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喜洗澡出來,看到聶痕幫她准備的熱牛奶放在桌上,上頭還有聶痕龍飛鳳舞的字。
老婆:
很晚了,早點睡,別太用功。
愛你喲!
老公
映喜看了,忍不住笑出來,她回頭看了倒在床上睡覺的聶痕一眼。
聶痕的樣子似乎是累慘了。
其實,她並不是很了解聶痕,她只是從婉婷口中知道一些聶痕的過去,像是他的品性差、他的浪蕩事跡,一個頹廢的過去——
而這之中,並不包括她所認識的聶痕,一個溫柔、善良的大男孩。
他是溫柔且善良的,是吧?
畢竟,為了讓她生活無所匱乏、為了讓她圓夢,他一個從來沒有干過粗活的大男孩去當挖地工人,這真是難為他了。
“你在看我!”瞇著眼的聶痕突然開口。
把映喜嚇了一大跳。
他霍地張眼,咧著嘴笑。“嚇到你了啊?”
“嗯!”映喜點點頭。
聶痕撐起身子,看著映喜,單手胡亂而無意義的撥著映喜的長發,問道:“為什麼變得這麼靜?”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什麼事?”
“想今天在工地的那些女人。”
“那些舞小姐?”
“嗯哼!”映喜點點頭。“她們很喜歡你。”
“我說過我很有人緣的。”聶痕還是那副痞子模樣。
映喜看了卻紅了眼眶。
看到映喜這樣,聶痕連忙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急急忙忙的解釋說:“我跟她們沒什麼的,她們只是去上班的時候,順便帶吃的給我,我從來沒跟她們打情罵俏過。”聶痕舉手發誓。
看他的緊張模樣,映喜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
“我又沒有說你出軌,你干嘛這麼緊張?”
“那你干嘛哭?嚇死我了。”聶痕伸手,粗裡粗氣的抹去映喜頰邊的淚。
映喜細嫩的皮膚碰到聶痕粗糙的手掌。
其實,映喜難過的不是聶痕的好人緣,她是難過有女人緣的他,為了她的前途做了一些很偉大的事。
比如說,他的禁欲;再比如說,他的出賣勞力。
聶痕的手以前不是這樣的粗糙。
映喜的小手覆在聶痕的掌心之中,以臉磨蹭著他的手。
“你今天……很奇怪。”聶痕甚至懷疑映喜是不是讀書讀到“爬帶”了,否則,她干嘛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
“我只是在想,從我們結婚到現在都六個多月了。”他都忍那麼久了。
“嗯哼!然後呢?”
“這六個多月來,你一次都沒有做過。”她好對不起他喔!
“做過什麼?”
“做過愛。”
“哦!”聶痕點點頭,原來映喜只是要跟他討論他的生理現象,不是要跟他吵架,那他就放心了。
“你不會很想做嗎?”
“你又不讓我做。”他粉委屈的說。
“你可以花錢去買春宵,解決你的欲火問題。”她幫他想辦法。
“然後回來被你打死、罵死兼踹死。”聶痕一臉戒慎恐懼的模樣。
他那副怕死的表情不禁惹笑了映喜。
“我哪那麼凶?我只會把你踢出家門,不讓你回來而已。”映喜笑著調侃自己,然而——
“說真的,你真的不會想嗎?”映喜窩在聶痕的懷裡,讓他抱著。
聶痕點頭說:“想啊!但是,想的時候有別的方式可以解決啊!”
“比如說?”
“比如說,看著你的照片做啊!”
“好低級喔!”映喜拿著枕頭用力的捶了聶痕一記,再問他說:“那你現在怎麼一點都不想?”
“因為,我昨天拿著你的照片做了三次。”聶痕賊賊的笑開。
“三次!”映喜轉過頭瞪著聶痕。
他手裡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這麼清純。”她還穿著水手服。“這樣你都能做三次?”
