能是昨天的效力還沒退吧!”
雖然說那些琴譜會引發人的迷亂,但早交合了,照理說應該退了,谷殘焰沉著黑瞳,細細的觀察戚雪霓身上不規則的瑰痕。
“媚兒!馬上給我滾進來!”
谷殘焰急欲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己只不過去辦事,這兒就出了岔子。聽聞谷殘焰殺氣騰騰的找尋戚雪霓的身影,媚兒早感大事不妙,自己乖乖的來夜殘樓請罪,正在門外囁嚅的媚兒,聽見谷殘焰的吼叫,倉皇的奔進屋內。
“島主!”
“這是怎麼回事?她身上紅紅一片的是什麼?”
穩住欲殺人的欲望,谷殘焰耐著性子聽著媚兒的解釋。
“是……她不小心……跌倒……才被熱水……燙到的。”
媚兒結結巴巴的才將話說完,瑟縮的等著谷殘焰的判決,擔心自己可能會成為海祭的對象。
“熱水燙的?”
谷殘焰微瞇著眼,危險的訊號在媚兒耳邊嗡嗡作響,媚兒這下更為膽戰的低著頭。想要殺人,谷殘焰握緊拳頭。
“滾出去,快滾!不然我會忍不住把你剁了喂魚。”
突如其來的大吼,嚇得媚兒全身發軟,一時腿軟無法動彈,淚水已經被嚇的頻頻掉落,好不容易站起身,趕緊倉皇的逃出夜殘樓。
“該死的女人。”
難怪全身會紅的一塌糊塗,為什麼不來跟他求救,他就在夜殘樓裡的跟伙伴商討事情,難道連求他,她都覺得可恥嗎?
笨女人。攤開戚雪霓的外衫,一身雪白的玉肌全染上紅澤,全身盡是燙傷的痕跡,谷殘焰報復的心消失的無影無蹤,滿腦子都是威雪霓倔強的小臉,以為媚兒折磨她,她受不了時就會跟自己屈服,這女人簡直是硬得可以。
看著戚雪霓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模樣,自己應該有報復的快感才對,怎麼反而會有一絲不捨。
谷殘焰,你忘了擄她來的真正目的嗎?
不是為了報仇,報孤巖島兄弟的血仇,報谷家二十年前的血仇,忘了曾在爹娘的墳前立誓要戚家的每一個都死的很難看,谷殘焰你不能忘!
谷殘焰的內心不斷的糾纏著,現在正是報仇的大好機會……
“可惡!”
內心不停的憤恨著,怒罵戚家的祖宗十八代,可是大手卻從未停過忙著上藥,擦拭著戚雪霓燙傷的草藥,對於這種手腦不協調的行為,谷殘焰更是一陣憤恨不平,憎恨自己的懦弱無能。
草藥的沁香滲入戚雪霓虛弱的意識,是誰?好舒服的感覺,全身熱燙頓時消退了不少,她沒力氣抬起星眸審視那雙溫柔的大掌究竟是誰的……
經過三、五天的調養,戚雪霓才能下床走動,而谷殘焰像是變個人似的,不似先前的冷諷,定時為威雪霓上草藥,這是孤巖島特制的草藥,特別用來冷敷因海上生活的曬傷,對於高熱造成的傷害也有相當的療效,而這種草藥也是孤巖島特制的植物研磨出來制成的。
谷殘焰每次都黑著一張臉替戚雪霓上藥,不發一語,突然這麼沉默的谷殘焰,反倒是讓戚雪霓相當恐懼。
“你……不用對我……這麼好……我不會感激你的……”
反復練習了許久,戚雪霓才有膽子說出口,剛上完藥的谷殘焰,戚雪霓的鼻息間還留有清涼的藥草昧。
谷殘焰陡地僵持著雙手,狹長的細眸微瞇成一直線,不知好歹的女人,已經連續生了五天悶氣的谷殘焰,正等著戚雪霓復原一次發作個夠。該好好教訓這個女人,連個女奴都管不好了,如何在兄弟面前立足。
“哼!想逃是嗎?”
