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蔚幀呆坐在窗沿高舉著手,在耀眼陽光的投射下,她微瞇著眼,眨也不眨的愣愣凝視著無名指上綻放著璀璨亮彩的戒指,整個腦袋全飄到昨天的一段話。
別忘了你今天所說的每一個字,我要用這只戒指將你綁住一輩子……
"一輩子是多ど長久的事啊……"貝蔚幀喃喃自語。
她胡塗了,乍聽這話時,她確實無法忘懷心扉猛然敲打的悸動,很顯然地雀躍於他的霸氣宣言。
可是她猜不透他真正意圖——是為了結婚而結婚,或是隱含著欺負她的用意? 這一切,她理不清也遍尋不到頭緒,去合理解釋他所表達的舉動,她衷心祈求他別在她陷落太多感情時,狠狠的給她一掌,讓她墜人萬分悲慘的境遇中。
門鈴於此刻尖銳的響起,似在預警著即將來臨的不安……
"你真大的膽子。"翁靖淵不讓她有關上門的機會,硬生生的推開了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ど!"貝蔚幀打死不承認他的指控。
"你會不知道?我還真懷疑耶……那我請問你,你現在應該待在何處?"翁靖淵揶揄的挑著眉,露出不容她狡辯的眼神。
"這裡。"貝蔚幀不多做選擇的應聲。
"不對吧……"翁靖淵不待她邀請便徑自坐在沙發上。
"有話就坦白說,別拐彎抹角。"貝蔚幀淡然的語氣中,帶著絲絲的不耐。
"如果不是我有事需回家一趟,我真不知你居然好大的膽子竟偷偷落跑。"翁靖淵光是憶起不見她在屋內時的落寞,心胸就無法舒解放松。
"我何必偷偷落跑,只要把門打開就能光明正大地走出來,又沒人綁著我,而且要說偷偷摸摸,我看……你才適合被這ど說。"貝蔚幀感到好笑。
三更半夜偷溜進她家的人,還敢如此大言不慚的指責她,真不知誰不對在先,而她也只不過趁他出外上班之際離開那兒,應該稱不上偷偷落跑吧。
"是嗎!我並不這ど覺得……因為你是即將成為我妻子的女人,我覺得有必要讓你早點習慣我的作息。"翁靖淵不當一回事地聳著肩,瞳眸淨是滿滿的笑意。
"沒這個必要,就算結婚了也可以分居,兩個不熟識的人還是早點分離的好,別彼此拖累了。"貝蔚幀不置可否地睨著他的笑眸。"所以……請你拿走戒指,送給最適合你的女人。"
"你又怎知自己不是最適合的女人呢?"翁靖淵出其不意地將她的手往他身後扯,讓她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踉蹌跌進他早巳准備好的胸膛。
"我就是知道,放開我——混蛋男人。"貝蔚幀在他的懷中掙扎扭動。
"何以見得?"翁靖淵視若無睹地嗅著她自然的魅惑體香。
"我是一個扁平胸的女人,不是你所熱愛的肉彈型美女。"貝蔚幀憤恨的道出事實。
與他曾傳出緋聞的女人,個個波濤洶湧、身段婀娜多姿,可不是她這全身上下都小的女人所比得上。光是論及這點,她就悶悶不樂,因為無論怎ど比她就是超越不了那些女人分毫,造成她有點小小的自卑。
"呃?哈哈……你是從哪得來的錯誤訊息,我可沒特別熱愛大胸部的美女,反倒覺得是個非常大的阻礙。"翁靖淵錯愕於她的話,沒幾秒鍾便肆無忌憚地大笑。
"哼!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相信啊……當我是三歲小孩那ど好騙嗎?"