“我的小弟弟就是喜歡你,我有什麼辦法?”他心想,縱使映喜變成黃臉婆,他的小弟弟只要一見到她,還是照樣會威風凜凜的。
聶痕嬉皮笑臉的背後總是有一股柔情,暖暖的、暖暖的流過映喜的心田。
她想,或許她是喜歡上聶痕了。
“那本尊就在這裡,你想不想、要不要?”映喜問聶痕。
聶痕先是一愣,而後是一驚。“你是說……”他的手指比了比映喜又比了比自己。“我可以……”
“可以。”映喜點點頭。
“可是,你不是怕……孩子出生後會缺鼻子、缺眼睛的?”
“我問過醫生,醫生說只要小心一點就可以。”
“你問醫生!你拿這種問題去問醫生?”天哪0醫生沒有認為你是個小色女嗎?你是個懷胎八個月的女人耶!”聶痕忍不住提醒映喜。這才又想到——“是八個月沒錯吧?”因為他們結婚六個多月,而在結婚前,映喜已經有六個禮拜的身孕了。
聶痕皺著眉思忖著映喜到底懷孕了多久?
“沒錯啦!是八個月。”懷孩子的人是她,她才不會記錯。
“那——八個月可以做嗎?”
“醫生說可以咩!喂!怎麼樣?你到底做不做?”映喜已經沒耐心為了做不做愛而跟聶痕說一大堆有的沒有的。“做做做!當然做。”聶痕趕緊坐起來,扒光衣服、脫光身子。“真的可以嗎?”映喜不要等他做到一半,又反悔了。“嗯哼!”映喜一邊點頭上邊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
聶痕此時才終於正式看到映喜的肚子。
他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有點怪異。
“你怎麼了?”
“你的肚子很大耶!”平常穿著衣服看不出來,現在衣服一脫,映喜那肚皮微微凸出。
映喜順著聶痕的眼光看到自己的大肚皮,難堪的抓回被丟在一旁的衣服想要遮丑。“是不是很難看?”
“不是,當然不是。”聶痕一邊搖頭,一邊還鼓著雙頰,發出“噗”的聲音。“我只是在習慣以後你變胖的樣子。”聶痕側著頭,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像是敲定買貨似的點頭,說:“很好,你變胖,變成水桶腰,還不錯看,我買了就絕不會再退貨,你放心好了。”
“三八!”映喜笑瞇了眼。
聶痕的手指玩著映喜胸前。“現在開始分泌奶水了嗎?”
“還沒,要生完孩子後才會有奶水。”
“真的?”聶痕開心地亮了雙眼。“太好了,這意味著我還可以吸一個月對不對?”他像是在宣示他的領地似的。“礙…小力一點……小力一點……”映喜拍著聶痕的肩頭。
“弄痛你了?”
“你好用力喔!”
“是你太敏感了。”聶痕用手撫弄著她,他剛剛的力道比以前輕呢!沒想到映喜倒是叫得比以前更大聲。“會不會是因為懷孕的關系,所以,你的身體變敏感了?”
“有可能。”
“那我怎麼辦?”聶痕一臉的哀怨。
“就吸小力一點嘛!”
“我已經很小力了耶!”
“再小力一點啊!”
“再小力一點就沒有快感了啊!”
“你要快感做什麼?那裡是我的,我有沒有快感比較重要吧?”
“對喔!”他只是在做取悅她的動作,有快感的人又不是他。“好啦、好啦!我改進。”聶痕伸出舌尖,撥弄映喜。“這樣好不好?”
“好……”映喜胡亂地點著頭……
“不是每個人都會痛的。”他安慰她道。
“可是我是處女。”
“你都懷孕了,怎麼可能是處女。”聶痕在律動中,還找時間跟映喜講道理。
聶痕說的是沒錯,但是——“我真的是處女,因為,我從來沒跟別人做過愛。”映喜不禁為自己的清白辯駁。
天哪0老婆,在這個時候,我們可不可以不要討論你是不是處女的問題?”他都快爆炸了,映喜還在那裡說一些五四三的,這樣讓人滿“英雄氣短”的耶!