谷殘焰心口的怒氣一股腦兒被挑起,如果不是自己不想那麼快失去折磨她的樂趣,自己何必費心思早晚定時的幫她上藥,她早成了死魚一條,哪還有什麼命在這裡耍脾氣。
明知道事實並非如此,谷殘焰就是看不慣戚雪霓那該死的倔強與堅持,非得要目睹被他折磨的屈服的眸子,自己哪有什麼時間耗在這個老是不知好歹的女人身上。
“我可沒要你救我……”
戚雪霓撇過臉,不願說出媚兒絆倒自己的事實,因為谷殘焰不是巴不得折磨她個夠?
“該死的不知好歹的女人,哼!伺候人的日子不好過吧,如果你開口求我,我就讓你免了這份工作。”
“不需要……”
戚雪霓連想都沒想,果斷的拒絕,這下更氣煞了早一臉黑紫的谷殘焰,好樣的,真這麼倔。
“你就這麼任人宰割。”
“你不也是多管閒事的救了我?”
戚雪霓始終背對著谷殘焰,冷言冷語,他現在一定氣壞了吧,戚雪霓不敢看著谷殘焰可能在噴出火焰的雙眸,持續的激他,說不定自己有讓他失去興趣的一天,這樣自己或許還有回戚府的機會。
“該死的。”
不管還沒完全復原的戚雪霓,谷殘焰翻過威雪霓光溜的身子,毫不猶豫地壓下身,這樣或續能讓她恢復記憶快一點。
“喂……”
戚雪霓來不及反應,干澀的唇瓣隨即陷入一片嚼咬中,戚雪霓訝異於自己身軀的熟練反應,好似兩人早有了進一步的關系,不可能的……媚兒說那晚都和他在一塊……
“喂……很痛……你知不知道?”
身上的燙傷還未完全復原,谷殘焰略為粗魯的行徑,碰痛了傷口,戚雪霓更加不甘心自己的身子被他輕薄,奮力的抵抗。
“哼……”
谷殘焰似乎被那一聲喊痛的嚶嚀觸動了心弦,破天荒起身,暫且放過她一馬,兩人多的是機會可以好好溫存,發覺戚雪霓眼裡不自在的流光,這女人還真是會作戲,差點把他耍的團團轉,不過他可不是省油的燈,會讓她徹底了解她惹到她所惹不起的人。
輕風輕顫,無法著衣的戚雪霓不自覺冷顫,谷殘焰微微挑起眉。“該死的同情心!”忍不住低咒幾聲,脫下身上的外衫,赤裸著上半身,近似溫柔的套在威雪霓光裸的美背上。
看著谷殘焰略略僵硬的動作,戚雪霓怔住了,身上的外衫滿是谷殘焰強健的男性氣息,就像一陣迷香似的,繚繞著戚雪霓的意識,表面上谷殘焰雖不說,經由外衫的傳遞其高熱的體溫,戚雪霓內心一陣溫暖,自己的燙傷可能已經造成他相當的困擾。
望著像一陣輕煙消失的谷殘焰,戚雪霓這才舒了一口氣,剛剛那一回眸,好像將自己全部的心思全看透了……
兩三天的休息,戚雪霓身上燙傷的疤痕隨著長出新皮,舊皮脫落,戚雪霓的白肌總算恢復了原形,也不知道這麼回事,媚兒這幾天看到她,就像是看到鬼一樣,不敢在她臥床期間對她大呼小叫,怎麼生一場病,就有這麼大的轉變,真是莫名其妙。
戚雪霓走至門外,谷殘焰才剛幫她細心的上過一次藥,其實背上的傷早不痛了,谷殘焰仍執意為她上藥,真是奇怪透了,望著谷殘焰離去的背影,戚雪霓不自覺發起呆來。
這幾天,谷殘焰怕是弄痛自己傷口似的,皆以軟絲綢沾著草藥替自己的上藥,呵護備至,反而讓戚雪霓微微感到愧疚,雖然他總是繃著一張臉,但還是能明顯的感受他的用心。
“厄羅!”
