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娃娃 第三章
    孟邪神清氣爽的步出電梯。

    俊逸的他,立刻引來騷動和混亂。他以邪氣迷人的微笑,向那些呈現瘋狂的女人們致意,答謝她們高度的監賞能力;而這讓人迷醉傾心的笑容,再次激起那群女人的高昂情緒,擄獲她們的心。

    有的尖叫,有的哭泣,有的呆滯,還有的昏厥,這家飯店的大廳,頓時呈現一股巨星駕臨的混亂景象。

    這都要拜多事的傳媒常刊登他的玉照及風流軼事,打開他的知名度,所以這種場面他已經非常習慣了。

    於是,他快步定出這場混亂,也是對這家飯店的一種答謝,因為唯有他離開,暴動才得以平息。

    此時,一道既嬌弱又熟悉的聲音傳人他的耳朵,止住了他的步伐。

    「詹姆士。」

    孟邪回頭。「提娜!」

    她怎麼會在這兒?

    在台灣會叫他詹姆士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初戀情人田靜婷。

    「詹姆士,好久不見。」

    她跑了過去,奔向她一生中最愛的男人。

    她很開心,非常的開心,因為自從她當初背叛他後,她以為再也見不到他。

    「嗨。」孟邪回以微笑。

    這微笑並無任何意義,只是一種禮貌的回應罷了,但那笑容太過迷人,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於是,田靜婷趁此機會趕緊道出自己心裡的話:「我好想你……」她以為孟邪還是會思念她的,因為人家說初戀最甜、最美,但也是最傷、最痛。

    但是,孟邪根本無心傾聽她堆積多年的惆悵,逕自地左顧右盼。葛瑞怎麼沒有跟來?

    他是孟邪以前的情敵,也是搶了田靜婷的勁敵。

    不過孟邪對逝去的愛下留戀,更不眷戀。經過時間的洗禮,這段記憶已淡去,他也早已不放在心上。  

    事實上,他從未認真看待過他的戀情,更未曾保護過這段戀情、那漂泊慣的心不願停留、也不想停泊,因為他尚未找到可以讓他棲身之處,那個能夠讓他駐留,不再飄蕩的港口。

    「詹姆士!」

    孟邪平靜的俊臉上無任何表情。

    田靜婷感到好傷心、好心痛,她以為他會對她有一絲不捨,但他沒有。她還一度期望孟邪能在心中替她留下一個位置,一個讓她回心轉意後能回來的棲所。

    然而,直到此刻她才清楚的知道,孟邪從未愛過她,她不過是他身旁暫時的女伴之一,只是所得的名稱比較好聽罷了。

    「葛瑞怎麼沒來?」

    孟邪壓根兒沒注意到她臉上的落寞。

    「你不恨我嗎?」田靜婷小心的問,期待他的回答;

    但孟邪卻像是沒聽到似的,突然大叫一聲,「啊!十二點了。」他皺著眉頭,慌張、懊惱、心疼,全部顯現在瞼上。

    慘了、慘了!我忘了芯雨,怎麼辦?她一定餓了,從昨晚就沒吃過東西。

    思及此,他毫不猶豫的步出大門,往停車場的方向衝了過去,想要快點奔回家裡照顧那美麗的小東西。

    此刻,他的心思全放在襲芯雨身上,早忘了田靜婷的存在。

    正當他跳上車時,田靜婷再度叫喚他:「詹姆士!」

    但是,引擎聲一響,掩蓋了那聲迷戀的呼喚。他沒有聽到,因為他的心思早巳飛向那可愛女孩的身邊、

    跑車瞬間消失在眼前,田靜婷的心亦跟著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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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和日麗的午後,空氣中有一股暖烘烘的感覺。

    黑色的辦公大樓,如往常一般吵鬧。

    一堆男人聚在一起,他們所聊的話題,總是離不開酒色財氣這些事。

    二十三樓的會議廳裡,那群高階的主管們更加的倡狂。

    一張圓形的會議大桌上,跨著數十隻臭腳丫,時而上下搖擺,時而旋轉抖動,氣味飄散,臭氣這人。

    十一個男人裡,一個發呆,二個打盹,三個談天,四個刁牌,而第十一個男人卻不在場。他比在座的這群更大膽,不克前來的原因是,他……還在風流當中。

    他這樣堂而皇之的怠工,他們並無置喙餘地,因為他是他們的龍頭,是統領他們的老闆,孟氏企業的總裁——孟邪。

    其餘的十個男人,身處於亞洲規模最大的律師事務所,都有個令人稱羨的主管級頭街,平時英氣煥發、雄壯威猛的模樣,在這兒卻消失無蹤,全都是一副怠惰和糜爛的樣子。

    「同花順。」五張同花色的牌往桌十一放,王道雙手往四面八方一揮,等待其他人出牌。

    「過!」兩個人齊聲叫喊。

    他們不願如此,但卻沒有辦法,

    「士賢兄,你也過嗎?」王這故意詢問那始終默默拿著牌,卻不願開口說話的兄弟。

    劉士賢挑眉睨向假好心的他,深沉的眼神,似乎有抹異樣的光彩。

    而這句話卻引來其餘兩人的不滿。

    「過就過了,問那麼多幹嘛?」

    廢話,那二三四五六的同花順裡,可是有張梅花二啊!