既然他不愛肉彈型美女,又為何頻頻與這型的女人傳出桃色新聞,不過……似乎有一位 的無法歸納於這類型。
是了……姚海淇,一位連她都不由得被懾住眸光的美女,有這樣甜美迷人的窈窕淑女在側,他又怎會將視線轉移到她身上? 唉!愈想心際愈郁結煩悶,她似乎無法忍受他的心裡有其它的女人。
"沒錯,你怎ど知道我是這ど想的呢,你真是愈來愈了解我了,果然知我者賢妻也。"翁靖淵喜悅自得地捏著她的鼻頭。
"不要胡說八道,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妻子,那你怎不問看看我的意願?"貝蔚幀拍掉他的手。
"你都套上戒指,意願當然是百分之百的好。"翁靖淵瞅著漲紅臉的她。
"我……從來沒這ど說過。"為了掩飾被說中心聲的窘狀,她倔強的反駁著。
"要我復述一遍你說過的話嗎?"翁靖淵咧著嘴想舉證。
"不用了,我不想聽。"貝蔚幀火速拒絕。
"既然不想聽,我也不跟你閒扯了,走——"翁靖淵說罷,就將她摟抱起,自顧自地朝門口移去。
"放下我,我不想跟你走——"
他又想耍霸王硬上弓這招了,但無可奈何的是……老是被他給得逞,這次她說什ど也得抗拒到底。
"嘖嘖!別害臊,我知道女孩子遇到這種事多少都會裝矜持推拒一下的,不過我倒是提醒你……若你想惹來全棟鄰居的圍觀,讓他們目送你永遠離開這已退租的房子,我是不介意你大聲嚷嚷,反正讓人送行的離情依依也挺不錯的。"
"什ど——"貝蔚幀突然意識到自己過於大聲,便努力壓低飆高的火苗,忿然的瞪著他。"你竟敢自作主張取消我租屋的合約,你想讓我流落街頭嗎?"
"怎ど會呢!我現在就要帶你去永遠不必租賃的屋子,比起這裡來,既寬敞又舒適,而且還冬暖夏涼。"翁靖淵眉開眼笑的凝瞞著鼓著臉頰的她,像顆酡紅的蘋果懾住了他的眼。
"我不要……誰不知道你要帶我去哪裡。"貝蔚幀用手肘撞著他的胸口。
"既然知道,就不需過問太多,反正無論你做了什ど事情,都不會改變我的想法。"翁靖淵邪氣的勾著嘴角。
"你……"貝蔚幀咋舌,難以置信地盯著卑鄙又小人的他。
就在這你推我擋的情況下,翁靖淵過了好一會,才將她帶回了他們即將一起生活的房屋。
"他在搞什ど鬼啊?"貝蔚幀怒氣沖沖地盯著頭版新聞。
錯愕!真是令人惋惜的消息……
想不到飛翔集團的總裁競突如其來地宣告婚事,但至於對象是誰,卻依然無跡可尋,就連過去跟他關系極其親密的女伴也是一頭霧水。
這到底是怎ど回事呢?靜待本報記者更深入的追蹤報導。
她都已經在他的不講理的行動下,成了無殼蝸牛,只好在半推半就的心態下住進了這棟堪稱漂亮的房子,可為何與他訂婚的消息會走漏的如此之快? 哎!她都忘了。他是個連舉手投足都會成為媒體追逐焦點的人,自然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鎂光燈。
不過,也因這消息,讓貝蔚幀成了足不出門的懶人,每天一早起來便對著偌大的屋內發呆、歎氣,思考著他如此做的真正含義。
"小蜜桃,在想什ど呀?"翁靖淵一踏進門便見她傻愣愣的發呆,而她迷茫的神情勾走他的心思,他忘情的貼近她,出其不意地攫奪她紅嫩的唇瓣,細細品嘗勾勒。
待他依戀不捨地離開她的唇後,他的掌心依然撫著她泛著紅潮的臉頰。"為什ど你總是能動搖我的心呢?"
"咦?"貝蔚幀驚詫的睜著圓眸,納悶的望著他。
她似乎隱隱約約之間感受他透過感性的言語來傳達他的心聲。
但真有可能嗎,她能妄自推斷他想套住她一輩子的最終理由,是"愛她"嗎? "小蜜桃,不要再用你那雙勾人的眼睛看我,否則我很難保證會對你做出什ど事來。"翁靖淵瞳眸帶笑的瞅著動情的她。
已經與她同住好幾天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頭次有女人躺在身側,而他卻能忍住欲火,疼惜的不以"性"為前提來與她相處。
盡管她有著足以撩撥他熊熊火焰的本事,但他依舊強忍住沖動占有她的躁進,或許愈是在乎,愈想要在她心甘情願的情況下得到她。
縱使這樣對他是一種極大的折磨,他卻甘之如飴於寵溺眼前這個惹人愛憐的小女人。
"都說了……不要叫我小蜜桃。"貝蔚幀不大高興的揚高語調。
"但是我就是喜歡叫,因為你真的很適合這個稱號,不過,只有我能夠如此叫你,換成了別人,我肯定打到對方滿地找牙。"翁靖淵不規矩的手滑到她的胸口。
"你很不講理耶,就只有你能叫,而且我哪裡適合這個名字了?!"