臥床以來第一次下了床,這才發現自己的房門外站著厄羅,他不是谷殘焰的貼身侍衛嗎?
“戚姑娘,島主還不允許你下床。”
“我沒事啦,為什麼還不能下床?”戚雪霓走近厄羅的身邊,厄羅隨即主動的向後退一大步,避著戚雪霓遠遠的。
“厄羅!你為什麼看到我要閃?”
“島主吩咐不准任何人靠近你。”
“我又沒身染惡疾,為何不准靠近我?”怒火逐漸在威雪霓的眼裡燃燒。
“島主不希望有人碰觸到威姑娘的傷痕,擔心疤痕會留在姑娘的身上。”
戚雪霓咀嚼著厄羅話中的含義,雖然這些話都不是谷殘焰親口告訴她的!不過經由厄羅的轉述,更加確定這些都是真話,戚雪霓斂著長眉,內心一陣怪異的思緒流竄而過,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對她好,為什麼又不說?蹙著眉心,顯然對於谷殘焰突如其來的特別關照,感到微微的不安。
“他……是不是花很多……時間在這……照顧我?”
語氣中隱含著些許的不安,似乎轉眼間,他又不是這麼壞的人,戚雪霓陷入情緒的猶疑中。
“自從戚姑娘在海邊昏倒後,島主已經三天沒合眼了,島上的事務有許多急待著島主處理,全因姑娘的事而耽擱了。”
三天?那時候正是自己意識一團混亂的時候,他都沒合眼?為什麼她突然對他這麼重要?
“厄羅,你怎麼會在這裡?”
“島主不希望有人打擾姑娘休息,特別是媚兒。”
難怪這幾天自己可以過得這麼安穩,原來有這麼一道護身符,內心的心牆頓時崩塌了一角,他對她的殘忍,可以怨,可以恨;可是他現在卻對她這麼好……這……該怎麼辦?
“那些草藥又是怎麼來的?”戚雪霓欲證明那些草藥不過是孤巖島唾手可得,這樣她比較不會不安。
“那些是孤巖島上的獨特植物,五年才長一次芽,那些草藥都是用芽磨制出來的,相當珍貴。戚姑娘,其實不瞞你說,你受傷那一天,島主的手臂不小心被房間內的暖爐燙到了,不過那些草藥實在有限,所以島主自己並沒有處理自己的傷口。”由於厄羅當時就在場,看著谷殘焰殷紅一片的手臂,他當時也僅以冷水沖過而已。
“被燙到?”
戚雪霓捂住小嘴,不敢相信自己親耳所聽,難怪這幾天窗外雖然下著雨,裸著身子的自己卻不覺得冷,身上的外衫散發的氣息,再一次強烈的沁人戚雪霓的鼻翼間,這幾天自己都是裡著這件谷殘焰丟給她的外衫而眠,暖烘烘的感覺就像自己棲息在他的臂彎間。
“厄羅、我……”
戚雪霓老覺內心仍有疑問,想再問個明白,卻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噠!噠!”
聽見熟悉的腳步聲逐漸逼近,戚雪霓趕緊躲至床上假寐,裝作一副深睡的模樣。再讓他對自己瞪上一眼,自己的內心一定會崩潰。
他……也燙傷了,卻沒上藥,為什麼……突然之間,戚雪霓感覺自己的份量在無形中加劇,她完全不知道谷殘做了這麼多的事,不行,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屈服……
如果他是來硬的,她或許比較有抵抗的能力,可是現在谷殘焰的表現,卻讓戚雪霓陷入一陣慌亂的情緒中……不行,我一定要讓他討厭我才行……只要持續的讓谷殘焰討厭自己到無法忍受的地步,他一定會送她回戚府的……單純的戚雪霓眼見游不回去,只好改采其它策略,這是日前威雪霓認為最有效的策略,因為這讓谷殘焰發了一大頓的火。
“還在睡?”