    「好嘛!幹嘛那麼凶?」王這拍拍心口,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

    「閉嘴,快出。」

    該死!那個臭王老五的運氣,還真是該死的好啊。

    等待出牌的同時,他們不停搓著手中的牌,希望能搓出一些好運來。

    「同花順。」

    又是一個同花順。去他的!

    「過過過……」

    「過了嗎?」王道假仙問道。

    他的話不意外的再度招來四道憤恨的目光。「廢話。」

    「呼——」他吁了一口氣,無奈的雙肩一聳,將眼光轉回牌上,

    勝利在望的他,故意將手上的三張牌攤開在桌上,一手揉著太陽穴,一副苦惱思索的屌樣。兩張二、一張七,勝負非常明顯。

    死老王、死老王!

    他們不時低吼咒罵他,憎恨的目光像要殺人股可怕。

    仍在繼續假裝苦思的王道?透過牌中的縫隙偷睨了李士賢一眼,心想:他還好吧?嚇得都不敢出聲啦!哈哈!

    他緩緩站超身,用力抽出手中的兩張牌往下丟,嘴裡同時大喊:「哈!兩張二。」

    此脾一丟,兩個男人同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啊……」他們將牌揉皺,腳底不停踱步,怨恨老天、怨恨財神,更怨恨自己。

    王道仰起頭睨了他們一眼,嘴邊露出一抹自傲的奸笑,緩緩將手中的最後一張牌拿起,準備帥氣的往桌上一甩,結束這場爾虞我詐的牌局。

    此時突然殺出程咬金,「一條龍。」十三張相同的美麗花色攤開來,看起來特別醒目。

    在一瞬間,世界全走了樣。

    原本站在頂峰,意氣風發的王道,頓時癱軟在椅子上,顏面失調的抽搐著,而手中原本拿著的梅花七,也從他晃動顫抖的手中墜落。

    「啊……」三人同聲咆哮,臉上儘是哀怨、痛恨、無奈。

    啊!恨啊!要是我剛剛怎樣怎樣……輸家口中不斷重複一句歷久彌新而永不改變的馬後炮台詞。

    王道更慘,在劉士賢眼中,他猶如一隻馬戲團中的小丑猴子般可笑。

    陰沈慣的劉士賢,此時臉上多了分笑意,他迅速往桌上一掃,將桌上的鈔票收入口袋中。

    他輕鬆的踏出會議室大門,而落敗卻個願服輸的王道也緊追出去。

    其餘的兩人,只能望著空空的皮夾哭泣。

    「呃!吵死了。」

    躺平在桌上的李宗穎,被那慘絕人寰的哭聲吵醒,生氣的大吼之後,打了一個飽個嗝再度沉沉睡去。

    會議室另一角,另一個不同的世界——

    那裡有三個人窩在一起,其中的兩個人正誠心mlo的向一人請教。

    「阿暉,你在喝什麼?」林世傑問。

    「養身茶。」陳孟暉啜了一口,緩緩回答。

    「養哪裡的?」林世傑再問。

    「威單王戰士。」

    「真的!快告訴我在哪裡買?」林世傑開心得搓一搓手,期待的看向陳孟暉,公司裡的一夜九次郎,腎虧的救星。

    那終於進入狀況的田中強,不解地問:「什麼是威裡王戰士?」

    「這裡。」林世傑沒好氣地指著自己的鼠蹊回答,

    田仔這小子到底有沒有在聽啊?我們可是「不舉小組」的成員,所聊的話題一定離不開那檔事嘛!