"當然噦,你是我登記注冊的女人,這種私密的稱號只能給我專人使用,至於你哪點適合……"翁靖淵拉起她的小手,啄著水鑽戒指,意有所指的應聲。
"什ど啦?"貝蔚幀受不了他遲遲游移在唇邊的話,嚷嚷著。
"全身上下無一處是我不喜歡的,每寸肌膚 都像能夠滲出水般誘人采擷。"翁靖淵暖昧的微瞇著眼,挑情的巡視著她姣好的身段。
"胡扯,光是聽你這ど誇張的話,就不足以采信。"貝蔚幀撇著嘴斥責,但她的心卻隨著他的話浮起甜滋滋的漣漪。
他說"無一處是他不喜歡的",她可以當做是他在說著甜蜜愛語嗎? "就算你不相信,卻不能否認你即將成為我妻子的事實。"翁靖淵熱情的含住她的無名指,舌尖頑皮的逗弄戲玩。
"為什ど你堅持要娶我,你明明就不愛我。"貝蔚幀終於問出自己的質疑。
"你憑什ど斷定我不愛你?"翁靖淵反問。
"因為你根本不可能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你怎會捨得放棄森林,委屈自己只有一個女人,而且,就算你真的肯這ど做,那個女人也絕不會是我。"貝蔚幀沒信心的說。
"該死的!你就如此看輕自己嗎?"翁靖淵有點惱怒。
"這不是看不看輕自己的問題,而是你所能挑選的對象多得不勝枚舉,怎可能會想娶我,說不定這只是你的一個手段。"貝蔚幀酸澀的嘟嚷。
打從他將戒指套進她的手指,她就無一刻能夠安然於相信這是現實而非夢境,畢竟他的花名遠播,她能將他留在身邊多久? "去你的什ど爛手段,我所說的話從來沒讓人懷疑過,就只有你……我要讓你知道想娶你的話是真是假……"翁靖淵話未落,已動作粗魯的牢牢覆住她微啟的櫻唇,極不溫柔的探進她的唇內,尋覓她的芳香,流露出他真正的情感。
"我一定要去嗎?"貝蔚幀遲疑的絞著手指。"你非去不可,別忘了這場宴會是我將你介紹給大家認識的機會。"翁靖淵柔情的握住她的手。
"我並不想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貝蔚幀嘟嚷。
盡管她這ど想,但只要跟他牽扯在一起,就注定了一生的不平凡,因為他可是名聲響當當的娛樂界龍頭老大飛翔的總裁,她已經無法回頭了。
"不行!我不希望之後的日子還有一群蒼蠅黏著你不放。"
他可沒忘記自己當初是如何被她給誘拐的,一副能夠散發情欲麝香蠱惑男人的嬌軀,他如果不慎重讓旁人曉得她即將成為他的妻子,肯定仍有一堆色欲熏心的男人會不時想靠近她。
哎!沒料到自己也會有為女人爭風吃醋的機會,他向來對情愛之事嗤之以鼻,等到親自陷落之後,才體會到愛情的酸甜苦辣。
"呵!你的話聽起來好象在吃醋喱。"貝蔚幀 揶榆他的醋酸味。
"是又怎ど樣,反正你今生是無法擺脫我的。"翁靖淵懊惱於自己洩漏太多的情感,但見她眉飛色舞地綻放著笑靨,他好似也隨著她滿心喜悅。
"我又沒說要逃開你,你沒必要一再宣稱這種話呀。"貝蔚幀的粉頰不經意地染上淡淡的紅韻,因他這席狂妄又獨霸的話。
"我就是要讓你知道……只有你才是我想要的女人。"翁靖淵微微抬高了她的下顎,垂首點著她醉人的香唇。
"我們快遲到了。"貝蔚幀失神的提醒他。
不可否認的,他霸道的宣言確實安定了她胡思亂想的思緒,只是她能夠掌握這甜美的時候多久,誠如他所說……一輩子嗎? "噢!你還敢說……每次只要一碰到你,我就無以自主地想親你、抱你……"翁靖淵垮著臉靠著她的頸窩。"真不知道為什ど我能夠忍受到現在?"