“我是不是做得不好?”聶痕突然開口問映喜。
“沒有啊!你做得很好,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如果你夠舒服、夠享受的話,就不會這麼多話,問這麼無聊的問題。”他粉沒力的說。
“怎麼樣才算是舒服?”
“你渾身打顫的時候。”
“那就是舒服啊?那我有啊!而且還有過兩次呢!”
“是嗎?”聽映喜達到兩次高chao,做丈夫的聶痕忍不住驕傲起來。“那你喜不喜歡?”
“嗯!”映喜點頭。
“那我們待會兒再來一次好不好?”
“再一次?我們明天要上課耶!”映喜的意思是在說“不”。
“但我等了六個多月了,而且,你一生下小貝比,就要飛去日本,你不在的日子,我會很寂寞的。”他好委屈的為自己爭取權益。
總而言之,聶痕待會兒還要再做一次就對了。
“好吧!如果你待會兒還有精力,那你就再做一次吧!”映喜不管他了。
得到恩准的聶痕像是中了樂透獎一樣,開心得奮力挺進。
再一次的亢奮沖進映喜的腦門。
她全身抽搐著倒在床上,癱得像一堆軟泥,而下腹殘留著強烈的戰栗,緊緊的收縮著,這提醒了她她剛剛經歷了什麼。
那種死去又活過來的感覺——她得再來一次是嗎?
映喜看著倒在她身邊,大口喘氣的聶痕。
他的表情在在表示他累慘了。
再來一次是嗎?
明天吧!
反正離她去日本還足足有一個月的時間,她跟聶痕多的是時間去做愛做的事。
但是——
“老公。”映喜推了推聶痕,叫醒他。
“要再來一次是嗎?等一下,讓我休息一會兒,我們待會再來第二次。”聶痕累得躺在床上直喘氣。
“我不是要說這個啦!老公。”
“嗯?”
“做完愛之後,我的身體下面會一直流東西出來嗎?”她很不好意思的希望他能為她解惑。
“會吧!”
“會就會,為什麼要會吧?”她不解的問。
“因為我又不是女人,所以我也不確定。”
“那女人會流的那些東西都是些什麼?”
“男人的津ye啊!不然,就是你達到高chao的時候分泌的東西。”他言簡意賅的說。
“那、那些東西長得像這樣嗎?”映喜把聶痕從床上拖起來,要他看。
聶痕一看,什麼累啊倦的,全部跑光光了。
天哪0老婆,你羊水破了啦!”聶痕倏地跳下床打電話叫救護車,又手忙腳亂的收拾簡單的換洗衣物、小孩子的尿片……
而映喜則在一旁嚇得哇哇叫。
“羊水!怎麼會是羊水?醫生說我的預產期是在下個月耶!嚇!一定是你剛剛戳得太進去了,所以,才會把羊水給戳破的啦!”映喜開始怪聶痕太賣力。
“好啦、好啦!所有的錯全是我的錯,老婆,我們現在沒時間講這個。”天哪!要生的人是映喜耶!為什麼他比她還緊張?
聶痕東奔西跑,完全不知道在忙什麼。
而映喜就在聶痕忙得一團糟的時候,發現她的兩腿間滑出一樣東西,她低頭一看:
“啊!”映喜馬上嚇得驚聲尖叫。
“怎麼了?怎麼了?”聶痕的注意力被映喜的尖叫聲給吸引過去,他順著映喜驚愕的視線往下一瞧。
“啊!”聶痕也忍不住尖叫了。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映喜的兩腿間會蹦出一顆小小的頭?!
生了!