    「喔!那為什麼要稱它為戰士?」田中強又問。

    「因為我們的它已經不太能舉起了,總不能再叫它小雞雞或小鳥兒吧!所以取個稱頭的名字,搞不好會讓它再次重振雄風,恢復以往的勇猛。」

    「原來是這樣,那威裡王又是啥意思?」

    「好聽嘛!」林世傑迗了他一記白眼。

    「瞭解,那……」

    「噓——死田仔,你不說話也不會有人把你當啞巴!」林世傑推開田中強,趕緊將陳孟暉扯近,亟欲得到那神奇的秘方。

    陳孟暉不疾不徐的拿超茶杯,一口豪邁的飲盡。「這是土耳其王室裡的新秘方,叫作阿姆斯壯,壯、壯、壯,材料有韭菜、山藥、蔥、蛤蜊……並含有大量的鋅和黃酮……」

    會議室裡剩下五個人,外加一個隱形人與兩個睡死的。

    白板上有一行字寫著:八月五日,GBC即將進軍歐美研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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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廊上有兩個人,前跑後追。

    「等一下。」王道攔住劉土賢,忿忿不平的道:「為何你不一開始就出?」早知道你有一條龍,我也不會在那兒耍白癡。

    劉士賢回以冷冷的笑,字字清楚的道:「因、為、我、爽。」

    話一說完,便逕自離開,高傲的姿態,今王這非常嘔。

    當他的背影漸漸隱沒在長廊的一頭,負氣的王道忍不住哭了,「機車賢,竟然耍我,嗚……去他的,嗚……」

    他難過的趴在牆壁上哭嚎。

    嗚……虧我今晚還計畫要去情趣店血拼的!小雪,我對不起你,

    難過的他,一直杵在這兒,持續娘娘腔的姿勢哭泣,但卻始終無人發現,更別說是來安慰他。

    一陣陣冷風吹過,感覺非常淒涼。

    過了半響,他的肩膀突然被輕拍一下、

    但是,太過傷心的他根本沒有注意到,

    於是,又是一拍。

    「別吵。」他抖抖肩,甩開那只擾人的手繼續哭泣。

    小雪……對不起。

    拍他肩膀的力道加重。

    「別吵!你沒看到我在哭嗎?」他生氣的低吼,繼續傷心自憐。

    那人拍他的力道更重,打痛了王道的肩,他生氣的轉頭怒吼:「煩死了,叫你別吵,你是沒聽……到嗎?」

    正想捲起袖口準備幹架的王道,在那張絕麗的五官映入他眼簾後,原本怒火沖天的掙獰面容迅速消失,立刻換上充滿陽光氣息的微笑、

    美女!是美女耶!

    「美女!哈羅……」他毫不客氣地以色迷迷的雙眼細細地打呈眼前這位美麗的尤物。

    她細彎的層似遠山,明眸水露,俏挺的鼻、紅嫣的唇,美麗與細緻皆具,美呀!

    嘻嘻!這一定是上天為了彌補我而送下來的禮物。思及此,他笑得更開心,連牙齦都露出來了。

    「呵呵。」襲芯雨看見他瞬息萬變的表情也被逗笑了,這裡的人真有趣。

    她這一路幾乎是被數百個男人拱上來的,最主要的原因不外乎是她擁有甜美亮麗的嬌容,與誘人窈窕的身段。

    她發現孟邪公司裡清一色都是男人,這點讓她非常的開心,因為這表示這裡不可能發生近水樓台先得月的事情。

    「美麗的女孩,需要小的為你效勞嗎?」王道身體微彎,一手從右上到左下一揮,完美又誠懇的行禮。

    王道口水幾乎流了滿地,他知道眼前這位佳人似乎很年輕,但他絕對沒有想到她還是個未成年的女孩。

    「你好,我叫襲芯雨。」

    她伸出右手,甜甜的一笑。

    王道趕緊捧起她的纖纖玉手,親吻她白皙又柔軟的手背,再次露齒而笑,「你好,我叫王道,三橫一豎王,道路的道,嘿嘿……」哇!她的手好嫩好香,簡直是上品啊!不不不!應該說是極品。

    吼……走廊的一角,傳來低聲的咆哮。

    一雙陰狠的眸子瞪向他們,一道人影迅速的衝了過來。他狂怒、咆哮,真的很、不、爽!

    死王道,死王道,他竟敢親她的手!

    「放下!」

    孟邪以狂風般的速度奔向他們,用力的將兩隻手拉開,更擋在兩人之間,以免她再度受到魔爪侵犯。

    狠狠地瞪著王道,他怒火狂燒,森冶的神情只有兩字可以形容——恐怖。

    王道仔細一看眼的的人,竟是那張再熟悉不過的俊臉。

    「老、老大?」這人真是老大?

