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齊子諾在一家高級的西餐廳訂了位子,說是要慶祝他們的第一次約會。
他煞有介事地穿上西裝,還要梁樂樂也盛裝出席。
“可是……我沒有所謂的“盛裝”。”梁樂樂一臉苦惱地翻著行李。
她的行李很輕便,誰能料得到離家出走還需要帶小禮服?她只帶了一件洋裝,一套正式套裝,剩下的就只有身上這件寬大的T恤。
她搔搔頭,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只能惋惜地說:“還是我們別去了,隨便吃一吃就好?”
“不能隨便,這是我們的第一次約會。”齊子諾搖頭,有些心不在焉。
實在不能怪他分心,畢竟眼前的美景太撩人,身為正常的男人很難不受影響。他瞪著梁樂樂T恤下的修長美腿,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欲望開始蠢蠢欲動。
她的T恤很寬大,哪好蓋住大腿的一半,其余沒遮住的部分吸引著他的注意力,無法轉移視線。
那美麗的腿部線條讓人有往上欣賞的欲望,尤其當她彎身翻行李時,若隱若現的粉紅小底褲,更是讓他忍不住血脈債張。
“要不然你再翻翻行李好了。”這是齊子諾充滿私心的提議。
他期待地看著梁樂樂又彎下身,毫無防備地現出那引入邐思的粉紅底褲,還有她小巧渾圓的翹臀。
又吞了口唾沫,這次他連領帶都拉開了。
“怎麼翻也沒用,我只有帶這幾套衣服,又不會因為多翻幾次就變出一件小禮服……”
梁樂樂無奈地翻著行李,渾然不覺身後的男人已變身為狼人。
“我知道很可惜,但是能不能就算了,改天再出去慶視我們的第一次約會?還是我下廚煮幾道菜,這樣也算是慶祝呀!”她轉過身,興致勃勃地提議,還是沒發現男人的異狀。
“不行,這是我們的新開始,我堅持要慎重一點。”齊子諾很堅持,但是漾著邪氣的微笑說明了他早已轉移堅持的目的。“除非……”他撒下魚餌,等待小魚上鉤。
“除非什麼?”
果然有笨小魚一口咬上了餌。
齊子諾輕笑,大掌終於忍不住地襲上她滑嫩的美腿。
“除非有其他事情轉移我的注意力,最好是讓我累得沒力氣出去吃飯,或許我就會考慮把約會往後移……”他慢條斯理地說著,大手從她的小腿一路向上探險,那滑膩的觸感讓他很有感覺。
“你擺明了欺負我!”梁樂樂一愣,忍不住嘟起小嘴。
她抓住男人不安分的大手,阻止他再向前往幽谷采入。
“是你故意穿這樣誘惑我。”他說得一臉理直氣壯。
“我哪有?”梁樂樂喊冤,“這是我的睡衣,才不是要誘惑你。”
“你都說是睡衣了,不是在誘惑我跟你一起上床,要不然還有什麼意思?”齊子諾眨眨眼,笑得好無辜。
“你……”梁樂樂無言以對,面對一個擺明耍賴的男人,無論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況且你還故意彎腰,故意露出你的粉紅小底褲,這不是誘惑我是什麼?”再度提出鐵證二,齊子諾還壞心地拉過梁樂樂的小手,撫上他早已蠢動的欲望。“你看,這就是被你誘惑的證據。”
梁樂樂紅著臉抽回小手,這回連話都懶得說了。
“現在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鬧她鬧上了癮,齊子諾笑得帥氣又無賴。
“大人都說得證據確鑿了,我還能說什麼?”梁樂樂配合地演起這出戲,即使她臉上掛滿了苦笑。
“既然如此,那就認罪嘍?”大案敲定,齊子諾演得很樂。
“認罪?”梁樂樂挑眉,開始覺得後悔。
“是呀,罰你得好好滿足本大人的欲望,而且不准害羞,不准扭扭捏捏,還得主動熱情一點,別老是讓我覺得自己在欺陵良家婦女。”
“你本來就是在欺負我。”她才不依他呢,大色狼一個!梁樂樂別開頭,賭氣地不願看見他無賴的笑容。
但就在她氣呼呼的時候,他的語調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你真的不喜歡我碰你嗎?”