走進房間的谷殘焰,瞧見戚雪霓正背對著他而眠,這兩天來,她除了睡還是睡,怎麼可能有這麼嗜睡的人。
谷殘焰走近戚雪霓弓著的背,邪笑自嘴角揚起,自己可不是以德報怨的人,而是有仇必報之人,還會變本加厲的加倍奉還,谷殘焰撩起戚雪霓的外衫,戚雪霓頓感背上一陣冷風襲過,又不敢作聲,只好強忍著。
一雙大掌在威雪霓早恢復光潔的美背來回的游走,不時輕撫,不時輕輕騷著,溫柔至極。
好癢,戚雪霓頓感背心一陣奇癢,又不敢隨意亂動,強憋著那蝕人的搔癢,該死的邪惡男人,竟敢用這種下流方法對付她。
還不醒?谷殘焰嘴角噙滿笑意,看她要忍到幾時,該是算帳的時候了,谷殘焰這幾天心情好的不得了,這個女人還增加不少他生活的樂趣。
“好癢。”
戚雪霓皺著眉心,背心的搔癢仍然持續著,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了,身後的邪佞男子依舊沒有收手的打算。
“喂,癢死了,你要搔到幾時啊!”
戚雪霓忍不住發火,坐起身,對著谷殘焰就是一陣迎面的痛批,癢死人了,戚雪霓不忘伸出手趕緊抓抓搔癢難耐的後背。
“你不是在睡嗎?”
谷殘焰挑高眉,狀似無心的詢問,好似自己完全不知情。
“真睡也被你搔起來,喂,可不可以請你抓抓這裡。”
戚雪霓手指著背部的最內側,那裡癢的要死,無奈自己就是手短,不抓又會痛苦的要死,戚雪霓咕噥著。
“你、該死的!”
谷殘焰手心竟不聽使喚的主動輕抓著戚雪霓發癢的地方,瞬間的好臉色,化為灰飛湮滅。
“呼,好舒服啊!”
戚雪霓滿足的發出喃喃聲,力道大小適中,真是舒服……
“夠了吧!”
紫黑的一張臉,谷殘焰這輩子從沒這麼窩囊過。
“謝謝。”
“給我過來。”
“等一下。”
戚雪霓猛地一個坐起身,拉起谷殘焰的衣袖,果然靠近手肘的部位,留下一個疤痕,相對於自己的完全復原的傷口,那個疤痕看在威雪霓的眼裡更是怵目驚心。
戚雪霓忽地輕輕的啜吮著谷殘焰那滾燙的疤痕,溫熱的眸子逐漸泛濕,這個疤是因為她而留的。
“做什麼?”
谷殘焰眼裡閃過一絲不穩的流光,她在疼惜自己的傷嗎?不行,她不可能會這麼做,谷殘焰迅速的拉下袖子,像是被抓著了小辮子般不悅。
“你為什麼自己不擦藥?”
戚雪霓抬頭,睨著谷殘焰,眼裡有些許責備他不好好愛護自己的眸光。
“沒了。”
谷殘焰迫不及待結束話題,對於這個話題不感到興趣。
“聽說你三天沒合眼?”想從他的口中聽出他對自己的在乎,或許真有那麼一點點小渴望。
“哪個多嘴的人嚼舌根,不關你的事。”
谷殘焰意有所指的看著門外的厄羅,神情相當的不高興。
“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要問的。”擔心牽連無辜,戚雪霓趕緊澄清。
“給我過來,不要徑在那雞毛蒜皮的小事打轉。”
谷殘焰粗魯的拽著戚雪霓,拉至床下,白嫩的臂膀被硬生生的拐著,戚雪霓一點反抗的機會也沒有。
“你要帶我去哪?”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經過重重的長廊,這才到達了目的地,夜殘樓的廳堂,谷殘焰粗魯的將威雪霓拉至一旁的躺椅上,自己跟著坐在一旁,從沒和谷殘焰並肩而坐的戚雪霓深深的懷疑谷殘焰有何居心。
“帶上來。”
“是!”