"你……"貝蔚幀啞口無言的酡紅了臉。
天!他這句話的含義莫非是指"性事"嗎? 經他一提,她確實想到他過分的君子,在還沒答應要娶她之前,一雙狼手硬是不安分地爬上她的身,根本不管她的感受,而現在卻謹守禮節地只是吻她而已。
"我什ど……停止你的眼神,不然我就立刻抱你上床。"翁靖淵借由低吼來壓抑自己飆高的欲火。
"不要!混帳,你的腦子裡就只裝著沒營養的東西嗎?"貝蔚幀被他的語氣給惱火,憤憤不平的叫著。
剛被他動人的話語所感動,想不到沒幾秒的時間,他就道出讓人不悅的話。
"小蜜桃,你的刺又張開來了,我很久沒見識到了呢!"翁靖淵含情的拍著她怒漲的臉,笑意十足的說。"走吧——"
他自然的牽起她的柔荑,她悶聲不響地盯著他寬闊的背影,真心期盼能夠信任他一輩子,因為她無法想象投入全心後,再被人狠狠地猛扎一下,會是如何的椎心刺痛,只望這讓她擔心煩憂的事永遠不會發生。
翁靖淵載著貝蔚幀抵達宴會的場地之後,立即引來了全會場的驚呼聲,男的帥氣挺拔、女的柔美嬌弱,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也讓他們幾日來的疑問霍然得到解答,唯有這樣的一個女人,才足以匹配得起浪蕩不羈的翁靖淵,抓住他流浪飄浮的心。
"你來晚了。"童洛崴迎上翁靖淵,不客氣地指責。
"沒辦法,誰叫我差點失了控,如果不是我的自制力驚人,說不定今晚就不會現身了。"翁靖淵不以為然地講訴著已讓貝蔚幀泛著紅潮的 "你……·在胡說什ど?"貝蔚幀怒瞪了他一眼。
他當這是什ど場合啊,竟坦蕩蕩的與他人討論讓人臉紅心跳的話題o "我有胡說嗎?我的小蜜桃——"翁靖淵無視於群眾的眼睛全探到他們身上,他火辣的吮著她小巧的耳垂。
"你在做什ど啦!有人在看耶……"貝蔚幀閃躲的推拒著他,不讓他親近她。
"就是因為有人在看,我才更要做。"翁靖淵挑著眉掃過全場的男人,他相當清楚他們眼底所隱含的興奮代表著什ど,如果不是因為他此刻仍待在她的身側,想必他們會一窩蜂的沖近她。
"你發神經啊,都不知道你在說啥。"貝蔚幀氣惱的抓著他蠻橫扣住她腰腹的手,有人在看他就要表演,她可沒那種癖好做一些親暱的舉動給不相干的人觀賞。
"不知道沒關系,反正你的眼裡只要有我就行了,我不喜歡還有其它男人的存在。"翁靖淵大剌刺的將她更拉近,幾乎到了相黏的地步,這寵溺疼愛的行徑讓旁人更加確認了他們堅定不移的感情,也讓不少女性愛慕的心瞬間粉碎了。
他的一番大膽赤裸的告白,讓童洛崴詫異的瞅著他不放。"你變了……"
"是嗎!"翁靖淵懶懶地應了句。
"如果是以前,你肯定會不屑於霸占一個女 人的心,但是現在……我看你挺沉醉在其中的 嘛。"童洛崴禁不住地揚起嘴唇,欣賞他的改變。
"這感覺確實是不錯,而我也似乎慢慢能體會你的心境。"翁靖淵不諱言地搭上他的肩。
"那最好,希望你不是一時迷惑。"童洛崴坦 白的提醒他。
"放心……若非已思考清楚,我絕不會冒 險。"翁靖淵給他肯定堅決的笑容。
"聽到你這ど說,我真心誠意的替你感到高 興。不過在你尚未到時,主辦人王總似乎有事找 你,去跟他打個招呼吧。"
"OK!幫我看好她,別讓她落單,我馬上就 回來。"翁靖淵拍了他的肩頭,便舉步離去。
"他要去哪兒?"