喔喔,聽起來好委屈。梁樂樂趕緊轉回頭,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對你的欲望,真的讓你這麼不舒服、不喜歡嗎?”無賴王子搖身一變成了憂郁小生。
齊子諾的眼神好認真,認真得讓梁樂樂有些內疚。
“其實……也不是那麼討厭啦。”她低聲說。
“可是你每次都指控我欺負你。”憂郁小生還歎口氣,算准了她吃軟不吃硬的個性。
“呃……”指控?好嚴重的字眼。“人家……人家只是害羞嘛。”梁樂樂開始冒汗,這實在不是她擅長的話題。
即使知道男人有百分之九十的機率在作戲,但他眼中i勺認真和哀怨,讓她不由得檢討起自己。
“有什麼好害羞的?”在齊子諾看米,這根本不是理由。“我愛你,所以一直充滿想碰你、想接近你的欲望,難道你沒有相同的感覺?”
憂郁小生的雙眸閃起了水光,看得梁樂樂心口一陣揪緊。
“有呀,當然有。
“真的嗎?”
“嗯。”
“那就證明給我看。”
在齊子諾的微笑中,梁樂樂知道,她最終還是落入了男人的圈套。
“你只是要誘惑我,不需要把自己灌死吧?”
齊子諾不可思議地看著梁樂樂喝下一罐又一罐的啤酒,開始懷疑自己的女人是個小酒鬼。
“你不懂。”梁樂樂只丟給他這麼一句,就繼續拼命地灌酒。
是的,拼命。
齊子諾默默地數著地上的空啤酒罐。樂樂再干掉這第六罐啤酒,大概就會直接昏死沙場,不管什麼大戰都免了。
“你的酒量很好?”他挑眉,撐著頭躺在大床上看她表演灌酒。
“不,爛得很。”梁樂樂的臉紅通通,灌酒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
“那你還喝那麼多酒?”
齊子諾開始懷疑這小家伙是來亂的,明明酒量不好還猛灌啤酒,難道是想借此來逃避對他的承諾?
一想到這點,他只好故技重施,再度憂郁地歎氣。“難道,你是想靠醉得不省人事來婉拒我的求歡?”
“別又來了。”梁樂樂討饒地輕喊。
她打了個酒嗝,意識雖然還很清楚,但身體已經開始發熱,逐漸有種意識和身體剝離的感覺。
“我就是為了證明給你看,才需要喝酒。”她微笑,帶點嬌憨,是齊子諾從未見過的另一種風貌。
他著迷地望著她,不置可否地輕輕應了一聲。
“你不相信?”他的回應讓梁樂樂誤以為是挑釁,她放大了音量,但軟綿綿的語調卻一點震撼力都沒有。
齊子諾不禁輕笑,“沒有,我非常相信。”
他非常相信這小家伙已經喝醉了,尤其看她走著歪七扭八的步伐,讓他不禁期待她會有什麼驚人的表現。
“我不常喝酒,因為我的酒量真的很糟糕。”梁樂樂走到他身邊,一陣濃濃酒昧撲鼻而來,混著她的馨香,讓齊子諾也跟著迷醉。
“那你還喝那麼多酒?”他語帶責備地摟著她,貪戀地嗅著馨香。
“因為我知道我只要喝醉酒,就會做出一些平常不敢做的事情。”梁樂樂呵呵嬌笑,因為男人的氣息惹得她頸間發癢。
“譬如說?”齊子諾吻著她的耳垂,發現她酒醉後似乎變得比較多話。
他等著聆聽她的英勇事跡,卻看見她眨眨眼,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不,我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說?難道你跑去勾引男人?”他咬了下她的耳垂,換來她一拳捶上他的胸膛。
“你才去隨便勾引女人,我才不像你,大色狼。”
喝酒醉的她似乎也變得力大無窮,一拳捶得齊子諾胸口發疼,雖然很無奈,但他還是哄著小人兒追問。
“告訴我嘛,到底是什麼?”齊子諾吻著她的耳垂,在她耳畔呢喃。
“好吧,我告訴你,但是你千萬不能說出去喔。”梁樂樂舒服地閉上了眼,軟軟的口吻像個撒嬌的小女孩。“前幾年的家族會上,我不小心喝了杯後勁很強的雞尾酒……”
她回憶著,話才說到一半就忍不住捂著嘴偷笑。
“然後呢?”