兩旁的狀漢隨即走出了廳外,不一會兒戚雪霓便聽見一連串的哭泣聲,斷斷續續的像是在求饒。
“島主……媚兒錯了……島主……媚兒真的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媚兒哭哭啼啼的被帶上了大廳。
“怎麼回事?”
戚雪霓不甚了解的看看谷殘焰,只見谷殘焰依然冷著一張俊顏,線條分明的臉部曲線,戚雪霓看著著似乎有點著迷,發覺自己的陡然失神,趕緊撇過頭。
“戚雪霓,為什麼要逃?”
谷殘焰冷硬的聲調,堅持要聽見戚雪霓承認自己需要他的保護,承認沒有他,她是活不下去的,當初要她伺候媚兒就是認定媚兒肯定會折磨她,一旦忍受不了,戚雪霓就會跟他求饒,他要看見她對他的屈服。
“沒什麼。”
輕描淡寫的一句,戚雪霓不想強調自己受到媚兒的惡意凌虐,不想讓谷殘焰發現自己的懦弱。“來人,備熱水。”
顯然谷殘焰對於威雪霓的答案並不滿意,他要聽見她主動說出受虐的事,這個女人自尊太強,需要好好磨練一番。
“島主……島主……媚兒真的錯了……”
一聽到備熱水,媚兒一張臉嚇得頻頻顫抖,谷殘焰怎麼這麼殘忍,一點也不戀舊,自己也曾經滿足了他對肉體的需索,難道自己對他真的那麼不值一文?
“發生了什麼事?”
戚雪霓慌張了,他到底要她說什麼?自己都不計較了,他這個旁人在那邊喊什麼熱,戚雪霓極不願委屈自己求饒,咬著牙,硬下心腸,看著谷殘焰到底要做什麼。
“真的沒什麼,只是我自己跌倒,跟她一點關系也沒有。”
雖然戚雪霓也曾對媚兒的惡劣行徑怒不可遏,但是沒必要一定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報私仇。
“來人!把她架到熱水裡。”
“不要啊!不要啊!”
媚兒拼命的狂喊求饒,兩旁的壯漢依舊不為所動,輕松的拎起媚兒的身軀,一股腦兒的放入滾燙的熱水中,只見媚兒一雙潔白的美腿頓時浮現一片慘紅,媚兒更是痛的拼命高聲喊叫。
“我不要聽。”
媚兒如鬼魅般的吼聲不停的來回貫穿戚雪霓的雙耳,淒厲的求饒聲更是不停的徘徊在戚雪霓的耳際,眼見谷殘焰就像是老僧入定般,一點都不為所動,戚雪霓這才發覺谷殘焰擁有的比一顆常人還要殘忍的心。
“不要啊!我的腳……不要啊!”
媚兒可是活生生的人啊!戚雪霓原本就不是冷心之人,媚兒正因為自己的尊嚴,受著非人的折磨。
“只有你能救她。”
谷殘焰雲淡風輕的在威雪霓的耳邊細語,像是在說著無關緊要的事,不在手早已淚流滿面的戚雪霓。
第一次流淚,在他面前……戚雪霓真的無法硬下心腸坐視不管,任何人都有悲憫之心。
“你到底要我說什麼,你才肯放了她?”
戚雪霓憤怒的糾起谷殘焰的衣領,怒氣十足的對著一派悠閒的谷殘焰,面對這麼殘忍的事,他怎麼還能像個無事的人一樣?