映喜生了一個小男孩,而且還生的莫名其妙,就連陣痛的時間都沒有,小男孩就迫不及待的來到人間。
到了醫院,醫生都說這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因為,大部分的產婦在生第一胎的時候,生孩子的過程一般來講都會很痛苦,從來沒有人生得像映喜這麼容易。
而且孩子是早產兒,卻一點早產兒的樣子都沒有,明明才兩千一百多公克,卻有奇跡似的活動力跟肺活量。
“好可愛喲!”映喜隔著玻璃窗看著躺在保溫箱的寶貝。
“老婆,那一個才是我們的小貝比喲!”聶痕好心的糾正映喜這個迷糊媽媽,聶痕的手指著右邊那個小不隆咚,卻皺著臉,不安於室扭著身體的小人兒。
映喜順著聶痕的手指看過去,這才認對人。
剛出生的小孩子都是黑黑的、丑丑的,雙眼緊閉著像是沒睡飽,這樣的小孩各個長得都一樣,可是,映喜卻越看越覺得奇怪。
“老公,你有沒有覺得小寶寶長得跟你好像喔?”怎麼會這樣呢?
映喜轉過頭,看著聶痕。
聶痕一時語塞,支支吾吾的說了老半天“我……我……”,最後才冒出一句,“我怎麼知道?”
“對喔!孩子不是你的,你當然不知道,只是——”映喜側著頭,看著躺在保溫箱裡的小娃兒。“他真的長得跟你好像耶!”
“或許是——他注定當我的兒子,而你注定當我的老婆咩!”聶痕隨便扯個謊,想要唬弄過去。
而映喜卻真的信了聶痕的鬼話,她相信聶痕是她今生注定的情人,不然的話,她怎麼會莫名其妙生了一個跟聶痕長得很像的小娃娃?!
映喜看著保溫箱的小寶寶,突然覺得好捨不得。“我想我去日本一定會哭的。”她一定會很想念小寶寶——
“都當媽媽了,你要堅強一點喲!”聶痕摟摟映喜,安慰她道:“才一年的時間而已嘛!咻的一下就過去了,我和寶寶在台灣等你功成名就回來,好不好?”
“好。”映喜點點頭,因為,學業也是她自己去爭娶得到的,為了這個家好,為了不讓自己的努力成為前功盡棄,她能說不好嗎?
才一天!
映喜去日本的第一天就開始想念聶痕,想念她的寶寶了。
“嗚嗚嗚……”映喜在電話那端哭得好不淒慘。
“別哭了、別哭了。”聶痕在電話的這一端拼命的安慰映喜。
“可是人家想你們嘛!”
“你不是帶了很多照片嗎?”
“可是照片是死的,他們又不會跟我說話。”映喜開始反駁聶痕,數落他都不懂得體諒她人在國外的辛苦。
“你叫寶寶跟我說話。”她想出解決相思之苦的方法。
“寶寶還小,他不會說話。”
“你叫他來聽嘛!”映喜就是要跟她的寶貝說話。
聶痕極哀怨地把無線電話湊到躺在嬰兒床上“ササ”的寶寶耳邊。
他聽到映喜哭著叫:“寶寶,媽媽好想你喲!你有沒有想媽媽?”然後,映喜就一直哭——
天哪!這才不過是第一天而已耶!映喜就哭得這麼淒慘了,而且——
聶痕看了看掛鍾。
或許——他們父子倆也一起搬到東京去算了。
唔……或許這個提議真的很不錯,一來可以慰藉映喜的相思之苦,二來他和寶寶也可以常常看到媽媽啊!
對!就這麼決定,心動不如馬上行動。
“老婆,長途電話費很貴喔!為了我們家的開支著想,我要掛電話了。”
不等映喜回答,聶痕就把電話切斷,之後,他便忙著聯絡旅行社辦出國事宜,他要給映喜一個意外的驚喜。
映喜看著被切斷通話的話筒,不敢相信聶痕真的會掛她的電話!
他掛她的電話耶!