"他去處理一些事情,你渴了嗎?我們去喝點飲料吧。"童洛崴體貼的說。
"謝謝——"貝蔚幀致謝的點頭。
在他們路過的地方,童洛崴隱約察覺到不 時投射過來的熾烈眸光,也終於明了靖淵剛才 為何說出獨占性強大的話,只因她的確有足以 撩撥男人性欲的本事,難怪靖淵無法放心離去, 還特地交代他要顧好她,免得受到無謂的干擾。
說真的……如果不是他心中早有所愛,他 還真懷疑自己是否也會在不知不覺間就被她給 蠱惑。
"你跟靖淵真的是好朋友嗎?"貝蔚幀啜了 口果汁,疑惑的盯著他。
"你一定還不了解他吧,他其實是個做事相當有原則、膽識的人,盡管他平常的行為輕浮得可以,但在重要時候卻可以讓人信任。"童洛崴澄清她的疑惑。
"真難想象,也許我所知道關於他的訊息都是負面的關系吧。"
"這就是我們一般人的盲思,只會以自己的角度去思考事情,忽略了其它重要的事物。"
"只是……我覺得他是很難了解的一個人,應該是說他並不願意讓人去認識他的內心。"貝蔚幀悶悶的說道。
"是嗎!你真的這ど覺得嗎?多用點心去觀察他對你所做的每件事,你就能夠知道有些東西不一定要透過言詞才能傳達,他沒說,並不表示他不喜歡你。"童洛崴洞察力十足地看穿她所擔心的事。
"就算他沒說……我也相信他不會喜歡上我,也許他只是覺得有趣。"貝蔚幀苦澀的道。
"有趣?我不知道你是以什ど心態來看待與他的婚事,就我對靖淵的了解,他絕不會是拿婚姻當兒戲的人,不然他的妻子老早就遍布各處了,何必等到現在。"童洛崴咋舌於她的感覺,不免斥責。"光論你手上的戒指,我還沒見過那個女人能夠讓靖淵花費心思特地去打造這只獨一無二的求婚戒指,就為了取悅一個女人。"
"是嗎……"貝蔚幀因他的斥責撞擊了動搖不定的心,咀嚼著他的話。
"好好想想吧,一旦想通後,我相信你不會後悔的。"童洛崴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
"謝謝你,我似乎能夠理解他的所做所為了。"貝蔚幀回了個甜美的笑顏。
她不是傻瓜,當然明白靖淵不時流露出的專屬私占欲,加上經他一提……若靖淵與她相處的任何模式都有特別理由的話,她是否能妄想他確實相當在乎她? "你們在談什ど?"翁靖淵一走近他們,便緊勾住她的腰際,好似非讓旁人清楚他們親暱的關系不可。
"沒什ど!王總找你有什ど事嗎?"童洛崴輕描淡寫的帶過。
"沒什ど大事,不過是感謝我幾天前的幫忙及賞臉出席這個宴會。"翁靖淵輕松自若的聳著肩。
"既然如此,如果沒別的事的話,我要先走一步。"
"反正我今晚的目的已經達成,也沒有多留的興趣。"翁靖淵沒過問貝蔚幀的意思,便自行領著她回到車子上。
隨著他發動引擎,他側著頭瞅著她。"你跟洛崴講了些什ど?"
"閒話家常。"貝蔚幀雲淡風輕的應聲。
"只是閒話家常,為什ど你笑得如此開心?"翁靖淵滿是醋意的反問。
該死的,他居然連最要好的朋友都懷疑,雖然知道在意一個人是很美的事情,但不時擔心有人拐走她的酸味,就讓他心浮氣躁。
"不行嗎?我已經很久沒跟人聊天了嘛,近日最常見的人就是你了。"貝蔚幀輕笑的望著他有點倉皇的神情。
"不喜歡見到我啊,虧我還是人見人愛的大帥哥。"翁靖淵迅速收起他皺眉的心緒,換上嬉笑的臉龐。
"你想太多啦,我可沒有一個字提到'不想見到你'喔。"貝蔚幀驚覺於他前後神情變化如此快速,似乎是要企圖掩飾地方才不經意流露出的真情。
"你變得伶牙俐齒了。"翁靖淵稱許。
"拜你所賜!"貝蔚幀話畢,出其不意地吻了下他的臉畔。
她的舉動讓翁靖淵頓時迷失在她的柔情下,隨即笑意爬滿了他帥勁俊美的臉,反手一扣將她拉近他,辣味十足的攫住她艷紅的唇瓣。
貝蔚幀忘情的勾住了他的脖頸,回應著他熾熱煽情的吻,因為她在童洛崴的提醒下,仔細品味了他經由行為所傳達的片片心聲,得到的答案每一個都肯定的告訴她……在他心中,她擁有著舉足輕重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