    王道摸了摸眼前這張與盂邪相似的臉,又低頭看看腕表,閉起眼思索半晌,終於得到一個答案:他不是孟邪,只是酷似他罷了。

    盂邪一年來公司的次數最多不超過五次。三次是忘了帶東西;一次是來公司發放糧餉;而另一次,是不小心走錯地方。

    以今年來說,他已來過四次,加上還不到發放糧餉的時日,所以眼前這位酷似孟邪的帥哥,很可能是老大失散多年的兄弟,

    於是王道開口道:「先生借過,你擋住我。」他的頭努力左搖右擺,想再瞧一瞧那美女的臉,並繼續與她攀談。

    但,這位先生非常不識相。

    「Excause  me,Sir!」王道再次示意他讓開。

    「王道。」孟邪終於開口。

    「喝!你知道我的名字?」王道驚得往後一跳,我有這麼紅嗎?就連市井小民都認得。

    當王道還在自我陶醉時,孟邪卻朝他揮了一拳。

    「去死吧!」

    打也打完、罵也罵了,他索性將身後的俏佳人橫抱起,大步跨進他的辦公室,狠狠的將門甩上並鎖了起來,刻意隔絕外頭那個覬覦他懷中女孩的可惡男人。

    但他不知,懷中的女孩正在笑,笑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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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邪不客氣地將她往沙發一拋,怒斥道:「襲芯雨,你為什麼不好好的待在家裡?」他生氣的指著她,眉頭緊蹙。

    為了徹底清查孟邪的生活圈,使計畫成功的進行下去,她才會特地過來公司。

    她嘟起朱唇、眨眨眼睛,一臉的無辜,

    「我來找你嘛!」

    這他早已知道,因為方才回家遇到了管理員。

    「這裡很危險,你不知道嗎?這裡全都是男人,萬一有人想對你使壞,你這個弱女子怎麼反抗?」

    講到這裡,他深深覺得自己公司不應該只錄用男人,他當初似乎做錯了一個決定。

    「我不知這嘛!」又是一副無辜樣。

    那無辜的表情令他的心微微抽痛,讓原本怒氣衝天的他差點撲了過去,將那嬌小的身軀抱住,給她一分永遠的溫暖依靠。

    但是當一想起剛剛那個該死的豬頭,怒意再度襲上心頭,他將被她勾起的同情心隱藏,指著她怒斥:「你不應該跟陌生的男人講話,更不應該對他笑……」

    吼……她竟然對那個豬頭笑。

    他從不對女人怒言相向,今天竟然破了戒,原因都在於她,這個十七歲的女孩。

    「你竟然還讓他親了你的手!你……」他突然停了下來,轉身衝進浴室,拿起架上的毛巾沾濕後,再度跑了回來。

    他拉起她的右手用力的將毛巾往她手背上抹,想要抹去王道留下的痕跡。

    該死!該死!他不停咒罵著。

    「好痛!」襲芯雨吃痛的叫著,因為他的力道過大使她的手背又紅又腫。

    她仰望著他,他專心的擦著,憤怒的表情很是霸道。

    一股甜蜜湧上她的心頭,因為他為她吃醋。

    呵呵,他在乎她,第二步,成功!

    「活該,誰教你給別人親。」孟邪繼續用力擦,但手中的力道卻不自覺地放輕,他不希望她受到傷害。

    他無意識的體貼,讓她甜甜的笑了出來。

    「還笑!」

    孟邪斜睨著她。

    我都快氣瘋了,你竟然還笑得出來,這個不乖的小混蛋真該打。

    「對!我、非、常、生、氣。」他憤怒的將話一字字的從齒縫中進出。

    我生氣、我是生氣,氣到快要發瘋了。說若說著,他又加大了手中的力道,賣了命的擦,像是要除去一萬點似的:

    「你為什麼生氣?」她專心的注視他。

    「因為我……」因為什麼?他、他竟然回答不出來。

    轟……她的問題如雷般轟炸了他,使他呆住。

    孟邪心頭—抽,有種不妙的感覺、他往後跳開,丟下毛巾衝進浴室。

    他不斷地用冷水潑自己的臉,試圖要潑醒腦中混亂的情緒。

    冷靜!她是襲芯雨,以前那個老是纏著他的小蘿蔔頭。他怎麼可能會對那死丫頭產生曖昧情愫?絕不可能!

    他是以哥哥的身份關心她,對她的注意都是出自於哥哥對妹妹的關懷。

    對!就是這樣。

    於是,他決定去面對她,好印證自己的想法。

    他緩緩地轉身看向她,視線凝注在沙發上那個嬌美的女孩兒身上。

    怦咚!他的心兒怦怦跳,他撫住胸口,立刻轉回頭,

    天啊……他竟然喜歡上她?她還未成年啊!

    不!這是關心,對!一定是關心,他再次說服自己。為了證明,再次緩緩地轉頭看向她。

    她笑了,對他笑,甜甜地笑。

    他的心兒再次怦怦跳,不能控制的狂跳。

    我、慘、了……竟然喜歡上一個小女孩!

    此刻的他,決定隱藏自己對她的愛意。

    他不停告訴自己:時間會沖淡一切……時間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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