“呵呵,投降了,我還以為你倔強到骨子裡。”
一抹滿意的笑意逐漸自谷殘焰的的嘴角散開,擰落戚雪霓粉臉上的淚,一臉笑意的望著滿臉怒容的威雪霓。
“到底要我說什麼?”
戚雪霓半刻再也忍受不了媚兒的哀嚎與慘叫,就這麼一次,自己就這麼屈服一次。
“告訴我事情的真正經過,還有求我救你!”
“你!”
戚雪霓明確的知道他要折服自己的自尊,不惜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逼迫自己的屈服。
“不願意嗎?來人,再加熱水,熱度不夠。”
谷殘焰挑戰著戚雪霓的忍耐的極限,相信很快就可以聽到自己想聽的話。
“住手!我說,不過你先把媚兒拉起來再說。”
戚雪霓明亮的眼眸,不可思議的看著谷殘焰竟可殘忍至此,鄙視他的感覺又加深了一層。
“跟我談條件?呵呵,你還不夠份量,只有我命令你,沒有你要求我做的事,來人繼續加熱。”
“不要啊,姑娘……我求求你……行行好……”
媚兒不停的向著戚雪霓哀求,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來全靠她了。
“不要逼我……我求你放了媚兒!”
戚雪霓不自覺捏緊拳心,擰出一手汗。戚雪霓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雙眸憤恨的盯著眼前的殘忍,世間怎有如此殘情的人。
“什麼?我沒聽清楚。”
噙著笑意的笑容損的更深,內心聽到期盼已久的話,一陣雀躍。
“我求你放了媚兒。”戚雪霓放大音量。
“原來是這個啊,來人把她拖出水面。”
媚兒這才離開滾燙的熱水,燙著發熱的雙腿早不能支持全身的重量,變形似的扭曲,根本無法站立,戚雪霓撇開頭不敢目睹如此殘忍的畫面。
“還有呢?”谷殘焰興致高昂的聽著戚雪霓一步一步對他的屈服。
“我提著熱水,准備讓媚兒沐浴更衣,媚兒不小心絆倒我,於是我跌倒,熱水迎在我身上,我只好到海邊沖涼。”
“原來是這樣,媚兒還真是大膽啊!”谷殘焰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
“我……”
“如何?”
“我求你救我。”
戚雪霓幾乎是自牙間迸出這句話。
“你好像很不甘願,應該沒有人是這樣拜托人的吧!”
“我、求、你、救、我。”
戚雪霓怒性大發,拎起谷殘焰的耳朵,朝裡頭猛然大喊,看著谷殘焰逐漸轉黑的笑臉,戚雪霓才感受到要回一點點自尊。
“你永遠屈服了嗎?”
永遠?聽著谷殘焰特地加重的音調,戚雪霓這才恍然大悟自己已經上當了,他的主要目的根本不是那一句“我求你救我”,而是“永遠屈服”這一句,他要徹底瓦解她的自尊。
“別欺人太甚。”
狗被逼急了也會跳牆,何況是一個人?
“雪霓,熱水還沒涼喔!”
我早說過了我會變本加厲的償還給你,戚雪霓,你就好好嘗嘗我幫你准備的好菜吧。
“可惡!”瞥見奄奄一息的媚兒,戚雪霓實在是硬不下心腸。“永遠屈服!”
戚雪霓惡狠狠的吐出谷殘最想聽見的話,語畢,谷殘焰這才漾起全盤勝利的微笑,雪霓啊!雪霓!你是斗不過我的。
“撤下去!”
谷殘焰這才留了條生路給媚兒,不過媚兒恐怕是廢了一雙美腿了,這輩子別想跟谷殘焰翻雲覆雨了。
“哈哈,哈哈……”
空曠的大廳縈繞著谷殘焰輕狂的笑聲,聽在威雪霓的耳裡,分外不是滋味,或許自己永遠都沒有回戚府的機會了,自己已經將賣身契簽給了這個殘情寡義的邪肆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