“然後我就當著大家的面,一把扯下我老爸頭上的假發,其實我老早就想這麼做……”
這番敘述在她的笑聲中結束,齊子諾不敢置信地望著她,意識到自己聽見一個不小的八卦消息。
“你老爸戴假發?”那個號稱商界最有魅力的中年男性?
“是呀,而且他還是河童禿的那一種。”梁樂樂繼續放送著極機密的內幕,兀自笑得好燦爛。
“河童禿?”齊子諾想笑,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苦笑地望著梁樂樂,暗自提醒自己,絕對不能讓她在外頭喝醉,要不然她除了行事大膽之外,似乎連口風都會變得不怎麼緊。
“你不能告訴老爸喔,他每天都小心翼翼整理他的假發,從來都不敢讓人發現……”梁樂樂還是直笑,笑得齊子諾很想吻住她變得多話的小嘴。
而他,也真的這麼做了。
“嗯……”梁樂樂被吻得昏頭轉向,雖然她早就因為酒醉而昏頭轉向。
她睜著迷蒙的美眸望著男人,眼眸中帶點困惑,但口氣卻是平常不曾聽過的命令句——
“我要你繼續親我,你親得我全身好燙,連下面都覺得濕濕的。”
齊子諾覺得新奇,這樣的樂樂是他從未見過的。
“要我親你可以,可是你得先取悅我。”
“我要怎麼取悅你?”大眼漾滿迷惘。
“隨便你,”齊子諾給了一個狡猾的答案。“你想怎麼做都行,或是你希望我怎麼取悅你,你就怎麼取悅我。”
“隨便我?”梁樂樂望著他的唇,她希望他吻她呀,所以率先吻上了他的薄唇。
她學著他的挑逗方式,勾纏住他的舌尖。
兩人火熱地擁吻,熊熊大火早隨著這點火花而起,燃燒著他們的內心,也燃燒著他們的身軀。
“還有呢?”齊子諾啞著聲問,等著她的下一個驚喜。
“還有……這裡好癢、好脹。”
梁樂樂老實地陳述自己的欲望,她伸出小手撫上男人的胸膛,好不容易解開兩顆襯衫扣子,小嘴立即含住他的乳首。
“樂樂,嗅……”他低吼。
梁樂樂磨蹭著他,感覺到自己胸前的敏感似乎也隨著觸碰而硬挺,她更加忘情地在男人身上探索,解開他襯衫上的所有扣子,笑得好暖昧。
“我第一次發現你身材好好,硬硬的,還有肌肉。”
她濕滑的小舌順著脖子向下滑,舔過了突起硬挺的乳首,舔過了平坦的小腹,在他的肚臍附近轉著圈圈,好奇地望著西裝褲下的隆起。
“我這裡癢癢的,你也會嗎?”她漾著無辜淺笑,好奇地伸出食指戳了它一下,力道輕輕的,卻讓男人不禁’驚跳。
“小心一點,這可是攸關你的幸福。”齊子諾提醒著她。
看著她酡紅的雙頰,他很想直接壓上她,領著她攀上愉悅的高峰,但他還是選擇忍耐,等著看梁樂樂還會帶給他什麼驚喜。
“是你說隨便我的……”她咕噥著,像是不滿男人的小氣。
喝醉的她才不聽從男人的制止,繼續用食指戳著他的欲望核心,小嘴一邊驚訝地喊道:“變硬了,它變得越來越硬了,你有感覺到它嗎?”
她的口氣充滿新奇感,但齊子諾可是笑得一臉無奈。
“當然有。”
他深吸著氣,感覺她軟軟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刺激著他,挑逗著他最直接的欲望。
“幫我把褲子脫了。”他啞著聲誘導梁樂樂,卻看見她搖了搖頭,眼中閃著晶亮的光芒。
“我才不要,我想看它能繃到什麼地步,我想看你痛苦難受的樣子。”她興奮得眼睛都瞇起來了,還熱切地追加了一句,“那樣的你,一定會帥得更有味道,帥得更憂郁,帥得更讓我心醉。”
她一副心向往之的模樣,眨著美麗的眸子,小手開始勤奮工作,隔著西裝褲折磨起他早已按捺不住的火熱欲望。
“噢……”
男人發出痛苦的申吟,開始懷疑喝醉酒的她根本是個惡魔。