人家她出國不過一天的時間,聶痕竟然就膽敢掛她的電話!
嗚嗚嗚……聶痕一定是覺得她很煩,所以才沒耐性理她,不聽她冪虪z嗦的說一堆廢話。
映喜落寞的把話筒掛回去,倒在床上胡思亂想,她離開聶痕那麼久的時間,聶痕又那麼好色,不知道會不會寂寞難耐,然後就去找女人?
映喜此時的心早已飛回台灣,但——她又怕回台灣會被聶痕罵到臭頭,所以,她只好每天乖乖的去上課,回家之後就做功課、讀書。
自那次之後,她連一通電話都不敢打回家,怕聶痕又嫌她煩。
映喜足足等了一個禮拜。
一個禮拜耶!
那已經是很久了耶!
那她可以打電話了對不對?
映喜怯怯的拿起電話;撥了家裡的電話號碼。
響了好久,都沒人接,映喜只好改撥聶痕的大哥大。
響了三聲,通了!
“喂?”
是聶痕的聲音!
“老公,是我。”映喜很怕聶痕罵她,趕緊告訴聶痕說:“我有一個禮拜沒打電話給你了喲!我有沒有很乖?”
“有。”
“那你有沒有很想我?”
“有。”
“那寶寶有沒有很想我?”
“你要問他嗎?”
“我可以嗎?”映喜很擔心聶痕又想到電話費貴不貴的問題。
聶痕說:“沒問題啦!你愛講多久就講多久。”
“真的嗎?”映喜開心死了,她打算“落落長”的講它一長串,宿捨的人卻來敲她的房門,告訴她說:“你有包裹喲!”包裹!
什麼包裹啊?
“我待會兒再去拿。”映喜捨不得放下電話,拉高嗓音說。
聶痕聽到了,嚇都嚇死了。
“映喜,你先別管我,先去拿包裹。”
“不行啦!這樣電話費會很費耶!”
“你快去拿啦!我等你。”聶痕深怕再等下去,包在包裹裡的小貝比就會一命嗚呼,玩完了。
“討厭!這個時候來什麼包裹嘛?”映喜嘟著嘴去領包裹。
她跑到一樓,抱起放在置物箱上的包裹,准備要抱回三樓。
可她才一抱——
呼呼呼!好重喔!
這是什麼東西啊?重死了!
映喜嫌它重,把它放地上,睨看著它。
包裝得那麼丑,鐵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算了!她還是把它丟在玄關好了,看誰要誰就拿去,人家她要去聽電話。
映喜飛快的跑上樓。
躲在暗處的聶痕看了差點沒口吐白沫。
“喂?”映喜接了電話。
“你為什麼沒把包裹拿上來?”聶痕一聽到映喜的聲音,劈頭就吼她。
“啊!那個喔?那個不要緊啦!包裝得丑丑的,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不要理它,你讓小貝比來講電話。”
“小貝比!小貝比在這裡啦!”聶痕用頭跟頸子夾著手機,一邊把包裹抱上來。
映喜聽到聶痕的聲音,倏地回過頭。
只見聶痕氣喘吁吁的抱著包裹在她的門邊直喘。
累死他了。
呼呼呼——
聶痕喘得快沒氣,他心想,他干嘛沒事找事做,說什麼要給映喜一個驚喜?這下好了吧!他累都快累死了。
映喜看到老公,又笑又哭的撲進聶痕的懷裡。
“嗚嗚嗚……老公,你、你怎麼來了?!”她好高興喔!
而聶痕卻快累死了。
他懶得理映喜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兒子快要悶死了,他得先救兒子要緊。
聶痕七手八腳的把丑丑的包裝拆開,小嬰兒在紙箱裡睡得十分香甜,而映喜也還在哭。
唉!哭吧、哭吧!他沒力的暗忖,等映喜哭完後,他再告訴映喜說他跟寶寶決定住在日本的事好了。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